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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墨繁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纤阳子
却扇一下子就被拿开了,头顶的饰物被缓缓取下,沉重的嫁衣慢慢褪下。干净的地毯上突然落下一袭青衣、一披红裳……
墨挽歌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眉眼满是疲惫,但她不想睡,一闭上眼睛就是赵元休的模样,林氏说的承恩殿的金碧辉煌的话仿佛就在耳边。
心口有些隐隐作痛。墨挽歌把手放在心口的位置,无言的感受疼痛,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赵元休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把自己蒙在鼓里、把墨家都蒙在鼓里。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墨挽歌轻喃,眼泪一瞬间滑落。
可惜啊,无人回答。
翌日。天下起了雨,春雨绵绵。
今日要去给皇后敬茶,墨挽歌也好、潘诗昀也好都是早早地起来,换上了新衣裳。
东宫到皇后的长春宫有很长一段距离,所以今日赵元休安排了两抬轿子。
昨日引墨挽歌到崇教殿的宫女今早来了,见了墨挽歌,转述赵元休的吩咐,请墨挽歌到内门等着,一道去长春宫。
墨挽歌穿着银纹翠竹紫云缎衫,搭配以月华纯面百褶裙,简单又不失礼。落雨泛凉,外边多披了件八答晕春锦披风。一头青丝今已绾成妇人簪,头戴金镶珠宝蝴蝶簪。
墨挽歌昨夜没睡好,今日起来又憔悴了许多,眼下两抹青色。绾发的时候被玉盏念叨了几句,最后抹上细粉,效果却差强人意。成亲前一晚吹了风,连续两晚休息不够,她是强撑着才如常人一般。
她带着玉盏到内门的时候,潘诗昀还没有来,赵元休也不见踪影。好在雨不大,玉盏撑着的伞也大,等了一会也没有被雨水淋到。
墨挽歌这边神不好,再看侧妃潘诗昀,虽说昨夜被折腾得晚睡,但一早起来反倒是神不错。
赵元休和潘诗昀是一起来的,宫人小心地给二人撑伞,二人几乎是紧贴在一起的。
潘诗昀着一身牡丹粉紫烟罗软纱,戴着一整套的门面,门面样样都是品。初经人事而眉眼不自知的多了媚意,双颊抹了胭脂,更是粉腻酥融娇欲滴。
墨挽歌看着赵元休牵着潘诗昀的手,微微一笑,待他们走进来,墨挽歌屈膝行礼:“给太子殿下请安。”
即便赵元休说以正妃之礼相待,潘诗昀也没忘记自己只是侧妃,侧妃见到正妃,那是要行礼的。潘诗昀停下脚步,给墨挽歌行礼,屈膝,盈盈一笑,“臣妾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墨挽歌还屈着膝,实在是无法受她这一礼。
只是,让墨挽歌难受的,是赵元休搂住潘诗昀的肩,带着他的侧妃直接从她面前走过,他说:“好了,外头还下着雨,快些上轿吧。”
墨挽歌慢慢直起身子,看着前方,抿嘴一笑。这笑有些凄凉,仿佛是染上了春雨的凉意。
墨挽歌跟在后边,她走到东宫门口的时候,看到赵元休亲自掀起轿帘让潘诗昀进轿,随即他也坐上了那架轿子。
有两架轿子,他们坐在前面的那架,就是要自己坐在后面吧。墨挽歌看了玉盏一眼,然后走到后面的轿子。玉盏一手拿伞,一手抓起帘布,墨挽歌弯腰进去。
见到已经坐上轿子了,宫人扬起声音叫“起轿”。
轿子晃了一下就起了,墨挽歌抬手拍拍被雨水滴到的裙身,不用顾忌别人的目光而悲凉笑笑。闭上眼睛靠在轿子壁上,昏昏沉沉的似乎睡了一下。
摇摇晃晃了许久,宫人喊了句落轿,墨挽歌才清醒过来。
雨似乎更大了,落在屋檐上滴滴答答,砸在地上荡出一圈水花。
玉盏扶着墨挽歌出来,二人站定。前边的轿子,赵元休先出来,一把夺过宫人手里的伞,亲自为潘诗昀撑伞。潘诗昀仿若不经意地看向墨挽歌的方向,见墨挽歌看着自己,便十分有礼地福了个身。
李皇后已经在正殿里坐着了,宫人通报了一声后,三人就被请进去了。
赵元休当先给皇后行礼,随即坐在左侧首位的椅子上。
成亲翌日,新妇就要给婆母敬茶,同理,墨挽歌和潘诗昀也是来给皇后敬茶的。宫人早已备好茶水,这时就呈上来。
墨挽歌先跪在皇后面前,端起茶水递到皇后面前,“母后请用茶。”
李皇后笑着接过茶水,捏了茶盖喝了口茶,接着把茶水放在旁边,扫了旁边的宫女一眼,“快扶太子妃起来!赐座,上茶!”
李皇后从头上发簪上取下朝阳五凤挂珠钗,拉过墨挽歌的手,把钗放进她的手里,嘱咐道:“这个便给挽歌你了。你如今是太子妃了,应当敛稚气,好好当太子的贤内助。若有哪里不懂的,大可到长春宫来问本宫。”
“多谢母后。”墨挽歌得体地谢礼,退后两步坐到右边首位。
立在一边的潘诗昀这才上前,跪在李皇后面前,端了茶盏递过去,垂眸请道:“请母后用茶。”
潘诗昀头戴同身上衣裳差不多颜色的门面,跪下时,李皇后就看清楚地看到用珍珠做成的发珠。
这套门面还是自己让人送到东宫,说要给太子妃的物什呢。
“侧妃今儿佩戴的门面本宫倒是眼熟,不知是不是太子妃送给你的。”李皇后看了墨挽歌一眼,又垂下眸子看着潘诗昀。
墨挽歌疑惑,潘诗昀也是不解。
只有太子赵元休挑唇轻笑:“母后真是一猜一个准,太子妃贤良大度,见这饰物美华贵,就送给了侧妃。儿臣也是觉得这么美的东西适合侧妃,母后不觉得吗?”
墨挽歌看向赵元休,眼里满是震惊。自己连见也没见过这套门面,怎么就成了自己说送给侧妃的了?
“哦,是吗?”李皇后看向墨挽歌,“太子妃,太子说的可是真的?”





落墨繁华 第四十三章:愤怒墨修
李皇后看着墨挽歌,“太子妃,太子说的可是真的?”
方才三人进屋时,太子与潘诗昀走在一起,而墨挽歌自己走在后边。那时,李皇后就看出昨夜太子是在潘诗昀那里歇着的了。
昨日拜堂后,李皇后就让宫女去查了。李皇后母仪天下,身边的人自然都是红人,东宫更是如此——太子不多管东宫内宫的事,内宫的人还是李皇后选着送过去的。昨日一问就知道了,承恩殿一开始是给太子妃准备的,李皇后派人送去的门面就放在承恩殿。
只是不知为何,昨日入住承恩殿的变成了潘诗昀。
墨挽歌抿嘴,起身福了礼,“回母后话,臣妾并不知门面一事。不过,如殿下所说,一副门面,只要侧妃要,臣妾也会给的。”
这就是否定了赵元休的话了。墨挽歌并不觉得自己说了实话有什么错,当着自己的面,赵元休为何无端给自己带高帽?
赵元休没多少惊讶,只是挑起眉头,弯起唇角。
“臣妾不知是太子妃之物,因它放在梳妆台上,臣妾以为是太子给臣妾准备的,都是臣妾的错。”潘诗昀端着茶水,把头低低的垂着,又是着急又是自责。
墨挽歌摇头,“侧妃说什么呢,这就是太子殿下给你准备的。”说着,转头看向赵元休。
赵元休今日第一次正视墨挽歌,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憔悴。他轻笑一声,眸里闪过一丝狠厉,“昀儿乖,太子妃这是不承认了。无碍,回去就把门面还给太子妃,本宫再给你找更好的。”
听罢,墨挽歌微笑。
李皇后皱了下眉头,接过潘诗昀的茶。潘诗昀是宁国公嫡女,虽然李皇后觉得宁国公这事办的不地道,也得给宁国公面子。
潘诗昀觉得手上一轻,茶盏被皇后拿去,就把脑袋垂得更低。太子的话她没敢应,他的话表面上是打了太子妃的脸,实际上也是落了皇后的脸面。
“敢问殿下,臣妾哪句话说得不对了?”墨挽歌憋着眼泪,已经脑袋发涨了。她想知道,面前的人能落她颜面到哪个地步!“母后赐下门面,臣妾连见都没见过,又怎么会转手送给侧妃?”
“太子妃不就应该贤良大度吗?”赵元休冷冷问道,微抬头讽刺地看着墨挽歌。
太子妃就应该贤良大度!他的意思是这个。她墨挽歌做不到这一点,就没有资格当他的太子妃,讽刺着她那时的年小不知事,荒唐地说出要做他的妻的胡话。
啊,也在讽刺圣旨初下她的欢喜。
墨挽歌咬唇,拼命忍着要落泪的冲动。在这里落泪,岂不是让赵元休看笑话了?她重重地点头,“好……好、好!”
潘诗昀盯着地上的地毯,勾唇一笑,不过又疑惑地皱起眉头。殿下的意思,是说墨挽歌不配当太子妃了?那也不该啊,太子妃是太子求来的,而昨日才成亲呢!
玉盏忍不住了,上前来扶住墨挽歌,小心劝道:“小姐,您冷静点。”
墨挽歌咳嗽了一声,转头要看向玉盏的时候忽然晕过去了。
“姑娘!姑娘。”玉盏一惊,好歹本是扶着墨挽歌的,再怎么手忙脚乱也稳稳地扶住了她。
李皇后一直看着墨挽歌,她晕下的时候立马放下手里的茶盏站起来,急忙喊道:“太医!快传太医!”
赵元休见那人突然晕倒,一瞬间紧张起来,就要起身,又忽然想到她定是故意装的,一颗心慢慢放下,端坐在椅子上了。
潘诗昀也是意外,起身的时候却看到李皇后并没有饮她的茶,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在李皇后的吩咐下,墨挽歌被宫女们搬到里边的贵妃榻上去了。赵元休眯着眼睛看着她被人搬进去,忽然间感到一阵烦闷。
太医很快就来了,隔了纱巾诊脉,没一会儿就转身对李皇后、太子说道:“回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太子妃染了风寒,休息不足才会晕倒。下官给娘娘开个药方,喝了药应该就能醒了。不过,娘娘还是要多加休息才是。”
太医说着就搬着医箱走到外面来,拿出笔墨,请了宫女帮忙研墨,提笔就写。
原来是得了风寒。潘诗昀心中了然,难怪她的脸色那么难看,还以为是因为昨夜太子宿在承恩殿呢。
和墨挽歌一样,墨修也是昨日下午,和普通百姓一样,才知道太子是两妃同娶。别人在说太子好福气,娶了两个美娇娘,而墨修气得跑去宁国公府。
宁国公嫁了女儿,正款待不少来祝贺的人。突然听得墨修找上门来,愣了许久才回过神。
虽然太子娶他女儿是太子求的,但把墨修蒙在鼓里的事他潘某也有份。他潘某是武夫,一生光明磊落,就是瞒着墨修这事做得不地道。但是责任是在太子身上,他做的事都有道理。
墨修直接闯进来,那些在宁国公府里吃席的人还不知情况的恭贺墨修。宁国公暗骂这些人傻,但还是对上了墨修。
“宁国公,您这儿在庆着呢?”墨修声音异常沙哑,“墨某只问你一句,您知道墨某的女儿是皇上下了圣旨赐为太子妃的,那您可知道您的女儿是要在三月六日嫁给太子的?”
宁国公老脸一红,被墨修看得颇不自在,好久才回道:“我知道。”
“您知道……呵呵,宁国公,我墨某一向敬着您,这么多年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儿!可您就是这么对某的?”墨修登时红着眼,“您位高权重,您要是早日说您要把女儿嫁给太子殿下,墨某就是抗旨也不把某的亲女儿这般嫁出去!”
宁国公愣是没法说出“一切都是源自于太子来求娶”此类的话来。
墨修狠狠咬牙,声音又低下来了,“国公爷,你的女儿身份高,合该同正妃般进东宫,可我墨修的女儿也不是没人要!是我墨修没出息,才让我女儿在大婚之日当众被人羞辱。”
墨修捏着拳头转身,背对着来贺喜的众人一步步出去。
墨修走出国公府,仰头看着夕阳。来时他坐马车而来,爬上马车,墨修又吩咐了车夫立刻去皇宫。
宁国公府离皇宫不远,马车飞快跑着,没多长时间就到了皇宫。墨修跳下马车,直往御书房而去。“风尘仆仆”的墨修到了御书房门口,却被外面的公公拒了,言道“皇上在同丞相商论重要之事”。
墨修在御书房前等了许久,也没见丞相出来。墨修越想越恼,就要去东宫寻赵元休。对!去东宫接回挽歌,带挽歌回家就行了!
正在这时,御书房门一开,出来一个穿着宫服的太监,小跑着来到墨修面前,一甩拂尘,弯腰说道:“墨大人,皇上有请呢。”
墨修在进御书房和去东宫两者间犹豫了一下,太监又催了一声,他才迈腿向御书房走去。
丞相果真在里边,他站在书案前。
皇帝坐在书案前,一身明黄,威严无比。
墨修走进来,给皇帝行了礼。
“墨爱卿不必多礼,快起来吧。”皇帝把腰靠在椅背上,看着面前的墨修。
“皇上,您知不知道太子今日娶了正妃侧妃两位?”墨修强忍着怒火,自己是准备太子成亲之事的其中一位。本来还在想,皇上今日给自己休沐是为了自己能好好嫁女儿,没想到,其实是不想自己在拜堂当场闹吧。
他是负责的人,若是不休沐他就应该在东宫守着,直到拜堂结束。
想起这事,皇帝也是无奈。自己是被亲儿子摆了一道!面对着墨修这个自小同自己交好的人,无奈叹气:“墨爱卿,朕是真的不知!朕只给太子赐了一婚,那便是挽歌!”
墨修站着不动,看着皇上的目光眨也不眨。
“朕今日去了东宫,给太子与太子妃二人当见证,才知道后边还多了个侧妃!”皇帝说着扁嘴,他是真的无辜。
“皇上,臣这么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为何要如此对臣?皇上,要是臣哪里做得不好您直接责罚臣就是了,没必要毁了臣女儿的一生吧?”墨修说到红眼。
皇帝求救地看向丞相,让他帮自己说些好话。丞相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把皇帝气得不轻。
“皇上。”墨修双膝一屈就跪在地上,“臣请皇上让太子和挽歌和离,再不然就以七出之条,让太子把挽歌休掉。臣愿辞官,带着妻儿远走他乡再不入东京。”
皇上感觉被自己被噎了一下噎得不轻,“墨爱卿,他们才拜完堂啊。再说了,这儿女的事情,怎么就要爱卿辞官了呢?朕哪里有要赶走爱卿你的意思?”
“这才拜堂,挽歌的颜面就丢光了。再过几日,臣怕她的性命也难以保全。”墨修叩头,“求皇上成全。”
“这怎么会?”皇帝皱眉道。
墨修没有说话。
皇帝又给丞相使了眼色。
丞相这才走过来扶墨修,“墨大人,听小老儿一句,这儿孙自由儿孙福,我们做父母的也难以保护孩子一世。也并非说,太子这事做得不对,就说他是不良人。再说,墨小姐坐上了花轿又拜了堂,入了皇家玉碟,哪里像墨大人说的这般轻巧?”




落墨繁华 第四十四章:无理取闹
“墨小姐坐上了花轿又拜了堂,入了皇家玉碟,哪里像墨大人说的这般轻巧?太子这事确是是瞒着众人的,可若真要太子妃和离,岂不是叫天下人都看了笑话!”丞相把墨修扶起来,语重心长。
如今是说墨挽歌这个太子妃当的窝囊,可要是方才堪堪拜堂了,这会就要和离,天下人岂不是要指着墨家和皇家的脊梁骨笑话?
墨修冷笑,站直了身子,“丞相大人,您的意思是我家挽歌合该受这个委屈?”
丞相一惊,连忙摆手,“小老儿可没这么说。”说着后退了两步,看向皇上,一脸的无能为力。
皇帝头疼,“墨爱卿,朕定然罚太子,他先斩后奏也是落了朕的颜面。你看,罚他什么好啊?”
墨修恼得厉害,见皇帝直接把锅甩给自己,呵呵笑了几声:“皇上说笑了,这事臣哪里说得上话,太子说到底还是您的儿子,皇上想如何罚便如何罚。”
皇上无奈颔首。
墨修咬牙,宫门要落钥,他也无法久待。既然皇帝说要给自己个说法了,也就没必要继续在这等着了,于是墨修抱拳行礼,“微臣告退。”
走出御书房,日落西山,只留有余晖。墨修看着余晖,脑袋涨得厉害。
“墨大人,一起走吧。”丞相从后边走来,笑着邀请。
墨修点点头。
二人便肩并肩地走着。
“墨大人,听内人说,墨小姐小时进宫伴读,与殿下是青梅竹马。”仿佛是因为墨修不说话而气氛尴尬似的,丞相出声说道。
墨修点了点头。又在心里补了一句:偏偏不止!若只青梅竹马之谊,赵元休今日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丞相忽然笑了笑,墨修疑惑地看向他了,他才说道:“不瞒墨大人,小老儿同内人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当初考取功名不成,偏偏内人及笄,岳父大人欲将她许配给良人。无法啊,未有功名在身,也只能硬着头皮先去求娶。好在,内人心倾于我,最后还是嫁于我了。”
不知道此时一根筋的要维护女儿的墨修听没听懂,丞相继续说:“若是墨小姐是喜欢太子的话,一切都好说。是太子求娶,证明太子心里还是有墨小姐的,要是有什么误会,尽早解开就是了。”
墨修沉默了好一会,摇摇头,“丞相大人有所不知。”
“小老儿自然不知,不过是同墨大人这么一说罢了。”丞相大人爽朗地笑了笑。
二人在宫门口分别。
太子两妃同娶,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自从乌头碱中毒一事,墨雨琴就被禁了足。自今日墨挽歌出嫁了,她才被解禁——墨修和林氏都不想她再去找墨挽歌的麻烦。
听得太子两妃同娶,墨雨琴捧腹大笑。在屋子里笑得畅快,拉了来禀报消息的秋竹痛快极了,“看吧!我都说了,太子不可能是她一人的!她不愿我陪她同进东宫,如今还是宁国公的嫡女!墨家到底只是二品,她纵然是正妃,怕也得处处受侧妃的气!若是早就有自知之明,何苦当日把我害得那么惨!”
秋竹反倒是担忧,“奴婢来时,听说老爷怒气冲冲地去了宁国公府,也不知道会不会同宁国公闹起来。”
墨雨琴冷笑,“闹吧闹吧,再怎么闹也不干我的事。本来在这个家里,就没有人愿意为我谋划,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秋竹还想说什么,却直接被墨雨琴打断了:“行了!我被禁足,也只有三妹妹来看我一回,她呢,她可是一眼都没来看我,反而是叫人来要钱,亏得还是当生母的呢。”
“小姐,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办?”秋竹小心翼翼地问道。家里出了这种事,老爷和主母怕也没有心思给小姐物色好人家了,可就害得小姐还得继续应付王姨娘。
上回查到王姨娘偷府里的东西去典当,老爷只是打了王姨娘十板子且罚了三个月月银,王姨娘手上完全没有银钱,就更要来跟小姐要钱了。
墨雨琴眸里浮现狠厉,“再怎么说,父亲也已经罚了她了,在我出嫁前她要是老实些,忍忍也就是了。”可若还要死不悔改,就得另当别论了。
翌日。
却说太子妃、太子侧妃去给皇后敬茶。太子妃忽然晕倒,请了太医诊治,结果诊出太子妃受了风寒。
李皇后又气又无奈,让人跟着太医去太医院。站在贵妃榻边,看着墨挽歌的面色苍白叹了口气,转身走到外边去了。
太子与潘诗昀对视一眼,潘诗昀当先走了出去。赵元休看着墨挽歌,眸光暗了暗,也随之出去了。
玉盏侯在一旁,看着他们出去,就到桌上倒了水。不愧是皇后宫中,水还是热的。
“太子,你若是事忙,照顾不了太子妃,就让太子妃在本宫这儿休养吧。”李皇后坐在正位上。
赵元休方才也听得了太医说的话了,墨挽歌是得了风寒,并非是装作晕倒的。这会子听到李皇后的话,挑起眉头呵了口气,拒道:“母后事忙,太子妃染了风寒怕会过了病气。再者,东宫不缺照顾的人手,就不劳烦母后了。”
李皇后看着赵元休,“初入宫中,太子应当为皇上分忧,还要分心照顾着侧妃,太子妃病着,还是留在这儿,让本宫照顾比较好。”
赵元休拿起旁边的茶盏,喝了茶在想要如何说。
善解人意的潘诗昀上前一步,给李皇后福了一礼,“母后,儿臣定会好好照顾太子妃,不让太子分心,耽误正事的。”
以前看潘诗昀这个孩子是个好的,但是宁国公一家替太子瞒着天下人的行径,令李皇后生气,这会子正对潘诗昀不满。听她这样说,反倒是点了头,“既然侧妃这般有心,那太子妃就由你来照顾吧。”
潘诗昀微笑着再次福礼,直接应承下来,“臣妾定不负母后所望。”
看了李皇后稍稍颔首。潘诗昀就看向赵元休,想他定会夸赞自己懂事的,没想到他正看着茶盏,仿佛是拿着什么绝世珍品般。潘诗昀抿了抿嘴,退到位置上坐下。
看着同坐在右侧的太子和侧妃,李皇后头疼的扶额,“你父皇说,昨儿个墨大人去了宁国公府,后又进了宫面圣。墨大人气你的行径,要太子妃与你和离。”
赵元休冷笑,自己兜了好大一个圈,昨日才成亲,怎么可能会放她离去?“墨大人当真是无理取闹,太子妃是父皇赐婚,怎么能同本宫和离呢?母后,儿臣同娶两妃是减少开支。墨大人这般实在小题大做。”
潘诗昀正襟危坐,得体地露出微笑。其实,她总觉得太子让自己同正妃一起入宫并非单单只为了节俭开支,但是她也想不出除此之外还会是什么原因。
见太子赵元休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气得李皇后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盖碰到盏身而发出声音,“依本宫看,无理取闹的人是你!成亲这么大的事情你连商量都未曾与本宫或皇上商量,如今还要皇上替你拾残局,太子啊太子,本宫该怎么说你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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