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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谈个恋爱ABO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玊衍
文燃闻声抬头,呆愣在原地,“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还不知道你撒谎呢。”
邢啸禹拽了文燃一把,将他拦腰抱起,转身往楼道里走。
“你放我下来!”文燃被他突然一抱慌了手脚,挥动四肢挣扎起来。
邢啸禹抱着他又往上颠了颠,直接将omega扛在了肩膀上进了电梯,语气不悦,“别动。”
腹部卡在邢啸禹肩膀上,硌得生疼,文燃不敢动了,生怕邢啸禹在电梯里打他屁股。
他身上有股玫瑰味儿。
文燃倒挂在邢啸禹坚实的背脊上,衣料随着邢啸禹走动来回摆动,透着一股淡淡的玫瑰味儿。
这香味熟悉,像那次家装公司那个工作人员屋里的味道。
这么容易沾身的话,大概率是信息素。
文燃艰难的向后伸出手臂,用力按了邢啸禹后颈一把。
这一下用了十成的手劲,疼得邢啸禹一哆嗦,吃痛一声,扛着他出了电梯,“你怎么了?”
“玫瑰花味儿好闻吗?”文燃把背包甩给邢啸禹,闷声问。
信息素不敏感有个坏处,别人的味儿,他沾上都不知道。
你的味道最好闻,可惜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味儿。
关于二人信息素上的问题,热恋中的人从未提过,还处于相互不知情的状态,邢啸禹不明白文燃这话的意思,接过背包掏钥匙开门,放他在玄关换鞋,“你喜欢?”
小雨听见动静欢天喜地的迎了出来,晃着尾巴围着文燃转圈。
“不喜欢。”文燃蹬掉了篮球鞋,对着小雨一阵乱揉,抱着狗趿拉着拖鞋进了屋,语气酸溜溜的,“以后最好别让我闻到。”
邢啸禹想起来刚见过的那位omega设计师,不禁莞尔,连同刚才的怒气都烟消云散了,宠溺道,“好。”
真是好哄。
文燃在房间里寻了根宽头的充电线,给那花了屏的旧手机充上电,alpha已经挽起袖子去了厨房,正站在冰箱前挑选食材。
文燃闲散的靠在门框边,看着冷峻的男人站在冰箱前,挽起的衬衫露出一节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挑菜的表情真挚得像谈生意一样。
邢啸禹其人,就和他的信息素一样,冷冽中夹带着丝丝暖意,像大雪初霁。
这点儿温暖,都让他拿出来给了文燃。
客厅里传来手机暴躁的铃声响,文燃瞅一眼已经开始洗菜的邢啸禹,小跑回去,地上那旧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节大电池,正在充电。
文燃席地而坐,开机屏保滋滋啦啦的亮了快一分钟,才显示起输入密码的界面。
密码。
邢啸禹举着锅铲出来,就看见文燃捧着个旧手机坐在地毯上皱眉望天,苦思冥想。
小雨叼着个毛绒玩具趴在他边上,尖牙利嘴的呜呜撕咬。
“想什么呢?”alpha俯身,头抵着文燃的肩,摁亮手机。
屏幕碎成雪花状,依稀看得清屏保是个有些眼熟的篮球场,背景绿树层叠,场上坐着个少年,背对着镜头,灰色的球衣上印着名字和号码。
那是高中时的文燃。
“呦,小时候挺自恋啊!”邢啸禹以为他是忘了以前手机的密码,歪头亲了文燃一口,又举着锅铲回了厨房。
文燃心里轰然鸣响,手机在手心发热,侧边刻着的火字像是着了起来。
康嚣这混蛋,





我只想谈个恋爱ABO 第9章 可纸包不住火
康嚣手机密码是wran。
文燃解开了那旧手机,却不敢进一步深看,又将它关机放了起来。
康嚣出来了没寻这东西,也许已经在狱中幡然悔悟,忘却了这点年少旧梦。
日子一天天过去,文燃没敢告诉江彧康嚣出狱,这件事也随着韩舟淳和江彧婚礼的安排被他抛到了脑后。
江彧虽然胆小,但却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文燃对他隐瞒真相打算对自己的情况装不知情的事情不可置否,不再过多干涉。
天气逐渐变冷,韩舟淳和江彧的婚礼不受严寒的侵扰,热热闹闹的操办起来。
韩家是在意大日子的传统家庭,婚礼的每一步都找大师算得确到分秒,婚礼前一夜,韩舟淳的伴郎们终于装饰好了婚房,几个alpha汗流浃背的贴墙画,贴喜字,准备烟酒糖茶,贴了楼梯、井盖……
邢啸禹看着面前红浪翻腾、台灯转动在墙上映出温馨喜字,眼眶有些湿热。
韩舟淳朋友不多,伴郎里除了邢啸禹外都是家里的表亲或堂兄弟。大家第二天都要早起,打了声招呼就散了。
夜深了,城市里的灯光满布,街上的行人却很少,公路顺畅宽阔,电话嘟了两声后接通了,恋人的声音带着鼻音,“你们忙完了?”
文燃恣意妄为惯了,必不会因为江彧结婚而拘束自己,邢啸禹整天在外面东跑西颠,他就自己开开心心的在家挣钱逗狗,好不惬意。
邢啸禹放慢了车速,关切地问:“你感冒了?”
“嗯,午睡的时候忘记关窗了,有点难受,已经吃过药了。”文燃趴在床上专心致志地拿着小玩具逗狗,手机扩音撇在一边。
小雨刚立耳没多久,一只耳朵顺顺当当的立起来了,另一只耳根偏软,虽然贴了耳贴辅助,但玩着玩着就弯了下来,一向英俊潇洒的狗儿子郁闷得出门都没了自信,经常照镜子用两只前爪捂脸,呜呜地叫。
“我最近忙工作又忙老韩结婚的事儿,是不是没照顾到你?”
如果你说的是你已经连续一周没给我做过晚饭了的话,是的。
文燃闷声笑了,“没有,你最近忙嘛,我一个闲人,当然不会给你添麻烦。”
路灯昏黄,邢啸禹揉揉眉心,又想起韩舟淳家翻腾的红帐,忍不住说:“燃燃,我今天……能去你那儿住吗?”
“怎么?伴郎先生明天不用早起了?”
邢啸禹可不忍心清晨吵醒文燃。
用力踩了油门,淡淡地叹了口气,“也对,那我还是回家吧。”
文燃没做声,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小雨两只前爪偷偷地搭在窗边,叼着床底下的小篮球,瞪大眼睛呜呜叫着。
邢啸禹只听见一片安宁,耳机里传来恋人平静深长的呼吸声,无奈地勾唇,那小家伙居然这么早就睡着了。
文燃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九点,小雨跳上了床,钻进了被子里,用毛绒绒的狗头拱他的颈窝。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饮尽了床头柜边的一杯冷水,给小雨准备了狗粮,才拽着衣服去洗漱拾。
所有的电子设备在这天清晨都异常安静,文燃披着浴巾瞅了眼时间,估摸着这个点儿韩舟淳应该带着邢啸禹等一干人马正在火急火燎的抢亲。
文燃随手拉开抽屉,寻找自己那罐陈年发胶,随便抓了抓头发,低头正欲放回去,看到花了屏的手机静静地躺在第一层里。
*
邢啸禹躲在角落里艰难的喘气,他那身伴郎服都快被撕烂了,领带撇到一边,乍一看还以为遭了歹徒。
文燃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江彧的伴娘都是他家亲戚,还是一水儿的小姑娘,虽然o或b都有,但个个身娇肉贵,推不得搡不得,只会伸手要红包,红着脸喊疼。
自古接亲多磨难,因为江彧家住在老城区的旧小区里,接亲的队伍一大早就挤进了早高峰的车流里,歪歪扭扭开了近两个小时才到位。
邢啸禹艰难地跳过恶臭的垃圾桶,快步冲进了楼门,一群人敲响了吱嘎乱响的铁门。
江彧家里的小二居肮脏幽暗,平日里窗帘都拉着,见不得一点光,地上随处可见泡面盒,破旧的沙发背上也落满了灰尘。
这因为结婚,江彧自己起早贪黑打扫了三四天,又请文燃给找了几个朋友帮忙装饰,才有点温馨的样子。
邢啸禹实在是太累了,自己蹲在楼道角落里抽烟,打心里发誓,如果和文燃结婚,一定不选择传统婚宴。
“嘿,哥们儿,打听一句,这家谁结婚啊?”
邢啸禹抬头,男人靠着楼道里掉漆的铁扶手,手里抛着一个绿色的打火机。
“小儿子。”
来者是客,邢啸禹掏了根喜烟扔给男人。
男人身量很高,可能超过两米,初冬穿着一件薄皮衣,拉链敞开,里面是件薄t恤,曲着腿,整个人后仰,嗤笑了一声,“他都嫁出去了?”
这话是讽刺,是不屑,还带着点不甘。
邢啸禹站起身,冷冷地瞟了那男人一眼,两股信息素在狭窄幽暗的楼道里此起彼伏,暗自较劲。
屋里传来一阵呼喊,是韩舟淳愤怒地吼了一嗓子,“快点儿!看看时间!时间!”
男人叼着烟,直起身理了理腰带,含混不清地说:“你是伴郎吧,有机会告诉江彧一声,让他把东西还我。”
说罢摆摆手下楼,“没想到我还能抽上他根儿喜烟,今天大喜日子我就不打扰了。”
屋里的接亲大队冲出门来,哗啦啦的一伙男男女女瞬间将狭窄的楼道堵个水泄不通,等邢啸禹跟着人群下楼,那男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邢啸禹心里留了个疑影儿,但婚礼还是要继续,只得先当这事是个小插曲,跟着上车,又忙着往酒店跑,张罗着各路亲戚朋友。
等到文燃慢悠悠到达酒店,邢啸禹早就辛苦地站在门口迎接了数批亲戚朋友,冷峻的脸庞都热出了裂痕。
文燃瞧着邢啸禹辛苦地赔笑脸请客人进门随份子入座,悄悄地绕后,站在alpha身后,对着腰椎一记猛戳。
邢啸禹身体猛地一躬,好不容易止住了到嘴边儿的脏话,暴躁地转身,“你……”
领带顺着动作一沉,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燃燃?”邢啸禹眨眨眼,见自家omega笑盈盈地站在身前,瞬间眉开眼笑。
“好好工作吧,伴郎先生。”文燃替邢啸禹整理了领带,趁着alpha愣神儿,灵活地从他怀里钻出去,跑去新娘亲属那边随份子了。
“啸禹!”邢家太后携老公行至大门口,美艳的妆容生动地皱成一团,“你你你!是他!是他!未来儿媳妇!”
拿起大红色的手包狠狠地给了邢啸禹一下,蹬着高跟鞋就追。
“儿子。”邢啸禹父亲欣慰地拍拍儿子宽阔的肩,“找这样的omega,你上点儿心没错的。”
邢啸禹扶额:“爸……”
文燃听到了邢太太的呼喊,溜得极快,踩着高跟鞋的邢太太都没捉到他的尾巴,进门直接钻进了同学那桌,大衣一脱,低头玩游戏。
参加喜宴的人基本都坐满了,时间一到,婚礼进行曲响起。
大门拉开,穿着礼服的omega站在门外,挽着这多年好不容易像个人样的父亲,郑重地走进来。
音乐悦耳,灯光闪烁,可他的alpha却迟迟没有出现。
伴郎团都在后台,尴尬地站在新郎身边,婚礼进行曲萦绕在宴会厅四周,新郎却迟迟不动。
邢啸禹推了韩舟淳一下。
韩舟淳大梦初醒,大步冲上台,夺过主持人手里的话筒。
“江彧,我就问你一件事。”
韩舟淳稳了稳心神,一字一句,“你是不是骗了我。”
江彧站在花门外,被他问得眼眶通红,瘦弱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我,我骗你什么?”
韩舟淳手一挥,音乐终止,“你是不是,不能……”
偌大的宴会厅里一片哗然,坐在底下的韩舟淳父母乱了手脚,江彧的家人更是战战兢兢地缩成了一团。
文燃暂停了耳机里的音乐,缓缓站起身。
邢啸禹从后台冲了出来,一把拉住韩舟淳,和几个伴郎一道将人抬回了后台。
江彧撒开父亲的手,在众人的注视中奔跑着穿过花门,慌乱间被电线绊倒,狼狈的跌了一跤。
他似乎是没感到疼痛,抹了一把眼泪,摇摇晃晃地起身追向后台。
宴会厅里乱成了一片,席是开不成了,亲近的亲戚都跟着去了后台,宾客们神色各异,尴尬地坐着。
灯光绚烂,轮番往复地划过每一处黑暗。
模糊间,文燃看到一个高大的alpha靠在宴会厅门边,无所事事的叼着烟,开心地朝着他笑。
康嚣。




我只想谈个恋爱ABO 第10章 婚礼荒唐一梦
康嚣就靠在那看着文燃,他长得凶,咧嘴一笑放荡不羁。
会场乱作一团,宾客再想看热闹也不会没分寸跟去后台,一场好好的婚宴闹得不可场。
大屏上还轮番播放着二人甜蜜的结婚照,底下的人却散的差不多了。
康嚣抽完了一支烟,逆着往门外涌的宾客,迈开长腿缓步前行,朝文燃展开双臂,“你嚣哥出来了,惊不惊喜?”
文燃还站在桌前,藏在衣兜里的双拳紧握,没接他的话,只问:“你告诉他的?”
“操,我才刚来。”康嚣回双臂,暴躁地骂了一句,大步逼至文燃面前,“都这么多年了,你他丨妈还怀疑我?”
一桌的同学看见康嚣,个个战战兢兢的抬屁股往后撤。
“那你这时候出现是什么意思?”文燃抬头顶着康嚣的目光,毫无惧色,嘲讽道,“康嚣,我还真以为你改造好了,起码你以前不玩阴招。”
“你他丨妈——”康嚣推了他一把,一拳砸在桌上,厉声低吼,“文燃,老子告诉你,江彧那件事不是老子的错,现在这事儿也跟老子没关系!”
玻璃转桌被alpha铁焊的拳头砸出一道裂缝,白瓷餐具被震得滑下桌,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发出一阵脆响。
“那新郎官儿,我刚才头一次见,上哪儿和他说江彧那点破事?再说了,当年要不是江彧坑老子,我也判不了十年!我还能破坏他的好事儿,让他再缠着我?”康嚣拎着文燃的衣领,怒目圆睁,话从牙缝儿里磨成碎末,“文燃,你自己想想,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文燃任由他拎着,不说话,也不看他。
“啊——”
突然,后台传来一声尖锐的女声,紧接着是气球爆炸的声音,酒瓶子的碎裂声,劝架的叫喊声。
连成一片,十分热闹。
江彧站在气球堆里,拿着一个碎了底的白酒瓶,指着韩舟淳,“你让开!我自己和她谈!”
韩舟淳护着个姑娘,梗着脖子对江彧吼道:“怎么着?恼羞成怒了?是真的吧?是真的!”
江彧不理他,小身板像是借了力,一手举着酒瓶子比在韩舟淳身前,一手发狠地拖过那女孩儿来。
韩舟淳被刺破了手臂,疼得大吼:“江彧!”
文燃冲入已然乱成一锅粥的后台,长辈孩子都靠边儿站在门口,几个伴郎围在江彧身边。
弱小的omega脸色苍白,手上的酒瓶子滴滴答答流血,尖锐角抵在脆弱的脖颈上。
女孩儿已经吓瘫在原地,抖成筛糠,哭都哭不出来。
韩舟淳坐在女孩身后,血珠顺着袖管汩汩滴落。
文燃轻巧的越过围观的亲戚,猫着腰穿过红气球阵,悄无声息地躲在邢啸禹身后。
alpha正紧张地盯着江彧,生怕他情绪不稳再做出荒唐事来。
“是!我是骗你!可我也没有办法……我真的……好害怕,我不能失去你的!”江彧有些神志不清,玻璃前端在他脸颊上留下道道划痕,泪水混着血水滚落,全然不觉疼痛,“我以为你懂的!你会原谅我的!我只是不想失去!”
倒地的女孩儿穿着嫩粉色的伴娘服,白皙的手臂也被划破了,竟没有一个人上来心疼。
文燃从夹缝里偷偷看了那女孩儿一眼,心下了然。
他很了解江彧,当然知道以江彧那性子必拦不住他那好赌的父兄到处宣扬,平时视他们如瘟疫的亲戚也一定会不要脸地来上赶着占便宜。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拒绝了江彧的帮忙邀请,表示自己只想安安静静的随个份子吃个饭,不想蹚浑水。
伴娘都是江家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孩子,听说江家幺子攀上了高枝儿,专门送过来一道攀龙附凤的。
婚礼上闹出这档子事,跑得最快的也是这伙胆小怕事的势利眼亲戚。
这姑娘,不知是哪房亲戚的女儿,明显是坏了江彧的事。
文燃松了口气,康嚣的确没骗人。
韩舟淳站起身,跨过那女孩儿,直视江彧。
江彧乖巧的小脸儿此刻绝望又狰狞,美的礼服上展开一簇簇小小的血花,他看了一会儿,竟觉得有些反胃。
江彧的注意力被韩舟淳的动作吸引,一时没有动作。
文燃瞅准时机,从邢啸禹身边的缝隙钻过去,闪身而过,电光火石间,抓住了江彧握着酒瓶的那只手。
两个人手搭上的一瞬间,还来不及抢夺,文燃后心被狠狠地惯了一脚,吃痛一声,顺势压着江彧倒在了地上!
“韩舟淳!你他丨妈疯了?”邢啸禹气得崩溃,从身后挟制住韩舟淳的肩膀,怒吼道:“你给我看清楚!”
“你放开!我没疯!”韩舟淳全然没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派头,像个骂街的泼妇,丑态尽出,“江彧是个骗子!他连孩子都不能生!老子还非那么大劲追他!操!”
“你少放屁!”邢啸禹控制不住他,高声呵斥,“你追他的时候可没说为了孩子!”
“那是怎么的?我都三十几的人了还只谈爱情啊?我可没您那么高尚!人家是不婚主义不给标记还上赶着和人家谈恋爱!”
……
话音刚落,鸦雀无声。
拥挤的后台内,传来一声茶壶坠地的脆响。
邢太太手里的白瓷茶壶落在地上碎成八瓣,手指扣住手包,盯着邢啸禹叫了一句,“儿子?”
母亲的手臂缠上胳膊,邢啸禹不敢动了。
大概老一辈人最在乎的就是这个了吧,邢太太也不例外。儿子每天跪舔的主儿是个油盐不进的不婚主义,就像孵一块铁,永远不会有结果。
她可受不了。
啧,真惨。
文燃无视了众人看向自己诧异的眼神,狼狈地将江彧按在地上,夺过他手里的酒瓶子,抬手拦在邢啸禹和韩舟淳面前,面色阴寒,“你敢打人?”
“少多管闲事!”韩舟淳一把推开邢啸禹,一个alpha还比文燃矮上几公分,气血上涌,脸涨得通红,“老子修理自己的omega需要你一个外人插嘴吗?”
文燃冷哼,“呵,你现在承认他是你的omega了。”
“呸!他才不是老子的omega,他连孩子都不能生,不知道以前跟谁搞过!得了什么病!老子嫌恶心!我——”
江彧坐在地上,韩舟淳的话字字诛心,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面容可憎的男人用低贱不堪的污言秽语刺破往日甜蜜,爱你的人来伤你,一定锥心蚀骨,比旁人疼上千万倍。
高声谩骂随着一道利落的直线戛然而止。
玻璃瓶贴着韩舟淳的耳尖呼啸而过,砸在墙上撞个稀碎,文燃一脚死死地钉在韩舟淳脆弱的腹部,“我劝你嘴巴放干净。”
他秾丽的面容染上了戾气,唇角上扬,语气冷极了。
在场众人被omega的气场镇住,一时停滞。
伴郎团都是韩舟淳家里的堂弟表弟们,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们眼睁睁看着哥哥挨了一脚,差点儿没吐出来,扒了小西服就要往文燃身上招呼。
邢啸禹急的满头冒汗,却被邢太太紧紧地抱住了胳膊,焦急地说:“妈!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挨打啊!妈!”
邢太太狠狠地拧了邢啸禹一把,双腿一软,仿佛当即就要晕倒,“儿子,妈头晕……”
邢啸禹放开不是,不放开也不是,眼看一群小年轻已经围了上去,急得跳脚。
omega站在原地,蓄势待发,毫不畏惧。
不等邢啸禹挣开母亲,刹那间,角落里又窜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原本靠在门边康嚣吹了声口哨,两三步冲了过来,薄皮衣往江彧头上一甩,长胳膊长腿地冲进了战局。
单手接住了一个侧踢,手腕外翻一拧,男人痛呼一声倒地。
“你怎么还没走?”文燃躲过一拳,顺势向他贴过去。
“你嚣哥不可能让你挨打的!”康嚣笑得特别灿烂,像是高中的孩子。
邢啸禹今天第二次见那个男人。
他此刻正与自己的omega背靠背处于人群中央。
二人站在一起,气场凛然,围观的群众大多都是韩家的亲戚,却都被镇住,不敢再上前去帮忙。
他们像极了高中学生茬架的样子,将自己的背交给伙伴,自信又张扬,拳脚干净利落,凶狠异常。
康嚣是个狠人,经常打起来不要命,七年的空窗期把他憋坏了,这几个人根本不够他塞牙缝儿的。
这场斗殴变成了单方面的施虐,韩舟淳那几个娇生惯养的堂弟就像保龄球瓶,碰一个倒一个。
韩舟淳被康嚣扼住喉咙抵在墙上,强势的alpha气势威压,“你刚才说什么?嗯?”
韩舟淳面色发青,四肢无力地蹬踹,声音和空气都被紧紧扼住,无力地摇头。
文燃站在东倒西歪的伴郎群中甩甩酸疼的肩膀,大声吼道:“康嚣!你不能再杀人了!”
康嚣一怔。
韩舟淳像片落叶一样悠悠滑落,靠着墙壁四肢颤抖,剧烈地咳嗽起来。
“呸,孬种。” 康嚣啐了他一口,回身将江彧连同皮衣一起扛起来,一条长臂揽过文燃的肩,愉快地说,“走啦!请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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