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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谈个恋爱ABO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玊衍
语气轻松得像中午下课要去食堂吃饭。
这一连串的动作连贯流畅,像是做过很多次似的,毫不僵硬。
文燃没动,衣服被扯掉了半只袖子,颤巍巍地挂在手腕上。
额前的刘海干湿交叠,眼睛湿漉漉的,站在原地望着邢啸禹。
邢啸禹向他迈了一步,母亲还死死拽着他的胳膊,尖锐地吼道:“邢啸禹!你不准去!”
文燃对着邢啸禹摇摇头,声音不大,掷地有声。
他说:“分手吧。”
走得坚定决绝,头也没回。
三个人以一种奇怪又和谐的姿势,穿过惊愕的人群,路过一片绚烂的红气球,离开了。
这一瞬间,天空乍晴,白云漫天,邢啸禹看到了红绿相间的操场,听到了上课铃声。
他和文燃几个月的爱情竟然和韩舟淳与江彧一样,黄粱一梦。
文燃说过:“我以前也有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如今邢啸禹才明白。
文燃的意思是:
他既是我的对手,又是我的队友。
他是个混蛋,可他是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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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哥其实是个好孩子!
如果再开abo的话他就是男一号!





我只想谈个恋爱ABO 第11章 他本来的模样
夜晚,刮起了北风。
屋顶中央的白色漆罩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白炽灯,照亮小小的客厅,用劣质涂料新刷的墙壁颜色惨白,木茶几叠垒着两层外卖盒,地上散落的啤酒瓶东倒西歪。
文燃抱膝窝在老旧的木沙发的皮垫子上,半仰着头,眼前橘黄色的光在眼前糊成一片,有节奏的跳动着。
那花了屏的旧手机被他掏出来,方方正正地放在沙发扶手上。
江彧喝多了,泪水和浊黄的酒液浸透了脖颈上包扎伤口的纱布,说话像老式音机,缓慢又沙哑,他跪坐在地上的皮垫子上,补全了三个人青春故事。
孟夏,碧空如洗,六月初高考前,老城十一中的孩子们刚拿下全国中学生篮球联赛的总冠军,身披荣光凯旋而归。
江彧躲在楼道尽头的窗户边张望,楼下正是学校大门,球员们坐的大巴车缓缓开进门来。有女同学拿着花束站在门口,她们梳着利落的长马尾,花儿一样娇嫩的容颜迎着正午的阳光,悸动地等待着。
老城十一中是篮球名校,多年向全国各个大学、甚至国家联赛输出了众多英人才,学校里的孩子们多少会接触篮球,每一届校队里的mvp都会被学生们私底下供上神坛。
作为学校中体弱学霸的代表人物,江彧心里是有那么一个男神的。
大客车稳稳地停在了学校门口的空地上,小姑娘们一个个红着脸一拥而上,球员们一下车便被围堵在车周围。
那个打前锋的alpha在一众未分化的男生里分外挺拔,像一颗挺拔的松,队服松散挂着,肌肉结实的一条长臂搭在他身边的队友的肩上,正低头说着什么。有个捧着花束的姑娘站在他面前,将花往alpha——身边的那个人手里一塞。
alpha低头看着那姑娘,猝然一笑,下手推了身边那个分外昳丽的男生一把,一群人哄笑。
江彧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天。
这是他的同桌文燃夺冠回来那天,那时他们是高二,文燃还未分化身高已经达到一米八五,坐上了球队主控的位置。
他的队友康嚣比他们大上一届,身体素质极好的小前锋,已经体育特招至市内最高学府。
一群人在学校门口嬉闹了很久,声音拨动校门口低垂的青色杨柳,搔得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心中发痒。
江彧扶着自己的黑框眼镜,努力从窗户探下头去,文燃把手里的花束还给了那漂亮姑娘,在众人的推推搡中环住了她。
人群中爆出一阵欢呼声,伴着口哨等四起,姑娘埋头在文燃怀里,高高的马尾随着男生的动作轻轻晃动。
江彧分明看到,康嚣的脸上已经结了一层霜。
像寒冰将脸冻住,他嘴角勉强扯出来的笑容僵硬又刻意,只是迎合着人群在笑而已。
孩子们闹到了下午的上课铃响起才纷纷散去,文燃牵着那女孩儿的手,朝着高三的队友打了声招呼,慢悠悠踱步上了台阶。
康嚣一直目送他们离开,肩上的队服被紧紧地攥在手里,拉链都被扯得变了形,他弓着背,壮硕的身躯阻挡了阳光的入侵,走在教学楼的阴影里。
好学生江彧头一次翘了课,跑去队员休息室去寻康嚣,正午的阳光晒得球场热气蒸腾,瘦小的身体机敏地躲过老师,力地拉开休息室的大门。
阳光从高高的小窗格探进头来,在木质球场上打出道明暗相间的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淡的松木香,空旷安静的室内球场边的淋浴间的门虚掩着,水声哗啦哗啦地响着。
江彧的心跳快极了,拖着步伐穿过半场,心跳狂放如雷,被那alpha身上的信息素味所蛊惑,他伸出手推开虚掩着的门。
康嚣躲在淋雨间的角落里,花洒水流如注,打在男人小麦色的健壮身体上,溅起大小不一的水花。
他背对着门,一手摸着冰凉湿滑的墙壁,一手在身前——自丨读。
淋浴间好像松涛摇曳,蔓延着碧绿的松幕,松木味浓得像置身森林。厚厚的酒瓶底眼睛上凝聚起一层白雾,江彧抖着手撕去了自己后颈上的阻隔贴,水汽打湿了他校服,alpha回过身来,气息交缠。
他是林间的松木,他则是山间的花朵。
篮球馆里是水浪摇曳,苍松野花,篮球馆外却是人声鼎沸,分外堂皇。
青葱翠柏,夏日如歌,那个夏天,文燃躺在病床上,经历了人生第一份生长痛。
十一中双子星之一的天才后卫分化成了一个omega,还是个不正常的omega。
后颈腺体生长畸位,时不时的胀痛令他头痛欲裂,他拥有omega的一切特征,甚至感官更灵敏——对alpha的信息素敏感程度高于普通omega的十倍。
在这短短的仲夏时分,康嚣在外打架出了事,因过失杀人加诱导omega发丨情强丨奸判了十年,而他强丨奸的那个omega,是文燃的同桌江彧。
夏天总是美丽的,绿树成荫,暖风吹拂,可这是这个城市最潮湿的时候,雨季频繁,漂亮的花圃表面光鲜,泥土里埋藏着恶臭与不堪。
康嚣家的旧电视柜上还摆着他们那一届夺冠队员的合照,这支骁勇之师拥有同年龄段顶尖的人才和默契的团队配合,如果那个夏天重新来过,他们还能再拿下一个连胜。
北风呼啸,撕扯着旧木窗棱,薄薄的单层玻璃禁不住寒,蓝白相间的窗帘半遮半掩,被吹了起来。
酒烧得后颈阵阵针扎似的痛,滚烫的脸颊深埋在膝弯,文燃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腿。
江彧醉得狠了,话里连着哭泣,声音化作一把锋利的剪刀,撕扯开空气中最后一层遮掩。
“嚣哥……没自始至终没打算标记我。”
他本是自愿的。
康嚣那时的手机屏保是文燃,在球队训练时拍的,独自在篮下运球,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都偏爱他的面容,明晃晃的打在他的脚下。
“我不懂,你生在云里,家世、天赋、长相都是万里挑一,却偏偏要来泥里和我们做朋友。”
江彧抬头望着白炽灯,声音几度哽咽,“你觉得我不会说谎,单纯,其实你错了,我自始至终就是个骗子。”
年少的嫉妒,大概来自打娘胎里就要吸掉对手的独占本能,是令人发狂的。
所以江彧听说康嚣因为文燃和隔壁高中打架失手杀了人时,纯洁的初恋堕化成了心魔,他带着身上仅剩不多的松木气味儿,拨通了派出所的电话。
康嚣手里把玩着旧手机,粗粝的手指在膝盖上摩挲,他喝得最多,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看着家里那台大脑袋电视。
他开口,语气淡淡的,“自作自受。我劳改这七年,想明白了这件事。”
第十八届全国中学生篮球联赛冠军。
成为三个人心中隐秘不可提起的一道伤疤。
好累。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松木香气,文燃圈紧了自己,企图把无孔不入的alpha信息素味隔绝在外。
他整个人窝进了沙发角落,旧皮垫子被挤开了,露出冰凉的木靠背,贴服在他颤抖的后脊上。
康嚣好好的贴着阻隔贴,这味道江彧是闻不到的。
文燃开始想念一种味道。
漂浮在外面空气中的,冰冷的冬雪的味道。
他从未对与一个alpha组建一个家庭有过想法,因为他特殊的身体状况,更因为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因为是omega,他失去了自己前17年的梦想与目标,他断不可能再把自己的未来交付给一个alpha身上。
那和第二性别一样虚无的未来令他惶恐。
于是那个男人踏着初夏的阳光来了,炽热的爱恋照亮了文燃的生活,将他过去浑浑噩噩的日子一并融化成水。
现在北风呼啸,卷走了树梢上仅剩的几片落叶,冬雪要来了,邢啸禹被他赶走了。
后颈疼得更厉害了,像是被锋芒刺破,连着脑部神经,像有千万只蚂蚁啃噬着后颈和大脑,疯狂的吸丨吮着骨髓。
电视上在小屋里打出莹白的光,文燃疼得痛吟一声,不再有细微的光通过胳膊与腿间的缝隙透过来,他梦见自己变成了飘摇的雪花,虚浮地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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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江这一对其实是典型的渣攻贱受……




我只想谈个恋爱ABO 第12章 他想要的生活
地板干净得反光,屋顶高高的看不清灯的模样,文燃拎着化验单快速穿行在医院放射科门外,转角扶梯下楼,与一个大着肚子的男性omega擦身而过。
那omega月份大了,身上的信息素味遮不住,像烂熟的柑橘,甘甜黏腻。他身材变形严重,自己挺着大肚子,身边别说他的alpha,连个家人都没有。
医院里信息素味混着消毒水味儿,无时无刻不缠绕在身周鼻尖,普通口罩根本挡不住混杂在空气中的混合信息素味。
文燃回头,匆匆看了他一眼,眼中心疼一闪而过,后颈的因为这浓烈的信息素味又嗡嗡疼了起来。
他想起递了辞呈不见踪影的江彧,最后哭着问他借了两千块钱,背着一个小小的背包,消失了在人潮涌动的火车站进站口。
他本就没有什么朋友,去送他的也只有文燃,文燃站在进站口,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融入人海,心中涌起了一阵说不清的苦涩。
江彧所做的事,只是为了他自己,伤害的人都是他自己深爱的人。韩舟淳或许不算,毕竟他们只是互相利用了彼此的爱意许诺不能达到的未来而已。
江彧从未给文燃造成过实质性的伤害,相反也为他做过一些事情。
综合来看,文燃和康嚣冰释前嫌,结果还不算是悲惨。
文燃在医院门口打了出租,将诊断报告和医生开具的止痛药一直放入背包内,报了个酒店的名字。
圣诞前夕,是康嚣的生日。
康嚣高中时人缘很好,出来了各方面关节也都逐渐打通了,这几天找了个篮球教练的工作,也算过得不错。
文燃塞着耳机,扒在车窗上,看远处的天空,天阴沉沉的,有细密的小雪糁飘落,远处有个大型商场,门口立着巨大的圣诞树和和蔼的圣诞老人,灯闪烁,过节的味道十足。
他似乎与这喧嚣与热闹格格不入。
可惜再也没有一个开着辆嚣张的suv,降下车窗露出一个毛绒绒的狗头,摇头晃脑的吞风吃雪了。
后颈腺体的胀痛是一阵一阵的,他琢磨着回家把抑制剂都起来,掏出手机来给远在国外的父母打电话,用手心反复摩擦着屏幕,时间显示那边正是凌晨五点,慌忙挂断了只响了一声的电话。
匆匆下车到包厢里的时候大家都推杯换盏的喝上了,文燃猫着腰进去,被老队友摁住一顿调侃,“呦,主控来晚了啊!干嘛去了?又交朋友啦?”
“去你的!”文燃踹了那个不着调的一脚,走到空位坐下,接过队友给满好的酒豪爽的一饮而尽,“出来晚了!”
“哎哎哎,嚣哥还给你留了菜呢!知道你挑剔,好的嫩的我们都给你留下了!”一群人变着花样嬉闹,找来服务员吩咐上菜。
文燃脱了羽绒服挂在靠背上,安安心心地落座举着筷子等着开饭,左手边是那个给他手机的beta队友,右手边是个他不熟悉的男人。
那人染了一头低调奢华的哑光金,长相和神情都极具攻击性,鼻梁高挺,棱角分明,一双眼睛却是含水逐波的桃花眼。男人偏过头来瞥了他一眼,一副“你抢了我男人” 不悦的表情大喇喇地摆在脸上,卫衣和牛仔裤的大logo异常醒目,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儿。
康嚣喝了点白的,长腿迈着四方步朝他俩走过来,双臂一揽,左臂打在椅背上,右臂却直接环住了那个男人。
“嘿,介绍一下,我哥们儿,你知道的。”康嚣整个人的重量都偏在男人那边,朝文燃努努嘴,“这我男朋友,秋凝尘。”
说完,在秋凝尘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文燃朝秋凝尘礼貌的笑了笑,端起身前的酒杯,半恭敬半玩笑的叫了一句,“嫂子。”
“啊,嗯。”秋凝尘神色一梗,脸颊上泛起可疑的红晕,垂眼小幅度的点头。
康嚣低头看着怀里人略显娇羞的样子,忍不住掰过他的下巴,在一众队友的欢呼声和口哨中和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身边两个alpha正亲的火热,文燃向左挪了挪凳子,举着筷子跟着队友们快乐的起哄,嚷着,“再亲一个!”
秋凝尘受到了鼓舞,一改沉静拘谨的模样,原本握着餐具的手不知何时勾上了康嚣的肩膀,热情地回应着男人。
秋凝尘。
隔壁中学那位嚣张跋扈的富二代扛把子。
文燃了然一笑,心里那块关于康嚣的巨石终于被炸成粉末,随着两人令人羞赧的亲吻灰飞烟灭,他吹了声口哨,领着一群人鼓掌叫好。
寿星和他男朋友的亲吻将这场生日会推上了高潮,一群男人闹了好一会儿,热浪高过空调的气温,仿佛马上就能掀翻房顶。
文燃趁着大家都闹成一团的时候吃了几口清淡的菜,揣着震动的手机出了包间。
楼道里充斥着不同包间里喧闹的劝酒声,他顺着走到楼道尽头,将窗户开了个缝,低声接电话,“喂,妈。”
电话那边文温柔的女声带着鼻音,应该是刚醒来,关切的问,“燃燃,怎么啦?”
文燃手扣在窗户把手上,用力握着,指尖甚至有些发白,他努力维持正常的声线,“妈,能不能让哥帮我问问,那边有没有好的专家和设备,能帮我做手术的。”
“燃燃?”电话那边一阵慌乱,文燃母亲下手推醒还在熟睡的丈夫,提高音量问,“出了什么事?”
文燃仰着头开大窗户,冷风呼呼地吹进来,“没什么大事,就是抑制剂不能用了,我……想切除腺体。”
“你知道omega切除腺体的风险本来就很大,而你,”那边被推行的文燃父亲只听了一半,从妻子手里夺过电话,语气严肃,“几乎是不可能的吗?”
“总会有医学奇迹的吧。”寒冷的风夹杂着雪珠,刮在脸上疼得像刀子剐蹭,文燃缓缓神,继续说,“我只希望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燃燃,在国内过的不快乐的话,就来爸爸妈妈这边吧。”文太太叹了口气,语气里是浓浓的心疼,“妈妈不该同意你自己留在国内的。”
邢啸禹拉开门,朝着包间里喝得意识不清的合作方点点头,楼道里冷风冲开了他模糊的意识,胀痛的大脑恢复了些许清明,alpha掏了根烟叼在嘴里,边往楼道口走边掏打火机。
才走了两步,双腿像是灌了铅,不敢动了。
走廊里仿水晶吊顶灯灯光昏暗模糊,各色菜品香气混杂,显得乌烟瘴气的,模糊间远处窗口竟然站着他梦里的人。
明明只是十几天未见,却感觉像过了很久。
邢啸禹往后退了两步,静静地靠在墙上,眼睛扫过文燃身上每一寸,才知道胆怯由心而生,仿佛通了电流似的传递至四肢,大脑,神经末梢。
他在逃避,逃避母亲的坚持,也逃避心爱之人。
他为那天没能在韩舟淳的婚礼上守护文燃而羞愤耻辱,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也为文燃的决绝感到心寒。
邢啸禹无法违背数年来悉心照料自己的父母的愿,却也放不下心里那个影影绰绰的人。
他发现自己不能再心安理得的安慰自己,他知道这是他必然要做出的选择,只是他还没准备好。
但是邢啸禹很想他,想得快要发疯了。
他贪婪地看着文燃,高挑的omega站在走廊尽头,低头乖顺地讲电话,时不时点头微笑,举手投足充斥着依赖。
邢啸禹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一步,中间一个包间里一群男人突然勾肩搭背地闹腾出来,将他和走廊尽头的omega远远的隔开。
人群中最后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走出来,回头看到邢啸禹,停在了原地。
一个是那个文燃的兄弟康嚣,另一个脸生的alpha则拎着文燃的羽绒服和背包,从口袋里掏出个长方形物体,塞到康嚣手里,推了他一把。
“我听说你们分手了?”康嚣捉住那alpha抱着亲了一口,晃荡着膀子朝邢啸禹过来,酒气随着他的动作扩散至空气中,他将那长方形物体递到邢啸禹面前,“这东西是7年前我的,现在我把它送你了。”
邢啸禹盯着那熟悉的旧手机愣了愣,伸手接下来,双手合十,沿着边缘摸索了一圈。
那个小小的“火”字,灼烧着他的掌心,引得他心脏狂跳。
“那人我年少的时候喜欢过,听那些文绉绉的好学生说他像捉不到的风。”康嚣回的双手闲散地插在裤子口袋里,深深的看了一眼朝着文燃去的秋凝尘,“现在,我有我自己的宝贝了,这凄凉孤单的风,就靠你了。”
“先说好,要是敢对不起他,你就等着吧。”
说着,康嚣不轻不重地捶了邢啸禹肩膀一拳,大摇大摆地走过走廊,拉住给文燃披上羽绒服的秋凝尘,带着二人一道下楼。
邢啸禹握着那个花屏旧手机,远处一群人嘻嘻哈哈地打闹,文燃正和他身边那个alpha说着什么,眼睛里流露出色的光。
他总是人群中的闪光点,哪怕是被一群比他高大的男人簇拥着,也挡不住耀眼的光芒。
深夜,邢啸禹叫了个代驾,回到他自己那栋还未装修好的空房子,坐在门口玄关处翻着那个旧手机,密码被康嚣取消了,里面只剩下几张冠军球队的合照,一份简单的高考成绩单。
邢啸禹自己本就是生在云中的幸福孩子,看到文燃的成绩,才知道什么叫做被神眷顾的天之骄子。
他大概是云层中最上面的一朵。
这个分数,是他们那年的市状元,傲人的理科第一名。
这样的人,懒散又随意,却对什么东西都过目不忘,最高学府毕业后没接受任何公司的offer,闲在家中,寻找自己的快乐。
文燃不想做英,只想做自己。
他不想结婚,是怕生活的一地鸡毛阻碍他不断接新东西的脚步,怕失去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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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哥的受安排上了,尘哥,双a,大纲搞完,不急。




我只想谈个恋爱ABO 第13章 与你辞旧迎新
冬天夜长,七点钟已经黑了天。
邢啸禹抱着茶杯靠在办公室的玻璃窗旁,窗外飘飘摇摇下着大雪,漆黑的写字楼外是万家灯火的摇曳光,沾染着喧嚣里的生活气,穿过雪花,直戳进心脏。
茶泡得有点久了,苦涩在口中绵延,邢啸禹像喝水似的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良久,对着空旷黑暗的办公室叹了口气。
这天是除夕,平日里人头攒动的写字楼早就人去楼空,职工们都放假回家过年了,负责人却躲在办公室里不敢回家。
他因为文燃戒掉了咖啡,从他爸的宝贝茶柜里掏了好几包好茶,放在办公室里冲泡。
外面这么冷,文燃一定不会出门,此时大概窝在客厅暖和的地毯上刷剧或者玩游戏,分手前文燃刚买了新的ps4,这会儿应该还没过新鲜劲儿。
邢啸禹想起购物车里那条米白色的地毯,自己还没来得及下单买给他。
很想他。
想和他在这样的天气窝在温暖的小窝里,披着同一张毛毯,怀里拥着他,亲吻他卷翘的睫毛,白皙的脸颊,带着奶味儿的唇角。
分手之后,固执的母亲又开始逼着他相亲,一来二去,邢啸禹不敢回家了。
他家太后的口味没变,还是和从前一样身骄肉贵的居家型omega,爱好是瑜伽料理,目标是结婚生子。
邢啸禹来回翻动那个破碎的旧手机,与母亲坐下来和谈被驳回,只得整日加班到深夜,回家倒头就睡,早晨起床就走,恨不得连父母的面都少见。
在除旧迎新的最后时刻,他又一次拨通了家里的座机,郑重地告诉父母,无论结婚与否,他想要的只有那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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