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翻车日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图南
温泉山庄坐落半山腰,雾霭缠绕。马车沿着路,蜿蜒而上。
风在向人展示大自然的威风,要多凶猛有多凶猛。
她不晓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模糊听见耳畔有谁在叫自己,一声接一声,催命似的。
他问:“小青儿,醒醒,你是不是病了?身上怎么这么凉?”
赵慕青闭着眼睛,没有神搭理他。
褚渊却肯定她是生病了。
等她感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打哆嗦,才认同他的说法。
约莫是昨天帮着绿乔一起洗衣服,边聊天边洗,时间太长没注意。
眼皮子耷拉着,赵慕青恍惚感到被抱起来走了一段路。仿佛跨进门槛,穿过长长的走廊。
“陛下。”有人迎上来跪拜行礼,但褚渊没说话,只是匆匆朝前走,让他们全部退出,随后掀起帘子入了里面。
赵慕青半眯着眼睛睁开,陡然发现褚渊一直抱着自己一路走着,而自己还听话地蜷缩在他怀里。
揪着他胸口衣服的手变成推攘,她有气无力道:“放我下来。”
褚渊没有放。
见她醒来,他低声道:“这里里外外都是人,你尽管大声点,我不介意他们围观。”
赵慕青咬咬牙,勉为其难忍住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的冲动。
褚渊继续走,直到周围见不到半个活人影子。两旁翠竹绿意盎然,被风吹得窸窸窣窣,给深秋萧条的景致带来几丝生机。
他叹口气:“早知道你病了,就不带你出门。”
赵慕青没有作声。
她都不知道自己生病,他怎么可能知道。
不一会儿,眼前出现温泉池,池水清透,冒着淡白色烟雾。
她愣神,褚渊却抬手去解她胸口系带。
她虽然生病了,但还有意识,迅速抓住系带,嘴巴如往常锋利不饶人:“你干什么?”
他挑眉,笑问:“你有力气自己脱衣服吗?”
“我不脱衣服。”
“不脱衣服?只怕等你上来冷风一吹更难受。”
“我不……你要泡,自己泡好了。”她抬脚一踹,转身要走,被褚渊握住手腕拉到跟前。
他低头,好整以暇道:“带你来是想让你去去身上的寒气,别枉我好心。留件衣服,又不是不穿,你想哪里去了?”
赵慕青才不信他安什么好心,急急道:“我自己有手!”
褚渊勾着系带的手指一扯,猝不及防间,她的外衣顿时从肩头剥落。
“乖,你好好泡温泉就行了。”
她的惊呼声来不及出口,便被他放进池子里,暖融融的水立刻浸泡身体。
褚渊脱掉外袍,穿着亵衣下来。
他怎么做到脱衣服脱得这样酣畅淋漓的?肯定没少和女人实战过!
赵慕青正暗暗腹诽,他胳膊一伸,反手拽她过去坐到腿上,扒拉进怀里。
虽然泉水很暖和,他的身体也很暖和,但她极度不适应这个奇怪的姿势,想往旁边挪,褚渊却一手扣紧腰不让她乱动。
他从身后抱住她,呼出的热气喷在后颈:“别动。”
——
温泉play安排
公主翻车日常 坏掉了
赵慕青僵住。
亵衣遇水湿透,全黏着身体,线条一览无余。
视线不经意扫过她的肩膀和轻轻晃荡,浮动在半胸位置的水面,褚渊喉结微滑,目光不知不觉深了几分。
他勾了下嘴角,微微眯着眼睛:“是不是比外面温暖多了?”
许是被氤氲的热气熏得头脑模糊,赵慕青没有反驳。
这副呆呆的模样,意外乖顺。
生病比不生病的时候可爱多了。
见她没有马上抗拒,他拿手指捏住她的下颌,唇轻轻映在耳垂上道:“你看,其实你也不讨厌。”
赵慕青呼吸有点急促。
他灼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肩颈,握着她下颌的手指轻拢慢捻,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好似是故意在引诱一样。
“喜欢这里吗?”
不知道是不是泡着温泉,他的手和唇都有些烫,像烧开的沸水,惹得她抖了下。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清风,翠竹,温泉,你和我。”
她身上软绵绵的,杏眼微睁道:“你不要说话。”
褚渊掬起她一缕发丝,吻在发丝上,抬眼道:“你不讨厌我的亲近,就如同此时此刻这般。”
仿佛说给她听,也说给自己听。
赵慕青纠结地蹙了蹙眉,迟钝地似乎听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
“你……那么想和我亲近吗?”
“是啊,”褚渊轻笑,声音有点哑,“很想很想,想了好久了。”
她乌黑的发丝披散在肩头,浸在水里飘曳着。
原本白皙的耳朵和脖颈也因为泡着温泉,显出淡粉色。而素白亵衣下,若隐若现隆起的弧度透出绝佳风景。
掌心缓缓向上,握住一边娇乳,另一手则挤进腿间。
他亲着她的后颈,说:“把腿张开。”
赵慕青晕晕乎乎,愣怔不语。
他揉几下浑圆的山丘,温声道:“别怕,小青儿,不会弄坏你。”
像被蛊惑,她迟疑须臾,听他的话膝盖往两旁移。
当他绕过小腹,寻到蜜缝之上那颗红珠捻住时,她激起颤栗,身体更热了。
“痒……”
褚渊抿唇,扯开衣襟将亵衣从她身上剥开,然后又捏住下颌扭过她的脸来。
舌头纠缠几番,唇角沾上唾液,又红又亮。
她觉得有点空,有点难受,不知道是外面的水流进私处,还是里面的水泄出来。
他离开唇畔之际,呼吸渐急,将手指从缝里抽离,勾出清澈的液体。
“想要吗?”
释放出来勃起的性器杵在臀沟,一副掠夺的姿态。
赵慕青神智迷离,蓦地抓住他的手:“我……生病了……”
“我轻点,”他不打算放弃,抚摸眼前曼妙的曲线,“传染给我也没关系。”
她咬唇,因着蒸腾的水汽,眼里清波盈盈,眉梢眼角皆是风情。
褚渊眸色越深,拿起她的手带她伸向自己。因为她的触摸,他低低喘了一声。
这声音听得赵慕青发麻。
环绕的经络在指间跳动,烫到手烧起火,无法熄灭。
眼看握住炙热的阳具,她微微僵硬。
褚渊闷哼,提醒道:“握紧它,动一动。”
她有些转不过弯,慌乱间不自觉用力。
毫无规则地上下套弄,偶尔指甲不小心刮到顶端,挺得更高。
他额头渗出汗,低头咬她后颈,像小狗一样。她被咬得又痛又痒,忍不住轻颤。
还没有真正交合,只是闻着她的味道,贴着下体来回摩擦,就让他沉迷。
赵慕青找不到支撑,瘫在他怀里,胸腔起起伏伏。
结果就只能任他胡作非为。
欲念如夜下汹涌暗潮,硕长欲望顶开瑟缩的穴口。
借着温水和春液的双重润泽,缓慢插进甬道,拓宽紧致的内壁,互相绞磨。
肉褶一点点烫平,她蓦地挺腰,被他入到里面,一瞬又跌回去。
圆头如乘风破浪的帆,往前驰骋。
“嗯……不要那么深……”
裸露的胸乳裹着水汽,白皙泛红,褚渊喉间干涩,熟练地握住一只捏揉。
穴里撑得满满涨涨,一下下的顶弄让赵慕青动情呻吟。
像随着浪尖跌宕,分不清是什么感觉。
覆上他的手,她蹙眉断断续续开口:“你……嗯……有没有让……那些人……走开……”
他似在忍耐,鼻息落在耳后:“什么人?”
赵慕青扭了扭腰,歪头躲他的吻:“就是……嗯……外面……啊……”
话没完,她尖叫一声。
顾忌她在生病,褚渊抽送的幅度很小,始终维持着柔和的节奏,却突然一记重撞。
硬挺的热铁捅开宫口,强推进去,攻陷花心深处。
“你该专心享受,”他近乎发狠地磨着那里,用灼耳的嗓音徐徐回答,“没有谁能听这样的叫声,只有我。”
阴茎在湿润的穴口连连捣入捣出,带起水面荡起一层层波涛。
赵慕青微张嘴喘息,已经没有办法吐出半个字。
大概是晃动的水波冲走理智,欢愉比先前更强烈,密密麻麻的快感在体内堆砌,濒临爆炸边缘。
手在穴口处抹了下,水液汩汩,褚渊将湿润的食指伸进她口中。
她推他却没有推动,眼睛湿漉漉,咬着手指含糊道:“你,你……唔……”
他没有停止,舔她汗湿的颈,身下不紧不慢挺动。
嘴里的指头拨弄舌尖,而穴里的抽插次次戳到敏感处,逼得她哽咽:“啊……轻……轻点……”
“叫我。”他在耳边喘气。
赵慕青轻颤,难耐地低吟:“褚……嗯……”
他抬高她的腰,再大力往下扣,沉沉道:“不是这个,你知道。”
她终于顺从地喊:“渊哥哥……”
对褚渊而言,这是镌骨铭心的声音。
他捞起她的腰,将人调换位置,让她双腿分跪趴在池边。
“小青儿,我想从后面。”
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他扶着凶器,径直贯穿滴着白浊,颤巍巍痉挛的穴肉。
赵慕青被撞得朝前一晃,抖动的乳尖擦过壁砖。
她赫然绷紧,手指微微蜷缩。
褚渊俯身啃咬光滑的背脊,退到门扉,再整根肏到底。
水雾缠绕四周,轻缓而绵长的频率令身体里的火愈烧愈旺,似永远不会熄灭。
这个王八蛋就喜欢骗她,嘴上说一套,实际做一套。
当他一遍遍填满凹处,赵慕青只觉得下体和肚子火辣,胀胀的,麻麻的,快坏掉了。
“不……啊……”
淫糜的水花一浪高过一浪,钻进耳膜,已经跪都跪不稳。
陷入昏沉的睡眠前,她感到那双手臂将自己拥进怀里,似乎在用水温柔清洗身体。
公主翻车日常 坦诚
褚渊离开后,她闭上眼睛又安静地泡了一阵子,感觉浑身经络都疏通,暖洋洋的。
风吹来,说不出的惬意。
褚渊没有回来,她等来了小萝。
小萝把干爽的衣服递给她,笑道:“姐姐快起来罢,皇上说温泉虽然泡着舒服,但久了容易头晕。这身衣服是皇上叫我拿过来的,很合适。”
他没在这里,赵慕青便没有那么多顾忌,擦干净身子换上另一套衣服。
和小萝到了外面才发现,褚渊站在那里等着。
这厮完全不当人,每次非得把她折腾到筋疲力尽……
马车到宫门前,刚停下,她就自顾自下去,听到身后脚步声,她回头看,褚渊在后面慢慢走着。
他也不说话,直至赵慕青到了永安殿门口的石阶前。
褚渊道:“既然身体不舒服,早点休息,今天不用你伺候了。”
赵慕青点点头,将要往自己屋里去,又听他喊了一声:“小青儿。”
她一顿,背对着他,整个人停在那里。
褚渊笑着说:“我知道你是小青儿,就算你不肯承认,我也断定自己不会认错人。”
白云苍狗,那略略涩然的声音和着风声,撞进她的耳朵里,如梦似幻。
许是好久没有谁再唤过这叁个字,令赵慕青生出一种遥远的心酸感,忽而眼角微润。
褚渊沉吟一瞬,轻声道:“今天的我才是真的我,今天做的事情,也才是我真正想做的事情。”
小时候的他哪有什么呼风唤雨的本事,连生存都成问题,要仰人鼻息,情情爱爱的东西就更是奢侈。
那些艰苦的岁月,阴暗的生活教会他成长,教会他隐忍,教会他很多很多,独独没有教给他什么是快乐,什么是感情。
直至她的出现。
他自己悟着悟着,就懂得了。
说来也是好笑,偏偏让他懂这些的姑娘,实际上却是个不甚懂的。
毕竟不是从小的她,赵慕青没有那么不争气哭鼻子,只是依然会因为他这番话心里一空。
似是踩到不结实的雪,脚底突然深陷下去。
褚渊走近几步,站在她面前。
日光被寥寥月色盖过,风吹得树枝哗啦啦响着。
片刻,他启唇说:“从见你第一眼,这么久了……我想过,是不是不会再见到你。”
这是重逢后,他第一次率先开口与她当面对质,捅破这层岌岌可危,差不多透明的纸。
老天爷给了他机会,他无论如何不会放手。
他觉得,至少从今天的种种看出,她起码没有想象里那么厌恶自己。
她的厌恶应是源自心理和道德上的束缚。
她还不能原谅他,原谅了他,就等于是默认他覆灭周国,致使她的亲人生死不明。
赵慕青瞧着他,忽然笑了。
倒把褚渊笑得莫名,有些愣住。
他本是营造一天的好气氛,借着这个势头延续下去,吐一吐心底话,没想到她居然笑出来,搞得他没了底。
赵慕青见他这般愕然,好像她不该是这种反应似的。
难道不应好笑,而是感动得痛哭流涕吗?
赵慕青本来想将这个问题问出来,但想想,这个问题似乎不太好开口,且说出来有可能会伤了他的自尊心。
一个皇帝被伤自尊心的后果,恐怕不是她承担得起的。
许久,褚渊看她没有特别反感,缓和节奏牵起她的手,低声道:“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那声音入耳,蚕丝般层层缠绕,无处可逃,恍若多年前的某个夜晚,他盯着她的眼睛,柔和泛着潮湿。
那是一个清寒,万籁俱静的夜。
恰逢孝平帝因为他二人关系过于亲近,和大臣们七嘴八舌的谏议,而下令不许他们见面的第二十天。
春雨润物无声,淅淅沥沥。
迷糊间,躺在床上的赵慕青听见有人掀起帘子,进入房里。
黑影驻足,挡住了眼前微弱的光线,彼时她未曾入眠,眯着眼假寐,奇怪谁敢深夜摸到自己的房间来。
待他靠近了,她才发现是褚渊。
良久,他只是纹丝不动地坐在床边,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疑惑不解,当手指忽然抚上脸颊时,冰冷的触感刺得皮肤冒起鸡皮疙瘩,赵慕青心头颤了颤,假装没有反应。
手指停留一会儿,好像在观摩字画般,专注淡然。
这种诡异的状态持续半刻,他终于回手。
没等她松口气,超出想象的事接踵而来。只听窸窣声,衣服掠过床沿,他竟掀开被子翻身躺了下来。
赵慕青不明白他是何意,僵着身体没动。
虽然她平日里总调戏他,但成功的次数寥寥无几,都被无视,偷偷溜到他屋里要跟他一起睡,还被他拒绝过。
她记得,舅舅禁止他们私底下见面,她去抗议好几天也没有结果。
风拍打着窗扉,嘎吱嘎吱左右开合。
鼻尖忽然闻到浓重的酒气,一只手臂从背后绕过来,搂住了她的腰。
后颈处呼吸灼热,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背上。赵慕青听见低沉的嗓音仿若古琴拨动,幽然在耳畔响起。
“臣……数日未见,很想公主……”褚渊低声呢喃。
他是醉得没了意识,说胡话罢?劝她不要喝酒的人,自个儿却毫不顾忌地吃独食,吃独食不算,还跑她面前来显摆。
过分!
赵慕青终于忍不住扭了扭身子,故作醒来的模样,然而他巍然不动。
“渊哥哥?”她小声叫道,见他没反应,又提高了些音调连名带姓地喊,“褚渊!”
他鲜少饮酒,怎么今晚醉成这副德行?难道碰到什么烦恼的事情,是因为近来朝廷对他的非议吗?
褚渊没有松手,语气没了惯常的冷淡,像在抚慰她的不安道:“安静点。”
公主翻车日常 第一次失控(3500珠加更)
这异样的柔和让赵慕青什么话也说不出。
比起往常,他从开头到现在的行为都十分怪异。
褚渊从身后霸道地将她揽在怀中,手臂环着她,宽大的袍袖覆盖两人身上。
“公主……”他的声音在淅沥的雨声中模糊不清,“答应皇上想将你和亲到西羌的婚事了吗?”
桌案上灯罩的小火柱被风吹得忽明忽暗,这个拥抱尤其漫长。
听见这句话,赵慕青不由惊讶,思忖他到底是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舅舅前些天的确提起这事,希望她嫁给西羌世子,为宽她的心,把那位素昧蒙面的世子夸得天花乱坠,风姿清澈,跟天神下凡似的。
她自是没有答应。
那位世子有多好,是不是天神下凡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不想嫁。
一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年龄还小,不是没人要的大龄恨嫁女,二是因为她不喜欢随便嫁个不认识的人。
虽说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不在舅舅做主没毛病,但她向来不守规矩,没可能遵从。
这个消息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就已经知道了?
赵慕青还在为他的问题疑惑,忽然感到脑后散落的一缕长发被手缓缓拨开。
春寒未消,盖着厚被子,夜里就穿的少,只着了亵衣。
此时,那亵衣随着褚渊手上的动作滑了下去,露出肩头大片幼白肌肤,冰凉的空气让她打了个哆嗦。
下一瞬,薄唇贴近,贴在光裸的肩上。
“不行。”
近乎叹息般的低语。
赵慕青一时打了个抖,翻过身去盯着他道:“你快回房去罢,如果被有心之人看见你深夜到此,恐怕对你名誉有损。我脸皮厚损不损无所谓,你若是因此获罪,太不划算了。”
可她这番好意他没有接到,刚说完这句话,她只感觉肩膀骤然一紧,被他的手攥住。
昏暗的光线中,他的发如墨色瀑布般散落枕榻间,凌乱,甚至些许颓废,与她的头发纠缠不清。
他的眼睛近在咫尺,牢牢锁住她,仿佛带着酒醉的迷离,陡然浓稠。
“你醒醒!”赵慕青微微皱眉,手摸向枕头。
宫女睡在隔间的小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躺在一张床上衣衫不整,如果那人醒来看见这副情景,不知产生什么误解。
她相信他不会做出格的事情,毕竟他平日就是个正经又严肃的谦谦君子,但心里还是说不清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褚渊看着她,嘴角勾起冷峭的弧度,并不开口。
受不了他咄咄逼人的视线,她往后缩了缩,想避开,却被用力按住,他撑起半个身子,由上而下俯视她。
赵慕青寻思他哪一天面对她,除了横眉冷对,便是敷衍应付,更甚者怕是烦不胜烦想暴揍她一顿,哪里可能有别的想法?
这是真醉得人事不省了,以防他醒来时追悔莫及,她须得用个什么法子令他清醒清醒。
她瞅准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枕头朝他脑袋砸过去,他却好像早有预料,手扼住她扬在半空的手腕。
枕头从指间无力滑落,跌在旁边。
褚渊神色莫辨,忽然一个用力,将她双手压在了头顶。
赵慕青吃痛地低哼,拧了拧眉头。
不是说醉了的人思维和动作都会像得老年痴呆一样迟钝吗?他这路子怎么这么别具一格???
“这个东西不是用来打人的。”他抬手,手指掐住她的下颌。
“疼。”她咬牙,重复一遍。
然而压着她的褚渊表情淡漠,缓缓道:“怎么,口口声声说喜欢臣,转头就要答应嫁给别人,公主的喜欢这么廉价吗?公主不是一直想同臣亲近吗,现在又为什么拒绝臣?”
赵慕青挣扎:“本公主让你放手!”
那张清俊的脸映入眼帘,唇边噙着一丝近似讽刺的笑,让人感觉像悬在万丈深渊,一不小心便会跌个粉身碎骨。
但双手被死死摁住动弹不得,在她错愕的眼神中,褚渊俯身低下头来,靠向她。
被偏头躲过后,他的唇落在她的颈子上,辗转着,像情人亲密的爱抚。
赵慕青瞪大眼睛,纵使她一贯言行不羁,然而实际又没经历过什么。
她微微战栗,几乎忍不住立刻跳起来。
漏声长,青灯短,壁上剪影摇曳。
他的唇像在给她的身体盖章,每咬一次,舔一次,就留下一个印记。仿若蚂蚁噬咬,弄得她又麻又疼,燥热难耐。
赵慕青从险些将计就计,索性把他吃干抹净生米煮成熟饭的龌龊想法先回过神来,用膝盖去顶他的腿,说道:“宫女就在旁边,隔墙有耳,你难道想因无心之举而白白遭一场飞来横祸吗?!”
狗急跳墙般的语气,霎时将所有铺垫中的暧昧和迷离灭得干干净净。
褚渊停下,呼出的气息烫得不像话,慢慢抬眼看她,嗓音像砂砾摩挲着冰冷的刀锋:“公主真的想嫁去西羌?”
他问着,大半张脸掩在窗纱斑驳的暗影里,看不清神情。
赵慕青有点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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