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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往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黄金矿工双人版
说罢澳洲男子就关上门回了屋子,大家面面相觑。
“报警吧。”谢承低头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东西,里面虽然杂乱,但也能看出有用过的避孕套,很多个指头一样大的小铁瓶子,还有透明袋子里残留着的白色粉末,以及残留着血液的针管,“和他爸妈说一声,这事我们帮不了。”
周运整天带着人来他家开的party,是吸毒的狂欢party吧。
大家散之前,陈暮找顾霍川要了他朋友圈儿里卖枪和笑气的人的微信,林安让顾霍川别给,“陈暮,这毕竟是神类的东西,虽然没被列为毒品,但副作用还是有的。”
“我没想买,只是觉得周运失踪可能和这个有关。”陈暮说,“想再问问。”
周运让顾霍川把那个人的微信推给他的时候,眼神里带着满溢的贪婪和失控,让刚好坐在周运对面的陈暮印象深刻。
周运一定会和这个人联系。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周运的时候,他头发还挺长的,扎在后面,南方人的长相,眉清目秀的,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自告奋勇出去买酒。
后来被人把手扭脱臼打了石膏,为了不影响到林安生日的兴致,心有余悸的发着抖还依旧笑着让大家气氛活跃点儿。
也是个心思细腻的少年。
很多事情在电视上,报纸上或者公众号上看到,跟发生在自己身边是不一样的。
每个人的一生总会经历些绝望时刻。
尤其是那些背井离乡,离家很远的人,孤独加上无法消解的压力,对上各种各样的诱惑一是松懈就会踏入深渊,边堕落边挣扎。
陈暮不是圣母,只因经历过,总是忍不住去体会和揣测别人的难过。有能力也会尽力的帮帮忙。
回到家以后,她点出了那个人的名片,申请了加好友,那边还没有通过。
她先和周晟言打了个电话,去洗了个澡,在冰箱里找到了食材下了一碗鸡蛋番茄面条,微信才显示那边通过了她的申请,朋友圈儿叁天可见,现在什么也没有。
“你好。”他主动说。
陈暮用筷子绞着碗里的面条,在思考要怎么问他,直接把周运的照片发给他,问他见没见过?
可是这些做灰色地带生意的人一个比一个警惕,这么冒然的问肯定会被他拉黑。
她打了一行字又删删减减,最后发了个,“可以找你买东西吗?”
“你想要什么?”他问。
买什么,笑气还是枪。
她上次在网上搜索的时候,看到笑气一般一箱一箱的卖,要是真的被寄过来了,在家里藏起来很容易被周晟言看到,销毁也难。
而且万一那天好奇吸了一口怎么办,人不能高估自己自制力。
枪...比较好偷偷存放和销毁。
“枪,有吗。”陈暮说,“价格不是问题。”
“有。”那边说了几个型号,都很贵,先给百分之八十的定金才能继续交流之后怎么取货。
“万一我给了你定金你把我删了怎么办。”陈暮问他。
“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就删了你。”
可以,这个兄弟很有性格。
陈暮选了个中等价格的,把定金给他转了。
这东西不能寄,他说了一个夜总会的名字让陈暮叁天后去取,剩下的钱给夜总会的柜台那里的负责人。
陈暮答应了之后才斟酌着发,“想买枪好多年了,多亏我的朋友推荐我才能知道你,可惜我朋友最近失踪了,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谁?”那边可能是做成了一单生意,脾气好了点儿。
“周运,瘦瘦高高一个南方小伙子,长头发。”
那边说,“你去夜总会的时候应该能看见他。”
“为什么?”
那边只是回答,“带上剩下的钱,按时去拿。”
鸡蛋面都冷了,粘成了一团了,陈暮还是没琢磨透,当了一辈子好学生的她第一次接触这种法律外的事情,让她不安又担心。
重新把面放进了微波炉里热了几圈儿,刚吃完,周晟言就回来了。
陈暮屁颠屁颠的跑到周晟言的身边,他单手抱起陈暮,现在天气转凉,他身上带着些外面的寒气,陈暮依旧贴在他怀里。
周晟言低声问了句,“在吃饭?”
“吃完了。”陈暮亲了他一口,“猜猜我刚刚吃了什么。”
他用余光看了一眼桌子上剩下碗,“面条。”
“你作弊。”陈暮去蒙他的眼睛,他重新吻住了陈暮,然后抱着她上了楼。
要不要告诉他?说了以后周晟言肯定能帮上些忙,他在陈暮眼里就是无所不能的。
但是他最近这么忙还算了,等解决了再说吧。
陈暮:我买了把枪
周晟言:???





悉尼往事 壁炉
陈暮不是莽撞的人,她大晚上单枪匹马的去夜总会就是送人头,但凡有点儿安全意识都不会这么做。
所以她联系了顾霍川他们,把给定金的那几条删了,剩下的聊天记录截图发到了群里,“一起去看看?”
谢承冷静的说,“把线索发给警察吧,既然前几天我们已经报警了,这件就不要再掺和了。”
“不能发。”顾霍川发来消息,“这条产业链我们不能举报,警察管不了,被知道了还会惹到麻烦,这里不是国内,出了事家里鞭长莫及。”
“就这么算了吧,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一个陈暮不太熟悉的网名说。
这是那个被商明夏带来的,据说钓鱼很厉害的她隔壁的那个瘦小的姑娘,据说这学期也一直都在顾霍川家的聚会里出现,好像真名是叫做温清还是什么。
“去看一眼吧。”林安说,“陈暮你千万别去拿枪,买枪违法,被发现了直接遣送回国....我们就去看一眼,找不找得到都算是仁至义尽了。”
除了谢承没说话,大家都附和着说好。
这个年纪的少年少女内心深处都还是讲义气,有热血和情怀的,也不论熟不熟,没说过话,聚会上喝没喝过酒,在这种气氛下,有人提起大家也就稀里糊涂的跟着去了。
陈暮本来也只是想套话,没真的想买枪,只是想着自己转账记录那笔巨款,有点儿胃疼。
晚上周晟言几乎都是很晚才迎着月色回来,他总是让她先睡不用等,陈暮依然会在外面车流停息,万籁俱寂,灯火暗淡的时候留着一盏灯,在沙发上用电脑写写作业或者看会儿剧等他。
最近是寒冬时节,虽然家里有暖气,陈暮为了不让这么好看的壁炉浪,也买了些柴火,也会在晚上的时候点燃,听着火燃烧的声音会很舒适。
经常困得不行了就会歪七扭八的在沙发上睡着。
夜里中途醒来都会发现自己被抱到了绵软的床上,躺在他的怀里。
他警觉性很高,每次陈暮偷偷趁他睡着了去摸他的胸肌或者吃什么豆腐,都会在碰到他之前被他抓住手,很可能还会再进行一场让陈暮吃不消的睡前运动,比如现在。
有人等着你的地方才能叫做家,这是陈暮的坚持。
她中学的时候并非读的寄宿,保姆做完饭就会离开,她经常在空荡荡的家里,给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不停的刷弹幕,“欢迎回家。”
给松子说的,还是给自己说的呢?
所以那个时候周晟言说可以成为她的家人,不再让她孤单,是真的让她心颤。
爱,陪伴,温暖和救赎都是相互的。
“啊...”重重的一顶让陈暮回了神游的神智,她绷紧了圆润的脚趾,腿环着他壮的腰,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震颤着。
她被周晟言放到床沿,而他站在地上,深深浅浅的插着她,肉棒被她的小穴紧紧包裹着,带出些花液润滑着两个人交合的地方,根部若隐若现。
“在想什么?”他声音暗哑的问,肉棒插入的饱涨感让陈暮哼哼着。
陈暮说,“想抱你。”
他把陈暮的睡裙撩到了胸上,然后俯身下来让陈暮能够抱得到他,把陈暮压在床上狠狠的弄着,一边身下用力快速的抽插,一边舔吻着她的脖子,胸口,和乳,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吻痕,然后含弄着她的乳头,让她身子软得不像话。
他又伸手抱起陈暮,手揽着她的臀,肉棒依然在她的身体里,压着她更贴近自己,一边走一边狠狠的抵着陈暮,这时他打开了卧室的门。
屋外没有开暖气,几近赤裸的陈暮被他弄得浑身燥热,但也能感觉得到凉风,所以更加贴近周晟言,他的手安抚的抚摸着她的背,走下楼梯的时候,在他身上的陈暮被他插得说话都断断续续。
“要去哪里...”
“客厅。”
是床不够大不够软吗,为什么要去客厅,陈暮不解。
客厅的灯已经被关了,壁炉里的柴火还没烧完,黄色的火焰夹杂着点儿红光,把客厅里的家具都染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他把陈暮放在壁炉前的白色毛茸茸的地毯上,抬起她的腿,把肿胀的阳物再次推了进去冲撞着已经红肿的穴口,陈暮泄了出来,湿润的嫩肉紧紧的绞着周晟言的肉棒,他抽出来些,然后更加用力的抽插着。
陈暮的声音很好听,呻吟声更好听,和壁炉里的柴火燃烧噼里啪啦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比起高浓度的酒和各种烟雾更让周深言沉迷。
那层薄薄的红黄光影也勾勒着陈暮的曲线,侧脸,脖颈,乳尖,小腹,腿。
被他翻来覆去的要着,陈暮跪在地上,撅着屁股,而他的手揉搓着陈暮软绵绵的胸脯,让她立起,背贴着他,被他抽插得颤抖着,而他温柔的吻着她后面的头发和耳廓,身下却毫不留情的捣弄。
“嗯啊...”陈暮呻吟着,这眼前的光晕和柴火散发出的那点儿温暖,让她带着几分醉意,回过头与周晟言亲吻,舌头追逐着,交换着彼此的唾液,气息,和灵魂。
他也不知道在陈暮的身体里射了多少次,每次很快就会再次硬起来,又是一番操弄,一直到柴火燃尽,陈暮的小腹里慢慢都是他的液体,涨涨的都鼓了起来,他才抱着陈暮去浴室清洗。
最后陈暮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的缩在周晟言怀里,而他却气息早已恢复了沉稳。
“周晟言。”
“嗯?”
“我明天晚上要晚一点一些回来,和朋友有约。”
“上次那群人?”
...他好像是说过不要再和他们一起了,陈暮含糊其辞的说,“不是聚会,是商量事情。”
“好。”他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陈暮在他的胸上蹭了蹭,“你最好了。”
他轻轻拍着陈暮的背,“睡吧。”
还剩大理石桌子和花园里那个椅子对吧




悉尼往事 相遇
陈暮在google上搜索了一下这家夜总会,没有官网,只在些论坛上有寥寥数语曾提及,言语间却无一不透露或者调侃着这里的奢靡和神秘。
一直到下午,微信那个人才把地址给了陈暮,他说地点在悉尼的北部,这是vip推荐制度的,只要对着守门的人说了提货就会有人领她去柜台,并且给了她一串数字。
弄得像是无间道里的黑社会接头一样,陈暮还没来得及细想,顾霍川打来的电话打断了她的思路。
顾霍川说他马上开车来图书馆门口接陈暮,可十分钟后停在陈暮面前的是谢承的奥迪q7,谢承透过车窗冲陈暮颔首,陈暮上了后座,寄上了安全带,“我以为你不会去。”
他抿唇说,“一会儿你别进去,我和老顾去看看周运在不在就行,我问了,这家夜总会是local去的,据说有黑帮背景,我找人要了两个进去的名额。”
听到这了里,陈暮松了一口气,谢承太靠谱了。
如果真的非要说买货,然后提供数字才能进去,那只能顺水推舟把枪买下来,可没有人会想牵扯到这种事情里。
愿意花一个晚上的举手之劳,帮着寻找不太熟的失踪的同学是一回事,愿意为了失踪的同学把自己往遣送回国的火坑里推又是另一回事。
开着车的时候,很快就有一辆车跟在谢承后面,是顾霍川和林安的车。
靠近了那个人所说的地址陈暮才发现,竟然是这么大一个夜总会。
仅仅从外表看,就是一个占地面积很大,而且有设计感的建筑,有叁层还是四层,几扇边缘的窗户里透出些光,能窥见里面热闹的光景,有专门的侍从和服务员在停车场给到这里的人开车门,然后引着穿着妖娆或者正式的先生女士们进去。
大家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只是这里涉黑才多了几分警惕,大家按照一开始说好的,谢承和顾霍川进去,其他的人就在停车场等着。
颇有一种谍战片或者夜闯寡妇村的刺激感。
在谢承和顾霍川进去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在停车场最中心被人可以流出来的那个位置,停下了一辆车。
黑色的保时捷,陈暮想起在一个下雨天里,周晟言曾经也开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路过公交站,而且路上还被人追踪过。
车门被人毕恭毕敬的打开了,里面走下来了一个人,陈暮隔得还挺远只能看个大致轮廓,但是她依然能认出来。
周晟言。
他下了车以后,几个人跟着他一起向夜总会里面走去,依然是高大俊朗的身型,却带着陈暮未曾见过的冷肃。
陈暮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突然间沉了下去,她一直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到他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你怎么了?”林安能感觉到陈暮的情绪突然有些不对。
“没事。”陈暮说,“发消息问问他俩怎么还没出来吧。”
“刚刚发了条消息,他俩说很快就出来。”
“好。”
谢承和顾霍川有别人的推荐,所以很顺利的进入了夜总会里,两个人都不是爱乱玩儿的,可是不同国家的夜总会多多少少也去过,这个却是奢华得数一数二的,放着节奏感又迷幻的歌曲,光线也容易让人迷失神智,一些人在中间沉醉的跳舞。
从头到尾,谢承都觉得这件事情很荒谬,如果不是担心陈暮,他根本不会参与。
这里什么客人都接待过,他们看起来也都是贵气的公子哥,除了偶尔被服务员问需要什么服务,他们很好的隐匿在了人群里,想着随意绕一圈儿就走。
“你觉得能碰到?”谢承问。
“我觉得不能。”顾霍川说,“还是来找一下吧,他爸妈现在挺着急的,从他同班同学都求到我们这里来了。”
事实往往打脸,他们竟然就这么阴差阳错看到了周运。
他瘦了很多,黑眼圈更重了,如果不是见过很多面,他们都快认不出周运了。
他站在人群里,往手里倒了一小袋儿白色粉末,然后放在鼻子前闻,紧接着脸上露贪婪又狂热的表情,随着人群一起跳着舞,眼里仿佛倒影着一切,又仿佛空无一物。
顾霍川诧异的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叫他?”
“不,走吧。”谢承从看见周运家垃圾桶的那一刻就料到了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在出来的时候,与周晟言和跟在他身后的人擦肩而过,那一瞬间谢承和顾霍川的心脏紧缩了一下,尤其是谢承,他见过刚刚那个冷冽危险的男人在宿舍楼下和陈暮相拥的场景。
果然他们很快的就走了出来,谢承叁言两语告诉了他们周运的事,大家集体沉默了一会儿,陈暮说,“匿名告诉他父母,让他父母把他接回去吧。”
后来大家各自上了车。
“把你送到哪儿?”谢承问。
陈暮说了家里的地点附近的一条街,谢承把她送到了那里之后,陈暮正准备走,谢承叫住了她。
“陈暮。”
她停下来,回过头看见降下来的车窗。
“我今天看见那个男人了。”他说,“你..最好不要和他再接触。”
“好。”陈暮说,“我也看见了。”
一直到回到了家,陈暮的心依然沉在谷底,她看着家里的一切,好多的疑问全部都涌上心头。
周晟言到底是谁,做什么的,除了那个安妮塔,她未曾见过他身边的任何人。
他说他家人都去世了,是真的吗。
为什么这么有钱,做的什么生意,这个富人区的别墅,那辆保时捷,都不是小数字。
他腰上的纹身是什么,陈暮之前担心是他前女友,也不敢问。
每天晚上这么晚回来,是不是...都在夜总会里寻欢作乐。
爱大概就是一门玄学,让胆怯的人勇敢,勇敢的人胆怯,让糊涂的人聪明,聪明人的糊涂。
周晟言是在凌晨叁点的时候回来的,他看见陈暮依然在沙发上等着他,还没睡,还没有换下平时的衣服,靠着抱枕看着电视。
见他回来了,站起来有点儿严肃的说,“周晟言,我们谈谈吧。”
他伸手想把她抱到怀里,“嗯,你想谈什么?”
陈暮后退躲开了他的动作,见他眼神里带着些惊讶,不自然的说,“我先去厨房倒杯水吧。”
而此时,放在桌子上的陈暮手机响了一声,周晟言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里的通知窗口显示了一条未读的微信消息,“今天怎么没来拿枪?”
他认识的中文字不多,“枪”算一个。
每次都想说车窗被摇下来
但是又想到需要摇下来的车,已经过时好多年了
我是土鳖本鳖
希望大家理解一下女主,人无完人,她十八十九岁的年纪,再懂事也没怎么遇见过坏人,绑匪也没太伤害她,警惕心不算太强。
情窦初开会有很多妥协,也想不到太多,对方是叁年的队友,在潜意识里是很熟悉的人。
男主一直在帮她,也是她来澳洲遇到的第一个人,会有雏鸟的依赖心理。
再加上她自己也隐瞒了家事,觉得人有秘密很正常,所以她之前根本没想过对男主刨根问底。




悉尼往事 问题
陈暮拿着两个装了大半杯水的透明圆形玻璃杯,把其中一杯递给周晟言,他还未脱下外套,深色长衣是她远远看的那一件,勾勒出他的身材修长,高眉骨衬着眼底的深谙如夜。
他接过水杯,静默看着陈暮,等着她说话。
“....你太高了,你坐下。”
周晟言总是无意间能给人些压迫感。
他坐到了沙发上,示意陈暮说。
“我今天和几个朋友去夜总会找人的时候,遇到你了。”陈暮手指捏着杯子,里面的水轻轻晃动着,“是你吧。”
他神色如常,“是。”
“你去做什么的?”
“工作。”
“你不是商人吗,什么生意会去夜总会里谈?”还没等到周晟言开口,陈暮小声接了句,“对不起,我太咄咄逼人了。”
“我只是觉得我对你一无所知。”
周晟言把陈暮揽到怀里,两个人骤然离很近,她并没有抬头看他,只是盯着他大衣上的棕色圆形纽扣的纹路。
“我的工作是给一些酒吧,夜总会和赌场提供他们需要的东西。”周晟言说话的时候胸腔微微震动,“所以这些场所我经常会去。”
酒吧,夜总会,赌场,需要什么?
“酒吗?”陈暮问。
“酒的作用是什么?”
“让人喝醉?”
“嗯。”他说,“差不多功效。”
那一刻,陈暮脑子里闪过了两个字,毒品。
她抬起头怔然的看着周晟言。
感受到陈暮身上的僵硬,他带着她坐到了他的腿上,“你问我,我就不骗你。”
她现在脑子里嗡的一下空白了,面对的事情超出了她过去十八年的理解范畴,所有她刻意回避的问题全部以她没有预料到的方式迎刃而解。
陈暮声音带着些颤抖的说,“能不做这个吗。”
“不能。”周晟言说,“很多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
他眸色晦暗的看着陈暮的眼睛,“现在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对于想要长久朝夕相处的人来说,欺骗与隐瞒从来都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要撒一个谎,无数个谎言都会蜂拥而至。
所以周晟言从未想过骗陈暮,只是很多事无从开口,不知从何说起。
陈暮用手捏着他的袖子,“我...我家很有钱,养得起你的,真的,不要做了好不好。”
他有力的手臂环抱着陈暮,掌心扣着她的后脑,让她贴近着他,手指轻轻的顺着她的长发,真是傻姑娘。
“与钱无关,陈暮,留在我身边。”说罢他俯身吻住了陈暮,这是炽热而激烈的吻,敲开了她的牙关,去寻找她香软的舌尖,与她追逐和交缠着,几乎快剥夺了她所有的空气。
最后在她快缺氧的时候才放开她,陈暮红着脸咳嗽了两声,“让我想想吧。”
陈暮真的无比内心挣扎。
她无法抑制对他的感情,那么多暧昧又缠绵的夜晚,和他的低语,他和她说话的时候那些专注的神情。
而且,他是真的一直在尽力陪伴着她,一有空余的时间就会回来和她说几句话,陪她看电视,作为她做事的底气,在所有她需要的时候出现。
可是他却....
那一次谈话之后,周晟言真的给了她冷静的日子。
整整一个月,他们两个都以极其怪异的方式相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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