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二哥真是妙语连珠。”乾陵悦眼睛一亮,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临时起意只会手忙脚乱。”一直未说话的项天礼凉凉插了句。
项天义还是那副笑面孔,颇为理解地点头,“四弟说的也有理。”
“嘁。”被间接否定的乾陵悦小声啐道,算我大度,不与你争执。
主殿落座,他二人一看就有大事相商,下人自觉退下,乾陵悦行个礼,打算找个借口离开,“我初来二哥府上,就先去逛逛。”
“不急,等我和四弟商量完亲自为你引路。”项天义伸手按住她的动作,转头对项天礼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陵悦回避。”
项天礼梗着脖子颔首。
于是在下人一众大量中,她莫名其妙地坐在项天礼身边,听着他们讨论正事。
“事发突然,四弟想怎么操办?”聊到正事,两人都起闲聊时的漫不经心,项天义眼中温柔转为认真。
乾陵悦的注视只在他脸上听了一秒便自动转向项天礼,平日都见他板着一张脸,认不认真大概都一样。
然而等她看去,项天礼纵然还是毫无笑意,却少了慑人的淡漠,气场平静。
果然专注会提升一个人的魅力,他看上去比平日顺眼不少。
正在说话的项天礼忽然一顿,余光瞥过去,察觉到她的视线望着这边一动不动,神色微动,恰巧听到项天义接话,微动的神色又僵住。
他在多想什么。
“王妃,本王与二哥渴了。”他骤然发难。
正盯得入神的乾陵悦猛地惊醒,迟钝地惊讶自己的失神,他该不会察觉到自己在看他了吧。
因此没顾上反驳他,下意识回应,“好。”
说着起身熟练地为两人倒茶,分别递到两人手边,遂从容坐回座位。
施以惩戒的项天礼心情反而更糟,按照她的性子,此刻早就和自己呛声,今日偏偏在二哥跟前乖巧如斯。
“太烫。”他抿了口并没有多少温度的茶,微微用力搁在桌面上,恼怒责怪。
项天义的跟着喝了一口,眼神微闪,有了点无奈的笑意,“四弟,你何必为难陵悦?”
被戳穿的人不做声。
项天义继续打圆场,“陵悦跳脱性子我多少了解,难得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还能喝到她亲手倒的茶。”
本来要发火的人住了嘴,默然不语。
一边本就恼怒的乾陵悦听到项天义为她辩解,句句说出她的心声,更是委屈。
连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都懂得处处维护她,他们好歹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将近一个月,怎么反而对她苛刻至此。
两人继续讨论,乾陵悦垂着头漫无目的地放空,耳朵却时不时听到两人交谈内容。
“巧卿她一向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的,一切从简吧。”这是项天礼的声音。
呵,对别人的喜好倒是很了解么。
不过这个巧卿有些耳熟……哦,那个游历的长公主。
看来又是家宴,只是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前还是之后。
“我看可行,那时间定在……”
“都可以。”
“不如问下陵悦,”项天义三句话不离乾陵悦,若非乾陵悦肯定他不会糊涂到抢自己四弟的王妃,几乎以为他喜欢自己,“陵悦你觉得家宴放在何时合适?”
乾陵悦茫然抬头,她哪里知道,“没有想法。”
“看你喜不喜欢热闹。”项天义的目光从询问开始就一直落在她身上,有意暗示。
她这才回过神,如果在离开之前举办家宴,她必然会出席,又是繁琐的社交应付;但如果离开之后举办家宴,恐怕就不是家宴。
长公主归来与王妃离世,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她飞快瞟了一眼没出声的项天礼,看他好像很在意长公主,还是助他一臂之力,让他先开开心心迎接姐姐回宫。
“便在中秋之前吧。”刚才好像听说不出后日长公主便会回府,三日准备总能足够。
项天义笑着先开口接话,“陵悦可真是为难我们了,三日怎么足够布置?”
三天都不够?她惊讶地瞪大眼,听他接着道,“不过既然是陵悦的愿望,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会尽力满足,四弟觉得呢?”
全程被忽略的项天礼心里隐隐憋着一股气,闷声道,“可以。”
于是举国大事简单定下。
乾陵悦一人错愕,总觉得自己似乎回答了什么不得了的问题。
“既然定下了,那便如此。”
南王草草结束商谈,看上去十分草率地做了决定。
“不需要再商量一下吗?”她跟着项天义起身,眼神却询问地望向项天礼。
后者因她这举动脸色稍微好看了点,从容站起,给予肯定,“便如此安排。”
大事已结,按理当回府,项天义却非要履行承诺,带她逛南王府,她不好推却,加之眷恋他的温和气场,便应下。
项天礼一言不发地沉默跟上。
下人离得远远的,三人一路闲晃,乾陵悦兴致聊得高涨一些,忽然认识到一件极为严肃的事,“怎么不见香妃?”
香妃是南王正妃,两人情深意笃,为外人传道,今天有要客临门,当见到她人才对。
项天义愣了一瞬,想起什么似的,“她前几日回娘家小住,还未归。”
“哦。”她点点头。
看来两人关系真的不错,香妃能自由到这地步。
虽然她不是本朝人,但前前后后也将规矩了解了大概,任再高的身份,但凡嫁为人妇,若非重要节日,不得轻易回娘家。
“悦儿对香妃感兴趣?”项天礼难得发问。
乾陵悦被他突如其来的“悦儿”惊得浑身一抖,他突然转性也不打个招呼,眼神又一转,难道是不想输给二哥与嫂子的恩爱?
皇室流言颇多,蛛丝马迹会被放大千万倍,再经过各种流言蜚语加工成根本不存在的事实。
项天礼身为王爷,自然不愿落人口实。
脑补颇多的乾陵悦一拍脑袋,决定配合他的小攀比,毫无预兆地伸手挽着他的胳膊,“当然感兴趣,香妃与二哥成婚这么久,仍然珠联璧合,我想知道到底有什么诀窍。”
“陵悦这么说可要被人误会了。”项天义莞尔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四弟最近不顺。”
“哪有。”她这么说着,嘴却微微瘪了起来,想到司空长婵堆满礼物的小院子,又想到柳榕提及王爷对她宠爱时的笃定,心中竟然有些酸涩。
项天礼完美捕捉到她微小的情绪,语气稍显温和解围,“昨日府里新来了司空家的千金,悦儿会有想法也正常。”
一直笑意满满的项天义在刹那间滞了片刻,随手摘了路边的娇花,把玩着问道,“哦?大哥给你新许了侧妃?”
“嗯。”
“我竟然不知。”他摇摇头,“可是司空相国的养女司空长婵?”
“是。”项天礼神色看不出什么异样。
围观的乾陵悦却很意外,皇上赐婚,其他大臣不知也就罢了,竟然连血缘兄弟都不知道?
项天义缓缓点头,“原来如此。”
敏锐地察觉到他们话里有话,平时不着调的乾陵悦此刻没有插嘴,静观事态发展。
“此女的确百闻不如一见,二哥有时间可来府上一探究竟。”
寡淡的项天礼竟然夸人了,还是在本来就清楚对方目的不纯的情况下。
纵然明白这是他的计策,乾陵悦心里仍旧泛起淡淡不适。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五十七章 谁在吃醋
“那是自然。”项天义应下。
话题再度岔开,他眼光在乾陵悦与项天礼之间流转,似是随意发问,“中秋将近,打算怎么过?”
乾陵悦竖起耳朵,这是她目前最关注的问题。
闻言项天礼眼底流露出伤感,须臾间回到最初的冷静,“还没打算。”
听他们的意思,中秋并不是皇室统一过?
“皇宫不会摆宴吗?”她歪着头插了一句问话。
“以前倒是有这习惯,近几年没有。”项天义从容解答,眼神复杂地看了自家四弟一眼。
乾陵悦张嘴要再追问,项天礼淡漠打断,“中秋团圆夜,没有团圆何来过节的理由。”
她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迟钝想到先皇才去世一年有余,想必他尚未从悲痛中缓过神。
“那也没事。”她只郁闷一秒便笑着解围,原本打算中秋宴人多趁乱混出去,如今看来需要另做打算。
知晓她小秘密的项天义体贴询问,“陵悦可是有何想法?”
被点到名的人背脊一僵,才在长公主家宴大事上征求她的意见,现在又来一次?
不过也有好处,可以挑个热闹点的过法。
“我觉得可以喜庆一些。”她没敢看项天礼的脸,这明摆着和他对着干,若非项天义在场,她可能压根不会开口。
“我也是这么以为。”果然是洞悉她心思的男神,两人一唱一和,逼得项天礼说不出反驳。
他声音沉沉,听不出喜怒,“那依王妃之见,应当如何操办?”
中秋嘛讲究团圆,她没那么胆子请来项天仁,也不想请,但项天义她还是有十足把握说动,而且中秋当天有项天义帮她打掩护,也会顺利很多。
稍一思索,她便有了答案,“不如二哥与我们一同,大家吃饭赏月,放松一下。”
项天义眉尾一挑,“可以。”
项天礼一时没有回答,探究地看着她和项天义,心思复杂。
“那便依你所言。”最后还是答应,尽管没那么情愿。
一连决定了两件大事,乾陵悦恍然有种自己是小公主的错觉,两位王爷皆是名动一时,翻手覆手间便是多少人的生死。
可他们竟然会在乎自己的想法。
不,主要是二哥一直在询问她的意见。
二哥真是个好人。
她内心感慨,全然不知流露在外,脉脉目光看得好人二哥颇为不好意思,微咳一声想让她回神。
正牌结发被晾在一边,忍了又忍,伸手一把揽住她的腰身,声音压低了些,“叨扰二哥了,那我们就先告辞。”
乾陵悦想说的还没说完,被强行拉走,还不忘对项天义叮嘱,“中秋一定要来!”
成败可就在此一举。
“是。”他笑笑高声应着。
项天礼握着她腰身的手紧了紧,箍得她生疼。
“你能轻点儿吗?”她皱着眉嘟囔着抱怨,低头扒拉他的大掌,没扒拉开,抬头不满地瞪着他。
他只顾拉着人往门口走,神色愈发绷不住,烦躁从眼角漏出来,到了马车前,不等项二拿出脚蹬,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扔进马车。
乾陵悦不解地望着突然跟吃了火药似的人,“你没病吧,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生气了?”
他最近真的有点莫名其妙。
“驾车。”项天礼抬眼吩咐怔住的项二,后者立刻开始赶车。
“喂,你要是不想过中秋,直接说啊,干嘛在二哥面前答应现在又来生气。”他的阴晴不定给她添了不满,她又不是他的私人物品,凭什么要无条件承受他的负面情绪。
听她“二哥”地叫着,项天礼终于回头看向她,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试图分析她的意图。
“本王记得说过不要去打扰二哥和香妃的生活。”半晌,他憋出这么一句。
“嗯?”乾陵悦满头问号,不是在说中秋的事吗,怎么又扯上了二哥和香妃?
“就算本王给了你休书,你也未必能入南王府。”他不是拐弯抹角的人,该说清楚的事他从来不会避讳遮掩。
她听到这里才算听明白,不敢置信地笑出声,“你以为我喜欢二哥?”
这个问题她上次极其清楚地回答过,没想到他还在误会,亏她以为他脑子好使。
“没有。”他绷着脸否定。
“真的吗?那你生什么气?”她歪着头,去看他的脸色。
过于荒谬的事态发展导致她无暇发火,只想看看他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看着挺明一人,怎么在这种事上跟傻子一样。
“本王没有生气,只是给你一个警告。”他矢口否认,眼睛直直注视着马车底,正襟危坐。
“我如果喜欢他,会让你知道吗?”他生气别的事可以,但她不喜欢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更何况是涉及人品的婚内出轨问题。
项天礼一言不发。
“虽然有灯下黑这么一说,但我是那么傻的人?”她气到发笑,摇摇头,笑他该聪明的时候钻牛角尖。
而安王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疑问,“灯下黑”是什么?
“二哥温柔体贴、机敏过人、帅气俊秀不假,”提到项天义,她的赞美之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引得男人稍好些的脸色再度变暗,“但我不会那么没有道德。”
尽管中间有那么几句他不爱听,但她态度诚恳,坦坦荡荡,没有一丝慌乱。
可如果真如她所说,两人毫无越矩,才短短几面,如何变得这么熟稔?甚至还有了他们之间的小秘密。
他与二哥关系算不上亲密,但也是兄友弟恭,二哥的脾性他多少了解,看似多情却无情,对谁都关照有加,却不会额外分给注意,对乾陵悦可谓再三破例。
“哎哟我的王爷,您就放宽心。”乾陵悦见他还拧着眉,分明是还有所顾虑,竟然没有生气,反而生出逗弄的心思,“难道王爷是在吃醋吗?”
“吃醋?”他下意识嘲讽着反问,对她的猜测不屑一顾。
乾陵悦一时尴尬,摸摸鼻子,缓解尴尬似的捋捋自己的裙摆,“那我和二哥正常交个朋友,又有什么不对?”
话都让她说完了,项天礼嘴唇动了动,什么都说不出。
这样的直球追问他鲜少遇见。
乾陵悦本就心态开放,哪怕在她自己的时代,也是一云淡风轻的主,崇尚有问题就解决,你不说我不说,把一段好好的关系拆得七零八落,没必要。
“王妃果然伶牙俐齿。”项天礼不愿与她再纠缠,冷冷讽了一句以作结尾。
她虽然受伤,但好歹解释清楚一件事,心情并未受影响,反而因发现他小气的一面而格外落井下石,“王爷果然锱铢必较。”
瞬间又回到当初两人针锋相对谁也看不惯谁的时候。
项天礼气得几度心跳加剧,“王妃当真以为本王不敢动你?”
“休书。”她简洁明了。
“……”他诸多威胁堵在嘴边,愤然扭头。
许久没有痛快怼过他,乾陵悦身心舒爽,旋即想到一件事,悠悠开口,“我今日去了长婵妹妹那儿。”
“哦?”难为她还有为自己打探的心思,项天礼糟糕的心情有了回转。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乾陵悦是目前妃子里拧得最清的人。
“她院子里好多礼物。”她紧接着道。
……是他期望过高。
“她是相国之女,自然要周到。”他理由充分。
“我也是相国之女。”乾陵悦有理有据。
那些礼物若是兑成银钱,不知道要省多少工夫。
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他停了半晌,才道,“你嫁入府时,聘礼也不少。”
“可我的铜镜都锈得看不清人。”他最近几天让自己吃了这么多瘪,一腔委屈正无处释放,逮着机会得理不饶人。
项天礼一噎,转而带上微末笑意,“王妃可是在吃醋?”
哟,举一反三倒是很会。
“是啊,我是你的结发,你都没给我送过这么多东西,我不该吃醋?”她大大方方地承认,吃礼物的醋,有错吗?
项天礼万万没想到她好不扭捏地承认,准备好的措辞没派上用场,一向冷静的男人不知怎么变得幼稚无比,执着于口舌之争,“莫非王妃喜欢本王?”
“不喜欢就不能吃醋了?”她嘴快过脑子。
“既然不喜欢,本王送谁礼物,与你何干?”他反将一军。
屋外不知不觉放慢速度的项二听得云里雾里,王爷和王妃是在吵架吗?怎么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王爷原本就这么多话吗?
“你送谁礼物自然与我无关,但厚此薄彼,让我在其他侧妃前抬不起头来就与我有关。”乾陵悦充分发挥女生的诡辩优势,“我身为正妃,却还比不过一个侧妃,也难怪柳榕会大肆欺侮我。”
空气瞬间安静。
提及往事,两人脸色具是微微一变,久违的不值得涌上心头,乾陵悦抿唇,转头望着马车外。
项天礼仍然坐得端正,默不作声,膝盖上袖子下的手却颤了颤。
柳榕的作为他并非不知,只是那时的确不愿多管,一直放任。
“本王之前,的确多有不对。”沉默中,他缓缓开口。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五十八章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乾陵悦飞快斜他一眼,他竟然在道歉?
她微微坐直身体,既然他诚心道歉,她也会认真接受。
“本王保证下不为例。”他诚恳保证。
乾陵悦心神一动,做好心理建设后转头看着他,“下不为例?”
“嗯。”项天礼点头。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起来,总会感觉自己做得过分。
“行。”她爽快点头,原主要是听到他的话,想必会十分欣慰,毕竟她穷极一生都是为了得到他的认可。
项二已经被两人绕迷糊,一时不知道他们是在吵架还是单纯调情。
抵达王府时已然夕阳西下,两人刚踏入府中,一道声音幽幽响起,慵懒妩媚,“王爷、王妃姐姐,可让臣妾好等。”
项天礼与乾陵悦对视一眼,罕见地达成某种默契。
“长婵可是有事?”他眉眼未动,停下脚步,乾陵悦温顺地停在他身边。
“的确有事。”她面露难色,眉眼微垂,楚楚动人。
“但说无妨。”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美色总是能迷惑人。饶是项天礼阅人无数,也觉她的美貌惊为天人,不觉放柔声音。
乾陵悦越发擅长捕捉他的微小神态,心中冷嗤。昨日还提防有加,今天就青睐无比。
男人啊,见到美色就走不动道。
“臣妾有些不适,可韩太医今日不当值。”韩太医是府内唯一的女太医,偏偏今日休假。
“李太医看过吗?”他仔细问道。
“这……恐怕不太方便。”她支吾着道,脸颊飞起红晕,颇为不好意思。
项天礼与乾陵悦了然,前者很是体贴,“需要本王召一个女太医过来吗?”
“不用麻烦,臣妾听闻王妃略懂一二,想请姐姐先帮臣妾看看。”她说着望向乾陵悦,眼神中多有歉疚。
她心中一颤,心道美色果然误人,连她都差点着了道。
“恐怕帮不了你。”心软只是一秒,少做少错,尤其是在这样明的女人面前,做得越多,露出破绽就越大,至少要苟到中秋月圆。
司空长婵凝起眉,稍露难过,瞥向项天礼,一双眼含情脉脉,似有千万风情,项天礼与她对视半晌,转头对乾陵悦道,“你当真没有办法?”
一股无名火在乾陵悦心中腾起,说什么对女色无感,我看你有感得很。气不过他的口是心非,她伸手悄悄拧了下他的手背,才缓缓道,“真的没办法。”
明知道她不怀好意,还让自己帮忙,项天礼是缺根筋还是另有打算。
“悦儿,长婵刚来府中,自然多有不习惯,你权当替本王安抚她。”项天礼被拧得眉头一紧,却未松口,还带着安慰纾解的意思。
她只一时冲昏头脑,听到他的话回神,难得有机会在她寝殿逗留,顺便观察一下有无暗道异样,转口答应,“那我就帮你看看,诊不出来还望妹妹莫怪。”
“姐姐多想了。”司空长婵神色舒展,一颗心放下,主动上前挽住她的手,偏头对项天礼道,“既是如此,臣妾便先借姐姐一用。”
项天礼与乾陵悦对视一眼,颔首,“去吧。”
司空长婵拉着她径直回到寝殿,进门、点灯、锁门、关窗,一气呵成,她一惊,她不会胆子大到将她就地正法吧。
“姐姐,我是实在无法,才想到找你帮忙。”待整理完一切,她才在她对面坐下,眼神凄切,紧紧握着她的手。
乾陵悦不是圣母,不会因为她梨花带雨的三言两语就心软,镇定地看着她,“你有什么难处。”
“姐姐可知道我是相国养女。”她微微抽泣着,惹人怜爱。
“我知。”
“我自幼被入府中,原本是做童养媳。”她娓娓道来,“府中人对我多加辱骂打压,司空青也把我当下人使唤。”
她静静地听她倾诉,越听越觉得故事熟悉,尤其某些部分,与她过去的经历重合。
如果是过去的她,也许会感同身受,悲悯她的遭遇,但现在的她只有无动于衷。
“所以?”她平静发问。
“嫁入王府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只想安安稳稳地待着,不会惹是生非。”她如此道,紧紧盯着乾陵悦的眼睛,眼中含泪,很是真挚。
原来是想博取同情和信任,不知她是如何对待柳榕的,她想着不相干的事。
司空长婵一番倾心畅谈,观察着对面人的脸色,看上去很平淡,但在她说完最后一句后眼神晃了晃,似乎有些游离。
1...2021222324...9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