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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青山(婚后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司匹林
确切情报称两吨毒品再次交易的时间就在最近两天,上面下了死命令,要求他们在这次行动中必须将犯罪分子一举抓获并将两吨毒品缴。
“这帮人十分狡猾,对我们也非常了解,在正式交易之前很可能会临时更改交易地点,我建议多方面……”手机震动声第三次打断林旭东讲话。
电话来自同于一个号码。
林旭东眼底情绪隐晦,拿着手机起身,“抱歉,我接个电话。”
电话接通,“老同学,你的电话最近也太难打了,这很耽误事情啊。”
“请你适可而止,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误会,天大的误会!我今天是好心来给你报个信,”展天雄笑了笑,意味深长,“林局长的宝贝女儿今天下午到了南山镇,没错吧?”
走廊那边有人急匆匆地跑过来,“林局不好了,二虎打电话说没接到人!”
司机和车都不不见了,林杏子电话关机,失去消息。
“路口是监控死角,当时天黑了,唯一的目击证人只有商店老板四岁大的儿子,什么都讲不清,就说看到原本停在街口的那辆黑色车突然特别快地冲了出去。”
林旭东心脏猛烈抽疼,呼吸苦难,捂住胸口往下蹲,人晃了一下,手机掉在地上,屏幕摔得稀碎。
“林局?林局您没事吧,二虎他们已经联系当地公安部门了。”
……
县城医疗条件太差,江言伤了腿,行动不方便,人清醒后跟林杏子通过电话,但从天黑等到天亮都没见到人。
“她什么时候到?”
二虎进门之前早已准备好说辞,演练过不下十次,“邵城下了场大雪,嫂子的车在路上坏了,路也不通,估计要耽误一个晚上,嫂子身边有两个人,应该不会有事。”
江言不放心,从枕头里摸出勉强还能用的手机。
“江哥!”二虎一个健步冲上去,差点直接从江言手里抢手机,脚边碰倒的椅子为他掩饰这过激反应。
他挠了挠头皮,语气尽量自然,“那个……方哥的手术做完了,医生说会不会影响正常生活还要看后期恢复,方哥情绪不好,我不会劝人,要不你去看看他?哦……还有,我刚想起来,林局让你睡醒了就跟他联系……呵呵,江哥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江言撑着病床坐起来,淡声问了句,“有事瞒着我?”
二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有些泄气,“哎,果然还是逃不过江哥的眼睛,咱们的人没追上严力,他就像在山里消失了一样。”
总之,暂时不能让江哥知道嫂子出事。
二虎心想,能瞒一天是一天,“局里会有一个大行动,能不能抓住展天雄的尾巴就看这一次了。”
江言知道自己受伤耽误了安排,“我跟林局联系。”
另一边,海市。
季秋池装毒瘾发作,逃出了医院,严力也不知所踪,展天雄意识到事态渐渐失去控制,威逼利诱向林旭东施压,要林旭东放他的人把货运出海市。
李青去医院帮林杏子拿完检查结果,满心欢喜的回家,她倒没有像其它父母那样迫切希望抱外孙,林杏子和江言都还年轻,晚几年她退休了再要孩子她还能帮着带,但现在怀上也好,生完孩子再继续事业,正好给家里添点喜气。
客厅寂静昏暗,只有林旭东手里的烟头点点火光忽亮忽暗。
“怎么不开灯,吓我一跳,”李青拍拍胸口,刚进屋就被浓重的烟味呛得咳嗽不止,“你这是抽了多少烟……”
李青一边开窗开灯,一边唠叨抱怨,忍不住把女儿怀孕的好消息告诉林旭东,林旭东却始终一言不发。
“老林?”李青感觉到不对劲,心提起来,担心道,“你说话啊,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两分钟后,她看到了林旭东手机里的视频,脸色煞白。
“姜姜被绑架了,”林旭东声音沙哑混沌,无力的挫败感让他抬不起头,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林局长,不是我不仁,绑架你女儿的人不是我,是那些没钱就活不下去的人,他们要钱,有了钱什么都好谈,我只是个中间人,并不希望悲剧发生在你我身上,做完这单我们之间如你所愿一笔勾销,同时也保证让你女儿平安回来,让你们一家团圆,林局长,给你二十四小时,你好好考虑。】
“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我们的女儿,我不配当一名人民警察,更不配当姜姜的父亲。”
同一时间,同一段视频传送到了江言手机里。
视频里林杏子被反绑着手脚,嘴上贴着黑色胶布,戴着面具的男人勒着她的脖子把她往外拖,一把白晃晃的刀抵在她脸上,她说不出话,头发衣服都湿了,连反抗都显得无力。
江言死死盯着屏幕,眼眶红得像是渗出血丝,牙齿磕碰的声音在寂静病房里令人寒颤不已。
三个小时前,他还以为睡醒睁开眼就能见到她。
她不远千里跋山涉水,在电话里没哭,只是声音低,一声一声地叫他,江言,江言,你等我。
小医院医疗条件差,大雪封了路,外面资源很难调进来。
她说她带了最好的药。
“他们敢!他们敢!”
视频一遍遍重复播放,二虎不忍再看,深吸一口气别开眼,拼命摁住江言,江言拔掉输液针,带出一串血珠,滴在发黄的床单上。
“江哥!江哥你冷静点!当地警方已经在找了,林局也在想办法……”
二虎发现自己笨拙的语言连他都安抚不了,他一个外人看了视频都恨不得杀了那群畜生,更何况江言。
当地民警过来时,病房乱得像是发生过一场剧烈打斗,江言身上的纱布绷带血迹斑驳。
找人需要信息,而江言身上没有一张林杏子的照片,手机里也没有,他们唯一的合照就是贴在结婚证上的照片,视频仅能看个大概。
“事发当地只留下一辆海市的车,车主在国外,绑匪应该是从海市一路跟过来的,麻烦江言同志仔细说一下被绑人的外貌特征,我们好发动村民一起找。”
二虎沉默地拍了拍江言的肩。
江言动了动唇,却仿佛失声,喉咙里涌出一股血腥味,他低着头,手掌捂住眼睛,好一会儿才发出低微沙哑的声音。
“我老婆叫林杏子,海市人,长头发,大概……大概这么长,皮肤很白,双眼皮,鼻尖靠左边有颗很小很浅的痣,身高一米六八,偏瘦,出事当天穿了件黑色的羽绒服,她怕冷,也怕黑,如果找到她,千万别给她吃含芒果的东西,她过敏,天黑了别让她一个人待着,还有……”
二虎看到液体顺着江言的指缝往下滴,心里无比酸涩。
“她怀孕了,”这四个字似乎耗尽了江言所有的力气。





她见青山(婚后H) 59、59.江哥,找到嫂子了!(2600)
“这女的真他妈漂亮,奶子也软,咱们先玩玩?”
“玩你妈,留着她才能跟条子谈条件,把人整死了大家一起完蛋,给人松绑!”
“……水哥……不能松绑吧,万一跑了怎么办?”
“不松绑你喂她吃饭?脚还绑着怎么跑?这么多人看着她都能跑,说明你们都是废物。”
断了根手指的男人被骂也没脾气,笑呵呵地给林杏子解了绳子,扯掉她嘴上的胶布。
仿佛被撕掉一层皮,但刺痛感已经麻木,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被拿开,白光刺眼,她才知道原来已经是天亮了。
房间不大,几件破旧的老家具随意摆着,烧着炉灶,墙面被熏得漆黑,地上到处都是烟头和垃圾。
‘断头饭’装在一个铁盆里,只是白米和一种看不出什么东西的菜拌在一起,筷子一根长一根短,扔在脚边时洒了大半。
“你喂猪呢?”男人扔了烟头,不耐地踹了他前面的人一脚。
林杏子记得这个声音,刚才进来让人给她松绑的人,他随性坐在椅子上,光只照到半张侧脸,一道疤痕从眼睛绵延到嘴角。
“人家是千金大小姐,能吃你这玩意儿?重新去弄点人吃的东西。”
男人嫌麻烦,不想动,“水哥,没必要吧,饿不死就行了。”
“你懂个屁,废你妈的话,赶紧去!她现在必须得平平安安,人出事了你还怎么拿钱?”
“行行行。”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干这行的人还不都是为了钱。
男人摔门出去,冷风灌进屋,林杏子被绑了太久手脚都是僵硬的,一时缓不过来,喉咙干疼说不出话,只是咳嗽,被叫‘水哥’的男人倒了杯水给她,转身继续去看另外几个人打牌。
男人们注意到林杏子的视线,彼此眼神交换,笑说着她听不懂的方言,‘水哥’偶尔应两句。
“大小姐,你将就着吃吧,咱这儿都是糙人,不会怜香惜玉那一套。”
“要怪就怪你爸,谁让你是公安局局长的女儿呢?你好好配合,我们拿了钱自然就会放了你。”
林杏子低头不言,重新换过的饭至少是热的。
“呦,真沉得住气,还以为大小姐怎么都得哭哭啼啼闹一场。”
“大概不是第一次被绑,有经验了吧哈哈哈哈哈!”
“操,你怎么知道?”
“还用想,林旭东这些年结过多少仇数都数不清,他就一个宝贝女儿,谁逼急了不走险棋?”
“林旭东为了大局连亲女儿都能割舍,展老板到底是怎么攀上这层关系的?”
“这事儿说起来就早了,听老大讲,好像是很多年前林旭东父母病重做手术缺钱,当时他那个小舅子也因为公司财务问题出了事被逮捕调查,展老板和林旭东是校友,林旭东从他那儿借了救命钱,但借钱容易还钱难,展老板当初借给林旭东的那几百万是贩毒来的,林旭东能撇得清才怪。”
“姓展的真是老谋深算,那么早就挖了坑给林旭东。”
“……”
屋里烟味太重,混着令人作呕的脚臭味。
不知道谁开了窗,冷风直往里灌。
林杏子一直不理解当初林旭东为什么突然决定送她出国并且几年都不许她回来,哭过,闹过,也怨过,虽然后来慢慢习惯了,但一直对刚出国自己一个人被孤立被欺负不堪回首细想的那两年耿耿于怀,没想到其中原因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从一群绑匪口中得知。
展天雄早在八年前就给林旭东下了套,慢慢网,得寸进尺。
如果林杏子和展氏签了合同,那么受牵连的就不仅仅只是林家,公司上上下下都逃不过。
林杏子胃里酸水往上涌,捂着嘴干呕,打牌的男人们嫌弃味道不好闻,骂骂咧咧地走出去透气。
‘水哥’走在最后,出门前往林杏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杯水早就凉透了,林杏子现在没什么能挑剔的,艰难地挪到桌边,拿起杯子喝了几口。
手指突然一阵刺痛,被划了条伤口,血珠冒出来,林杏子才发现杯子下面贴了刀片!
他们就在门外,隔着门还能听到说笑声,无非是酒肉和女人。
外面有太阳,说明时间还早。
林杏子谨慎地观察着门口的动静,把刀片藏起来后,靠着墙闭眼休息了好一会儿心跳都还很快。
这间屋子一直有人进进出出,白天人多,到了晚上两三个小时会换一批人,林杏子借着去厕所的时候观察周围环境,满山的树,只有几间土房子,他们吃喝都是速食,应该只是暂时躲在这里。
早上五六点,其他人突然都被叫走,只留一个人,他喝了酒,困得眼皮打架,不打牌有些撑不住,就端起桌上的冷水猛灌几口醒神,又往火炉里添了几根柴。
天快亮了,微弱的光从窗户透进来。
缩在墙角的女人像是睡着了,昏黄火光映在她脸上,一种落魄的美令人心颤,男人看痴了,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操,肚子好疼!”
肚子里面咕噜噜响,男人捂着肚子面如菜色,忍了几分钟越来越难受,动一下仿佛污物就要喷泄而出,看林杏子睡着了,手脚都绑着,觉得应该不会怎么样,实在等不及同伙回来,拉开门往外冲。
他第一次回来得快,女人没什么动静,第二次第三次,来回跑了几趟腿都软了,第四次索性直接蹲在厕所。
快一点,再快一点!林杏子紧咬牙关,双手背在身后用绳子寻找刀片的位置,眼睛紧张地盯着门的方向,手腕被磨破好几条伤口才割断绑着她双手的绳子。
手脚自由后拼了命地往外跑,被绊倒跪在地上也立刻爬起来。
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耳边风声呼啸,树枝枯藤刮破皮肤,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了哪里,她听到有人从后面追上来,体力濒临极限,她却不敢停。
突然一个人从山洞里窜出来,林杏子走投无路般装上去,“啊!”
男人迅速将她带进山洞,捂住她的嘴,“嘘,别出声。”
林杏子屏住呼吸,一动不动敢,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那群绑匪的声音逼近,似乎就在耳边,在她以为下一秒就会发现她时又渐渐远去。
森林恢复寂静。
身后男人松了钳制林杏子力道,她整个人如同被抽尽力气,跌跪在地上大口喘息,心脏发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男人索性将她背起来,他显然熟悉这里,仓促急行却又有条不紊。
“我去引开他们,你从这里下山,别停,大概还有一公里,有人在路口接应,放心跟他走。”
他一身汗,压低声音说话时随意解松几颗扣子,林杏子看到他脖子上戴着一个红绳编织的半块木质护身符。
另外半块,在她家抽屉里。
她曾经以为是江言喝哪个小女生定情信物。
男人脸上新旧疤痕交错,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林杏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试探般叫出心中猜测的名字,“……江……沂?”
男人动作僵了短暂一瞬,下一秒眼底情绪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不曾有过。
“这东西是严力身上的,”他把u盘塞进林杏子手里,冷静道,“是林旭东和展天雄谈话的视频,你自己决定是交给警方还是销毁。”
他转身往山里走,背对着林杏子,敛眸低声笑了笑,似是做好了某种决定。
“告诉江言,我为他骄傲。”
林杏子顺着他指的路下山,一刻也不敢停。
太阳升起,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驱散了森林里的迷雾黑暗。
某一瞬,她仿佛听到了枪声。
县城医院住院部,二虎接完电话后激动得推开病房门。
“江哥!找到了!找到嫂子了!派出所的同志们正把嫂子往医院送,我借个轮椅推你去前面的急诊!”
—————
姐妹们完结之前可以送我上2000珠吗?
可以!




她见青山(婚后H) 60、60.孩子保住了
二虎一路风风火火,从护士站借了轮椅回来,扶着江言坐上后就要推他出去,着急得就像要见老婆的人是他。
江言抓着门框才勉强稳住,“等等,先帮我换件衣服,再打盆水洗个脸。”
“这都什么时候了,江哥你还想着形象问题,”二虎夸张地叫了声,他理解不了。
他天天在医院二十四小时待命就差‘贴身’照顾了,清清楚楚地见证了江队沉着冷静之外的另一面,虽然震惊但也能理解,结婚刚一年的老婆被一群没有人性的毒贩子掳走下落不明,绑匪发来视频挑衅威胁,自己却动不了只能待在病床上等消息,谁不急?
如今人找到了,江队应该更加迫切才对,怎么还想着换衣服?
“她看我这个样子,会难过。”
江言腿上打着石膏,眼里的红血丝触目惊心,伤情也根本藏不住,但至少得干净一点。
听他这么说,二虎莫名有些心酸,赶紧帮江言刮胡子、换衣服。
从住院部到门诊楼之间有一段距离,轮椅轮子压在石子里面上滚动,发出细碎的声响,病人医生来来往往,二虎在后面说着什么,江言恍若未闻,眉头皱得紧,握着轮椅扶手骨节都微微发白。
终于到了医生办公室,已经提前联系过,护送林杏子来医院的所有警察同志都在走廊里,二虎知道江言着急,把轮椅放稳后打了声招呼就上前去敲门。
几乎就在他握住门把手的同时,房门从里面打开了,一道人影迎面扑进怀里。
二虎被冲力推得往后踉跄半步,腰也被抱得死死的。
空气仿佛凝滞。
旁边的民警有两位就是之前来找江言登记信息的,目光在三个人身上打转,越看越迷惑,心想这到底是谁老婆?
“……”
二虎一个激灵,他不敢动,双手垂直僵在腿侧,隐隐感觉到背后两道阴测测的视线。
江哥,我是无辜的,真的是你老婆先动的手!
“嫂子……我、我二虎。”
“江哥在后面呢……”
林杏子抬头对上二虎尴尬的目光,有那么几秒钟的恍惚,二虎得了自由连忙往旁边站,她才看到之前被二虎完全挡住的江言。
直到这一刻,她终于真真切切感受到劫后余生的庆幸。
“那什么……我去药房拿药,”二虎遛地迅速。
民警同志需要林杏子配合做笔录,但前提是她身体没有问题,把人平安交给家属和医生后就暂时先离开。
林杏子脸上好几道划破的血痕,嘴角的泥都干裂了,露出的手腕也是一片乌青红肿,脖子上勒痕明显,凌乱头发里还有两根枯草,鞋掉了一只,民警临时给她找的拖鞋大了很多。
办公室里医生被叫走,走廊里就只剩江言。
有外人的时候她不管不顾,没人了反而急促,站在门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被毯子盖住的双腿,慢慢红了眼眶。
“别怕,不严重,跟你以前骑自行车骨折的时候差不多,再养养就能下地走动了,”江言温声安抚,朝她张开双臂。
怕她不信,牵唇笑起,心却碎得稀巴烂。
林杏子头埋在他怀里,声音哽咽,“你骗人。”
“真的,”江言不知道她除了皮外伤之外身体还有哪里疼,轻抚着她头发的动作不敢用力,甚至呼吸都不敢太重,“你当时是一条腿骨折,拄根拐杖勉强能走,我是两条腿,所以只能暂时坐轮椅,没骗你。”
她跪在地上。
“姜姜。”
“嗯?”
“你站起来,地上凉,先让医生帮你处理伤口,明天……”
她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而江言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牵连着她和他的小生命是否还活着。
“明天回海市后再好好检查。”
林杏子有些紧张,“那你呢?”
她抬起头,江言便看到她泪眼模糊的双眸,在灯光下闪着微光,无声无息,却毫无保留地将她柔软脆弱的一面从枯草里剥露出。
“我当然是跟你一起回去。”
得到确切的答案,林杏子才松了口气,但依然紧紧抓着江言的衣服。
江言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干燥手掌反握住她,放到衣服里捂热。
在江言过来之前医生已经帮林杏子把手腕刀片割破的伤口消过毒了,比起其它地方,手腕的伤最严重,再偏一点就会割破血管,消毒过程中她像感觉不到疼,医生还默默感叹小姑娘挺坚强,结果,现在处理其它地方轻的伤口时力道稍微重一点她就喊疼,眼泪没停过,医生一头冷汗,差点都以为旁边的男伤患要把轮椅掀翻。
条件虽然差,但基础设备还是有的。
“江队长,孩子保住了,但你太太惊吓过度,受了凉,还经历过一些身体上的伤害,所以情况不太好……不过,孩子保住了就是万幸,你也不要太担心,你太太身体底子没你想的那么差,回去之后好好调养……”
“谢谢医生。”
天色微微泛青,屋里没有暖气,二虎去商店买了个暖水袋装好热水塞在被褥里,林杏子神放松下来后睡得深,江言握着她的手在唇边反复亲吻,见到她时极力克制隐忍的情绪像是开了闸,卷着浪潮翻涌呼啸。
原来他过去所有的不幸都是在为了她积攒幸运。
二虎买好晚饭回来,病房里的场景看着温馨,却又让人热泪盈眶。
医生帮忙在江言的病房里加了张床,两个人都在输液,林杏子是一小瓶营养针,先输完,护士帮她拔针的时候她醒了,睁开眼睛后跌进江言深邃缄默的目光,他像是就这样看了她很久。
二虎专门跑到小饭馆拜托老板熬了锅鸡汤,用保温饭盒装着,放了两个小时打开盖子还是热气腾腾,林杏子胃口不好,勉强喝了一碗。
吃完饭给李青打了通电话,在林杏子记忆里强悍的母亲从未哭过,却在听到她声音的时候就已经泣不成声。
林杏子把脸埋进枕头里,江言从她手中接过手机,耐心安慰了李青十几分钟,通完电话后,林杏子半张脸窝在被褥里,露出一双潮湿的眸子无,声地看着他。
半晌,江言无奈地低声叹气,向她妥协,“过来吧。”
“好的,”林杏子等的就是这句话,挪到江言床上后把被子盖好,“我不动,不会压到你的。”
医院满是消毒水的味道,鼻息间淡淡药味,混着丝丝缕缕熟悉的气息,令她安心,被褥下悄悄地往男人怀里挪了一点。
病床不大,她只占了一小块位置,翻个身动作稍微大一点就可能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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