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图南吃鱼
将离 心烦
华离大剌剌躺在那里,松散的衣襟间幼白乳峰若隐若现,随呼吸起起伏伏。
可他还是那样清冽的模样,烟雨寂寂,连那件不施纹绣的淡色长袍也没有解开。
常听人说,唇薄之人最情浅冷性,她却字不入耳。
而此刻,如果不是在身体里律动的热器,华离也无法从他眼里看到任何温度与柔情。
凉丝丝的桌面摩擦背脊,摇晃中,木质嚓嚓细响。
尾椎骨硌着桌棱,有些难受,她只能靠揪住他衣袍得到一点柔软慰藉,喘着气嗫嚅:“小舅舅,我好饿……想吃东西……”
她等了他这么久,怕他回来第一时间见不着,连饭都没出去吃。
现在刚经历一场激烈情事,早就使不出半点力气了。
应萧然低头瞥她一眼,没有什么反应。
华离等不及他点头同意,见身旁小碟子里放着糕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便伸手拈起一块喂进嘴里。
他没有阻止。
她砸吧嘴嚼得津津有味,末了还舔舔唇角。
吃完一块,拿第二块,直到第叁块落入口中,才发觉举止不妥,连忙望向他。
应萧然倒未出声说什么,也看不出表情。
华离支吾道:“我真的太饿了……”
说完,她似乎恢复点体力,撑起身体将咬了半块的糕点放到他嘴边。
“你尝尝,很甜的。”
他没有张嘴,慢慢将硬着的阴茎从她小穴抽出来。
退到一半,华离嘤咛着,突然缩绞紧。
应萧然皱眉,掐着她的腰冷声开口:“别夹。”
她把那半块糕点咬在齿尖,双手抱住他脖颈凑上去,贴上他的唇用小舌推入。
许是没有预料到,许是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软糯的糕点转瞬便被她喂进了他的嘴里。
入口即化。
带着她一点湿湿的津液。
他僵了下,从没有被这样喂食过,看着她佯装镇定却漫上粉扑扑霞色的脸蛋,无言的烦躁感又涌上来。
她唇齿轻抿,用羞怯而欲说还休的目光看着他说:“我肚子饱了,下面还没有。”
应萧然箍住腰的手紧,额角微抽,重重地喘了下气。
少女张腿圈住他的腰,手撑着桌子后仰,在眼前毫无保留地展露出纤细而婀娜的身姿。
雨露滋润后,如靡艳的花蕾绽放,春色泛滥。
“小舅舅,你好硬好热……”
他嘴角绷紧,看着她喋喋不休,胡言乱语的嘴,却听不进去一个字。
很烦,烦到想找东西堵住。
华离那双水盈盈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奶尖上,再滑向小腹:“我想吃这个。”
视线交缠,莫名的情绪在心口发酵,应萧然一把握住她作乱的小手,眼神变得些微晦涩。
“什么?”
她不由自主扭腰,将他一点点吞回去。
他没有动,看她咬唇含着阳具,露出迷离又愉悦的神色,直至整根没入穴里。
白腻的浊沫被挤出来,黏在花户处。
“以前做梦,梦见你也是这样把我压着,很激烈地进来……”
她双颊绯红,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下一瞬,应萧然欺身而上,双手撑在她旁边,居高临下注视着身下的她,拔出来又猛地用力捅入。
华离胡乱哼哼唧唧,任由他在体内恣意挞伐,看他目光幽深,眉头皱紧,持续不断地顶弄。
透着急躁,像在发泄。
她摇臀迎合着,沉浸在他给的欢愉里。
应萧然想起她干的荒唐事,脸色一沉,手捏住她的腿弯压向两旁,狠狠往里撞。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光线彻底暗下来,余晖消失在窗外。
几番高潮中,华离已经失神,抓着桌沿的手指都在发颤,最后关头,他抽出来射在了她的两片阴唇上。
周围一时陷入安静,只闻隐隐喘息声和心跳声。
片刻,她动了动酸痛的腿,正要说话,应萧然却先退后几步,平静地整理衣袍。
他抬眼看看躺着的她,又拿来一条帕子擦掉从她花穴流下的液。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他转身要往门口走。
华离眨眨水雾蒙蒙的眼,扯住他的袖子,轻轻问:“小舅舅,你要走了吗?”
他点了下头。
她坐起来,娇声娇气道:“再陪陪我吧,就一小会儿。”
应萧然沉默一霎,没有回头,也没有给她回应,甩开她的手,出门去了。
——
拔吊无情的小舅舅
下面走走剧情,肉吃多了也会腻
将离 眼泪
华离坐在桌子上,半天没动。
天暗下来了,屋子里没有点灯,又静又黑。
她转头,望向挂在树梢上的那轮月亮,很大很圆。
有点想念母妃在世的时候。
母妃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凡事亲力亲为,鲜少训斥下人,下人都说没有遇到过这样脾气好的主子。
但有记忆起,和父王相敬如宾的日子中,她觉得母妃显得并没有表面那么开心,甚至有些郁郁不欢。
父王待母妃的态度几乎百依百顺,连争吵都寥寥无几。
到底是什么原因,母妃从来不言明。
以前不明白,更未曾细究。
后来母妃生了病,在清明时节怀揣心事而终,那日院里种的几棵桐树花开正盛。
春去尽,风雨落桐花。
华离伏在榻前,第一次哭得鼻涕眼泪横流,懂了何为伤心欲绝。她知道,与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永诀了。
自此后,府里发生了点变化。
父王迁就她,宠她疼她,要什么给什么,却不会像对大哥二哥和弟弟那样和她多说话,不会教她写字,表扬她,或者打她。
当她兴冲冲把出门趣事讲给父王,把新学的诗词歌赋念给父王,父王只是笑笑,然后走开。
过去父王虽然也不太关心她,然而只要母妃在旁边,他还是会摸她的头,逗逗她。
而如今,有时候就算故意闯祸,父王依然不会臭骂她一顿。
除了家中坐在一块吃饭,能让他与她说上两句话,剩余交集就是每隔几日,他验证习武的成果。
数来数去,不过那几句话,手指头都可以记住。
她笑,他不知,她哭,他不安慰,她闹,他无所谓。
仿佛将她当作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们大概是最奇怪的父女之一吧。
她不知道怎样开口询问,不知道父王如此宠爱是不是真的为了她,但奇怪的隔阂倒是真真切切。
时光就这样淡而无味地流逝,内心的顽劣随之暗暗滋长。
于是,华离开始处处藏拙,大家皆知南阳王视其女为掌上明珠,南阳郡主却刁蛮任性,目无法纪。
她不在乎。
只是……偶尔有点寂寞而已。
夜色悄然而至,房间不算大,一个人坐在这里,却感到空空的,有些害怕。
华离把脸埋进膝盖间,缩起身子。
门被推开了,有人站在门口,月光落在身上,一片皎洁的白。
他走近,站到她面前。
她无声地哭,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滚,使劲揉揉眼睛看向他。
应萧然的目光仍旧冷清,板着脸问:“怎么还没有走?”
华离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难道他不该问她为什么哭吗?
透过被泪水模糊的视线,她吸了吸鼻子,瘪着嘴不说话。
他看着她眼睛红通通,头发散乱狼狈而可怜的模样,不由自主伸手,曲指轻轻擦了一下眼角的泪。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胳膊一滞,又回去。
华离觉得更委屈了,重新把脑袋埋到膝盖里。
应萧然低头,见她绷着身体缩成一团的姿势,无奈地说:“你要这样坐多久?”
她像是听不见,不动如山。
他沉默须臾,似乎拿她没辙,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今晚就在这里睡,明天早些回去。”
华离心里苦闷,郁结的情绪突然莫名其妙爆发出来,抓起他的左手便一口咬下去。
两颗尖尖的虎牙嵌入皮肉,锐利如锥刺。
直到咬得牙根酸了,她才松嘴。
瞧瞧那圈青紫的印记,抬头一望,他背光而立,垂眸注视她,睫毛在眼睑处投落剪影。
波澜不惊,眉头都没皱。
华离消停了,抽噎着说:“你……你能不能……陪我?”
应萧然移开目光,眼睛并不看她:“不能。”
华离叁两下抹了抹眼角,委屈地追问:“那明天早上能不能叫我起床?”
他出乎意料地没有马上拒绝,沉静面目有一丝微弱波动,不太明白这样做的意义。
即使她睡过头,也会有家仆来唤醒。
华离铁了心要讨到个便宜,抓着他的袖子道:“就一次。”
应萧然不再多言,甩出一句:“脏,去洗洗。”
“哪里洗?”
“隔壁有热水。”
华离眨着潮湿的眸子,含糊道:“你刚才离开,是去让人准备这个了?”
将离 年少
华离没得到回应。
应萧然既没有留下陪她,第二天也没有来叫醒她。
是那个叫明安的家仆敲门,她才知道,他天没亮就进宫去了。
尚书令毕竟是有头有脸的重臣,和左都御史平起平坐,谁不压谁。联姻之事本为锦上添花,而梅宁突然被退婚,少不了引人揣度。
皇帝听闻此事非常震怒,不知道怎样训斥应萧然。
华离有点担心他,也未在府邸久留,这件事恐怕不会轻易平息。
虽然华良郑重其事地给梅宁道歉,但梅宁没有接受,只说不追究。
梅宁不追究,尚书令却跟南阳王府和骆家闹掰结下梁子了。
华良闷闷不乐,日后与梅宁怕是有缘无分。
华离道:“岂止有缘无分,缘也没有。你就是见过人家几面,她恐怕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但经过这件事,你肯定给她留下深刻印象了。”
华良欲哭无泪:“姐,我以后怎么找她啊?”
“找她干什么?”
“当然是培养感情,将来娶妻就得娶她那样的,温柔,漂亮,又满腹才情。”
华离剥着葡萄往嘴里塞:“别白日做梦了,现在她因为你和我被退婚,还指望尚书令给你好脸色把女儿嫁给你?”
华良痛心状:“我这不是为了两全其美嘛,这下倒好,成全你和左都御史,我却完蛋了。”
华离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也不全是坏事,你想啊,至少梅小姐记得你的名字,而且可能是记一辈子那种。”
“就别损我了!”华良有苦说不出,“想想办法拯救我在她眼里的形象啊!”
华离摆手:“放弃吧,没救了。”
华良气得大喊:“你到底是不是我姐?!”
两人正闹着,有人远远走过来。
华离立刻吐掉嘴里的葡萄,擦擦手站起来。
“范先生。”
起初南阳王请了人专门教剑技、箭术,后来她嫌教得没意思,自己都可以一箭射下树上的麻雀,便用些小花招把先生通通赶走了。
先生换来换去,父王莫可奈何,也不管她。于是,她每天琢磨各种新奇的方法玩。
比如,让人头上顶着西瓜,她在数丈外射箭;让人拿着木板,她用拳头或脚劈断;让人背着沙包袋,装作敌人乱跑,她则执剑追逐……
虽然大多数时候只是打打闹闹,但不小心还是可能把下人们搞得鼻青脸肿,连连求饶。
直到遇到范迁。
这大概是世间所谓的一物降一物,范迁这小老头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却总有办法对付她。
而华离试过许多次没能把他赶出去后,便只能顺从了。
范迁看着她,开门见山道:“郡主,今日教你骑马。”
骑马?华离眼睛一亮。
这是很早就想学的了,可惜范迁不肯教。
此刻听他说,她催促华良:“快走,别让先生久等。”
华良被拉着往前跑:“你倒猴急起来了!”
华离道:“这些天闷得慌,好不容易碰着件有趣的事情,岂能放过?”
两人从偏门出去,见一辆翠帷羽盖的马车候着,车前立了位人淡如菊的公子。
只望了眼,就知道是二哥了。
华延笑着招呼他们。
马车在随从的前呼后拥下向后山驶去。
山脚有片湖,湖面被风拂动,荡起一圈圈涟漪。
湖边不远是马场,种满从塞外移来的上好牧草,专门用来圈养血统优良的好马。马场宽广辽阔,平日少有人来,十分僻静。
华离挑了匹红色的高丽马。
在范迁耐心的教导下,她从最初连摔十几跤终于稳稳地坐上去了。
华良看她灰头土脸,忍不住捧腹大笑。想不到学什么都快的姐姐,竟碰到软钉子。
华离瞪眼,挥鞭指向他:“你还笑!”
华良退到二哥身后,壮着胆子道:“凶神恶煞,怪不得没人喜欢!”
“你是不是皮痒了?”华离撸起袖子。
她承认自小练武,梦想过骑马佩剑,以后跟父王一起上战场保家卫国。
但这叫巾帼不让须眉,哪里凶神恶煞了?
华延见两人吹胡子瞪眼,笑劝道:“阿离,四弟向来嘴巴笨,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二哥,你怎么帮她教训我!”华良一口血哽在喉头。
“四弟,”华延循序善诱,“你是男子汉,应该胸襟宽广。”
华良鼻孔朝天,点头道:“对,我好男不跟女斗!”
——
前面你虐我成狗,后面我虐你成渣
将离 端倪
华离摸着下巴道:“那要不要再斗一回?上次是谁大言不惭地说切磋,会把我打得落花流水?结果倒是自己被打得哭爹喊娘了。”
华良听她提起叁个月前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找她挑战,结果几战几败,最后还摔了个狗吃屎的事,脸立刻红了半边。
这简直是一生的耻辱,想他堂堂七尺男儿,竟败在女子手上,以后怎么见人!
他灰溜溜地往前走,嘴里嘟哝道:“总有一天我会雪耻的。”
范迁又耐心地教导许久,华离便开始独自琢磨练习起来。
慢慢和马儿磨合,跑着跑着,倒真领悟要领,学会了如何驾驭。
她喜不自胜,在马场里连着跑了好久。
华延溜几圈回来,和她一同把马送回马厩。
看她玩得不亦乐乎,他道:“阿离,我瞧这马和你挺配,不然我去和先生要来送给你,怎么样?”
华离撇撇嘴:“二哥,我又不会养马,要来有什么用?”
华延笑说:“没事,我帮你养着,你想骑的时候直接到我那边骑走就行了。”
“算了吧,就让它待在这里,我哪天想看它会过来。”
“也好……它还没名字,你取一个吧。”
华离想想,看着矫健的马弯起唇:“就叫贪狼吧。”
“贪狼……这名字威武,好!”华延拍手赞同。
那时将近日暮,夕阳穿透云层。
华离一身织锦华衣,笼罩在灿烂的霞光中,连身旁的华延也看得怔怔的。
她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问:“对了,大哥是不是明天回来啊?”
“大哥来信说路上有事耽搁了,可能要晚些,”华延顿了顿,“阿离,你真的要跟应萧然在一起?你知不知道皇上因为这件事很生气,你这样一意孤行是没有好结果的……”
华离打断:“二哥,无论结果怎样,我都会承担。要是他因此受罚,我也陪着他。”
他摇头:“你想得太简单了。你这样做置父王于何种境地?这桩婚事关系的不止是个人,还牵扯着朝廷里的势力。”
他眼底微暗,握住她的肩膀道:“你还小,不明白这些,但二哥想告诉你的是,应萧然不能让你幸福,你嫁给他,迟早要后悔!”
他的声音很大,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她被握痛,皱眉拉开他的手:“二哥,疼!”
华延意识到用力过了些,连忙松手退后一步,平复气息。
他犹豫须臾,摸摸她的头接着说:“阿离,二哥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担心你吃亏以后过得不幸福,你乖乖待在王府好不好?有我……和大哥,四弟陪你,你不会闷的。”
他这话说得有点莫名其妙,她此时不嫁,日后总归是要嫁人的,又不能一辈子跟他们待着。
华离咂咂嘴:“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我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清楚是非对错,你就别操心了。”
华延重新挂上笑容,轻声道:“明明还是个小丫头片子。”
华离龇牙向他假笑一下,转身跑了。
不知道小舅舅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被皇帝惩罚?
虽然骑马让她心情放松了不少,但心里还是不停打鼓,牵肠挂肚,再美的景色也无心欣赏。
华延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敛表情跟上去。
天色是多久黑的,应萧然便在书房外站了多久。
皇帝派人召见,从早上到现在,却既没有把他叫进去,也没有从里面出来。
算是故意将他晾在这里。
直至月上梢头了,终于有个小太监打开门,朝台阶下喊:“应大人,进来吧!”
应萧然抬脚才感觉到整个身体又僵又麻,几乎失去知觉。他微微皱了下眉,缓步上前。
皇帝坐在悬挂的垂帘后,扶着额头道:“知道为什么罚你?”
应萧然垂眸:“臣知道。”
皇帝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如果你不能拿出说服朕的理由,朕无法平息梅尚书的怨怒,更难堵悠悠众口。你如此一个磊落之人,别败坏了自己的清誉。”
应萧然默了片刻,薄唇轻启平静道:“臣另有心仪之人。”
皇帝一愣,沉声问:“朕从未听你提起,况且,既有心仪之人,为什么直到婚礼当天才反悔?”
应萧然抬眼,看着帘子后的人,眼神淡漠:“是臣对不起梅小姐。”
听他似乎不愿过多解释,皇帝怒意更甚:“你……”
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小太监的禀告:“陛下,南阳郡主求见。”
将离 暗流
皇帝面色不虞:“她来干什么?”
小太监迟疑片刻道:“郡主说是……来替左都御史求情的。”
皇帝更不高兴了:“左都御史的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朕没心情和她闹,你告诉她,让她回去。不然,她想跪就跪着!”
小太监满脸为难,踌躇地说:“可是郡主说,陛下如果不宽恕左都御史,她就一直跪在外面,跪到您同意。”
“啪”的一声,奏折摔在桌上,皇帝动了怒:“放肆!她仗着她父王,不把朕放在眼里吗?”
小太监浑身哆嗦,跪下去结结巴巴道:“陛、陛下息怒,郡主年少无知,您也知道她是什么性子……”
应萧然听着这些话,无动于衷。
皇帝掐着眉心,道:“朕需要解释。”
对面的人沉默一会儿,面无表情开口:“臣娶的,是南阳郡主。”
“你说什么?”皇帝的脸色异常难看。
“此事是臣之过,陛下罚臣,臣绝无半点怨言。”
“应萧然啊应萧然,你让朕怎么说你好?你心仪谁不好,偏偏心仪她!她那样骄纵刁蛮的姑娘,朕不信你会喜欢。”
应萧然似乎已经麻木了,语气像死水没有半点波澜:“这世间瞬息万变,没有不可能的事情,陛下也清楚,就如南阳王能在二十年后从边疆回来。”
当年南阳王华仲思锋芒正盛,先帝忌惮,担心有谋权之心,因此划分北地,将其派去镇守边城,非召不得回上京。
北地与上京遥遥千里,消息不便,几乎半年通一次信,这也使得众人逐渐遗忘了华仲思的存在,摸不清那边究竟什么情况。
直到先帝薨逝,华仲思才再度出现在皇室面前。
这时,已有探子回报,称南阳王拥兵自重,暗地储藏兵器、粮食做部署,还备有上万匹战马。
皇帝听他话里有话,沉下脸来:“你既然清楚这当中情况,何以还反其道行之?”
应萧然淡淡道:“陛下,无论如何,臣会恪守自己的原则,不会将私情牵扯到国事上。”
仿佛尘埃落地,皇帝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良久方冷声道:“但愿你日后还能如现在这般坚定。”
他叹口气:“下去吧。”
应萧然起身往外走。
快到门口,皇帝又叫住他:“朕不知你到底有何打算,但朕知你高风亮节,所以把都察院交给你,将你看作耳目替朕肃清风纪,望你以大局为重。”
应萧然挺直背脊,颔首答:“臣定不负所托。”
他退了出去。
夜色笼罩宫阙,迎面吹来一阵冷风。
有人跪在台阶下面,背着光,面目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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