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这话莫名安慰到乾陵悦,她挑挑眉,“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验一验。”
说着自然地将长裙挽起系成一个疙瘩,露出白净笔直的小腿,项畏连忙别过脸。
毫无所觉的人如法炮制把袖子往上撸了撸,手腕纤细白皙,看着就柔弱无力。
可就是这双柔弱无力的手,就近抬起一个死者,一手托着死者的脑袋,另一只手在他头上扒拉着,怕错漏某些细节。
项天礼眼神一深,吩咐项畏,“你去把仵作叫来。”
“是。”项畏如蒙大赦,他的脖子都快扭得错位了。
乾陵悦专心检查尸体的状况,全然没有注意到跟来的随从都默默转了身,只有项天礼还直勾勾地看着她。
他开始怀疑她在欲擒故纵,故意露出拙劣的一面,引得他放松警惕。
“这几个人都一样,死于剑伤,此剑应当细而薄,且十分锋利。”她拍拍手,惊醒沉思的人,又绕到里面一批人旁边,检查片刻,“这些人是死于中毒。”
“能看出什么毒吗?”项天礼跨过尸体走到她身边,蹲下同她一起查看尸体,边问着手却顺便解开她裙子的结。
她起身,长裙垂落,遮住半截小腿,王爷眼底浮现满意。
“这毒和你上次的一样。”没发现异样,她兀自说着,歪着头颇为奇怪,“而且刚才那些人的剑伤,和项畏身上的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
乾陵悦转身看着项天礼,“他们真的不是你的人?”
他也陷入沉思。
看样子,是杀他的刺客,杀了这批人。
“他们是七杀堂的人,”他开口解释,“在江湖中常年为二哥做事。”
南王。
同时针对南王和安王……乾陵悦眼神一,这个猜测意料之中情理之外,但她不愿意提及,呵呵笑着转移话题,“原来王爷也会有江湖势力吗?”
“这边本来就是二哥管辖,正常。”项天礼自然接话,她不愿意深想,他也不会强迫。
急于岔开注意力,她跟着道,“那你没有吗?”
其他侍卫皆是一惊,势力牵扯本就十分敏感,王妃竟然大大咧咧地在王爷面前提起,也不怕人说闲话吗?
项天礼摸不准她是试探还是单纯地询问,没有正面回答,“本王无意。”
乾陵悦歪着头想了想,“你是不是政务挺忙的,没时间打理啊,我看你天天都在看文章。”
刑罚不比军事,多为文字之争,类比现代读书时不停的考试,每次还要拿到高分。
侍卫默默远离两人。
“王妃倒是机灵。”他不肯定也不否定,只顺着她的话随意地夸赞。
而乾陵悦已经默默打起了主意。
怎么说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都有她的错,给他网罗一些厉害的江湖势力就当报答好了。
至于方法……她的医术可不是白夸的。
兀自盘算的人嘴角勾了勾,仿佛胜券在握。
项天礼与她面对面,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她一惊,下意识往回缩了下。
男人垂眸沉默地替她把袖子一点点扯下来,遮住白皙的皮肤。
她恍然大悟,蓦地想到裙子,低头看去不知何时已然垂落,以为是刚才系得太松自己垂落,心里还在庆幸。
看来项天礼是个非常传统的人。
这想法一冒出来就被她自己嘲讽了,人家本来就是这个时代,能不传统吗。
项天礼看她一个人脸色几番变换,最后定格自嘲,嘴唇动了动,话溜到嘴边,仍然没能开口。
“验完就好了吗?有线索了?”乾陵悦回到最初的问题。
“嗯,还在调查。”
调查细节她一点都不感兴趣,点点头,自己的任务完成就好,“那我先回马车上了。”
早上才爬了山,她还没那么快恢复。
“不用,我们回府吧。”项天礼随后跟上,项畏已经带着仵作返回,他使了个眼色,项畏低声冲仵作交代了几句,仵作忙点头。
乾陵悦注意到新来的人,多嘴问道,“他是二哥派来尸的?”
“嗯。”坐在他身边的人答着,眼神却锁定她的脸,试图看出什么,却一无所获。
回去的路上,乾陵悦后知后觉地问他,“你就是为了让我去验个尸?”
“嗯。”他的回答简洁有力。
她闭着眼睛,抿嘴勉强地笑着,“好吧。”
合着她就是一工具人。
“这位爷,我们小本经营……”嘈杂的吵闹声传来,她撩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一家酒馆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正扛着一把刀在店里打砸。
“哼,交不出保护,管你是小本经营大本经营。”那人粗犷的声音听得人心中发憷,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
赶上地痞耍无赖了。
乾陵悦根本坐不住,立即出声,“项二,停下。”
项二应声停住。
她撩开车帘,不顾项天礼的阻止径直跳下车,推开围观的人往里走。
老板吓得瑟瑟发抖,刀疤男正肆虐砸抢。
“住手!”乾陵悦看得更加生气,大步跨过去,阻止刀疤男的动作。
刀疤男一看她文文弱弱,压根没当回事,讥笑一声,“哪里来的小娘子,想引起我的注意吗?”
“你这样不怕触犯刑法?”北楚依律治国,随意打砸店铺,依法要判刑的。
刀疤男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你知道我背后是谁吗?在这里,爷就是法。”
他这副嘴脸像极了在现代时某些以权谋私的恶心恶霸,目睹不少类似事件的乾陵悦愈发不悦,连带着以往的不满一同发泄,“是吗?不如我们到安王面前理论理论?”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四十一章 你们很熟?
刀疤男被她的话唬得愣住一瞬,随即轻蔑一笑,“你以为王爷会管这种小事吗?”
乾陵悦呆了呆,回头看了一眼马车上不动如山的人,本来以为他会立马跟着自己过来,没想到会任由她在人群中与恶霸对峙。
听刀疤男的意思,这种事似乎经常发生,且有人或多或少反映到王爷面前,但得到的回馈令人失望。
这不是她印象中的项天礼。
早些时候还用自己的身体救了她,怎么会不愿意维护受欺压的平民百姓?
“会不会管,你大可试试。”乾陵悦横了心要打抱不平,全然不给自己后路,将害怕的老板护在身后。
刀疤男注视着她,出于谨慎等了几分钟,见没人出来给她撑腰,认为她只是色厉内荏,没把她放在眼里。
“我看你是纯心想跟我回去做压寨夫人吧。”他开着不入流的玩笑,在手下的哄笑中缓缓逼近她。
乾陵悦心里还是有点发憷,毕竟她也不会舞刀弄枪的,万一项天礼解围不及时,她总会受点伤。
“你有胆子就动手。”但现在的僵局,唯有惹怒他,让他对她出手,才能逼作壁上观的项天礼帮忙。
刀疤男冷笑一声,伸手钳住她的胳膊,力道之大,她整个人几乎被提起来,她下意识地看向马车,心说不至于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打还不救吧。
刚这么想着,一道人影掠过,下一秒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惊喜望过去,却发现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
陌生男人长相英俊,开口便是气盛的朗朗青年音,“大庭广众下欺负一个弱女子,你好意思吗?”
乾陵悦看着英雄救美的男人,本能望向马车里走出半个身子的项天礼,难得抓到他面上一闪而过的窘迫。
被截胡了,看你还装不装。她心里颇为爽快地吐槽。
“你又是哪里来的野小子?大家都是走江湖的,没听过我的名头?”刀疤男对男人就没那么多废话,挥刀上去就是干。
热心男人并没有松开抱着她的手,就着护着她的姿势与刀疤男轻松缠斗,三两下占了上风。
刀疤男一看打不过,立刻冲旁边看戏的兄弟们叫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上!”
围观的兄弟立刻冲上来。
他再优秀也寡不敌众,渐渐落下风。
“住手!”威严的声音传来,缠斗的人愣了一秒,等看到来人后立刻分开。
项天礼终于舍得走下马车,板着脸,看上去不是很开心。
刀疤男认不出王妃,但认得出王爷,吓得忙跪在地上,“安王爷!”
“胆子很大啊?”项天礼没让他起身,淡淡地质问。
刀疤男认定王爷不认识乾陵悦和新出现的小子,带着几分能全身而退的自信,“草民只是和老板起了一些私人恩怨。”
王爷不随意插手市井之事,这是京城内默认的规矩。
项天礼面上满是嘲讽,“私人恩怨本王当然不会管,但你以下犯上,欺侮王妃,该当死罪。”
刀疤男眼睛猛地瞪大,“王爷明鉴,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欺侮王妃!”
不怒自威的男人扫到那边呆着的乾陵悦,眼神微沉,“王妃。”
两个字喊得乾陵悦眼睛抖了抖,连忙小步挪到他身边,低眉顺眼地站在他身边,没有呛声。
在场的人具是一愣,没想到她是王妃。
刀疤男更是不可置信,转头看向一脸无辜的乾陵悦。
“这……草民并不知……”
“本宫再三提醒,你却毫不在意,莫不是背后的靠山比王爷还厉害?”乾陵悦不在宫廷中,说话百无禁忌,仗着项天礼在身边,找出些最初的趾高气扬。
刀疤男听她话里有话,自然不敢承认,忙求饶,“王妃,是草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
“哼,若不是王爷在此,即便认出本宫的身份,你也未必会忌惮吧。”她有话说话,逼得他毫无退路。
这种人没脸没皮,如果没有被项天礼抓个正着,之后即便她与王爷提及,那人也会不要脸地全盘否定。
刀疤男的小心思被戳破,想要张口为自己辩解,被一直没说话的陌生男人打断,“你就别扯些有的没的了,王妃看得清清楚楚,难道你把王爷王妃当傻子吗?”
话已至此,他自然不敢再辩解。
项天礼只在他们争辩结束后直接开口道,“来人,把他拖下去,斩了。”
刀疤男一看他来真的,吓得忙要爬到他脚下求情。
倒是乾陵悦率先开口,“等下,我有个想法。”
项天礼颔首表示默许,她缓步走到刀疤男面前,蹲下去,一只食指抬起他的下巴,这个略显轻佻的动作使王爷动了动眼尾。
她摸出不知何时准备好的小药丸,利落塞到他嘴里,稍微用力拍了下他的下巴让他吞下去,嘴角勾出一抹细小的笑,“想要解药,给我守护这条街一个月。”
他不解且惊恐地看着她。
“此毒只有本宫可解,你若不信大可找别人试试,一个月后没有解药,全身溃烂而死。”乾陵悦说话从不卖关子,面上是轻松的笑意。
刀疤男显然不信,不满地偷瞪了她一眼,带上人愤愤离开。
等人走后,乾陵悦直接走到老板前,拿出一袋钱递给他,“把铺子修一修。”
“这……”
“没关系,我会找他要回来的。”她大方一笑,毕竟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当然不会白给。
老板颤巍巍接过钱,连声道谢。
处理好那边的事,项天礼也已经驱散围观的老百姓,只有那个陌生人还等着。
“对了,刚刚忘记谢谢你解围。”她刚道谢完,旁边王爷的气场瞬间冷下一个度,她偷偷看了一眼,默默移到他身边。
那陌生人摆摆手,十分爽朗,“不用,我叫方游,见过王妃。”
“方游?”项天礼默默重复一遍。
乾陵悦没听到,只点点头,“哦,谢谢你,方游。”
“没事。”方游摆手,又对王爷拱拱手,“王爷别来无恙。”
“无恙。”
他想起来了,先皇驾崩时方游以邻国太子的身份吊唁过,不久后却传出江山易主,太子流落的消息。
之后再也没有太子的行踪。
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我来此只是游历河山,还望王爷莫要挂心。”方游面上是笑,眼底却不含笑意,深不见底。
项天礼眼睛眯了眯,“自然。”
北楚知道方游的人少之又少,见过他面目的人只有皇室三人,就连皇室其他亲近的侍从都不曾见过。
即便见到他,也未必知道他的身份。
比如乾陵悦,听得云里雾里,怎么随便冒出一个人都和项天礼是旧识?
她视线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最后道,“既然是旧友,不如回王府叙旧?”
方游又重新注意到她,视线探究地上下打量她,意味深长地,“许久不见,王妃倒是变了许多。”
她东道主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么好认?难道他们以前很熟?还是这个方游有点什么别的本事?
“和王爷这么久,当然会变。”不管了,先把锅推到王爷身上。
沉默的项天礼意外地顺口接话,“嗯,王妃这一年变了不少。”
三人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乾陵悦偷瞄了方游一眼,越看越觉得他哪里怪怪的。
分开后回去的路上,她再三犹豫,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方游,是你的朋友?”
“不算。”两人不过简单交谈过两句。
“哦。”她回了一声,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项天礼偏头看了她一眼,以为她在记挂刚才方游救她的事,抿抿唇,磁性的嗓音缓缓在马车里回荡,“刚才的情况,本王不方便出手。”
“嗯。”她心不在焉地回答,脑子里还在盘算要不要套套方游的更多信息,好去找他问问清。
见她这般模样,王爷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解释的语气急了些,“朝堂与江湖终究是两个地方,若是我恣意插手,必然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
乾陵悦敏锐地捕捉到他的急切,惊讶地转头看着他,“没关系的,我不是没事嘛。”
“真的没事?”有了前面的两次“敷衍”回答,他不太信任她的回答,面上纵然平静无波,眼底却翻沉着各种复杂的思绪。
“真的。”她好笑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奇怪,项天礼并非如此心思敏感的人,今天竟然会多话解释方游的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眼珠子一转,越发认定这个方游大有来头,飞快瞥他一眼,看来必须找个机会探探方游的底。
而项天礼以为她彻底放下今天的事,稍稍安心,只要她不关注方游就好。
“对了,”乾陵悦忽然想到那个刀疤男,“那个刀疤男,你见过吗?”
“……”他沉默应对。
当然认识。即便只是上下朝,他遇见的次数也数不过来。
但他身为王爷,又执掌刑罚,深知结党营私之罪,绝不会主动招惹这等背后牵涉复杂的江湖势力。
哪知道今天被乾陵悦撞上,偏偏他这个王妃,似乎有一颗行侠仗义之心。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四十二章 决策失误
这才有了不可避的接触。
没有得到回应的乾陵悦挑挑眉,没有追问。
项天礼偷偷松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乾陵悦还憋着一股劲儿。
次日一早,他踏出府门上朝,一看马车边站着一个无比熟悉的人。
一身素服的乾陵悦目光灼灼,对上他疑惑的视线,大方解释,“捎我一程。”
“你去哪里?”项天礼极少关注人的去向,可看她的架势,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逛街。”她眨眨眼,没有说实话。
“还没开市。”他随口戳破她的谎言,审视的眼光盘旋在她脸上。
伶牙俐齿的人卡了壳,她盯着他半晌,正要开口说话,绿竹的声音由远及近,“王妃,我拾好了。”
说完后看到王爷也在一边,跟着卡了壳,主仆俩表情极其相似,还是绿竹先反应过来,“见过王爷。”
“你们要去哪儿?”见从乾陵悦嘴里问不出什么,他转而问绿竹。
绿竹不敢不答,也不敢撒谎,支支吾吾地没出声。
项天礼眉色一沉,逼问她,“说话。”
“去逛街。”绿竹吓得大声回答。
在场的人俱是一愣。
乾陵悦笑着把绿竹往后拉,“都说了我们是逛街,王爷若是不信,大可不必问。”
项天礼赶着上朝,没时间和她们多话,默默颔首,示意答应她的要求。
乾陵悦一喜,立刻爬上马车,绿竹则乖乖地坐在项二边上。
去的路上,项二一边驾车,一边漫不经心的和她搭话,挤眉弄眼地打探,“听说你喜欢我哥?”
“谁喜欢你哥了。”她白了他一眼,没有接话,面上却悄悄红了。
项二凑到她面前,笑嘻嘻地追问,“要是真的,我可以帮你说说话啊。”
“不用你说。”
“你今天去逛街吗?要不给他买个礼物?”项二喋喋不休,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绿竹又气又急,担心他乱说话,一时嘴快,“谁要去逛街了。”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项二惊讶地反问。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狠狠瞪了他一眼,住话头。
中途放下乾陵悦和绿竹,项天礼深沉的目光落在乾陵悦身上,嘴唇抖动了下,似乎想问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没有开口。
她总不会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吧。
目送王妃和绿竹离开,项二这才开口,“王爷,王妃她们好像不是去逛街。”
“本王知道。”他并不傻,若是真的逛街,乾陵悦不会藏着掖着,必然大大方方地回怼他。
“那……”
“派人保护好她。”王爷没有多追究,只是淡淡吩咐了一句。
“是。”项二应下。
乾陵悦的目的地很简单,京城外有名的难民所。
昨天回去她想了很多,既然这么简单离开会心怀愧疚,不如多做点好事,就当报答王爷的恩情。
打抱不平这种事不一定每天都能遇见,更何况她也不可能无所事事地待在一个地方等着不平的事情发生,所以不如从最简洁的目标下手。
京城外的难民所虽然叫难民所,但里面的人并非都是难民,很大部分都是从邻国流落而来的普通百姓,当然这些都是昨晚回去后从李嬷嬷以及师黛那儿搜集来的信息。
先救济普通百姓,再不经意透露自己的身份,从而为项天礼积累好评,到时候他的大哥看到他如此心系国家也不会想要打他的主意了。
想是这么想,但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凡事都有两面性,单纯如她会这么想,但心思缜密执掌国家的项天仁未必这么想。
徒步到达京城外,远远就看到一间极为破败的草房,风呼呼地往里灌,她摩挲下胳膊,替他们觉得冷。
“王妃,这么过去,不太好吧。”绿竹虽然只是个丫头,也是王府里的丫头,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担心万一难民暴动,王妃恐怕无力招架。
乾陵悦有点紧张,手伸到袖子里摸了摸早就准备好的各种药粉以及麻醉剂,实在不行只能硬拼。
不过她是来做好事的又不是来抢地盘,里面的人应该也不会无缘无故地针对她。
“你是谁?”
刚走近,就听到一道沙哑的询问。
她一愣,下意识回答,“来看看你们。”
“看我们?”随着声音的临近,她这才看清发问的人。
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却很整洁,身上也没有她担心的奇怪的味道。
“嗯,想着改善你们的生活。”全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的乾陵悦大方地回答。
那人愣了一下,片刻后嘲讽道,“这又是他的烂把戏吗?”
“谁的?”乾陵悦更加迷茫,自动追问。
他却不肯再回答她的问题,摆摆手,“钱放在这里,你可以走了。”
嗯?听他的意思,之前经常有人接济?而且他们并不待见?
不知是谁。
她不是为了别人做好事的,担心项天礼的好被别人顶包,她特意强调,“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我来并不是因为他。”
“哦?那你是因为谁?”那人说着泰然地席地而坐,虽是仰望,却生出傲骨。
“现在不能告诉你。”凡事讲究时机成熟,过早暴露项天礼,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乾陵悦如是想。
“哼,欲情故纵。”
两人的对话引起屋里人的注意,一个挺拔的身影走出来,在朦胧的晨光里沉声开口询问,“又是他派你来的?”
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都把她当成了谁的人?
她视线扫了一圈,这个人出来之后,最开始说话的人没再开口,反而恭敬地站起身,她想了想,最终停在他脸上,“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哦,不知道吗?那你来干什么?”
为什么大家问来问去都是这两句,她皱起眉,真实觉得他们太绕,直接说出是谁不好吗。
“二当家,不用和她废话,直接杀了了事。”最开始的那个人不耐烦地建议。
乾陵悦脑子“叮当”一下,脸上的笑有些僵硬,“好好的,什么杀不杀的,我只是来送点钱,顺便看看你们有没有人生病。”
1...1314151617...9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