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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说话间,刚才还在远处的二当家一个闪现走到她面前,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跟着她的绿竹已经浑身发抖。
二当家的视线在她和绿竹之间流转,缓缓了慑人的气势,瞥到她做工上好的衣服,“你是哪家的小姐?为何突然来此。”
这两句话问得肯定,乾陵悦心中一惊,原以为这是难民所,可这二当家看上去机警敏锐,还有这身功夫,怎么可能是难民。
她惊觉事情不大对劲,后知后觉自己有些冒进了,护着绿竹往后退了一步,“我的身份,和你无关。”
智商上线的人少了刚才的大大咧咧,透出几分凛然和疏远。
二当家眉尾一挑,有趣。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他说着伸出手。
乾陵悦有些疑惑。
“不是要支援我们吗?”他理所当然地开口。
她抿唇,挤出一个勉强的笑,突然就不想给了呢。
想是这么想,手却遵从本心从袖子里掏出一小袋银子,应该够他们用一个月。
二当家掂了掂,忽然扯开一抹轻蔑的笑,“这么少?”
“嫌少?那就算了。”她彻底被惹怒,伸手要夺回来,却被他一把擒住手腕。她使了使劲,没抽回来,抬眼瞪着他。
“手腕纤细,肤如凝脂,这玉镯非上等工匠不可出,看来你皇室贵胄?”二当家的观察力惊人,一一分析出来。
乾陵悦大骇,瞳孔陡然紧缩,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嗜血。
这人到底是谁?这么一个危险人物潜伏在京城周围,行事作风又如此高调,项天礼没有注意到吗?朝廷呢?
她兀自思考,二当家的视线却集中在她脸上。
他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乾陵悦猛地抽回手,往后又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二当家盯着她,半晌没说话。
乾陵悦默了半晌,直接一拱手,“告辞。”
还没转身,就听他开口,“你方才说,看是否有人生病?”
“所以?”
“屋内有个人,卧病在床一月有余。”二当家也不废话,边说边把人往里面带。
乾陵悦将信将疑,担心他是诱自己进去,再行绑架之事,心思转了转,低声对绿竹道,“在外面等我。”
又转头对二当家说了句,“家教严,若是两个时辰后没回去,他们必然派人来寻。”
“时间全凭你做主。”对面的回答也很直接。
看样子只是单纯看病,如果他要对自己怎么样,不吹灰之力。
横竖都是一刀,乾陵悦一边懊悔自己没有脑子,一边跟着他进去,手里的麻醉剂攥得更紧。
进了草屋,才发现别有洞天,里面设施一应俱全。
到里间,床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中年男人。
她远远地看了一眼,充分运用望闻问切大致判断了下,转身对二当家道,“我治病时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看着。”
“那不行,万一你直接杀了他怎么办。”刚才跟进来的小弟插嘴。
“我想他死的话,可以选择不治。”乾陵悦冷冷扫他一眼,最不喜自己的心思被小人揣度。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四十三章 交锋误会
“你!”小弟想据理力争,被二当家抬手拦住。
“给你半个时辰。”他说完直接转身出去,小弟只得跟出去。
乾陵悦偷偷白了二当家一眼,扫到他破破烂烂的衣角,又莫名好笑,低声嘟囔了一句,“讲究怪。”这样还摆谱呢。
耳力超群的人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我不介意把你变成讲究怪。”
话中威胁之意明显,乾陵悦心虚地转了转眼珠,他竟然能听到吗?那这么说来,每次她偷偷吐槽项天礼的话他也有听到?
她集中心思诊断床上病人。
问题不大。甚至没用半个时辰她就从屋里出来,甩甩手,利落地将备好的药拿出来,“上面有服用方式,按时按量。”
小弟要上去接,她立刻回,伸出另一只空手,“一共一两半。”
“不是治病救人?还要钱?”小弟完全没想到这一出,愣住,回头向二当家求助。
二当家脸色也变了变,随即嘲讽道,“做人可要表里如一。”
“送钱治病是我的选择,但开药又是另一回事,我没你诊金都不错了。”乾陵悦来的时候的确怀着赤子之心,只想治病救人,行侠仗义。
但这个二当家举止高傲,说话争锋,她的初心就理所当然地缩回去,这药的钱并不多,就是争口气。
“给她。”二当家没好气地直接道,“我们还不缺这么点银子。”
乾陵悦拿了钱塞回袖子里,心情回升一点,临走时还得意地瞥他一眼,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毫不尊重人的男人。
前脚刚出去,另一个小弟风风火火地从她身边跑过去,着急地大声喊着,“二当家的,粮价又涨了,上个月攒下的钱不够买粮食了。”
她本来没打算多管闲事,视线却循着声音望过去,碰上二当家为难的表情,察觉到她的视线,二当家立刻回到高深莫测的表情,“怎么可能不够?”
小弟一懵,下意识反驳,“二当家,您忘了昨天钱都拿去给老人们置办衣服了吗?”
乾陵悦看好戏似的瘪了瘪嘴,眼睛看向地面,余光却打趣地观察着窘迫的人。
二当家清清嗓子,似乎在掩饰尴尬,“没事,我来想办法。”
“好。”
目睹全过程的绿竹缓缓凑到王妃身边,有些可怜他们似的低声道,“他们看上去好穷啊,我身上有带多的银两。”她顿了顿,更压低音量,“是卖药膏的钱。”
乾陵悦眼睛亮了亮,同时身后的人眼睛也亮了下。
“不给,好不容易卖出去的。”她眼中的光熄灭,刚才二当家那么怼她,她疯了才往上凑。
她们的对话全部被他入耳中,他瞄了一眼小弟手里的药,迟钝地发觉与平时见的似乎不太一样。
思及此,他阔步走到两人身前,也不问前后缘由,出声,“我可以帮你卖药膏。”
惊讶于他的听力,乾陵悦错愕地与他对视,良久没说出话。
“家里的人是普通人,且多为老人,去给人做工也会被嫌弃。”他言简意赅地解释。
乾陵悦倒是能理解,这样的着装换到现代也少有人会雇佣。她忽然能理解大街上乞讨的人。
“既是如此,我怎么放心把药膏交给你?再者你认识的女人多吗?”可怜归可怜,但她不会意气用事。
二当家被问倒,随即又道,“难道你这里只有女人用的药膏?”
又回到初见的针锋相对,两人大眼瞪小眼,绿竹讪讪地想打圆场,出来已经很久了,若王爷回府看不到王妃,必然会追究。
早上分开的时候王爷担心的眼神她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乾陵悦最先败阵,他的条件其实有可行性。不能只能面对女性市场,开拓男性市场也可以。
她脑内飞速搜索男人可用的各种药膏,认真地看着他,“可以,但第一次交易,需要你给我保证金。”
二当家似乎听到什么新词,眼中多了不解。
“拿货前必须给我一笔钱,确保你会认真卖货,不会卷货逃跑。”她主动解释。
“呵。”他轻蔑一笑,仿佛觉得她在说笑。
他像是卷货逃跑的人吗?
“那就说定了。”乾陵悦兀自决定,从口袋里拧出一袋银子,“这是给你买粮食的,”递到他手上,接着道,“我需要十两定金。”
二当家当即打开钱袋,拿出一锭银子,掂了掂,“十两。”
对于他“羊毛出在羊身上”的行为,乾陵悦不置可否,转头对绿竹道,“你等我一下。”
说完重新往里走,想找个私密的地方拿出足数的药物。
刚整理好,身后一道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二当家见她背对大门,以为她要使坏,快步上前一把擒住她的手腕,语气带着质问。
她茫然抬头,“我只是在给你拿东西。”
“拿东西需要躲着所有人?”他眼睛眯起,显然不信。
乾陵悦把握不住他忽高忽低的智商,往后退一步,想抽出自己的手,他抓得更紧。
两人再度僵持。
乾陵悦深刻体会到“八字不合”的真正意思。
“你们在干什么?”另一道低沉的质问传来。
“我在替你关怀百姓。”这声音她就分外熟悉了,没有丝毫心虚,自然地回答。
项天礼的视线落在二当家握着她的手上,不着痕迹地把人拉到自己身后,往前一步沉着眉盯着他,“你是谁?”
“是令夫人先找上在下的。”二当家不遑多让,即便是面对他也不卑不亢。
此地不宜久待,难会被人说三道四。所以项天礼并没有过多纠结,直接拉着人离开。
乾陵悦连忙把东西一股脑放在桌上,嘴里还叮嘱着,“这药膏很贵的啊,你自己定价,成本自己赚,还要给我一定回扣。”
后面她也没听到他的回答,因为人已经被王爷拉到了马车上。
马车只有他们两人,脱离那个开放的环境,乾陵悦迟疑地感觉到一丝不自在。
项天礼从上来后就一言不发,她试图开个玩笑也被他不咸不淡地应付过去,钢铁直女终于意识到他可能生气了。
“你在气我擅自接济百姓?”她记得他说过王爷不得随意插手江湖之事,自己的行为的确有些越矩,可不做她心里会不舒服,“到时候如果皇上怪罪,你就全部推到我头上。”
王爷眉眼微动,眼底有几分诧异,又有点无奈。
见他不回话,打定主意的乾陵悦兀自继续,“我会和今天那个人叮嘱的,让他不要乱说。”
“但你今天在他面前说是替本王接济百姓。”他冷不丁地接了一句,只是单纯地想呛她。
但她却完全误会,心里翻腾着一点不舒服,他难道真的这么在意自己的那个王爷头衔?
虽然她于情于理都没有立场反过来怪罪他,然而不论她如何说服自己,那点小情绪就是压不住。
“我故意说的,下次会解释。”她几乎赌气般嘟囔着,也有些弄不懂自己莫名其妙的情感。
“你还想有下次?”男人拔高的质问就在耳边,吓得她猛地侧过头。
乾陵悦被他吼得突然心生委屈,瞪着他,“你管我呢,我和你撇清关系就行了。”
一听到“撇清关系”,项天礼稳如泰山的脸差点崩了,藏在袖子里的手悄悄握紧,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怒气,“你真的以为你能和我撇清关系?”
说到底还是在乎他的位置,乾陵悦算是听明白了,立刻反嘴回驳,“那你立刻休了我,这样我不管干什么都和你没关系了。”
项天礼头一次遇到如此难缠的人,刻意曲解他的意思,两个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她陷入她的思绪中。
而他对她的思维毫无线索。
马车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乾陵悦心情更差,本来还以为今天成功帮到忙顺便扩展事业的高兴荡然无存。
“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片刻后,项天礼实在没忍住想问很久的一句话。
她脑内一个激灵,他是在质问自己吗?
“你管我?”乾陵悦遇强则强,吃软不吃硬,非要和他对着干。
一股气堵在项天礼心口,想要反驳无从说起,总觉得她今日格外锋利,平时若是这样的状况,她早就开始讲大道理,或者干脆耍赖死人不认账。
今天却跟吃了火药似的,敷衍解释,当众耍性子。
越来越和当初无理取闹的人重合,但带给他的感受却又不完全一样,有点烦但不是不耐烦,而是找不到和解方式的心烦。
“你想接济,可以,但不能冒然行事。”他缓了缓口气,今日一下朝便着急往回赶,问了她的下落后心猛地提起来。
接济是一回事,但她去的是什么地方,她难道不曾打探吗。
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而他的人来不及传信,那岂不是……他当即掉头赶过来。
而这个女人,竟然毫无反悔之意,反而怪他多管闲事,误会了她的好心。
“我没有冒然行事。”乾陵悦嘴硬回答,但语气也跟着和缓不少。
她并非真的不可理喻之人,但凡对方愿意好好说,她也能理智回应。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四十四章 你喜欢我?
外头听着的绿竹胆战心惊,生怕王爷会真的迁怒于王妃,她的心随着谈话音量的提高越来越高。
然后争吵声戛然而止,之后便听不清。
“京城外无归属,尽是穷凶极恶之徒,你手无寸铁就往那边跑,嫌自己活的太长?”项天礼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好为人师,话匣子一时关不上。
乾陵悦昏昏沉沉地听着他喋喋不休,恍然回到课堂,“我知道了。”
“日后不可莽撞行事。”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住了嘴。
沉默回到王府,柳榕已经在门口张望,眼巴巴地看着马车停住,帘子撩开,她立刻上前,猝不及防对上乾陵悦冒出来的头。
“你怎么会在王爷马车上?”她原本窃喜今日乾陵悦不在府中,借此机会与王爷温存感情,见到她脸色骤然转阴。
乾陵悦冷哼一声,“我与王爷一同出行,一同回府,有问题吗?”
全然不提中途的争吵。
“定是你对王爷使了什么妖术。”她一口咬定。
妖术妖术,整天听她念叨这个词,她都听厌了,面上讥讽更甚,“说是妖术,拿出证据,没有证据就别血口喷人。”
一点好脸色都不想给她,她直接一把推开她,大步下车,叫上绿竹,也不管马车里的项天礼,径直回流火居。
柳榕恼羞成怒地跺跺脚,朝后下车的项天礼撒娇,“王爷!你看姐姐!”
“不用理她。”他盯着乾陵悦消失的方向,语气毫无起伏。
他对乾陵悦的冷淡引得柳榕高兴地弯起嘴角,王爷果然还是最疼她,方才的不悦一扫而空。
回寝殿路上柳榕的问题就没停过,“王爷,听说王妃姐姐在外接济穷苦百姓,这种事臣妾也可以做,以后交给臣妾便是。”
“不用。”他压根没考虑。
“王爷,您可是怕我坏了您的事?”请求遭到拒绝,她委屈地问。
“不是。”他的回答简单明了,透着不愿闲聊的潜意思。
柳榕瘪瘪嘴,“您已经好久没与我静静待着了。”
以前他下朝处理完公务,便会来她这里走走,坐上一时半刻,可不知何时起,他一下朝便匆匆回主殿,接下来要么是忙于政务,要么便与乾陵悦纠缠不清。
项天礼偏头看她一眼,经她提醒,才想起这段时间的确相处甚少,心中浮起微弱的歉疚。
“今日便去你那里小酌一杯。”
意外得到他的垂幸,柳榕眼睛一亮,忙应下。
下午乾陵悦窝在流火居,后知后觉自己今天做了一件大傻事,竟然轻易让那个二当家帮自己卖东西,这不是开玩笑吗。
还有项天礼,听他的意思就是不愿让自己再去,可为了新的生意线,她必须再去一趟。
“绿竹,你自己一个人敢去钱吗?”她想了又想,今天才被王爷骂,哪怕是看在他救过她的份上,至少也要消停两天再往外跑。
绿竹愣了一瞬,想到白日那个黑脸的男人,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
乾陵悦叹口气,大力二力不怎么出门,恐怕连路都不知道,李嬷嬷就算了,师黛……她眼睛一亮。
师黛本来就是从外头买来的,想必对京城内布局十分熟悉,拿个钱对方应该不会为难她。
“师黛。”思及此,她招手叫了一声。
正在摘菜的人擦擦手走过来,“王妃有事吩咐?”
“嗯,我明天想让你帮我做件事。”
绿竹在边上可怜地看了她一眼。
“您吩咐。”
“帮我去东城门外找个人要钱。”乾陵悦长话短说。
师黛迅速消化信息,点点头,“可有特点描述?”
乾陵悦想了想,“看着讨人厌。”
师黛,……
倒是绿竹忙挽住她的胳膊,小声提醒,“那个人可凶了,我怕你去了会被欺负。”
“和王妃打交道的人必然审时度势,不会对我如何。”师黛拍拍她的手,让她放宽心。
乾陵悦故作伤心地感叹,“绿竹,亏我养你这么久,不帮我做事也就罢了,还怂恿别人不做,真是让人难过。”
早和她不分彼此的绿竹笑嘻嘻地趴到她肩上,“王妃,我可是为你出谋划策获得王爷宠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又来了。她无语扶额,得到王爷宠幸哪里有这么重要。
当晚项畏来传王爷令,“王妃上山之行受惊,特嘱咐您在府中休养。”
变相软禁。她早就料到,爽快答应,顺便开了几句项畏和绿竹的玩笑,项畏红着脸尴尬离开。
乾陵悦乖乖在府里待了几日,师黛钱送药已熟练,这日照例出门钱,回来时却多带了一个人。
碍于身份,师黛只能谎称二当家是王妃雇来的工匠。
“你来此何干?”她的惊讶只有一瞬,更多的是慌乱和不解。
二当家兀自在桌边坐下,游刃有余,“原来是安王正妃,难怪出手阔绰。”
她分明听出他“阔绰”二字的取笑。
“本宫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她不屑与他口舌之争,眼看日上三竿,项天礼该回来了。
若是被他撞见,必然尴尬。
二当家扫一眼下人,乾陵悦斜他一眼,转身,“去偏殿坐坐。”
“现在可以说了?”偏殿只有他二人,她表情冷了点。
“可以加大出货量。”他直来直去,“近日情势你比我更清楚。”
乾陵悦眉尾上挑一下,意料之中,无需诧异,她更意外的是他的积极性。本以为他这样的糙汉子,不会主动提出加货。
“你不愿意?”见她久不回答,他眉头微微皱了皱。
她摇头,“我只是担心你不会把盈利用在该用的地方。”
万一不小心培养出一方恶霸,那岂不是她的罪过。
二当家似乎不乐意别人擅自揣测自己,形于言色,不悦地盯着她,“你怀疑我?既然如此,不必深聊。”
“这是两倍的量。”他刚转身就听到她的声音,又回转身面无表情地接过,走到门口又听她道,“给我两成回扣哦。”
“你!”二当家生气却无可奈何,只得答应,回头瞪了她一眼。
乾陵悦耸耸肩,心里很是高兴。
照这样发展下去,估计能开间铺子,有铺子就有了立命之本,还不用求项天礼。
她与二当家各有打算,又不谋而合,算是合作伙伴。
“合作愉快。”她在后头语气轻快地与他作别。
二当家恨恨离开,心中却没有多少抵触,和她合作,除了有稳定的银钱来源,还有意外获——她的身份。
没想到她是王妃,当时只以为是哪个王公贵族的无聊小姐。
以后有好戏看了。
他出府时与回来的项天礼擦肩而过,项天礼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眉眼一沉,“他是何人?”
守门的府兵一五一十转述,“说是王妃请来的工匠。”
他并不瞎,那人分明就是前几日城门外的野民。
居然直接把人请到府中?
他深吸一口气,怒气在胸中上下翻腾,面上却是平静如初,大手一挥,“去流火居。”
“是。”项畏眼神闪了闪,只是这时也来不及通风。
此刻乾陵悦正在畅想美好生活,拉着绿竹问,“要是出了王府,你想做什么?”
绿竹眨眼,“您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甘心当我的小婢女?”她有些惊异。
“你并没有把我当婢女啊。”绿竹歪着头,“你待我更像是姐妹。”
门口的项天礼眼角动了动,他一腔怒气无宣泄之法,只能死盯着谈笑风生的乾陵悦,“王妃,出了王府,你想做什么?”
还以为她早就打消念头,没想到还在想这件事。
“我想游历四海,行侠仗义。”如果不能回家,她就抛开一切,潇潇洒洒做自己。
“是吗?据我所知,你连月俸都是王府发放,竟然还能游历四海,行侠仗义?”他冷冷地反问。
乾陵悦这才回过神,猛地扭头仰视他,“你怎么来了?”
“王妃带陌生男人光明正大回府,难道本王不该问问?”他居高临下地质问,眼中神色令人捉摸不透。
果然撞上了,早知道直接让他翻墙走。
她站起身,略有些心虚,“我只是问问他家中伤病情况如何。”
毕竟算知错犯错,她态度稍软。
项天礼有几分受用,同时又觉得她心虚的态度证明了某种不可说的猜测,情绪又沉下去,“这种小事派人通禀一声便可,还需要进到府中?”
乾陵悦往后缩缩脖子,诧异地看着他,这人怎么回事,仿佛吃了一树柠檬,散发着酸味。
“你不是喜欢柳榕吗?”心里想什么说什么,她直接开口。
话题跳得太快,项天礼愣了一瞬,领会过意思后生出尴尬,“和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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