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雷承直接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看你这酒楼的生意惨淡,包下你这酒楼,这些应该够了。”
掌柜看着银子,顿时神抖擞,笑道,“够,够,我这都在赔本撑着呢!”
妙音又拿了一定银子给他,“多给你一个,叫伙计去帮我把每个露台布置一下,积雪倒是不必清扫,只在那栏杆上捆绑些绸缎即可……”
“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妙音留下李应盯着他们做事,又带着雷承出来酒楼。
“雷承,我们还需要一面大镜子,从楼下,可以折射灯光上去,把他们三个打亮,另外,在房顶上准备窜天礼花,乐声一起,随着节奏礼花飞升上天,璀璨的光芒炸开,大家定然喜欢……”
雷承一一记下,想象着那番热闹的情形,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郡主是如何想到这些的?”
“只是车到山前必有路罢了,酒楼就摆在这儿,你刚才只顾看舞台,没有看到罢了。”妙音说着,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要只盯着一处使劲儿。”
雷承顿觉自己笨得像个孩子,而她对他说话的口气,也更像是在教导一个三岁的孩童。
风无涯立在酒楼的楼顶上,俯视着雷承那番吃了哑巴亏似地神情,顿时又想到自己因“一个瓶子”彻夜失眠的囧状。
“这丫头,总是能让她身边的人觉得自己上辈子是笨死的。”
傍晚时分,所有的一切布置周全,巨大的镜子在傍晚时分立起在楼下,折射了灯光在风朗、清越和金诺所在的露台上,煞亮的光芒璀璨……
风朗一身奢华的银丝绣的雪白舞衣,幻若落入尘世的仙,一举一动都似回风舞雪。
金诺一身金色狐皮边锦袍,头戴狐面金冠,目若朗星,就如青丘国里飞来的九尾金狐。
清越是宝蓝的孔雀翎华服,尽管因为一身伤只能坐着,却坐得端正优雅,贵气妖艳,美若仙魔。
楼下忙碌的护卫和雷家镖师们都惊艳地啧啧赞叹,却都七嘴八舌地赞叹妙音这番巧思,如此安排,更比在舞台上好看。
酒楼的老板站在门口望着金诺等人,顿觉自己白做了这些年的生意,更是懊恼少了银子。
妙音拿着用纸卷起的喇叭喊道,“清越,你只是坐着就好,千万不要乱动,以伤口裂开!”
清越忙道,“郡主放心,清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不打紧。”
妙音却还是不放心,忙又交代清越身后的哈奔,“先把清越抱进去,让他好好用膳!”
“郡主放心,卑职定会照顾好清越少爷。”哈奔这就乖顺地横抱起清越,抱进屋内的桌旁,命护卫摆上饭菜。
妙音忙又朝楼上的露台吆喝,“金诺,风朗你们也进去暖着,先填饱肚子。”
金诺却想喊她一起用膳。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已然迎着寒风,奔忙了大半天,始终也不曾停过。
“妙音,你……”他正想催促她也上楼来用膳,却见她转了个身,就急火火地本到了雷承面前……
走到金诺身后的陆随之,见他怔怔地望着妙音,不禁摇头失笑。“你可别对她动心,她是个没有心的人。”
“她怎么会没有心?她如此用心地布置这一切,为得就是让我们名扬天下……”
“你错了,她的心早就给了拓跋玹。你们北厥帝惧怕大魏皇族得到这样一位太子妃,便赏赐给她三位男宠毁掉她的清誉、绊住她的脚,让自己的女儿嫁入大魏当太子妃。”
金诺委实不想听到“男宠”二字,“这些我都明白!”
“你不明白,她是为拓跋玹少走弯路,才如此忍让你们北厥的六公主嫁过去。而大周这边,她为救济北厥百姓,江氏无疑是赔钱赚吆喝,那些亏空她必须想法子补上……否则,将来那些掌柜看不到希望,将来都会成为江氏的隐患。”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324章 婆婆着急见儿媳
金诺早已知晓妙音背负的重担,却无法容忍陆随之这番居高临下的冷嘲热讽。
“在你眼里,她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但在我眼里,她——只是她。”
陆随之摇头失笑,“别把自己伪装成痴情种,你如此惦记她,不过是希望自己呆在她身边能长久些。金家与乌兰皇妃境况微妙,你只有对妙音好,金家才不会被你们太子爷排挤。”
金诺经过他,在桌旁坐下来,“你之前不过是她的贴身护卫,听说,你还曾害过她,是她原谅了你,是王爷可怜你,你才有今日!一个对自家主子心生歹意之人,实在不配在本少面前如此张狂!”
陆随之早已被人骂习惯,“你可以讥讽我,把我臭骂我一顿,这是我应该承受的,我也做好了准备,为那次背叛偿还一辈子。不过你……”
他挨着金诺坐下来,手臂状似亲昵地搂住金诺的肩,“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张狂之人,我这叛徒,是被她派过来——保护你的。”
金诺愤然挡开他的手,“妙音已将哈奔手底下的人分成了三队,门外自有一队北厥护卫保护我,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他们乍一看壮的像熊,实则都是虚胖,来个厉害的,你就死定了。”陆随之拿起筷子给他夹菜,“坐下,好好用膳,安分守己,这才是你当下应该做的事。”
金诺却反而吃不下,“风朗那边是谁在保护他?”
“赵凉。”
“你和赵凉耗在这楼里,谁保护妙音?”
“她身边素来是李应和雷承跟着。”
金诺自嘲地叹了口气,“当初我倒是不如自荐当她的贴身护卫。”
“你才华横溢,若是当我的护卫,可是浪了!”妙音笑着进门来,看了看桌上的饭菜,“这些可合胃口?”
金诺惊愕地看着她温柔的笑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这么忙,怎突然过来?”
“自然是过来看看你们。”她无视金诺一脸震惊,直接细看他的妆容,“外面的观众已经入场,你这妆容却还是不够惊艳,李应,给我拿箱子过来。”
李应忙背着化妆箱子进门。
金诺一头雾水,“我一个男人,实在不用打扮……”
“你是三人中最关键的,要保持神秘感,才能让观众长久地喜欢你!”妙音迅速打开箱子,拿出眼影盒,当即给他勾勒出银白的眼线,又在他额上束了一条金宝石额带。
仔细审视过他的脸,她忙又托着他的手肘,把他扶站起来,绕着他转了一圈,并帮他整了整背后。“风华绝代,璀璨无双,该是这般模样。”
金诺清楚地察觉到她小手在背后悉悉索索地忙碌,心底一团火就慢慢地升腾起来,双颊也滚热涨红……
陆随之从旁兀自吃着菜,玩味地看着金诺和忙碌的妙音,却不经意间注意到李应耷拉着脸,仿佛谁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似地。
“金诺,好好表演,将来你定会名震天下!”妙音这就示意李应好盒子,“我们再去看一下风朗和清越。”
金诺这才明白,她只是在表演之前,特意过来检查他的妆容,并非对他动情。
他心口一团火热倏然冷却,窗外却震耳欲聋地传来大片欢叫声,“金诺,金诺,金诺——”
妙音见他这就要过去看,忙道,“金诺,先吃饱!时辰还不到,等到外面的鼓声响起,你再出去。”
金诺愈发心灰意冷,“妙音,今晚我能帮你挣多少银子?”
妙音避开他陡然沉郁的眼睛,避开他的问题。“放心,我已经给你准备好银子和契约书,这场表演,咱们先尝试,若你们无异议,咱们再签契约。”
金诺只当她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张口要解释,却只见一抹橙红的袍边消失在门外,李应抱着箱子急匆匆地小跑跟出去。
陆随之笑了笑,“瞧见了吧?摇钱树就该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想三想四。”
楼下风朗的房内,风朗和赵凉却相谈甚欢,见妙音进门,风朗忙俯首行礼,“郡主可是怕风朗哪里不妥?”
“你倒是懂事。”妙音想起刚才金诺看自己的眼神,深吸一口气,打起神,对风朗赞赏地笑了笑,“是不是因为以前经常表演,早有了经验?”
“正是如此。”风朗见她从李应手上接过箱子便取出一条紫色飘带上前来,顿时明白她的意思,忙在椅子上坐下,牵就她的身高。“我也觉得身上似少了点什么,却想不出有什么好东西能搭配,郡主好心思!”
“你喜欢就好!”妙音将丝带给他系在头顶的发辫上,又帮他梳整好发尾,拍了拍他的肩,“一会儿好好表现,若金诺的乐声出了什么差错,要帮他弥补一下,你们三人是一体,万不可出瑕疵。”
“郡主放心,风朗都明白。”
妙音又走到露台上看了看,发现露台上的雪已经被冻结实,不禁气恼自己漏了这关键的一步,她忙看了眼风朗脚上的靴子,把门外的护卫都叫进来,“端四五个火盆来,放在露台上,用最快地速度把积雪烤化,雪水都擦干净。”
风朗一眼看出,她是怕自己滑到,“郡主不必麻烦,我有轻功。”
“就算有轻功也要以防万一。”妙音这就先把桌旁的炭炉拖到了露台上。
赵凉忙道,“你别忙了,这边交给我,你去看清越吧。”
妙音忙又穿过走廊,带着李应到了清越的门前,听到清越的母亲泽拉夫人在里面低低地说话,她只在门前看了看,没有再进去。
李应疑惑地道,“郡主,您不进去么?您就不怕清越也出差错?”
“清越心思敏感,我若进去,他势必紧张,泽拉夫人恐怕也小心翼翼。”
李应赞同地点头,“他们母子俩怕是在佩蓝王府吃了不少苦,我注意到泽拉夫人的手背上都是伤。”
妙音忙取下手上的手套,又从箱子里取出两瓶药,一并递给李应,“你把这个送进去给泽拉夫人,是护手的。”
李应知道她还有多备的手套,没有多劝她,忙进门给泽拉夫人送进去。
泽拉客气地下,忙把李应拉到一旁,“李将军,不知郡主何时能与我说句话,身为她的婆婆,我虽不便多置喙她的行为举止,可皇上既然已经把我们清越赐给她,她总要依着婆媳之礼,与我说句话吧!”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325章 王子被人抓走了
李应尴尬地笑了笑,“夫人,您可听说过萧穗?”
泽拉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萧穗,“听说过呀!萧穗不正是大魏皇后么!”
“如今她已经不是了。”
“不是了?”泽拉下意识地问道:“为何?萧家权势滔天,谁能扳倒她呀!”
“因为她一心想给我们家郡主当婆婆。”
“哈?!这……”泽拉夫人惊骇地瞪圆了眼睛,“真的假的?”
李应又道:“夫人可曾听说过赵迎楠?”
“赵迎楠乃是大周的妃嫔呀!大周前太子赫连翊的生母。”
“您可知,她因何失的妃位、她的儿子因何失的太子位?”
“这……”
“因为赵迎楠也曾着急给我们郡主当婆婆。”
泽拉忽然有些喘不上气来,“李将军,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说,给你们郡主当婆婆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镇守在桌旁的哈奔,清楚地听到了泽拉焦躁地斥问,不禁转头看了眼李应。
李应微弯着脊背,毕恭毕敬地对泽拉俯首,“卑职只是郡主的贴身护卫,不敢对夫人您造次,也不敢揣测郡主的意思。不过,郡主若想见谁,自然就见了,您不必太着急。依着往日得来的经验看,您实在应该庆幸,自己还不是我们郡主的婆婆。”
“可……可我已经是了呀!”
李应忙宽慰道:“您真真还不是我们家郡主的婆婆!”
“可……”
“您儿子只是被赐给我们家郡主,可他和郡主还没有拜堂成婚,更没有喝合卺酒。在我们大周,拜过堂才是夫妻,譬如——郡主与大魏七殿下拓跋玹!”
“依着李将军的意思,你们家郡主竟只拿我儿子当卖艺的戏子呀!”
李应顿觉这话刺耳,挺直了腰杆,“夫人,你若是这样说,请恕李某也无礼一回!”
泽拉顿觉自己说错话,“李将军我……”
“你和清越王子的命,是我们郡主给保住的,你手上刚戴上的手套,是我们郡主刚从手上取下来的。郡主并没有勉强清越登台献艺,他若有半点不愿意,今晚都可以不必登台,这是我们家郡主的意思。”
李应说完,朝泽拉拱手一拜,“李某这就去对郡主说,清越今晚歇养,不必再登台!”
哈奔急得这就想开口,却又怕惊动了清越,所幸外面的呼声高,盖住了两人的交谈。
“李将军,我们清越没事儿的,那些人就是为听清越的曲子才来的……这事儿没有郡主的谋划成不了,少了清越更是不成!”
清越转头看向李应,“李将军,我很好,你不用担心。难得大家喜欢我的歌,我一定会唱好!”
泽拉一时间进退两难,既盼着当妙音的婆婆,又惧怕当妙音的婆婆,却又弄不清楚妙音自己儿子的关系。她忙拉住李应的手肘,“李将军,我也没有旁的意思,只是……”
“既然如此,明日一早,夫人来见郡主吧!”
“也好!”泽拉提着心亲自送李应出去,忙在桌旁坐下,见儿子唇角沾了菜汁,忙拿着手帕在儿子唇角按了按,“清越,你和郡主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看这李应将军倒像是她身边能主事儿的……你这不上不下算什么呀?”
清越哭笑不得,“我与郡主,应该算知己吧!我的心思她都明白,我的苦衷他也明白,她还救了咱们,更是咱们母子的恩人,她也最是喜欢我唱歌……这世上还没有谁,在我一开口时就一脸崇拜地望着我,偏她就像个傻子,跟着我的歌摇头晃脑。”
泽拉豁然开朗,压在心头的阴霾,也荡然无存。
她完全能相见那样的情形,当年艾斯格应正是看到她在花楼的唱那一曲才执意将她买回府,可谁知,那是一座人吃人的府邸,她的人被毁了,她的嗓子也被毒毁。
清越遗传了她的好嗓音,她始终看作不幸,没想到,竟有人如此珍视。那女子如此做,是希望所有人都看到清越的光芒吧!
如此看,皇上阿史那引尧竟是救了清越和她。
正在泽拉心头压抑不住激动和欢喜时,一身穿灰布袍服的中年男子端着一个托盘进来,见哈奔迎上前来,他忙道:“哈奔统领,掌柜让我再给清越少爷添点菜。”
哈奔不疑有他,忙上前接过托盘,却不料,男子竟陡然从托盘底下抽了一把弯刀,就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啊——”泽拉恐慌地拉着清越躲避,忙尖叫,“刺客——有刺客——”
守在露台上的护卫忙都闯进房间来,却见那握着弯刀的中年男子从脸上撕下一层易容面具,竟是昔日旧主艾斯格应。
泽拉忙把儿子挡在身后,清越忙又把她扯到身后。
“艾斯格应,我已经和你不再是父子,皇上也已经下旨把我赐给妙音郡主,你竟想抗旨么?”
“吃里扒外的东西,枉本王当年救你母亲出风尘,你们母子竟说走就走!”艾斯格应一脚踹开哈奔,上前就扯住泽拉在怀,手直接扣住她的脖颈,另一只手上的刀则横在了清越的脖颈下。
清越提着一口气,再不敢挪动,他一身被艾斯尔馥打出的鞭伤尚未痊愈,这一剧烈地挪动,周身的伤都在痛……
艾斯格应看向哈奔,“哈奔,去对苏妙音说一声,若想救清越母子,让她单独来东郊破庙,若她敢带一个帮手,我让清越身首异处!”
哈奔暴怒地额头上青筋崩突,“艾斯格应,你不顾夫人的死活便罢,清越可是你的亲骨肉,你怎能如此狠毒?!”
艾斯格应没有理会他的咆哮,扯着泽拉和清越出了房门,随即便自走廊的北窗飞了出去……
哈奔急得骂了一声,忙奔下楼找妙音,却被楼下的人海吓得退了一步,整条街已然挤满了人,都在呼喊清越、风朗和金诺的名字……
鼓声自对面的楼阁顶上滚雷一般骤起,满街喊声被震得戛然而止。
金诺的琴声自三楼清雅地荡漾开,众人顿时溢出一片参差不齐的赞叹。
哈奔恐慌地抬头,就见风朗飞身如仙,随着那乐声一个漂亮地回转,脚尖落在了二楼露台的栏杆上……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满是希冀地看向清越房间的露台,灯光打得那飘飞着蓝色丝带的露台煞亮,露台上却空荡荡的,始终也不见人出来……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326章 郡主腰上是爆竹
风朗看了眼一眼清越的露台,与金诺相视一眼,飞身就落在清越的露台上,这一跃在不经意间惊起大片叫好,风朗见清越的房内无人,没敢多呆,直接飞到金诺的露台上。
金诺手上拨弄着琴弦,狐疑地看他,“清越人呢?”
风朗一边舞动着手臂,一边唇形不动地压着声音说道,“清越不见了,他房里一个人都没有!门窗都大开着,地上还有一托盘的饭菜,定是被人掳走了。”
“什么?”金诺惊得险些拨错琴弦,忙稳住心神,“赶紧通传郡主!”
哈奔挤过了二三十个人,见金诺和风朗立在一处,他忙朝他们挥了挥手,又捶了捶胸膛,让他们安心。
风朗道:“这哈奔真是笨到家了,竟连个人都看不住!”
金诺没有再回应,却忍不住无奈地叹了口气。陆随之那个乌鸦嘴,可真是一语成谶——哈奔却果真是虚胖的,竟如此保护不了清越。
哈奔贴着墙根穿过人群,问过沿途的几个护卫,才知妙音正在房顶上准备燃放烟花,
他忙绕过楼阁奔到后院,从后院飞上楼阁顶部,正见妙音和李应正在摆放烟花的形状。
“郡主,哈奔罪该万死……”
妙音被他吓了一大跳,“哈奔,这些瓦可不结实,你别给人家跪塌了,快起来说话。”
“清越王子和泽拉夫人被艾斯格应抓走了。”
“谁?”
“就是佩蓝王!”哈奔见她恍惚了一下,忙抓住她的手臂,“郡主,艾斯格应说了,让您单枪匹马去,若带一个护卫,他就杀了清越王子……”
“这艾斯格应,可真是够膈应人的!”妙音咬住牙根,视线落在房顶的烟花上,这就滑下梯子,将庭院里的好几串烟花都缠在身上。“清越若少一根头发,姑奶奶送那膈应人的东西上西天!”
哈奔忙要跟上她,妙音气闷地转头瞪他,“去保护好风朗和金诺,若再少一个,提头来见!”
“可是郡主……”
“回来我再罚你,你别给我跑了!”妙音说完,这才注意到李应正亦步亦趋地跟在身边,“你也别跟着!害死清越,你赔不起。”
李应知道风无涯暗中跟着她,便没有多说话。
哈奔见李应规矩地不敢动,当即也立在地上不敢再挪动,眼见着主子上去马背就自庭院的后门奔出去,他忙冲进楼阁里保护风朗和金诺。
雷承正因清越的缺席而着急,本到后院来寻妙音,却正见李应跪在地上祈祷。“李应,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负责保护清越的吗?”
“雷承将军,你来的正好,郡主单枪匹马去救清越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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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音策马奔出城,就听到头顶上风声呼啸,她抬头看了眼,见一个黑影遥遥在头上方飘,忙唤道,“风无涯,你保存体力,别跟着飞了,到我马背上来!”
风无涯尴尬地咳了咳,“还是不必了……”
“你啰嗦什么呀!一个杀手,竟如此婆妈!你这样傻兮兮地飞去了,定没气力帮我护住清越母子。”
风无涯无奈,直接落在她的身后,呼吸间却都是女子好闻的馨香,他手臂无处安放,只能揽在她的腰间,却没有感觉到什么柔软细柔,反而搂住了大堆的爆竹……他顿时被吓得差点栽下马背。
“郡主,您腰间这……这是什么东西?”
“我要弄死那膈应人的老东西。”
风无涯不敢恭维地提醒,“郡主,恐怕您弄不死旁人,先把自己弄死。”他这样隔着爆竹护住她的腰,都怕自己手心太热会点燃了爆竹。
妙音厉声道:“一会儿,我拿爆竹钓住那老东西,你背后出招打他一掌,让他非死即残,然后把清越母子俩救走。那膈应人的老东西要的是……”
凤火珠三个字冲到嘴边,她忙改口,“他要的是我藏的一件无价之宝,我不交出东西,他断不会伤害我,所以,你尽管先把他们母子带走,我自能脱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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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漆黑,无半点灯光的旷野寒风呼啸,愈发骇人。
远处奚落的几棵树遥遥望去,更像是诡异的人影。
风无涯绕到破庙后面,妙音壮着胆子,自破旧的院门进去,警惕到地环看四周,见四下无人,她忙拿出怀里的火折子,从马背上取下火把点燃高高举起,火苗在夜风里烈烈地燃烧,照亮了整个院子,却见满院子枯草遍地,那庙堂的门窗都破败地不成样子,围墙也已经倒塌……
“靠!这不就是一座兰若寺么!”妙音深吸一口气,喊道:“膈应人的老东西!姑奶奶来了,赶紧把清越母子给我放了!否则我就点了自己,让你再也拿不到所想要的东西。”
艾斯尔馥原埋伏在墙根下,正准备伺机自妙音背后下手刺穿她的后心,乍听这话,迅速住手上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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