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港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谜爱浪
喉咙里,可喘息却暴露了她此刻坠入欲望的状态。
霓虹港湾 聚散9(丢丢h)「3200+」
卧室的窗帘半掩半合,光落下一片在裴思凡袒露的胸上,将她的玉体切割。
顾清明掰过她的脸,啃她的唇,牙齿用力到两人嘴巴漫开血腥味也没停。
他嫉妒陶骆,他看了门诊的就诊日期,猛然想到那之后的性生活他们便不再和谐,他使出浑身解数,她也干涩无比。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这刻提到陶骆的名字,她敏感地就像吃了春药,水不断往外出,顾清明狗一样疯啃她,唇齿嘬吸的湿润声在空气里扩开,只两
根手指和身上大力揉捏的手掌就让她股缝间的水不停地淌,“湿的这么厉害,你就这么爱陶骆?是不是禁忌的得不到的才是最
好的?”
顾清明痛苦地蹙起眉心,张口咬在她的肩上,红红的齿痕尤带湿印,他又在原处咬了下去,“裴思凡,我恨你!”
我恨你说他是第一个对你好的人,难道迟到的人注定是失败者吗?
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喜欢的女孩,我从来没有把眼光看向其他人,为什么我不能成为那个唯一。
你说你不喜欢陆丰衍,那一切我便无所谓,我会陪你哄你,可我不能接受你喜欢其他人,多于我,久于我,瞒于我,甚至提起
他的名字,你都能湿的这样透彻。
他沿着她的背脊一口一口的咬下去,像是要吞噬掉别人的印记。
心疼一瞬便轻一点,愤怒一瞬便重一点,整齐的牙印子章一样印在她横陈的脊背上,玉色肌肤一片波粼。
裴思凡身上的痛轻一下重一下,使得她始终在快感边缘徘徊。顾清明的手指逗留在她阴道里,指尖在一处磨砂一样的地方无意
识地刮擦。像骤然在她身上点了把火,她耳后渐渐发烫,娇喘闷不出地跑出了嗓子,哭哭啼啼剧烈扭动身子,长长地浪叫一
声。
下一秒,一道水柱喷向顾清明,溅湿了床单与他挺立的蘑菇头。
他脚退了小半步,很快反应过来,带着如何都发泄不完的愤怒,将滴水的手拍在她臀上,哑声道:“提陶骆就这么爽?”
裴思凡两手抓着床单,憋喘着迎合他的手指,她摇摇头含糊地说:“顾清明,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他一个挺身,滑溜了进去,他带着恨又憋着劲,掐她的臀,她的乳尖,她的阴蒂。
她的白皙上遍布留下猩红的五指印。
顾清明白净帅气的脸庞因扭曲的表情而狰狞,“裴思凡,你跟我从来没有这么湿过。”
裴思凡被他充盈地娇吟了一声,整个人跟着他的动作摇晃起来,她想要否认,甚至想要解释,可他下体疯狂的拍打把她的话给
撞碎了。
顾清明加速时,整张脸充血到爆筋,这场莫名开始的性冲淡了对立的交流,他将她转过来,捧起她的脸,求她说她爱他。
“裴思凡,你骗骗我好了,我难受死了。”他深深地望着她,缓了动作撞击,一下一下地用硬挺推她,像是在恳求,甚至做好
了与她的安抚一起射出来的准备。
两双漆眸倒映这彼此,他们摇晃着,喘息着,渴望地看着彼此。
裴思凡脑子里转了转“爱”这个字,心尖恍惚被刺了一刀。她会爱吗,她懂爱吗,她配爱吗?
她与每一个爱的人似乎都没有善终。
如果爱这么痛苦,不要也罢。
等了半晌,他表情狰狞,突然加速,热汗漫在了她的脸上,混着烫泪,无声无息。
他埋在她颈间颤栗,抖了几下射了出来。
裴思凡当他发泄了一通,醋意缓了,顾清明就是这样,小霸王一个,脾气乍起乍落。她环着他的脖颈亲了亲他的耳垂,准备道
歉:“对不起顾清明,我前”
“裴思凡,分手吧。”顾清明利落起身,面上的潮红已然褪去,从来深情的眼里此
zpo18.com刻只有清冷。
*** 裴思凡在大学城的出租屋等了半个月,每一天都在倒计时——
顾清明,你再不来我就不等你了。
顾清明我再多等你一天。
顾清明,你问的问题我有答案了。
她的眼泪流进枕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可想到这个坏小子的好又怎么也恨不起来。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死心的时候是那样无情冷血,仿佛从未认识。
她拿起手机鼓足勇气拨了过去:“顾清明,我爱你。”她流着泪说的,一点都不艰难,可不知道为何,当时她会觉得像口中吐
黄金一样不可能。
他在那头冷笑,丝毫没有为这句话惊喜或是柔软,“裴思凡,你可以骗我钱,骗我身,骗我帮你打掩护,可你不能骗我你爱
我,这太可笑了,你说的每一个爱只会加重我对你的恨。”
顾清明挂了电话,把烟掐了。
他还不怎么熟练,拿烟生疏,姿态不帅。
他为一个女人借烟发泄苦闷还不是最可笑的,最可笑的是,他的第一根烟是陶骆给的。
从大学城离开后,他去找了趟陶骆。
他迎风站在部队门口,在漫长的通报等待里,门口的执勤人员当他陶骆亲戚,同他侃了几句,“过年那阵陶连长私自外出,被
警告处分,因为拒不坦白去向导致2年内不允许晋升,你说,家里有急事跟领导解释一句最多挨个处分,不至于还有后面的
事。”
他还絮叨着最近大家都在说这事,陶骆是他们部队最有潜力的,这一整得落后好多。
顾清明麻木地应着,附和他,确实很可惜。
顾清明来时的问题这刻有了答案. 他本想对陶骆说,自己更爱她,爱了十多年,从有记忆以来便爱她,可到了这里又发现自己是那么可笑,他除了说爱好像并没
有付出什么实际行动,他没有陪裴思凡长大,没有带裴思凡去看过病,没有为她冲冠一怒放弃大好前途,甚至没有敛自己的
表达,四处叫嚣自己的付出,逼她表不合时宜的白只为满足他的安全感。
说到底,他顾清明只是个不停说爱的无能小孩。
男孩和男人,高下立判。
*** 裴思凡走的那天只有徐晋来送她。
她挑了三月底——一季度的末尾。
什么工作都在忙,而她也从来不重要,没有人会把她放在第一位,所以她一个人,简简单单地拿着机票向徐晋挥手。
她一背身,眼泪流了下来。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看手机,尽管她昨晚给顾清明发了消息,说今天下午的飞机。
她说我要走了,如果生我气别把气拉这么长,下次见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可她清楚,他不会回复的。
傅欣悦说要来送她的,她怕自己哭便拒绝了。
索性一个人都没有也好,可她一个人也还是哭了。
她婆娑着双眼,拖着两个行李箱往前走,直到撞到一个墙一样的人,她拿袖子点了点眼角,避开往左,那人也往左,她往右,
他也恰好往右。
裴思凡猛地抬眼,那一瞬间,她心中冒出一道期待的光。
陶骆迎上水洗过的乌珠,红眼眶楚楚动人,他看着她眼里的光闪烁又骤然熄灭,心头钝痛一瞬。
他笑着揉揉她的脑袋,温和问:“裴小姐一个人?”
裴思凡吸了吸鼻子,咬住下唇。
“我送送你。”他接过她的行李箱,陪她取票。
她跟在他后面,略显无措,“你们部队很闲吗?”
怎么能在她预约了神科医生后准点出现在诊室门口,一言不发地坐在门口陪她全程,怎么能在她罚跪的时候从天而降,抱住
她又给她取暖,怎么能在她哭哭啼啼即将背井离乡的时候如此准时地送别。
她满腔感动,却无以为报。
她无法抱他吻他,回应他任何一份深情,只能深呼吸,沉默地跟着。
“还好,两个小时的假。”他故作轻松,捏捏她嘟囔的脸,“你以前说过不愿意一个人的,我怎么舍我怎么”
裴思凡离他两步远,在他说话时被仓促赶飞机的外国人撞地踉跄,他顺手箍住,抱在了怀里。
她微微挣扎却被他越越紧,她避开脸,鼻头发酸,出声制止,“陶骆别这样。”
“好。”下一秒,他没事人一样果断地松开了她。
她仰起脸想说些什么,对上他一望到底的眼又觉得什么都不用说了,他们都懂彼此。
他叮嘱:“去了法国要学着自己做东西吃,法国的菜很难吃的,别瘦了。”
她嘴边漾着浅浅的笑,一根手指竖在他嘴边制止他继续絮叨,向他保证,“我去法国会好好照顾自己,像我们以前构想的那样
重新开始生活。裴思凡姓裴或者不姓裴都可以过得很好。”
陶骆微微撅唇,吻了她搭在他唇边的指尖,在她仓皇手的瞬间飞快握住,再次送到唇边重重地亲了一下,“好了,盖了戳
了,没做到要挨罚。”
“你也是。”
“我什么?”
“早点找到女朋友。”
“哦。”
裴思凡过安检时没有回头,她清清楚楚地知道,那是一个她不能回头的男人。
而她不知道的是,顾清明站在石柱后,僵如石膏,心如死灰。
她进了候机处,走到垃圾桶旁,将手机关机,把手机卡扔了。
那条未读短信再也没有就被打开——“我现在过来,你再把那句话对我说一遍,不许卡壳,不许犹豫,不许发抖,必须很果
断!”
霓虹港湾 葬礼1「1500+」
【四年后】
清明前夕,雨珠像是被突然派达任务,仓促降落。
前两日升温,众人陆续穿上了短袖,今天又被凉风和雨丝灌了个醍醐,赶紧兜起风衣紧上长裤。
裴思凡下飞机走的贵宾通道,与某知名男星擦肩。
她看着他拖着行李箱远去的背影,下意识步子缓了缓。
她离开国内的时候他正风云雀起,机场满是他,因为这位男星长的像某个人,所以她一路都在躲这位男星的海报,以至印象深
刻。没离开前没觉得他像,走的那刻觉得像极了,每一眼都像是心脏在被他捏在掌心揉搓,疼得紧。
没想到再次回国他已经被丑闻拖拽到了地狱。
傅欣悦说,你离开南城的时间长达一个世界杯、奥运会的间歇期,一个美国总统的任期,这还不够你放下的吗?
她站在出租车排队区,想,够不够要来了才知道。
天阴郁极了,她坐上出租,司机问去哪儿,她说你先兜一圈,我想想。
司机师傅戴着顶灰色棉麻鸭舌帽,遮住了表情,迟钝的转头证明他的不解,又飞快反应过来,爽朗道:“是不是很久没回国
了,我给你介绍介绍。”
车子缓慢穿过拥挤的车流,司机师傅刚讲完机场的改建,两手松开方向盘淡定地呷了口茶,直到后面的车鸣喇叭,方才不紧不
慢地紧上盖子。
裴思凡望向窗外,怅然道:“我走的时候机场已经改建好
zpo18.com了。”
“哦,那你也没走多久啊,”司机看了眼后视镜。窄镜中的裴思凡长发素颜,戴了副黑框眼镜,乌亮的眸子藏在镜片后面,神
色难明。
许是一身黑的缘故,这个长的还不错的姑娘看着有些丧气。
他说:“我带你去这几年建的两个商业中心附近转转,我跟你说,中心广场你们小姑娘肯定喜欢,全是世界名牌,去年据说税
交了好几个亿,每天都人山人海,车都没地方停,平时我们都不爱拉人去那里,看你有阵没回来带你去趟”
裴思凡没应声,车子默认前行,开到半路她的手机响了,苹果自带铃声。 ——“落落到了吗?”中气十足的中年男人穿过手机直直撞入司机师傅的耳朵,热情的介绍卡在喉咙口,他赶忙停了。
裴思凡左手拇指将音量调低,回应道:“刚下机。”
“不用来接,我自己打车来。”
“好的徐叔,等会见。“
徐晋挂了电话,朝沈松山点点头,“落落来了,马上到。”
裴松山在丧乐里望向黑白遗像,眨眨酸泛的眼睛,舒了口气。
身侧的宋毓芬正在与裴玉湖商量客单,两人听见裴思凡的名字不约而同地顿住,对视了一眼,各怀鬼胎又心照不宣的继续方才
的话题。
如果不是这桩白事,这个名字都要被忘记了。
她在裴家闹出的那番惊天动地,四年也稀释了大半。就连向来不喜裴思凡、为她当年的作为痛骂三日还犯了心脏病的楼素英临
终前还念叨了句,“不知道落落现在怎么样?”
宋毓芬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听裴松山说起她。他抓着楼素英的手,附至听力退化的老人耳旁,“她这几年在法国挺好的……问
过,没说谈没谈,就说挺好的,自在……”
老太太吸着氧劲地呼了口气,半晌艰难地挤出,“好就好。”
裴思凡这几年过的确实不错,好像从来不属于她的某样东西落到了她身上。
“我觉得人很轻松,就是走在街上不觉得呼吸劲,脚步沉重,明天昏暗,不觉得回家是一件痛苦的事。”她站在染金的梧桐
大道如是说。
“那应该是自由吧,这东西你从来没有过。”傅欣悦理所当然地说。
她陪裴思凡度过了整个高中和大学时光,傅欣悦觉得裴思凡缺自由。
“自由”她抬头望着如洗的碧空,重复这个词,末了,苦笑着对傅欣悦说,“其实,我有过自由的。”
她有过自由的,但被绑久了的她又亲自给这份自由筑上牢笼。
天光漏尽时分,车子跑去加了趟油,司机师傅口干舌燥。裴思凡下车买了两瓶水,递给师傅一瓶,说,“加完油直接去安息
堂。”
司机摘了帽子,诧异地确认了一句,“办丧事的那个?”
这时他才看清面前的姑娘,170左右,黑发尾梢卷曲,黑风衣及至膝部,一双马丁靴没过脚踝,只小截藕白的小腿裸着,气质
不错,配上那副眼镜书卷气十足。
“嗯。”她灌了口凉水,生咽下去,舒服了许多。
但喉头止不住地发紧。
入夜了,那里人应该少些了吧。
霓虹港湾 葬礼2「2800+」
南城的夜向来热闹,即便是阴郁的节气,也扰不了青年人寻欢。
霓虹人间便是一处。
“怎么说?”徐慕白肘推了推顾清明,“老太太走了,裴家那位回来吗?”
顾清明垂下眼眸,一脸玩味地靠倒在紫色蛇簧沙发上,由着弹力,人倾弹了两下。“鬼知道。”唇角轻佻勾起,满不在乎的样
子。
一杯马提尼灌满矮方杯,气泡滚滚,没等平息一片柠檬片又激起翻腾。
十分钟后该包厢灯光大亮,随着肥胯女人掐嗓的尖声儿,女郎鱼贯而入。
劣质的黑白色“职业装”遮羞一样地兜住浑圆,深广的乳沟暴露出浓重的情色意味,将这份廉价兜出几分蠢蠢欲动。
徐慕白饶有兴致,打眼仔细了圈,abcd应有尽有,他心情颇好道:“哪个唱歌好听?”
女孩们有的羞涩,两膝忸怩地搭一块,有的迟疑举了手,动作跟卡壳了似的,就一个姑娘笑嘻嘻往前直冲了一步,赶在妈妈桑
说话前出声儿,“哥,我唱歌特别好听!”
声音亮堂,笑容甜美,关键是眼神直勾勾的,摆明了想呆这屋。
王思思刚去了两个屋,男人都油头肥面的,就那活儿还有人争抢,这屋的更别提了。
进来前赵姐就想让苏苏她们留下,都说欢场是新人笑旧人哭的地方,可没想到她刚来就沦落成滞销尾单,原因不过是她平。这
里最吃胸和腿,她借着好腿进来的,可这里的衣服完全不是塞两片海绵就可以的过关,更衣室里她有暗暗比较,确实硬件不如
人,只得性格敞亮点往前凑。
王巍忍俊不禁,指了指她,“那你唱首,不好听要罚的。”语气暧昧,听着就知再难听都罚不了。
肥胯妈妈桑赵姐见人赏面,将手旁姑娘松开,揽住王思思的小腰上前,不着痕迹地掐了掐,悄声嘱咐,“讲话注意点啊,”又
马上提起嗓子热烈地说:“我们思思是新人,王总照顾点。”
听到思思两个字,沙发上的人动了动,但一绺头发耷拉着,终是没抬起。
这屋就要了一个人。
只要求唱歌,唱歌这活多容易,王思思直接点了首五月天的,指着嗨爆现场,结果一首《恋爱ing》嚎完了就穿蓝色衬衫的男
人鼓了鼓掌,另外两人没反应。
王巍见她愣了,一把拉她到怀里,唇贴到她耳边问:“除了唱歌还会什么?”
湿热缠上,她倒是失落一下,没表现出来,欣喜地说:“我什么都会,就看老板您喜欢谁什么?”
被一个人亲了,基本旁的就没戏了。
她不着痕迹地拿眼扫了下顾清明,他也是她想留在这里的原因。
这个男人长得像王思隽,只可惜那男人在急速上升期与某女星爆了婚外丑闻。之后他不仅没分手撇清关系,反倒大方认爱随后
火速与离异的女星结婚,人气跌至谷底,现在偶尔出现在很不起眼的电视剧里混个男二男三。
她咽了咽口水,可真是帅,眉眼最像王思隽,鼻子直挺与眉峰立成一个俊气的t,侧面看过去倒不那么像了,王思隽的鼻子是
鹰钩鼻,这个男人的鼻子比王思隽好看。她词语匮乏,想不出具体,只知道好看到挪开自己的眼都有点劲。
她接过王巍递来的酒,喝了一口,嘴往前凑了凑,想玩点花的,却见对方戳了戳她的嘴,没接,想来嫌不干净。她识趣地咽了
下去。
顾清明是在她要唱第二首歌时出声的,眉宇微蹙,不是很耐烦,“别唱了吧。”
王巍拍拍她屁股,安慰她,“好听的,就是这哥们儿今儿心情不好。”
她壮了壮胆,假装天真,“怎么心情不好了,长这么帅要我照照镜子心情就好了。”
zpo18.com长相是顾清明的死穴。
他18岁之前没在意过长相,那臭小子冒尖之后他走哪儿都麻烦,为这他还上了趟乌龙新闻。有回,街上有个人拉着他要签
名,他脾气上来直接说瞎啊你,王思隽对路人爆粗的新闻当晚就迫不及待地登上了头条。
这导致后来有人提起他的长相,他就没有耐心,也不管是好话赖话,听都不想听。
徐慕白打断这位思思的恭维,直戳顾清明另一个软肋,“他心上人回国了。”
顾清明没否认,嘴角轻撇,似乎对这位心上人没有好气,端起一杯酒仰头灌了进去。
“心上人回来不应该高兴吗?”
“单箭头的心上人。”
“能见着不就该高兴吗?”听着像是从什么远方回来的,王思思撑着脑袋望着顾清明,得多好看才能被这么好看的人惦记啊。
“话是这么说,也不知道人家乐不乐意见他呢。”
“duang——”酒杯被大力地扣在玻璃桌上,顾清明不耐烦道:“有完没完!”
王思思被吓到了,直接缩到了王巍的怀里。
徐慕白倒是淡定,就想激他,两脚搁在酒桌上,“你有本事就别去见她。”
顾清明沉下气,没接话。从早上接到白佳敏电话,他便开始心乱,乱的走错教室,乱的笔记本都没拿稳,摔在了地上。
那一摔把他魂摔了回来,心里骂了自己一通,裴思凡是谁啊,至于吗?
对啊,至于吗?
至于来消遣的这一晚都要围着她转?至于连首躁的歌都听不进吗?
照以前他肯定会说,再见她我就不姓顾,可后来百家姓的姓估计都轮姓了个遍,他还是一次次义无反顾。
这句话的效力全无,他不会再说了。
一是不清楚自己办不办得到,二则,他也再不是那个18岁的小孩,不再用语言自欺欺人了。
*** 顾清明被代驾小心翼翼叫醒时,人还迷迷糊糊,恍惚在梦中。
一睁眼,碎金的路灯将夜照的温柔,旧时光景涣散在目里。
他低哑地问,“怎么?”
“到了。”
他揉了揉眼,清醒了半分,望了眼被爬山虎覆盖得葱郁的小楼,愣了一下,“怎么到这里来了?”
“你说的,铜雀路188号,”司机声音消了底气,确认了眼导航,指尖又重新搜索,“没错吧。”
这带老城区他不怎么来。金乾路和铜雀路是以前的大院,这几年拆迁,公务员小区搬去了商业地段,这里荒凉了不少,没了以
前的盛景。
顾清明下了车,倚着车门望着相邻的两幢楼许久许久。
直到黑夜变白天,春日变盛夏,直到眼前出现了袅袅婷婷的裴思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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