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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墨繁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纤阳子
赵元休放下茶盏,“母后息怒。不过儿臣说的也是实话,墨大人要太子妃与儿臣和离,不是在说笑吗,皇家人哪有和离之说!况且,又是父皇赐婚,怎能抗旨?”
贵妃榻上,墨挽歌半睁着眼睛,一字不漏地听到赵元休的话。原来他是为了减少开支,所以才让侧妃与自己同时进宫的啊。
方才玉盏喂了她些水她才醒来。而醒来正好就听到赵元休的解释。然,父亲要自己和离吗?想到昨日父亲扬言不让自己出嫁,今日就要自己和离,他是气极了赵元休吧。
父亲是爱护自己的。
不过,自己已经上了花轿,就成了皇家人了,可从未听说过皇家和离的。自己见到父亲了,要劝劝父亲,把赵元休是为了减少开支才这样做的事讲给父亲听。可不能让父亲误会了赵元休。
墨挽歌力地坐起来,“姑姑,扶我出去。”
“姑娘……”玉盏见她旨意要起,不得已回了声音。
李皇后说道:“太子,是你自己处置不当在先。你说,这个时候,皇上同墨大人交好,如今愧对墨大人在先,谁敢不开眼说墨大人抗旨?”
“母后,难不成您同意墨大人说的和离?”赵元休歪着脑袋问道。
这自然是不同意的!李皇后瞪着他,没说出话来。
墨挽歌被玉盏扶着,走到正殿中去。身上没什么力气,几乎身上的重量很大一部分都是压在玉盏身上的。
“挽歌,你怎么出来了?快快回去躺着。”李皇后乍一见到墨挽歌就紧张起来,毕竟她突然晕倒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墨挽歌笑了下,容貌本是一乘的她,这一笑就让人想到西施。她笑着说:“母后,儿臣想回府去。”
回府?站起来的李皇后眨眨眼,以为墨挽歌还没适应今已为妇人的身份,问道:“是回东宫吧?”





落墨繁华 第四十五章:禁足
墨挽歌有些无力地笑笑,说:“母后,儿臣想回府去。”
回府?站起来的李皇后眨了眨眼,以为墨挽歌还没适应今已为妇人的身份,问道:“是回东宫吧?”
墨挽歌缓缓摇头,回答道:“不,臣妾是想回墨府。”
“不行!”赵元休突然起身,冷厉的双眸闪过一丝难以辨认的情绪,他这一起来,殿里的人都看着他。他张了张嘴,道:“回墨府作甚?你病着呢,回东宫休养才是。”
墨挽歌看着赵元休,露出笑容,正要说话,赵元休就皱了眉头:“你莫不是想回墨府,然后就不回宫了吧?你如今可是本宫的太子妃!”
潘诗昀目含探究地看着赵元休。
“臣妾知道,不过是想要回府,我父亲……”似乎误会了你。墨挽歌没说完话,喉咙发痒,咳嗽几声。
“不许回去。”赵元休冷声道。
赵元休肯定她听到了李皇后说的话了,墨修说和离,多可笑。然,他担心的是墨挽歌回了墨府就不回来了,到时还得上好一番心思。
墨挽歌抿嘴看他,不知道赵元休怎的突然变了脸。
被墨挽歌看得心烦了,赵元休回身对李皇后说了句“儿臣告退”,就大跨步往外走,扯了墨挽歌的手,拉着她出去。
“诶!挽歌可病着呢,你怎的这么粗鲁!”李皇后看得心惊,指挥人追出去。
还不待李皇后吩咐,玉盏就急忙追上去了。
赵元休拉着墨挽歌只到了外边走廊处,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天还下着雨。赵元休把人拉到自己前边,低头看着墨挽歌,连名带姓地叫她:“墨挽歌,你既然已经是太子妃了,你就该好好的做你该做的事情。不要想着躲到墨府去,你就在东宫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即便是病中再怎么迟钝,墨挽歌也听出不妥了,什么叫做躲到墨府去?女子抬头看着赵元休,一双黑眸里映着赵元休的人,问:“殿下什么意思,什么……咳咳……什么叫做哪也不许去?”
“字面上的意思!”赵元休冷然道,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这便回东宫去,好好养病。”
这外边还下着雨,赵元休却如同没看到雨似的,拉着她就往外走。不怪赵元休视雨为无物,已有宫人撑着伞追上来。
“殿下,快放开我……”墨挽歌只觉手腕被捏得生疼,覆在腕上的手像是要折断自己的手。眼看着就要走到廊下,而廊下已无遮挡之物,墨挽歌忍不住咳嗽几声,也挣扎了起来,“放开我、元休,赵元休!”
玉盏看得心惊,上前就去帮墨挽歌,不料被赵元休一甩,摔在地上。
走到廊下,宫人撑着伞紧紧跟着。墨挽歌猛咳了几下,赵元休停下来,突然道:“你以为你是谁,让我放手我就得放手吗?”
“殿下为何这般无理取闹,你到底怎么了?”墨挽歌被气笑,探究地看着他。
赵元休深深地看着她,二人对视良久。
潘诗昀追出来,在旁边看着这二人,停在廊下,扬起声音道:“殿下你也真是的,太子妃病着,你怎么也不把太子妃送到轿子上去啊。外边寒气重,快些让太子妃上轿子吧。”
墨挽歌的手腕已经被抓得生疼,赵元休却没想放开,拉着她又往外边走。
潘诗昀的话仿佛让赵元休找回了几分理智,他手上的劲弱了几分,却依旧没有放手,拉了墨挽歌往长春宫的宫门走去。
不由分说地把墨挽歌塞进轿子里,赵元休也跟着上去了。
“回东宫。”赵元休吩咐道,这会倒没记起他还带着侧妃出来。
与赵元休单独待在轿子这么小的空间里,墨挽歌觉得更晕了。动了动手腕,就想挣开自己的手,挣了半晌也没挣开,反倒是手腕更疼了。手上疼,心里就更委屈了,干脆不挣了,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不想在他面前落泪,不想输了气势,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乎他。偏偏事与愿违,眼泪成串的掉落。墨挽歌红着眼,咬唇一言不发。
赵元休冷笑一声,松开了她的手。
这一路回东宫二人都没说话。因为墨挽歌上了轿子不多时就靠着轿壁睡过去了。
赵元休看着她的睡颜,抬手将她勾到发簪的碎发弄下来。忽然想起方才墨挽歌挣扎,就轻轻牵起她的手,把衣袖往上拉,没成想她的手腕处已经一片淤青了。这么不经折腾。赵元休暗说了一句,却鬼使神差地在那片淤青上轻吻了下,这才仔细把她的袖子放下来。
潘诗昀看着轿子已经走了,太子可忘记了自己这个人了吧。太子对墨挽歌是有情的,脑海里忽然就浮现起这话来,潘诗昀想这或许是直觉。
潘诗昀坐上来时墨挽歌坐的轿子,觉得好笑。太子啊太子,你对墨挽歌有情的话,你为何要来招惹我?
回去的一路都在苦恼,潘诗昀便想,墨挽歌身子不好,管东宫事宜的权利自己一定要拿到手。
回到承恩殿,潘诗昀就叫宫女把自己今儿戴的门面都取下来,又吩咐了宫女装起来,打定决心等见到墨挽歌的时候亲自把门面还给她。
不过又意外听说了一事:太子下令禁了太子妃的足。
侍女把早膳都摆在桌上了,潘诗昀看着她的动作,担心自己听错了,又让侍女初珍再说一遍。
初珍笑了笑,把菜肴放好了,才回道:“主子,没错!奴婢方才去大厨房拿早膳,回来的时候听宫人们说,太子送了太子妃回去,一出来就让人关了崇教殿。奴婢怕是以讹传讹,特意去了崇教殿,崇教殿啊,那会子已经有侍卫把守了。”
“不会吧?”潘诗昀皱眉,一脸的不相信,“方才在长春宫,太子还和太子妃说了好一会的话呢。不对啊,他们二人还是一起回来的,怎的好端端就禁足了?”
听得此,初珍也疑惑了,“不会吧。那太子殿下也太奇怪了。不过,奴婢也觉得奇怪。”初珍凑近来,又压低声音说:“昨儿成亲,今儿就禁足,殿下不会是明着娶太子妃,实则要报复吧?”
“胡说!”潘诗昀嗔道,“什么报复不报复的,殿下能是那种人吗?”
话虽这么说,潘诗昀也奇怪。新婚燕尔,太子没道理这么对太子妃啊。
墨挽歌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自早膳没用,饿了一天了,醒来就觉得饿了。
浅夏送来白粥和两样小菜,喂了墨挽歌喝下。
“小姐,奴婢方才已经吩咐人熬药了,还得一会才好,您要不要起来看会书,打发打发时间?”浅夏拾着碗筷,询问道。
睡了一日正有神,墨挽歌不困,就点了点头,想起玉盏那时被赵元休推了一把,寝殿也不见玉盏的身影,“姑姑呢?”
浅夏拾好的东西正要往外走,“姑姑在外边,小姐要同姑姑说话吗?奴婢唤她进来。”
墨挽歌担心她会不会撞到哪里,于是颔首同意了。
院子里灯火通明,在崇教殿的门口也点着烛火。玉盏和青柠就站在门口同外边的侍卫吵着……
“不是,这是什么道理?今儿才成亲第二日,太子殿下有什么道理来禁足?”
听到玉盏的声音,浅夏叹气走过去,拉了玉盏的手,“姑姑,小姐唤你进去呢,你快进去吧。”
玉盏恶狠狠地瞪着侍卫,“去请太子来一趟会如何?还会叫你少一两肉不成?”
侍卫不耐,却还是压着性子说道:“都说了我见不着太子殿下,你再怎么一直嚷我也没法!行吧?”
玉盏咬牙想再说什么,浅夏握住她的手,“姑姑快进去吧,别让小姐等急了。”
玉盏暗骂了几句,快步往正殿走去。
浅夏看了愤愤不平的青柠一眼,低声问道:“侍卫大人,我想知道,太子殿下说要封崇教殿的时候,还说了什么。”
侍卫长叹气,“殿下说,太子妃身子不适,要好生休养。”
这就是随便扯了个借口了。浅夏心中明了,恨不得能直接当着太子的面来好好询问一番。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浅夏愣住,心想不会是太子真的来了吧?
那位带墨挽歌来崇教殿的宫女忽然出现了,宫女托着个托盘笑盈盈的走来,还有一个打着灯笼的小宫女走在她侧前方。
宫女跟浅夏、青柠点头示意,把手上的托盘送进来,“姑娘,这是太子殿下特意吩咐送来给太子妃的,是治淤血上好的膏药。”
“治淤血?”青柠不解地接过托盘,与浅夏对视了一眼。
宫女点头,“正是呢,姑娘记得给太子妃用。对了,太子殿下还吩咐,从明日起崇教殿就设个小厨房,崇教殿的吃食由崇教殿自己处理。”
“为何我们这初来乍到的就受了这种对待,侧妃那儿也是如此吗?”青柠急道:“真是无法理解好端端的为何要禁崇教殿!”
“侧妃那里并非如此,姑娘稍安勿躁,这都是殿下的安排,我们作为奴才的,不过都是听从吩咐罢了。”那宫女笑得得体。




落墨繁华 第四十六章:天家一言九鼎
墨挽歌靠着床榻而坐,在等玉盏进来的时候,不由得想起今日在长春宫里的时候。
听母后说,父亲想要自己和离。自己不过因此担心,故而想回府同父亲解释,那时赵元休说了一句“不许回去”。而在走廊时,他又说:“不要想着躲到墨府去,你就在东宫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墨挽歌幽幽叹气,赵元休的态度当真让她摸不清。嫁进东宫,赵元休就冷落自己,第一夜是宿在侧妃那里……今起落雨,赵元休同侧妃并肩走着,当真是郎才女貌,觉得心头埋了根刺似的。偏生见他,又鬼使神差地泛出心喜,到底是埋在心根底的喜欢他的情愫在作祟。
“姑娘可好些了?外边药快熬好了,待会就该喝药了。姑娘一向怕苦,奴婢待会就给姑娘拿些蜜饯来。”玉盏边走进来边说道,面带着笑意。
想到蜜饯,墨挽歌就轻轻点头,记着玉盏被推了那么一下,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问道:“姑姑今日被殿下推倒,可有伤了哪里?要是伤到了,可不得大意疏忽而不抹药。”
墨挽歌的心仔细,玉盏听得心暖,纵是腰和腿磕到走廊柱子淤青,这会也不觉得疼了。玉盏笑着坐在床榻边的踩凳上,“奴婢没事儿!就是手掌擦破点皮罢了。”
墨挽歌并不认同,道:“手上破皮也得上药,如今在东宫里,一切都得靠我们自己,姑姑还得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玉盏深感同意地点头,“奴婢知道,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姑娘您的身子,太医说得好生养着呢。皇后娘娘关心姑娘,姑娘更得照顾好自己。”
浅夏与青柠刚要进正殿,熬药的宫女正好把药斟出来,浅夏就顺手将药带进来了。
药刚好还太烫,浅夏就把药碗放在一旁桌上凉着。
进了寝殿,青柠就拿了瓷瓶递上来,解释道:“小姐,方才太子殿下身边的人送了药来,说是治淤血的药,还嘱咐奴婢一定要给小姐用。”
提到淤血,墨挽歌才想起被赵元休抓疼的手腕,没想让她们担心,就接过瓷瓶,顺手又放在枕边了。又觉得不妥,又拿起枕头,把瓷瓶放在下边,再把枕头放上去。
看着墨挽歌小孩子似的动作,玉盏等人都忍不住发笑,只是笑话之间又忍不住心酸。
墨挽歌如今还不知道崇教殿被禁足,不得进也不得出。太子殿下送了药来,她还如此珍视。
墨挽歌喝过药,好歹不怎么头晕,就又挑灯看了会书,墨挽歌就让言要歇息,没让人守夜。
见着人都出去了,墨挽歌才抹黑出来点了灯,借着烛火的光,才掀开右手的衣袖。没成想,自己白皙的手腕已经一片淤青。
赵元休的力气也太大了吧,把自己抓成这个样子。墨挽歌一边在心里骂着他,一边扣了药膏抹在手上。药膏有一股香味,香味不浓但是很好闻。
抹过了药,墨挽歌又抬手嗅了嗅。暗道了句好闻,心喜地了药瓶,又塞回枕下了。
本来打算早些回府的她这会子反倒不急了,从轿子里睡下直到傍晚才醒来,一日就过去了,左右等到回门时在同父亲解释也是一样的。于是吹灭了烛火,扯了被褥就睡了。
用于太子妃的药,太医院用的药材都是极好的。一碗汤药下去墨挽歌就自觉好了许多,却还是被约着连正殿也出不去。
在屋子里闷着,也是闲不住的性子,吃了早膳就开始准备要带什么东西回门了。
墨挽歌还在列单子呢,外边忽然一阵说话声,且声音越来越大。
“外边什么声音?”墨挽歌看向在拾东西的青柠,示意她到外边去看。
青柠知道应该是来做小厨房工作的人,面上不敢露出半点破绽,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玉盏和浅夏不知道去做什么了,青柠才指使出去,殿里就剩下墨挽歌一人了。外边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墨挽歌放下笔,用纸镇压住单子就往外去。
正屋外边可真是热闹啊。墨挽歌站在殿前,看着忽然多出来的一帮工匠,以及在殿里行走甚至守在门口的侍卫。
侍卫看到她出来,为首的一人向她走来,抱拳向她行礼。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那些工匠们又是来做什么的?”墨挽歌问道,守在门口的带刀侍卫给了她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两天,赵元休这个当夫君的没来,反倒是来了一群不认识、不相干的人。
“回娘娘,这是要在崇教殿里设个小厨房,日后可供崇教殿里宫人的日常吃食。”那人如实回道。
“那我的宫人们呢?他们去哪里了?”环视一周也没见到宫人,不见玉盏、浅夏她们,甚至连刚刚出来的青柠也不见人影!
“娘娘莫要着急,按殿下吩咐,他们都被带到殿下那儿去了。殿下有话要吩咐他们,等殿下说完话了,他们自然就会回来。”侍卫说话的时候一手扶着刀。
墨挽歌的目光落在他的刀上,“所以,你们这帮带刀的人,也是赵元休吩咐过来的,来做什么?”
“娘娘,您莫不是不知道殿下下令封宫了吧?若无殿下的旨意,娘娘您不可出崇教殿。我们这帮人,自是殿下派来守着的。”侍卫如实说道。
墨挽歌轻笑,手握成拳,突然加大声音,“那我若非要出去呢?”
“娘娘,您这不是病着么,出去做甚?殿下的吩咐,属下不敢违背,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属下。”侍卫抱拳,他不过听命行事而已。
墨挽歌捏着拳头站着不言不语。
侍卫长见她如此,微叹口气退下去。新婚燕尔,主子对太子妃却这般绝情绝义,如今见太子妃貌若天仙,真是不懂主子做的究竟是为了哪般。
赵元休,你当真是为了诺言才娶我的啊。禁我的足,是已经连见都不愿见了。天家,一言九鼎。
一言九鼎!
突然,一滴泪自凤眸落下,墨挽歌抿嘴,用手将泪抹去。
“帮我把他叫来,可好?”女子沙哑着声音问道,到了这个时候,心里还是留有一丝倔强,心想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只要他来说,自己就信他。
主子只是说非他吩咐不能让太子妃以及崇教殿的宫人出去,请主子过来也没违背了这话,只是帮太子妃传话而已。侍卫长在心里思索了一下,痛快地应下了,“那娘娘您回殿里去吧,外头工匠做活肯定又吵又脏。属下这就去请殿下!”
“多谢。”墨挽歌颔首表示谢意。看着他跑出去,又转头看着工匠们搬着石砖等物,转过身回到殿里。
亏得方才还在想回门的事,不许出崇教殿,自己也就回门不了了。越想越累,仿佛被抽去了身上的力气,坐在椅子上没动弹半下。
潘诗昀用过早膳后就去御花园走了一圈,回来之后就见到好些宫人用推车推着石子,往内院而去。
“他们这是做什么?”潘诗昀回到承恩殿,一眼就看到在承恩殿门口的初珍。
初珍消息灵通,开口就回道:“殿下不是下令封了崇教殿嘛,崇教殿没有小厨房,今日就在建小厨房呢。”
昨夜赵元休也是宿在承恩殿的,但是潘诗昀也没听赵元休说起半句有关墨挽歌的话,赵元休没说,潘诗昀也就不问。
潘诗昀转头看着崇教殿的方向,沉默不语。
初珍拉了潘诗昀的手,将她扶进殿里,小心地说:“主子,方才崇教殿的人被侍卫带去前院了。”
“崇教殿的人?”潘诗昀不解。
“就是崇教殿的宫人呀,太子妃带来的陪嫁丫头也被带去了。也不知道殿下这是要做什么……”初珍摇摇头。
潘诗昀回到正殿里,才喝上茶水,东宫的管事陈管事就送来了新鲜的枇杷和桑葚。
看着陈管事让人端在手里的水果,潘诗昀问道:“陈管事,这些果子你可给太子妃那儿送去了?”
陈管事被问得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还不曾,先紧着您先送来了。”
潘诗昀冷声道:“本宫不过是侧妃,有什么好东西合情合理得先紧着太子妃才是!你这奴才,我定得禀了殿下,让殿下狠狠罚你!”
陈管事一惊,顿时跪下,没成想来献殷勤不成,反而被责了一顿,登时求饶。
潘诗昀狠狠瞪了他一眼,唤来婢女,吩咐道:“初珍,你把这些果子挑着好的送去崇教殿,再从殿下昨儿赏的料子里选两匹颜色鲜艳的送过去。”
初珍虽然心里觉得大可不必,但还是照做了。
眼见着陈管事大呼恕罪,潘诗昀听得不耐烦,本也只是敲打一番,就适时让他起身了,“行了行了,你起来吧。念你是东宫的老人了,又是初犯,这次本宫就不同殿下说,饶了你这回。”
“多谢娘娘。”陈管事擦了冷汗谢恩。虽然殿下冷落太子妃,但自己一个奴才忽略冷落,怕是得被殿下剥层皮下来。
潘诗昀端起茶水,睨了眼陈管事,“本宫且问你,你可知道以前殿下与墨大人有什么过往吗?”




落墨繁华 第四十七章:持刀闯出
潘诗昀端起茶水,睨了眼还跪着的陈管事,“本宫且问你,你可知道以前殿下与墨大人有什么过往吗?”
这么一问,陈管事倒是愣住了。去年年初时候,赵元休才荣登太子之位、才入住了东宫,他们这拨原先在王府里伺候的人才到宫里来伺候。若说太子与墨大人有什么过往……陈管事晃了晃脑袋,“回娘娘,小人不知。若说有何过往,那也只有太子妃娘娘小时做皇女陪读,与太子殿下交往深些。太子殿下去过墨府几回,如此而已。”
潘诗昀轻笑一声,低声说道:“你说的这些本宫也知道,本宫想知道些不为外人知的。”
“娘娘恕罪,除此之外,奴才并不知道了。只是听说,墨大人的先夫人并非自然故去,是在宫里中了毒了。”陈管事压着声音,这个已经被皇上下令封口的话题,说出来要是让人听到可是杀头的罪。
“墨大人的先夫人,那岂不是太子妃的亲娘!”潘诗昀挑了眉头,难以转了一圈,追问道:“还有呢?”
“娘娘恕罪,奴才真不知道了,奴才那时不过王府里头的小管事,哪儿能知道殿下的事儿。”陈管事低呼。
潘诗昀皱了眉头,复而笑了笑,“罢了,本宫不过随口一问罢了。不过你可记着了,往后本宫宫里有的东西,断不可缺了太子妃那儿的一份!更逞太子妃如今病着,更得小心伺候了。”
“是!奴才知道了。”陈管事松了口气,谢恩道。
“你去吧。”潘诗昀摆摆手。
陈管事擦了冷汗急急忙忙退出去,跟着他来的小公公小跑着才追上他。
潘诗昀在宫里喝着茶,闲着开始思索明日回门的事儿。明日回门,定是要在府里用午膳的,再陪着娘亲说说话什么的,回到宫中也得傍晚了。太子妃被禁足,殿下应该会陪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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