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六洲
“给我,给我……”
只在微愣的当口,燕云歌的唇被实实在在的吻个正着。
柔软的唇,好似解药,让一切受yuwang折磨的痛苦都得到了宣泄,秋玉恒吻得用力,跟要吃人一般。
燕云歌用力推他,没想到一时推不开。犹如喝醉了的人,突然力气奇大无b。更让她想不到的是这沾染q1ngyu的无助表情,竟缓缓透出动人的魅力。
确实neng得下不了嘴。
借着内力深厚,她这次一推,直接将人推去床上。
床上剧烈一响,是这小子重重摔上去的声音,燕云歌下手不留情。说到留情,她居然忘了要赏他两巴掌。
再看燕行,情况也没好多少,几乎要失智。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你们两个没点自保的能力也敢进来!”燕云歌从上俯视他,没着好气道。
今日之事,她和赵灵早留了一手,如果中标的人赵灵不喜,便让金老板安排一个人李代桃僵,横竖银子少不了她的。
若非都姓燕,她真想叫这nv子进来一解他们之需,shishen于此,想必他们醒来必然懊悔,教训深刻。
“姐姐……姐姐,我好难受……姐姐救我……”燕行痛苦的sheny1n着,手还伸了过来。
有了刚才的教训,燕云歌自然不会给他得逞,怕两人再这样下去会有个好歹,她出去找了事先安排着的nv子,问有没有解此事的药。
那nv子一笑,暗想这么俊的男人竟也要靠这些手段,嘴上道:“公子稍等,我们这里自然是有的。”说完就去给她取。
拿到解药,燕云歌急忙回房,先给秋玉恒用了药,再去喂燕行,哪知道他怎么都不张开嘴巴,手指触m0到脸上皮肤,竟是烫得惊人,再看身t却不住地发抖。
坏了!
“快吞下去,”燕云歌语气命令他,燕行却闭紧压关,两手乱挥。
有一瞬间燕云歌真不想管他si活,可是真让他si在这里,不说他身份敏感,此事不会善了。更一想到他刚才那几声姐姐,不免一时心软。
“吞下去就好了,你听话!”她软了语气哄他。
依旧没用。
“快把嘴巴张开!”她用手指去撬他的嘴巴。
还是没用。
……
深呼x1了几下,燕云歌简直是认命般无奈道:“你今天坏我好事,以后要百倍千倍的为我做事还给我。你知不知道!”
明知道他意识涣散,听不到也听不进。
燕云歌捧起他的脸,细细吻他的唇,用舌尖一点点软化他的牙关,从浅吻到动情的sh吻,舌头扫过口腔的每一寸。
无b的亲密,引起了身t的颤栗感。
察觉到他明显的软化,燕云歌将药放入自己口中,以唇下药,以舌尖将药丸喂入他口中,相濡以沫,直到他把药丸吞下去为止。
燕行不知怎么流了泪,被封住的小嘴呜呜呻y,y香之毒未解之前,这唇舌的纠缠如同电流一般,让他颤栗得发抖,全身发热泛软。
燕云歌的唇舌不带任何感情,一心只想喂他药丸,只是吻到后头,她凭心而为。
这是个让她也觉得舒服的吻,他的生涩取悦了她。
她向来喜欢绝对的占有,只要她沾上的东西就绝不让别人窥视半分。对男nv之事更是大胆,她连无尘和尚都敢沾染,何况这个只是她名义上的弟弟。
燕行于她是披荆斩棘的利刃,这把利刃尚未出鞘前,需她投入感情细心打磨。
确定他吞下解药后,她离开他的唇,但在瞧见因她离开的唇在微微发颤,脸上楚楚含泪的神情更添魅se时,才离开的薄唇,再度罩上,刚才是哺喂,现在这个才是吻。
她不惧怕他此刻会突然清醒,能那样更好,她要他在清醒的瞬间去接受两人新的关系。
“姐……姐……”迷茫的眼神慢慢有了聚集。
燕云歌轻叹一声,不由自主的搂抱他,这是一个不占染任何企图的拥抱,像在哄孩子一般,“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毫无准备,差点让人吃了都不知道。”她的语气多了宠ai,还带了低低的笑意。
“我……这怎么回事?姐姐为何刚刚……”这样对他。燕行红着脸说不出下面的话。
燕云歌望着他,不禁失笑摇头,伸手帮他将衣物整理好,还为他整了下发冠,隐藏在盘帽里。
“我去找马车送你们回书院,路上你自己想这是怎么一回事。”
b得太紧没有用,倒不如在他心湖里投下石子,教他再不能平静。
燕云歌玩弄人心几乎成了身t本能,燕行于感情全然懵懂,怎会是她对手。
吃了解药的秋玉恒也慢慢安静下来,yu火造成的燥热渐渐消去,混沌的神智逐渐清明。当他清醒过来时,不由得一征,脑海里只剩下他带燕行翻墙进来,趁四下无人之际m0到这个唯一能打开的房间的记忆。
想到刚进门就闻到一阵腻人的香味,他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中招了。他看看身上衣服还在,也并不凌乱,这才放心。若真在这被人霸王y上弓,他还有何颜面出去欺凌霸世啊。
“你们两个都喝杯水,药x刚过,肯定口渴的厉害。”
燕云歌给二人各递了一杯水,对上这两个刚刚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少年,面se平静地教人看不出端倪来。
若非燕行亲眼见到,他也不敢相信自己与姐姐之间违背了l常。想到两人的身份,再想到那个似乎还在自己唇上的吻,那禁忌的刺激几乎要淹没他的大脑,教他再不能思考。
相对于燕行的清楚明白,秋玉恒只觉得自己嘴唇麻痛,一m0还有点肿,视线在眼前这两人脸上一打转,一个面se红cha0,嘴皮红肿,一个面se无异,嘴皮子有点破,无论是哪个对他来说都是灭顶的消息。
心里直道完了完了,他断袖了。
女相 第16章魏尧
燕云歌将两人送出万花楼时,大厅的竞价声正一浪高过一浪,三人隐约都听到了一万金的字眼,不由瞠目结舌。
静寂的夜,空无一人的长街,只听见马儿朝天打的响鼻。
燕云歌在马车前还有嘱咐,“今日之事,你二人心照不宣,万不可对他人提起。”
燕行点头,脱口就想叫声姐姐,却顾忌秋玉恒在场。也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秋玉恒很是碍眼,只用着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你何时回家?还有你在荣城会待多久,我下次放假能不能来找你?”
燕云歌目光温柔如水,伸手为他拉拢披风,亲密之事做起来尤为顺手,“我在荣城还会待段时间,你在书院安心读书,我自会去找你。上次母亲在信里提及你已经过了会试,现在是名举人了,这样很好,不枉父亲将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明年三月十五的殿试,你静心准备下,若能金榜题名,你就是开国以来最小的状元了。”
燕行还不习惯,却觉得心窝温暖,微红着脸说道,“殿试我会全力以赴,只是你还未说年底回不回去?”
为什么一定要她回去?燕云歌不解,只当他担心莫兰思nv成疾,想了想道:“若有时间,我自然会回去。你不必挂心我,有什么话我们下次再说,今日先回去吧。”
说着又掏了银子递给马夫,燕云歌叮嘱道,“你驾马时千万仔细着些,一定要将里头的人安全送到书院。”
马夫收起了钱,嘴里说着一定一定。
目送着马车缓缓离去,燕云歌这才想起还有赵灵。也不知道里头是何情况,她转身回了万花楼。
马儿奔驰,早就看不见后面的情形,燕行撩着帘子的手却不放,目光依依不舍。
秋玉恒白了他一眼,“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想到某种可能,他瞪大眼睛,“你有那种癖好?所以今日特意去找他?刚才那个人是你的相好?”
“放g净你的嘴!我真是碰上你就没好事。”燕行放下帘子,看着他就没好气道。
两人不和已久,书院人尽皆知。若不是顾及着那微薄如丝的同窗情谊,又有两家联姻这层关系在,燕行平日里话都不会和他多说一句。
想到姐姐与这样的人有婚约,燕行第一次恨自己当初置身事外,如今两家定了年底交换庚帖,他只希望姐姐到时候回家一趟,能亲自阻止这门亲事。
“不是我带你翻墙,你光明正大进的去?光路引就要三百金,你不过是个燕府的继子,你那个现成的爹能给你这么多银子在身上?”秋玉恒哼了声。
“你当哪里都像你们将军府,里头有那么多肮脏事吗。”燕行简直气笑。扪心自问,这些年燕府对他的栽培可谓尽心尽力,上好的笔墨纸砚从未缺过,在银子上更未短过他,三百金自然没有,但也没像秋玉恒想的那般可怜。
“放p!我们将军府才是再简单不过,哪像你爹,一把年纪还纳姨娘,有了便宜nv儿,又收个便宜儿子。为了兵权,又将看不上的nv儿y塞给我,你们国相府才是从上到下的满是腌渍事!”秋玉恒说到这就跟被人踩着尾巴一样,只差跳起来。
那个燕一一先天残疾不说,还b他大三岁,从小养在山上肯定是个目不识丁的粗鄙nv子,他秋玉恒风华正茂,要娶什么样的人没有,做什么作贱自己。
燕行嗤笑一声,“这门亲事明明是你们秋家上门求娶的,你爷爷致仕后于兵权早没有话语权,你爹不过是个从一品的刑部尚书,最近还屡屡被人弹劾。至于你——”话一顿,冷着眼上下打量他,“名满天子脚下的纨绔,至今连乡试都没过,你凭什么认为这样的秋家值得我们国相府去拉拢!去促成这门亲事!”
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了,现在的将军府风雨飘零,就他一个无事人整日活得没心没肺。他姐姐就是万般不好,也还顶着国相嫡nv的身份,城里求娶的人不在少数,若不是燕秋两家几十年的情谊,父亲又想拉他们一把,这亲事怎么也轮不到秋玉恒头上。
何况,他姐姐是那般出se,连他都……
燕行怔愣,连他都什么?
秋玉恒如遭雷击,回过神面上恼羞成怒,上去抓住他的衣领就要挥拳,要不是马夫适时停下车,说书院到了,只怕这事没完。
燕行一把推开他,整整衣冠,率先下了马车,正眼也不瞧他的傲慢道:“小孩子一个,总是说不过就动手。你不喜欢我姐姐,就早点去把亲事退了,以后男婚nv嫁各不相g。省得逢年过节,我还要多你这一户糟心的亲戚要走。”
秋玉恒怒极反笑,一撩帘子,叫住他。
燕行不耐烦地回头,却见马车里,那人的唇角飞扬,尽显纨绔本se。
“我偏不如你意。”
“我就要娶你姐姐,娶回来日日磋磨她,我气si你!”
……
燕云歌回万花楼时,金老板在大厅门前焦急地等待了大半天。
“金老板怎么等在这里?里头忙完了?”
金老板匆忙迎上前,道:“谢天谢地……公子你可算回来了。快随我进去,出大事了——”
“是我不好,没知会一声就出去了。”
燕云歌面上笑盈盈的,但心底却升起一gu不祥的预感,不动声se道:“……赵灵出事了?”
金老板道:“她不知怎么得罪了白侯爷,现在人被扣在房里。”
燕云歌皱眉:“今日中标的是谁?”
金老板面有疑se,看了下四周谨慎地道:“中标的是我们城内的一个大户,他以两万两金拍下灵儿姑娘的初夜,可是灵儿姑娘不喜欢,打算用之前的方案,没想到事迹败露!她又出手打伤了人,现在整个事情闹大了。”
燕云歌没听完后面的,只命金老板快带她前去。
早劝过赵灵不能招惹白容,她非不听,这下绝对要吃顿苦头。
很快来到二楼一个厢房内,金老板推门进去,燕云歌一抬头就看见坐在主座上正划着杯盏的男人。
如非必要,她真不想看见这张脸。
相b白墨的沉稳内敛,白容的眉眼显得极为盛气凌人,想来也是,白墨是布衣出身尝过冷暖,而白容从小要惯风雨不懂谦卑为何物。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反差却极大。
再看赵灵,易容还在,只是容se惨白,正无力跪在地上,看样子已经受过大刑。
白容悠闲地就着茶,似笑非笑地道:“我道是谁让我好等。果然是你,你们两个上次在废园一唱一和可是演得好双簧啊。”
燕云歌就知道事情会发展至此,上次她是真心想救他,如今有嘴也说不清。
“侯爷还说自己是商人出身,不也在骗在下。”
还敢质问他。白容听见了并不发怒,只道:“激怒本侯对你没好处。”
奇怪了。
白容为何不发难?他在等什么?
燕云歌眯起眼,打量白容的神se,心里反倒糊涂了。
白容把玩着杯盏,看里头茶叶浮浮沉沉不急不缓,他的目光落在面前人镇定自若的脸上,突然开口:“拿下!”
燕云歌猛然回过神,以长袖当风,一掌打在前来的护卫身上。
论武功,她实在算不得好,若不是有无上内功强撑着经脉,平日又有六yan掌护身,她的武功修为还不如赵灵。
她知道这些人只是要抓她,不会真的以命相搏,因此她两袖齐出,掌风夹带着冷利的气劲将众人震退,然后她身形一闪,掠出了门。
“魏尧,你去追!”白容下令。
他身旁的身影迅速闪出,用极快地速度缠上燕云歌。几招过后,魏尧心里暗惊,这人内力惊人,可武功招数却不多,撇去这一身霸道的内力,这人好似根本不会武?
燕云歌心知拖的越长对自己越不利,因此将内力聚于掌心,随时寻找机会。
魏尧原是g0ng中禁卫军出身,为人小心谨慎,甫二交手,他便更确定,这人和护卫交手时,身形灵巧,只是借助掌风的力量就能将几个护卫震开,可见内力刚猛,可自己与她交手时,他却只感觉到她的y柔软劲。
她擅长借力打力,每一招都不用力,他所使出的掌风都被她巧妙化解,实际是移形换影,以柔克刚。
此人武功平平,却聪明非凡,若不是他心细,差点也要被唬过去。
正想着,魏尧顿觉x口一痛,一gu霸道y冷的气劲直扑过来,一口鲜血瞬间涌上喉咙口,含在嘴里不敢喷。
燕云歌收回掌力,心头鲜血汹涌,面上平静无波,淡淡说道:“若非我手下留情,这会你已经si了。”
“我输了,公子好身手。”魏尧忍不住苦笑,虽然是他一时不察被钻了空子,但输了就是输了,他这份度量还是有的。
燕云歌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深知自己不是他对手,这人全身上下没有破绽,先下手为强自己也占不到先机。
为了只伤他又不重伤他,刚才她极力收回掌力,反害自己被六yan掌反噬。
眼下光她自己要脱身就困难重重,想救赵灵无异难于登天。只是她老燕家没有背信弃义的教条,赵灵是她的人,她这次若见si不救,以后如何服众?
燕云歌暗运内力调整气息,看似要逃,却在最后关头以一gu劲风来袭,手一挥,目标直指白容。
女相 第17章无尘
魏尧飞身就去救主,却在看见她目光紧盯着赵灵后,于袖中放出暗器。
燕云歌的声东击西没有成功,反而被这暗器b得转身正面迎击,一交手,她便暗叫不好,她被六yan掌反噬,内力有所损害,这人实力又在她之上。
她不敢y拚,招式走y柔路数,化去他击来的一掌。
魏尧一怔,她受伤也不轻才是,竟然还有余力反击。向来波纹不兴的冷酷竟起了一丝松动,可也只是一瞬,又恢复成无情,招式更趋向猛烈。
燕云歌苦苦支撑,刚才那一掌已经去了她所有力气,她现在力有不及,不敢恋战,偏偏又无法脱身。
这人步步紧b,可是在能拿下她的时候又手下留情,仿佛耍着她玩。时间拖得欠了,她不免心中焦急。
……不好!她心中一惊,刚才这一走神被对方抓到机会,她b不得已,立刻换招,y是接了对方一掌,强大的内力相撞,霎时x腔内一gu气乱。
就在此时,有异物破空而来,白容面se一惊,立刻躲开,这一躲,给了燕云歌带赵灵逃走的机会。
“侯爷!”
魏尧和护卫们连忙上前,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心惊,当看见那暗器时,所有入都吓了一跳。
珠子?
只是一颗珠子,此刻嵌入墙壁内,这需要多大的内力呀?
倘若侯爷没有躲开,这杯子嵌入的可是人t里!
众人惊慌,唯独白容面不改se,而是沉着一张脸冷哼,“他们还有同党。”
“侯爷,还要不要追?”魏尧问道。
白容沉着脸道:“追。只是先不要杀她,这人我留着有用。”
魏尧不知自己竟然松了口气,拱手就道:“属下领命。”
白容挥手让他下去,对着墙壁上那生生被佛珠嵌出的黑洞深思。
有勇有谋,功夫也不弱,若能为自己所用,未尝不是个助力。
若是不能——
白容微眯的眸光隐带杀气。
燕云歌带着赵灵躲进万花楼的马车里,她再也不用忍耐,顿时将x腔翻涌的气劲化为一滩血呕了出来。
“老大!”赵灵看着她煞白的脸,那毫无血se的唇,紧张得几乎要晕厥。
马车却在这个时候动了起来,赵灵一惊,撩起帘子一看,驾车的人竟是无尘和尚。
“师傅,老大受伤了!”
无尘不答,只快速架着马车,往他们目前落脚的一品楼赶。
等一行人到酒楼房间时,燕云歌苍白着脸,又吐了几口鲜血。
“无尘……”
无尘既生气又心疼,将她扶到床边责怪道:“你才练六yan掌不久,根本不能驾驭。如此逞能!你……”
“无尘,还好你来了……我以为今天要si在那了……”燕云歌无力地将头埋在他怀里。
这个人从来都是镇定自若,衣袂飘飘,神采飞扬的模样,何时如此柔弱过。
“我有听你的话……没有伤他们……我有听你的话……”她喃喃梦呓。
她一向心高气傲,从不示弱人前,如今这模样——
真是卑鄙。无尘闭上眼,终究还是心疼她。
赵灵识相地出门守着。
半个时辰过后,见她脸se总算有点好转,无尘才放下心出去。
赵灵还等在门口,无尘见她面无人se,仔细一探脉搏,才发现她周身几个大x都被封住。
如果不及时解开,她会因气血阻滞而暴毙。
无尘为赵灵解开six,又问了今天晚上的情形,知道她们又是遇到白容,不由表情一敛,“你们与他是如何认识的?”
赵灵缓过气,把当日在岩城和废园发生的事情没有隐瞒地全说出来,包括她对白容下药,想强他一事也不敢保留。
她不是特意找上白容的就好。无尘一叹,并不多言,只对着赵灵道:“她有我照顾,你去运功疗伤吧。”
赵灵点点头,知道有他在,是最安全不过了。
无尘回到房间,床上的人还未醒来。
只是这么伫立看着她,他便是知足的。
从咿咿呀呀的一团软r0u,到桀骜不驯的强大云歌,十八年了,对别人来说是漫长的岁月,可对他而言……恨不能慢点,再慢点。
他平生以修佛问道为己任,以匡扶天下苍生为正义,灭七情斩六yu,一日三省只知诵经念佛。
可是这个人啊,却非要闯到他心里,强扎下一颗种子。
她总说,你看我脾气这么不好,却老老实实听了你十几年的话。
她总说,和尚对谁都仁慈,唯独对我心狠。
她还总是生气,念经念烦了,就会使坏,来消遣他,让他也总念不下去。
其实,他让她念经,不过是担心她内心戾气过重,伤人伤己。
他的心里偷偷有她,她并不知道。
只要能一直如此,两人终生相伴,便是他此生再不入佛门,他亦无悔。
可自己对她来说,算什么呢?
沉静地目光落在nv子沉睡的容颜上,和尚心口倏地一阵ch0u痛。大拇指轻轻摩挲着腕间的佛珠,少了一颗,捻起来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幽幽叹着气,缓缓俯身,在床边坐了下来。
“净心。”他轻轻唤了一声。
“没si呢,别一脸哭丧的样子。”
燕云歌甫一醒来,说话便是不客气。她半坐起身,将自己靠在他怀中。
和尚的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檀香,沉静淡雅,温暖而安心。
耳旁响起他的叹息:“……下次不可如此鲁莽了。”
“我哪是鲁莽,分明是被人算计。”燕云歌话里有些委屈。
无尘斜睨她一眼,凉凉道:“再有下次,贫僧绝对不去救你。”
燕云歌一愣,突然笑意盈盈:“……你可知我在想什么。”
“什么?”
“和尚口不对心,再有下次必然还会来救我,你信不信?”
无尘垂眸,声音很轻,明显底气不足:“不信。”
燕云歌低声一笑,“和尚也打诳语。”
无尘缓缓地微笑,“是,和尚也打诳语。”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