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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往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黄金矿工双人版
可能是谁家野猫窜到了他们家的花园里,陈暮想着,别刨坏了她刚刚种下去的番茄苗。
门就这么被打开了,听到这么明显的声音,她反倒背上一僵,没了回过头的勇气,把手里的圆珠笔按下去没有松开。
“怎么坐在这里,没开暖气,不冷吗。”周晟言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
“还好。”
“那上去吧。”
“好。”陈暮起了自己面前的资料,抱在怀里,和周晟言一起上楼,一直到走到卧室里的时候,陈暮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书桌上,才开口,“你今天看到我短信了吗。”
他解开了外套的纽扣,挂在了衣架上,“看到了。”
“为什么不回我。”
“当时在忙,后来忘了。”
“可..你以前就有时间呀。”
周晟言的动作顿了顿,“你想表达什么?”
“我今天在夜总会里看到你了。”陈暮说。
“嗯,我知道。”灯光照得他脸半明半暗,轮廓更深,“所以呢?”
那个时候他看到她了,只是并没有理会她而已。
陈暮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所以你有要给我解释的话吗。”
“没有。”他说,声音平淡,却冷漠。
那一刻陈暮觉得自己不认识他了,现在的他好像不是和她一起生活了两年多的那个成熟,沉默,内敛,却温柔而无微不至的陪着她的人。
似乎就连长相都陌生了,就算他们不久之前才亲吻,缠绵着做爱。
“你这几个月一直不怎么接我电话,回我消息,也对我越来越冷漠。”陈暮忍住哽咽,让自己平静的把这段话说完,“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她其实能感觉得到,只是不敢想,也不敢问而已。
她再勇敢,再坦诚,也会有想逃避的时候,可有些事终究还是要面对。
周晟言沉默了一下,然后讽刺的笑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你。”
仿佛被一盆冷水从陈暮头顶淋下,屋子里开着暖气已经暖了过来,她却从手心到脚心都是冰凉的。
对,他从没有和陈暮说过我爱你。
“那为什么你还要和我在一起。”
“不知道,可能是想家里多个人。”他说,“而且你不是还会付房租吗。”
陈暮每周都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给他转五百刀。
陈暮想说,你不是说以后就只会有我了吗,那个时候你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可是她喉咙发不出声音,因为无论他回答是,或者不是,都已经没了任何意义。
“暮暮。”他看着陈暮站在原地,咬着唇颤抖着的样子,把她抱在他温暖的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忘了今天的事吧,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
又是这句话。
陈暮想挣脱他,“你别碰我。”
周晟言并没有放手,他轻声说,“好了,我以后也依然每天晚上都会回来。”
她崩溃了,狠狠咬着他的手腕,“你放开我。”
周晟言手稍微松了一下,陈暮挣脱开,慌乱中打开了就在面前的衣柜的柜子,拉开装着枪的格子,拿起那被他装过子弹的枪,按照他教的,滑膛盖向前推,上了膛。
手依然在抖,却扣着板机,对着他说,“你别过来。”
周晟言静静看着她的举动。
他这辈子一共教过两个人用枪,一个用来对准自己,一个用来对准他。
“姿势不对,左手拖住枪身,这样后坐力会打伤你。”他说。
“你出去。”
“好。”
然后他转身走了,陈暮听到了关门的声音,这次关门是真的关门,他不会再回来安慰哭泣的她了。
陈暮以前的记忆里只有一次哭到缺氧过,就是当初妈妈离开的那一天。
还有就是现在,她从墙上缩到了地上,抱成一团,哭的一抽一抽的浑身发麻,喘不上气。
她哭了前半夜,一直到发不出一点儿声音,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碰一下就疼。
后半夜在抽泣着拾东西,她什么都可以不带,但是总结的期末考试复习资料要带走,不然她会挂科的,她才不要在最后一年来延期。
所有的学习用品,电脑,证件,也就拾了一个书包,衣服放进行李箱。
她来的时候也就这么点儿东西,走的时候依然这么点儿东西。
拖着行李箱走过了她亲手种的那些瓜果蔬菜,给林安打电话,“你睡了吗,你在哪里呀...
那一辆灰色modore停在路灯照不到的黑暗角落,周晟言坐在车里抽了一整夜的烟,看着她离开。
如果你男朋友很好,可却突然不爱你了,只能分手,你会遗憾,会记得他,会自我怀疑,会念念不忘很久很久。
如果你一时眼盲遇到个人渣而分手,你会愤怒自己错附的光阴,会大骂渣男,也会在别人的爱里被治愈,然后释怀。





悉尼往事 房子
林安带着陈暮去开房。
本来陈暮已经从情绪里缓和过来,到酒店昂贵且不宽敞的房里,屁股一坐,灯光一打,林安再柔声安慰几句,陈暮就又绷不住了。
扯着纸巾又哭了老半天。
中场休息的时候看到林安正坐在旁边看着她,她把手里的纸递过去,“你要一起哭吗。”
突然被邀请的林安不解,“为什么?”
“我觉得你也挺惨的。”陈暮吸着鼻子,用纸巾沾了沾眼睛。
空气一瞬间沉默,二人四目相对,接着她们都笑了。
“我虽然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你不想说我也不强问。”林安说,“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平静多了。”
“对。”陈暮点头。
“我今晚和老顾吵了架,自己去隔壁的房间睡觉,退掉了我俩毕业去摩洛哥旅行的机票,越想心脏越痛,拿起手机玩儿,结果翻到了知乎。”
“拯救我的是一个问题,离婚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两千六百二十六个回答,我把高赞都看了一遍。”
“我就治愈了我自己。”
陈暮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为什么?”
林安解释说,“那里面很多人都是几十年的感情说破就破,生小孩儿,婆媳关系,房产争夺,我也不是觉得看到别人惨,自己就好受了。”
“就只是突然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过不去的坎儿。”
每个人都有自己过不去的坎儿,过不去就过不去,想不通就想不通,路还是要继续走的。
陈暮放下自己手上沾着眼泪鼻涕的纸巾,为她鼓掌,“请问林老师,我要怎么样才能做到和您一样优秀,拥有和您一样多的人生感悟。”
林安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我给你布置家庭作业,离婚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两千多个回答全部看一遍,给我写一篇大论文,8000字,至少五十个引用。”
林安在安慰她。
林安猜出来了陈暮大半夜哭成这样肯定是因为感情的事,所以用自己的方式安慰陈暮。
就像是白天陈暮安慰林安一样。
“那你之后跟老顾怎么办?”陈暮问。
“我前几天就考完了,本来相等老顾考完一起中国,订婚,回各自家里的公司任职,再从长计议,可现在我打算和他分手,申请英国的研究生....”
“为什么不去美国。”陈暮没忍住问了一句。
“gre太难考了。”林安回答得理所当然。
“好吧。”理由很充分。
“我机票是两周之后,你考完试的第叁天,不过我不准备回顾霍川那边睡觉了,这段时间你住哪儿,我和你住?”
“巧了。”陈暮指了指自己行李箱,“你看我也没住的地方了。”
林安沉思了一下,“现在租房子也来不及,我有个同学,前几天刚走,留下的房子下个月底到期,不过只有一张queen size的床,你要是不介意我们晚上一起睡,咱俩先去那里住?”
“我觉得ok。”
.
新房子自然是比不上老顾的别墅和周晟言的别墅,只有一层,且墙壁会有些脱落,露出棕色的石灰,厨房的地板带着些许污渍,卫生间的地板脱落了两块,卧室的地毯也算不上柔软,暖气片不好用,空气里还蔓延着一股潮湿的苔藓味。
但是这两个姑娘都还是挺满意的,晚上挤着睡还挺暖和的。
陈暮看见林安把她的lv包包,dior小套装,prada恤衫,gucci的毛衣挂在破旧的衣柜上的时候,觉得这学期末突如其来的变故太过戏剧化。
也让她俩萌生出点儿友谊之外的革命同志情,还能一起拍个电视剧,落难姐妹历险记。
后来的每一天,陈暮都在强行抑制自己想周晟言。
把脑海里充斥着的他的气息,触感,还有那些习惯性的事情全部封存,仿佛把她的整个灵魂都割裂开来。
虽然发现他的冷落是这几个月日积月累的过程,但她早上起来还是恍惚间觉得自己身边躺着的人是他,她可以把手伸到他衣服里,悄悄地摸他身上的肉,然后被他抓住手腕,拉到怀里抱着。
接着他的温热的呼吸会离她很近,有时也会拥有他晨间的吻。
可陈暮也会自虐的把他最后那天说的那些话一遍一遍的在脑海里回放,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看书。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
暴雨里陪着她散步,霍巴特集市里和她薰衣草味道的亲吻,带她看过的跨年烟火,表现那么深情。
还能若无其事的告诉她,“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你。”
每一个字都含着铺天盖地的冷气,朝着她的心口铺天盖地的袭来,疼得她都快麻木了。
这两周陈暮完全就是吊着一口气在复习。
而林安倒是非常认真的在准备申请研究生的资料,中介要什么她就去打印什么,在网上查自己想选的专业。
似乎林安把顾霍川拉黑了,或者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让顾霍川不敢来找林安,顾霍川竟然联系上了陈暮。
好笑的是那一天陈暮到了两条消息。
一条是温清的,你在做什么,可以一起聊天吗。
一条是顾霍川的,头像依然是大一的那条阿拉斯加犬,“林安和你在一起吗。”
陈暮向来觉得,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但还是没忍住直接把他俩拉黑了,狗男女。
两周的日子就在心绞痛,强制复习,以及和林安的插科打诨里过去了。
每年期末考试的考场上,考官在的台子上总会有点儿糖果啊,巧克力棒什么的,陈暮如果提前做完了题会盯着巧克力棒看,觉得这就是在诱惑一群考到饥肠辘辘的学生。
知道这最后一次考试陈暮才明白,这是准备给低血糖犯了的学生的,因为她做着题就开始发虚汗,耳鸣严重,有一种呼吸不畅的感觉,考官很快发觉,给了她一根巧克力棒。
坚果太妃糖夹心的,味道不错,她缓过来了,继续考试。
出考场的那一瞬见陈暮拿着剩下的半根巧克力棒,在想自己晚上要不要告诉周晟言,然后瞬间意识到,他们已经不在一起了。
可能是习惯比感情更让人难以割舍。
她应该恨他,讨厌他,不应该怀念他。
解释一下学制,大部分专业本科叁年,成绩好可以在第四年读荣誉学士,拿到了一等学位的可以直接读博士。
(可能分学校,我学校是,不知道悉尼是不是这样)
本文里的人只有女主准备念第四年




悉尼往事 莱尔
“她今天会做什么?”莱尔问。
温清被绳子吊在与上次相似的屋子里,身上满是勒痕,还要装作享受的样子,看着手机上红色的感叹号,心里一瞬慌了神,表面却假扮镇定的说,“图书馆。”
反正陈暮天天都去图书馆,这么说准没错。
这种级别的客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就算她请了两周假,他都能一个电话把她招来。
可就因为这半年来他几乎每一周都要招她一两次,让她在landblock夜总会里几乎是横着走的,所有同行都用艳羡的目光看着她,管理人员都对她客客气气。
莱尔可是比程非淮程老板地位还要高,据说是就连chou.都要忌惮几分。
只是这些人怎么一个两个都会和陈暮扯上关系,温清很好奇陈暮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可现在陈暮把她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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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尔的癖好就是性虐,算不上sm,因为sm是双方自愿且享受的过程,他是单方面虐对方,对方越难受他越爽,安全词?做梦。
从事黑色领域的这群人,面对的是人性里最隐秘的那部分。
客人们因为贪婪和刺激所以赌博,因为色欲所以嫖娼,因为愤怒,崇尚主宰别人生死,厌恶管教,所以暴力。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尼采 1885)
在巨大的压力和压抑下,他们也都有自己各种各样的癖好,变态的性瘾和虐待欲,高浓度酒带来的兴奋,和大麻,k粉,还有各种新型毒品带来的癫狂。
莱尔手上的军火买卖和周晟言的黑帮交易都是这篇领域的主宰者,他们相互制衡,敌对,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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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几年在莱尔的心布置下,墨西哥也参与进了这项角逐。
明面上与周晟言合作,暗地里把宝全部压在了莱尔身上,还把毒枭家族的长女安妮塔送到周晟言身边当情人来帮助莱尔。
可惜这么一个大美人,周晟言没勾搭上,勾搭上了周晟言的心腹老五程非淮。
好在如今程非淮对着安妮塔死心塌地的,什么都说,包括周晟言女朋友,陈暮。
对,周晟言这几年太克制了。
如果是别人,莱尔可能还觉得不当回事。
周晟言这种角色是不会允许自己出现软肋的,尤其是在周晟屿死后。
所以他不觉得用所谓周晟言女朋友就能威胁到他。
可这是陈暮,莱尔知道她。
当初澳洲最大的军火商不是莱尔,莱尔卧薪尝胆,蛰伏多年,尽心机好不容易拥有了一个翻身的机会,可是在和美国那边的长期订单上,出现了一笔资金缺口,八千万美金。
这么大一笔钱,找谁要?
莱尔决定通过绑架,他心思缜密的分析,全球最爱子女的国家是中国,且中国人保守,会选择给钱保自己儿女的命。
他通过种种手段看上了中国最大的电器商的独女,划重点,独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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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这件事对于莱尔来说不难,但是惹怒了大富豪,招来中国特警以及边境警察会让莱尔不能全身而退,如果赔上命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联系了墨西哥,表达了自己的诚意。
当时澳洲的毒品市场的供货链是由东南亚和墨西哥一起组成的,他说他帮助墨西哥独占澳洲毒品市场,只需要墨西哥装作躲避海上巡警,无可奈何的把下一次的最大批次货运到哥伦比亚。
他趁着周晟言不在,用手段切断周晟屿和周晟言的联络方式,让自己手下一个缅甸人去游说周晟屿,你哥哥是不是没来,你哥哥现在生命出现了危险。
凭借着莱尔这么多年来对着周晟言的了解,对周晟屿用一些神药物洗脑,让他相信自己的哥哥真的出事了,这个人是自己哥哥的朋友,要一大笔钱才能救哥哥。
所以,要去中国绑架一个人,而自己中国人的长相可以帮助到他们接近那个女孩儿,自己要救哥哥。
周晟屿是真的爱自己的哥哥,为了自己的哥哥,在纠结与痛苦中放弃了多年以来正直的价值观。
然后手下的缅甸人和周晟屿在明,莱尔在暗,观察了陈暮一周以后绑架,按照莱尔计划,周晟言在那个时候查到了周晟屿的行踪,在云南边境线救回周晟屿,莱尔也悄悄潜伏着跟着脱险。
再然后顺理成章的把这项计划推脱给东南亚的人,再买通和威胁几个东南亚的中间人,承认他们知道,就是东南亚毒枭缺钱,想利用周晟言的人手脱险,才让周晟屿跟着一起绑架,还给周晟屿下神药物。
再加上绑架的地点也是云南与东南亚的边境线,就更加可信了。
所以东南亚从此被逐出澳洲市场,墨西哥成了毒品供应商里最重要的一条链。
而莱尔,也成功的拿下了澳洲的军火走私的垄断权,以及墨西哥的信任和鼎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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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尔本来觉得这个计划丝丝入扣,没有任何漏洞,也顺理成章的过了这么多年。
可是现在他从安妮塔的口中得知,自己当初拉着周晟言的弟弟一起绑架的小姑娘,竟然跑到了澳洲,并且被周晟言养在身边?
他非常担心被周晟言看出端倪,可是派去接近陈暮的人全部都消失了。
看来周晟言是真的下了死手护着陈暮。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节骨眼儿上,温清就这么撞上来了。
解释一下为什么莱尔不直接绑架周晟屿,嫁祸给别人,顺便找周晟言要钱。
因为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看透了人心,干他们这一行的性格都很极端,尤其是周晟言一直是一个特别狠的人。
担心他厌恶被威胁,会放弃弟弟的命也要把鱼死网破的把劫匪灭了。
但是去中国边境线救自己绑架别人被追杀的弟弟,周晟言会这么做的可能性会大很多。




悉尼往事 邀请
顾霍川发现曲线救国找陈暮是走不通的,又找了其他共同好友联系林安,道歉,求林安回去。
林安比较坚定,可能是真的对他失望了,也能是觉得和他的情侣生活过久了,觉得和其他女孩子一起生活,聊聊化妆品护肤品,再一起相互照顾的日子也挺好的。
谁说只有男人喜欢透气,女人也需要透气。
陈暮考完试慢慢往回走,在一个左边是几家商铺,右边的有很多车辆经过的路口,被快步走上来的顾霍川拦住了。
他今天也考这门课,瘦了许多,也比以前要颓废点儿,问陈暮,“你和林安现在是住在一起的吧。”
陈暮打量着他,点头。
“过两天我就走了,明天是我家最后一次聚会,我已经托人告诉林安,她答应去了,我是专门来邀请你的。”
“既然林安都答应了,那你让林安告诉我就行。”陈暮冷淡的回答。
顾霍川沉默了一会儿,在陈暮失去耐心准备走掉之前,说,“我还是想自己来和你说,很多科目都是因为有你的复习资料和作业我才能过,接触这么几年,你是很好的人,我真心敬佩你,把你当朋友。”
“我和林安家有很多联系方法,我也决定以后她要去哪里读书,我就去哪里工作,我会尽力挽回她,但我和你决裂了,就再也不会有联系了。”
“最后我们会成这样,我很后悔,也很遗憾,所以现在我邀请你去参加我家里最后一次聚会。”
陈暮看着顾霍川身后川流不息的车辆,说,“好,我接受。”
比起被罪大恶极的人伤害,更难受的事,伤害你的人不是坏人。
他重情重义,对朋友大方慷慨,为人幽默风趣,他也爱你,但他还是屈服于人性的弱点,接受着另一个女生的吹捧和崇拜。
可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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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暮回去的路上,还遇到了两个非常奇怪的人。
一个是澳洲大胖子,准确的说是大壮子,长卷发,长得跟复联四里长胖的雷神很像,身边跟着个像是亚洲人的瘦子。
他们迎面朝着陈暮走来,两个人用余光打量着陈暮。
如果只是在路上就这么走过了,陈暮也不会太在意,毕竟每天遇见的人太多了,观察再细致,长得再奇特,她都记不住。
可在第一条街道上和她迎面走来,擦肩而过,过了两条街道又和她迎面走来,擦肩而过。
陈暮惊了,这是什么时空穿梭现场吗。
“二哥,嫂子会发现我们吗。”老叁有点儿心虚的问。
“不知道。”老二回答,“但我这次真的看清楚了,嫂子真漂亮,跟老大挺配的。”
老二和老叁实在是太好奇了,就自告奋勇的和周晟言说要来护着嫂子一天,结果假公济私的想看清楚嫂子的长相。
“老大跟人分手了吧。”
“老大可能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吧。”
“什么时候行动?”
“下周。”
“我还以为两年前老大是真的放弃了这件事,让我们就在墨西哥监督这条供应链,不准备再赌上命行动了。”
“那我们能活下来吗?”
“我们不是早就应该死了吗。”
当初决定周晟言当接班人的那一刻,他们就应该被杀死的,可是周晟言留下了他们,且作为心腹。
他们每一天都命在弦上,不敢联系亲人,不敢有爱人,所以听说有了嫂子是真的高兴。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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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赌场。
依然是很热闹,形形色色的人坐在赌桌前面,搂着女伴儿或者随便拽来的服务员,色眯眯的盯着荷官的乳沟,输了就烦躁的骂,赢了就狂喜,还会往服务员的胸罩里塞点儿钱。
周晟言在和负责人交代一些事,那个人站在他旁边,战战兢兢的听着。
气压太低,穿着粉红色绒毛小胸罩和差不多与内裤一样短的皮裤的兔女郎都不敢靠近,偶尔看一眼都要很快别开视线,心却会砰砰跳,忍不住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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