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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不是。”
“你的侧妻给你戴了绿帽子?”
苏骁看着她率真的小脸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不得不坦然点头。“我那几位侧妻和侍妾,为夺苏家的家产,久无身孕,便各自想了法子有了孩子。”
“你为何一点都不生气呐?为何不向父皇和皇祖母告状?寻常的男人,最是忌讳戴绿帽子了。”
“都是可怜人罢了!她们若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也定会成为贤妻良母,不是么?”
赫连珺想了想,无言辩驳,只能点头。
“表叔,我发现,你和妙音姐姐一点都不像。妙音姐姐对欺负她的人可坏着呢,我昨儿还听说,她打断了自家舅舅的肋骨,会不会妙音姐姐也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她不过是像她母亲多一点,女孩子对恶人不手软,才会于被欺负!”苏骁摸了摸她的小脑瓜,“快去喊人吧,否则敏妃娘娘躺在地上要着凉了。”
“嗯!”赫连珺还是忍不住道,“表叔,我挺喜欢你的,若我是男孩,也希望和你一样当兵马大元帅。”
苏骁欣慰一叹,“只要敢拼敢杀肯吃苦,女孩子一样能当元帅!”
为这句话,赫连珺在喊人时,又迟了许久,待小太监和御医赶来时,她已然想到自己在战场上以一敌百的威风模样。
= = =
皇后寝宫的早膳,妙音此前就吃过,到今日,始终也没吃习惯。
御膳房距离太远,饭菜送到这边,大都半温,加上验毒等待的时间,送到口中的菜,早已经冷透。
苏凤恩和苏未央见她只吃了几筷子便不再吃,不禁又紧张。
“妙音,可是胃口不好?”苏凤恩关切地问。
“没有!”妙音实在不好说饭菜太冷,宫里最是忌讳矫情之人。“早起没有多活动,胃口浅。”
“哀家看,你是被恶人气的。”苏未央红着眼睛叹了口气,屏退一众宫人,对苏凤恩道,“寻个机会,你把十八公主留在自己身边养着,将敏妃打入冷宫。”
苏凤恩疑惑地看了眼妙音,对太后道,“母后,敏妃是太子养母,更是十八公主生母,皇上对她也是不错,这突然处置……”
“春猎的刺客,少不得是她安排的。江蓉寻到那几个矿,皇帝好不容易压下那件事,但凡知道一点的都处置了,敏妃却是个漏网之鱼,更是利用怡妃、钟歧、雷霆、江盛兴风作浪,想必音儿给江盛打断肋骨的事,你也早就听说了。”
妙音静看苏凤恩的反应,却见她脸上波澜无惊,无半点惊愕之色。
“姑母,音儿怀疑,怡妃身边的宫人都是敏妃的人,您在平日里可是也有所察觉?”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393章 你就是罪人之后
“怡妃身边那几个宫女内监,时常撩着怡妃与其他妃嫔恶斗,我也曾怀疑那都不是她的人。不过,委实没想到,他们竟是敏妃的人。敏妃平日太过安静,又安分内敛,且总是由着旁人欺负,躲着是非,任谁也没有想到,她有如此卑鄙歹毒的心计。”
苏凤恩说到这里,不禁庆幸自己平日对怡妃还算宽容,否则,真若是为怡妃那些事处死了怡妃,真就着了敏妃借刀杀人的诡计。
思及此,她又忽然想起一件事。
“倒是有一日,江老太爷带着梓月去太后寝宫,偏赶上我带着一众请安的妃嫔自殿内出来。敏妃经过梓月身边,突然就跌了一下,是梓月搀扶了她。也正是在那一日,我与怡妃、竹妃她们都看出,敏妃起了心思,要让梓月当太子妃。但我知道,梓月与雷越青梅竹马,便阻止了她,其他妃嫔也曾讥讽她异想天开。”
妙音无奈地摇头,“怕是敏妃早就打了江家的主意。”
苏未央诧异,“难怪敏妃偏偏邀请梓月与太子共进晚宴!这杀鸡取卵的戏,唱不下去,利用梓月粉饰太平,偏被妙音给识穿。”
“母后,既然事情明了,凤恩定严加处置敏妃,咱们当着音儿的面,就不要再提那讨人厌的事儿了。”
苏凤恩见太后点头,又对妙音安慰道,“音儿也莫胡思乱想,有身孕的人,切忌大悲大怒,否则,将来生下的孩子也是个暴脾气。”
“是!”妙音虽如此应着,还是忧心如焚。
留一个深藏不漏的恶人活在身边,就像怀里揣着一条毒蛇,这毒蛇只需一口,就能叫人死于非命。
注意到宫人进门通传“宁和王到”,妙音忙起身规矩地起身站好。
苏骁进门先对太后请安,见女儿毕恭毕敬地俯首,他忙上前关切地打量女儿。
“昨晚没被吓着吧?李应可有跟在你身边?”
“放心,你闺女一根头发不少!李应昨晚被她派去照顾太子了。”
苏未央说着,忙示意苏骁在自己身边坐下来。
“阿骁,你不必担心,昨晚宫里并没有刺客,妙音来赴敏妃的宴席,席间有些不快,太子是被敏妃气着了,才刺伤了自己。妙音觉得她们母子之间的恩怨不便对外人提,这才说是有刺客。”
苏骁想起前一刻庄凌香拉着赫连珺向自己求救的事,皱着眉头沉了沉气,却看出,眼前的三个女人有事瞒着自己。
他硬着头皮对太后俯首,“姑母,后宫女子大多可怜,所为所求,不过就是一席之地,亦或后半生的着落。不管敏妃犯了什么错,请您老人家看在她教导太子和十八公主的份上,饶她性命!”
妙音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爹,您是在为敏妃求情吗?”
苏骁隔着桌案,泰然看向妙音,“没错,为父是在为敏妃求情!”
妙音顿时气得坐不住,“爹,您可知道,那女人意图夺我姑母的后位,意图害我们苏家、江家满门!就在昨晚,太子太师钟歧差点死在她手上,那刺客就从女儿的眼皮底下逃开的,赫连遥也被她伤透了心。她还对赫连遥说,只有彻底把我们苏家铲平,才能永绝后患!”
“不管她要夺什么,那都是她一个人的事,一旦事情闹到皇上面前,庄家那些无辜的人都该杀吗?”苏骁说完,便朝她呵斥,“还有,谁给你的权利在为父面前如此咆哮?给为父跪下!”
妙音顿时七窍生烟,碍于太后和皇后在侧,却又不好忤逆,只得绕过桌案跪在地上。
“爹,你可知你是在包庇一个罪人?若非她设计,雷越和我姐也不会走到那一步,我也不会被杀手追着满街跑!”
苏骁不耐烦地阖眼一叹,“丫头,雷霆、江盛、钟歧也都是罪人,就连你的生母江蓉,都是罪大恶极!”
苏未央大惊失色,“苏骁你给哀家出口!”
“堂兄,当着孩子的面,你岂能如此讥讽江蓉?江蓉可没有半分对不起你!”苏凤恩也压不住愤怒。
“我生母罪大恶极?”妙音只觉这男人脑子被驴踢了,“您还是我亲爹苏骁吗?敏妃可是对你用了美人计、给你下了蛊?”
苏骁强硬地打断她,“敏妃没有对为父用美人计,这世上也没有哪个女人能诱1惑得了为父。你苏妙音,说到底,就是罪人之后!”
“我是罪人之后?”妙音自嘲地冷笑,“我若真是罪人之后,我早就被皇上拉去斩首示众!”
苏骁看不得她讽笑得扭曲的脸,也知道自己这样说她会很难过。但他必须让她明白,她并非天之骄女,尤其这郡主之位,更容不得任意妄为。
“音儿,依着大周律法,皇上该是将你斩首示众,该将江家满门斩首示众!若非为父与皇上的兄弟之情,你早就在地底的棺椁中烂成一堆枯骨,你没有机会在葫芦谷立功,更没有机会凌驾于他人之上,说这些狂肆之言!”
妙音只觉五雷轰顶,脚底一股寒气窒息脑门,眼前许多影像呼啸而过,脑仁钻心的疼……
恍惚间,有年轻的女子在她耳畔说道,“音儿,大魏和大周的皇帝要让娘亲死,娘亲活不成了,娘亲要去很远的地方……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你爹以后定会被赐婚迎娶其他女子,你要防着那些女人害你……你还这么小,娘亲对你说这些,你能明白吗?”
妙音痛得撕心裂肺,一时无法支撑,人就往下歪,她的身体却沉入一个笼子里……
她的手小小的,脚小小的,恐惧灭顶,六神无主,不住地捶打笼子,嘶叫,咆哮,像是一头受伤的小兽,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
一年轻俊美的男子在笼子外哭得不成样子,大手伸进笼子里抓住她的小手。
“音儿,你不要怪爹不给你找大夫,爹是想保住你的命,不得不锁住你!皇上要杀你,你知道吗?你被那些女人毒疯,正好可以保命……不要这样打笼子,你会受伤的,这笼子是你保命的武器……”
苏未央眼见妙音歪在地上不住地挣扎回答,惊得尖叫,就近跪扑在地上把妙音搂在怀里。
“音儿,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哀家的音儿呀……”
她恐惧地搂着妙音,仇怒地看向苏骁,“你这混账东西!你可知妙音是哀家的命,是玹儿的命……”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394章 被太后打了一掌
苏凤恩也被吓懵,忙冲到殿门前,“来人,快传御医!郡主病了……”
苏骁看着女儿又喊又叫,惶恐地僵在椅子上,脑海中浮现她多年前在笼子里挣扎的一幕。
他顿时后悔失言,上前就要按住女儿,脸上却啪——被苏未央打了一巴掌。
他脸上被纤长尖锐的护甲套刮的刺疼,却顾不得摸脸上,忙双膝跪地,伸手点住妙音的玉枕穴,见女儿安静下来,他压着心底窒息的痛吐出一口气,对苏未央愧疚地俯首,“姑母息怒,您老人家保重身体……”
苏未央泣不成声,“江蓉或许有不对之处!但她没有对不起你,更没有对不起皇帝。相反的,若不是她倾囊相助,助皇帝招兵买马,壮大军队,我大周早就被大魏和北厥灭了。”
“这些……侄儿并不知情,侄儿知错!”
“你都知道些什么?为护着外人,伤害自己的女儿!”
苏骁忙俯首贴地,“……若江蓉少些贪念,我们一家三口本该圆满。雷霆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江盛不会被音儿打断肋骨,钟歧不会被人刺杀,敏妃也不会走了歪路……”
“说到底,你还是怪江蓉寻到那些矿!皇帝留着那些矿,是存着私心,给大周子孙留一条龙脉。你竟说出如此一番丧心病狂的话,你是诛音儿的心,也是诛哀家的心!”
苏未央怒不可遏,憎恨地盯着苏骁,直指向殿门。
“你给哀家滚!音儿若是动了胎气,哀家就要你赔命!”
御医们背着药箱冲进殿门来,苏骁只能退出殿去。
苏凤恩越想越气,亲自追他到宫苑大门外。
“堂兄,皇上当年没有诛杀江家满门,是因为江家是他的恩人,从当上皇子,江家便在帮他,大周仁孝治国,天下臣民都在看着他,他岂会做忘恩负义之事?”
苏骁一时无言以对。
“堂兄,你有时太看重兄弟之情,可,在家国大事面前,兄弟之情一文不值!你拿庄凌宽当兄弟,说不定正是他告诉了庄凌香那些矿的事,否则,庄凌香怎起了那样的心思?”
苏骁笃定地摇头,“凌宽不是那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若庄家真是良善严苛的人家,岂会出了庄凌香这样的卑鄙小人?”
“庄凌香喜欢我,在她未入宫时,在我和庄凌宽每日混在一起读书习字时,她便喜欢我,那时,我把她当小妹看,后来,我娶了江蓉,她便妒忌江蓉嫁给我,时常派人跟着江蓉。就在刚才,她甚至还认定十八公主是我的骨肉,可那孩子是皇上的,她不知道,是我让皇上临幸了她……”
苏凤恩震惊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却还是有些缓不过神来,也无法消化这样的事。
苏骁难堪地别开脸,抹了下眼睛。
“是我欠她,且一辈子都只能把她当做外人。所以,我只能愚蠢地伤害自家人,希望你们不要追究她的过错。”
苏凤恩张口欲言,却忽觉庄凌香亦是可怜人,只道:“我只将庄凌香禁足寝宫,不会伤她性命,也会让十八经常去看她,堂兄意下如何?”
苏骁朝她一拜,“眼下为兄无颜面对音儿,为兄且先回府,音儿若好些,派人来通传一声。”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音儿的。”苏凤恩给他递上手帕,“堂兄,你的脸在流血……”
苏骁恍惚了一下,才想起,太后掌掴他的脸时,那阵刺疼。
他没有接苏凤恩的手帕,从袖中拿出自己的手帕按在脸上,沉重地挪着步子离开。
苏凤恩望着他的背影许久,恍惚想起,那一年庄凌香入宫选秀,打扮得奇丑,许多女孩都笑话她,她似乎也希望自己不要入选,穿着半旧不新的青袍子,在一众粉装美人堆儿里格格不入。
当日,苏骁就陪在赫连启身边,似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那女孩是凌宽的妹妹,知书识礼,很是乖巧。”
因怕皇帝贪色误国,太后并不赞成择选太过艳美的女孩为妃,赫连启就择选了几个姿容平平的女子,其中一位便是庄凌香。
苏凤恩缓过神来,这就想回殿中去探望妙音,却一转身,就见庄凌香发髻歪斜地奔过来,十八公主赫连珺哭着跟在她身后,小小的娃儿明显是被她的母亲吓坏了。
苏凤恩忙迎上前去,尚未开口,就被庄凌香扯住了袍袖……
庄凌香着急地奔过来,却是因为自昏睡中醒过来,就听松香欢天喜地地禀报,说苏妙音被宁和王气得疯病复发,御医们都来了皇后宫里……
“是我!都是我的错……我知道,苏妙音若是出事,太后定不会轻饶了宁和王……你们可以杀我,宁和王是大功臣,你们不要伤害他……”
苏凤恩这才明白,她过来,竟是救苏骁的。
“敏妃,你冲撞本宫,吓坏十八,自今日禁足寝宫不得出!无本宫命令,除十八之外,任何人不得探视!”
庄凌香愣了愣,突然崩溃地瘫在地上,迅速松开苏凤恩的凤袍,她看着凤袍上的凤凰,自嘲地笑了笑,“我都做了些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凤恩看得不忍,忙扶起她,“你不要吓坏了十八。没有人处置宁和王,他不过被太后打了一巴掌,划破了脸,太后是被妙音的病情吓坏,一时不会想再见宁和王罢了。”
赫连珺气喘吁吁地拉着袍袖擦眼泪,恐慌地不敢抬头看苏凤恩,“母后,您不要怪我母妃,我母妃……”
“珺儿,送你母妃回去吧!妙音姐姐生病,母后要去照顾她。”
“妙音姐姐生病?可是因为母妃和宁和王说过的那些话吗?”赫连珺担心地顿时落下泪来,“妙音姐姐以后是不是不跟我玩了呀?”
“她会好起来的。”苏凤恩见庄凌香低着头不敢再说话,轻轻握了下她的手,“宁和王说,庄家人无辜,不该被你牵累。还说,他是拿你当亲妹妹看,你跟踪过江蓉的事,他也一清二楚。”
庄凌香忙又跪在地上,“娘娘放心,臣妾回去,定安分呆在寝宫,不再惹是生非,还请娘娘多多照顾十八!”
苏凤恩摸了摸赫连珺的头,“珺儿,送你母妃回宫去,好好陪她几日再去御学堂。”
“是!”赫连珺乖巧地行礼,就牵住母亲的手。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395章 郡主的病很奇怪
庄凌香却跪在地上,一下一下重重地往地上磕头……
“你这样责怪自己,苏骁却在责怪自己害了你。我记得,你参加选妃时,他是笑着的,那时的他,一定以为让你当妃嫔,得享富贵荣华,才是你最好的结局,却没想到,是害了你!”
“谢皇后娘娘告诉我这些,现在我只期望,我与他各自安好,我的孩子和他的孩子,还能是姐妹。”
苏凤恩看过了两个人的半生沧桑,心情也沉重。
送走庄凌香母女二人,返回寝殿,御医们刚刚为妙音诊完脉,年迈的老太医正捻着银针在给妙音疏通气血。
看着妙音被刺得满头纤细的银针,苏凤恩看得头皮森麻,只恨不能替妙音受了这种痛。
太后在床侧的椅子上,亦是手脚颤1抖,不住地抹眼泪。
苏凤恩忙走到几位正忙于商量药方的御医近前,压着声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回娘娘,郡主腹中胎儿无恙,不过,玹太子唯恐郡主身体不适,特将郡主的身体状况和过去的病痛写了册子留在御医院。册子上说,郡主曾受过严重的内伤,但是这内伤眼下是在痊愈的征兆。细听太后娘娘刚才详述境况,郡主似乎是因宁和王的话语,想起了儿时可怕的事。”
苏凤恩见御医递上册子,忙翻开细看,却越看越觉得古怪。
“音儿一直都是被关在笼子里的,怎么会受严重的内伤?这心脉俱损,内伤惨重,头脑中压着了血块……若是寻常人早就死了,这孩子怎会活到今日?!”
御医忙道,“依着上面记录的病情月份,是去年在与北厥那一战时受的伤。”
“怕是被赵天、赵明霜伤的吧。”苏凤恩将册子递回给御医,“你们派一个人去宁和王府,把这件事对宁和王详细禀明,或许他能帮音儿康复。”
“是!”
宁和王府。
苏骁翻看过拓跋玹亲笔写的册子,又看一脸凝肃的御医,却记不起妙音何时受过如此严重的内伤。
江珏见他一脸匪夷所思,忙拿过册子亲自过目。
“玹儿想得真是周到,但是妙音怎么会有如此严重的内伤?我记得你提过,妙音曾中过毒,曾被赵明霜围杀……可你也说过,那次是被阮皇叔救了,音儿安然无恙啊!”
苏骁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多解释,亲自送御医离开,返回庭院中,却清楚地记得,在战场上时,妙音活蹦乱跳,每日带着福七、福八、随之去林子里挖野菜,还去河里抓鱼……
而且,多年来,妙音一直都是关在笼子里,身边更有陆随之护着她。
最可疑的,应该是那一晚遭遇刺客。
也正是因为那一晚,拓跋玹和妙音睡在了一起。
翌日早上,赵明霜像捉到了自家夫君偷1情,执意审判妙音,并将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
也正是在那一日,妙音突然奇迹般从疯癫恢复成了正常人。
若因为头脑中压着血块才这样正常且聪慧,那血块消失了,整个人痊愈了,那丫头是不是又会疯癫失常?
他越想越是后怕,捂着脸上刺疼的伤,焦躁地在庭院里踱着步子,却提不起勇气去皇后寝宫看女儿。
江珏在厅堂里迟迟等不到他进去,忙挪步出来,见他困兽一般六神无主,忙上前去,“阿骁,你还等什么?眼下应该赶紧入宫呀!”
苏骁唯恐她也担心,没有对她说自己的焦虑,这就换了袍服要出门,却见两位老太爷带着大堆随侍进来大门。
苏骁大惊失色,恐慌地忙躲到江珏身后。
江珏也唯恐他挨骂,反手扣住他的手,忙堆上笑,迎上前。
“爹,大伯,你们怎么来了?”
江逢海拿拐杖威严地戳在庭院的白玉石板地上。
“太子太师钟歧带着他的义子惊鸿,来咱们家探望梓月,咱们素来与钟家无甚瓜葛,可钟歧说,妙音是他们钟家的大恩人,还说惊鸿要迎娶梓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谁能给我一个解释?”
苏骁和江珏两脸懵。两人相视,适才明白,两位老太爷尚不知妙音晕厥在皇后寝宫的事。
“苏骁,你去叫妙音出来解释,一个当妹妹的,自作主张竟把自家表姐许配出去,传扬出去,成何体统?”江逢洋摇头气恼地慨叹,“尤其,雷越刚刚安葬了,尸骨未寒呐!梓月现在闹出这种事,合适吗?”
苏骁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才上前小心翼翼地俯首行礼。
“两位岳父息怒,这件事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钟歧说,送到咱们家的聘礼,是妙音给他的银子!那丫头是怕外公们来追究,故意躲起来了吧!”江逢洋忙凑到兄长耳朵边嘀咕,“妙音定是做贼心虚了!”
苏骁忙道,“小婿也希望,你们的外孙女是做贼心虚,但她素来是敢作敢当,这次——是急火攻心,眼下正晕厥在皇后寝宫。”
江逢海气得顿时暴跳,“谁准她入宫的?那宫里处处是陷阱,她怀着身孕呢……”
“你说,到底是谁欺负了音儿,我们去给音儿出气!”江逢洋这就着急杀人见血,全然忘了,自己是来找外孙女算账的。
江珏无奈地拂额,顺势就爱莫能助地让到了一旁。
苏骁无奈地叹了口气,“是——我!”
两位老太爷相视,上前就卯着苏骁一顿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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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院厢房内,赫连遥修养了三日,已经不再高热,伤口却又疼又痒,难受得厉害。
福八端着汤药进门,见他搁下折子就要抓伤口,忙道,“我的好主子,可千万不能抓……太医说了,伤口刺痒,是在愈合,忍一忍就好了!”
“李应呢?叫他进来陪我下盘棋,我就不这样难受了。”
“李应刚才听到两个女医议论说郡主昏迷不醒,就奔去皇后寝宫了。”
赫连遥大惑不解,挑着眉梢斜睨福八。“你口中这郡主,可是咱们那厉害的混世魔王——德馨郡主苏妙音?”
“可不是么!”福八忙把汤药给他搁在手上,“说是被她亲爹气得!也不知宁和王说了什么诛心之言,竟让她三日都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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