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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谢大哥祝福。”
在司空青闹了这么不知所谓的一出又被司空广如按着头道歉后,周年宴总算归于平静。
接下来的待客乾陵悦的脑子几乎就没清醒过,项天礼不是握着她的手就是揽着她的肩,虽然觉得不怎么喜欢这个人,可他的脸在今天分外引人注目。
尤其是他偶尔投过来的隐含笑意的目光,更让她无法集中神。
好在在项天义离开前她及时回神,小步跑到项天义面前,“二哥,你和我说的《观文止》,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后面跟上的项天礼眼角抽了抽,她是和这本书杠上了?
“当然可以。”项天义笑得温润体贴,“过几日我便差人送到府上。”
“谢谢二哥。”她甜甜笑开,眼睛弯弯,与在项天礼面前使坏的笑又不一样。
旁观的王爷沉默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随后默默将她拨到自己身后,“天色已晚,二哥路上小心。”
“自然。”
他又冲项天义身后的项天仁一拱手,“大哥操劳。”
“为四弟算不得什么。”
等送走两位大佛,她跟着项天礼往回走,眼睛不自觉瞄到他垂在衣袖外的大手,本来以为手的温度不会很高,握到的时候才发现好烫。
“今日之后你便可以回流火居,本王会加重防卫。”一路沉默的人开口,“主殿让下人去拾。”
乾陵悦小心思一顿,本能抬头看着他,“不是让我住在偏殿吗?”
项天礼回头看着她,“夫人留宿王府,与你一同住在本王偏殿,成何体统?”
她差点忘记夫人的存在了,尴尬地眨眨眼。
“这么想住在我这里?”不太爱开玩笑的人罕见地开了个玩笑,眼中带着平时没有的轻松。
“府中兵力有限,既要顾我母亲府上,又要顾我流火居,恐怕……”乾陵悦求生欲爆棚,口齿伶俐地为自己辩解。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三十六章 王爷他出事了
项天礼挑挑眉,没有深究。
尚在主殿等待的夫人见二人归来,忙起身迎上去,握住乾陵悦的手,担心地看着她,“皇上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有王爷在。”傻子都能从刚才发生的事中看出皇上对她的针对,虽然她尚不知理由。
但看夫人的神色,她似乎知道隐情,然而乾陵悦并不想问。
等拿到《观文止》,就有方法离开这里了,至于他们皇室的恩恩怨怨,与她无关。
夫人大气端庄,并非傻白甜,必能斡旋;项天礼心思深沉,肯定有后路,她不用为他们担心,只要在离开给祖父留下足够的药物就可以了。
至于府上营生,项天义和项天礼都开窍了似的往府里送东西,皇上也多有照顾,想必夫人可以协调。
暗暗做了决定的乾陵悦将一切未解之谜统统抛在脑后,一心想简单过日子,决定与项天礼不再针锋相对。
或许没良心,但她更珍惜自己的生活。更何况她自诩傻子,对那些事,不起心。
夫人和项天礼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决定,倒是对她那句自然的回答都感到十分满意,夫人点头,项天礼眼神温和,“我会妥善处理的。”
“嗯,有劳安王。”夫人十分客气。
乾陵悦看着二人关系和乐融融,一时觉得神奇,祖父到底和母亲说了什么让她如此改观。
流火居内,好奇心催使乾陵悦发问,“母亲,您为何对王爷有如此改观?”
夫人整理好床铺,回神在她身边坐下,和蔼一笑,“念念不忘?”
她不好意思地抿唇,之前的确问过,但得到的答案却不太明朗,好奇心重,难会记挂。
“当初你祖父与你父亲面临三个选择,将你送入宫中、或嫁入安王府、或嫁入南王府。”既然她屡次提及,想必真的在意,夫人权当聊天,一一道来,“那时你对安王的爱慕都快写脸上了,只好随了你的愿。”
乾陵悦眼珠子转了转,弱弱地问了一句,“为什么非得嫁给他们?”
王公贵族也不止这三家,侯爷将军也不少,为啥就盯着皇家过不去。
夫人瞥她一眼,“你不是喜欢安王?”
“……不,我觉得不是这样。”听她的阐述,但凡祖父或者父亲偏心哪家,就会不顾她的意愿把她嫁过去,说喜欢项天礼只能算一个比较体面的理由。
被戳到本质,夫人尴尬地笑了笑,清清嗓子,“他们比较能护你周全。”
护她周全?这四个字一出来,乾陵悦陡然有些后悔自己多嘴问,牵扯下去必然又是个深层次的原因。
她及时转移话题,“这流火居我差人简单改善了一番,好看多了,我带您转转。”
因为周年宴, 整个王府灯火通明,流火居内亦是如此,小土豆撺掇大力二力举着他在流火居内挂满了他蹩脚画功的灯笼。
李嬷嬷也乐呵呵地做了一大桌夜宵,一一摆到外头,“王妃、夫人,饿了就吃点。”
那边小土豆闻香而动,迈着步子跑过来,伸手要拿,被李嬷嬷打了打手,“小崽子手洗了吗?”
小土豆憨憨一笑,另一只手迅速拿了一块点心跑开。
没过多久,大力二力也憨笑着走过来,趁李嬷嬷不在又拿了几块离开。
早就习以为常——或者说始作俑者的乾陵悦见怪不怪,夫人却倍觉诧异,视线在她与下人之间来回打量,完全看不出两方的地位差距,那小孩儿甚至能抓着乾陵悦的衣服闹腾。
但下人们的随便到了夫人跟前又统统消失,小孩儿规规矩矩地叫人,两个憨厚的奴仆垂头行礼,全然两面。
她敛了神色,到底没有追问。
乾陵悦本以为自己应该会和夫人聊很多,可真入了夜,到了休息的点,她看着夫人的脸,诸多话都堵在嘴边。
最后话没聊几句就各自回房睡觉。
次日一早夫人便带着祖父的药早早离去,等乾陵悦睡醒人已经走远,她有些懊悔愧疚,这才想到项天仁给前相府派了一个太医。
这怎么看都像安插眼线。
她为自己的后知后觉跺脚,昨天下宴前还在想着要提醒夫人注意皇上塞过去的人,后面竟然忘了。
只能求助项天礼。
“绿竹,快,帮我穿衣。”她赤着脚下床,嘴里喊着。
听到召唤的绿竹“哎”了一声,连忙打好水端过去,熟练地帮她梳长发,嘴里好奇问道,“王妃这么急有何事?”
“我得去找王爷。”绿竹在后头梳头发,她则简单地清洗面部。
一听要找王爷,绿竹一歪头,“找王爷干什么?”
“有事和他说。”有些事说了绿竹也未必听得懂,她就不那个口舌了。
绿竹点点头,“可是王爷去早朝了啊。”
……对哦。乾陵悦整理的动作顿住,似乎刚想起来这件事,“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还过一个时辰。”
这么久,她挥挥手,“不用忙活了。”
“可……”
“等他回来再说。”
绿竹依言放下木梳,大眼灵动地转了转,凑到她耳边,调侃道,“王妃可是想王爷了?”
什么?乾陵悦堪称一脸黑人问号,想项天礼?她脑子哪根神经搭错了?
而恋爱脑上头的人兀自滔滔不绝,“王妃不必害羞嘛,王爷智谋逼人、帅气俊朗,对您又体贴入微,喜欢是自然的。 ”
听她夸得项天礼天上有地下无,乾陵悦鸡皮疙瘩满身起,调侃她,“这么喜欢,不如我去给王爷说说,让他纳你为妃?”
绿竹一听吓得连连摆手,“别别别。”
“怎么了,不是喜欢王爷吗?”她闲来无事,越发想逗她。
小丫鬟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行,我喜欢王爷是爱屋及乌,欣赏的喜欢,再说我……”
“有喜欢的人了?”现世里的“大龄剩女”已经被迫给朋友当过不少次的情感咨询师,对旁人的心思一猜一个准。
她脸一红,支吾着不肯说,乾陵悦凑过去,“被我说中了?”
“王妃您还是操心您的事吧。”绿竹一着急,说话就不知分寸,扭身出去。
乾陵悦无事干就喜欢惹人烦,赤脚追出去,大声道,“喜欢谁啊?我猜猜?”
绿竹捂着耳朵表示不听,大力二力呵呵笑着,不明所以的小土豆跟在绿竹身后追逐,还开心地喊着。
“项二?”
“才不是!”绿竹大声反驳。
听在门口的乾陵悦得意一笑,绿竹的圈子小,排除法太好做了,“那就是项畏咯,我上次看到你给他包扎哎。”
“王妃!”
“原来真的喜欢项畏,没关系,我帮你说亲啊,我看项畏也挺喜欢你的。”她话说得超大声,就连后厨忙活的李嬷嬷都跟着应和两句。
“王妃,不好了,王爷他……”话里的主人公急匆匆跑来,恰巧听到乾陵悦后半句,话戛然而止,颇有几分尴尬地与院内的人大眼瞪小眼。
绿竹更觉难堪,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
乾陵悦讪笑着,这次玩笑开大了,又捕捉到他的话,“王爷怎么了?”
项畏回神,面露焦急,“王爷下朝回府途中忽然腹部绞痛,唇色乌黑,身体微微抽搐。”
她表情瞬间严肃,师黛已经拿着鞋出来,她穿上,直接往外走,“王爷现在在哪里?到底怎么回事?”
“王爷在偏殿,有两个太医已经来过了,都不知道原因。”项畏很着急,没想到太医们都没辙,他情急之下想到上次王爷眩晕也是叫来王妃,便斗胆请她。
乾陵悦脚步更快,又让他详细描述了项天礼的症状,心里大概有了谱,饶是放在现代也是个急毒,若是不尽快解毒……思及此,她的脚步更急。
越急越错,一不留神被脚下石子绊倒,她“嘶——”了一声,顾不得膝盖的阵痛,想继续往前走,膝盖的疼痛感更强。
“你会飞吗?”她不得已问项畏。
“?我会。”
她只是不抱希望一问,没想到他真的会,“飞过去,快一点。”
“得罪了。”项畏直接拧住她的胳膊。
乾陵悦,……
但她在焦急中确定一件事:项畏真的喜欢绿竹,也很尊重人,是个好婆家。
项天礼偏殿一众人跪在地上,柳榕作为“最受宠”的妃子自然随侍左右。
乾陵悦落地第一件事,“所有人出去。”
“姐姐……”柳榕还想争取一下。
“都清走。”她坚决吩咐。
项畏自然无条件服从,走到柳榕身后,“榕妃,请。”
有项畏的辅助,偏殿很快干干净净,他拱手,“王妃,有劳您了。”
“嗯。”
偏殿只剩一站一躺两人。
她深呼一口气,找到某种上手术台的紧张感。
缓步走过去,项天礼的脸色苍白,嘴唇紫得发黑,手臂青筋暴起,她心中一紧,生出担心,可这担心又和往日对朋友的担心全然不同。
乾陵悦无暇细想,吩咐项畏不要放任何一个人进来后拿出健身包,投入到诊断工作中。
一个时辰瞬间溜过去,其实诊断治疗早就结束,一般该换婢女或者侍卫照顾,可她今天就是放心不下,脚挪不开。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三十七章 马甲掉了
她将健身包好,默默坐在床沿盯着床上面色逐渐恢复的男人,提着的心缓缓落下,替他掖了掖被子。
“父亲……”
项天礼嘴里吐出两个字,乾陵悦一愣,看了他一眼,像是梦中呓语。
说起来,从没有听他提过他的父亲,应该算先皇?夫人也没讲过,其他的人更别说了。
算一算,他父亲过世时年纪应当不大,正是男人守江山的时候,却突然离世,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呢。
乾陵悦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又拧了热水毛巾替他擦了脸上的汗,耐心地等着他醒来。
随后一个半时辰,她安安静静地陪在里面,外头除了焦躁的柳榕,其他人也都安慰地等着。
“都这么久了,她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又要趁机害王爷?”她实在忍不住,张口高声问项畏,说着还想闯进去。
充分信任王妃的项畏忙挡在她面前,为王妃保驾护航,“王妃有令,谁都不准入内。”
“项畏,你好大的胆子,连我都敢拦!”柳榕怒目圆睁,瞪着他,抬手一巴掌扇向他的脸。
他当然不能反抗侧妃,被她打得头一歪,眼神更加坚定,一定要将她拦在门外。
柳榕虽然是妃子,却拗不过身为武将的项畏,只能被迫停在外头,眼巴巴地王者里面。
又半个时辰,柳榕实在坐不住,再度走到门前,这次直接隔着门喊话,“乾陵悦,你又想对王爷做什么?”
“你们都退下。”项天礼的声音意外传出,大家一愣。
项畏面上闪过欣喜,立刻回应,“是。”
转身就强硬地带走柳榕。
而屋内的乾陵悦右手正被项天礼握住,男人眼中还有些混沌,盯着她却很专注,“你救了我?”
“王爷既然知道又何必多言?”这次她没有反驳,敛眉抽出自己的手,悄悄安抚跳得过快的心。
她本来正在给他擦脸,谁知道他忽然睁眼,她吓得要回手,却被他死死握住。
“王妃的医学造诣,恐怕要让宫里太医黯然失色。”明明是才从死亡关头走回来的人,神却好得很,抓着她追问不停。
乾陵悦暗道糟糕,前几次还能因为各种事糊弄过去,今天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屏退下人,绿竹也救不了场。
“王妃你说呢?”项天礼紧盯着她不放。
她讪笑着为自己辩解,“倒也不是,我只是师从高人,学的医学异于传统罢了。”
见她拿出自己熟悉的借口,他意料之中笑笑,“你这位高人救了本王一命,改日本王定然登门拜访。”
乾陵悦眼神震动,笑得有些尴尬,“好的。”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项天礼说着就起身,大手一扯拉过旁边的衣服披在身上,掀开被子作势下床。
……她快速地眨眨眼,礼貌地将他按回床上,“不着急,您先养好身体。”
“我的底子在,已经能走动。”他相当坚持,推开她的手要再次起身。
乾陵悦强硬地把他按回去,她的坚持与他旗鼓相当,两人大眼瞪小眼,项天礼终于开口,“王妃为何频频阻拦?”
“你的身体不合适。”她胡乱说着理由,伸手拉过被子重新盖在他身上,大眼睛盯着他,“听我的,好好休息。”
项天礼不是傻子,她推脱到这份上,其实早就暴露了真正的事实。
任由她垂着头给自己掖被子,看着她忙活来忙活去,想问的话又被她敷衍过去,他眼神跟着她转来转去,又熟练地把往拾进去的东西放进衣袖。
他的眼神一顿。
每次需要治疗,她似乎都会从她衣袖里拿东西,如是想着,他的眼睛扫下去,很想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项天礼从来都是说做就做的人,他拉住乾陵悦的手腕,在她惊愕的注视中直接伸手摸进她的衣袖里。
乾陵悦心脏骤停,屏息紧张地等着他的动作。
他的手掌很温暖,手指带着厚重的温度。
“王爷,您想干什么?”她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动作。
她只晃神一秒就回过神,明白他是想摸袖子里的乾坤,忙按住他的手。
“本王见王妃手掌冰凉,想给你把把脉。”他大言不惭,自然地回手,心里却很奇怪。
刚才似乎没有摸到异样,她的袖子里什么都没有。
乾陵悦嘴角扯了扯,“是吗,看来王爷也对医术感兴趣。”
“王妃若能将那位高人引荐给本王,本王感激不尽。”绕来绕去又绕回最初的话题。
看来他铁了心。
乾陵悦隐隐觉得自己逃不过了,为难地看着他,一两天的对她好并没有让她打消疑虑。
项天礼注意到她的眼神动摇,眉眼向下,嘴唇不自觉地抿起,似乎在思考,也就默默等着,等她告诉自己真相。
漫长的几分钟过后,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不能引荐给你。”
“理由?”他挑挑眉,不意外,反而耐心地询问。
“等时机成熟。”她忽然感谢“时机成熟”这个词,让她所有的言不由衷都有个借口。
一直步步紧逼的男人忽然软下态度,“好,本王等着那一天,但在那之前,”他顿了顿,“我大哥二哥对你背后那位高人也很感兴趣,可不要在我之前引荐给他们。”
乾陵悦表情僵住,难道项天仁和项天义已经发现了她的不对吗?
虽然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置她,但这种事被别人知道,九成可能说她是妖女,然后直接咔嚓掉。
她身子抖了抖,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坚定地点点头,“放心吧,不会的。”
“如果你不能保证那位高人的安全,又恰好信得过本王,可以交由本王处理,全凭你自己决定。”项天礼莫名追加一句。
基本实锤。找借口告辞的乾陵悦在回流火居的路上仍然心不在焉,项天礼那样子分明就是发现她不是原主了,即便没有证据确凿,却已经完全认定。
她想不出自证身份的方法,但项天礼一句话就可以揭穿她。
他和原主相处时间更长,随便说出一件她记忆中模糊的小事,她都会搭不上话。
尽管在这样的状况下,他却说出那样的话,是要保护她的意思吗?只要她坦白,他就会保护她?哪怕知道她不是原主?
乾陵悦不敢细想,绿竹见她从出来就愁眉不展,以为她担心王爷的身体,跟在后面道,“王妃,您别多虑,既然是经过您手,王爷肯定会好起来的。”
“这么信任我?”她笑着反问。
“嗯嗯!”绿竹大力点头,又碎碎念着,“刚刚榕妃说明天要去给王爷祈福,您要去吗?”
她没多少心思,祈福?有那功夫不如多给项天礼补一补。
“王爷今日为何中毒,可有调查?”她忽然想到源头,问绿竹。
一般她不会问她,但她和项畏互相爱慕,当她在里面给王爷解毒的时候,他们在外面肯定交流了不少。
但她也不指望她知道多少信息。
“没有头绪,早日王爷的膳食是在王府,下朝后应南王之邀去他府上小坐片刻,吃喝与南王无异。”绿竹将自己知道的信息一五一十地告知。
乾陵悦眼神暗了暗,项天义应当不会害他,恐怕是有人想陷害项天义,那他的敌对势力是……?
她对朝中局势并不了解,看到的也都是他们的表面,唯一知道的便是司空一家为皇上那一拨,剩下的两位王爷局势不明。
思及此,她脚步猛然一停,喃喃道,“不会吧……”
皇上看上去和项天礼关系不错,更何况他已经是皇上了,怎么着也不会马后炮来要他的命吧。
而且项天礼只执掌一半的刑罚权,又不会碍事。
绿竹见她又陷入新一轮的愁苦中,也跟着有些忧心。
两人回到流火居,早就听说的下人们忙迎上来,担心地看着她,却又问不出口。
“王爷安好,你们莫担心。”乾陵悦是个察言观色的人,见自己说完他们神色并未放松,感激他们对自己的关心,又追加道,“我也很好,你们不用多想。”
听到她的话,大力二力担心的神色淡去,倒是年老的李嬷嬷想得多,颤着声音多问了一句,“王妃,榕妃可有为难你?”
“没有,托王爷的福。”乾陵悦暖笑着回答。
李嬷嬷这才放心,拄着拐杖往里走,嘴里念叨着,“以前王妃可没少受她的折磨,您现在倒是让我放心了。”
乾陵悦心神一动,总觉得她的话有点不对劲,一时又察觉不出来。
然而当晚项畏就过来,亲自传达,“王爷说大难不死,上天庇佑,明日携众亲眷上山祈福。”
……上天庇佑?他难道不应该感谢她吗?
不知他在卖什么关子,乾陵悦直接回答,“本宫身体不适,明日就不去了。”
项畏一脸为难,“这……王爷特意交代王妃一定要到。”
项天礼是有什么疾病吗?自己祈福带她干嘛,她眼珠子转了转,先答应下来,明天去不去是明天的事。
而她万万没有想到,项天礼竟然直接杀到她的流火居。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三十八章 遇刺
大清早,天刚蒙蒙亮,还在睡梦中的乾陵悦被外头噼里啪啦的杂声吵醒。
“绿竹,怎么回事?”她一边问,一边揉着眼睛摸到门边。
没有听到回音,她更疑惑,拉开门,往外跨了一步,直直地撞到一堵肉墙上,她抬头一看,迷糊认清项天礼的脸,“王爷?”
他似乎皱了皱眉,把她往屋里推,顺手关上了门。
清晨露重,她穿着单衣就走出来,恐怕会着凉。
被推进去的乾陵悦一脸懵,他到底是要自己去还是不要自己去?
“换衣服。”男人冷漠的命令打断她的侥幸。
乾陵悦残余的瞌睡瞬间跑光,她瞪大眼睛,“我说了我不去。”
“你必须去。”项天礼强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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