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的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这女生媚媚地一笑,那时我开始闻到一股女性荷尔蒙的 气味。
没跳几圈我就说:“算了,我跳不好。”
丁雅莉笑而不答。
她知道我为什么要下去:她的身体几次碰到了我那里, 那里很不雅。
我回到座位上,忽然脑子里想起一个人来,那个在大武 汉第一位和我平等说话交往的女生。但确实一下好像想不起来 她的名字了。
一会儿,我朝和丁雅莉刚跳完舞的胡文林喊道:“喂, 老大。”
那胡文林漫应了一声,却又回头用手在丁雅莉腰间捏了 一把,丁雅莉格格一笑,眼睛里满是风s味道。
胡文林嬉笑着回到我身边坐下:“什么事?”
我很反感男女生公然这么调情,皱皱眉头没做声,过了 一会才问:“那天新生入学时接我们的好像还有个很活跃的女 生,忘了叫什么?”
胡文林脸色一下变了:“什么样哦?”
我笑了笑:“好像进校后就再没见过她了。”
胡文林丢给我一支烟:“想追她?”
我脸一热:“哪里,我只是随便问问。好像当时你还叫 过她的名字我这会儿忘了。”
他借我手里的烟头点了下火,说道:“哦,她叫斯晓虹 ,外语系的。有空。我跟她说说我们寝室有男生在打听她。”
我笑了:“别是你的女朋友吧,你们第一天就像蛮熟悉 的。”
那一向风流潇洒的胡文林居然脸红了,支吾了两句,然 后闷头抽烟,像有了心事。
一会儿,他才对我说:“是不是真想追?我还是可以帮 上忙的。我跟她有点熟。”
我摇摇头:“外语系的女生都蛮拽的,我怕不好应付。 ”
胡文林笑了笑:“那不,斯晓虹的人蛮好的,你想追, 就要认真对待人家。”
他亲昵地拍拍我的肩:“你要是真有那个运气,真的就 要享福了。”
我笑了:“算了,一个人惯了。真的没那个心思,只是 觉得她很不错。待人很热情。”
胡文林撇撇嘴:“少讲这些违心的话,你的心思我不晓 得?你看看那边,认一认,那个女生是谁?”
这时,我的目光向舞池扫去,突然发现了她,那个快活 、热情、漂亮的小女生斯晓虹!她正在乐池边的音响旁和一位 长头发的男生快活地聊着什么,还不时格格直笑。一会儿, 她拿着话筒走上了乐池:“各位同学你们好,现在我为大家唱 一首《我是女生》。”
这是首欢快活泼的歌曲,她边唱边跳,赢得台下男生女 生们大声喝彩。
“你不要这样的看著我
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
你不要像无尾熊缠著我
我还不想和你做朋友
你不要学劳勃狄尼洛
装酷站在巷子口那里等我
你不要写奇怪的诗给我
因为我们没有萍水相逢过
我是女生漂亮的女生
我是女生爱哭的女生
我是女生奇怪的女生
我是女生你不懂女生
我是女生……”
那一刻,我被她深深迷住了,痴痴看着她,烟头烧到手 指了都不知道。
一曲完了,我看见胡文林潇洒地走了过去,大概想邀她 跳下一曲。
一种嫉妒感居然从我心底升起,同时还有种失落感。
我抽着烟,看着他们在谈着什么。
那胡文林潇洒地耸耸肩往回走。
这时我忽然又有种轻松感:那女孩儿拒绝他了。
不料他却朝我招招手,我愣了一下,走过去。
他笑笑:“她还记得你,同意和你跳一曲。”
我颇觉意外,这胡文林还真够哥们儿。
这时,斯晓虹正同她寝室里的几个女生坐那儿,叽叽喳 喳地说着什么。斯晓虹还不时朝我们这边看一眼。
我就壮着胆子上去了。结果所有的男生和女生的目光都 看了过来。
我看见她的目光在那一瞬间亮了。
我上去竭力克制紧张感,故作轻松地说道:“斯晓虹, 请你跳个舞好吗?”
那时的情形简直令我永生难忘:那个漂亮女生轻轻地站 起身,
朝我一笑:“那当然可以。”
然后,把她的纤纤玉手和轻软腰肢交到我的手里。
她的手温热而柔软,腰轻盈而灵动。我连呼吸都放慢放 轻了,小心翼翼地捧着她起舞。第一次跟女生跳舞,我有点紧 张,不时踩上她的脚或撞上她的腿。
她轻笑:“我带着你跳吧。”
我便改变了步子跟着她跳。
然后她歪头问我:“你把我忘了吧?”
我摇头:“不是,尽顾着适应大学生活了。”
她又是一笑:“我看你一个人坐那儿半天了,怎么才来 请我呀!”
我半天才答道:“怕你拒绝我。”
她格格一声笑了,很开心的样子:“你倒蛮诚实的”。
我这才认真看了看她,除了鼻尖上有粒小黑痣,她真的 算是个漂亮女生。
若是在其他女生稀缺的理工综合高校,她一定是位众望 所归的校花级女生。
一周后,我们寝室哥儿几个正甩牌时,一个穿花裙的女 生突然闯了进来。
我们都是一愣:斯晓虹!胡文林脸有些红,看了看我没 做声。
我那时脸上贴着几个纸条子,看见她,也愣了半天。
斯晓虹一时也没认出我来,正诧异:“我找错了?”
一哥们儿,肖胖子,听我吹过那段艳遇,把我往上一拽 :“是他吧,快验明正身!”
我撕了条子,朝她一笑:你来了,坐。
她一笑:瞧这乱的,我坐哪儿呀!
她来得有点突然,我还来不及打扫战场。寝室里有点乱 糟糟的,卫诚和我的臭袜子散发着“浓郁的芳香”。几乎所有 哥们儿的被子都没有叠。
我想了想,急中生智: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她点头:好。
那一走,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回来。
我们去了东湖、归元寺、龟山公园,划船、坐蹦蹦车, 吃了东来顺的面条,四季美的汤包。
第一次和女生一起在武汉街头散步,我的心情又兴奋又 紧张。但斯晓虹的活泼、率真让我轻松了不少。
她真爱笑,话也特别多,和我坐蹦蹦车时见我手忙脚乱 的,她笑我是大狗熊。
我感到,她像个可爱的、善解人意的小妹妹。
后来我们散步时,斯晓虹却跟所有聪明的女孩子一样含 而不露,旁敲侧击,让我讲了不少真话,也就是我家里的一些 情况。
交谈中,我发现,她其实是那种很唯美的女生,就是那 种很小资的。她对人情世故看得挺透的,讲起港台流行音乐, 讲起好莱坞、张艺谋,讲起余秋雨、池莉、方方,她都能侃 得头头是道。
她就歪着头问我喜欢哪样的,我说喜欢林心如那样的。
她低头笑了笑。笑的那样子很美,让我心动。
我问她喜欢哪样的男星,她想了半天,说她喜欢梁朝伟 。
我有点吃醋,笑笑:“可惜刘嘉玲把他抓得牢牢的,你 没机会了。”
她却看着我直笑。
我以为脸上哪里不干净,用手在脸上摸了摸。
她抿嘴一笑:“你莫说,你的眼神有点像。”
我心里释然了,第一次听女生这样评价我,心里还有点 得意。
她却又泼了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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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的痛 第 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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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脸上哪里不干净,用手在脸上摸了摸。
她抿嘴一笑:“你莫说,你的眼神有点像。”
我心里释然了,第一次听女生这样评价我,心里还有点 得意。
她却又泼了点冷水:“外形略似,气质不像。”
我心里掠过一丝不快,过了一会儿,我点头道:“我晓 得,我来自农村,而且是国家级贫困县。”
她挽起我的手臂:“莫太敏感了,搞得我都不敢跟你说 话了。”
我很喜欢被她轻轻挽着手臂在江汉路上散步的感觉,一 丝柔情悄然在心底升起。
在交谈中,我了解到她的家庭环境也蛮可以,老爹是开 公司的,独生女。这个情况突然让我沉默了,而她却浑然不觉 老讲她爸爸怎么爱他。
我问她:“你老讲你爸,那你妈妈呢?”
斯晓虹看看我,眼圈有点红,却没有做声。
最后,我们在学校一片树林间的草坪上分手。
她低下头说:“下次,你要先来约我。哪有女生老主动 去找男生的?人家看了会说我的。”
我感动地点点头。
“我的电话号码记住了?”她又问。
我说:“这都忘记还得了?”
她笑了,在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跑开了。
于是我们开始了长达三年的校园爱情长跑。
从那时起,我成了斯晓虹寝室里的常客。为了打通关节 ,我还耐着性子和楼下的管理员大妈套近乎,主动帮她打了几 次开水。
这老人家后来还蛮喜欢我的:“陈刚这个伢还不错,蛮 懂礼貌的。”
有几次斯晓虹寝室里的吴青青、张燕她们看到了,笑我 是爱屋及乌。
我自嘲地笑笑:“不把她搞定,我连你们寝室门都进不 了。”
斯晓虹倒也乖巧,每次和我下楼时,也故意跑过去叫那 大妈一声,再送给她点好吃的。
事后,我总是叹息一声:“现在的人哪,手里有点权就 厉害得很。”
斯晓虹笑了:“就是要让你们男生晓得厉害,女孩子哪 那么容易让你们接近的?”
我倒蛮自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当只癞皮狗死缠 着你,看你么办?”
斯晓虹拉起我的手,快活地笑了。
斯晓虹寝室里的女孩子很多是武汉人,都叫她“虹虹” 。武汉人叫女孩子好像都爱这么叫。我便也跟着叫她“虹虹” 。她第一次听我叫时眼睛亮了一下,她好像很高兴我这么叫 ,也把我叫“刚刚”。她们寝室时的女生吴青青、张燕最后也 跟着这么叫。
刚开始,我感到挺小儿科的,有点别扭,后来听习惯了 倒觉得
亲切顺口,像和她们是武汉市某个街头巷尾的邻居街坊,汉 味蛮浓的。
虹虹很注意外表,在街上也很喜欢盯着别人好看的服装 看,然后到一些商场里挑。她对服装与一个人气质和形象和谐 程度的眼力真让我佩服。而她穿衣服也很讲究,所以她在人 们眼里总是那样美,那样自然,那样养眼。
在我的印象里,那个时候的虹虹有时是一身色彩鲜亮的 连衣裙,橙黄得一片明丽,深红得鲜艳如花,碧绿得清凉如水 。她那时是一头齐耳短发,走动时裙角飘动,笑着向我跑来 时感觉中像一只蝴蝶飞来,而她清脆的笑声如泼洒开来的汪汪 溪水,常常溅起我美好的心绪。哦,那是夏天里的虹虹;
有时她是一身素雅的休闲装、旅游鞋,甚至是一身俏皮 的牛仔服,和我在公园里散步划船,或是在飘满落叶的林子里 ,闭上眼睛静静地和我接吻,那是秋天里的虹虹;
有时她是一身雪白或鲜红的滑雪衣,里面是淡黄色、r 白色的高领羊毛衫,黑发长得很长了,柔顺地垂披在肩头,被 冬天的风吹动时像飘绕开来的朦胧黑雾。我们在落雪的校园 里,格支格支踏着积雪照相;或者她偎依在我怀里像只畏惧寒 冷的小白兔,在拥抱她时,我感到了一种暖暖的、和熙的气 息在眼前和胸中流漾。
那个时候的虹虹是如此美好,如此动人,让我痴迷,让 我深深地爱恋。
然而,讲究衣饰外表的她也老说我成天穿那几件衣服, 有时不管好看不好看、协调不协调都往身上穿,也不讲究讲究 。
我的脸往往会一下子热到耳根。其实,和她在一起,我 已经够注意了。要在过去,上身穿西服、下身穿球鞋、旅游鞋 的事都干过。唉,我倒是想讲究讲究的,可他妈的,钱呢?
每当听到这些话,我都保持沉默,甚至倔犟地冲一句: “我喜欢这样子,简单随意。”她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和我 讲话就格外小心。说老实话,虽然和她谈了女朋友,我内心 深处总有点淡淡的y影。
她是没嫌弃我的一些坏毛病,可老这么单方面迎合,我 也受不了。
其中,最让我自尊心受不了的是,别人谈朋友都是大把 大把的花钱,潇洒得很。只有我谈朋友是在占女人的便宜,我 自己一个上街从来只坐公汽。而她上街则是的士来的士往, 开始我充大方要给钱。可后来次数多了确实有点招架不住。虹 虹笑了,她善解人意。每次出去居然都成了她主动花钱。
我每月收到汇款只不过三、五百元左右,刚够吃饭;她 却是银行卡,卡上每次都有三、五千元。
我经常只有一条牛仔裤,一件夹克衫;而她经常是月月 换新衣,天天新形象。到我们寝室来,胡文林他们总是一笑: “哟,又是新感觉嘛。”
我知道,斯晓虹其实是不少男生的暗恋对像,这让我的 虚荣心得到很大满足,但又令我常常对未来没有信心,危机感 很重。更重要的是我在她面前有点直不起腰来。唉,她一个 月的开支够我开支半年的。想起她那个中产阶层的富裕家庭, 我常常怀疑我们感情有没有发展前途。
我于是常常暗地给自己打气:我陈某人也不差,打篮球 迷倒那么多女孩儿。找我借书的,让我教打球的女生不少。包 括那几个新生报到时笑老子是乡巴佬的女生,现在只差让老 子给她们签名纪念了。
老子就是b校的姚明!虹虹该有危机感才是。再说好歹咱 过去也是全县的文科状元,不是牛尾,也算j头嘛。这么一想 心里多少才平衡点,对自己又充满了信心。和虹虹在一起我 才感到底气十足。
那个时候,我们常常走过一条又一条大街。
在刚到大城市的我眼里,那武汉三镇到处是那种非常相 似的被各种广告招牌、商场和冷饮店弄得琳琅满目、招摇醒目 的街道。一群群学生装束的漂亮女孩儿穿行其间。
有时我常常在想,在那个时候的某个春日或夏季,我和 虹虹就会和那些市民们一道成为某个瞬间的街市一景,如果那 时有谁在街头拍摄风景或是广告也许无意中会把我们摄入镜 头。
周围的人流像风吹动的稻菽或湖底的水草一样,齐齐地 前倾或是后退,我和她是两条做梦的鱼在江湖里愉快地漫无目 的地游
动,也许明天或是未来某个时刻又要相忘于江湖,成为各不 相干的两条鱼。
想到将来,我就感到特别迷茫,就像那种曾经站在长江 大桥上向江面看去的那种瞬间的空间眩晕感:数不清的船舶在 向开阔无边的大江东边驶去,一齐拉响了汽笛,那种汽笛的 长鸣声好像吹响了某种诗意的岁月号角,离情满怀又有扬帆起 航的悲壮。
千帆竞发的生活,就会像波涛一样改变着我们。
那时,我就是一直处在这样迷惘的心态中。
她和我走进了武汉商场。
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她的白色高跟鞋。她走在 前面,甩甩染成金黄色的头发,回头对我笑笑。
她明艳的唇膏和雪白的牙齿,让我看到了一束玫瑰斜放 在黑白分明的钢琴键盘上。
在商场,她硬是按照她自己的眼光给我买了好几件衣服 ,都是名牌。非让我试穿,还站一边歪着脑袋看。她的眼光确 实很独到,新买的时髦服装穿上身,几乎让我变得再也认不 得自己了。那是一个很派很魁伟的都市男人形象,她以自己的 眼光打造出了一个一米八的梁朝伟式的男人。
我看见,那些服装穿上身时,她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发亮 了。
连对我说话的口气都与前不同了,变得温柔而娇媚。
我确信,作为一个男人,自己可能确实有着某种魅力。 不然这城里的女孩子会看上我?
但说到底,这种魅力是虹虹发掘出来的。
我知道,我还是我,那个穷得丁当响的乡村少年也许会 成为我的前世,但不是现在。
“莫把我当梁朝伟吕良伟了。”我自嘲地说道:把我捧 太高了受不了。我不想名不副实,徒惹人笑话。
斯晓虹挽起我的手:“你的先天条件蛮好的,莫太压抑 自己,男人就是要放开点,相信自己!”
这是大学时代对我影响最为深远的一句话。
这句话出自让我刻骨铭心爱过的女人之口,成为她送我 最好
的礼物,我一生受用的财富。
虹虹不仅从外形上而且从生活习惯上把我改变了很多。
从和她谈恋爱开始,我的衬衣领都是雪白的。我爱说脏 话的毛病也改了不少,也不是什么脏话,就是一些口头禅。但 是夸夸其谈的毛病却更严重了。
中文系的男生大概都是这毛病。她是西语系的。寝室里 成天都放着一些英文磁带。听歌也都是外文的,我的一些雅皮 习惯也是那个时候形成的。像个假洋鬼子动不动咕几句洋话 ,把寝室的哥们儿恶心坏了。
当然,女孩子真的喜欢上一个人也挺可怕的。
我也感到,她总是像怕我不高兴似的,我一不做声了, 或是走神了她就总要打断我:“想什么呢?”
武汉长江大桥,江风清冷,灯火辉煌,远远的黄鹤楼看 去像是一座蓬莱仙阁。
她很依恋地拉着我的手靠在桥栏杆上,身后车流不断。
她问我:“你将来毕业了想么样办?”一口很嗲的汉腔 。
我一笑:“还早呢。想那么远干嘛?”
谁知这话惹了麻烦。她眉头一皱:“我就晓得沙,你就 是漫不经心的。冒(没)当回事!”
我忙争辩:“你么样晓得我不是真心的咧?”
她一下哭了,拉住我的手,身体就偎在我怀里:“我都 不晓得怎么样来爱你了!”
闻到她的气息,那种女生的微微的汗息,我有点冲动, 紧紧抱住她:“看你像个伢一样,我冒(没)说别的呀。”
她不好意思了,亲昵地一笑,悄悄地说:“那,你再亲 我一下。”
我看看四周没人,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深深地吻了她 一下。
真像个伢(小孩)!
也许,从此她认定我就真的会是她未来的丈夫了。她对 我的关心和那种体贴,你简直觉得今生要非她不娶了。
我的内衣内k她也会毫不脸红地拿去洗了。
寝室的哥们儿暗地直朝我伸大拇指。
第五章 我的哥们
他却坐在床边上抽了半天烟,才对我说:“兄弟遇到点 麻烦事,你能不能帮帮忙?”
过了好久,他告诉我,他同居的女朋友珍珍原来在社会 还有一个男朋友。珍珍最近一直和胡文林在一起,怀孕做了人 流。结果让那男的知道了,扬言要动刀子。胡文林吓得成天 到处躲。
那些和我同寝室的城里学生,一开始和我关系处得不错, 亲兄弟似的。有时我手里缺钱他们一旦知道了,就豪不犹豫地 借给我。而他们有什么难事,我也毫不犹豫地两肋c刀。
后来,我在学校脱颖而出后就不一样了。有的城里人嫉 妒,就背地里笑我是土包子,把我一些生活习惯当笑话讲。
我知道,卫诚就经常背后这样干。哼,老子才不在乎呢 !
和我处得很铁的哥们儿还是胡文林,就是新生报道那天 叫斯晓虹名字的、那个样子有点吊吊的才子。现在已经是学校 文学社的副社长、校刊文学编辑。
他的笔头子很是厉害,一晚上写个六七千字,第二天就 出现在校刊上。是我最佩服的中文系才子。和他谈文学,一出 口就是马尔克斯、博尔赫兹。说说余华、刘震云,他还认同 点,至于本城的池莉方方刘醒龙就根本不在话下。他也有点资 本,毕竟过去是全国中学生作文竞赛的获奖者,围棋也经常 在比赛中获奖。
他见我平时节衣缩食,每次只买一两块钱的小菜就吃几 碗干白饭,就常常故意多买一份上十块钱高档菜,往我面前一 搁,说是一块吃。其实他是想让我也尝尝。开始,我心里很 是感动,怎么也不肯下筷子。他就吃上几口就转身到别处去了 ,让我一个人吃。
说实话,这让我又感动又有些难堪。
但胡文林有一个毛病,就是太过风流了,常有外校的女 生甚至社会上的女人来找他。
由于我们关系很好,他也告诉过我,他在外面租了套房 子,和一个艺术学院的女生同居了。
那段时间他很少回寝室睡觉。尽管学校管得很严,但我 们都为他打掩护,居然平安无事。
有一天,寝室只有我一个人。他忽然从外面进来,找到 我:“刚刚,有件事帮我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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