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图南吃鱼
不用细看,他也知道是华离。
她跪得不舒服更不端正,用手绞着腰间的玉穗子玩。
抬头发现他往下走,她立刻拍拍裙子起来,像只小鸟般雀跃地跑向他,口中叫道:“小舅舅!”
应萧然没想到她竟胆大到来找皇帝,眼中尽是冷淡,不动声色避开。
那种明显的厌恶,华离一览无遗。
但比起他安然无恙,这不算什么。
她松了口气,热情地拉起他的手,笑逐颜开道:“你没事就好!”
应萧然没有回应,即使被她的手紧紧握住,却没有任何温度给她。
他生硬地把手抽出来,说:“回家吧。”
没有等她,便擦肩而过朝前走去。
“好!”华离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冷漠感到沮丧,屁颠屁颠地追上。
她知道那回家两个字不是指的同一个家,可她愿意张冠李戴,还是觉得开心。
上了马车后,应萧然就闭眼坐在那里,不和她说话,也不看她,仿佛当她不存在。
华离却没法视而不见,她凑过去,坐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腰钻进怀里。
她其实特别担心他。
应萧然睁眼,皱眉将她推开,而她不撒手,死死贴着他的怀抱撒娇道:“小舅舅,我真的好喜欢你。”
他显然最不想听她说这句话,木然不动。
华离像只猫一样挨着他的胸膛蹭了蹭,又扬起脸小心翼翼亲亲他的下巴。
“别生气好不好?”
应萧然不理,用力要把她扯出去,而她的手灵活地缠住他腰,从外衣钻进去一顿乱摸。
他反手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低头冷冷看向她。
两个人的视线瞬间对上,距离近到视野里只有彼此的眼睛,鼻子,嘴唇,连微热的呼吸也交缠在一起。
华离直勾勾望着他,弯弯的眸子又亮又无辜。
可她的声音却黏黏糊糊,带着讨好的蛊惑:“要是你不解气,那就罚我,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的。”
将离 沉沦
以前,华离听人说生出欲望的男人是没有理智的。
她想他应该是一样的,她想看他在自己面前露出不理智的样子。
但应萧然只是握紧了她的手腕,猛地倾身将她压倒。
华离瞧着他,嘴角上翘,抬手搂住他的脖子。
他俯视下面的人,眼里有隐忍有冰冷有不耐,但更多的,是讥讽。
她为什么这样肆无忌惮,她凭什么如此目中无人?
因为口中所谓的喜欢,那是喜欢吗?
喜欢一个人,就是绑架,下药把今后本来没有交集的人生生拉硬拽到一起?
可笑。
华离读懂了他的眼神……不如说她始终都是懂的。
哪怕在这时候,应萧然也清醒着,知道讨厌她。
心如被针扎了下,可她没有逃离,还是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
她笑容明媚,勾着他的后颈一点一点拉近两人的距离。
几乎鼻尖对鼻尖时,察觉到他微不可见地僵了僵。
应萧然闻到隐隐的馨香,凉丝丝,是她肩颈与发丝散发的味道。
不是花香,不是胭脂,辨不清是什么。
却比两者更诱人。
华离张嘴,仰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我是你的夫人,夫君想怎样就怎样。”
帘子被风吹起一角,漏下几缕月色。
热气烘着脸颊,像雪夜熏过的酒流进血液里。
应萧然低眸盯着她红艳的唇瓣开开合合,细白如雪的牙齿若隐若现。
逐渐听不到声音,只有那种莫名的情绪又涌上来。
带着烦躁,带着愤懑。
四周静悄悄,风从夜空吹来,身前是暗的人影,背后是亮的月光。
他的眉目,却格外清晰。
华离被看得腿软,不知道如何形容他的眼神,和平常不大相同,仿佛水浪撞上礁石。
他没有说话,手肘弯曲,突然将她的腕骨抓住朝两边一按。
她心脏突突跳,感觉他的掌心很烫。
“小舅舅……”
还没说完,他俯首吻下去,堵住了她的嘴。
她浑身一颤,瞪大眼睛。他竟然吻她……虽然也不算吻,更像是气极之下自暴自弃地啃咬。
她试探着伸出舌尖,就被狠狠吮住。
强横,野蛮,生涩,柔软。
疼痛伴随愉悦,看不见帘外摇曳的月亮,听不见马车轱辘的颠簸。
华离呜呜地嘤咛,脑子一片空白,喘不上气,却被禁锢着哪里也去不了,只能抱紧他与口中攻伐的舌头缠绕。
她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听在耳里催生情欲。
应萧然松手,从唇齿里撤退。
有液体从她嘴角流下,湿湿的,像腿间渗出的春水。
两人喘着,气息紊乱。
华离乖顺地躺在他身下,嘴角愈渐上扬。
应萧然刚要起来,被扯住衣襟。
胸口如有一把火烧,静不下来,他皱眉出声:“放开。”
她没有放,反倒红着脸把手伸向他的胯间,抚上那根起了反应的东西,呢喃道:“你明明有感觉。”
他目光暗下去,沉默地抓住她的手。
许久,只是无言对视。
华离拉着他的另一只手隔着裙衫盖在自己轻轻扭动的下体处,舔了舔被吻得红润的唇说:“这里,也想你。”
被他吻的时候,里面就湿了。
应萧然面色难看,深吸一口气,极力忽视柔软的触感。
她用迷离而渴望的眼睛望着他,委屈求救:“很难受,想你进来……”
他呼吸一重,冷着脸低哑道:“你以为我还会碰你吗?”
华离轻捏两下那根坚挺的硬物,感到灼烫的温度,声音含糊地回答:“你会的。”
应萧然盯着她,沾着水汽的睫毛,红得发亮的唇色。
他抿了下嘴,觉得喉咙很干。
像掉进深渊里,不知尽头在何处。
但可以肯定,她是故意的,诱他堕落。
手从裙摆探进,沿着大腿缓缓往上,他沉沉道:“张开。”
华离听话地打开腿。
应萧然抓着亵裤的带子攥了下,用力扯下去。
她看见他的胸膛起伏明显。
当掌心贴上肌肤,她不自觉发颤,下意识要并拢,被他握住膝盖制止。
花心就那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眼前,穴肉微微翕张,从狭窄的缝隙中冒出晶莹的水。
华离倏地拽住他的衣角。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里涌动,他抬头看向她,与此同时,食指从穴口插了进去。
将离 月下
刚入半根手指,华离就不自觉抓紧他的衣服。
应萧然慢慢向前推进,直到她完全吞没。
她难耐地喘息,感受着微凉的指节一寸寸往甬道里侵占,和粗长性器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停了停,被两旁肉壁紧紧绞缠,又热又软。
还没有做什么,里面已经变得非常滑腻,泄出丝丝缕缕的水。那狭窄与缩的触感沿着手,一直传到身体里。
“想让我动吗?”他喉结滚动,声音听不出情绪。
华离躺着扭了扭腰,有点羞涩而急切地点头:“想……你动一动……”
应萧然向后撤出一点,淫液便随之淌出来,他加进第二根手指,将食指和中指并拢在花户口揉两下,再次插回去。
比先前要撑些,她小声地呻吟,仰着脖子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他浅浅地缓慢地抽送,小穴也发出滋滋水声。
这种不疾不徐的节奏对华离而言,无异于有种折磨的意味。她脑子烧成沸腾的浆糊,忍不住跟着他抽插摇臀迎合。
可他还是那样不管不顾玩弄着,仿佛根本不在意她如何。
她痒得难受,目光迷离地望着用手指在自己身体里攻城略池的男人,渴望被用力刺穿。
嘴里含着几根发丝,华离不满足地哼叫:“小舅舅……”
她脸庞潮红,竟抬起一只手揉起胸,这举动落在应萧然眼中淫荡至极,却看得眼神晦涩。
手上的力道逐渐失控,他掐住她的腰,猛地抽出来几乎退到穴口,又狠狠刺进去。
软肉吸附上来,眷恋着手指不肯放,容纳着越来越激烈的冲刺。
她把腿张大,微微抽搐几下:“那里……唔……”
要大喊出来的时候,被他捂住了嘴,只能偶尔漏出几声微弱的嘤咛。
马车在阒寂无人的街道前行,颠簸间,手指插到更深处。
夜色渲染着朦胧月光,哒哒的蹄声和轱辘转动声交错,掩住帘内一场暧昧。
快感堆迭,华离娇喘连连,因为操弄身上汗涔涔的。
应萧然被夹得呼吸一乱,凛然如刀的视线落下,低头睨着她在掌心中呜咽浪叫的失魂模样。
她瘫在那里,底下泛滥成灾,吸进肺腑里全是他独有的气味。
他像是长在身体里的一部分,进进出出,存在感如此强烈。
终于,在又一次被戳到某个点时,华离抖着身子从他手里喷了出来。
好半晌,两人喘着气既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应萧然抽出手指,她的下体秽乱不堪,溅湿大片裙摆。
她伸出双手,软绵绵地唤:“抱……”
他慢慢平复气息,坐到另一边,不作回应。
恰在此时,马车停下,明安在外面禀告:“大人,郡主,到了。”
华离像没有听见,赖着不动,可怜兮兮地说:“我腿软。”
应萧然皱眉沉默片刻,脱下外袍丢在她身上,将人胡乱裹住抱起来。
当看到自家冷冰冰的大人竟然抱着南阳郡主下马车,明安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谁不知道左都御史不近女色,连对梅小姐也是以礼相待,从不逾矩半分。
这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应萧然没理会明安震惊的目光,仿佛怀里抱着的不是一个小姑娘,而是一根木头似的,板着脸迈上石阶,叩开大门。
王府的人识得他,不敢阻拦。
他径直走进去,也没开口。
华离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像只小猫咪舒服地窝在他胸口。
还未拐到她的院子,半路撞上迎面走来的华延和华良。
两人见着应萧然,分别作揖,露出和明安同样看稀奇的表情。
应萧然颔首,随即松手把华离放下地。
哪知道她仍旧不肯放,挽着他的胳膊说:“这么晚了,小舅舅你就在这里歇吧,也得跑来跑去麻烦。”
他微微用力,掰开她的手:“不用。”
华离振振有词反驳:“怎么不用,这里离你的府邸隔着好几条街呢……”
眼看应萧然露出些许不耐烦之色,华延笑着打断她:“阿离,应大人或许明天还有事要办,你别为难他。”
“我哪里为难他了,我是替他考虑,这……”她说着,应萧然转身就走,话卡在嗓子眼里。
华延拉住想追的她,摇摇头。
华离看着远去的背影,只好泄气地裹紧披着的白袍。
让华良先回房后,华延敛了笑容问:“你怎么这副样子跟他回来?”
将离 鬼魅
华离虽然平日没皮没脸,但也知道有的事情不该说,于是打着哈哈笑成一朵花:“我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
眸光落在她紧紧扯着那件雪白的外袍,华延长眉轻压,飞快闪过一丝冷意。
旋即,那点冷意又如被风刮散无踪,他如常关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还以为你遇到坏人了。”
华离摆摆手:“有谁敢惹我啊,你不用担心。”
华延与她并肩而行,送至房门前。
她推开门,将要进去了,突听他在身后叫了声。
华离回身一望。
华延已走到跟前,垂眸慢慢伸出手指,有意触碰到她的唇。
很艳丽的颜色,柔软至极。
可他的指腹异常冰冷,从她的嘴角沿着下唇勾勒,停在唇中央位置。
温和轻缓,略有些发颤,仿佛摩挲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又仿佛是情人充满意趣的抚慰。
华离愣了下,不明所以道:“二哥?”
华延低头,没有应她。
她别了下脸。
但他的手指放在上面并未离开,贴着唇滑到另一侧嘴角。
光线晦暗,华离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感到那道专注的目光。
此时万籁俱寂,夜风送来暮春叁月的凉意。漆黑树冠在屋檐外摇动,似窥探到生人而狂欢的鬼魅。
她蓦地背脊起了层寒意,汗毛倒竖。
寥寥碎银般的月色透露树隙,洒在男子脸上,投下一片斑驳阴影。
华延手,抬眼时将指腹沾染的那抹红给她看,唇尾弧度微翘:“阿离,你好糊涂,胭脂都涂到外面了。”
他笑容和煦,似乎是在打趣她的粗心大意。
华离吊着的气一松,尴尬地用手背擦了擦嘴巴,嘟囔道:“二哥真是不懂讨姑娘家欢心,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说出来!”
她鼓着腮帮子愤愤不平,衣袖晃来晃去,那上面绣的几只蝴蝶跟着摇曳,生动而鲜活。
华延出神地端详她,狭长眼眸里生出一种奇异的情绪,幽幽的,像燃着一小簇青色火焰。
想到什么似的,他出声:“你是女子,其实不必学武艺,也没有多大用处。”
华离一怔,不赞成道:“我和哥哥们同为华氏后人,总得学点技艺傍身,不然不是太弱了吗?”
华延反问:“有我和大哥给你撑腰,难道不好?”
华离举起食指摇了摇:“非也非也,池塘的鱼儿每天有人喂食,不必如大江大河里的鱼儿需要自己觅食甚至抢夺食物,可始终被禁锢在狭小的区域,无法畅游更宽广的天地,长此以往,它们也不会快乐的。”
华延道:“但外面的世界并不如你所想象的那般美好,稍不慎就白白送了性命。”
“我不怕!”她眼睛弯弯,一点星火映在眉间,“哥哥们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他难得沉默了。
视线凝聚在袖口露出的一截皓腕。
白得发光,如剥了壳的菱角。
嫩而细,稍一用力,便能捏烂碾碎。
华延忽然又笑了,拍拍她的头,握住肩膀将人往屋里一推:“早些睡,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庙里吗?”
春意融融,日光静好,笼罩桃红李白。
杜仲四下环顾,心生感叹。
他刚得蒙眷顾侍奉中郎将,随之返回上京,曾听人说郡主与主人关系很好。
当然,这位郡主还有个最大的特点是刁蛮任性,且程度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
他不禁庆幸,好在自己遇到的是个脾气温和的主子。
光武庙中的娑罗树已经有百年多历史,亭亭如盖,苍翠挺拔。不一会儿,树下走来一个少女。
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见对方盯着自己,华离不由叉腰:“喂,你挡着我的道了!”
杜仲认出来她,醒过神吓得弯腰道歉:“对、对不起,小、小的是……是……”
华离学他的语气道:“是是是什么?结结巴巴的,你口吃了?”
杜仲憋着劲讲完:“小的是大公子派来接郡主的人!”
这郡主凶巴巴的,果然如传闻中那般不好惹。
他忐忑不安,还在碎碎念阿弥陀佛,不想话音才落,就听欣喜的声音叫起来。
“大哥回来了?”
杜仲愣了愣,刚要回答,余光只瞥见杏衣一角闪过。
抬眼看,华离根本没理他,脚步轻快地奔向外面。
茂密的青松沙沙作响,一辆马车停在山路旁的桃树下。快步走出庙门的她看见男子宽袖绿衫,背对站着。
“大哥!”华离小跑上前,一股脑儿发问,“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
应该都知道二哥对郡主不一般了
将离 莫测
当时因胡人入侵,加上诸王割据与世家争夺权势,国家皇室分裂,南阳王为避祸事殃及自身,减少了联系。
从前在北地,华离还能常去看他,后来便很难相聚。
华洵一直镇守江陵,不久前拜任为中郎将。
她到他派人送来的书信,称即日返回上京。但二哥说他路上有事耽搁,她以为还要等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来了。
“大约卯时左右,”华洵平静道,“华良说你去灵仙宫了。”
华离疑惑:“啊?那你为什么到这里找我?”
他一脸了然:“灵仙宫是道观,以你的性格,最讨厌求神拜佛之事,与其去那种地方,不如到光武庙逛一逛。”
“还是大哥了解我!”她开怀地笑起来,转了转眼珠问,“你知道光武庙的故事吗?”
华洵好笑道:“你不喜欢琴棋书画,倒对这些武夫英雄事迹感兴趣。”
“我又不喜欢女红诗书,要是跟瑶光姐姐那样,整天闷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早就憋死了。”
华洵道:“我这次奉皇命回京,总算能常见你们了。”
这话听着受用,华离扬眉一笑:“二哥和四弟也很想你!走,我们回府吧。”
华洵却摇头:“不急,我要先处理些事情。”
“大哥要去什么地方?”
“知道陈亮吗?”
陈亮?华离道:“瑶光姐姐的哥哥?”
华洵问:“正好,我要去他府上,你想不想一起去?”
她当然乐意,点头道:“去!”
陈瑶光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手中的书。
一旁的两株桃树枝繁叶茂,花朵正值花期。风过处,偶尔飘下几片花瓣,悠悠落在脚边。
她心无旁骛,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影悄然接近。
“诗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手中的书忽然被抢走,陈瑶光吓了一跳,转头才看到华离拿着书摇头晃脑,故意大声笑着问:“姐姐,你有心上人了?”
陈瑶光嗔怪道:“这可是男子写给女子的,怎么就看出来我有心上人了。”
“那改成君子如玉,淑女好逑不就行了!”
“你这丫头可别胡说,快把书还我。”
“不还不还,我看看你到底看了些什么。”华离往后退两步,却撞到后面走上来的人。
肩膀被一只手扶住,有人沉声道:“站稳。”
回头时,他已经不着痕迹回了手。
她又惊又喜,小声喊:“小舅舅……”
应萧然瞥她一眼,湛黑的眸扫过,把目光转向站起来的女子。
他道:“听闻陈小姐蕙质兰心,举止有度,今日有幸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今日穿了一身白缎掐青的衣袍,广袖流云,肃肃如松风。
华离在旁,侧头瞧着他,挪不开眼。
有谁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呢?
她只是其中一个表现得突出的爱慕者罢了。
面对别人,他更多显露的是涵养和清淡,倒觉不出与她相处那种冰冷。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难过,但确实略有些不甘和惆怅。
如果没有假扮新娘迫使他娶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大概会永远止步于曾经是亲人。
她只是希望多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而真的强求来,却反倒奢求他可以对她好,甚至是喜欢她一点。
她想,她果然还是太贪心了。
陈瑶光嫣然一笑:“不知左都御史大人光临寒舍,瑶光有失远迎,还请原谅怠慢之罪。”
应萧然淡声道:“陈小姐客气。”
后进门的华洵正好也到了,见着应萧然揖礼,叁人不客套两句。
他们约好在此处见面,而华离显然是个局外人。
她兴趣乏乏,把茶水喝完后,就坐在那里低头摆弄腰间别的一把匕首。
他们说的话起初听进去,后来思绪逐渐飘远了。
上月番邦外族来犯,皇帝一道圣旨令下,差刚进京的父王去边疆平叛和巡视军防,父王迟迟未归,也不知是否安然无恙。
虽然哥哥们不对她提起朝野之事,但从下人和街坊邻里叁言两语的议论中,华离还是听说不少。
如今局势动荡,各州郡不时有兵乱,国祚根本没有表面上这样安稳。自先帝薨逝,各方势力纷争至今未歇。
以殿阁大学士为首,联合兵部尚书针对诸王拥兵自重,以叔父之尊多有不逊言行,难以制约的状况,曾建议削夺诸王兵权。
然而皇帝始终没有表态,会不会采纳更是无人猜透的谜。
大哥这次从江陵回来,应该也是与此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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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个小目标,1000珠加更
将离 藏机
客套完,应萧然和华洵举步进了东厢房。
门扉一合,留下陈瑶光带着华离在院子外面闲聊。
她好奇他们有什么秘密背着人探讨,但也不是非知不可。
约莫一炷香后,应萧然先走出来,朝陈瑶光颔首示意,未曾与她作别径向大门处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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