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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故荒
自安定下来后,王瑱便长期在书房里待着。而覃萋则沉迷于摆弄花枝。
两人互不干扰,看似有几分生疏。
一日。
恂州郡尉齐滦携夫人前来王府拜访好友。
齐滦夫人赵葳菀乃是恂州名门赵家之嫡长女,兰心蕙质,端庄大气。知道丈夫与好友有密事相商,她便避开了。但是王瑱还未成家,府中也没有正名的妾室,所以无女主人来接待她。
赵葳菀也并不恼怒,只跟着一位资历稍长的女史入内院。
但无人相伴,自是有些无聊的。在女史不在身边时,她便漫步走入内花园里。花园里盛开了大片素女桃花,花色漫烂,香气扑鼻。
她一边走着,一边不由得有些担忧起丈夫来。
说是好友,其实不过是下属。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但与前世不同的是,她识破了家中继母与小妹的诡计,没有嫁给那个徒有其表的原晞,而是成为了一直爱慕自己的恂州郡尉齐滦的正房夫人。
没错。
她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而这秘密,就是她乃是重生回魂之人。
想着,想着,她便深入桃林了。
突然,脚下踩着了一根桃枝,发出刺耳声音。她一惊。可也不知她一人惊了。
不远处传来一道娇媚女声。
“谁?”
赵葳菀寻声望去,颇有些仓皇,但在见到那着一身蓝白流裳长裙的女子时,她的眼里只被填满了惊艳。
非是艳色裳,却有昳丽貌。黛眉芊芊,双眸微挑。眼角晕染着浅浅素粉。是凝脂肤,水玉骨。亦是青柳腰,扶风姿。
清雅正经的仕女装扮,却不是清雅正经的仕女模样。
她突然记起,刚与齐滦成婚时,二人的戏言。
她问齐滦,若有一朝,一位绝世美人出现在齐滦面前。齐滦可会贪恋美人容貌,因此变心。
齐滦笑了,说他绝对不会的。他非是贪恋美色之人,自然不会因此背弃了心中所爱。而后又郑重发誓,要赵葳菀放心。
赵葳菀深受感动,将那日丈夫的发誓的模样,记在了心底。
可现下。
眼前的美人。
非是绝世不可形容。
她张了张嘴,却失了言语。
“齐夫人,齐夫人……”那个之前陪着她的女史找来了,看见赵葳菀后连忙叹了口气。
女史停住脚步后,又看见了前面站在一棵桃树旁边的覃萋,一惊,随后连忙行礼:“姑娘……”
覃萋挥挥手:“无事。”
女史起身,走到赵葳菀身边。
赵葳菀愣愣地看了眼女史,然后又回头看了眼覃萋,喃喃道:“竟不是桃花妖……”
覃萋听见后先是一愣,随后捂嘴笑出了声。她本就姿态妖娆,笑声中总带着缠绵之意。如此这般,让一时失言的赵葳菀红了脸。
赵葳菀低下头,心中茫然紧张得很,又觉得有些羞愧。
她自小被培养成名门闺秀,怎得如今在生人面前出了丑。
覃萋踩着一地桃花,走到赵葳菀前,服身道:“覃萋见过齐夫人。”
赵葳菀匆匆避开那双多情的眼儿,也还礼:“覃姑娘多礼了。”
两人问过好后,覃萋见赵葳菀局促不安,便开口挑起几个由头与她闲话起来。
说着说着。
赵葳菀脸上红晕减退,也恢复了之前端庄的姿态。
“看这时辰不早了,小女子亲自送夫人去偏堂可好?”覃萋笑着。赵葳菀点点头,与覃萋一道前去。
两人走到偏堂时,正好有人来传,说齐郡尉和王瑱已然谈完了事。齐滦念着夫人,要来寻,一起归家。
齐夫人听后,便与覃萋告别。
等到她走到前厅时,回到丈夫身边,又看见了那位。
那位还没有那么重的凉薄之气,与骇人威严。眉目间,仍旧有着几分高门公子的贵气清雅。
两人与王瑱告别,出了王府。
齐滦扶着夫人手臂,助她上车。
赵葳菀踩在车案边。刹那间,有一念头如银针般刺入心海。她猛地转过头,看向王府。
前世今生记忆里,那位都少沾女色。
所以,这一位覃萋姑娘,是谁?
她紧咬着唇瓣。
齐滦发现夫人异色,发生询问。
赵葳菀摇摇头,露出淡淡笑容,掩下眼底慌乱。进了马车内。
马车起步后,她不由自主地撩起纱帘,又看了眼那府邸。只觉得这次遭遇,那片桃林,那位佳人,如烟如雾,不似真实。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思公子兮徒离忧
王瑱与覃萋在恂州雅泗待了半月。
半月后。
他们启程前往琅琊。
一个被两州两山一道湾夹着的古地。
马车悠悠晃着向琅琊走。
琅琊是怎么样的地方。
她不属于任何一州,也不属于任何一人。她独属于天下学子,独属于那些满肚子诗书的大儒。
她是公平的。
居琅琊者,非琅琊人耶。
四大姓八小姓者,方有一丝琅琊气。
非其,不敢称琅琊人。
所以,琅琊,亦是天下间最看重传承的人。
她是最不公平的。
刚进城门时,覃萋便撩起了窗帘,往外看。
街上都是人。人多是学士。
摆摊小贩束发洁面,忌高声喊叫,忌招摇挥手。摊上摆着的东西也都整整齐齐,多是笔墨竹叶纸。
但这里是热闹的。
茶馆书舍,谈论声不绝。街上亦常常看见几个学子围在一起,高声谈论着些什么。可这些人也是不同的。
有着背着书箱的眉眼间满是天真的求学者,有着拿着一卷书急匆匆走过的面带愁色的下课学子,有着面带笑容与几位好友谈论实事的老生……
这百态人生,却是琅琊学子的百态。
覃萋有些怔愣地看着。
不知不觉,竟然忘了身边坐着王瑱。
略有一抹刺眼阳光落进她的眼中,覃萋略微蹙起眉。身边的王瑱翻了一页书,并未说话。
覃萋为避这恼人阳光,她错开眼珠。
这一错开。
却使视线与街上的一道视线相遇了。
那是个拿着几卷书的青年学子。素巾束发,整洁端庄。英挺的眉,如点墨的瞳孔与清冽的白。眉宇间是温文尔雅的书卷气,更有几分坚韧与笔直。
他看见了坐在慢悠悠的马车上,撩起帘子的覃萋。
他被那样浓烈分明的艳色夺去了目光,停滞了一瞬呼吸。在对方向着他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时。
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在发烫。
覃萋看着这陌生的青年学子,本带着些许调笑意味的浅笑有些绷不住了。不由得,双唇一碰,扑哧一笑,发出清脆的笑声来。
这样的笑声,让执着一张书页准备翻开的王瑱停住了手。
覃萋笑出了声后,便放下了帘子,转回身去。
那位青年学子的同伴发觉了好友的失神,拉了拉他的衣袖。却不晓得自己好友的眼里,只剩下了那双弯弯的眼儿。
王瑱微微侧头,看向覃萋。
对方脸上笑意未散,仍带着些许清澈。
对,清澈的笑意。
薄唇微抿。
他合上手中书卷。
“覃萋姑娘可喜欢琅琊?”
他语气平淡。
覃萋瞟了他一眼:“喜欢。”
“哦?可否……”王瑱微笑。
覃萋不等他说话,撑着下巴,凑近他:“这么多的文人墨客,亦都是能为了美色一掷千金的呆子。天下学子,少有几个不做青楼梦的…”
她轻笑着,笑意旖旎缠绵。
涂着蔻丹的手指纤细修长,勾出了王瑱的水青衣带:“除了六郎……”
王瑱微笑着看向她,任由那张如六月桃花般艳烈的脸凑近自己。而他坐姿如松,气态平和。
“多谢覃萋姑娘夸奖。”
覃萋微挑右眉,笑着用手指缠着衣带,让它卷在自己手指上。
“不客气。实话罢了。”
不待王瑱退后,覃萋放开这缠卷的衣带。
马车已经停在王府门口了。
两座高昂着头的石狮子矗立在门口,神情威严而不凶狠。站在门外的家奴脸色平和,姿态恭敬。
衬着一派黄昏暖色,这百年古宅雍容冷静地坐落于琅琊东北长街上。阳光滑到屋檐檐角,流转出一抹高傲的华光。
“二少爷,到了。”
应温从马上跳下来,走到马车旁边,对着马车内的人道。
听见此声,王瑱看向覃萋。
覃萋笑着,将衣带缠完了。她抬眸看着王瑱清隽的眉眼,软语道:“六郎,我舍不得你……”
这样娇软的声音,缠绵的语气。
若换成他人早就酥软了。
可王瑱只是微微一笑:“覃萋姑娘说笑了。”
覃萋也不在意,松开了衣带。
让他下车。
但是,在王瑱撩开车帘欲离开时。
那宽大墨白袖袍下的手被另一只轻轻握住。
肌肤相触。
一温热一冰凉。
不待王瑱回头。
那只手便松开了,手指如烟似雾从他的手背上划过。缠绵而不粘腻,只有几分娇怯,几分风流。
车帘被放下了。
王瑱面色如常地下了车。
应温上前。
看着自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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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铃挂在主屋的风檐下,顺着风的痕迹,摇晃出清脆的声音。当铃铛束着白巾时,为丧。此刻。王瑱抬起头,眸光划过那斑驳铃铛,唇角流过一抹淡淡的笑。
没有白巾。
“六郎君,老夫人唤您。”穿着朴素,气质端庄的女史走上前来,对着站在门外的王瑱行礼。
王瑱点头。跟着女史入内堂。
内堂坦荡、光亮。戴着朱紫抹额的老夫人正闭目养神,手里唯有一串楠木佛珠不停转动。
老夫人听见脚步声后,抬起头。
“六郎。”
她神情和蔼,却不慈爱。
始终带着一种当家夫人的端庄与肃穆。迎着淡金的阳光与漂浮的檀香,她的身上散发出了一种古老的气息。似乎已与这座老宅融为了一体。
“孙儿见过老夫人,老夫人万安长寿。”王瑱撩起下摆,双膝一弯,跪到在冰凉的地上,姿态乖顺。
老夫人点点头,看着王瑱。
王瑱看着地面,神情平淡。
过了一会儿,老夫人道:“你归家匆忙,汝父不知。现下我已派人去唤他前来,你二人许久未见,自当长谈。”
王瑱乖顺答应。
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摆了摆手,示意王瑱起身。
王瑱起身后不久。
王家长房长子,亦是现在当家之主,王赟光走了进来。
王瑱听闻脚步声,转身,迎着来人的脸,微笑:“见过父亲。”
王赟光看着王瑱,脸色铁青,并未说话。
老夫人看见王赟光的表情后,不惊不怪,淡淡道:“有芳,见到六郎后,可是心里安慰了?”
王赟光冷冷一笑:“母亲。一个离家多年,就连中秋小年也不回来的不孝之子,如今无成无就匆忙归来,如何得以安慰?”
老夫人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王瑱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六郎有罪,还请父亲原谅。”
王赟光大手一摆,眼里闪过极为厌恶与憎恨的情绪:“有罪?你是不孝,不敬,还是不恭?于我王家,有何干系……”
“王赟光!”老夫人抬眸直视王赟光,冷声喝道。
被母亲一声冷喝惊住了的王赟光哑了声,攥紧手,脸色却还是难看得紧。
老夫人抿了抿唇,转眼看向王瑱:“你父亲是担忧你久违归家,心里急切,说话乱了分寸,你别见怪。”
王瑱道不敢。
他语气平淡,根本不在意亲身父亲视他如脚边污泥般的神情。
老夫人点点头:“你归家匆忙,满身疲惫。赶紧回房休息吧。待明日午宴,与家人相见。”
王瑱应下,退了下去。
待王瑱离开。
老夫人便冷了脸色,看向王赟光:“你若还想你家主之位站得住脚,我长房一脉仍是王家砥柱,便多敛些!”
王赟光脸色难看:“母亲,我长房一脉虽然子嗣单薄,却不差一个……”
“砰——”
老夫人的左手狠狠地拍在了青鸟拐手上。
“虽然我身居内宅,却亦知道这些风言风语。有芳!你乃王家长子!岂不知合力同心为团结族人之根本?!如今姿态,当真枉为王姓子!”
她一番话铿锵有力,让王赟光白了脸色。
王赟光叹了口气,跪倒在地:“母亲息怒,儿子不孝。”
老夫人没说话,只是闭上了眼。
王赟光又道:“只是我一见他,便想到四郎。四郎仁孝聪敏,比起他王瑱更为出色。若不是病痛缠身,又怎么会……”
他攥紧了手,满脸悲痛惋惜之色。
想起了从出生到现在,永远被关在屋子里的长子。
那个身体虚弱的爱子。
老夫人睁开眼:“够了。”
王赟光不再说话。
老夫人道:“我知你心情,也体谅你的难处。但如今的王家,已失了鼎盛光景。若还想清名永存,长居琅琊,该忍受的,又如何不能忍呢?”
王赟光垂下头:“是。”
覃萋跟在融烟身后,进了一个院子。院子里,仆人女史数目虽少,却都脸色平静姿态有礼。
她问融烟这里是哪里。
融烟说,这里是王瑱的院子。
她看着这偌大的院子,无艳色,唯有古树青竹,冷又静。
这样的地方,养育了如今的王瑱么?
她被安排在偏院,在王瑱主屋的左后方。长廊尽头。
靠着一弯水池。覃萋即使怀念着素女桃花,也并未埋怨。在融烟即将离去时,她拉住了融烟的手:“六郎呢?何时回来?”
融烟抬起头。
看见她那张绝艳脸上,少有的纯真神色,不由得一愣:“应,应是拜见完老夫人便回来了。”
覃萋弯眼一笑:“好。”
融烟抿了抿唇,回手。退下去。
走到门口时,她轻轻地摇摇头。
感叹女子情思飘逸,易予冷心冷性之人。
然而她却不知道。
在王瑱回来后。
二人相见后。
那位情思飘逸的女子,手执一柄锋利匕首,对着王瑱胸膛,笑得绝艳明烈:“你可知道,自从负子楼大火至今,我一直都想杀了你。”
“我每天都在忍。忍着不拔剑。”
“为此,我每天都用这把匕首在床栏上刻痕。一道又一道,告诉自己别着急。”
“王珵美。你说,我还该忍下去么?”
王瑱看着覃萋。
微微一笑。
风吹起两人长发与衣裳下摆。
水池滚开一片清色冷色。大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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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脸庞,撩起他的长发,垂落在握着匕首的她的手上。
王瑱看着覃萋,眼神平静:“覃萋姑娘……”
覃萋挑眉:“嗯?”
王瑱微笑:“姑娘不必忍了,在下自是前来解惑的。”
他说完后,却没想到本眼角带着些许艳丽凛意的覃萋笑了,凛意化作万般柔情,融化在澄一腔春水的眼里。覃萋望着王瑱幽深却清冽的眼:“六郎,叫我萋萋。”
她声音娇软,比这风还绵柔。
王瑱没说话。
覃萋笑着。匕首更进了。
有几分淡淡的痛意传来。
王瑱望着覃萋明艳面容,微笑道:“萋萋。”
覃萋看着他不变的眼,不变的脸色,笑了出声,将匕首扔在地上。手牵起他的袖袍。
“六郎,来。”
两人进入内室。
内室有两方临窗茶榻。
茶几上已经烧滚了水。
王瑱坐在一方,覃萋坐在另一方。
蔻丹鲜红,点在青色铜壶上,如盛开在深夜的清丽梅花。滚水从壶嘴流出,水线流畅漂亮,在玉茶杯中荡漾出一派明澈。
“六郎,请。”她眉眼柔媚婉转,眼波如水,其中曼妙之意令人惊艳。
可惜王家六郎素来是个不懂风情的木头。
他看着眼下的一杯清水,微笑着拿起:“萋萋不喜佛手莲?”
佛手莲是他院子里素来都备着的茶叶。
覃萋勾唇笑着,慢慢坐下,腰肢柔软,如云般落下于茶榻上。
“萋萋觉着饮水解渴,乃是人之必需。饮茶那样摆弄风情的事儿,萋萋愚昧,懒得搭理。”
她笑得恣意明媚。
将手伸向王瑱,拉住他的袖袍:“再说了,萋萋现在正需解渴。”
这样一句话,瞬间让整间屋子升起旖旎风情。
王瑱饮了一口,让热水流入体内。体内不由得生起暖意。
他面如冠玉,嘴角笑意温雅而清和:“萋萋说得有礼,六郎受教了。”
覃萋含笑不语。
他沉吟片刻,放下茶杯。
看向覃萋:“萋萋可想见二位公子?”
覃萋拉扯他袖袍的手一顿,眼眸明亮:“自然是想的。”
“萋萋为客,二位公子亦为客。瑱乃主人,必然要为客人考虑。萋萋不必急切,明日定能如愿。”他道。
覃萋垂眸,摩挲着他的袖袍:“你这样好的主人,定然是舍不得贵客走的……”
“贵客之贵,让瑱惶恐,怎敢怠慢?”王瑱笑道。
覃萋敛了笑意:“哦?所以呢?你要为你自己,待客如主吗?”
王瑱微笑着摇摇头:“在下能力微弱,怕是无法让贵客满意。”
覃萋挑眉:“既然如此,不如让客早归,得你劳心劳力一番,依然没有好结局。”
王瑱道:“萋萋放心,结局自然是好的。”
覃萋回手,脸色微冷:“好个屁。”
她站起来,冷眼看着王瑱:“王珵美,我能力微弱,不知道你的主子是谁。但也许你根本没什么主子。根本是你自己野心太大。”
“我为前朝殿**边大司宫,身心皆献于李氏皇族。只要危及二位殿下之事,我必不择手段,保全殿下安康。”
“我是孤儿,除了殿下,别无把柄。王瑱,你尽心机找二位殿下,为的就是这天下最后的归属,为的就是你的荣辱安危。我根本不怕你,因为你不过是个利欲熏心的傻子。”
她说道最后,又慢慢走近王瑱,手搭上对方的肩膀。
语气带着些许冷意。
“王瑱,我不了解你。却知道你有颗七巧玲珑心。让人惋惜的是,这样聪慧的心窍,长在了一根腐烂的朽木之上。”
“看这天下,乱是迟早。但,北方有诸侯,南方有袁戈。其余小打小闹,也不过点点烛光。与南北相争,你本就没有底牌。”
“而如今,你却握了一张让人畏惧的王牌。”
“你真可怕,也真可恨……”
覃萋一边说,一边蹲了下来。
王瑱微笑着听她说完,也不言语。
过了会儿后,他轻笑着摇摇头:“慧极必伤,姑娘这样聪慧,可要小心早亡。”
覃萋冷然地看着他。
王瑱看向窗外。
窗外的天已然黑了。
这里看不见月亮,也只能窥见几颗散星。并不算什么好风景。但王瑱却弯了唇角,那抹无意且凉薄的温柔爬上眼角,沾染了月华光辉。
“李朝末年,是哀帝李元韶主政。其子嗣单薄,嫡系庶出的血亲共有十人。八位皇子,二位公主。”
“当时的神鹰大将军率兵攻入洛都,残杀了所有李氏血脉。但是,只有少数人知道,哀帝仍有一份血脉,直系血脉,存活于世。”
“贵妃姓杜,乃是前朝文翰公嫡幼女。神鹰大将军入京时,杜贵妃正怀胎不足三月,未显怀,风声紧。在皇族暗卫与杜氏门军的保护下,杜贵妃消失了。”
“当今皇上年幼,太后愚昧,司马好功。谁也想不到前朝遗孤。除了那惶惶不安只求自保的楚国。毕竟楚国的前楚王,曾经也是高祖的爱将亲信。”
他说完后,将水壶拎了起来,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清水。
清水散着热气,迷蒙了王瑱的脸。
在月华下,更显得他不似凡人。
“陈朝两代皇帝坐龙椅的日子都不长。区区不过十几年,已是第三帝。”
“算来,十一皇子与十二公主皆年满十八。仍是青春年少。”
他说完后。转头看向覃萋,又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你与二位殿下年纪相仿,应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士。或是皇族暗卫后裔,或是杜氏门军遗孤。”
“而比起二位殿下,萋萋不应该更小心自己么?”
王瑱微笑,侧目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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