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六洲
刘问摆摆手不敢言苦,又示意太子去看后面高台上的那两个人。
不远处,站在城墙高楼之上,望着他们离开的那两道身影……那白衣皎皎,青衣猎猎,正迎风而立的两个人——分明就是白容与那晚来找自己求援,自称是苏芳的男子。
“那个苏芳倒有几分胆识。”
刘问微愣,很快想明白关窍,无奈道:“欸,没想到连殿下都被他们骗了。”
太子和董中皆是奇怪,董中追问:“刘大人此话何意?”
刘问啧了一声,微眯起一双细长的眼,“白容身边的那位苏芳,是杏林大儒苏得道的玄孙,我初见他时,他还梳着童角,即使隔去这么多年,如今也不过十四五岁。高台之上的那个男子,分明已经弱冠,此二人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董中心凉了半截,把前因后果放心里一掂量,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计中计啊。他问刘问:“刘大人,那你是如何落到白侯手里的?”
提起此事,刘问顿觉丢脸,m0了m0鼻子道:“我哪是落入白容手中。我是中了子固的计啊。”
刘问详述了在万花楼巧遇柳毅之一事。当日柳毅之假装巧遇,又借叙旧的名义,不时提起兄长,说他眼下也跟着兄长为太子办事,骗取了他的信任,之后的叫花娘、换房间,以及趁他不备打晕了他将他拘在国公府那都是后话了。
太子蓦地转头,满目不甘。没想到他多年谋划会输在一个不起眼的谋士身上。
这个人是谁?到底是谁!
刘问见太子发怒,竟是笑了笑:“此行未必就是失势。殿下不用急,你身边有我和毓华,永远用不着绝望。”
董中连忙安抚:“是啊,殿下,我们北去再做图谋,何愁大势不会回来。”
刘问知道太子x格坚韧,不会轻易被打倒,他回过头,望一眼蓝天白云,又望了一眼高台,眉开眼笑地上了马车:“走喽,回去好好筹划,争取早日杀回来!”
太子到底不甘心,走几步又回头望去。
来日方才,这一桩桩的,他早晚要回来清算。
高台上。
白容缓缓走下台阶,回眸看了眼身边的人,好笑道:“你偏要我来这一趟,就是想证明自己是苏芳?”
燕云歌被风吹得久了觉着有些冷,她将双手拢于袖间,缩了下肩膀道:“小人撒谎素来有始有终,这算不算好习惯?”
白容哈哈大笑,凝视她一脸自得的样子,真不忍心告诉她,她今日不出现还能将谎圆过去,偏自作聪明反坏了事情。最后,白容还是决定提醒她,声音带笑:“我若是告诉你,刘问曾与我三年同窗,一早就识得苏芳模样,你现下恼不恼?”
燕云歌微愣,反应过来也忍不住笑了,无奈道:“既已行藏败露,恼来何用?”
白容沉默了会,忽然道:“你真不和我一道回去?”
燕云歌只笑不答,她马上就要准备科考,自然不会回去。
想到白容的表白,若他有天发现真相,不知道会是先一刀杀了她,还是先羞愤地结果了他自己。
燕云歌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容难得轻松而愉悦,脚步都b平常轻快。
一队守城的将士从前面走过,她抬眼看了看这巍峨的城墙,又看了一眼太子车队离去的方向,内心不yu掩饰,的确得意的很。
太子走了,白容也将离京,而她燕云歌,这条一直盘在y暗地狱里冷眼旁观的毒蛇,将开始舒展,响尾而出了。
她自信而笑,再转头,是白衣宽袖的白侯爷怔怔望着她出神。
她与白容对视片刻,笑意愈深:“我与侯爷不同路,侯爷先回去罢。我听闻侯爷刚收了个过目不忘攻于心算的能人,侯爷也该为离京早作打算了。”
她说完不等白容反应,朝天空打了个响指,端着理所当然的态度转身离去。白容看她的背影,突然生起一种荒谬之感,觉得此人站惯高处,是个内心孤傲又强大的上位者。
此时,一阵温暖的的风吹拂而过,卷起几片落叶,翻滚远去。
春去了,要入夏了。
……
有些细节的关键在上章,但是上章不满意还在修改,大家先往下看吧。
女相 第111章起誓
午后。
燕云歌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热意,她头往后仰着,对着身后之人眨了眨眼,“和尚,我这腿心都肿了,你等会给我瞧瞧。”
无尘为她绞着头发,闻言忍不住俊脸一红,虚咳了一声。
燕云歌轻轻笑着,想到他刚才欢好时的猛烈,失了往日的温柔,出声询问:“你有心烦的事?”
无尘手上的动作一停,声音清平,“贫僧烦你在烦的事。”
燕云歌微愣,随后笑,“你知道我烦什么?”
无尘道:“科举的事情,你虽有对策,却没有万全的把握。还有那门亲事,无住无着,你着在清净上已经错了,你不想违背人子之道,自然也只能甘心的委曲求全。”
甘心?燕云歌失笑,“你总是一针见血。”
无尘一叹,何来的一针见血,无非是他知她甚深,她nv儿身要行男儿事,她要算计世人,要以强者的姿态傲立于世,他拦不住她。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守着她,看着她,不让她走错一步。
可是,若错的是他呢?
在无尘刹那失神时,门外季幽敲门,她带来了南月的口信。
“先生已经取信白容,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燕云歌斟酌了刚才的消息,语声转低,对季幽交待道:“你让赵灵查下城内的赌坊,看看背后的人是谁,再查探一下这届考生都有些谁。”
季幽惊讶,“小姐想做什么?”
燕云歌叹了一声,“咱们当铺只出不进,我自然得想些别的营生,你先去吧,过几日便知道了。”
季幽明白了,走前又提了一句时候不早了。
燕云歌说了句知道了,便关上门。
无尘道:“你想为自己造势?”
燕云歌惊讶,不由笑了起来,“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无尘向来温柔的眉目,多了抹复杂的深思。
“也不是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你别多想了。只是我以前就时时想着,这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烂的,是根上,还是叶上,又该如何治,如今我也为根,自然想提前防范,省得哪天波及到自身。”
这番话说的似有玄机,无尘却是懂得,他不再多问,招她回来,继续为她绞g头发。
燕云歌就喜欢无尘这点,聪明安静,又不多话。
见他半天不说话,柔声询问:“和尚,你想什么呢?”
无尘替她绑好头发,他的动作很快,从小到大做了无数次。
“在想他日你仕途辉煌,贫僧该何去何从。”
“你都是我的人了,还能去哪。”
燕云歌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转身将人圈在怀里,抬起头看他,笑意加深,“和尚,你是不是想我了?”
较之平日,她此时过于娇俏,而这份娇俏唯他能看见。
无尘目光微闪,心动的厉害,她笑语宴宴,他不安的心渐渐被安抚。
他微微低头,在那双唇贴上来之际,低语一句:“嗯,想你了。”
燕云歌险些笑出声,轻啄了他几口,“和尚,就算你这话是哄我的,我也高兴。”
无尘淡笑,他字字真心,往常只有她哄骗他的份。他拍下了她yu乱来的手,轻声道:“你既有正事,先去办吧。贫僧哪都不去,在这等你回来。”
思绪被看穿,燕云歌勉强一笑,“白容明日离京,我于情于理都要去为他践行。”说着她又亲亲他,“别多想,就是去喝几杯。”她转身整理好衣冠,“没那么早回来,你等不住,便先睡吧。”
无尘颔首,在她出房门前,忍不住又叫住她。
燕云歌回头,打趣道:“今日怎这般黏人?”
无尘摇摇头,没再说。
燕云歌便真走了,无尘表情瞬间落寞下来,转身之际,又听到房门响动,以为是她去而复返,正yu高兴,却见来者是季幽,不由地失望。
这边的无尘黯然情伤,那头的白容在看见姗姗来迟的人后,不由挑眉,语气不善,“怎么?我这的酒菜难以入口么?现在才来。”
燕云歌拱手告罪,不明白这人哪根筋又拧住了。
白容挥挥手让她少惺惺作态,说着举步往外走,“跟我去喝几杯,让我见识见识你的酒量。”
燕云歌忍不住腹诽:好不容易博了个回去的机会,不小心谨慎些,竟还敢把酒放纵,若是再出了事,她可没有第二个魏尧救他一命了。
这顿酒一吃就是两个时辰,白容想把她灌醉套话的算盘没打上,反喝得自己失态了。
燕云歌见他醉的不行,赶紧招来管事,让他伺候着,自己趁机先溜了。
待她一身酒气回到燕楼时,早就入夜,无尘刚做好了晚课。
无尘不喜欢她身上的味道,打算去打把水给她洗脸,燕云歌却抓住他的手,眼里分明有着火热。
无尘脸颊红了,努力ch0u回了手,去倒了茶水过来给她解酒。
酸涩的茶水冲淡了嘴里的酒气,却冲不淡她身上的燥热。
燕云歌上前拥住他,双唇霸道地覆了上去。
“无尘,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bnv人还香。”她的吻落在他的脖颈,边说,边去解他的僧袍。
无尘心跳失序,试图从她不掩饰的眼睛里,能发现一丝她对他的情意。然而,他失望了。
“无尘,”燕云歌暗哑道,见他没有反抗,再次吻上了他的双唇。
“无尘……无尘……”她反复念着他的名字,她身上热得起火,急需舒缓,无尘却在此时按住了她的手,声音平稳道:“净心。”
他清冷的声音宣示着他并未沉溺其中,燕云歌心冷了下来,火也歇了一些,嘴角g起冷笑,“和尚,你我欢好又不是一回两回了,难道次次要告罪佛祖,我没得这闲功夫。”
无尘看着她,yu言又止。
燕云歌火了,将人直接往床上带,“想不出要说什么,就别说了。”
这话让无尘徒生难堪,他停住脚步,终于说了出来,“净心,你对我……”
“无尘!”燕云歌冷声打断,很快缓和了语气,“别问。”
无尘一凛,闭目痛苦道:“是贫僧强求了。”
一句话浇灭了燕云歌所有的火,她头痛起来,一pgu坐在床上,不停地r0u着眉心。和尚与其他男子不同,两人青灯古佛下一起长大不说,他也是她恢复经脉的关键,她不能让他离心。
“你从来没有强求,是我害怕。”她自然后悔伤他,想努力补救,“我怕将你放在心上一点,会万劫不复,我怕你会成为我的软肋,成为谁都可以用来制衡我的关窍。无尘,我若无心,不会对你用尽手段,强y也好,温柔也罢,哪怕是你我欢好,我都希望你先快乐。”
无尘紧抿住唇,眼神闪烁,似有意动。
话已出口,就是假的,她也要说成真的。
“我从不对人承诺,可你这般不安,那我便给你一个。”她隐有薄怒,怒他到今时今日都不肯全心相信自己。她举起三指,对天起誓,“三千诸佛在上,我燕云歌若有一句虚言,他日乱箭穿身!”
话才落下,唇就被他狠狠吻住,燕云歌下意识地往后一倒,颀长身影覆在她的身上。
他这般主动还是头一遭,燕云歌心喜不已,不客气地双手抚上他的腰,让他紧紧地贴着自己发烫的躯t。
他的男根早已经坚y如铁,隔着布料杵在她的huaxin处。感觉他的手m0进了自己的k子里,她一颤,手指刺入花x,她更忍不住弓起身子,好让那手指进去的更深。
“净心。”无尘终于敢让自己的感情完全释放出来,他温柔地吻着她的耳垂,轻声又坚定道:“我心悦你。”
“我知道。”能b出他的表白,燕云歌如释重负。她翻身,看着温柔如水的男人躺在自己身下,她挥灭烛火,不去看那会让她产生罪恶感的双眼。
黑暗中,她的声音缓慢又温柔。
“一直都知道。”
无尘喘息困难,无法再分神,尤其当温暖又sh润的唇舌包覆着他的sichu,他几乎说不出话了,他不知道,跟喜欢的人肌肤相亲,会是这么……
“净心,净心……”那要命的快感捕获了他所有的机敏,他只能无助地喊着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再快些,再温柔些,或者也不需要温柔,快些便好。
“泄了我一嘴呢……无尘……”燕云歌柔声道,她用手去搓r0u他的囊袋,迅速让那男根再坚y起来。
“和尚,再给我一回。”
他轻声喘息,忍住冲口而出的sheny1n。
当他的r0u根进入她温暖的身t时,不用言语,他抬起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她。
……
燕云歌乏得厉害。
“我去准备热水。”无尘说着要起身。
她拦住了他,“不急,你与我再说会话。”
无尘自然乐意与她更亲近,轻轻地笑,“要说什么?”
燕云歌语气平静,“若以后,你我之间有了争吵,也要我不问你不说,我问了你也不说么。”
“你下午叫住了我又不开口。”她握住他的手,“我特意停留给你机会,可你没明白。”
无尘不言。
“以后想问什么便问,”燕云歌将他抱紧了些,调侃着他,“我的心思全在仕途上了,分不出心去猜你们男儿家的心事。”
无尘轻轻应了一声。
气氛很是温馨,让燕云歌心绪平宁,念及白容的事,决定还是与他说说。他们之间,若有了隐瞒便容易产生隔阂,而隔阂容易让他人趁虚而入。
她道:“我不想瞒你,白容的确对我起了别的心思。”
无尘身心具颤,握紧双手。
燕云歌直言道:“他以为我是男子,我自然没有答应。”
无尘心里发沉,问:“你打算如何处理?”
“他对我还有用,我得先哄着他,你别担心,此事我有分寸。”
“净心,你若哄不住他呢。”无尘语声多了一份责怪,很快将声音平静下来,“他不是我。”
燕云歌没有多心。
“难得你拈酸吃醋。”她一笑,将他的手送到唇畔,轻吻一下,“你们不同,你为何要拿自己与他b较。”
“有何不同?”
看来非要给个承诺,去安他的心。“你是无尘,我一个人的无尘。”
说罢笑了笑,她不等他反应,再次覆在他身上,“永远是我一个人的无尘。”
女相 第112章布局
白容走后没几日,燕云歌叫上赵灵、季幽,三人在一间茶楼临窗的位置,一边品茶一边听着说书。
说书的老头弹着琵琶,声音刚劲有力,缠绵激昂,拖腔带有“噫咽”之音,用的是时下最兴的秦腔唱法。
“……见几个为赌博家产败尽,见几个为赌博灭了人l,见几个为赌博与人拼命,见几个为赌博昧了良心,见几个为赌博提刀弄棍,见几个为赌博黑夜撬门。世上人听我劝回头速醒,自古道久赌饿神仙难赢……”
赵灵听得津津有味,见燕云歌特意带她们来听曲,自己又不动声se,心里拿不准了,问:“老大,你请个老头在这唱曲,又不为自己造势,图什么啊?”
燕云歌眉梢微扬,“这几日打听到什么了?”
赵灵嘿嘿地笑着,压低了声音,“城内几个赌坊我都探过路了,现在最热门的高中人选是沈家的公子,买他中没赚头,买不中的赔率都到一赔十了。”
季幽惊讶,问:“这么高,那小姐的呢?”
赵灵回道:“奇怪的就是这里,押谁高中的都有,唯独没有老大的。”
燕云歌慢条斯理地喝茶,一点也不奇怪,平淡道:“我的荐书还没有下来,赌场里自然没有我的名字。叶知秋又要拿我大赚一笔,也不会傻得现在就为我造势。”
两人不解,燕云歌没有多说,放下茶杯起身,“走吧,我们也去赌坊转转。”
出茶楼前,赵灵经燕云歌眼神示意,在说书老头前面的打赏钵里放下一锭赏银。老头眼皮子一抬,继续yyan怪气唱着:“……二百钱,五担稻,半亩湖田半岁劳。尔等四方城上坐,不稼不穑耗梁膏……”
短短几句以假嗓翻高,瞬间迎来茶馆众人一片叫好。
鼎沸人声落在身后,三人一出茶馆就叫了辆马车,直奔城内最大的六博赌坊。
燕云歌对赌博了解不多,前世也就知道单双,四门方宝,牌九这些玩法。直到入了这六博赌坊,她才大开眼界,奕棋,投壶,甚至连大小象戏,弹棋,都有的赌,别提那些斗j,斗鸭,走马,走犬的玩法。
简直花样百出,眼花缭乱。
赌场人声嘈杂,乌烟瘴气,三人呆了一会,都忍不住皱起眉来。赌徒赌起来不着家,身上的味道自然不好闻,其中就有一名大汉蒙头垢面双眼通红,完全就是输急了的样子。
“不可能!不可能!连开了十把大了!这把怎么会开庄家!”
大汉身形发颤,双手发抖,一脸绝望地大有要拼命的架势。赌场有打手看着,他这一发作,马上就有人将他sisi按住押了出去。
未到门前,就有管事模样的人上前,命打手将人放开,他用帕子掩了下口鼻,赔笑道:“有赌未为输,谁还没有个手气不顺的时候,大爷若差银子翻本,小人倒是可以帮忙……”
大汉一听,连忙问利率如何算,管事笑道:“大爷管小人借银子,是小的荣幸,利率么,市价就好了。”
两三句话的功夫,大汉又踌躇满志重新回到赌桌,yu再大显身手。
三人看在眼里,心里都明白这大汉算是入局了,之后只会越输越多,直到倾家荡产卖妻卖nv,这事才算完。
赵灵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难以置信道:“他就没想过这把输了会有什么后果吗?”
“看他穿着也不是殷实人家,却敢学人一掷千金,太蠢了。”季幽沉声道。
“如果壮丁不想着保家卫国,不想着辛勤农作,整日投机取巧,这样的荒时废业几乎不用其他国家攻打,早晚自取灭亡。”燕云歌感叹道。
虽说这样的人只是一小部分,但是以小见大,可以窥见朝廷为根,百姓为叶,根部积水腐烂,叶子也不能幸免于难。一个小赌坊就敢拿秋闱开赌,甚至赌姓开花,赔率高的惊人,若背后没有朝廷中人支持和授意,她是不信的。达官权贵利用闱赌牟利她在大赵已是屡见不鲜,十年寒窗最终不过一场豪赌,这b科场作弊更为严重,科场舞弊虽是常态,但有能者十出其一。
余下之九,自然是为世家子弟开了方便之门,之后势门子弟,交相酬酢,寒门俊造,十弃六七的局面将层出不穷。
赵灵注意到几个打手不着痕迹地向她们几人靠近,赶紧小声说:“老大,我们不能再继续g站着了,已经有人注意到我们了。”
燕云歌略一思索,将目光放在了不远处的大小象戏上,突然拂袖走了过去,“既然来了,就没有空手回去的道理。”
象戏者,戏兵也,其为局也。
就让她设个局,以身为饵,揪出幕后这双黑手。
大小象戏,玩法相似,燕云歌最后选了大象戏。
大象戏棋盘纵棋十一路,棋子三十四檄,共有八个兵,每方十七枚子。
燕云歌棋下的好,不单善手谈,象戏也是会一些。摆棋的是个g瘦的老头,约莫耳顺之龄。
三人到时,正值前头那人输的灰头土脸起身,男子见来得是个年轻后生,他不由好心劝道:“这老头是个狠茬,你小心别着道了。”
“多谢兄台。”燕云歌微笑点头,没有惧se与老头面对而坐。
那人输了也不走,留下来看热闹,这刚好落了赵灵的下怀,她马上靠近去打听消息。
“大哥,这老头什么人啊?很厉害吗?”
男子见她们是一伙的,也不奇怪,直接道:“这人姓柴,家中排行老九,我们都叫他柴九爷,他下棋很厉害,很少输过。”
赵灵点点头,季幽耳聪目明,已将听到的转告燕云歌,“小姐可有把握?”
燕云歌伸出两指,拉平了袖子,淡道:“没有,但是不妨一试。”
柴九一听她大放厥词,不由笑得狡狯,“小公子后生可畏,不过等会落棋无悔,咱们先说好要赌什么?”
燕云歌一挑眉,“老先生想赌什么?”
“我老人家贪财,自然赌银子。”
燕云歌点头,转头命季幽取银子,季幽一出手便是五十两金,把围观众人瞧楞了眼。
庄家见状,高声叫道:“一赔十,下注啦!买定离手!”
赵灵低声问男子怎么个赌法,男子道:“总共三回合,有两种玩法,一种是棋手之间互赌,银子、房屋良田、甚至赌身家x命都可以,还有种是我们去赌他二人谁输谁赢,会在第几回合分出胜负,赔率么,姑娘也听见了,一赔十,柴爷是一,你家公子是十。”
男子这边说着,那边两人的棋局已经开始。
大象棋与手谈相似,也是在线和线的交叉点上行棋。
燕云歌琢磨了一番,以pa0二平五、马八进七开局,行诡异兵道。柴九一看,心道有点意思,这小子b之前坐着的几个都要能耐些,是以也不敢轻敌,开局如法pa0制,以pa0五退一,马二进三截她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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