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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简而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E.N.
简行提起脚步,像路过一团空气那样路过商场模特一般静止僵硬的向野,再次向导演鞠了一躬:“导演您好,我叫简行,今天是来试镜黎祜的。”
简行和夏然在休息室一起吃了晚饭以后,一路商量着下周的行程规划回到片场,简行说笑间抬起头,却猛地一愣,笑容僵在脸上,渐渐无影无踪。
夏然略感奇怪地随着简行的视线往导演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文质彬彬,风度儒雅的正装帅哥正笑着和导演说着话。
夏然正疑惑那是哪儿来的演员,怎么她从来没见过,只见那人忽然间就停了言语,面脸笑意地朝简行看过来。
那笑极致温柔也极致体贴,却令夏然顿时不寒而栗,莫名有些畏惧。
她正想问简行是不是和那人认识,只见简行低垂着头一语不发地走了过去,慢吞吞地和导演打了声招呼。
男人在简行朝他走过去的瞬间笑意愈发深,等简行和导演说完话,风度很好地站起身来,走到简行面前站定,伸出自己漂亮好看的手,用狎昵的语气说着客气疏离的话语:“简行,你好,我是宋亦旻。”
夏然站在简行背后,从她这个角度看不清简行的神情,她只看见简行身形僵了一僵,半晌,径直忽略了这位自称宋亦旻的男士一切行为言语,从他身边沉默冷淡地略过。





向简而行 第10章
天色阴沉,暗云涌动。
黎祜抬眼看了看不详的天色,半晌,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滚滚乌云中透出的唯一一点光亮,照在了台阶之上,那个一脸威仪沉着,神情冷淡的少年身上。
上天竟早已给出了预示。
他看起来不再稚嫩,也不再单纯,反倒是有些皇帝的模样了。
黎祜环顾四周,这些包围着他的长枪,锋利无情,沾满了他的亲信、他的手下、甚至他亲人的鲜血。
黎祜提着手中的重剑,一步一步,不顾身处包围的困境,执拗地向前走着。
宫殿之上,是他曾经誓死效忠的皇帝陛下;宫殿之下,躺着无数为他鞍前马后的将士的尸体。
黎祜终于进无可进——数把长枪抵在他的身上。
“刘邕,”黎祜平静地开口,大不逆地直呼天子的名讳,“你以为,你今天赢了我,便是得胜了吗?”
刘邕看着他,一脸悲悯。
黎祜像是被这刺人的怜悯戳痛了,低声喃语:“你有什么资格同情我?”接着便猛地抬头,满眼血红,不复初始强作的镇静,“你有什么资格同情我?!你胸无大志、愚昧无知,荒唐可笑!这大兴国若不是我帮你撑着,早已被羌族吞噬殆尽了!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在其位谋其事,可你只知游山玩水舞文弄墨——根本不配做这天下的主人!”
“我有什么不如你的?你不过是比我会投胎,一出生能和太子一母同胞,受尽庇佑——你根本无他半分才智,可最后,”黎祜咧开嘴角,无声而悲戚地狂笑不止,笑到仪态尽崩,神态疯癫,“可最后!居然是你当了皇帝?!”
“没有何显达和蓝家的支持,你以为你能赢我?”
“可你怎知,”黎祜再度抬眼,眼神轻蔑,直直地望进刘邕眼底,“何显达不是下一个黎祜?”
“你记住了刘邕,”黎祜倚着重剑竭力站直身体,眼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你自己毫无长进,便没人救得了你一生!”
言尽于此,黎祜手起剑落,还不等刘邕下令阻拦,一柄重剑,自他手中旋舞运作,直指自己的胸膛——剑尖没入盔甲、再没入皮肉,最终贯穿心胸,鲜血喷溅。
黎祜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重重一落,颓然跪于层层士兵包围的中央。
黎祜双手垂地,瞳孔渐渐涣散,慢慢地,嘴角扯出一抹笑。
那笑,似哀,似恨,亦似悔。
魂归天地。
满室静然。
尽管简行不着盔甲、未佩重剑,尽管此刻立于摄影机之前只有他一个人,他却硬生生以一人之力,演出了被千军万马包围剿杀的悲壮之感。
张导神情肃然地端坐在镜头之后看着回放,迟迟不语。
简行此刻已经从戏中脱身,默默站在镜头前,像是在等待一个结果。
编剧率先有所动作,她将目光从摄影机上移开,挪到简行本人身上来,慢慢站起身,用不大但清晰入耳的声音道:“你演的不错,”她先是认可地点点头,但紧接着提出了质疑,“可我剧本上写‘自刎’,即割颈自杀,你刚刚演的,好像更接近于‘自戕’,有什么理由吗?”
简行朝她一鞠躬,缓缓开口:“自刎,多为武将报国的自杀形式,或是为殉情。”或许是因为刚刚的一些台词比较激烈,简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而我个人认为,黎祜自杀不为别的,只为自己。尽管他有许多冠冕堂皇的自我欺骗的借口,好像自己是为了国家百姓去篡位,可说到底,后来的他也不过是权欲熏心的乱臣贼子,杀了那么多为国为民的忠臣,怎么敢说自己毫无私心呢?而且,我体格较瘦,整体形象偏文弱,没有道具服装的情况下演自刎,恐怕效果更偏向于凄,而不是悲。”
编剧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俯**去询问导演的意见。
其实导演是完全没有任何质疑的,刚才那场直击人心的表演已经彻底征服了他。像简行这样天生的演员,可以说是祖师爷赏饭吃,你给他什么,他都能完美发挥,你要求什么,他也绝对都能达到。
在这里争论一个试镜的表演,其实根本是毫无意义的,只是编剧更想看看简行对角色的理解程度,因而才有此一问。
本来他们俩都是多年的老搭档了,对演员选角有一定的原则和底线,虽说这次事发突然,但也没打算用一个从没听说过名字的新人,不过是看在向野的面子上来看看。
可谁知道,简行就是vincent。
尽管看过他的一些电影,但终究不比现场来的震撼。
张导当场便敲定了简行,又交待了一点事情,就说让简行明天立刻进组开始拍摄。
简行对此没有异议,微微冲导演点了点头,便乖巧地等在一边,不经意间视线一转,正对上向野深沉的眼,看上去已经盯着简行看了很久。
简行这次没有避开向野的凝视,就那样随意自若地和他对视,露出一个礼貌矜持的笑。
向野好像愣了愣,半晌,低头跟正在和他寒暄道别的导演点了点头,没怎么说话。
导演一走,其他人也再找不到理由待在这里,一个个也都不情不愿地追随着向野的身影往外走。
简行和夏然交流了几句,便随着人群一起准备回去,经过向野的时候,被向野叫住了。
吴宗元还在,他看这情形,试图前去缓和几句,毕竟他是管理影视公司的,不想让艺人真的去拉皮条,就算这人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也不愿意自己手下的艺人用这种方式出人头地。
但他的意图刚刚萌芽,就被贺名义无情地掐断,贺名义一板一眼地请他回去召集公关开会,给简行进组做好宣传。
随后,夏然也在简行的暗示下答应了贺名义的邀请,走了出去。
一时间,偌大的摄影棚里只剩下了简行和向野两个人。
向野一直注视着简行,很诚恳地开口道:“你刚刚演的很好。”
简行谢过他的夸奖,没有说多余的话语。
“你知道我是谁?”这话是向野问的。
简行老老实实回答:“听说向先生才是我们公司真正的老板。”
向野像是被那个陌生的称呼刺到了,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大高兴:“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简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话我应该问向先生才是。昨天我楼下的人,是你吧?向先生这么关心公司旗下的艺人,夜里还要登门拜访?”
向野不再和简行纠缠这个问题:“简行,”他很仔细地念着这个名字,像是很不熟悉,又像是在细细咀嚼这两个字,“不论以前如何,现在,你该知道了。我叫向野,方向的向,野外的野。”
简行沉默地听向野和他自我介绍,眼底闪着晦暗不明的光:“好,我记住了,向先生,请问我现在可以去找我的经纪人了吗?”
“不行,”向野直接拒绝了简行的请求,“你要和我一起吃饭。”
向野很难说清楚再见到简行是什么样的心情。
悔恨?吃惊?还是欣喜若狂?
都是,但也不全是。
向野耐心地等在寒冷漆黑的夜里,罕见地,燃起了一根烟。
向野在烟雾朦胧间想起了简行,想起了那个弱智的综艺。
“我叫简行,简单的简,旅行的行。”
曾经一个满身青紫伤痕的男生,也是这样和他自我介绍的。洗手间里的水哗啦啦流个不停,他沉默地清洗着自己身上的污渍,半晌,开口道:“谢谢哥哥,”他转头用那双很清亮的的黑眼珠看自己,“我叫简行,简单的简,旅行的行。”
明明是来看笑话的向野被那双单纯正直、不含一丝杂质的漂亮眼睛惊艳到了,像鬼迷了心窍一般呆呆怔怔地开口:“我叫向野,方向的向,野外的野……”
一根烟好像不够,向野仔细品了品嘴里苦涩的感觉,正欲再抽一根时,看见了沥青小道上远远走来的简行。
他一身中袖t恤,黑色的休闲运动裤,穿的很单薄,看上去很冷。笔直白皙的手臂拖着一个大行李箱,很闲适随意地边走边玩手机。
向野想提醒他走路最好不要玩手机,很伤眼睛,也很危险。
可是他最终只是在原地贪婪而痴迷地看着。他觉得自己不配出现在简行身边,他的存在会破坏这么美丽的风景。
简行或许是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目光实在是太过于炽热,于是抬眼,往向野所在的地方远远地看了一眼。
只那一眼,便立刻让向野浑身僵硬,血液凝固,动弹不能。
他认出我了吗?他会怪我吗?他还记得我吗?我能求得他的原谅吗?
原来向野也是知道自己不可饶恕的。
但什么也没有发生,简行像看一只猫、一条狗一样扫了他一眼,便又低下头去,单手拿着手机打字。
向野僵硬的肢体开始发疼,有什么在他脑内轰然炸开,像是有滚烫的熔浆浇入他的皮肉里将他浑身的血液都烧得滋滋作响。
向野一把上前攥住了简行的手腕。
皮肉相接处寒凉的触感,一下子将向野冻得透心凉——因为那陌生的眼神,根本不是错觉。
向野没能从简行的眼睛里看见一丝一毫的伪装,那眼神如初见时一样清澈透亮,不含杂质,也同样陌生、客气、疏离——还有抵触。
自从知道简行不仅没死,还和自己的公司签约之后,向野在短短一天内设想过无数种再见时简行的反应,可没有哪一种是像现在一样。
简行好像不是简行,因为他不认识向野。




向简而行 第11章
简行是不太愿意和向野有过多接触的,但是目前他的状况可以说是“寄人篱下”,向野是星娱背后真正的主人,他是给公司打工的“打工仔”,没有胆量、也没有资本拒绝老板的邀约。
向野带简行去的是公司不远处一家西餐厅,这里装修简单大方,私密性很好,安静又得令人舒心。
简行出门前没有多做伪装,觉得自己目前还没有什么很大的曝光度,根本没有束缚自己的必要。
餐厅上餐的速度很快,点餐后等了一小会儿,服务生就已经把菜品端上了桌,此时简行才终于将视线从窗外移到室内,无意间对上向野的视线,又不紧不慢地低下头去把餐盘上的餐巾细细铺在腿上。
简行吃下第一口牛排的时候,听见向野状似随意地开口:“从小在a港长大的?”
简行没懂他试探的意义何在,明明他交给公司的资料上都有写过,十三岁才去的a港,不过他也懒得揣度这位思维明显异于普通人的老板的意思,不咸不淡地回道:“小时候一直是在内地生活的,我妈妈是内地人。”
听到这里,向野握着刀的右手暗暗捏紧了些,深呼吸之后又放松下来,继续一边用餐一边问:“那怎么又去了a港呢?”
简行有些吃不下了,停下双手直接看向向野:“向先生有话不妨直说,何必拐弯抹角呢?”
向野抬起眼皮看了简行一眼,继续慢条斯理地切割他面前的牛排,“我问什么,你就会如实回答什么吗?”
“如果不在公事范围内,与公司利益无关,我想我有权利不作回答。”
“那在你看来,什么是公事?什么是私事?”向野拎起餐巾慢慢擦了擦嘴,很正式地双手十指交叉放于餐桌之上,“艺人的一切事,无论是公是私,都会影响公司利益,这一点,你认同吗?”
简行被堵的无话可说,暗暗咬着牙和向野对视半天,最后终于妥协:“那向先生究竟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向野的眼睛里闪着幽深的光,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问道:“你有没有,丢失过什么记忆?”
简行一愣,貌似有些不解,但随即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向先生是想说,我和你曾经认识?”
向野见简行是这副反应,深深地叹了口气,嘴角微微有些失落地向下弯了弯,“我没这么说。”
简行不屑地笑了笑:“向先生第一次见我,就在我家楼下,还自称是我哥,这我都还没忘呢。”
向野没有辩驳,只是执拗地问:“有没有?”
“……”
简行也跟着放下餐具,正色道:“或许我是忘记过什么,但是既然忘记了,那就代表……那些东西都不重要吧,毕竟人生在世,没有谁能清清楚楚记得所有的事情吧。”
向野沉默了一会儿,好像不太想再开口说话了,倒是简行还有些疑惑:“所以,我是长得像向先生的弟弟吗?”
向野定定的看了简行许久,移开目光,摇了摇头,“不像,他比你乖。”
即便向野其实是在形容别人,但这个“乖”字,用在和刚见面没多久的人的聊天之中,也显得很不合适了。
简行没有虐待自己的习惯,他无所谓地挑了挑眉,不打算继续追究一个无所谓的答案,便继续拿起桌上的刀叉,默默地开始填饱自己的肚子。
接下来一直到吃完这餐饭,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出了餐厅,向野想送简行回公司,简行婉言拒绝了,向野也就没有再坚持,只是想了想,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简行:“输一下手机号码。”
简行很是玩味地看了眼向野,接过手机边输便道:“向先生对公司每个艺人都这么上心?”
向野拿回手机,按了两下,简行兜里的东西便震动起来——向野在拨他的电话。
“我对艺人不上心,我只是对你上心。”
向野不再多说,上了车,启动引擎,过了一会儿,摇下车窗对简行说:“别再叫我先生了,直接叫名字吧,我不比你大多少。”
那辆低调的黑色车辆很快消失在简行的视线中,简行回目光,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电话栏,看见一串红色的电话号码,便长按着,存下了这部新手机的第四个电话联系人。
神经病。
向野便开着车边接通了蓝牙电话,对面是宁浩言。
宁浩言张口就问:“怎么样,向野?他真的失忆了?”
向野心中有些烦躁,因为他觉得他根本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向野在去找简行的那天晚上,就连夜找去了孟新的医院里,问他胸口中枪有没有可能导致失忆,可孟新告诉他,基本不太可能。
失忆大体分两种情况,一种是逆行性失忆,多为脑部受到创伤,但当时简行只是中了弹,脑部似乎并未遭受打击,而另一种是心因性失忆,这种失忆多是心理诱因,情况更加复杂。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宁浩言听了向野的回答,叹道。
“你呢,”向野问,“让你在a港找人查的东西怎么样了?”
“那边说情况有点复杂,”宁浩言忍不住吐槽,“能有多复杂啊,不就是个小明星……”但他很快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东西交到你手里的。”便马上挂了电话。
向野心情不是很好,因为他隐隐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阻碍着自己查找关于简行的消息。
当年就是这样,后来向野终于得知真相,疯了一样地求他舅舅带他去那片海崖找人,请来的搜寻队在崖顶盘根错虬的树林中找了半个月,最终只找到了一根简行时刻待在身上的项链,浸在一滩发黑发臭的血液里。由于距离向野记忆中的地点比较远,当时他舅舅的回答是可能被野兽叼走吃了。
现在向野再回想,觉得他根本是在敷衍自己,那片林子虽说人迹罕至,但也绝不可能有什么大型野兽出没,更何况当时死的人不少,何以他们的尸体都找到了,唯独简行的不见了?
现在就更是如此,简行在内地的一切痕迹和a港的简行是断开的,将他们连起来的只有简行自己递交的材料,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十三岁之前住在向野家、被向野当成自己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子嫉恨了多年的人,和十八岁突然在a港出道的那个简行,是同一个人。




向简而行 第12章
简行第二天一大早的飞机,和夏然李果三人一起到了香海影视城,简行几乎所有的戏份都会在这里进行拍摄。三人一起把带的行李搬到《夺权》剧组落榻的酒店时,已经是接近午饭时间了。
而《夺权》不愧是公司自制剧,伙食住宿等条件都十分优越,简行一个男二号,定的房间居然是一间三卧套房,正好能和夏然李果住在一块儿。
简行稍稍拾了一下自己,便被夏然叫上一起去酒店一楼的餐厅解决午饭了。
夏然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拿了自助餐具开始在自选区疯狂囊括,看得简行瞠目结舌。简行有些晕车,不是很有胃口,便端了碗汤拿了一点粗粮面食到座位区选座去了。
正在简行四处找寻空座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小简!”简行回头一看,在角落处一张不大的桌子上看见了张导,张导极为热情地叫他的名字,“来这儿坐!”
简行不便拒绝,便端着餐盘朝那边去了。
这桌除了张导,本还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和一对年轻男女,看模样应该是《夺权》的男女主角了。
张导招呼简行在他身边坐下,对那位中年男子说:“老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影帝,简行,vincent。”又对简行介绍:“这是徐立徐大导演,最近也在影视城拍戏。”
简行立刻礼貌而不失热情地伸手和徐立的相握:“徐导,久仰大名。”
还真不是简行在和他客套。徐立,华国最负盛名的文艺片导演之一,就连a港,也有不少明星以能演徐立导演的戏为豪。徐立的拍摄手法很是独特,画面艳丽却不庸俗,颇有西方油画的浓墨重之感,别说是华国,放眼整个世界,这样的风格也是独树一帜的。
徐立似乎对简行很感兴趣,先是问了简行几个参演作品,又问简行怎么会到大陆来拍电视剧。一般入了影圈的演员几乎不会再去拍电视剧,因为那几乎是一种自贬身价的做法。
张导闻言不客气地呛了徐导一句:“老头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电视剧怎么了?我们这电视剧也是艺术,艺术无高低之分你懂不懂?”
刚刚还文质彬彬的徐立听了这话居然一点就炸:“你这老不死的还好意思说我,我随便问问而已,你自己心胸狭隘想太多,气不死你。”
接着,两人居然你一言我一语当着三个青年演员的面吵了起来。
说起来这俩人其实曾经是同一学校同一师门同一宿舍出来的,后来一个进了电影圈,一个去拍了电视,上学时就老爱互相抬杠,老了之后脾气更是没有半点敛,经常一言不合当众吵闹,曾经闹过不少笑话,不过也没人当真就是了。
简行心里觉得有点好笑,不过表面上并不好表露,于是默默移开了视线,看见夏然在远处冲他点点头,和李果去另一边吃饭了。
简行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同桌另外两人身上。那位男演员似乎不是很好相处,先开始简行来的时候就没怎么理会,此刻明明意识到简行在看他想打招呼,也只是面无表情自顾自地玩着手机,倒是那位女演员抬头冲简行笑了笑,主动打招呼道:“你好,我是萧衾,在《夺权》里面饰演蓝惜月。”
蓝惜月,《夺权》的女主角,看来那边那位男演员是《夺权》男主角无疑了。
简行客气地和萧衾攀谈了几句,原来前两个月说是在拍摄,但其实男二号的换人影响并没有想象中大,因为那段时间男女主角和其他演员在出外景拍皇帝微服私访那段戏,走感情线,和男二对手戏其实还没有正式开始,现在重新找人最起码不会耽误这部剧主要演员的时间。
萧衾是个和善大气的女演员,长相也是温柔甜美类型的,简行和她聊了一会儿,觉得她为人十分好相处,为自己接下来的拍摄生活感到几分欣慰。
这边张导和徐立已经骂完了架,终于想起来自己叫简行来的目的,跟徐立直言道:“你好好把小简记一记,以后有什么合适的角色多想想他。”
徐立当然不会拒绝,连连说好,但究竟是场面话还是真把简行记在了心上,谁也不知道。
张导又指着那男演员对简行说:“那是我们的男主角,易彦。易彦,别再盯着你那手机了,来跟人打个招呼,一点礼貌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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