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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墨繁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纤阳子
墨汐媛咬唇,看着凌奕然把墨挽歌背上红轿,眼里满是不舍。
把墨挽歌抱进轿子里,凌奕然隔着轿子的帘布说道:“挽妹妹好生照料自己,若是太子对你不好,你可得同愚兄说。”
墨挽歌脑袋沉得很,闻言却如喝了热水,暖进心窝里,“多谢奕然哥哥。”





落墨繁华 第四十章:两妃同娶
“乐声起!”
“起轿!”
红轿起,墨挽歌把却扇放在旁边,扶着脑袋想要压下头晕脑胀的感觉。外边的乐声响起,百姓的说话声也逐渐大了,爆竹声在旁边响起,震耳欲聋。
墨挽歌出嫁,玉盏、浅夏和青柠都是跟着她,如今都走在红轿的两侧。
迎亲的队伍本来就长,再加上墨挽歌的聘礼,队伍瞬间又长了许多。几乎每个人都身上带着红色,喜庆得很。接了新娘子了,本该就直接入宫去,可是走到那条岔路的时候,在队伍最前边的人却走到右边去了。
跟在轿子边的玉盏直皱眉,这吉时已过,安排的事情都受了影响了,怎么队伍还要绕路?玉盏看向骑马在前边的赵元休——走这条路应该是殿下知道的,他直接扯了缰绳骑着马转向右。
转向右边有什么地方?那里是宁国公府,自己好些百姓的家。队伍的前边绕到这里来,跟在后边的人也只能随着绕了。
走到宁国公府的时候,府门口也站着许多带着红色衣裳的人,地上也是放了爆竹,一地的红屑,空气中还弥漫着爆竹的味道。玉盏踩在爆竹的屑上边,疑惑地看向宁国公府,只是太多人站在门口,看不到里边的模样。
难道宁国公府要娶媳妇、嫁女儿?看这架势应当是这等喜事,可为什么没有听人提起过呢?
玉盏疑惑地回目光。浅夏和青柠走在轿子的另一边,也是如同玉盏一般,猜想着宁国公府是娶媳妇还是嫁女儿。
队伍不久就进了大内皇宫,直往东宫而去。长长的队伍仿佛又长了许多,走在最前边的人已经到了东宫,最后边的人竟然刚走进皇宫。
赵元休下了马,在东宫门口背手站着。守在这里的下属靠过来低声说了两句,赵元休轻轻点头。
看着红轿停到自己面前,慢慢落轿。赵元休几步上前去,停在那卷红帘前边,沉默了一会儿,把帘子掀开,便看到里边用红鲤却扇遮着面容的墨挽歌。
赵元休眼角似乎抽了抽,登时又放下了帘子,看向玉盏:“扶你们太子妃出来!”
宫人忙将青布条放到轿子前边。轿夫们压轿,浅夏挑起帘子,玉盏才将墨挽歌从红轿里扶出来。
本就晕沉,轿子又晃晃荡荡走了许久,几乎是要把人的灵魂从身体里晃出来。墨挽歌双脚踩在地上,才从缥缈中找到些许真实感来。
不知道是谁人递给了她一段红绸,墨挽歌偷眼看到了旁边的赵元休,那双刀刻一般的眼睛只看着前方。墨挽歌匆忙回目光,却扇遮住了整个面容。
赵元休也拿着一段红绸,他迈步向前走,墨挽歌握着红绸就跟着往前。一路都踩在干净的青布条上,一直走到正厅。
正厅中已经有不少人。坐在正位上的有两人,着明黄龙袍的自然是当今圣上,另一位着深色凤凰宫装的女子是李皇后。坐在左右两侧的是几位皇亲国戚,皆是面带笑意地看着今日成亲的太子和太子妃。
“一拜天地!”
宫人的唱声刚落,墨挽歌就感到手上的红绸被拉了一下,下意识地侧过头,赵元休背过身正要跪下拜堂。墨挽歌立即反应过来,忙转身屈膝跪在垫子上。
“二拜高堂!”
赵元休起身,正对着皇帝和皇后跪下去,墨挽歌随即转身跪下,二人齐齐拜下去。
“夫妻对拜!”
赵元休顿了一下,起身间分明有些踌躇。墨挽歌起身后随即就对着赵元休而跪,赵元休眼一横,这才对着墨挽歌跪下。
皇帝虽是赵元休之生父,但是作为高堂来叫太子、太子妃拜礼也是让人意外的。有人便想,皇帝将墨挽歌赐给赵元休,今日亲临,是要给墨挽歌撑腰。
“送入洞房!”宫人喊道。
玉盏忙上前扶住墨挽歌,在宫人的指引下,扶着墨挽歌走出去。有一凤鸾停在外边,见到墨挽歌出来,在轿子旁边等候的人便道:“太子妃请上鸾轿。”
玉盏便扶着墨挽歌坐上去。而她、浅夏和青柠则紧紧跟在后边。
墨挽歌换了一只手拿却扇,居高临下的她偷偷留了足够的缝隙可看周围的风景。进了一个拱门,应该就是太子女眷们居住的内宫了。目光所到之处多有系着红布,墨挽歌就忍不住露出笑容。
宫道上几乎几步就能见到红布、红绸,灯柱都系着红绸,跨过门槛后左右两次的石狮子也被戴上了一条红布做成的“花”带。
忽然想起来林氏来东宫“铺床”,回府后说的话:“宫殿是承恩殿,听里边的宫人们说承恩殿是离太子的书房最近的地方了!我带着安荷她们进去,里边可是富丽堂皇、极具华贵!”
墨挽歌将笑意压在心里,想扶着沉重的脑袋,但也知道这时她应该坐姿端庄。不经意侧目之间,就看到了挂着“承恩殿”牌匾的宫殿。
墨挽歌是不经意看到的,而玉盏、浅夏和青柠则是因为想要早些记住东宫的路而小心谨慎的看到“承恩殿”。
鸾轿还在往前走,墨挽歌因为昏沉而慢了半拍。玉盏和青柠则停下脚步,玉盏道:“这不就是太子妃居住的承恩殿吗,你们还要带太子妃去哪儿?”
在前方引路的宫女闻言向左迈了一步,倒也还算恭敬,看着玉盏道:“这位姑娘,承恩殿并非太子妃所居住的,崇教殿才是殿下给太子妃安排的住所。”
引路的人停下来,轿子也停下来的,一行人都是停了下来。
“崇教殿?”玉盏不理解的,皱眉重复道。林氏在同墨挽歌说承恩殿的时候,她也在旁边听着。就如林氏所说,承恩殿挂着红绸,分明是作新房用的,为何不是太子妃居住的?
宫女微微一笑,屈膝福了一礼,“正是呢!还请姑娘稍安勿躁,奴婢会引鸾轿过去的。”
墨挽歌抿嘴,捏着却扇,心里却“咯噔”一下。
宫女见玉盏不说话了,这才笑着回到队伍里,带着队伍往深处走。宫道已经见不到红布了,灯柱只是灯柱。
约走了有半刻钟,队伍才到了挂着“崇教殿”牌匾的宫殿,难得崇教殿外面的两只石狮子也披上红布了。殿门大敞,一眼就能看到里边的景象——院子里是干净的青石板,青石板上有两盆花。然后就是院子与正屋相连的廊下,廊下的柱子挂着红绸。
“太子妃娘娘,崇教殿到了。”宫女转过身给墨挽歌行了一礼,倒是恭敬。
墨挽歌叹了口气,“姑姑,扶我下来。”
玉盏咬牙,扶着墨挽歌下了鸾轿。
崇教殿的院子很大,应有墨府瑶光院中的院子的两倍大小。院子里有人侯着,殿门里边就站着两个太监,在廊下也站着两个太监,正殿的门前就守着两个宫女。
引路的宫女把墨挽歌引进正殿,正殿进来,左手边是一个隔间,里边还有一个八扇的屏风,屏风后边就是寝殿。右手边是会客的地方。
宫女送墨挽歌等人进了寝殿。寝殿里一人都无,只有床榻上的红被褥有点成亲的味道。
青柠看着屋子里冷冷清清,连百姓成亲时都有来道福的全福奶奶,而这都无,心有膈应,问道:“宫中的规矩竟是与奴婢知道的不一样,成亲当日,竟然连位全福奶奶都没有,不知这是什么道理!”
“姑娘,这些事情实在不是我一个宫女能过问的,姑娘来问奴婢这些话实在没有道理。”宫女面上不卑不亢,青柠直戳了当的一番话下来,也是宠辱不惊的样子。
“让太子妃住在这里,是太子的吩咐吗?”浅夏立在一旁,看着宫女低声问道。
宫女盈盈一笑,“姑娘说笑了,奴婢是东宫的婢女,自然是听从太子殿下的吩咐做事。”
墨挽歌紧紧闭上眼睛,睫毛却不住的颤抖。
玉盏仿佛知道墨挽歌心里想的是什么,刚从袖里拿出一个荷包来,浅夏又问:“这位姐姐,不知那装得如同新房的承恩殿是谁在住的?”
宫女笑意掺好了疑惑,道:“姑娘不知道吗?承恩殿是侧妃住的,今儿太子殿下两妃同娶,这会应该是在同侧妃拜堂呢吧。”
玉盏捏住荷包,在她面前的青柠继续问:“侧妃是何许人?”
宫女神情里的疑惑褪去,如实答道:“自然是宁国公的嫡长女了!姑娘们怎么这么奇怪,莫不是殿下两妃同娶的事你们今儿个才知道?”
“姑姑。”却扇里,一道泪痕出现,墨挽歌出声唤了一句。
玉盏忙不迭露出笑容,给宫女送上一个厚厚的荷包,“今日多谢姑娘你了。”
宫女笑着接过,“这是奴婢应该做的。那奴婢这就退下了。”
宫女退出去后,寝殿里就剩下三个心腹了,墨挽歌手上的力气松了松,拿着却扇的手就垂下来了。
“小姐……”青柠是三人中最藏不住事的。她自从上轿之前,太子错过吉时,再到绕路、再到居住的宫殿,这些事都让她感到很奇怪。
墨挽歌把双鲤却扇随手放在桌上,看到床榻上是铺着红被,就提着青衣坐在上面。




落墨繁华 第四十一章:太子妃贤良
墨挽歌把双鲤却扇随手放在旁边桌上,看到床榻上铺有红被,就提着青衣坐在上面。身上这上好料子做成的嫁衣,落在底下的红被褥上简直是刺眼,简直是笑话!
玉盏看着逐渐露出笑意的墨挽歌,心疼得厉害,但是今日的事情摆在面前,她不知从何安慰起。她不自知的红了眼眶,心里头也是堵得难受。
“姑姑,到昨日,可有人知会我一声,说太子他是要两妃同娶的?他还娶了宁国公的嫡女为侧妃,可我为何不知啊?”墨挽歌没流泪,只是轻轻皱眉,仿佛是因为不解一题而在烦恼。
“不!小姐,这分明是太子在故意瞒着我们墨府!”青柠一脸正色,“今日太子迎亲错过了吉时,老爷就扬言不嫁,倘若知道太子两妃同娶,老爷又怎么会让你嫁给他?”
正妃侧妃一起娶,丢了正妃的脸,却增了侧妃的光!太子这是给了侧妃天大的颜面啊!可是,为何要把太子妃的颜面摔在地上,今日过后,太子妃就要被千万人笑话了,太子妃以后又有何颜面可说?
墨挽歌抿嘴不语。玉盏和青柠都垂着脑袋,二人各自立在寝殿里,都没有开口。
浅夏是墨挽歌的一等丫鬟,这会子正在外边指挥抬嫁妆的人放东西。
侧妃潘诗昀身着青衣,被宫女引进正厅的时候,除了东宫的人之外,包括皇上、皇后在内,在场的人都是意外。已经起身要恭贺太子新婚的人默不作声地退回去了,坐到椅子上或是退到后面。
皇上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带着审视地看向赵元休,“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朕怎么不知道今日太子你要娶两位妃?”
“父皇恕罪!侧妃宁国公之长女,宁国公同儿臣乃是忘年之交,宁国公又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儿臣心倾潘家女,这才自作主张让侧妃与太子妃同一日进宫。”赵元休是太子,如今又是皇上唯一一个能够帮扶朝政的皇子,他能这么做,也是算定了皇上不会因为这件事责怪他。
面前这位是宁国公的女儿,也就解开了众人的疑惑了。宁国公、潘家女……只这两个就让人知道了太子为何能够给侧妃这么大的颜面。
但是赵元休方才的话并未能让皇上满意,太子和墨挽歌的婚事是皇上赐下的,太子给侧妃颜面就是落正妃颜面,就是落他这个当皇帝的颜面!
赵元休弯腰,对皇上说道:“父皇,太子妃她生性温良敦厚,让侧妃今日同时进门也是太子妃同意的。儿臣想,既是太子妃贤良淑德,让正侧二妃同是进门,既能让太子妃贤名远扬,也能减少儿臣东宫的开销,两全其美。”
既然是墨挽歌自己都同意的,皇帝又能说什么呢?加上侧妃又是宁国公的嫡女,身份、地位全不在墨挽歌之下,别说太子侧妃了,就是太子妃的位置也是做得的。于是皇帝沉默下来,眼睛微微眯起。
见此,赵元休亲自把红绸的一端递到潘诗昀的手里,自己握住另外一端。
唱话宫人极有眼色,看到这里就立马扬起声音唱道:“一拜天地……”
皇后看着面前的这对人,心道这一番戏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赵元休亲自求了皇上赐婚,是要求墨挽歌,又自作主张让潘诗昀也进门,这真是自相矛盾啊。
潘诗昀手持牡丹却扇,拜堂后就被宫女引着,带着她的侍女离去了。
皇后勾手,悄悄吩咐身边的宫女去看一下情况。
墨挽歌巳时末午时初才上轿,一套礼走下来,到了崇教殿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已经暗下来了,太阳应该已经要落山了。
嫁妆进了宫,也是墨挽歌的东西。墨挽歌住了崇教殿,她的嫁妆也都搬进崇教殿。浅夏忙活了好一阵,让人把嫁妆放在侧殿,这会子才回到寝殿来。
浅夏端了一壶热水进来,才发现寝殿竟然连灯还没点。浅夏瞪大眼睛把水放在桌上,这才点了灯。四周因烛火登时亮了,明晃晃的烛光填满空旷的寝殿。
门外有人敲门,青柠跑出去开了门,敲门的是崇教殿殿里的宫女,宫女面对着怒气冲天的青柠有些惶恐,垂着脑袋说道:“姐姐,方才太子身边的人来传话,说、说太子今夜在侧妃娘娘那儿过夜。”
青柠柳眉倒竖,因为极其的愤怒而显得面目狰狞。
宫女把头低得更深。
青柠在外面站了许久,春日的风吹弱了她的怒火,可一转身,心里头的不满一下子又涌上来了。在外面站多久都是一样,青柠干脆抿住嘴,想要以此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青柠走进寝殿来,怕自己掩饰不下去,就垂着脑袋。
墨挽歌动了动黑眸,看着青柠,问道:“方才谁来了?”
青柠立刻扯了谎道:“小姐,宫人来问您饿不饿……”
“我不饿……”墨挽歌表情没变化的又移开了目光,顿了一下,她又说:“你们都下去用膳吧,我这儿不用人伺候了。都出去吧。”
午膳没用,下午又折腾了那么久,几人早就饥肠辘辘的了。不过,听墨挽歌这么说,几人都没应话。
玉盏看着墨挽歌头顶的凤冠,“姑娘,奴婢帮你把凤冠取下来吧,凤冠太重了。”
墨挽歌仿佛才反应过来自己头上又沉重的凤冠,抬手摸到凤冠,她摇了摇头,拒绝道:“不!万一待会太子过来,看到我把凤冠霞帔取下来就不好了。”
这倒是实话。即便是玉盏心疼,也没再坚持,正要开口让浅夏和青柠先去吃饭,没料到青柠忽然哭了。
浅夏紧张地捂住青柠的嘴,“你哭什么哭,今儿小姐大喜的日子,你还不赶紧憋回去!”
青柠咬嘴,为了不让自己哭出来而狠狠憋气,因而一小会就憋得满脸通红。只是因为情绪太激动,才三四息就憋不住了,眼泪掉得更凶,“小姐、小姐快把凤冠取下来吧,太子他、他去了侧妃那儿,他不来这、这了……”
墨挽歌摇头,嗔怪地看着青柠,“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呀,太子什么时候说不来这儿了?这还早呢,他今日娶了侧妃,先去看看侧妃也好。”
“小姐、奴、奴婢不是胡说呀!”青柠急忙说道:“方才宫女敲门,奴婢去开门,太子身边的人说:太子去了侧妃那儿,今儿不过来了。”
“当真?”墨挽歌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双眸。化了妆容,完美无瑕的她更是绝美,虽然只是红了双眸,却我见犹怜。
青柠重重地点头。
浅夏咬唇,下唇很快被她咬出血了,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她的口中,她却浑然不知。
似乎是过了一会,又似乎是过了很久。
墨挽歌慢慢看向玉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姑姑,你帮我取下凤冠吧,今儿我乏了,要早些歇息。”
玉盏愣了一下,忙不迭地点头。弯腰扶着墨挽歌,二人慢慢走向梳妆台。
梳妆台是榆木做的,榆木只是价格一般的木材,没想到东宫主子住的宫殿会有这种东西。梳妆台上架着一面铜镜,梳妆台上没有饰物,甚至于连一把梳子都没有。
玉盏这才意识到没有梳子,给浅夏使了个眼色。浅夏咬咬牙,扯了青柠出去。
墨挽歌透着铜镜看着里边的自己,也看到满是沉重之色的玉盏,墨挽歌忽然笑道:“姑姑,你怎么了?”
“奴婢、奴婢担心姑娘您啊!”玉盏说罢,十足无奈的叹气。手上取下凤冠的动作不快,仿佛是怕弄疼了墨挽歌似的。
墨挽歌嘴角扬得更起,“好吧姑姑,我就不瞒着你了。昨夜睡不着,就拉了青柠去看星星,因为只披了披风,好像有些寒着了。加上今儿又忙又累,所以我才乏了!”
玉盏从铜镜里瞪了墨挽歌一眼,故作愤怒,“姑娘还敢说?春日里的夜风容易让人着凉!昨日青柠守夜,她肯定是只拿了放在架子上面的薄披风了!都不晓得得拿厚的,奴婢待会得责骂她!”
墨挽歌跟以前一样,讨好的拱着鼻子笑笑:“姑姑多骂几句,省的我明日还得骂她。”
玉盏将凤冠霞帔拿下来,放在台面上,故意顺着墨挽歌的话道:“姑娘都要骂她,那奴婢就不能只责骂她了。青柠她玩忽职守,姑娘要出去没拦着、又不拿厚的披风害得姑娘着凉,奴婢得狠狠责罚她!”
墨挽歌咧嘴笑问:“那姑姑要如何责罚她呢?”
玉盏慢慢把绾起的头发拆去发饰,还颇为认真地想了想,“罚她明日不许吃早饭!姑娘觉得如何?”
三千青丝已经放下来了,浅夏和青柠还没回来。
墨挽歌道:“姑姑给我倒杯水吧,我好渴啊。”
未今日在轿子上还要方便,墨挽歌一早醒来就没怎么喝水,不说还好些,这么一说,真的觉得自己渴得慌。
玉盏应了一句,拿起浅夏拿进来的水壶倒了杯水,送到墨挽歌面上。
水已经变成温的了,墨挽歌喝完了一杯又要了一杯。




落墨繁华 第四十二章:青衣红裳泪难忍
浅夏和青柠各抱着一个盒子进来,盒子里边是墨挽歌嫁妆里的门面。见墨挽歌在喝水,二人就把盒子里的东西取出来,将梳妆台拾了一下。玉盏这才拿了木梳给墨挽歌梳了发,继而抹上了香。
虽然方才二人说要责骂青柠,但其实也只是说笑,没人当真。
掀开被褥,里边干干净净,没有林氏曾经说给她听的桂圆红枣等物。墨挽歌看着被褥下边,微笑着躺进床榻。
玉盏给她掖了被褥,“姑娘累了一天了,睡吧。奴婢就在这儿守着。”
墨挽歌摇了摇头,“姑姑一起下去用膳吧,不用管我。”见玉盏要拒绝,就皱了眉头又催促了一句,闭上眼睛仿佛下一刻就要睡着。
玉盏没再说什么,熄灭了床前的一盏红烛,就同两个丫头退出去了。
崇教殿里有一个灶房,不过没有会做饭的厨子,也没有可做饭的食材。被拨来伺候墨挽歌的几个宫人轮流着去东宫的大厨房吃了饭,闻得此,玉盏就先去大厨房找吃的,又给墨挽歌带回了例份。
玉盏吃完回来就让浅夏、青柠二人同去,而她则是拎着吃食进了寝殿。
寝殿里还点着两盏蜡烛,玉盏把装吃食的盒子放在桌上,自己则轻手轻脚地走到床榻边。她看着床上的人儿,墨挽歌的脸色有些苍白,闭着眼睛已经睡下了。
玉盏叹了口气,把纱幔放下仔细塞好,这才拎着食盒出去了。关上正殿的门,玉盏难受地呼出一口气,喃喃道:“这才第一日啊……”
承恩殿中。
今后即是太子侧妃的潘诗昀被送进寝殿,全福夫人和她的几位好友都在寝殿里陪着她。日落时,几位好友就离去了,剩下全福夫人和她的侍女。掌灯之后,赵元休就来了。
潘诗昀连忙把却扇握在手里,端坐在床榻上。
赵元休一身红衣,脚踩黑靴走进寝殿之中。他走到床榻,坐在潘诗昀的身边。
全福夫人笑盈盈的,殿里的其他人也忍不住欢喜的笑。接着就听全福夫人说:“新床新被新罗帐,新郎新娘福寿全……”
潘诗昀没注意听全福夫人在说什么,她偷着眼在看赵元休。赵元休身有酒气,意外的让人觉得好闻。不愧是太子,抿嘴的动作他做起来也让人觉得威严。
在皇上给太子赐婚的第二日,太子就去府里找了父亲,说要迎娶自己为侧妃。父亲不想自己做侧室,但赵元休已经是太子,又无人能与他争夺皇位,以后定然是天子。即便只是侧妃,以后至少也是身居妃位了。
让父亲下定决心的,是赵元休承诺说,虽不能给自己正妃之位,但以后会以正妃之礼相待。且不说父亲如何,自己听着也如同吃了蜜一般,即便是赵元休不让定亲的事外传,自己也心甘情愿地嫁来了。
果然,太子是重视诺言之人。拜堂时,他就在皇上和皇后面前好生解释,半点不是也没落在自己身上。两妃同娶,他在第一夜就来自己这边,当真是以正妃之礼待的自己。
如坠入蜜河之中。潘诗昀眉眼尽是欢喜,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寝殿之中就剩下他们二人了。
赵元休侧过头看着潘诗昀。只是看着自己,潘诗昀就感觉周身的空气都热起来了,仿佛一瞬间置身于炎炎夏日之中,有些不自在地缩了下脑袋,低声唤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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