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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arutia
这章涨评论吗?涨藏吗?





口癖 首都06
阿元意识到现在是夏天的第一天,她看见沿着玻璃杯壁汇聚成一个空心圆的水渍,水渍反射着玻璃的光,这一片是冒着刺眼的白光。
她眼前看着熟悉的人,但思绪已经沿着水渍,或许她自己变成了闲散的光,不知道反射到哪里去了。阿元有一种感觉,她好像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只针对于这个人,虽然扪心自问,她与自己以前是很亲密的关系。
但近来她来找自己,阿元都有一种索然无味的感觉,不骗人的是记忆始终真诚,曾经受到的感动、伤心也很真诚。
阿元听完了她的话,慢慢地摇了摇头,“我以为你做了让自己开心的感觉。”
“我并不是很开心。”
她很憔悴,有一双沾着泪的小鹿眼,她小心翼翼的问阿元你会回来吗?
“不会的。”阿元心里有些东西逐渐散去,不是一天天的,好像是在某天突然就散了,说了这样拒绝的话,阿元自己都觉得未有些冷静。
她再三问阿元,问真的不行吗?真的不可能了吗?
阿元觉得奇怪,反问她难道还有可能吗?
她哭着鼻子,有什么期盼,她自己极力想要挽回的,还是没有通过阿元这一关。
她觉得失了颜面,是捂着脸离开了店,阿元下意识呼了一口气,在她起身走的一瞬间,阿元眼前的物体突然出现线条的偏移弯折,同时阿元有种不舍,让她起身追人,只是没几秒,一切恢复了原状。
阿元没有追出去,慢慢付了两杯饮料的钱,有一杯完全没有被碰,拾的服务员面带谴责地看了她一眼。这让阿元有些羞耻,有些紧张,快步地离开店,有种解脱松气。她本来与温尔新约好见面,但现在已经与约定的时间差了一个小时,温尔新表示谅解,对于阿元的迟到与突然的急事没什么兴趣。
除却某些万分几率需要中头的事。
阿元和温尔新待了一段时日,仍然说不出她是什么样的人。
温尔新很喜欢自己,可几乎瞧不出来一些特意雕琢的成分。有天阿元直接去了温尔新的家,她连开门都懒,用电话指示阿元找出藏在一楼花坛第三盆泥土中的钥匙。
她对辛苦站了泥巴的阿元没什么愧疚感,她讨厌愧疚。阿元打开门时发现温尔新正蹲在椅子上,她整个人在一张小圆椅子上保持身形,她瘦,只有凳面的面积大小。
阿元不说话,虽然温尔新好像是随意地弯着身,阿元还是看到有一根透明的线始终吊着温尔新。
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一幕,整个下午阿元没有见温尔新从椅子放松下来,她手一伸能摸到酒,倒卧的蓝猫纳福的酒瓶,她能整整喝下一瓶,毫无醉意。
“上次讲到哪了?”
阿元从包里拿出温妈妈的日记本,“大概是讲到怀孕吧。”
但是她并不确定,温尔新说没关系,就接着讲吧。
温尔新会让阿元念给自己听,念的过程中甚至只有阿元一个人的气息,温尔新像蛰伏的夜蝉,对温妈妈的过去没有半点感受和异议。
她照常地听着温妈妈与温勇的爱情,这是最幸福的日记,在温妈妈的生命中可能占不到一半,读着读着,阿元会偷偷抹把泪,因为她通过网络拼接出来的温妈妈婚姻不幸,复出坎坷,最后可能患上忧愁的病症,也许她顶受不住,就结束了生命。
阿元每每想到这,就忍不住掉些眼泪,用餐巾纸捂着受反应的胭色鼻头。柔软的内心和她冷硬的短发形成了奇异的对照。
在温妈妈的日记中突然有了两个小生命,温勇在当时激动地有过短暂的失声,他太喜欢孩子了,尤其是孩子是他与心爱的妻子共同孕育的。
“他当时差点厥过去。我从来没见过有这样的人的,惊讶之余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动,怀孕的人会比较感性,也比较浪漫,所以我心里冒出这样的想法——这世界上没什么事可以让我们分开了。”
读到这阿元像是感受到了温妈妈的心情,一下又红了眼圈,她偷偷瞄向温尔新,心想这就是温尔新的雏形,再过两年,她也出现在这个世上。
温尔新没有叫停,阿元就继续往下读,停止权在温尔新手中,阿元一切都听她的。
孕育孩子的日子是辛苦的,温妈妈在检查出怀孕后就和温勇动身回到了温妈妈的家乡。
想必回到自己妻子的家乡,看她生活过的地方会很有感触吧?阿元嘴里读着上段,视线已经瞄向了下段,她想知道温妈妈和温勇在家乡的生活。
于阿元而言,温氏夫妇的爱情很快就将她俘虏,她透过字,像是织着一件适合自己身形的衣服,她看到温妈妈的勇气,温勇反抗母亲的勇气,让阿元心神动漾。
温尔新看在眼里,却笑着什么都没说,她只说你可以慢慢看。
“我和阿勇回到了城。我一直想让阿勇和我一起在城,兴许他会在这里找到自己节奏,城离首都足够远,像两个地方似的。我一直没告诉他城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结婚的时候这个提议暂时搁置了。但现在首都的环境不适合我继续待下去养胎,所以阿勇同意了。”
“我们买了票,出发前整理要带走的行李,阿勇问我城是什么样的,我没有说,我希望阿勇自己能找到关于城的不同处。出发前一晚上阿勇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我问他是不是挺期待的?阿勇没说话,我就没多问。第二天我们去到火车站,对我来说我是回家,但对于阿勇是离开童年和成年。阿勇捏着票说为什么这票和别的不一样,我看到阿勇眼睛里的茫然,我心中的猛然明白,阿勇是不是没有做好准备?因为这样,我选择不告诉他城的不一样。阿勇有种怯懦感,有时像刚出壳的鸡仔,蛋壳是温暖的避风港,但是这点不确定在阿勇离开家和我在一起后就打消了。我挽着阿勇的手臂,他靠着我,抱着我紧紧地,检票了,我带他上了火车。”
“阳光照在阿勇的脸上,像个孩子,我发现阿勇还没消退婴儿肥,一种近来时髦的说法,我觉得用在阿勇身上很贴切,阿勇眨眨眼,看到我看他,也看我,我在他眼睛里看见对我的信任,阿勇的眼神没有这般茫然了,他伸手跨过小桌板,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我知道阿勇在我这汲取到了一点力量。”
读到这,温尔新说可以了。
阿元还有些意犹未尽,她想知道后面是什么,温勇有没有适应,温妈妈说的城的不一样到底是怎么不一样。
她眼巴巴望着温尔新,问不能再读一会吗?
温尔新问:“喉咙干吗?”
阿元点头,但喉咙干,她也有一种烧灼的急迫感,温尔新跳下椅子,跟猫儿一样,夺走了日记,她仰躺在沙发上,长发绕着她。
温尔新潦草地往后翻了几页,她说不是什么重要的。
阿元问:“那之后能不跳过继续读吗?”
温尔新笑笑,她看向还没开败的馥花,平均30多度的天气让馥花每一根纤巧的血管沸腾,她说不行。
她没有将日记本给阿元,没有像往常一样让阿元带回去,阿元说我不会看的。
温尔新仍然笑,摇摇头。阿元盯着她嘴角细小冷漠的弧度,什么话也没说。
她反抗不了温尔新,温尔新送她的时候握了握阿元失落发冷的手,“你神不大好,读累了,不要多想日记的事,回家好好休息。等下次再约你。”
阿元点头。
她笑着阿元说怎么跟个小孩一样,阿元比她高,这么大的个子,阿元说还不能感动哭吗?
温尔新站在门口目送阿元。
这一约又是隔了一段时间,在这之中,温尔新偶然遇到了温心的妈妈,她没什么芥蒂,称呼她温阿姨。去掉了她本来的姓氏,最后只剩下温。
她是温奶奶最属意的儿媳妇,按照温故知私底下说的,属意到自己都能上阵替儿子先办成了事。
温阿姨每周都会参加花艺课程,温尔新只是突然想找她,就向温勇问,温勇什么都告诉她,她特地去等人的。
温尔新说:“温阿姨好。”
她口中的温阿姨支吾几声,最后不得不向温尔新点头。
“我第一次来,我和温阿姨您一块做吧。”
温尔新抢先一步坐了下来,温阿姨没能说出拒绝,只要她像一点温奶奶,温阿姨就动不了了,包括思维、言语。
温尔新极为喜欢这样对待温阿姨,她很早就觉察到因为他们姐弟两个的缘故,温阿姨对他们有天然一种甩脱不掉的愧疚,天长地久,越来越像温妈妈的温故知,越来越疏远的温尔新,加深了温阿姨的愧疚,在姐弟两人来到这个家的时候,她只会不断地堆彻歉意,用高于温心的规格补偿一切力所能及的物质。
温心打翻了温阿姨给他盛的爱喝汤,指责母亲的过分和背叛,他怒不可遏,强调自己才是她的亲生骨肉。
温阿姨被指责得涨红脸,最后温心哭着回了房间,打翻的汤就这样算了。
晚上温尔新下楼,她特地给温阿姨拿了烫伤膏,因此温阿姨很感谢她,或许是温妈妈的女儿,这让温阿姨更愧疚。
这时温尔新会不动声色地提到温妈妈,温阿姨会发现她的记忆力如此之好,大大小小的事都记得,记得其中某句话,某些微小的细节。
温阿姨受不了却还要忍耐温妈妈的话题,但同时她也忍不住,她也关注温妈妈许久,几乎也没放过温尔新言语里的每一个字眼。
温尔新说我记性是很好。
所以我记得温心散布的谣言,记得温故知打碎了温心的牙,还记得奉先生警告了温故知,温故知微妙阴郁的神情。
温心和温故知是守不住内心一点不痛快,尤其是温心,长到现在还没长进。
温尔新不同,如果回头看,她对温阿姨提到温妈妈的节点有迹可循。
她对温故知说过的——我们没有爸爸了。
但温尔新仍然有权通过施虐般的回忆去打击报复回去。
她那时对温阿姨说的话至今为止没有一次后悔过。
今天,她不谈温妈妈,她会问另一个问题,也许温阿姨从来没有想过,会惊讶得说不出话。
“温阿姨,您大概是什么时候怀上温心的?怀孕的时候辛苦吗?辛苦的话就和我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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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里的剧情是前中期避不了的,可以说我是在用姐姐推进剧情,前中期弟弟几乎是停滞状态,首先是感情,但姐姐不搞感情,接下来的预计会再回到一次城,然后回到首都,用姐姐一下推到中期以后,然后时间交汇,大致就这样,做个预警。




口癖 首都07
温阿姨手一颤抖,差点将花从枝头一刀剪下,温尔新替她稳住了手臂,低声说:“温阿姨,你要看着手,小心一点。”
她还伸手,将剪刀慢慢搁到了桌上,就放在两个人伸手就能够到的中间,只要一伸手,就能轻松地拿起来。
温阿姨侧头看了几眼温尔新,她看见温尔新将多余的枝叶刮去,一顺而下,再用剪刀斜斜剪掉了多余的根茎。
她深呼吸几下,问:“你怎么问这个问题?是你爸爸叫你问的吗?”
“他会问吗?”温尔新处理第二枝,只是微微侧了一下脸。温阿姨低下头说怀孕的事没什么有趣的,再说谁都辛苦,没什么两样,你还是小孩子,又没结婚,将来知道也不迟。
“我已经二十多了。”温尔新回答,温心也二十多了,三个人的岁数差不了多少,可能只有几个月的差距。
提到这件事,尤其是由温尔新亲口,长长久久并且还会再长长久久的羞愤耻辱再次开了一朵鲜艳的花,每一天,每一个晚上,不知道从哪里汲取的养料助长了它的常青。
这就像孤芳自赏的花,只能由温阿姨这位培育施肥浇水,提供养料的园艺人才体会到究竟是从哪一步开始,每一步又是什么样的。无法叫许多人共赏、共鸣。产生通常共生的情感,去处终究会越来越窄,直到狭窄成一粒沙土。
温尔新问了,下了一铲子,松开了表面的土,正蹲在这朵孤芳自赏的玩意面前,她需要这东西的根,谁才是第一个种的人,怎么种的,又怎么狡猾地拍拍尘土将沉重的根茎放在了别处。
“我觉得您是特别和蔼的一个人。虽然有些原因,我应该用另一种眼光看您,不过您有您的优点,至少您善良,没有虐待过我和温故知。我这阵子会想到以前的事,正好弟妹——”温尔新停了停,继续往下说,“怀孕了,好像管她管得挺严的,您以前怀了孕后也是这样的吗?”
温阿姨轻声说怀孕都是要小心的。
“不能外出,每天只能吃规定的饮食,以前虽然没手机,不过也有别的,保姆也是老人了,那时候也帮忙照看您吧?她很尽责,我每次来无论做什么,她总会马上出现,门里门外的。虽然老了,但好像还不屈老。”
“您看,她这样像不像——监视?”
温尔新故作思考,像弹出来的两个极轻分量的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温阿姨连忙说连忙笑:“你这孩子怎么会这样觉得呢?”
温尔新趴下来说我察觉错了吗?温阿姨没说话,她不擅长撒谎,也不擅长否定正确的事,她只会尴尬地盯着某处转移注意力。
在这时,温尔新到有别的闲情意趣,将温阿姨一副单薄的皮囊描画出来,单薄不是指身形,而是从五官、从感觉说起,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看了却发现没什么感动点的,只能夸规矩,画了一个圈,规矩到只会跟着这个圈,不会有方形,不会有三角形或是别的变异的形状。那是正正好好的,为了温奶奶这类统一的,只会针对男女间的审美服务。
温尔新曾经瞥到的她年轻的照片——一丝不苟的两根麻花辫,微厚的唇和不大的眼睛,她还很乖巧地将身体锁进规整的衣服里,以至于找不到她脚,好像只是突然安上去的一双鞋子。
“我身上有什么吗?”温阿姨有种焦灼感,遇见温尔新是意外,如果没有这次偶遇,她像许多人,没什么事做,大概也就最近才找到这样一件事。她还有一种感觉,温奶奶曾经重视她,这份重视有真有假,直至现在她逐渐稀薄化,无论是声音还是形体,毛发和血液,这些能辨认一个人的身份的媒介都在加快速度,变成无法识别身份的东西。现在是她在温家逐渐退出舞台的时刻,她应该退出舞台,接替她的人已经来了,怀揣着下一代希望,但她仍然站在原地,说有什么不对。温奶奶对她撇去没有任何内容的眼神,她又低下头,挪了位置。到了夜晚一个人的房间,她的花仍旧在开,这就好像自食其果。
因为她不能采下它去告诉她最想告诉的,也是应该见的。
她想了这么多,说出口的却是一句无趣的话,“你应该看看你爸爸去,今天家里都没人,你心情会好一点。”
“那我和温阿姨您一块走。两个人回去路上可以做个伴。”
温阿姨抬头,说自己不用,但她自己看着温尔新的脸,就知道这句话是没用的。
她不得不和温尔新一起回家,下课后,她做了最后一番没用的建议:“那你看阿姨我也不会开车,每次出来要么打出租要么坐公交,你今天穿了这么漂亮的黑裙子,我看了都舍不得弄脏,那些车不干净,你还是先自己过去吧。”
温尔新开了车,但她没做选择,说我不介意,我跟您坐公交车。
又走了几步,温阿姨说我叫辆出租车。
“不用花这么多钱。”从市区打车到别墅区花并不小,这显然不符合温奶奶一直教导要求的合格的儿媳应当学会俭朴持家。而温阿姨内化成自己的理解那就是不能乱花一分钱。
因为花艺课每周才一次,因此她可以多花一点。
但温尔新知道她的窘迫,但坏的一点是温尔新不会提出我来付出租车的钱,她选择不介意公交车。
“衣服只要穿就行了,公交车这些没所谓。”
温阿姨不说话,她爱惜衣服,与温尔新完全不同,温尔新说自己小时候吃过一些苦,长大了就喜欢这些奢侈的来补偿自己。
温阿姨闷声不响地排队投币,车上人不多,温尔新就站在她身旁。
她的女儿可真漂亮啊。
温阿姨在发呆,发呆的一瞬在余光瞥到的温尔新让她发出这样的感慨。她无法用专业的或者独具一格的话来描述温尔新,最好说的只有衣着,她看着车窗,上面映着温尔新的虚影。
稍微整理她的这一段话,让它可以见人——绸面的第二层肌肤,深到垂桑柳枯萎的灯笼宽袖上衣,以及一条墨黑的裙子。
温阿姨也有一件绿色的上衣,但就像她的人一般,是一件无聊的衣服,洗了许多年,结实还能穿,她穿着去给温心开家长会,打扮来打扮去的,挑了这件绿色,她当时真的觉得这绿色真好看,是她花了自己的钱买的。
温阿姨梳了梳头,擦了点口红去温心的学校,但温心不喜欢,他小,说话伤人,说您穿这件丑死了,有这么丑的绿色吗!他埋怨温阿姨,回来一晚上都不肯和温阿姨说话。
绿衣服从此压了箱底。
她看温尔新还有一段紧实的脖子,有一瞬,温阿姨将她看做自己亲生女儿,如果是亲生女儿,她会很骄傲,究竟是怎么生出的女儿?
温阿姨还替温尔新挡去公交车上一些毛毛躁躁的打量,但她身形矮小,不如温尔新高,是有些滑稽,下了车后她忍不住教导温尔新——以后还是自己开车比较好。
保姆给她们开门,隐晦地看了一眼温阿姨,温阿姨抿唇自己上了楼,温尔新站在楼下问保姆:“我爸有跟您说我的要求吗?”
保姆撇嘴,说:“温小姐,您这要求也太不合理,我好歹待了这么多年了,去花园清理清理我这把老骨头不行了。”
温尔新面无表情:“老骨头了就乖乖退休,您跟我拿什么乔?”
“我来了,您出去吧。”
保姆咬唇,多难看啊,温尔新却突然笑着问我给您开门?她伸手还没碰到门把,保姆自己咬咬牙开了这门。
温尔新磨了一会才上楼,温勇问她你和你温阿姨一起回来的?
“凑巧遇到了。”
温勇看了几眼:“你下次少点跟她在一块。”
“以后也不要。”
温尔新侧头,没问为什么,只是走过来给他捶背。
温勇以为她被说了,不开心了,就劝她:“你温阿姨是真的不好。”
温尔新睁着眼,反着说,至少语气是要到位,“我觉得不差。”
温勇冷哼。
“我和弟弟刚来,什么都不熟,就是温阿姨照顾我们的。您知道奶奶也不会睬我们。”
温勇闭着眼说你别被她骗了。
“可是……”温尔新犹疑,温勇打断她的话,说:“她家教好,但能做出不要脸的事,你说她是不是好的!”
她垂眸,听温勇的抱怨,“你说她怎么能这么做?她还有没有点羞耻心!难道她脑子坏掉了吗?”
温勇一直在说,翻来覆去的几句,已知这样的事然后推导出她心眼坏,告诫温尔新不要接近她。
“她和你妈妈不一样,她哪里比得上你妈妈。”说着,温勇有些哽咽,他比往常更加地难过,情绪也更为外放,他捂着脸想要痛哭一番,沉浸在过去一直忧郁苦闷的情绪中,他没注意温尔新放开了手,一直盯着他。
设计,无论是设计什么,都有运气的一部分存在,除此外就是基础的必需品,缜密的计划和逻辑。
温尔新从以前就知道,无论如何这里面都会有那个老太婆的手笔,温阿姨是她最满意的儿媳人选,温心也是她最宠爱的唯一的孙子。
她慢慢退了出去,在门口的是温阿姨,她或许听见温勇对她的评价,因此眼中含着泪,这样的场景,温尔新想他们真不愧是合适的夫妻。
一对一起委屈的夫妻。
温尔新盘算着温阿姨眼中的委屈,门没有关紧,在里面是温勇持续不断地哭声,她悄然关上门,只剩下温阿姨的眼泪,随后问:“您有不开心的,不能说的也许可以和我说说。”
或许是和温尔新走了一段,在车上那种期望还存在效力,她更关心温尔新,想来看看,也正是因为如此,温尔新说的如果您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说说,这句话听上去温柔极了,温阿姨从来没见过这样贴心的女孩子,要是真是自己的女儿就好了,她不知不觉就点头。
温尔新给她留了电话,“您不需要拘谨,我电话都是通的。”
温阿姨握着纸,说不出话,送温尔新下楼,站在门口送她。
温尔新走了一会,打电话给温故知,“我需要阿叔云布。一块你要帮我漂掉所有的颜色,一块你要帮我染成世界上最黑的颜色。”




口癖 首都08
换一种视角吧,此处留存文字者将不会是已逝之人的遗物,而是在世之人的无意识的说辞。
说及婚礼,从温勇的脑海里显现的是穿着白色婚纱的温妈妈,尽管在此之前他与他母亲可以说闹翻了。
他讲婚礼却露出忧郁的神情,他要陈述自己对于母亲在当时企图控制他的婚姻厌恶与反抗。反抗是唯一的,他认为恰是他的反抗才会使得刻薄的老太太不得不暂退了一步。
他还应该更为彻底地,或许离开首都才是更有力的打击,温妈妈说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的婚礼能够在城举行。
我跟你在首都认识,那么在城举行婚礼,让那里的人祝福我们,也是一件相称的浪漫的事。
在温勇的记忆中,他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答的了,他只希望能留下的是两人融洽的,并且有着一致的意见没有异心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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