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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清和月
    “我让人去杀了。”崔玉嫦说完这句话,崔子安猛然站了起来,他环顾四周,顿觉手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姐姐,你这是在干嘛”

    “坐下说话,怕什么”崔玉嫦一把拉住了他,“今晚,韩琴自个一个人偷偷跑到了华家,回来的时候,小厮往房里一丢就不会再管,若是韩琴这时候死了,算谁的”

    崔子安咽了咽口水,“那自然会想到是华家。”

    “是啊,反正喻家与华家是势同水火了,我再添一把柴也没什么吧,反正是个疯子,若是能让喻承彦彻底恨上华世宜,你想啊,青梅竹马,朝廷相争,给她添堵我心里都是畅快的。”

    “族老不是说了,近日就会联合言官弹劾华世宜么”崔子安不懂,为什么好好地非要杀人。黑客小说

    “这点怎么够啊,弹劾,只能说华世宜行事嚣张罢了,能怎么样,可是,杀人呢韩琴一死,谁也脱不了干系,国舅府与华府就是势同水火,咱们隔岸观虎斗,不好么魏然不敢明面上跟卫卿斗,心思捉摸不透,咱们就拿她女儿来做文章。”

    “姐,你疯了”崔子安轻呼出声,这可是杀人!万一被任何人知道,他们崔氏哪里有底气跟人家拼

    “不会有人发现的,只要你不说,我会把戏好好唱下去的。”崔玉嫦勾唇一笑。

    -

    她一直在房内坐到了天亮,算算时辰,差不多那边该闹起来的时候,她在脸上擦了擦粉,随后起身,胸腔依旧隐隐作痛,卫卿那一脚,大夫说直接损了她的底子,将来怕是药罐子不离身,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你想护着华世宜,我便偏让她站在风口浪尖上。

    她打开房门,果然院子里的丫鬟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见她出来忙噤声。

    “出什么事了”她柔声问道。

    “回崔小姐的话,东厢房那边,郡马爷的娘喻夫人死了。”

    “什么怎么好端端的人死了”

    “不知道呢,那边一团乱。”

    “那我去瞧瞧。”

    崔玉嫦转过身,脸上扬起了淡淡的笑容。

    她到东厢房的时候,该来的人差不多都来了,喻婉婉的哭声已经传了出来,她一来,围观的丫鬟仆人都散了开来,没想到,霍凤也在,此时正阴沉着脸不说话,想想也是,自个女儿马上就要成亲了,结果婆婆死了,这婚事,是办还是不办啊。

    崔玉嫦的出现,只是让屋内多了一个人罢了,没人多注意她。

    她站的地方,能看到喻承彦颤抖的双肩与木讷的脸庞,韩琴躺在他的怀里,身子都僵透了。

    魏令萱不知所措,只能不停的跟他说话,他却毫无反应,反倒是让霍凤心疼不已。

    “哥,娘一定是被华家的人杀的,咱们去告御状!”喻婉婉恨毒了华世宜,等哭累了立刻抓着喻承彦道。

    喻承彦眼珠子动了动,霍凤开了口,“不能去。”

    “为什么”喻婉婉瞪大了眼睛。

    “大夫都说了,她是自缢而死,死于四更天,她三更天就从华家离开了,怎么可能是华家人动的手,去告御状若是耽误了我萱儿的婚事怎么办”霍凤本就不喜欢韩琴,跟这样的人当亲家,说出去都丢人。

    喻婉婉没想到自己的娘死了,魏家会是这样的态度,“不,她如今神志不清,怎么会自缢而死,时间所差不多,手脚都有被捆绑的印记,脸颊上还有巴掌印,这就是华家人打的。”

    霍凤没理她,起身道:“来人啊,给喻夫人换上衣服,选个日子出殡吧。”

    “婉婉,我们走。”一直没说话的喻承彦起身,他抱着韩琴,径自向外走去。

    魏令萱吓傻了,她追了上去,“承彦。”

    “喻承彦,你可不要冲动行事,华家人有没有必要杀你娘,你心里清楚。”霍凤说完,魏然刚跨进了门,喻承彦眸光一凛,抱着韩琴的手缩紧。

    魏然扫视了院落里的下人,那些下人忙退了下去。

    ps:大家觉得是谁杀了韩琴




第二百一十九章 改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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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验过,的确是自缢。”魏然拍了拍喻承彦的肩膀,“你就算闹上朝堂,也是无用。”

    喻承彦闭上了眼,他当然知道,种种迹象表明,他娘就是死在国舅府的,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可是难道真的就这么算了么他枉为人子。

    “是啊,去闹,只是让人家看笑话罢了,喻夫人神志不清,做出什么事情来也是很合理的,上了朝堂,你顶多说一句华家治家不严,对你母亲不敬,但也是你母亲挑衅在先。”霍凤见喻承彦面无血色,自个的女儿又心疼,只好宽和了语气道:“还是先把你母亲放下,听话。”

    喻婉婉默默流着泪,倔强地不肯回头,魏然亲自到了喻承彦跟前,“承彦,若你还是想不通,那我这就陪你进宫,彻查此事,要华家给你家一个公道,如何”

    公道什么公道,华家顶多罚一罚,哪有人会为他那苦命的母亲偿命。

    “哥哥。”婉婉的还在摇晃他的手臂,他片刻后下了决断,“婉婉,去给母亲换衣裳。”

    “哥哥!”喻婉婉不敢置信,这还是自己家的哥哥么母亲枉死他居然不去状告华世宜

    “婉婉,听你哥哥的话,将来的日子,来日方长。”霍凤说罢,发现崔玉嫦一直站在旁边,她心思一动道:“正好,我也有件事想告诉你们的。”

    喻承彦回头,沉声道:“夫人想说什么”

    “崔家乃名门望族,你跟萱儿成亲之后,婉婉无人照拂,我们既然是一家人,我自然得为她想想,我听说原来是订了崔家旁支的儿郎,也算是你族弟吧。”

    崔玉嫦一愣,“是啊,阿淼人品端方还……”

    “我看崔淼跟婉婉是没什么缘分了,这段时日我瞧着子安倒是个合心意的,配婉婉也应当是正好,不如就这么订了吧。”

    崔玉嫦脸色一变,“夫人,子安的婚事我做不了主啊。”

    “我会去信告知你们族老的,放心。”霍凤自顾自把话说完,喻婉婉还没回过神来,而此时此刻的她,也高兴不起来。

    魏家这是给他们家好处,让他们闭上嘴,她都开始怀疑,娘的死,究竟是华家所为,还是魏家怕丢人。

    前者可恨,后者可怕,她身子微微一颤。

    霍凤并未怪罪她此时的无礼,心思都放在了喻承彦身上,她上前道:“承彦,你放心,你娘的丧事我们一定办的妥帖,至于华家,折辱你娘,我们也决计不会放过的,现下他们正当红,咱们也别去招惹才是,以后自然有收拾的时候。”

    喻承彦面无表情,只是紧紧咬牙。

    崔玉嫦待了一会,听腻了哭声就说自己回去了,刚回房呢,崔子安就找了过来,“姐姐,如何了”

    “进来再说。”崔玉嫦关上房门,这才发了脾气。

    “该死,该死,我就不明白了,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偏袒那个华家。”

    “听你的意思,喻夫人死了是白死”

    “不知道为什么,仵作说是自缢,可我明明让人勒死就好,怎么会是自缢呢”崔玉嫦坐了下来。

    “自缢也好,不管是自杀还是别人杀的,总归别跟我们有关系。”崔子安松了口气,天知道他昨晚都没睡好过。020

    崔玉嫦瞥了他一眼,“刚才为了安抚喻家,韩国夫人把喻婉婉塞给我们家,让你娶她,这可真是召了个丧门星进门了。”

    崔子安脸色也是徒然一变,那喻婉婉长得就算有那么几分姿色,也决计是配不上自己的,他如何能愿意

    “姐姐答应了”

    “国舅也在,韩国夫人说会亲自去信告知族老,这还容得下我答应不答应么这下全完了,只能指望着喻承彦这小白脸能多多讨好琅萱郡主,让喻婉婉嫁过来多带些嫁妆,你若真的不喜欢,嫁过来咱们就摆着,放个一年,得个病死了也管不着咱们家。”

    崔子安坐了下来,“我原本都跟李家小姐……”

    “枢密院直学士李文忠李大人的女儿李小姐”

    崔子安没继续说话,崔玉嫦心中也是扼腕,这李小姐也算是个才艺出众的美人,可惜了,当即对国舅府更加不满起来。

    -

    郡马爷的娘死了,这件事并未传出去,倒也无人得知。

    华世宜这边厢还没进宫就等来了内宦官,说是陛下有请,她也不敢耽误,上了马车直奔右银台门而去。

    这么时间不见司马淳,华世宜有些摸不着此次觐见的缘故,不过这次倒不是在清思殿,时素蓉在右银台门见了她,便带着她去了宣政殿。

    宣政殿位于皇宫正中轴的位置,乃皇帝坐班临朝之所在,华世宜跟着时素蓉低头而入,发现并无羽林仪仗队,金砖在脚下,行走与裙裾拖在地上的声音格外响亮。

    大殿内很空旷,代表皇权的龙椅在珠帘后,上头盘旋的金龙仿佛正对着她张牙舞爪,想将人心里的**全部揭露出来。

    “来了。”司马淳的声音响起。

    华世宜回头,发现她一身骑装,好似刚从马场回来。

    “不用行礼,跟我来。”司马淳将剑袖脱下,交给了岑湘,领着华世宜往外走去。

    “觉得这里怎么样”司马淳问道。

    华世宜抬眸,“宏伟,壮丽。”

    “这里的人,主宰着天下,而主宰天下的人,却并非帝王。”司马淳笑了笑,“你知道主宰天下的,是谁”

    华世宜垂眸,“臣惶恐,臣不知。”

    “是百姓,帝王只是这个国家的掌舵者,稍有不慎,大厦倾颓,每一个决定,都要思虑良多。”司马淳下了台阶,华世宜忙跟了上去。

    “先帝创业,是戎马半生闯下来的,而我运气好,投生在了皇后肚子里,一出生,便拥有了天下,他们都说,是上天选择了朕,朕自幼也知道,我得对得起这份好运气,可我比不得父皇,若让我去打江山,我挣不来这份基业。”

    华世宜默默听着。

    “历朝历代,开国之初都会轻徭薄役,与民生息,等百姓们恢复了元气,朝堂上就会出现大大小小的问题,上次你说的,只能说服我,却无法说服朝臣们。”



第二百二十章 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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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宜知道,此路艰难,可再难,也总得有人走,何况新法我尚未细细琢磨,无法说服朝臣们,是正常的。”

    司马淳笑了笑,“对军队了解么”

    华世宜摇头,司马淳继续道:“我父皇戎马得天下,却把兵权分拨出去,你知道是为何”

    “历朝历代,开国之祖待朝堂稳定之后,都会……以防后患,杯酒释兵权,防止兵乱,先帝设立枢密院,不统兵,但是掌管三军调动,想来,这便是最后的法码吧。”华世宜想了想,谨慎回答。

    “不错,稍微夺其权,抑制其钱谷,收其精兵,走的是怀柔,内里却压制了命脉,为官为君都是一个道理。”司马淳带着华世宜到了宣政门。

    “知道当年,你阿翁站在这,跟我说了什么么”司马淳叹了口气,“先帝以封荫,卖了个好给那些有功之臣,包括前朝旧臣,以图安稳,助长了商业之风,人才少,国库空,奸商肆虐,这些朕都知道。”

    “你一定很想问,为什么,我明知道而不去命令朝臣更改。”她顿了顿,怅然道:“改过的,你阿翁改过。”

    华世宜诧异抬起头,“何时”

    “我还是皇太女的时候,太傅跟我父皇就用了新法,可惜反噬严重,不过一年就被压制了下去,太傅从此再不肯提,这就是你们师家为何迅速没落的原因。”

    华世宜心中一震,她也不是没想过的,阿翁当年的声势,娘亲怎么会愿意忍气吞声宁死也不愿去师家找人,为何师家遇难没有一个当年的学生愿意帮忙,合着,到了最后,是先帝不准,因为不能。

    “至德八年,太傅与我父皇制定的新法才在朝中实施,中间却用了四年去说服朝臣,举步维艰,至德新法所列十项,皆以吏治为根本,所以,就连记载,都一并被抹去。”

    华世宜蹙眉,脑海中闪过了一个画面,那是在师博明书房的角落里找到的一个小册子,上面写着的好像就是至德新法四个字。

    “明黜陟、抑侥幸、精贡举、择长官……”华世宜喃喃自语。

    司马淳诧异看着她,眼眸中闪过了然,“你知道”

    “阿翁并未对我说过,只是我看过,在家里,可是剩下的,我想不起来了。”

    “均公田、厚农桑、修武备、减徭役、覃恩信、重命令,此十法,先整内,后肃外,强兵富民,可惜没有成功。”司马淳轻叹。

    华世宜心中却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切想不明白的事情,茅塞顿开,阿翁这十项新法,触犯了官僚的的利益,所以才夭折,而那些人吃不到一点甜头甚至让先帝推翻了一开始的封荫制度,所以先帝也是无可奈何,这才是一切悲剧的源头。

    “过了那么多年,也该改改了,回去好好写奏疏,想想怎么改最好,朕的枢密直学士。”

    华世宜抬眸,随后下跪,“华世宜谢主隆恩。”

    从右银台们出来的时候,尹靖雁看她一直呆呆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升官了还不高兴呢正三品的枢密直学士,你当官才多久啊,就能直接参与政事了,明日上朝兴奋不兴奋,只你一个女官呢。”

    华世宜捂着心口,“我心跳得好快,又有点慌。”

    “怕什么,陛下给你这个官职,你就稳稳当当坐着,临川女英还怕什么。”

    “话不是这么说的,新法改革,是我一人之言,陛下信我,是因为我愿意做那个出头人,可我却不能辜负陛下,而且,新法一旦提交,呈送到了中书省,枢密院,就是跟朝臣们对抗的时候,届时恐怕就在刀尖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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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当然怕,不想了,回家先好好睡一觉,起来再想。”华世宜钻进了马车,心里却开始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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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然收到消息的时候,霍凤也在书房内,魏然直接将纸条给了霍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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