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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宗酿
他照常踢了一脚插在一旁的焚如。
“你想不想出去?”剑瞬间散发出一丝红光。
“不想。”刹秀心不在焉地浇水,回道,“日日都是这话,就不能换个问题?”
剑明显沉默了,半晌才来了一句:“我见过你杀人,手法很利索……不是我的因素,是你自己。”
刹秀浇树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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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这几天作业好多……(跪)





穿鸿 第21章
喻东篱脑袋混混沌沌地,拉着封珩回炼狱时险些摔倒在地。
封珩一把拉住他,眉头都皱起来了:“你怎么回事……方才险些将那个人逼死!”
“……”喻东篱慌忙拉住封珩,看着他刚刚结痂的伤口此时又破开,又开始往外冒血水。
心底忽然一颤,喻东篱猛的抓住封珩的手腕,近乎咬牙切齿的说:“弄伤你的人,一个都看不到明日的太阳!”
炼狱狂风大作,埋在泥土下的狰狞显露,束缚着铁枷的古神嘶吼长霄。
虽说喻东篱惯着“大魔”之名,却也不要忘了,这是和昆仑圣座齐名的古神。
封珩被漫天魔气震到,却只觉手脚一冷,再回过神来,喻东篱已经不见了。
……他去了昆仑。
鸟正站在结界前,苦着脸被刹秀质问“为什么不能进结界来吃虫子”,突然胳膊一疼,便看见刹秀脸色一变。
忙不迭的低头看发生了什么,鸟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丢了一根胳膊。
断得干干净净,一点血都浪,都窜上了鸟的脑袋,然后又轰隆一声掉在心口。
“我再问你一遍,能不能打开这个结界!”刹秀沉着脸看向鸟,得到了对方准确的答案:不能。
煞气越来越重,昆仑的大雪被扫起,咔嚓咔嚓化作利刃,劈向结界。
“怎么来了个真祖宗!”鸟疼得快疯了,看到来人更加抓狂。
“找我的,”刹秀看了一眼鸟,“你先躲好吧,结界是师父下的,约摸可以挡得住他,我没什么,你找个地方包扎一下。”
鸟忙道:“好好,我这就去请圣座出关!”
“你敢,”刹秀在身后淡淡飘来一句,“第二次中途出关,是你不想活了还是我不想活了,我能应付。”
鸟还想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翻滚魔气扔到了一边。
喻东篱踩在地上,落下一朵金莲,极高的温度险些要将昆仑的坚韧寒冰融化。他看看周遭结界,轻轻吐出:“这结界无非是妨你出逃,可不是妨本君的。”
话未说完,魔气先行。翻腾起来的魔气在半空拧成一团,嘶吼着撞向结界。
刹秀面色一边,心中警铃大作,一个翻身堪堪躲过一击,吼道:“焚如!”
且说封珩,气血都随着伤口流出,看着喻东篱离去却无能为力,暗暗懊恼自己无能。
突然天地间远远的便传来鹤唳声,一位仙人走来,身后竟还跟着个女子,那女子身着碧衣,背着一把琵琶,双双站在封珩面前。
女子容颜昳丽,杏眼看了一下封珩,又瞧了瞧炼狱,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就是师父之前领回来的魔心仙脉。”
“……什么?”封珩一愣,“魔心仙脉?”
那仙人俯**将封珩搀起来,笑道,“多年前魔君和昆仑的那位曾在我天界领走了两个魔心仙脉的娃娃,你是之一。”
“二位是?”封珩皱眉,看着仙人挥了挥手,他的伤口就在飞速愈合,又看了看那名碧衣女子,“你为何要唤东篱师父?”
碧衣女子惊骇至极:“师父莫非没同你说过吗,我换做凤成樱,是喻东篱他弟子!”
封珩摇摇头。
“且不说这些,”唤作凤成樱的女子插着腰叹了口气,“我随鬼玉仙人外出游历多年,还担心师父是否会过得不好,前些日子回来看,觉得你不错,便放心了,如今一瞧,你可真是太好了啊!”
“什么?”封珩一愣。
“快些去昆仑,不然另一位魔心仙脉怕是要入土了!”凤成樱拔出发簪抛向空中,成为了一直巨鸟,尖鸣一声落在凤成樱身前,三人站在巨鸟之上,匆匆向昆仑赶去。
封珩这才知道,这位凤成樱是喻东篱唯一的弟子,修成散仙为鬼玉仙人看中,带着她游历四方,修炼神识。
后来喻东篱和泷秋前去天界圣泉,不小心惹了两只魔心仙脉,双双带了回来。
他是,刹秀也是。
魔心仙脉,若是成神,必定是天界大能,若是成魔,必定掀起腥风血雨,落得如此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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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鸿 第22章
喻东篱掌心的莲花开得耀眼,金色的描边在皑皑白雪中散发出锋利的泠光。
他眯着眼睛,好看的眼角微微上扬,金色的瞳孔倒映出面前这个还在挣扎的蝼蚁。
“疯了吗你……”刹秀右手手筋被魔气震断,此时连拿着焚如都有些劲,便干脆扔在了一边,疲力尽坐在一旁,“我不过是捅了他一剑,我也还了,非要弄死我吗?我也是条人命……”
不等他说完,一道黑气瞬间在空中凝成利刃,直直朝他心口刺来,刹秀暗骂一声,慌忙滚了一圈躲过了攻击,才发现喻东篱真是让着他了,还留着时间让他歇息一下。
可惜这也只是一瞬,喻东篱没有动,天地间却刹那流转,惊雷轰隆而至,击在地上飞溅出封存了多少年的雪渣。
刹秀只觉眼前一黑一白,随后便是一只手揪住后领扔了出去。
泷秋站在刹秀身前,满脸怒气冲天,一身的寒气逼人,溢出来的灵气硬生生把天雷逼散了。
“喻东篱,”泷秋只穿着一身中衣,薄薄白衣下的肌理透出寒冰似的的冷酷,脸色苍白,眉目里确是无边怒火,“你想做什么?!”
喻东篱眯眯眼睛:“我记得你是在闭关……”
“徒弟都死了还闭什么关!”泷秋低吼一声,看着喻东篱,“他是捅了你那什么谁一剑,却也不至于这样!”
“那该怎样?”喻东篱道,“不还我阿珩一剑?礼尚往来不是?”说罢便挥手越过泷秋往刹秀胸口抓去,眼看即将碰到衣料,却突然被一把剑挡住。
剑刃锋利,割破狂风钻进喻东篱的手腕,狠狠向上一挑,随即血肉飞溅。喻东篱吃痛,迅速往后倒去。
“泷秋,我倒是从未见过你如此护着谁,”喻东篱甩甩被泷秋用剑挑断的手,上面的伤口飞速愈合。
站在另一边的泷秋仍旧站着,只是手中握着的白剑直直指向了喻东篱,泷秋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他冷声道:“再敢来一次,我真的不客气了!”
“打就打,”喻东篱嚣张至极地直面泷秋,脚下的金莲瞬间回,只剩满天风雪,“又不是第一次。”
刹秀看着二人即将开打的架势,顿觉自己这小身板承受不住,低低唤了一声“师父”。
泷秋正怒火中烧,加上闭关两次被人打断,耳边全是苍蝇叫,哪里听得见刹秀说什么,只当他是害怕,就腾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脑袋。
刹秀:“……”
不是,不是这意思啊师父!
“只要我还能动,”泷秋在心里轻轻说道,“我就一定会护着你。”
这话太过分,自认为很清高孤傲雪中一剪梅的泷秋圣座自然不会把这话说给刹秀听,便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就和喻东篱交上手了。
刹秀看着半空中打得天翻地覆的二人,只觉天旋地转,内脏都快要别乱窜的魔气灵力捏碎,伸手支住焚如,轻轻喘了口气。
气还没喘匀,突然眼前一花,又被什么给砸中了脑袋,一个踉跄,抓住了遍地乱窜的雪灵。
雪灵常年睡在昆仑地底下,是轻易不露面的,只在昆仑偶尔的温暖时节爬出来到另一个寒冷的地方,以防止自己融化。
此时却纷纷跑了出来。
刹秀低了低头,看着脚下融化到绵软的坚冰,只觉他俩二人再这么打下去,昆仑常年雪不化的神话就要被打破了,便提起一口气抓起焚如跃上半空,堪堪横在二人中间。
“二位听我说!”刹秀右手拿不稳焚如,只得端着左手狼狈得挡着两位大能的动作,“若是再这么打下去,昆仑就该没了!”
泷秋一把撤住刹秀将他扔在身后:“这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怎么没我的事,人是我捅的,还用不着你来管我!”刹秀似乎是激怒了,抬起腿踹了自己师父一脚,看着喻东篱道,“你要我如何做?还了你那相好那一剑?”
喻东篱不言语,只是停下了动作,看着刹秀。
刹秀似乎是左手拿不稳焚如的,举起来时手都在抖,直直刺进胸口,然后又拔了出来:“这样?还是如何?”
泷秋看呆了,回过神来才慌慌张张捉住刹秀,方才还游刃有余的泷秋圣座不见了,一脸的冷酷瞬间击碎得无影无踪,他慌忙按住刹秀溢血的伤口。
“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喻东篱低低说了一句。
刹秀从小是没碰过这种追着打的债主,此时遇到了便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焚如掉在地上,散发着极弱的红光。
刹秀拍了拍泷秋:“师父,现在能不能撤了?”
“……”泷秋皱着眉头看着刹秀,没回答他这个问题,突然蹦出来了一句:“喻东篱,滚出昆仑。”
身后的喻东篱异常执拗:“不,我要等我家阿珩来接我。”
“行了吧,”刹秀伤口流血,身上几乎没一个地方是好的了,却还有心思斗嘴,“你那‘阿珩’此时,恐怕早就失血过多无力回天了。”
“倒不一定。”喻东篱是个怪人,你若得罪了他,定是没有好果子吃,可若是你冲他道了歉,这事就立马翻过去了,喻东篱从来不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他弯下腰捏了捏刹秀手腕,“还行,死不了……泷秋,我倒是确实没见过你对谁如此贴心。”
泷秋皱着眉头不去看喻东篱这倒也是,若不是刹秀此时伤口还在流血不方便离开,泷秋恐怕早就把喻东篱,连着他脚下这块土地一块儿掀出昆仑了,从此以后昆仑不欢迎喻东篱!
“泷秋。”喻东篱冷不丁蹦出来一句,“你是不是,喜欢你这弟子?”
刹秀已经快昏迷了,脑袋疼得要命,也没心思去揣摩喻东篱嘴巴里那句“喜欢”是哪种“喜欢”,只当是普通的“喜欢”,也没怎么察觉泷秋微微僵硬的身体和逐渐发红的耳垂。
喻东篱拍了拍手还欲说什么,便听见远远一声鸟鸣传来,随即便是一声丫头的呼唤,如同海隔三万里,每日在海边呼唤的声音一样,似远似近地钻进耳朵里。
“师父!”




穿鸿 第23章
泷秋皱着眉头,看着被包成粽子的刹秀,直接发起呆了。
他自天地诞生以来就一直存在,性格不算多么好,几乎是两三句话不合就会挥拳开打。后来看着人世百态,渐渐沉淀下的心脏不会如此冲动了,便坐在昆仑,一个人守着日月。
他身旁很少有人跟着,多年前从天界回来时带回来的娃娃也已经长大,不会多留在这种地方。
喻东篱跟他说,他喜欢刹秀。
喜欢算什么?不能涨修为。
甚至在刹秀刚刚接受焚如时,他还剥下了自己的神格。
后来的雷劫,乃是天道不容他如此,才降下来的。
可现在呢?他喜欢刹秀?
泷秋伸手,拿食指勾了勾刹秀的手。
他不过是太孤独了,他想有个人陪着。
可在下一秒,泷秋脑海里就蹦出来个不像他的言论:“这个人,非刹秀不可。”
喻东篱被封珩拎回了炼狱。他是从未见过封珩这个模样的,伤口虽然及时被凤成樱治好了,可流掉的血却不是能随时补回来,封珩沉默着坐在一旁,脸色煞白,像是一个被雪堆出来的人。
“阿珩?”喻东篱伸手,碰了碰封珩的胳膊,却又小心翼翼的回去了,“你这是怎么了?”
封珩摇摇头,却并不说话。他看了看巨鸟前谈天说地的凤成樱和鬼玉仙人二人,突然起身走了过去。
“嗯,”凤成樱看到封珩走近,止住了话题,看向封珩,“怎么了?”
“在下与鬼玉仙人有话要谈。”封珩行了个礼,凤成樱当即明白,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便快速走去喻东篱那处。
“小友有什么事同我谈话?”鬼玉仙人笑道。
“我想拜您为师。”封珩直白得不带掩饰,倒是让鬼玉仙人一愣:“小友,你可想好,魔君修为与我可是天差地别,你为何不去拜他?”
封珩摇摇头:“他不可,他……”
鬼玉仙人不说话了,定定的看了封珩良久,突然打断封珩:“你是魔心仙脉,炼这功法应当是可以的……正好,阿樱也该是留下多陪陪魔君了。”
……如此,便是同意了?
封珩大喜,险些忘了这是在空中,直接在鸟头上跪下了。
喻东篱看着封珩的模样,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皱了眉头,却没有说什么。
果然,第二日喻东篱醒来,整个炼狱都没了封珩的气息。走出去,只看见一个伏在地上的大鸟,和正在吐纳的凤成樱。
“师父,醒了?”凤成樱笑道,从巨鸟身上蹦下来,在喻东篱身旁走了两圈,自言自语道,“看来这封珩倒是很会照顾人……”
“阿珩去哪了?”喻东篱突然道。
“不清楚,”凤成樱伸了个懒腰,“约摸是去了八荒吧,我记得我第一次随鬼玉历练,去的就是八荒……也许是别处,他是魔心仙脉,不能平常对待。”
喻东篱点点头:“还回来吗?”
“自然是回来的。”凤成樱十分确定答道,伸手一挥,便见那只大鸟化作团团光辉,在她手心成了一根发簪,“对了师父,封珩那小子给你留了些点心……”
话未说完,凤成樱已经不见喻东篱了。
喻东篱当然知道封珩不会就这么走的,封珩真的为他买了很多的零嘴,大大小小的油纸包堆在桌子上,打开全是花花绿绿的小零嘴。
正如凤成樱所说,鬼玉仙人对于封珩确实是区别对待了,带着他去了长河。
长河无边,妖魔鬼怪都是歇在这处的,张牙舞爪地冲封珩尖叫。
弧月高悬,长河的一处深林传来阵阵嘶吼,不时冒出来的白光闪彻天地。若是走进一看,便可见得一个冒着白光的阵法,灵力在半空中形成条条细柱,根根致命,团团围住了不少妖兽。
封珩两指合一,飞身而起,迅速将阵中妖兽赶尽杀绝。
鲜血飞溅,在阵中凝成一股细流,落在地上,缓缓向封珩游去,钻进他随身带的玉佩里。
长河中的妖魔鬼怪皆是世间灵气所化,虽又混杂煞气,却在杀死后仍然可以转化成灵气,可助人增长修为。
封珩在长河待了三年,没有任何防身之器,只有鬼玉仙人暂留下的阵法功用。其中有一个阵法最令封珩解。
这东西阵法复杂,不同于平时记住要领便可随手一画的阵法,仅是阵外圈最为简单的符咒都是要一笔一划画下来的,靠不得半点连笔。
封珩试过多次画这东西,却总是会在半途出现什么问题,甚至有一次灵气外泄,将长河周遭的巨兽都吸引力了来。
那夜暴雨,一地的血腥。
封珩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他看见自己胸口被掏穿的窟窿,再看看周遭已经没了气的巨兽。
带着的书散落了一地,粘着雨水血水染成了红色,封珩俯**,一本一本捡起来,就这么拿着。
雷声轰隆,夜里的长河是黑色的,在丛丛叠叠的闪电里爆发出咆哮,映照出这个青年人的脸。
三年的时间,足以将爱笑的少年锻炼成这个身材高挑,模样冷峻的男人了。
他站在长河边,看着层叠的河水漫过脚踝,苍白的脸被闪电勾勒出模样,却没人看得见,他眼底埋着的东西。
……
刹秀翻过围墙,咬着一块糕点嘻嘻哈哈地跑来,身后追着的小丫头险些哭了。
“哥哥你又欺负人!”见得小丫头在身后耍起了赖,噘着嘴要哭,刹秀慌忙转过身两手抱起了她,把怀里带着的糕点全塞给了小丫头。
“好吃不好吃?”刹秀抱着小丫头晃来晃去,将丫头逗得咯咯笑。
在这几年里,昆仑里在刹秀没来之前一直陪着泷秋的鸟有一次出门,带回来了另一只鸟,两人恩爱至极,不就便成亲了,只生了一个小丫头,便是刹秀一直逗来逗去的这个小丫头。
时隔三年,泷秋却对待他一日愈加严厉,甚至不再让他出去。也正是如此,刹秀在练功之余闲来无事,便日日修进那座大殿,如此一来,用昆仑的雪建的大殿终于是好了。
泷秋看了,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又去闭关了。
闭关闭关……
刹秀盘腿坐在大殿之上数星星:有什么好闭的,难不成他还要去抢天道的位子?
泷秋却不是如此原因。自从实确心意后,他便不再多去看刹秀一眼,修了多少年的轩辕剑,如今竟然第一次有了走火入魔之迹。
在他闭关之时,昆仑被刹秀闹腾的不可开交。
昆仑后处被他种了一林子的梨树,说来也怪,这梨树竟然能在昆仑过活。刹秀被梨树无谓寒冷之情感动,亲自祭出焚如,插在林子前坐镇。
和往常时一模一样的,走到那便踢一脚焚如,听着焚如愤怒的回响,刹秀哈哈大笑,将水浇在梨树根上。
泷秋也是在夜晚悄悄来过,他看着满地梨树和林口孤零零的焚如,眉眼弯了一下。
温温柔柔的,不像是泷秋。
和平时吵吵闹闹的模样不同,刹秀睡觉是极其安生的。泷秋做在一旁看着他睡觉,一看便是一晚,什么也不做,就是看着。
就是看着,泷秋也很满足了。
他不敢对刹秀说,他觉得这是有违常情之事,他觉得这不是他该说的,甚至可能刹秀也不喜欢这些事……
他闭上眼睛,摸了摸刹秀的手指头。
昆仑总是冷的,就连月光都是刺骨的,可泷秋约摸觉得,刹秀这人,把昆仑改变了一些。像后面的梨树林子,或者是他建的那个宫殿。
挺好。
泷秋起身离去。
这样也挺好的了。




穿鸿 第24章
封珩一夜没睡安稳,时不时梦见喻东篱。
喻东篱长得很温柔,几乎像是少生气的,他一个人在炼狱过了不知多少日月,悄悄地在夜里走进人间,数着街上的繁华,看着漫天遍野的星星。
可这些都是封珩不知道的,他不知道他来炼狱前喻东篱的生活。
可他就是看见了,一个人,对着一世界的鸟语花香。
封珩其实是喜欢喻东篱的,他总是趁着巨兽睡着时,安静的歇在长河边,看着滚流的河水,伸出手洗把脸。
……后来他又梦见那天早晨,喻东篱跟他说,“我也去人间看看”。封珩看着喻东篱,突然间的大脑嗡嗡响了一声。
就是这么无缘无故,封珩吻了喻东篱。
唇齿交缠。
封珩听见喻东篱心脏的声音。
他极轻地笑了一声,随后便醒了,睁开眼睛,面前刺鼻的血腥味割破狂风,一张血盆大口悬在头上。
封珩当即向旁滚去,伸手在空中划了符咒,飘着的白光符被他拍在巨兽脑袋上,一瞬间周遭都是安静的。
随即封珩听见一声细微的碎裂声,然后回复他的便是满天的碎肉和血珠,夹杂着腥臭的气息。
封珩强忍住胃中翻涌之气,飞身而起,寻找下一个安全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方已经没有办法待了。
可这时已经晚了,周遭的巨兽皆是闻到了鲜活的灵气,纷纷向这边走来,一时间天地都是野兽的嚎叫声。
封珩踉踉跄跄走了几步,便被野兽围住了所有去路,一个人仓皇迎战,灵气瞬间迸发。
这个时候没人有机会有闲心去画符咒来打架,要么是屁滚尿流等死,要么就是……
封珩周身爆发出灵气,直接硬生生将距离他近的几只巨兽撕碎了,后面的巨兽便瞬间涌上来,撕咬死去的尸体。
封珩闷闷地咳嗽了一声,觉得自己这身灵力还是不太会用,突然开打还是处在下风。
此时此刻,他竟力不从心。
他伸手摸了摸脑袋,觉得自己约摸是有病了。
有病了的封珩没有注意到身后悄悄靠近的野兽,回过神来慌忙要闪时,便觉到肩膀被人按了一下,随后便是周遭野兽的吼叫声,逃窜声。
封珩被声音震得脑袋发懵,急忙晃了晃脑袋才看向对方。
“……”封珩睁大了眼睛,突然不会说话了。
“你可没事?”
仿佛是梦里成了真,多少次闯进他的梦魇里的人,真真切切的站在他面前。
这是个活的。
封珩脑袋嗡的一下不工作了,他张了张嘴,没出声,就这么看了喻东篱很长时间。
“阿珩?”喻东篱看他不说话,伸手晃了晃封珩的肩膀,“阿珩!”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封珩终于说了句话,有些颤抖,“我没同你说……是鬼玉仙人?不,不应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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