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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往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黄金矿工双人版
他避开了陈暮,在隔壁的房间住。本来生活时间就不怎么对得上的两个人,仿佛就真的只是普通房东和房客一样,很少见面,偶尔遇见了也只是打声招呼。
只是每天陈暮早上起来的时候,都能看到桌子上做好的早餐。有时候做的中式早餐,小米肉碎粥之类的,还能看见上面飘着几根香菜。
陈暮用筷子把香菜戳来戳去,猜测他是去花园里拔的,无法想象他放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
期末考试快来了,图书馆里的人明显多了起来,要很早去才能找到空余的桌子,学校里学习的氛围越来越浓厚。几个占分很多的大作业也一起出现,让陈暮忙得不可开交,逃避似的让自己埋头在几千字的essay里。
谢承应该已经写完了毕业论文,没有再出现在图书馆里。
不过这学期商明夏心思不在学习上,所以到了期末也爱来图书馆缠着陈暮,顿顿都给陈暮买她喜欢的炸鱼薯条,然后让陈暮给她画重点,问课件上没看懂的东西。
顾霍川也加入了期末抱大腿的行列,微信上就突然冒出他那一条阿拉斯加犬的头像,“你复习到哪里了?”
伟大的思想家陈暮诺夫斯基曾经说过,神仙也怕挂科。
有一天晚上陈暮在自己房间里写essay些得饿了,下楼去厨房里找东西吃,屋子里暖气很足,所以她只穿着一件清凉的白色长衬衫,刚刚遮住大腿,打开冰箱的门拿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正准备回去房间。
看到了回来的周晟言站在厨房门口,她有点儿尴尬的打了声招呼。
“嗯。”周晟言应了一声,却在她离开厨房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腕,陈暮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他。
他稍微用力,陈暮撞进了他的胸膛,他的声音低醇,“让我抱抱。”
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还是正常的房东和房客。
有一天出门的时候刮的风很大,吹得院子里的树木抖动着枝叶,刮落了好几个树枝,而天色也阴沉沉的,总结起来就是天气就不太好的样子,不适合出门,而到了期末复习的时候,也没了课。
可商明夏在微信里跟陈暮嘤嘤嘤了好几次,让她今天下午一定要替她把一门课讲清楚,就差喊陈暮姑奶奶了。
陈暮就只能在中午的时候穿上羽绒服,围着厚厚的围巾,迎风坐上了去学校图书馆的公交车。
因为天气的原因,图书馆竟然没坐满,两个人在可以小组讨论的区域坐了下来,陈暮用圆珠笔在白色的a4纸上给商明夏写着解题步骤,一张又一张的纸被写满放在一边,身边的人来了又走。
倏然间,周围人的声音大了起来,“雨”“rain”这些字眼跑入到了陈暮的耳边,她抬起头一看,落地窗外下起了倾盆大雨,窗上瞬间布满了雨滴,留下一长条的水痕。
“怎么办。”商明夏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五点半,两个人快结束回去吃完饭了。“我就在旁边的宿舍,可是你怎么回去。”
陈暮按了按手上的圆珠笔,“没关系,打车就行。”
这一场大雨笼罩着整个悉尼,不但淋湿了中心商业区,洋洋洒洒的雨点也在皮尔蒙特区的街道上掀起了烟尘。
周晟言坐在赌场的里屋,巨大的红色木桌上摆放着些单子。
几个负责人给周晟言汇报着这个季度的生意,墨西哥那边的新型毒品被零售贩卖点购,上一批货买入的价格是五千万刀,卖出的价格是九千万刀,毛利润四千万刀。
下一批货会在下一个月从墨西哥韦拉克鲁斯港出发,价格会由他们那边和安妮塔商量之后,再由安妮塔跟您谈判。
前段时间抓了几个在夜总会里闹事的人,都是吸毒吸high了,打了一顿关在暗室里。
他闭着眼沉默的听着他们的汇报,只要睁眼看着说话的人,那个人就会开始结结巴巴的觉得自己说错了,然后再重复说一遍,重复的时候就会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
他是上一任老大选择的最好的接班人,天生的黑暗地带管理者。
窗外突然开始下起暴雨,窗户是闭着的,依然会因为豆大的雨点打在上面而震动着,周晟言看了一眼时间,五点四十五。
周晟言起身,“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继续。”
负责人们松了一口气,目送着周晟言离开这里。
在赌场大厅里遇到了安妮塔和程非淮,他们两个最近走很近,都和周晟言问了声好。
现在是冬天,六点半的时候,天已经慢慢的黑了,商明夏听完陈暮讲题,已经回去了。
陈暮准备看七点钟雨停没停,因为就算是打车依然会让身上都淋湿,大冬天还挺冷的。
手机响起,她看到周晟言打来了电话。
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打过电话,她接起来,那边说,“在图书馆?”
“嗯。”
“下来吧,我在路边等你。”
陈暮朝着落地窗向下看去,看到了周晟言的那一辆灰色的车,她赶快把东西拾好,拿起书包匆匆忙忙的跑下去。
叁叁两两的人群打着五颜六色的伞走过,而一道疏离淡漠的身影站在屋檐下,如断掉的珠帘一样连绵不绝的雨离他不过一公分的距离,一些水珠溅在他身上。
而他手里拿着一杯热奶茶,看见陈暮了,递给她,“加了芋泥,奶盖和布丁,记得你之前喜欢。”
小黄书不能影响叁观,书本里的别人的一生一两句就能概括,自己的生活却要自己承担一切后果。
大家要做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好青年,远离黄赌毒,拒绝诱惑,热爱生活..
(顶锅盖跑





悉尼往事 散步
陈暮捧着还是温热的奶茶坐在副驾驶上,雨刮器左右晃动着,把水从挡风玻璃上刮下,暖风从空调风口涌出来,拂到她带着几滴水珠的手臂上。
她吸溜了一口奶茶,喝到了软糯的布丁和甜咸的奶盖,然后悄悄的抬眸看周晟言,却被他捕捉到,四目交接,“冷吗?”他问。
陈暮摇头,“不冷。”
这雨一点儿也没有要停的迹象,反倒是越下越大,所谓倾盆大雨,真的像是从天空中用盆子往下倒水,铺天盖地的淋湿了世间万物,车外的一切都看得不真切起来。
地上积水很深,大概有五公分,轮胎驶过的时候溅起很高的水花,而刚刚过第一个红绿灯的时候,车滴了一声,熄火了。
陈暮放开了嘴里咬着的吸管,看了一眼不再亮的仪表盘,“还能开吗?”
“发动机进水,现在不能点火。”他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机,“我让人送车过来。”
commodore把经典款的ute停产不是没有道理。
“等一下。”陈暮说。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怎么?”
“我们今天...可以走回去吗。”说完这句话她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雨很大,打伞依然会淋湿。”
“我不想打伞,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太好....”
他下了车,走到陈暮的一侧也替她开了车门,“下来吧。”
就算是在这瓢泼大雨下,周晟言依然能看到陈暮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她下了车,小皮鞋浸到了水里,新换的袜子也被打湿了,踩起来滑唧唧的。
风不是很大,但是雨点重重的打在头发上,脸上和肩上都有些疼,很快就浑身都被淋湿了,陈暮牵着周晟言的手,和他并肩走在无人的宽敞大街上,偶尔路过一两家便利店,门口的店员小姐姐会惊讶的看着他们两个路过。
“今天是周末,刚刚停车的地方是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1/2p,也就是只能停半个小时,明早会被贴罚单的。”陈暮突然想起,为了不让自己的声音被暴雨的声音覆盖,她稍微靠近周晟言说道。
“没事。”周晟言替她把额间淌水的车头发别在耳后,“贴吧。”
冰冷雨滴打在树叶,地板,屋檐,停在路边的车和积水里,各有各的声音,有的清脆,又的沉闷,有的带着些回声,有的短促,在回家的这一条路里交织成雨夜协奏曲。
白日里高耸巍峨的大楼,在此情此景下也变得朦朦胧胧而富有诗人惆怅和淋漓的气质。
雨水冲刷掉街道上的落叶,也洗去了平日里周晟言给陈暮的距离感,她第一次对他说起自己从前的小事。
“我高中的时候,考试考差了,或者因为别的事情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很喜欢在下着雨的夜晚不打伞一个人走回家,淋一会儿雨心情就会重新好起来。”
“我知道。”他说,“有次约晚上十一点打半个小时游戏,你推到了十一点半,说淋雨回来要洗半个小时澡,我问你为什么会淋雨,你说淋着很开心。”
“不过我没试过暴雨,一般都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暴雨感觉晚上自己走挺吓人的。”她捏了捏周晟言的手,“今天发现,有人在身边的话,其实暴雨感觉更好。”
周晟言轻笑一声。
“你在游戏里给我的印象和现在完全不一样。”陈暮踩到了一个积水池里,把她鞋子整个淹没了,她饶有兴致的轻轻踩了踩水。
“这个游戏账号是我弟弟的名字,也是他去世前创建的,如果游戏里的这个人物依然在,会让我觉得他还活着。”他的声音并没有被雨水吞没,很清晰的传到陈暮的耳里,“所以我一直是按照他的方式在与你交流。”
“那你弟弟是个很有趣的人。”陈暮并没有问周晟言的弟弟是怎么去世的,满足自己的好奇不能建立在揭开别人的伤痕的基础上。
“嗯。”周晟言说,“他是。”
可并不是人人都有选择,去做一个怎样的人。
周晟言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生活在离堕落最近的位置,周围充斥着酒,枪支毒品,赌博滥交,血腥暴力。
生下他的是个十五岁就自愿偷渡过来的妓女,一句英文不会说,好在叫床无国界,张开双腿让人上完就能拿钱,有一次知道自己怀孕了,刚好有很有钱的客人的性癖是喜欢操孕妇,就这么阴差阳错的把周晟言生了下来。后来被另一个客人带着吸毒,把周晟言抵给酒吧里的一个毒贩,换了几包冰毒。
那个毒贩明面上给没有任何身份与名字,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活了十年的他办理了领养手续,起了个名字,周晟言。
而毒贩的妻子刚刚去世,留下了一个儿子,叫周晟屿,他是周晟言看着长大的。
他对于自己爸爸和哥哥的事情一无所知,和所有生长在阳光下的少年一样,在学校里青春张扬,和朋友们骑着滑板在街上一窜而过,看到周晟言了冲他招手大声的喊哥哥。
而周晟言却每天都在罪恶和生死的边缘游走,被颓靡的,肮脏的,堕落的一切包裹着。
“可是你也很好。”陈暮的脚步停了下来,在大雨里看着身边的周晟言,“我更喜欢后来认识的你。”
他们在暴雨里拥吻,沿着头发,脸颊和也滴到了唇上,周围雨声嘈杂,也一片寂静。
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到家里,两个人都浑身湿透了,这个时候陈暮才觉得身上冷,脱下衣服走到浴室里,热水淋到身上才缓过劲来。
周晟言也走了进来,他平日里穿着衣服看起来瘦削,其实除了身上伤口很多之外,肌肉饱满而流畅,陈暮刻意不去看他腿间,却发现无法忽略这个直立粗壮的东西。
以及他腰上的那一片纹身。
在他走来,手覆上陈暮的背,低头亲吻着她的时候,他腿间的东西抵住了陈暮的大腿内侧,炙热的硬物贴着她软软的肉,触感很明显。
而陈暮的手摸上了着他腰间的纹身,然后稍微把周晟言推开些,小声说,“这上面的花纹看起来像是勾勒的一个长发女生的脸,是你前女友吗。”
他没料到她会问这个,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周晟屿是长头发。”
真是令人始料未及的回答。
“噢。”陈暮应了一声。
“我没有前女友。”
“那你以前有没有...”
“对不起。”周晟言的眼眸黑而深邃,似乎是在很真诚的道歉,“我以前不知道自己之后会有想一起生活的人,以后不会再有别人了。”
陈暮被他这么正式的道歉吓了一跳,虽然...但是.....
“那你发誓。”陈暮说。
“好。”周晟言的吻重新落了下来。
剧情开始了




悉尼往事 生活
一个月没有温存过,周晟言折腾着陈暮一直到了凌晨,从浴室到走廊到床上,最后陈暮被压在窗边,手撑着窗沿,看着窗外渐渐小下去的雨和在雨里显得模糊的路灯,咬着唇哼唧的呻吟着,他粗壮的阳物一次一次的出入着她的小穴,花穴口褶皱绵软的肉被他的根部带出,夹杂着白色的液体,而顶端戳到她内壁敏感的为位置。
要不是周晟言的手握着他的腰,她腿软到快要站不稳。
最后陈暮断断续续的告诉他自己下周有几门期末考试,明天还要去图书馆,他才把自己的阳物抽了出来,带着陈暮回到浴室里,把她抵在墙上狠狠的插了几十次射了出来。
陈暮用毛巾擦身上的水的时候,看到了镜子里自己身上的红痕,像是被虐待了一样,她幽怨的回头看着周晟言。
周晟言坦然的接受她的目光,抱着身上还是热气腾腾的陈暮回了床上,陈暮本来是想说点儿什么,可今天一天学习,淋雨,做爱,所以她沾着枕头的那一刻就失去了意识睡了过去。
梦里也能感觉到旁边的人的气息,安稳而沉静。
五点多的时候周晟言放在床头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无论是什么状态,他对于任何响动都非常敏锐,瞬间醒了过来,看了消息之后从床上起来,并未开灯,扣上衬衣的扣子,拿起衣架上的外套打开了卧室的门。
在那个时候,陈暮迷迷糊糊的也睁开了眼睛,喊了他一声,他回到床边坐着,低声问陈暮,“吵醒你了?”
陈暮晚上总是睡得很沉,之前他出去的时候,她很少会醒过来。
陈暮带着鼻音嗯了一生,拉着他的袖子对他说,“你要注意安全。”
周晟言僵了一下,低头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继续睡吧,晚安。”
她妥协了。
虽然并未说什么,却在他出门的时候下意识的醒过来,叮嘱他要注意安全。
她也不知道细节,只是隐约觉得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周晟言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以后的路,要么与黑暗共生,要么在堕落里灭亡,没有第叁种选择。
所以他一路浴血,手段狠戾决绝,从不回头。
可是那天来接他的那辆阿斯顿马丁的车门被人恭敬的打开后,他进去前回头看了一眼这栋别墅,灯都是灭着的,却像是笼罩了一层什么。
陈暮对他无意中提起她要找假期的房子的时候,他买下了这里。对他来说这点儿钱无足轻重,却未曾想到这里会让他心甘情愿敛起一切锋芒。
双数月份的第一天,是很多人来提货的日子。
一直到现在为止,这里的黑帮依然很多,往前推十年,澳洲黑帮之间的火拼不断,枪支毒品交易市场混乱不堪,而周晟言铁血手段,带着如今近乎垄断一切的黑帮于十年间迅速崛起,与东南亚的毒品金叁角到北美洲的毒枭相互制约和合作。
而其他的黑帮只能定期来他这里买货,用作二次交易,可以卖出高价。
尼尔逊就是来拿货的人之一,手里拿着大麻卷的烟,用力的吸了一口,吐出的浓烟在本来就烟雾缭绕的地下赌场里,一边靠在柜台上等待着周晟言,一边和程非淮聊天。
程非淮最近把头发染成了暗紫色,衬得人更加邪魅妖异,和天生红头发的安妮塔走普通的街道上,比红绿灯还好使。
好在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灯光本来就绚丽的地方,也很少有人是清醒的,要么沉迷在烟雾里,要么眩晕在酒中。
周晟言从人群里走来,在他身后跟着的人里有身材魁梧两百多斤的大壮哥,可是他永远能让人一眼注意到,气息如暴雨前的风平浪静的海面,表面上波澜不惊,地下是万丈深渊。
“chou,这次的货是哪儿来的?越南?”大部分人都已经走了,尼尔逊是最后一个来的,他因为抽多了大麻,说话胸腔里带着点儿破风箱一样的回声,“越南的货总是夹杂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纯度高的才爽。”
“墨西哥。”周晟言从吧台拿起一杯酒,看了看里面暗棕色还带着点儿气泡的液体。
尼尔逊笑起来嘴边的胡子也在跟着抖,“墨西哥的货好,我还能拿多少?”
旁边的程非淮同他说了个数字,他点头,“行,我都拿下了,现在我就让人把钱转过来。”
紧接着尼尔逊走到了旁边的屋子,几个拿着枪的人暗地里跟上,因为装了消音器所以开枪的时候像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一声闷响。
上次抢空运的那一批枪的那事,是尼尔逊买通了负责人干的,被人压迫太久了总有想反抗的时候。
这里的生存规则比丛林里要残酷得多,他们都是在阴暗处厮杀的兽,弱肉强食,稍有松懈就是万劫不复,死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全程周晟言的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只是静静地看着杯子里的液体,安妮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他旁边感叹的说,“我很想知道你和我哥哥当对手会是什么样子,你和他都是我见过最危险的人。”
可惜一个在澳洲,一个在墨西哥。
“上次在这里夜总会闹事的人打了一顿放了之后,今天竟然到这里来砸了几个酒瓶子。”有个手下来问周晟言,“这次该杀了吧?”
程非淮玩儿着手里的打火机,“对,我记得那群人说的还是中国话。”
周晟言看了一眼那边的角落里被打得趴在地上的几个人,其中有个人的身型很熟悉,周晟言向来记忆力很好,上次见到这个人,在酒吧。
陈暮的朋友。
周晟言把手里的酒搁回了柜台,“放了吧。”
他脑海里划过了他在陈暮手机里看到“枪”的画面,当时他打开陈暮的手机,微信里有翻译功能,“why didn't you e to take the gun today?”
手下给男主开车门,男主给女主开车门,一物降一物
叁次元的事有点儿忙,明天忙完了会二更的




悉尼往事 谈话
陈暮第二天上午还是身残志坚的坐公交车去了学校,顾霍川第一次觉得自己不自习不行了,预约了一整周图书馆的自习室,千叮万嘱陈暮一定要去。
自习室不大,五六个的座位,但是光线很好,拉开窗帘之后阳光照进来很亮堂也不出刺眼,小屋子里暖气也很足,温度比图书馆的普通楼层里还要高上几度。
进去之后陈暮发现除了有商明夏,顾霍川,还有温清,那个虽然陈暮不怎么熟,但是被商明夏带着经常出现在陈暮眼前的姑娘,她抬起头冲陈暮笑了一下,有两个小酒窝。
上次见觉得她很瘦小,仔细看其实也清秀可人。
“怎么不叫林安?”陈暮把手上的单肩包放在了桌子上。
“她和她朋友在unsw的图书馆。”顾霍川今天穿着一件深蓝色外套,贵公子的做派少了些,少年气倒是很足,再加上五官本就英俊,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不过陈暮能忍住,她只沉迷于自己男朋友的美貌。
“好久没看到谢承了,之前我来图书馆经常看到他。”陈暮做到了商明夏的旁边。
“他过几天就毕业回国了,比我们期末考试还早。”顾霍川回答。
“那他还回来吗?”商明夏接了句。
“他拿了研究生offer,等下了coe签证办好就来,估计很快。”
这边的暑假有叁个月,寒假就一个月不到,所以这一个月很多人都不打算回去,但是陈暮还是买了回去半个月的机票,一年回去一次也太对不起老陈了。
理科学起来经常会缺氧,做一套往年题,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呼吸不畅满脸通红,尤其是物理这种神仙科目,除了需要推算公式,还要用matlab画图。
商明夏和顾霍川的代码都是找陈暮要的,陈暮愁容满面的盯着电脑屏幕一个一个改bug,写好代码之后为了防止老师发现他们的一样,还要给他们改改线条颜色或者图标。
陈暮一直觉得自己性格挺冷淡的,但是在商明夏和顾霍川眼里,她头上顶着金光闪闪的五个大字,圣母玛丽亚。
比起在聚会上大家喝着啤酒笑得爽朗,略带浮夸的谈天说地,一起在小小的空间里自习,学累了蔫搭搭的胡聊几句,反倒是更能促进感情。
哪怕是众人簇拥的贵公子,想睡午觉也只能披着外套,枕着书趴在桌子上,毫无形象。
给自己条条框框约束再多的人,在亲近的人面前都会有松懈的时候,陈暮看着对面顾霍川睡午觉的样子,却想到了周晟言。
他们已经同居了大半年了,陈暮却始终觉得周晟言内敛而克制,陈暮心思这么细腻的一个人,找不到他的缺点,也很少感知到他的喜怒,他让她始终觉得有距离感。
上次在大雨里,他们牵着手走在街上的时候,她看着和她一样浑身湿透的周晟言,才觉得那一刻他们是真的离得很近。
下午的时候他们聊到了周运,顾霍川说,周运的爸妈上个月来了以后,在上次的夜总会找到了周运,可是周运怎么都不跟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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