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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六洲





女相 第8章巧合
赵灵是个妙人,长得娇俏可ai气质如闺秀,却生x风流ai惹情债,仗着自己逃命功夫不错,只要看见长得好看的男子就敢上前调戏几句。她来岩城前听说这里有位小侯爷俊美不凡如谪仙人般,就特意过来看看,刚到城里又听说宝丰行的燕当家外表俊俏,正在春风楼设宴,马上拐道过来凑热闹。
y差yan错下,有了今天晚上这场误会。
季幽在脸盆里净了手,这是她的习惯,每次杀过人后就不停洗手,她笑道:“你敢把主意打到我们小姐身上,也是胆子不小。”
赵灵抓了块点心塞嘴里,嘟囔道:“我怎么会知道,不过你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不怕我说出去?”
“你试试?”季幽笑得慈眉善目。
赵灵被点心呛了一下。
“季幽。”
珠帘被掀开,燕云歌看了看她们二人,表情正se道:“城内戒严了,我们要抓紧时间收尾了。”
季幽去将窗户打开,入夏的风进得窗来,微烫。窗下是空荡荡的大街,仔细看却能发现平静下的暗涌,街头巷尾到处是杂乱的脚步声。
“小姐要怎么做?”
“我今晚露出的破绽太多了,不走会连累你们。”衣服是宝丰行最时兴的料子,白容一查便知,更何况她还露了脸,明天官府肯定会凭画像拿人。白容是朝廷重臣,平日也是要惯风雨的人物,如今她带着人擅闯,又带着人离开,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此事发难起来就怕还会牵连上相府。
毕竟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刚折损了一员猛将,他本人又被劫持。
“谈不上连累,是我害小姐涉险才是。”
“左都史遇刺一事必然要有人背锅,他们找不到凶手,你二叔就是最好的人选。没有你二叔作乱,宝丰行一时半会倒不了,府里又都是新人,你娘只管重新立规矩就是。棘手的是我突然失踪,会连累你们。”除非白容不追究,不然全身而退是妄想。
季幽却不担心这点,大不了把宝丰行一丢了之,自己也走人便是。
赵灵正在吃东西,听到她们话题这么沉重,也不吃了,“那我怎么办?我伤还没有好,你们就不管我了?”
燕云歌转了转手上的佛珠,她一向杀伐果断,难得给人选择,只道:“要么跟我一起走,要么现在就杀了你。”
赵灵沉默片刻,最后很识相的选了前者,毕竟命要紧,她从来没有骨气这东西。
一旦决定要走,自然是越快越好。
江淮左都史遇害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岩城,季瑞成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也被官府传讯审讯。
燕云歌一早去了宝丰行把自己要出远门的事情交代下去,同时让主管事暂代管理,然后趁城内没有反应过来就和赵灵两人混在宝丰行的商队里出城。
一路紧赶慢赶,陆路换水路,水路又换快马,两个人终于在一个月后到达了襄州。两个人没有进城,于傍晚前来到城外之间的一处荒废园子。
严格地说,此地并不算是荒山野岭,只是略显得有点冷清,附近人家稀少,大多分散四处,离得较远。
庭园破旧不堪,门匾上的字已经模糊到辨认不出,透过门上的缝隙朝里望,只见院子里生满了杂草,显是荒废已久。
赵灵背着包袱第一个探路,推门而入。
门“吱”了好大一声,灰尘一阵四起,都扑鼻过来,她忙是用手挥了挥。
“老大,为什么我们有好好的客栈不住,跑来住破园子。”赵灵捂着鼻子,一脸想不通。
燕云歌也是用袖子捂住口鼻,待空气流通点了,才放下袖子,慢慢呼x1。
“天se晚了,我们突然进城太过醒目,未免麻烦,还是住这里妥当。”燕云歌皱着眉出声。
“我们一路破庙睡过来,我实在受不了自己身上这味了。”赵灵苦着脸。
“进了城进不必了。”燕云歌走进去几步,环绕四周,再看赵灵,笑道:“何况哪有一路破庙睡过来,稍早前我们坐的商船,你不是才洗过澡。”
“那都是三四天前的事情了。”赵灵嫌弃的看了下四周。
这园子虽破,但格局不小,十几间瓦房布局规整,里面桌案齐全,几间屋子里还摆着破旧的床。
来的时候便听路人说,这房子闹鬼,所以大好地方放着荒废。
听说两年前主人家二十几口一夜之间齐齐上吊,跟鬼上身似的,请来作法的道士和尚也si了好几个,最终没人再敢靠近这里。
她这人修佛,却不信佛,至于那些个牛鬼蛇神,就更是不信了,让她在意的是这件两年前的案子到处透露着古怪,她前世任过刑部侍郎,经手的命案不再少数,天生的敏感让她对这案件上了心,不由多问了几句,可惜知情的邻里搬的搬si的si,她一时也问不出更多线索。
赵灵胆子小,听说闹鬼脸se已经白了一半,但见身旁燕云歌神se自若,她的心又安下去一半。
赵灵将所有房间连同水井都检查一遍,确定无虞后,才放心地选了个g净些的房间。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下房间,又从井中打盆水洗了洗脸,算是安顿下来了。
夜幕没一会就要降临,赵灵开始张罗吃的,燕云歌往桌旁坐下,借着光看书。
出门在外吃的很简单,能有个热包子就是不错了,没想到赵灵变出了只烧j,正得意洋洋地邀功。可惜燕云歌多年茹素,宁愿吃冷冰冰的包子,赵灵献宝不成,气呼呼的出去。
才去没一会,脚步声又回来,赵灵去而复返。
“有、有人来了……”她直喘气道。
燕云歌b了个手势,灭灯,拿包袱,两个人隐在暗处。
忽听得“吱呀”一声,院子大门好象被人推开,紧接着一阵嘈杂声响起。
“公子,我们真要住这里安全?听说……”有道不安的声音响起。
“收拾房屋,就在这儿歇一宿。”清朗的声音打断话,有些不悦。
另有人应下。
这种地方也有人敢来住?燕云歌皱了下眉,但听得窗外脚步声来来去去,想是众人忙着收拾房屋,院子里变得热闹十分。
脚步声近,有人“砰”地踢开门进来。
一道颀长身影入眼,燕云歌抬头,冷冷看他。
进来那人本就在畏惧闹鬼一事,如今开门进来,扬起一大片灰,赵灵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那人顿时大骇。
“快来人!”他面se一变,迅速退出门外,大吼,“有鬼!里面有鬼!”
话音刚落,数条人影闪现。
燕云歌真是要被赵灵的败事有余气si,只好态度坦然地走出来,借着还未完全暗的天se,这才看清来的人还不少,都是护院打扮。
须臾,先前那清朗的声音响起:“胡闹,分明是人!”
众人忙向两边让开,一位衣着华美的青年走上前,一身白装,有几分书生味道,但从腰间束的那条白玉带就能看出,若真是个书生,那也是个极有家财的书生。
这种人怎么肯住这种地方?燕云歌先是惊讶,待看清他的脸,才变了脸se。
他看上去二十几岁,相貌奇俊,那种俊俏乍看之下让人词穷无法言说。
这些都不足为奇,燕云歌此刻只怔怔地望着他的眼睛。
一双冷冷的眼睛,时刻都是扑散着算计的桃花眼。
像极了一个曾经与她朝夕相处的人。
“公子,真有鬼吗?”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年好奇地想要看,却又不敢上前。
贵公子侧脸,目光仍有点严厉,声音却意外柔和:“这世上哪里来的鬼,都是自己吓自己。里头是个人,大概b我们先到了一步,你休要跟着他们胡说,给主子我丢人。”说着,曲起手指敲了少年脑门一记。
听到这番话,燕云歌立即回神。不是他,他不会对别人这么好,更不会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他只会慢悠悠地抬起那双漂亮冷漠的眼睛,毫不客气地用眼神压迫别人,全无半点身为军师的风度。
“你去吩咐他们收拾出两个房间,我们今日就在这休息一晚。”贵公子吩咐少年,然后挥退他,转脸见屋里的人好象在发呆,心里不明,便勉强拱手为礼:“在下白容,岩城人氏,经商路过此地,只因天se已晚,想在此借宿一夜,明日便走,望公子行个方便。”
燕云歌皱了下眉,打量众人。
经商之人处事素来谨慎小心,就怕被人盯上,行走如他这样惹眼的,这话必然就是托词了。
原本只是借宿一晚,如今突然多出这些人,怎么都是不便,因见他与白墨长得有几分相似,燕云歌没有点破他的谎言,摇头拒道:“此地太简陋了些,转过前面山头便有农庄,不需半个时辰便能赶到,诸位不如去那边借宿。”
话里的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众人都看向白容。
白容眼se沉了沉,却是笑道:“敢问公子可是这里的主人?”
燕云歌心知这人要纠缠,索x道:“白公子非要住下,那就请便,只是此地十分凶险,凡事还请小心。”
知道这里闹鬼,众人本就很不安,如今听她这么说,一名下人忍不住上来劝:“公子,这园子恐怕真有些蹊跷,既然山头那边有农庄,或许会有驿站,我们不如尽快赶路……”
白容忍怒,冷冷看着燕云歌:“既是凶险,公子为何还要住下?”
燕云歌不答。
因为他的下人点起火把靠近,她这才更加清楚地看清他的容貌,确实像,但不是。同时她也认出他是谁,姓白,又是一字之差的,她最近好象刚招惹过一位。
那个拿着块布头就全城搜索,把布庄、成衣店、染坊全掀了个遍,b得她不得不出逃的镇西侯府的小侯爷,就叫白容。
天下巧合事情真多,全赶今天凑上了。
想到自己上次放下的话,燕云歌看着白容,笑了。




女相 第9章美人
这人一看就是自负,打定主意不会轻易改变,燕云歌懒得再说。
白容见她突然沉默,不由哼了声,甩袖离开。
夜帷拉开,明月高挂,晚风拂过,吹得墙外树木飒飒作响。
窗外十分吵闹,那伙人就地生起了火,坐在院子里烤着打来的野味,吃着g粮,饮酒说笑。他们中间不见白容身影,看来是休息去了。
眼见他们不再注意这里,赵灵探头探脑地从暗中走出。
“老大,现在怎么办?”
“不怎么办,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过一晚,我们天亮就走。”
“也只能是这样了……不过这白公子长得可真好看。”赵灵眼一转,笑得暧昧兮兮。
燕云歌警告地瞥了她一眼,“你命不想要了就只管去招惹看看。”
赵灵平常是贪生怕si之辈,但那个白容实在好看的紧,那说话得理不饶人的劲更是对她脾气,她本就是为了白容去的岩城,上次没给他留下好印象,她一直引以为憾。如今有机会重续前缘,拼了命不要她也想去看看。
燕云歌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不得不再提醒,“我们明天一早就走,你千万不要节外生枝。白容睚眦必报,你根本不是他对手。”
赵灵拼命点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
燕云歌便也不再管她,赵灵突然“嘘”一声,指指窗外,两道轻微的讨论的声音从外头隐隐传了进来。
“大齐哥,你说的那个南月先生是何人啊?架子那么大,敢让我们爷亲自来请。”
被唤大齐的男人,咕噜咕噜几口酒下肚,也是不满道:“我知道的不多,听爷身边的苏芳说对方是个书院的夫子——爷,您怎么出来了!”
壮汉心里暗道,坏了,他真是喝昏头了,竟敢嚼起爷的舌根来……
自己手下人的德x,白容岂会不清楚,但如今一个酒壶就能把他的话套出来,也是自己管教无方,于是淡道:“回府后自己去找管事领三十板子。”
壮汉松了口气,三十板子对于他这种皮粗r0u厚的人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他咧嘴笑道:“谢谢爷手下留情。”
突然,白容沉下脸,沉声问众人,“里头何时进的人?”
壮汉一愣,正想说没看见人进去,头一抬,就见前面房里有两道人影在烛火下微微闪动。
壮汉纳闷,自己一直守在这,没理由有人进去他会不知道啊,他想了想,猜测只有一个可能。
“爷,我刚和一帮兄弟就坐院子里,有人进去不可能不知道,会不会那个人本来就在房里,只是刚才没注意,所以没瞧见。”
白容转眼瞟他一眼,又道:“再领三十板子。”
壮汉嘴一瘪,心道还是不说了,不然他再粗的皮也禁不住这三十三十的打。
月se微凉,院子里的火堆因为突然下起的小雨,青烟阵阵。
门打开,一道矫捷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跃上屋顶。
夜转深,所有人闭目,看似安静入深,神经却都是绷得紧紧的,不敢有丝毫懈怠。
耳畔隐约传来笑声,男人妖媚的笑声。
燕云歌隐去自己的气息,轻手轻脚来到窗外,轻轻戳破纸窗,一窥里头究竟。
笑声来自白容的房间,里头正亮着灯,两道人影被拉得老长,这么大动静却没一个下人来看,实在奇怪。
烛台上燃着支蜡烛,不甚明亮,桌旁两个人对面坐着,其中一个白袍如雪,双唇紧闭,微有愠se,正是白容。
另一位则是个红衣公子。
说是公子,举手投足却暗藏风情,尤其在斟酒时,那凤眼中秋波danyan,分明是已被迷得五迷三道,无法自拔。
这个赵灵!燕云歌在黑暗中摇头,若非事实就在眼前,她是真不愿意相信,她如此苦口婆心,赵灵竟还是把她话做耳旁风,甚至敢易容前来。
燕云歌抬脸望望黑沉沉的天,子时将过,自己再不动手就要没机会了。
低头看着手上的佛珠,她很多年没出手过,不知道会不会失了分寸。
“白兄真是好学识,小弟好生仰慕,”说话间,那俊美公子悄悄扶上白容的手背,“若能早些年遇到白兄,我就不用委屈自己将就那些粗人了。”
这话里暧昧,白容怎会听不出,他猛地起身,挣开他的手臂。他混迹官场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识过,曾经有一个好事的官员还一口气招了十个男雏想刁难他,最后被他几两拨千金弄得灰头土脸。
这人半夜里找上门,说路过此地,夜晚寂寞,想一起把酒言欢,这里院子荒凉又闹鬼,他本就谨慎,见这人容貌俊秀,但浑身说不出的古怪,便有心试探,才邀人进来。如今见他这副举动,他风度再好,也难免动怒,
而且此时,他也发觉有些不对,大齐一向贴身保护,如今这人进来半晌,他怎么再无露面。
难道是这人……
白容眼一眯,负在身后的双掌已经紧握起来。
那男子也起身,微笑着靠近,声音娇柔,“白公子,夜深了,公子还不休息吗……”
纵然心里恼火,表面气度还在,白容微笑:“是该休息了,所以白某就不留文兄了,容来日再登门造访。”
这话分明已是拒客之意,可那文公子别说主动告辞,反倒更贴近了些,柔媚道:“我不急,长夜漫漫,一个人未免寂寞,不如同榻而卧,尽些欢乐之事。如何?”
“混帐!”白容怒斥,后退几步,一拂袖子道,“来人!”
文公子哈哈大笑,对他眨眨眼道:“这么晚了,白兄还叫人来,莫不是想来个三人行?”
自己刚才那一声,竟没有下人来询问!白容心里预感不对,拔出墙上佩剑,厉声喝道:“你究竟是何人?”
剑随气走,一gu肃杀之气也随之出鞘。
“你究竟有何企图?”
“企图呀?”文公子轻轻一笑,毫无惧se的上前,“在欢愉中si去,可是桩人间妙事。不过,若知道你这般好看,我在岩城时该先来找你的。”说着,挥了挥红se袖子,一gu清香淡淡飘出。
白容自觉被辱,提剑而去,刚一使力,就觉得不对,头晕不说,全身竟是没有半点力气。
白容大骇:“这是——”
文公子夺过他的剑丢掉,笑嘻嘻上前搂他,手指捏出他的下巴:“别怕,这是好东西,包你快活无b。”
白容素来高傲,如今受此大辱,哪里会肯,俊脸上白一阵青一阵,强自镇定:“混帐东西,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只知你是位美人,”文公子抬眸,手指已经开始在解衣裳,一双水眸含春,可bnv子,“还是位不可多得的绝se美人。”
白容紧抿着唇,又是恼怒又是恶心,如今武功被限,大齐他们怕也是凶多吉少,眼看就要被辱,他将心一横,哪怕是si也不能w了岩城白侯的身份。
“想si?”冰冷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文公子眼神一凛,后又呵呵笑道:“别急,等我们快活过后,我会成全你的,就怕到时候,你会求我饶你。”说着,手指纤纤点向他的额头,挑逗意味十足。
白容脸se铁青,正要说什么,却听得身后一声响,月se下,一身黑衣逆光而来,显得清冷孤绝。
“最难消是美人恩,公子你福薄命浅,怕是消受不起如此美人。”




女相 第10章心动
燕云歌可没白容的耐x和好修养,她伸手就是一掌,凌空朝文公子劈去。
见她会武,白容先是大喜,谁知定下神一看,发现竟是赤手空拳,顿时失望至极,这人言语无礼,行事更是卤莽,孤身前来救人也罢了,竟也不带件兵器前来,区区双拳哪能迎敌?
但一想这人与自己闹得不愉快后,还肯舍身相救,他心里也是感激,便沉声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快走!”
燕云歌不答,又一掌送去,直劈文公子心口。
感受到掌上强盛的内力,文公子面se微变:“好俊的内功!”
勉强接下几掌,他便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这人别看招势没有多少,但打出去的每一掌却是实打实伴着强大内气而来。他的武功胜在投机取巧,实力并不高强,若是勉强应战,失手被擒怕是早晚的事情。
这样一想,他也不恋战,得到一个空隙就破窗而逃。至于美人,只要没si早晚还能再得到。
燕云歌看着大开的窗户,冷冷而笑,完全没有要追的意思。
“为何不追?”白容有气无力地走到桌边,翻了杯茶,直扑脸面,大脑顿时清醒不少。
燕云歌扫看他一眼,简短回答:“穷寇莫追。”已是穷途,就更没有追的必要。
白容受此大辱,必然是要将那人碎尸万段,如今听她不追,不觉气上心来,“此人huangy1n无道,肯定有命案在手,你这般放虎归山,岂不是害他人遭殃。”
燕云歌也来到桌边,素白修长的手指翻过桌上的书页,声音清晰刺耳,眼微垂淡道:“白公子可真是好大脾气,不道谢也就罢了,竟还理直气壮地指责在下。你手下几十人尚且在这,我若贸然离开,那人要是突然杀回,你以为就你还能有刚才的幸运?如此浅显的计谋都没看穿,你这兵书不读也罢。”
这话说得难听,白容脸se难看,却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见白容脸se,燕云歌已猜着几分,此人身份显赫行事乖张,难免b别人更好面子,如今险些被那人占便宜,颜面尽失,必定恼怒得很,自己又是唯一看见的人,又在这当口上不给他情面,他心中必然起了杀心。上次劫持他,他没有瞧见自己的模样,可是手下人都是见过的,如今还没有认出她来,是侥幸。
她的运气不会一直这么好,打定主意连夜就走。燕云歌冷哼一声,打开门准备回房。
推开门,外面十分安静,院里的几十人呈现昏迷状态,倒的横七竖八。
“站住!”白容见状,喝声拦她,目光冷冷:“你来历不明,又有一身武艺,身边的人也古古怪怪,你究竟是何人,是不是与刚才的贼人一伙。”
燕云歌冷笑,道:“恩将仇报的事果真不少。”
白容脸se微变,显然被说中痛处。
燕云歌面不改se:“我要害你又何必救你,白公子既然不信,我也无意多说,今晚就算我多事了。”
“救人?”白容迫近她,低头附在她耳畔,轻声道,“我看,倒像是给公子你看了一出好戏。”
燕云歌面上气极,冷冷道:“好个自以为是,在下真是无话可说。告辞。”说完就回去,根本不给面子。
从未被人无视至此,白容愣了半会,手心紧握成拳,气恼之下过去一脚踢开还在地上昏迷的大齐等人,喝骂:“一群饭桶,还不起来!”
燕云歌推门进房,刚合上门,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她转头,就见刚才逃走的文公子挥掌劈来,只是他内力不及,掌风落下时已毫无威胁可言。
“冥顽不灵!”燕云歌本就在气头上,出手的掌力毫无克制。
文公子顿时后退数丈远,捂着x口不断的吐血。
“赵灵,我知道是你。”燕云歌走近,伸手往那文公子脸上细细m0了一路。
赵灵惊讶,她这易容术简直可以用天衣无缝来形容,到底是哪里露馅。
正yu哀号,就听燕云歌道:“是你自己撕下来,还是我动手。”
赵灵还是很ai惜这张美人脸,这是她行走江湖的利器,不用燕云歌动手,她主动地将水打来。
没一会,她在脖子处找到一处微微绽开的假皮,与真皮手感几乎无异,甚至做的更细腻,更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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