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翻车日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图南
一个面生的小宫女跑到面前,笑得像朵花儿地问:“姑娘醒了?”
“我的衣服呢?!”她突然翻坐起来,想起昨晚是跟褚渊在宫外看烟花来着,结果看着看着睡着了。
她是怎么回来的,衣服又是谁换的?
小宫女以一种非常暧昧而羡慕的眼神望着她,指向挂在一边的衣裙回答:“是皇上抱姑娘回来的,姑娘的衣服脏了,皇上特意吩咐奴婢给姑娘换的,衣服已经拿去洗了,姑娘穿新的吧。”
赵慕青松了口气,还算他有点良知,没有再趁人之危。
“我看你比我小,叫我一声姐姐就好了。”
“是,姑……姐姐。”
赵慕青边拎起衣裙穿,边闲聊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负责哪个地方的?我怎么没有见过?”
小宫女道:“我叫小萝,是皇上刚调过来的,说姐姐这几天身体不适,需有人照顾。”
赵慕青挑眉,“他这么说的?”
“是啊,”小萝点头如鸡啄米,抬抬下巴,“你瞧桌上,皇上让膳房熬了桂圆莲子红枣羹,叮嘱我务必让你喝下。”
赵慕青偏头,果然见桌上放着一个瓷碗,碗里热气腾腾。
她走过去,甜香味道扑了满脸。
太奇怪了,这厮不会是在粥里下慢性毒药吧?她心里腹诽。
小萝支支吾吾道:“皇上还让我捎一句给你……说昨夜你体力不支欠他的,他虽然暂且不追究,今后还是会讨回来的。”
赵慕青满头问号。
小萝红着脸说:“你、你放心,姐姐,我不会出去乱说的。”
赵慕青不解:“乱说什……”
她一下反应过来了。
脑海里几乎立刻想象出褚渊是以何种无赖的笑容,歪曲的语气说那番话的。
他俩背着阖宫上上下下,单独出去几个时辰,大半夜才回去,回去她的裙子还沾着血,一副惨遭蹂躏过的情景……
这不是……不是惹人想歪吗?
什么良知,她要回之前那句话!他就是个乌龟王八蛋!
赵慕青气得差点把勺子往地上摔去。
但她告诉自己,大局为重,不能为个人的愤怒冲昏头脑,遂平复情绪,舀了勺粥塞进嘴里,当成褚渊狠狠嚼碎。
幸而他不在这里,不然她搞不好拎起刀跟他打一架!
为长远计划,她忍了。
可能褚渊也知道她的脾气,竟有四五天没出现在她面前。
燕国与西羌的矛盾更加明显,以往小打小闹的政见口舌之争付诸武力,演化为赤裸裸的军事博弈。
只不过这些事发生在边疆,目前对金陵没有产生大影响。
初春季节,大地萌发星星点点的幼绿。
挨着外围宫墙的树丛下,几个小宫女聚在一块儿说悄悄话。
他们躲着的那棵树是这些花木中最粗壮茂盛的,如果不细瞧,不会发现有人在。
赵慕青从附近路过,对那些八卦不怎么在意,可不巧的是,听她们提到了自己。
一人道:“皇上居然招个进宫没几个月的医女进来,是不是看上她了?而且皇上对她很不一般,前些日子抛下除夕庆典,单独带着她出宫玩,两个人回来的时候衣衫不整。”
另一个人道:“不止这件事情,你没发现那个宫女长得很像前朝的八公主吗?她冲撞咱们公主,公主想把她赶走,皇上都没答应,亲妹妹都在她面前吃了瘪,她的手段得多厉害啊?”
第三个人附和:“就是就是,皇上冷落贵妃,也好久没去掬月宫。照我看,她已经把皇上迷得丢了魂儿。”
赵慕青听得呵呵冷笑。
事实根本不是她们口中的那样!
这些谣言不晓得谁传出来的,她有没有手段是其次,问题是有人信以为真,以为褚渊被她迷住色欲熏心了。
她没有放在心上,径直走进医署。
从前是个小医女,如今摇身一变为皇上跟前的红人,少不了有人围过来拍拍马屁什么的。她敷衍着笑笑,摆脱一堆狗腿子后见到范仲。
“范大人,麻烦你了。”
“无妨,举手之劳,”范仲道,“不知道姑娘为什么要和我一同出宫,你和皇上说,应该更简单。”
赵慕青笑容可掬地解释:“大人也知道大燕与西羌的关系越来越紧张,纷争不断,皇上忙得操碎了心,哪里有空跟我说话。与其令皇上分神,这点小事我自己处理就好。”
她句句说得为褚渊着想,仿佛真是个替君王分忧解难的好奴婢。
范仲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日落前还能赶回来。”
公主翻车日常 情敌见面(900珠加更)
不知道褚渊有没有让人暗中看着自己,谨慎起见,与范仲分开后,赵慕青仍旧绕了一圈远路。
老丞相约定的地点在城东,她穿过街道,拐进一条偏僻巷子。四周人声稀少,粉墙黛瓦映入眼帘。
扣三声,门扉从内应声打开。
她拱手一拜:“老丞相,您别来无恙。”
谢嵩扶住她的胳膊道:“八公主风采一如往昔,只是别折煞我了,我现在就是个年事已高,赋闲在家的老头而已,哪里还是什么丞相。”
“既然如此,您也不用称呼我八公主,叫我青姑娘就好了。”赵慕青道。
谢嵩捋捋花白的胡须,笑着说:“好好好,我们都不要打虚假的官腔了,进来坐。”
赵慕青有些奇怪,“您为什么住在这里?”
“这是我一位好友遗留的旧宅,他故去多年,膝下无子,我不舍得宅子废弃,帮他看管着。虽然离市集远了点,但环境清幽,适合居住。”
赵慕青跟在身后,随之踏入。
院落的确不大,沿着回廊绕过两道小门,临近围墙边种着高大的海棠,风过处,鸟雀啁啾。
走至一间屋里,左侧摆着书柜和案几,阳光从雕花木窗漏进来几许。
谢嵩倒茶推至她面前:“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招待你的,一杯薄茶,望姑娘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有茶就够了,”赵慕青端起来喝了一口。
她觉得直白地把事情抖出来不大好,于是胡拉乱扯地闲聊,好在谢嵩包容心强,竟认真地听她吹了半天牛皮。
大概是她废话太多了,他终于道:“姑娘,有什么话请直说。”
赵慕青这才开门见山道:“那我就对您长话短说,这次我其实是有事相求。”
“是为先帝?”
“瞒不过您……您应该知道我舅舅下落不明,不仅燕国在找他,西羌也一样。他是我的亲人,我希望在那些人之前见到他,这样就算死也无憾了。”
“你可明白这件事有多危险?从茫茫人海中寻到他并不容易。况且,谁也不能证明先帝真的活着,你有没有想过,假如这只是燕国或西羌唱的一出戏,就是想引出前朝余党?”
赵慕青道:“我知道这件事很为难,也清楚您对先周仁至义尽,不愿插手无可厚非,可是我依然希望看在我娘的面子上,再帮一帮我。若非势孤力薄,也不会打扰您,我真的没有办法。”
她曾经骄傲恣意,要不是被逼至这番窘迫的境地,没有选择的路,或许永远不知世间的艰难与酸苦。
说起来,她该感谢褚渊,不是他,她可能依然是个活在自我世界的人,养得像温室里的娇花。
当狂风暴雨将临,只能烂在泥巴里。
“好孩子,别说了,我都知道,”谢嵩叹了口气,为人父母者终究心软,见不得后辈受苦受累,“我不是不帮你,只是我牵扯进去的话,必然跟我的孙子对立。”
赵慕青绞着手指,也感到过意不去。
“罢,我有几个好友在岭南附近,我会托他们私下寻找,至于什么时候找到,或是找不找得到,那就听天由命了。”
“谢谢您,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
赵慕青又要拜下去,被谢嵩拦住:“好了好了,真找到再谢不迟。”
她颔首,顿了顿道:“还有个事儿,看您心情愿不愿也帮一下。”
谢嵩觉得像在被下套似的,“还有比找先帝更大的事情?”
赵慕青嘿嘿笑两声,一脸乖巧道:“自然没那么大,就是个小事儿,我想知道在朝廷为官的人里有多少是前朝的臣子。”
“这说不准,大大小小的官职这么多,如果不是掌握着户籍和考核的官员,恐怕谁也没个数。”
“那有没有入职记录之类的?”
谢嵩思忖须臾道:“藏书阁可能有官吏专门编修的史册书籍。”
赵慕青笑答:“好,我知道了。”
谢嵩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有没有,我随便问问,”她起身福了福,“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宫。今天来得匆忙,没给您带礼物,改天有时间再来拜访。”
“君心难测,姑娘在宫里一定要小心。”谢嵩提醒。
赵慕青走出小院,探头左右瞧瞧,没发现什么人跟着,这才溜达上街。
她一直认为对孙兰若能避则避,但没想到孙兰若主动找上了她。
脚迈进掬月宫,就有宫女窃窃私语,见她投来视线,急忙各自闪开。
近来关于她不知羞耻勾引皇帝的流言愈演愈烈,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赵慕青一律左耳进右耳出。
此时,孙兰若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翻看着手中的书。
两株玉兰枝繁叶茂,正值花期,开得娇俏。偶尔飘下几片花瓣,悠悠落在脚边。
她心无旁骛,没有注意到逐渐靠近的人影。
宫女禀告道:“娘娘,慕青姑娘到了。”
孙兰若转过脸,望向她们,颔首道:“秋桐,你先下去。”
宫女依言走开,留两人独处。
几年过去,这个昔日的情敌依然是知书达礼,温婉端庄的样子。
稳重、大气,拿得住事,而且长得美,赵慕青觉得自己要是个男的,恐怕也动心。
哼,褚渊唯一的优点就只有欣赏美人的眼光了。
不过,孙兰若突然请自己来,说是聊聊有关皇帝的一些生活日常,不会这么简单吧。
孙兰若乍见她,脸上的震惊毫无掩饰地表现出来,道:“坐。”
赵慕青回答:“奴婢不能与娘娘同坐,不合规矩。”
孙兰若好似对她知礼数的行为感到奇怪,一时没接话。
“不知娘娘想问关于皇上的什么事情?”赵慕青镇定地问。
孙兰若观察着她,微笑着开口:“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就是觉得你很眼熟,和我一位故人太像了,所以把你叫过来见一见。”
赵慕青索性大方对上她的目光:“是大周的八公主吗?”
孙兰若道:“不是我们亲眼所见,谁都不会认为她死了。其实我和皇上从不愿相信,甚至希望那是她生气吓唬我们的戏法。”
赵慕青问:“如果八公主没有死,娘娘还想见到她?”
公主翻车日常 心
孙兰若沉默片刻,摇头:“她会讨厌我。”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赵慕青心道。
但再见到孙兰若,她没有想象里那么讨厌,或许时间太久,久到冲散了之前强烈的情绪,顶多便是不见为好。
岁月会把美好的东西撕烂,也会把某些破碎的痕迹慢慢抹去。
孙兰若合上书,“听说你也叫慕青,巧合太多,都让我要把你当成她了。如果你是她多好啊,当时我有好多话没来得及跟她说。”
“娘娘想说什么话?”赵慕青随口回道,“有的事憋久了容易成心结,可以和人说说。”
孙兰若看着她,似乎听进了这话,“你知道吗,这些年我跟皇上见面的次数一个手指头数得过来。虽然大臣们总催促他充实后宫,绵延子嗣,他从没有放在心上,在天下广选美人,也只是为一个可能性。”
“看得出来皇上对娘娘很体贴,娘娘和皇上相敬如宾,不知道羡煞多少人。”赵慕青不以为意。
按理说,孙兰若占尽荣宠,应是走上人生巅峰,为什么却给人一种不快乐的错觉?她的脸美貌如昔,人却仿佛沉浸在寂寞和伤感里。
想来可能与褚渊在民间寻一个女子那件事有关。
这事儿她也安慰不了。
或许人都是会变的,变得心狠手辣,变得面目可憎。
当年褚渊暗戳戳地喜欢孙兰若,是因为没有身份地位,如今什么都有了,眼界自然跟着宽了,成天吃同样的饭菜会腻,更别提看一张脸看一辈子。
纵然美,那也是年轻的皮相,而年老以后,世上多得是年轻貌美的姑娘。
褚渊怎么可能满足呢?
花有千娇百媚,不独一朵。
真正的皇帝,没有感情啊。
一个皇帝,权倾天下还想要情情爱爱,两头都占怕不是要遭天谴。
就算得到这两样,那肯定也是个短命鬼,因为贪心的人没有好下场。
孙兰若愣了愣,失笑道:“有的事情,他不明说,也不肯别人议论,实际上未必如此。我原本想把一切告诉她,没想到她性情太烈,半点不愿意屈服。”
赵慕青道:“无论怎样,皇上对娘娘真心不假,否则不会多年始终如一。”
“真心?那不过是因为……”孙兰若叹了口气,自嘲道,“罢了,如今这样也好。她若是能从此性命无忧,安安稳稳过日子,倒算是成全了他心愿。”
赵慕青听得解,想她这种说话说半截的人换成说书的是要被打死的。
孙兰若看不出多少名堂,更无法断定是否真是八公主,道:“和你讲一讲话,心里果然舒服了些。我与你一见如故,也算缘分。你回去吧,有空我再叫你来。今日之事,就不要告诉皇上了。”
赵慕青应了,连出门的姿势都透着稳重,没有任何忸怩。
孙兰若重新打开书,低头见上面写着一句话:桃柳轻,春风厌,梦无凭。觅尽春红,不见绿浓,思卿如狂。
万般苦楚,何人与说。
她心底轻叹,不知道是为自己,或是为褚渊赵慕青。
秋桐进来,眉开眼笑地说:“娘娘,刚才王公公差人传口谕,说是皇上晚些时候来掬月宫!”
孙兰若没有抬头,将那页翻过去,“知道了。”
秋桐一脸懵道:“娘娘,时隔多日,皇上要来看您,您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呢?”
孙兰若闭眼,嗅了一口风吹来的花香,微笑道:“我没有不高兴啊,去,把昨年秋天我存起来的那些干桂花瓣拿出来,泡茶喝也别有一番韵味。”
“娘娘?”
“你闻,今年的玉兰开得这么好,味道比前几年冬天都香是不是,不知道能不能也用来泡茶?”
秋桐跺脚,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总感到主子关注点跑偏了,“娘娘!”
孙兰若仰头望向天空:“秋桐,人啊总是很难分清真情假意,我用好几年才学到这个道理。我很知足,只要家人平安顺遂,已经没有别的想要的。”
天空湛蓝,好似澄澈的玉,跟她住在家里看到的有些像,但终究不是一片天。
秋桐愣愣的:“娘娘,您会好好的,孙大人和您的家人会一生平安富贵。”
孙兰若笑笑。
是啊,会的吧?如果八公主没有回来的话,她和孙家仍旧是得宠的,兴许就此无风无浪到死。
*
赵慕青心里百转千回。
得想办法去藏书阁,可惜藏书阁不能随意进出,向来是皇帝或位高权重的大臣才能进去。
难道只能色诱褚渊吗?但经过过去种种,褚渊对她又没有兴趣,万一不上当,那自己岂不是太惨太可怜了?
她绞尽脑汁思考,趴在窗口逗笼子里的鹦鹉。
鹦鹉起初一直撇头不理她,隔片刻突然叫起来,喊着:“陛下,陛下!”
赵慕青翻个大大的白眼,用树枝戳它的小脑袋:“德行,你这臭鸟一定是母的,见色欢颜。”
“这么说,你也认为皇帝长得好看了?”身后的声音慢条斯理。
“嗯,虽然他人很狗,但不否认脸没得什么毛病挑。”她回忆着褚渊的五官,一时没刹住,接着话茬就回答。
话音刚落觉得不对劲,她扭头,对上笑如春花的眼。
赵慕青像见了鬼,吓得从凳子上摔下去,被褚渊扶住肩。
“你什么时候出现在后面的,走路不吱个声的?”她拍拍胸口。
褚渊松手,往旁边一坐:“从你发呆开始。”
意思是说他观察她很久了??
赵慕青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继续逗会儿鹦鹉,突然下定决心似的扔掉树枝,对他勾勾手指。
褚渊眼皮子跳动,有些迷惑她这个匪夷所思的举动。
但他还是朝她的方向靠了靠,问:“怎么了?”
赵慕青伸出食指,迅速挑起他的下巴,仿佛调戏路过的良家少男。
褚渊一怔,盯着她须臾。
赵慕青调戏完,马上回手笑嘻嘻道:“我有个事儿求你。”
这倒新鲜,他第一次听她有事相求,即便看起来不是求他,反倒是在有意撩拨他。
他说:“求人该有求人的样子,你这可不像是在求我。”
赵慕青眨眨眼:“那该如何?”
说完这话,她心里就有点后悔,可为达到目的,又得硬着头皮演下去。
公主翻车日常 色诱(1100珠加更)
很快,褚渊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该如何表现。
他手一拉,将她带离凳子,随后双手一抄,把她放到大腿上坐着。
赵慕青:“……”
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填完。
“说吧,求我什么事?”褚渊在她耳边问,嗓音里裹着一丝笑。
天光大盛,殿外几根桃枝已长出讨喜的粉白花蕾,微风拂过,送来幽香。
她抿嘴望着他,他的眼睛如溪涧里的玉石,又亮又清透。
褚渊道:“怎么呆了?刚才是谁诱惑我的?”
赵慕青默然一阵。
不就是耍流氓吗,又不是没有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
她扑过去扒着他的衣襟,照着脖颈张嘴贴上那处凸起。
伸舌舔舔,察到他喉结一滚,人也抖了抖。
她稍退,用手指滑过。
怎么没什么反应?还是一副高僧老禅入定的模样。
明明按话本子里写的做了,不是说男人禁不起这种主动挑逗吗?难道是火候不够,需要再接再厉?
褚渊眼皮抽搐,几乎咬牙切齿道:“谁教你这些的?”
他一贯守成持重,就算对她也克制,不想在无意的情况下伤她,但此时掺杂了别的东西。
那种念头在体内疯长,搅得他有些心神不定。
赵慕青没说话,视线从脸上慢慢移动,路过下巴,胸口,定格在他胯间某个位置。
早就觉得奇怪了,这么多年都没孩子,他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但初夜那时候他挺勇猛的啊,难道是自己给他留下的心理创伤太大,导致从此以后产生性功能障碍了?
唉,如果是这样,孙兰若可得守一辈子活寡……他们简直是虐恋情深人间真爱!
她这厢脑补着小剧场,没注意褚渊眼神暗涌。
他看着她直勾勾盯着自己腰腹下面,且充满些许遗憾和同情的表情,大约明白她在想什么了。
“你……”
他话没说完,赵慕青又开始在他胸膛上胡乱摸来摸去。
隔着单薄的布料,抚过每寸皮肉和线条,没有章法地勾着,划着,皮得像小猫爪子。
放纵地任她挠了片刻,褚渊额头青筋跳动,一把抓住她的手。
他指节紧绷,掌心发烫,着火似的。
她瞧着他。
脸微微泛红,眼睛黑沉,显得整个人怪怪的。
“你生病了。”
“是。”
赵慕青用小指头挠挠他的掌心,听他低哼一声。
“你想知道一个男人病了好多年的后果吗?”褚渊垂眸,没给她回答的机会,扳起她的下巴亲下去。
撬开牙齿,湿热鼻息喷在脸上,吹过根根毛孔。
他的唇是清凉的,但勾住她的舌头格外烧灼,利落而凶狠地吸吮。
手沿着后背凹陷的腰线往下,绕过股沟,游走到圆翘的臀肉上,用力抓一把。
“啊……”赵慕青脸皮发热,晕头转向忍不住叫出声。
干嘛抓她屁股!
这与其说是吻,更像是求欢的小狗啃来啃去,舔得要人丢魂。
除了之前那场荒唐的情事,她没跟男人如此亲密过,也不懂究竟是不是所有男人一旦发情都如此。
过分的激烈让赵慕青有些受不住,推搡他的胸膛,却遭无情忽视。
有什么东西逐渐膨胀起来,气势汹汹抵在自己屁股缝间,坚硬的一根,形状恐怖。
她不可置信,全身冒出鸡皮疙瘩。
不是不行吗?为什么起反应了?!
指间的肉软嫩饱满,揉起来手感极佳,好到让人喟叹。
褚渊感到下腹逐渐焦躁,沸腾喧嚣。
真想撕碎她的衣裙。
肏她,插进里面,填满她。
看她眼角含春扭着腰发骚,听她难耐地哭泣娇喘,被弄到汁水淋漓,淫糜不堪。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