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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半渡
声震四野,慷慨悲壮,勒克德浑催动战马,义无反顾地向对面冲了过去……
“预备!”
五百支燧发枪哗啦啦一起放平,指向对面的清军骑兵,火枪队刚刚赶到这里,来不及砍伐树木,设置路障,面对高速冲锋的骑兵,燧发枪最多也只能打出一枪,三段式射击没有任何意义。
“瞄准!”
汪克斌毫不犹豫地瞄准了那个清军军官,看他一身华丽的盔甲,肯定不是普通将领,很可能就是勒克德浑本人。和他一样想法的还有很多,吴老兵、大牯牛、朱华珪……五百支燧发枪,几乎有两百支对准了勒克德浑。
清军骑兵越来越近,指挥作战的军官像一块石头静静站在那里,心里却在不停地估算着距离,既然只能打一枪,当然要把敌人放近再打,最好用枪抵着他们的鼻子开火。
一百步。
六十步。
四十步。
三十步……
和楚军的距离越来越近,清军也看清了他们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在勒克德浑的率领下再次狂呼:“战死疆场,固我所愿!”
“开火!”
枪声瞬间响如爆豆,汪克斌沉着地扣动了扳机,在心里暗暗回了一句:“如你所愿!”
大团的烟雾在楚军士兵的身前腾起,勒克德浑的身子随即向后猛的一跳,无数的铅弹打在身上,竟然把他生生砸离了马背,要不是两脚还在马镫口扣着,几乎就要倒飞出去。
再次落下来的时候,勒克德浑的身子碰巧坐到马鞍上,竟然没有摔下战马,但伤口已经涌出一股股鲜血,半张脸被打的稀烂,在中弹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死了。
“上刺刀!”
在五百支燧发枪的齐射下,清军被打得死伤惨重,晕头转向,但残余的二十几个八旗兵凭着惯性仍在继续冲过来,楚军士兵一起把刺刀插入枪管,迎向那些八旗残兵。
勒克德浑的坐骑向斜刺里跑开,尸体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终于一头栽了下来,明清两军的士兵却在生死搏杀,没人再看他一眼……
战后搜寻勒克德浑的下落,被俘的清军都供认他死在树林北边,事关重大,汪克凡亲自带着俘虏前来查看,那侍卫统领一见到勒克德浑的尸体,就扑倒在地,抚尸痛哭:“贝勒爷,您怎么先去了!”
又叫来几名俘虏进行辨认,确定这具尸体是勒克德浑无疑,见到纠缠了几年的老对手终于毙命,汪克凡也有些感慨,对手下人吩咐道:“把他埋了吧,挖的坑深一些,稍微像样点……”
章旷却拦住了他:“衡阳之战,朝野上下万众瞩目,敌酋授首,理应献于阙前,如此才能震慑天下,宾服四夷,怎能如此草草了事?”
汪克凡点点头,笑道:“是我考虑不周,多谢老师提醒。”
好容易砍下了勒克德浑的脑袋,当然要送到桂林,既能给隆武帝撑门面,又能提高楚勋集团的威望,对朝廷里的傅冠也是个有力的支持。
“八旗兵大多拼死顽抗,不愿当俘虏,这一仗砍下的首级应该数以千计,都一起用石灰腌了,送到桂林去吧。”
不干便罢,既然要干就干个大的,几千八旗兵的首级在桂林城门前垒成一个巨大的京观,想一想就觉得非常壮观,汪克凡摆摆手,命人把勒克德浑的金盔铠甲,战马佩刀都收集起来,准备一起送给隆武帝。
命令传达下去,几位楚军将领毫不犹豫的加以执行,负隅顽抗的八旗兵固然全部杀死,就是那些受伤的也几乎不留活口,战斗结束之后,竟然砍了整整四千多颗脑袋,只剩下二十多个俘虏留着,准备送到桂林阙前献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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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明 第一六七章 虎口夺食不容易
勒克德浑手下近万满蒙八旗,死了四千多,伤亡刚好一半,其余的四千多八旗兵逃回了衡阳。
清军崩溃之后,败兵一窝蜂地往衡阳逃窜,楚军在后面紧紧追杀,耿仲明在城中见到势头不对,带着一万生力军拼死来救,挡住楚军的追兵,救下了不少清兵,汪克凡的注意力都放在勒克德浑身上,一时也顾不上理他。
天佑兵和绿营兵没有八旗兵那么拼命,损失相对小一些,三千多人阵亡,四千多人被俘,逃回衡阳的还有一万多人,被楚军击毙的主要将领除了勒克德浑之外,就是汉军旗固山额真金砺。
耿仲明率军苦战,却始终不见勒克德浑的旗号,询问败退下来的清兵,有人说他已经战死,有人说他已经突围,还有好几个人说他向北奔着蒸水河去了,眼看杀到的明军越来越多,耿仲明不敢再耽搁下去,命人通知水师到蒸水河岸边搜寻接应,然后带着手下人马退后衡阳城中,紧闭四门坚守不出。
脆败!
不到一天的时间,清军大半主力都被打垮,尤其最为精锐的满蒙八旗已经溃不成军,只有耿仲明和徐斌的部队还保存着基本的建制,但士气也低落到极点,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和楚军交战,只能困守孤城,拖一天算一天了。
明军打扫战场,各种军械武器缴获无数,其中最重要的是两千多匹战马,和将近一万副铠甲。以及四千多个俘虏。
南方缺马,楚军在以往的战斗中虽然经常消灭清军的骑兵,战马的缴获却一直不多。西骑营和江骑营都无法扩充,这次终于捞到一锅稠的,毫不客气地拿走了两千匹战马,剩下的三百匹零头给了忠贞营,零头的零头十五匹给了牛忠孝。
铠甲也是人人想要的好东西,忠贞营在今天的战斗中出力不小,损失也比较大。和楚军每家分得了四千五百副,三百多副的零头同样给了牛忠孝。
俘虏楚军一个没要,全都给了忠贞营和牛忠孝。但把总以上的军官都被挑了出来,拣重要的留下十几个准备送到桂林,其他的一律斩首。丁壮、铠甲、刀枪、器械、战马……只要稍加编练就能扩充上千人的精锐部队,牛忠孝赚得盆满钵满。喜笑颜开。拉着章旷不停说汪克凡的好话。
采摘胜利果实的同时,明军分兵抢占衡阳城外的重要据点,把耿仲明重重包围。
清军只能靠水师和外界联络,走到石鼓山附近的时候,还得小心翼翼地贴着东岸行驶,以免被楚军的火炮击中,再加上沿途码头明军的骚扰,清军水师的船只不断损失。运进来的粮食越来越少,运出去的伤兵越来越多。士气渐渐低迷,败像已现。
消灭勒克德浑的捷报尚未传到后方,在半路上磨磨蹭蹭的何腾蛟先收到消息,再三确认无误后立刻慌了手脚,他本来以为五万清军是块硬骨头,汪克凡绝对会崩掉几颗牙,哪怕加上忠贞营也是两败俱伤之势,他正好蹲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却没想到勒克德浑这么不经打,三下五除二就被干掉了。
既然算盘落空,那只能撕破脸去硬抢,否则只凭宝庆府一块地盘,堂堂湖广总督要去当宝庆知府了,何腾蛟召集郝摇旗、王进才、曹志建等几员大将,命他们立刻出兵衡阳,从楚军嘴里把衡州府抢下来。
众将却面露难色,支吾不前,楚军如今已是虎狼之师,虎口夺食可不是闹着玩的,不但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真的把老虎惹火了,没准把自己也会搭进去。
何腾蛟为他们打气:“本宪已拟好敕令,把汪克凡和李过调离衡阳,诸君可放心前去,早日破城建功,擒杀耿仲明!”
“这个……,这事还得好好合计一下。”王进才讪讪笑着说道:“把汪克凡和李过调走当然很好,但衡阳城里还有三四万鞑子,没了楚军和忠贞营,我们怕拿不下衡阳。”
“是啊,耿仲明可是几十年的老将了,天佑兵又最擅长攻坚守城,我们万一吃了败仗,怕耽误督辅的大事。”曹志建是土生土长的湖南军阀,手下部队的战斗力最差,用七万人打耿仲明三万多人,怎么看都没有胜算,最少得十七万才行,二十七万也不嫌多。
没想到手下的几员大将畏敌如虎,何腾蛟的脸立刻拉了下来,但仔细一想这也是实情,自家事自家知,自己手下的部队有几斤几两不提也罢,要不是被楚军的大胜刺激到了,他也绝不敢去打清军重兵驻守的衡阳。
转脸一看,郝摇旗在旁边还没有表态,何腾蛟眼中露出一股欣赏之色,问道:“永忠,既然衡阳不好打,那就去打长沙,如何?”
郝摇旗被南明招安后,得隆武帝赐名郝永忠,所以有这个称呼,见何腾蛟问到自己头上,郝摇旗只好答道:“回督辅的话,长沙城池坚固,比衡阳更难打,况且尚可喜的援兵早晚就到长沙,我军中已经断饷两个月,士卒多有怨言,仓促上阵的话,未必能胜。”
王进才暗中撇了撇嘴,未必能胜?这话说得太委婉了,湖南陷落之后,何腾蛟军中的粮饷断了来源,士兵们领不到饷银和赏钱,连基本的训练都无法保证,士气低迷,军械失修,战斗力进一步下降,而尚可喜带来的四万多清军可是一支生力军,远非耿仲明可比,加上驻守长沙的徐勇也不是吃素的,如果这个时候调头去打长沙,十之**要吃个败仗。
“哦,不错,是我考虑不周……”何腾蛟仔细一想,也觉得打长沙不妥,那样子势必会和尚可喜展开一场激战,正好帮楚军挡住了敌人的援兵,这种为他人做嫁衣的赔本买卖可万万不能干。
郝摇旗鼓起勇气,劝道:“汪克凡桀骜不驯,楚军又刚刚大胜,督辅虽有军令,人家怕也不会听,现在只有拉下脸硬贴上去,督辅亲自前去主持大局,才有可能抢到衡阳。”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湖南陷落以后,何腾蛟的威信大不如前,只凭一纸命令就想让汪克凡和李过让出衡阳,根本是一厢情愿。
与之相反,何腾蛟如果亲自去了,以他湖广总督的身份,在指挥作战上就有很大的发言权,甚至有一定的决定权,可以想办法拖延楚军和忠贞营,让郝摇旗等人攻占衡阳……衡阳位于湖南中南部,距离长江千里之遥,只要郝摇旗等人占领衡阳,汪克凡这个提督操江的手再长,也不能直接从湖广总督的手里抢地盘。
“唉,好吧,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何腾蛟叹了口气,在心里暗暗咒骂,汪克凡黄口小儿,自从汀州救驾后邀宠幸进,一飞冲天,收复湖广的事情急不得,只能耐着性子和他周旋。
犹如吃了过量的兴奋剂,一直慢慢吞吞的湖南官军突然加快速度,以强行军的姿态前往衡阳,郝摇旗、王进才、曹志建的人马相继赶到,何腾蛟和卢鼎押送辎重粮草,拖在后面还得三四天才能到。
至此,明军总数已经超过十二万人,攻打衡阳的条件成熟了。
汪克凡召集众将,准备对衡阳发起总攻,郝摇旗连忙劝阻,由于劝阻的真正原因拿不到台面上,只好从战术角度找些理由,指出衡阳城池坚固,易守难攻,应该把准备工作做得更充分些才开始总攻。
对于郝摇旗的那点小心思,汪克凡心知肚明,却没有点破,你既然要讲战术,我就和你讲战术,从军事角度把你驳得哑口无言。
“衡阳的这三万多清军,是鞑子在湖南的所有机动兵力,如果把他们放走,将来在长沙和岳州都免不了一场恶战,尚可喜的援兵已经到了长沙,距离衡阳只有两天的路程,如果现在不动手,耿仲明就会乘船跑掉,所以我决定立刻对衡阳发起总攻,把耿仲明消灭在城中,然后挥师北上,收复整个湖南……”
汪克凡态度坚决,章旷也不开口帮腔,楚军和忠贞营众将更隐隐露出敌意,郝摇旗不敢再劝,总攻方案顺利通过。
当天下午,早就准备多时的明军突然发动,从衡阳四门方向同时进攻,想到楚军那神奇的破城术,王进才早早的就放弃了努力,没有亲身体会的郝摇旗和曹志建却拼足了本钱,一波接着一波发起猛攻,想要在楚军和忠贞营前面攻进城内。
战斗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郝摇旗赤膊上阵,亲自擂鼓助威,督促士兵冒着天佑兵的大炮火枪发起猛攻,眼看外围路障被全部扫清,云梯即将搭上衡阳城头,从东门方向突然传来几声地动山摇的巨响,紧接着是潮水般的呐喊声,楚军率先破城!
徐斌被俘。
孙柏安自刎。
耿仲明全家**。
三万多名清军被全歼。
衡阳以及衡州府落入楚军手中。
……
昨天在外面忙了一天,累得骨软筋麻,回来先睡了一觉,半夜才爬起来写的这一章,虽然补发的时间已经是第二天凌晨4点50分,但总算没有断更,小小的惭愧,小小的欣慰,我再去补个觉,顺便也求个票,求个订阅。




残明 第一六八章 横空出世的名将——牛忠孝与王进才
拿下衡阳,几家欢喜几家愁。
楚军当然是最大的赢家,占领了这座湘南重镇后,衡州府、永州府、郴州府……乃至江西吉安府的井冈山地区就连成了一片,汪克凡控制了湖南的东部和南部地区,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大军阀。
直接缴获的物资也很多。楚军破城的速度太快,清军来不及烧仓库,囤积的各种军需就成了楚军的战利品,孔有德原来打算把衡阳经营成一座前敌桥头堡,粮食军械堆满了仓库,都成了送给楚军的礼物,加上城中几万清军的武器装备,足够让楚军再来一次大扩军。
汪克凡正是这么做的,楚军刚刚拿下衡阳,就加大了招募新兵的力度,原有的新兵编入部队补充战斗减员,腾出来的新兵营又被报名的青壮们挤满,治下的几座州府都增设了新兵营,但很快又被填得满满当当。
勒克德浑战死的时候,有几千名清军骑兵逃回了衡阳,转眼间城池又被攻破,他们都被堵在城里。一部分战马损失在战斗中,但楚军缴获的还有三千六七百匹,除去伤残无法使用的,西骑营和江骑营又得到了两千五百匹,足够扩军一倍有余。
战马突然变得这么多,骑兵就显得严重不足,楚军士兵大多是南方人,撑船凫水人人都能来两下子,会骑马的却着实不多,能骑在马上打仗厮杀的更是寥寥无几……守着几千匹战马却没有足够的骑兵,帖兆荣和汪猛都陷入幸福的苦恼,每天在楚军各营到处搜刮骑手,搞得鸡飞狗跳,各营主将怨气冲天。
“骑兵啊,骑兵真没有,我的斥候队只有三十几个人,两位将军都是知道的……”这是比较厚道的,比如汪晟之流。但厚道归厚道,讨要骑兵的事情却没得商量。
“你的骑兵不够,就来挖老子的墙角,想都别想!”这是脾气比较暴的。比如谭啸之流,就直接把帖兆荣和汪猛轰出大门,还再三叮嘱手下军将,一定要对这两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严防死守,尤其不能让他们和斥候队接触,以免那些突然变成香饽饽的斥候意志不坚,在优厚待遇的引诱下“叛逃”到两个骑兵营。
“想要骑兵吗行啊,拿战马来换,我也正想组建一个骑兵队,一个骑兵换两匹马。这个价钱公道吧”这是擅长精打细算的,比如滕双林之流,就想给自己搞一支骑兵部队。
帖兆荣和汪猛连忙解释,战马都在汪克凡那里,还没有配发到两个骑兵营。有一个骑兵才能领一匹战马,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滕双林摸清底细后,神色间立刻冷淡了不少,竟然唧唧歪歪打起了官腔,诸如再考虑考虑再研究研究等等。帖兆荣和汪猛一无所得,只能失望的离去,没想到他们前脚刚走。滕双林就跑到汪克凡那里,号称自己手下有五百个会骑马的士兵,要求领走五百匹战马……
汪克凡当然一口拒绝,滕双林却嬉皮笑脸,软磨硬缠,最后牵走了两百匹战马。听说这个消息后,帖兆荣和汪猛都被气坏了。
缴获的战马虽多,这样下去也会被各营瓜分干净,帖兆荣和汪猛连忙找到汪克凡,请求为骑兵营配备双骑。两个骑兵营原有四千多名骑兵,四千匹马,加上衡阳之战缴获的四千多匹战马,正好一个骑兵配两匹马。
“骑兵营里都是老兵,知道怎么爱惜牲口,这几千匹战马放在我们那里,绝对照顾得膘肥体壮!而且有了双骑之后,长途行军可以中途换马,打起仗来更是无往不利……”
帖兆荣滔滔不绝,汪猛在旁边帮腔,骑兵可以慢慢训练,先把这几千匹战马要到手再说。
汪克凡笑着问道:“怎么听说滕双林要走了两百匹马坐不住了要是这样的话,你们恐怕要失望了,除了通城营以外,其他几个营也要配发两百匹战马,剩下的才能给你们。”
骑兵集中使用威力更大,但楚军的地盘越来越大,部队越来越多,各营往往独自行动,有一支自己的骑兵部队,哪怕只是两三百人的小部队,战术手段都会增加很多选择。
在汪克凡的远期预想中,楚军的八个步兵营就是八颗种子,在实战中不断发展壮大,形成独立的作战能力,每个营将来就是一支兵种完全,可以独当一面的野战军。当然,这里面也存在一个优胜劣汰的问题,打得好的部队优先冷,表现差的部队就要靠边站,甚至缩编、合并、撤销编制等等,比如张家玉的东莞营刚刚加入楚军,一直驻守郴州府进行训练,在衡阳之战中没有任何功劳,战斗力还有待进一步考察,就不会分给他们战马。
每个步兵营配发两百匹战马,也是汪克凡反复考虑后的决定,南方人不擅长骑马,两百匹战马已经到了各营的极限,再多给也是浪费资源,如果哪家有实际需要,将来再进行调整,不过汪克凡最希望的,还是各营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从清军手里夺来更多的战马。
如果站在更高的角度来看,楚军将来要进入辽阔的北方平原作战,必须有一支强大的骑兵部队,也就必须打通到蒙古的通道,彻底解决战马的来源问题。
帖兆荣和汪猛喜忧参半,最后表示服从命令。衡阳之战缴获了四千多匹战马,分给步兵营一千多,他们还能落下三千匹马,四分之三的骑兵都能实现双骑,这个结果已经很不错了。汪克凡又着重嘱咐一番,双骑听上去很美,但对后勤补给的压力更大,管理上也需要更加细致,否则打仗的时候还得照顾一大群空马,搞不好就成了送给敌人的礼物……
除了楚军之外,忠贞营此战也收获颇丰。
他们分到了上万套盔甲,其中大部分都完好无损,可以直接使用,另外三千多套也可以进行修复,只此一项就可以装备一万多名披甲战兵,弥补所有的战斗损失。
除此之外,还有数不清的刀枪武器,军械车辆,火炮鸟铳,帐篷号衣,一万名俘虏,一千匹战马,够大军吃用一个月的军粮……历数反攻湖广以来的多次战斗,反倒是衡阳之战赚的最多,李过等将领不由得大为感慨,还是这种大规模的歼灭战最有搞头,下次有机会还要和楚军继续合作。
对于李过等人来说,这一仗捞到的政治资本更为重要。
他们归顺南明之后,一直属于尴尬的边缘角色,在堵胤锡的庇护下才勉强支撑……衡阳之战消灭五万清军主力,击毙满清多罗贝勒勒克德浑和怀顺王耿仲明等重要将领,彻底扭转了湖南战局,对整个南明的局势都有重要影响,忠贞营参与其中并担负重要角色,从而一举走上了前台,初步洗白了“贼寇”身份,成为南明朝廷深为倚重的军事力量。
通过衡阳之战,忠贞营众将也进一步加深了对楚军实力的了解,加强了和汪克凡之间的合作,堵胤锡对他们的影响在逐步减弱,更多的将领愿意向楚勋集团靠拢……毕竟朝中有人好做官,忠贞营急需找到一支强大的政治势力做靠山,汪克凡崛起的速度如此迅猛,眼下已是如日中天,将来的前途更加不可限量,这个时候不主动贴上去,以后怕再没有机会了……
章旷和牛忠孝也是赢家之一。
他们虽然赶来参战,但做出的贡献很小,所以期望值本来就不高,人家吃肉我喝汤,沾些油水荤腥就很满意了,汪克凡却有意照顾,有意向他们倾斜,这么大的一场歼灭战,分配战功的时候稍稍倾斜一点,立刻就把牛忠孝砸得满眼都是小星星。
各种战利品只给了个零头,但汪克凡大手一挥,分给他们五千个清军首级,其中还有一千五百个真鞑子,牛忠孝手下一共四千多人,人手一个还有富裕。这份人情惠而不费,牛忠孝却感激无比,有了这五千个首级,他就足够上达天听,凭功封侯了,而手下的军兵也能捞到足够的赏银。
在送给隆武帝的捷报中,汪克凡把章旷的名字排在第二位,仅在自己后面,甚至还超过了堵胤锡,何腾蛟则只字未提。如果是在以前,章旷肯定会大为惶恐,这回却仿佛突然糊涂了,什么都没说,却彼此心照不宣。
郝摇旗、王进才和曹志建的待遇又各不相同。
王进才分到的战利品不多,但军功方面却不少,也有整整三千个清军首级,王进才千恩万谢之余,把所有的战利品都退了回去,还悄悄给汪克凡送去了一万两银子。
“按大明官军的惯例,一个清兵首级怎么也得五两银子,真鞑子就更值钱,二十两银子也不算多,不过末将出征在外,没带多少银钱,等回头朝廷的赏银下来了,再容情后补,答谢军门厚待之意!”王进才也被这份军功砸晕了,三千个清军首级,这份功劳一旦报上去,自己立刻就会成为朝廷里众人瞩目的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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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明 第一六九章 面临两难的抉择——郝摇旗和曹志建
在湖南各家军阀中,王进才和楚军的关系最近。
他和郝摇旗一样,原来都是大顺军袁宗第手下的一员偏将,地位上却比袁宗第差了好几级,李自成死于九宫山后,大顺军群龙无,王进才和郝摇旗抓住机会大肆收容败兵,拼命扩充自己的实力,一跃成为兵马数万的大军头。
穷人乍富,这些兵马又是挖老上司墙角得来的,王进才和郝摇旗都不敢再回忠贞营,转而投靠何腾蛟,何腾蛟也正想分化拉拢这支农民军的残部,双方一拍即合,王进才和郝摇旗就此成为湖南军阀中的一员。
刚开始的时候,王进才、郝摇旗和何腾蛟蜜里调油,相处的非常融洽,蜜月期过了之后,才现“婚后”的生活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完美。
平心而论,何腾蛟对他们两个还算不错,从个人待遇到手下部队的粮饷驻地,都尽力安排到最好,但是,王进才手下的兵马太多,杂七杂八有七八万人,每个月的花度消耗全算下来,差不多要二十万两白银,何腾蛟也养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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