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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你喜欢她,就一心一意对她好嘛,管我和别人干嘛,我保证不会出墙。”她竖起手指,信誓旦旦。
严肃的王爷准备好的说辞彻底烂在肚子里,“你还有理了?”
“我实话实说,你管我管这么严,会让我误会你喜欢我。”见涉及到感情问题他脑子就不怎么转,乾陵悦笑嘻嘻地抓着救命藤蔓不放,全心转移他的注意力。
项天礼一噎,恼怒,“胡说。”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四十五章 偷溜
“不喜欢就不喜欢呗。”乾陵悦无所谓地耸耸肩,心底却划过一丝受伤。
近期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虽然争吵,却也能如朋友般交谈,至少不像刚醒来那两天,项天礼看她的眼神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不过还说不上普通的喜欢就是了。
“若是再有下次,禁足一月。”她的小表情尽数被他入眼中,无意多言,他简洁吩咐。
乾陵悦闻言瞪大眼,“你凭什么禁我足?”
“凭你是本王的王妃。”
他毫不留念地转身,“哎……”乾陵悦的话堵在喉咙里,眼睁睁看着他带着自己的自由远去。
不能让他进来,那她出去还不行?
她瞄了眼身后不太高的墙体,又看了看人高马大的大力二力,心中有了主意。
两日过去,估摸着二当家手里的药品应当卖完,而且她也需要亲自查看那天救治之人的恢复状况。
“王爷上朝去了吗?”用完早膳,她偷偷问被派出去打探的绿竹。
“嗯,听说今日有大事相商,一时半会回不来。”绿竹小声回禀。
“好。”乾陵悦轻轻点头,招呼大力二力,“前院那张闲置的石桌太碍眼,帮我搬到后院去。”
“是。”大力二力毫无异议,效率极高,按她吩咐搬到后院犄角旮旯里,摆好后出来,随手摘下脑袋上的竹叶。
乾陵悦欣慰颔首,看了眼轻易发现不了的石桌,对自己计划更有把握。
等流火居内众人都去前院,她故意从他们面前晃过,“我有些乏了,想睡一会儿,中午不用叫我。”
“是。”
说完她推门进去,转身迅速关上,换好衣服后带着同样一声素衣的绿竹偷偷从窗子翻出去跑到后院,四下扫视一圈,确认无人注意后溜进小片竹林。
石桌就在角落,她一脚踩上,利落爬上墙,又伸手去拉绿竹。
绿竹没爬过墙,差点直接摔下去。
手忙脚乱地稳住身子,乾陵悦望了眼墙外,还是有点高,好在来往无人。
她抿抿唇,一眼看到不远处墙边有棵大树,心中一喜,挪过去,攀着树慢慢爬下去。
有前车之鉴,二人此次打扮更加朴素,特意避开寻常官道,循着小路走到东城外。
草屋还是那个草屋,旁边还新建一座草屋。
乾陵悦掩面扶额,好不容易有点钱不能正儿八经做个结实的大房子?光和草屋较劲,稍微风大点就能让所有人风餐露宿。
“你们老大呢?”她随手抓个人询问。
“我们老大已经消失很久了,一直都是二当家管事,我……”那小弟前几日见过她一面,倒还没有忘,哆嗦着解释。
“我就是找二当家。”她无语地打断,莫非他们就是典型的四肢发达大脑简单?
他立刻往里跑,片刻后二当家背手踱出来,“哟,王……”
“我找你有事!”她立刻高声打断他的话,要是二度曝光身份,若东窗事发,项天礼必然难辞其咎。
她的出发点是为他不是害他。
二当家这点智商还是有,知她不愿多谈,住了口,“里面请。”
“这里知道我身份的人有多少?”刚坐下,她迫不及待发问。
“就我一人。”对面的人冷静回答。
“可是那日他找过来的时候这里不止你一人。”见到项天礼的人越多,就越不安全。
二当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还真是对他一往情深。”
乾陵悦满脸问号,不过是寻常关心,怎么就一往情深了?
“那日只有三人见过他,都被我打发去了邻国。”他智商在线,早就替今后的合作扫清障碍,信誓旦旦保证,“你大可放心,在我这里,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合作伙伴。”
那就好。她满意地点头,尽管他这么说,仍然无意久待,将一月量的药品尽数放下,又看了看伤患的情况,确认无误后便打算离开。
“对了,你能换个牢固点的房子吗?”临走时她又看到那俩草屋,实在没忍住,“有几人的病受不得风寒,这屋子实在简陋。”
二当家面色窘迫,恼羞成怒,“要你管。”
“我只是好心建议。”她耸肩,想起更重要的事,“以后等我联系,不要擅自找上门。”
他恍然大悟,“难怪今日主动来寻。”
“屋里的东西能供你一个月,若是提前售光,差人在我院后大叔上挂红绸缎。”偷溜出来一次不会被发现,但总有河边湿鞋时,她冒不起风险。
二当家闻言笑了笑,“王妃可是在暗示我?”
乾陵悦呆滞地盯着他,“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另外,不要叫我王妃。”
“那如何称呼?”
“老板。”她展颜一笑。
二当家疑惑地重复,没有多问,爽快点头答应。
拒绝他护送的好意,趁着项天礼还未回府,乾陵悦带着绿竹匆匆回府。
原路返回自然是不可能的,那么高的墙,下和上完全两回事。
但正大光明地从门口进去必然会被追问,绿竹想了想,一敲手心,“我记得有个供王府杂役进出的小门。”
带着乾陵悦绕过去,绿竹敲敲门,立刻有人打开。
“绿竹?”里头的人认得她。
“阿七,今天是你当值?”绿竹松口气,一脚跨进去,掰着她的肩膀转个圈,让她背对小门,“几日不见,你怎么好像变漂亮了不少?”
她说着偷偷冲观望的乾陵悦招招手。
充分领会的乾陵悦垫着脚从阿七背后溜过去,闪到假山后。
绿竹和阿七寒暄几句,找了借口离开,与乾陵悦汇合。
两人尽量避开奴仆和侧妃的寝殿,走了不少没走过的小路,一刻钟过去,乾陵悦擦擦额头的汗渍,小声问绿竹,“还没到吗?”
“我记得是这条路……”绿竹越说越小声,她对王府也不大熟悉,但路都走过一遍。
也不排除时过境迁,路线淡忘。
“等下找人问问。”不能无头苍蝇似的乱逛,乾陵悦想了想,伸手扯开发带,头发披散下来,跟着又将绑起的衣袖散开。
绿竹一脸疑惑。
“王妃是不会散着头发出门的。”乾陵悦解释。
绿竹点点头,见她又脱下麻布外套,露出丝绸里衣,惊讶地凑上去,“王妃,这样不好吧……”
“我又不是没穿衣服。”她没放在心上,脱去外套还有两件呢,相当于裹了两件长裙。
小丫鬟不再说话,小心跟在她身后,心中却十分佩服她的魄力。
所幸后面一路顺畅,逐渐显出两人从熟悉的景色,只要越过王爷寝殿,便可安全到达流火居。
经过王爷寝殿时,两人同时提溜着裙摆,想要快速通过。
“王妃行色匆匆,有何急事?”
项天礼似乎无处不在,一听到他的声音,乾陵悦反射性地提心吊胆,扬起一个极其心虚的微笑,“赶着用午膳。”
刚回府的项天礼还未脱去朝服,敛眉上下打量她一番,注意到她只有里衣,眼神一深,不满开口,“堂堂王妃,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乾陵悦闻言低头看了自己衣服一眼,包得严严实实,哪里不整?
“下不为例,王爷下朝辛苦,我先告辞了。”她没有争辩,担心他追问,只想着终止话题,罕见地飞速认错,抬脚打算溜走。
她的反常更引起项天礼的注意,目送她离开的背影,他低声吩咐,“查一下她的行踪。”
“是。”项畏拱手答应,想了想道,“东城外的事还追吗?”
“先盯着。”他淡然吩咐。
躲过一劫的乾陵悦回到流火居,拍拍胸脯,“好险。”
要是项天礼如往常一样刨根问底,后路就彻底断了。
“分明是王爷心疼你,不想为难你。”无时无刻不是恋爱脑的绿竹小声辩解。
乾陵悦瞥她一眼,好笑地说,“在你眼里,不理我是为了保护我,理我是实在喜欢得不行了,对吧。”
心事被戳破,绿竹瞪大眼,“王妃,你也这么觉得是不是?”
她翻翻白眼,和小丫鬟说不通,摸摸她的头,“考虑我的事,不如想你和项畏的事,说不定你们成了,还能增加我和王爷的相处机会。”
“王妃!”绿竹嗔怒地高声喊了一句,引来帮厨的师黛。
“王妃,您怎么……”她惊讶地看了眼寝殿,又回过头看她,“我才叫过您,听您没回,以为您睡熟了。”
“去外面走了走,午膳准备好了?”她并未直说。
虽然流火居内都是心地善良之人,但善良不等于可信,此事言少失少。
“稍后。”师黛说完转身回去后厨。
乾陵悦进屋换衣服,随意瞥了眼房内,却发现门角的装饰花瓶歪了点,她顺手扶正,小声哼歌拿出一件舒适的家常服,穿好后系衣带时手忽然一顿。
花瓶,为何会歪。
绿竹清楚她的强迫症,即便其他小事可能出错,却万万不会忽略这种事。
更何况门角本就是角落,屋中日常来往只有她与绿竹,师黛只在后厨与前院活动,大力二力整天拿着斧子。
他们大多只在前院后院以及偏殿来往。
有人在她出门时进过屋子。
她猛地转身离开房间。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四十六章 睡前夜话
这些日子杂事纷扰,又太平无事,导致她全然忘记那晚的凶情,以为王府内万无一失。
匆忙走出房间,她简单给自己做了个检查,一切无恙后叫来流火居内奴仆,“上午有人进过我屋子吗?”
大力二力摇摇头,李嬷嬷摆手,“老婆子一直在后头准备午膳。”
师黛则垂首回答,“奴婢早些时候去请您用膳。”
“可进门?”
“王妃吩咐,奴婢不敢冒然进门。”
那就是无人进去过。
乾陵悦现在十分惜命,越想越后怕,担心有歹人藏在的屋内,而院内的人都手无缚鸡之力。
她利落转身,不顾绿竹担心地呼唤,快步跑到王爷寝殿,门口侍卫还没来得及拦,她直接推开人进去,气喘吁吁地朝中央正在批阅奏折的人道,“有人闯入我房间,我借几个人检查一下。”
项天礼笔尖一顿,抬头与她对视,“闯入?”
“是。”乾陵悦急得不行,直接转向项畏,“你跟我去。”
项畏迟疑看王爷一眼,后者点点头。
带着项畏和几个侍卫回到流火居,仆人们正面面相觑地坐在门口等待,一见王妃回来,立刻起身。
项畏朝她一拱手,带人去屋里盘查。
仔细搜了一波后侍卫手里捧着一堆木质机关出来,乾陵悦愣了一瞬,“这些都是本宫房间的?”
“是。”侍卫恭敬回应。
“今天装的?”这些机关妙无比,全部装上一个上午怕是不够。
项畏走过来,“并非如此,机关大多有细微灰尘,应当装了有几天。”
“有几天?”乾陵悦更加不解。
如果装了有几天,难道她会没有察觉到吗?
项畏常年跟在项天礼身边,察言观色十分熟悉,主动替她解释,“机关大都分部在床榻周围,这些日子您晚上大多在王爷偏殿,大大降低了启动机会。”
她心有余悸,敢情在流火居的夜晚都是睡在刀尖尖上,背后一阵薄汗,万一不小心触动机关,她就在睡梦中死去了。
那今天来的人是为了什么?检查机关的完好性?
乾陵悦腿有些脱力,扶着木桌坐下,脑内飞速转动,被迫思考。
项畏见她这模样不知是走是留,默默等着她的话。
“不要告诉王爷机关的事,只告诉他有人闯入,多给我派几个护卫便好。”不能让项天礼知道,如若他知晓,必然会高度重视,到时候她想溜都没有机会。
可是对方既然如此熟悉自己的日程,为何不在她溜出府时动手?
自相矛盾的人眉头皱得老高,项畏也很为难。
他忠于王爷,不管什么事都要如实禀报。
然而这又是王妃的诉求。
乾陵悦一抬头触到他的为难之色,暂时放下自己的思虑,宽慰他,“没关系,只要让他知道我安全有点问题就行,不用一五一十禀报。”
为了缓解他的担忧,她主动开玩笑,“得他说我在王府十分安全,到现在连个侍卫都不肯派到我流火居。”
项畏尴尬一笑,看来王妃还在生上次的气。
话说到这份上,他没理由拒绝,领了命带着侍卫回到王爷寝殿,依照乾陵悦叮嘱的话术转述,项天礼眉头微微蹙起,“闯入之人可留下痕迹?”
“毫无蛛丝马迹。”他也觉得奇怪,来者来去无踪,没有任何可寻之迹。
主位上的男人放下毛笔,将奏折合起放在一边,“王妃情绪如何?”
“比较平和。”项畏将“良好”两个字吞回去。
项天礼露出“果然如此”的微笑。
“是否抽调侍卫到流火居?”不能说真话,又怕王妃安危受到威胁,他难得催促。
“嗯,加强流火居防卫。”
随着时日流逝,乾陵悦似乎忘了那晚的凶险,之前还肯乖乖地在偏殿过夜,最近每天都想着法子回流火居。
侧妃趋之若鹜的偏殿到了她那儿就变成了烫手山芋,避之不及。
可偏偏只有她的生命安全频受威胁。
项天礼漫不经心地想着,抬眼见项畏还站在那儿,“还有事吗?”
“没有。”他忙拱手退下。
王爷深深看了眼他的背影。
晚些时候乾陵悦抱着隔日要穿的衣服准时出现在王爷偏殿,虽说他的人下午便及时过来,但她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王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她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道略为调侃的声音,她眼神心虚地瞟了瞟,微咳一声装出不在意的样子越过他走到里间。
项天礼已然沐浴更衣,穿着一袭白绸子做的里衣,转身坐在榻上,为自己斟满酒,目光深沉地望着她弯腰铺床的背影。
乾陵悦心不在焉地铺床,心中复杂,耳朵竖得老高,听着身后人的动静,生怕他会质问自己。
而备受瞩目的人一边喝酒,一边不经意想起她白日的慌张。
上次与他争吵时面对死亡还一脸无畏,这次怎么怂成这样?她的态度千变万化,实在让人无法琢磨。
“王妃很惜命?”关于她,他心头一直盘绕着很多疑问,但每次试图从试探中得到答案,只会增添更多疑惑。
“谁不惜命。”她回头看了他一眼。
“前几日王妃可不是这个说法。”他闲来无事,有时间仔细盘问。
乾陵悦铺好床,脱了鞋,乖巧钻进被窝,翻身背对他,不愿意多回答。
项天礼并不打算放过她,放下酒盏,起身一步步走到床边,弯腰坐在床沿,听着她略急促的呼吸,淡然一笑,“王妃有什么打算不防与本王直说,不然阴差阳错,可能真的会让你丢了命。”
她背脊一僵,才被他禁止私自出府,和他说岂不是自投罗网?
怀柔政策对她没有用。
“天色不早了,王爷早些休息。”她硬邦邦地道晚安。
“的确该休息了。”项天礼顺着她的话回答,掀开被子,自然地钻进去。
身后冷不防贴上来一个略带冰凉的体温,乾陵悦吓得呼吸停滞,偷偷往里头挪了挪。
“上次周年宴,大哥二哥与本王说了一件事。”他再度开口,与方才的话题却又搭不上边。
乾陵悦头皮发麻,又不能不回答,“什么事?”
“他们催本王尽早诞下子嗣。”项天礼的语气古井无波,而她听得一口唾沫差点呛死自己。
“那你今天应该去找柳榕啊,哦,我这里还有几种药,可以助孕。”她十分热心地推荐,有意回避更重要的事实。
“哦?王妃竟然还有助孕药。”他的情绪深不可测,她一时不知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反正不是真的夸她。
乾陵悦转转眼珠,有心和他拉开距离,手伸到枕头下,摸了摸健身包,摸出一盒药,向后一丢,“喏,去霍霍她吧。”
项天礼敏捷接下,拿在手里看了看,依旧是看不懂的字,往日她给自己药还会撕掉标签,不让他看出大破绽,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吗?
“你就不怕本王以欺君之罪判你死刑?”他陡然嗓音一沉,透出严肃认真。
乾陵悦想都没想,“欺君之罪,你又不是君。”
噎得王爷没说出话。
“再说,要是我死了,你的失眠、你的腿疾,可就无人能治了。”她还是十分相信现在医学的能力。
第二把刀准插在王爷胸口。
“本王这么多年也是这么过来的。”他不甘心被她牵着鼻子走,耍小孩脾气似的。
“那就无所谓了,”乾陵悦奇迹般领会他逞胜的小心思,语气轻松地回答,“反正我的小手段也只能让王爷您减少病痛,多活十几年罢了,您若不在意,我又何必上赶着给脸呢。”
项天礼眼角动了动,心里已经信了大半,清清嗓子,转移话题,“上次你给的安眠药,已经吃完了。”
“王爷不是想在治我罪之前捞一把药,全身而退吧。”一想到他刚才威胁自己,乾陵悦莫名不悦,故意扭曲他的意思。
再三吃瘪的王爷深知和她嘴仗是自找没趣,不得已率先低头道歉,“方才只是本王玩笑罢了。”
“是吗,我可是当真了。”乾陵悦说着说着脑子却想到他在自己说去找柳榕时没有反驳,莫名冒出酸意。
渣男,竟然想利用自己的药去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她气呼呼地为项天礼定下人设。
“王妃难道在生气?”项天礼阅人无数,女人家的小心思他多少能够察觉,只是有些莫名其妙。
哪怕是因为那句“欺君之罪”,但他已经解释了。
“王爷脸未必太大了。”她冷哼一声,拿脚踹了踹他的腿,“您去诞下子嗣吧。”
他纹丝不动,听到她的话后纠结的眉头展开,“王妃吃醋?”
“吃醋?”她无语,“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心里却“咯噔”一声,吃醋两个字似乎完美符合她复杂的心情。
不可能。她单方面否认,虽然没恋爱过,但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她相当清楚,毕竟她暗恋男神那么久。
“是吗?”不苟言笑的人今晚心情似乎不错,隔两三句就会夹带一丝笑意。
乾陵悦也摸不清他的好心情来自哪里,自己白日分明才受过惊吓,他却毫不关心,果然是对她毫无意思。
真为原主不值。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四十七章 府内市场
“是,王爷已晚,您可以休息了吗?”越想越委屈,她不愿与他多言,语气冷了点。
“依王妃之言。”项天礼盯着她的后脑勺,带了笑意应道。
乾陵悦等了半晌没听到后面起身的声音,又怕转头对上他打量的眼神,屏息等了几分钟,轻声道,“王爷?”
一片寂静。
“项天礼?”
无人回应。
搞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在她床上睡了?
她拘谨地缩着身子,僵直脖子,毫无睡意。
这并不是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但体验却与之前完全不同。
他的存在格外突出,即便没有任何武功的她也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以及自己格外大声的心跳。
“好烦。”她长吐一口气,不小心吐出自己的心声。
身后的项天礼眼睑微动,默默地往外退了些,给她留出更多的空间,却奇怪地有些苦涩。
堂堂王爷被自己的王妃嫌弃到这个份上,还有其他人能做到吗?
想他在外口碑不错,未出阁的少女没有哪一个不想嫁入王府,唯有她避犹不及。
而她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真是个傻子。
他慨叹着,怕惊扰到她,只当自己睡着。
乾陵悦本以为自己会一直提心吊胆,但他的陪伴反而削弱她白日的紧张,担心很快消散,睡意袭来。
轻易感知到她呼吸频率的男人伸手小心将被子拉上去,掖好被角。
他鲜少做如此温馨之事,方才似乎只是本意而为,等回过神已经做完。
眼前这个女人,与过去完全不同,却愈发显得迷人。
茫茫人海中,他一眼便能看到她的所在。
“你究竟是谁……”项天礼不信鬼神之说,但也找不出合理解释,她就像是一团迷雾。
乾陵悦梦中呓语,翻个身,与他相对,长发披散在脸上,挡住大部分脸。
项天礼盯着她的面容出神,眼神暗沉,良久才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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