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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没什么很大的问题,应该是疼晕了。
“她的随身丫鬟呢?”她回首问。
“没有固定的随同。”项天义有些为难。
乾陵悦回视线,暗道得罪了,拉开她的裙子看了看。
果然来了葵水。
简单来说就是姨妈综合症,临床上姨妈期需要药物镇痛的也不在少数。
开了止痛药,又掐了一把她的人中,项巧卿深吸一口气陡然清醒,眼睛聚焦后看到是她,瞬间警惕,“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无奈地扯起嘴角,现在也不是争吵之际,转头对项天义和项天仁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单独和长公主说。”
“可……”项天仁先表示犹疑。
“放心吧,我还能对长公主怎么样吗?”她态度坚决。
项天义配合地拉着还在犹豫的人离开。
“你到底想干什么?”长公主还心存怀疑,提防地往后退了一步,握紧拳随时准备发动反击。
“你葵水是不是不准时。”她没有解释,直接发问。
床上人一呆,拳头松了松,“你怎么知道?”
“来葵水时腹部绞痛,偶尔头部阵痛,严重时下不了床?”身为医生,她再清楚不过。
姨妈综合症说重不重,但真要犯了,只让人生不如死。
红糖水只是安慰作用,真正快速见效缓解的原因是热水。
而热水只能对抗轻微痛楚。
“你和谁打听过我?”项巧卿听得瞪大眼,不敢相信。
乾陵悦淡淡地回答,“我跟随母亲学了点医术,略懂一二。”
她拿出准备好的药,递给她,“这个可以快速止痛,这个可以长期调理。”
随身携带的药丸,总比需要去药房抓药煎药的方子简单。
项巧卿将信将疑地接过,翻来覆去看了个遍也没认出来是什么,主动问道,“为何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虽然公主您游历在外,见过不少常人没有见过的奇景,但世界之大,总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她陈述事实,没有嘲讽。
对她偏见稍弱却未消散的项巧卿不冷笑,“本公主豆蔻之时便见了有些人穷极一生都无法见到的东西,还有什么我没见过?”
“你现在手里拿的。”乾陵悦毫不留情拆穿,想了想还是决定好声好气地为自己正名,“刚才王爷和我说了你与榕妹妹的事。”
“哦,所以你想贿赂我,为她说话?”她脑子转得很快,就是转得太快了,导致完全曲解她的意思。
她瞬间没了继续的兴趣,而话说一半又不是她的风格,“榕妹妹确实就是那样的人,以得到王爷宠爱为己任,但所有的妃子都是那样吗?”
“难道不是吗?”项巧卿回问得理所当然,皇室哪一个拧出来都是仪表堂堂,更别说家世显赫,嫁入王府、甚至后宫都是至高荣耀。
还有人不想获得这份荣耀吗?
“有些人入府,是为了生存;有些人,是家族需要;真正想尽心力得到王爷宠爱的,往往是少部分人。”她在王府待的时间说长不长,但也足够她对王府内人员有个大致的调查了解。
侧妃众多,经常露面的就那么几个,有的甚至过门后直接就安稳待在一隅,从未争取。
而露面的人里,多半是为了给寝殿或自己添置物件,想混个脸熟,方便行事。
只有柳榕,算上杨妃,也就两人,孜孜不倦地想搞事。
“说的好像你不是为了天礼的宠爱一样。”项巧卿并未被她的话说服。
她一噎,想到自己入府的初衷,似乎的确如此,喜欢项天礼喜欢得不得了。
“我或许会为了得到他的宠爱而努力,但不代表我会不择手段,甚至伤害其他人。”她只能换个方式表达。
若不是项天礼笃定她们能成为好朋友,她压根不会这么多口舌。
项巧卿也是知书达理之人,一番交谈下来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在我看来是十分无知的。”乾陵悦为自己的发言尾,握了握她的手,“长公主蕙心兰质,想必清楚我的话。”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六十八章 得力盟友
项巧卿一时没接话,垂着头把玩刚才接过的药。
没有逼她的想法,乾陵悦站起身,“该说的我都说了,长公主好好休息,让下人准备一些热水,暖暖肚子。”
“好。”她应着,目送她离开,敛下眉眼。
重新回到大殿,大殿不复热闹,项天义迎上来,“卿儿如何?”
“已经恢复了。”她宽慰道,视线扫了一圈,没有看到项天礼。
“四弟陪长婵包扎去了。”二哥察觉到她的寻找,交代道。
她点点头。
陪司空长婵包扎?
独自一人在桌后坐着,膝盖抽痛愈发明显,连带着她的神经跟着跳动。
得知长公主无事,周围复又热闹起来,她独坐在热闹中,看着达官显贵与长公主大哥二哥推杯换盏,显得格格不入。
膝盖更痛了。
她悄悄换个姿势,摸摸膝盖,试图缓解,想着要不要找个角落再上上药。
“安王,长婵妃。”不知谁高声叫了一句,乾陵悦抬头看去,司空长婵柔柔弱弱地靠在项天礼的怀中。
两人一同走出来,身形样貌相当,好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
她动了动,要起身,还未站起,腿下一软,又跪回去。
项天礼带着人从热闹声中经过,面上在回应他们的招呼,心思都在乾陵悦身上。
她刚刚皱了眉,是不是膝盖又在痛。
直接问却问不出口,与长婵一同落座后他清清嗓子,良久才憋出一句,“见到本王都不起身行礼?”
本来还期待他能说出点关心的话,是她期望太高,“对不住,需要我补一个吗?”
她冷着脸,没来由很窝火委屈,扫了他身边人一眼,转移话题,“长婵可是哪里受伤了?”
“不小心被摔碎杯子的残渣扎到手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不是大事。”
不是大事却能让项天礼陪你去包扎,也是很厉害。
她“嗯”了一声,淡然地继续喝水。
默了半晌,骤然开口,“臣妾身体不适,还望王爷准许臣妾提前离席。”
身边两人都是一怔,项天礼眼色微暗,“宴席初始,成何体统?”
“……”她低着头,听到他的话心中一凉,“是臣妾唐突,王爷恕罪。”
短短几分钟,先前其乐融融的景象天翻地覆。
乾陵悦本以为两人至少达成某种共识,果然滔天决心抵不过美人垂泪。
项天礼手中的酒杯来回晃动,听她一句“我膝盖很痛想回去休息”就那么难吗?
向他示弱很难?还是他不值得她示弱。
可她对项天义撒娇却很熟练。
乾陵悦并非不示弱,只是深刻觉得没必要,一点小伤,消消毒就可以解决的事,何必闹得人尽皆知,她又没有那么脆弱。
坚强惯了的人不需要安慰和抱抱。
气氛低迷。司空长婵眼神流转,自责开口,“都怪我,若不是我在紧要关头伤了手,王爷也不会分不出神关心姐姐。”
“别,”她消受不起美人恩,“怪不到你头上。”
美人有难,项天礼身为王爷搭把手无可厚非。
是她的不明情绪在作祟。
项天礼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到底没有作声。
用完膳,长公主身为中心人物挨个敬酒,敬到乾陵悦身前,她神色复杂,抬头一饮而尽。
乾陵悦注意到她杯中还有余热,稍微安心。
医生最喜欢遵医嘱的人,因此对长公主印象瞬间飙升,面上更温和,“皇姐常年在外,这次回来需要好好调养。”
“谢谢陵悦。”项巧卿眼中有些感动。
大家围着她问的最多的就是在外游历的人事物,大哥还会追问她的婚事,唯有二哥和这个弟媳,直白地关心她的身体,没有一丝废话。
“没事。”她只是职业病而已。
这一圈敬下来,两人关系拉近不少,膳后项巧卿主动找过来,为进宫时的鲁莽道歉。
“早些时候是我太着急。”她态度诚恳,与初见的嚣张跋扈截然不同。
“没事。”乾陵悦并不愿意追究,没有放在心上。
更何况谁都有被偏见蒙蔽双眼的时候。
若不是项天礼和项天义都接连保证她不是那样的人,也许她压根不会有解释的心思。
两人友好地交流几句,项巧卿想到她狠狠跌的那一脚,“膝盖还好吗?不然先休息下。”
“还好。”她的“还好”等同于有点难受,但没到矫情着要休息的地步,如果强制让她休息,她也不会拒绝。
同为女人,项巧卿十分了解她的心理活动,当即牵着她的手扶着她起来,“什么还好,应该都出血了,外面也没我们什么事,先进去休息。”
乾陵悦正心烦意乱,没有拒绝,顺从地起身,还不忘转头对项天礼道,“王爷,长公主之邀,实在难以推却。”
“去吧。”他也想着让她休息,只是不怎么满意借别人之手实现。
两人携手离开,司空长婵看着她们的背影,手暗自握成拳。
回到里间,乾陵悦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四弟他不怎么会说话,你不要生他的气。”刚坐下,就听到她如是说,话里还带着点调侃。
她调整坐姿,一边回答一边拉开裙摆,“我哪儿敢生他的气。”
先前摔伤的地方果然肿了起来,本止住的血又汩汩往外流,她拿出上次没用完的碘伏和棉签,直接当着项巧卿的面开始处理。
并不避讳。一是对方未必真的当回事,二是真要追究她也可以解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碘伏味道,项巧卿只是在她处理时有些惊讶,却没有好奇,自如地端起热水,“你好像变了不少。”
“我以为长公主并未见过我。”处理完伤口,她拿了纱布先包着,得二度感染。
“本以为没见过,”她放下杯盏,“刚才骤然想起,你进府时我们见过一面。”
那就是结婚的时候。
“长公主好记性。”乾陵悦有意与她拉近关系,自然不着急和她分别,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听闻长公主这次回来是为了婚姻大事?”
“什么婚姻大事,不过是大哥一厢情愿。”她压根没想回来。
乾陵悦点点头,倒是不意外,“长兄如父,在他们眼里,姻亲自然是女子大事。”
项巧卿敏锐捕捉到她话中深意,晃晃杯盏,“听陵悦的意思,似乎有不同想法?”
“婚姻不是儿戏。”既然她问了,她就坦白地答,“我认为,婚姻基于两人互相进步扶持的初衷。”
“我若与王侯成婚,也能互相进步扶持。”她冷静反驳。
“的确如此,但婚姻也需要基于相当的好感。”乾陵悦顺水推舟地追加,“婚姻必须吗?不一定。”
项巧卿听着听着眼睛一亮,诧异地看向她,“没想到陵悦还有这样的见解,我以为……”
“长公主以为我脑子里只有王爷吗?”她不知原主的想法,但嫁入王府若是她的愿景,那也是求仁得仁。
她笑了笑,低声道,“四弟若听到我们的谈话,还当自己有多么不堪。”
乾陵悦摇摇头,“长公主若是不愿意,尽管不愿,又有谁能逼你?”
项巧卿眼神一深。
“寻常姑娘可能为了家计没有勇气反抗,不得不做出妥协,您贵为长公主,难道还没有决定自己人生的能力吗?”她娓娓道来,“您独自游历,想必有相当的胆识,这也是我斗胆说这些话的原因。”
她语气始终平缓,似与人说故事般,听得人如沐春风,“长公主无需为我的多言左右为难,我也是有感而发。”
项巧卿半晌没开口,似乎在回味她的话,默了片刻才道,“那你留在四弟身边,是因为喜欢,还是不得已?”
她被问住。
若坐在这里的是原主,答案必然是喜欢。
可若是她,更倾向于不得已。
前期如果项天礼肯给她休书,她早就远走高飞,但他不给。
后期她有资本偷偷溜走,却为了回家大计不得不留在王府。
她的犹豫就是否定。
项巧卿略微惊讶,“我以为这对陵悦来说不是个难回答的问题。”
“很快这个问题就不会存在了。”这句话声音很低,长公主在脑子又过了一遍才明白她说了什么。
“你的决定,无愧于自己便好。”她没有追问,慷慨大度,也没有为弟弟抱不平,人本就是会变的。
世上本就没有人见人爱的存在,更何况她最了解自家弟弟的缺点。
饶是如此,在分开时她还是温声说了一句,“我感觉你看他的眼里,不是没有喜欢。”
“有也没用。”她如是回答。
好感自然是有的,不然那些莫名其妙的小情绪没法解释。
但也不足以让她留在这里。
才出里间,便看到项天礼站在外头,项巧卿意料之中地勾起嘴角,飞快和乾陵悦耳语,“四弟对你的在意出乎意料。”
“您对长婵也是这么说的吗?”女人的友谊总是建立得飞快,一番掏心聊天,她已然能够自如地开玩笑。
长公主眨眨眼,“怎么会。”
说着抬高声音,“那你们聊。”越过项天礼大步往外走去。
里间只剩他们二人。
乾陵悦不自觉吞口唾沫,“有什么事找我?”
“看你一直没出来。”他的视线转了一圈最终还是落在她身上,忽然问不出其他的话,盯了她半晌,“你和皇姐聊什么了?”
听墙角的项巧卿无语扶额,这个弟弟怎么这么不开窍。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六十九章 主动
“卿儿,什么时候学会了听墙角?”耳边忽然响起项天仁的声音,她抬眼瞥着他,没什么好脸色,皇上摸摸鼻子,有些窘迫,“还在生我的气?”
“我意已决,绝对不会成婚。”她借机表明自己的态度,乾陵悦的话助长了她的决心。
项天仁眼神微深,早些时候她语气中还有些松动,怎么一顿饭功夫就全然变了口风。
想到下午她与乾陵悦似乎交谈过一段时间,眼神更深。
“难道是陵悦说了什么?”他低眉,似乎漫不经心。
“那倒不是。”她有一说一,“不过陵悦这个人,是个奇女子。”
偌大的北楚,女子大多被纲常礼教框得死死的,她走访各封地,女子皆以相夫教子为荣。
这本来也没有什么稀奇,但当大家都是这样的想法,未可怕。
她只因着自己的身份,得以看到不同的天地,对大多数人来说,从一出生便被安排好命运。
女人永远只在上位者灌输铺好的既定道路前行,做男人的垫脚石。
遇到尊重女性的男人倒也罢了,她见到的却大多都是男人极尽刁难,将女人视为占有物。
外出这么久,她的悲哀却越来越深。
此次回来,本以为会无聊敷衍,没想到能遇到乾陵悦。
她的想法与其他人都有所不同,她似乎有自己的一番计划。
正因为此,她对她更感兴趣。
“你对她很感兴趣?”项天仁探究地望着她。
自家妹妹他最了解,虽然云淡风轻,但眼界很高,一般人入不了她的眼,就连这做了皇上王爷的哥哥弟弟有时候还会被她骂。
“有点兴趣。”她纵然眼前一亮,也还保持着基本的理智。
项巧卿的名字算不上家喻户晓,但只要她有心打探,也能知晓一二,不排除她是为了博得自己好感故意为之。
屋里,项天礼和乾陵悦尚在对峙。
“聊了点人生。”她语气淡淡,对他心情很复杂。
刚才和项巧卿的聊天在她心里掀起一点风浪,有些感情,当局者迷。
旁人的质问,能帮她抽身。
却也动摇她的决心。
“她可是抱怨大哥?”他有心想和她聊天,试图贯彻皇姐叮嘱他的话。
在他带着司空长婵寒暄时,匆匆而来的项巧卿为了躲避大哥的追问,将话题转到他身上,以“项天义都有了一对龙凤胎”为由逼问他:
“你成亲最早,侧妃最多,为何一个子嗣都没有?”
而他面对逼问毫无办法。
然后项巧卿便进行了长达一刻钟的感情教育。
其中一条“多聊天,主动聊天”牢牢印在他脑子里。
“那倒没有。”乾陵悦现在有点乱,一时不知如何面对他突然转换的态度,话脱口而出,“你没有陪长婵吗?”
“没有,她只是手受伤。”项天礼活了二十多年,从来主动接受其他人的关怀。
换做榕妃受了伤,肯定已经娇嗔着向他讨要关心,那样他的关心才能顺水推舟。
“嗯。”她点头,想了想,“那我们出去?”
毕竟家宴,大臣在外头推杯换盏,他们却窝在里面进行着并没有营养的谈话。
“你……”他迟疑地开口。
“我很好。”她迅速接话,懒得探究他的深意,十分主动地交代,“如果我不舒服,会和你直说。”
项天礼的视线盘旋在她脸上,最终点头。
一天家宴结束,得知他们三人同乘一辆马车,项天义坚持要送他们一程。
乾陵悦靠在窗边,风偶尔掀起小窗帘,吹动她的发丝,她悠悠叹口气,“等下到王府,他又要摆脸色。”
四人其实很好分,但司空长婵和项天礼已经先一步上了车,她为了避麻烦,便径直上了项天义的车。
“四弟不是那般小气之人,他能理解。”项天义因她的话笑了笑,为弟弟开脱。
“他上次说了我好久,真是要面子。”与他已经是熟络的朋友,乾陵悦很放松,与他话家常,基本上把他当成自己的树洞,“我再三保证,他还是会不高兴。”
正常来说,妻子和兄弟相处融洽不是再好不过的事吗?
“他不是死要面子。”二哥温温柔歪头看着她,“他只是在意你。”
“在意?”她微微提高声音,“算了算了。”
想想白天他的表现,只是在意一个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四弟很少对女孩子如此上心。”他还在孜孜不倦地维护兄弟。
“我信了。”她凉凉回答。
如果她喜欢一个人,绝对不会让对方猜自己的心思,喜欢就是明明白白的喜欢,更不可能对对方忽冷忽热。
前一秒还关怀询问,后一秒就爱谁谁。
项天义只当她在耍小脾气,鼻子里哼出笑声,顿了片刻,想起什么,“我是说真的,四弟在乎你,尽管如此,你还是要离开吗?”
“要。”答案不需要犹豫。
在乎不能当饭吃,在乎也不是天长地久。
她需要实实在在握在手里,而不是莫名其妙被人召唤过来充当工具人。
项天义怅然叹了一声,没再说话。
到达王府,项天礼只身一人在门口候着,注视着她下车,腿动了动,没能迈出去。
“二哥路上小心。”她冲车内的人巧笑叮嘱。
“嗯,好梦。”
这并非项天礼第一次看到两人熟稔的模样,坚定的信念又开始左右摇摆。
“在等我?”她一回头便对上他的视线,扬眉。
“嗯。”他干瘪应着,克制地开口,“走吧。”
乾陵悦不明所以,以为他有事找自己,却等自己走过去才慢吞吞跟在身后。
难道是送她回流火居吗?
她在前面走,他亦步亦趋地跟。
“王爷,更深露重,您还是回去歇着吧。”她没忍住回头道。
“嗯。”他还是那么干巴巴的反应。
她一阵头大,“王爷,您到底有什么事?”
他抿紧唇不肯开口。
乾陵悦索性顿住脚,转身面对他,“既然您说不出口,那我们来做选择题。”
项天礼与她对视,缓缓点头。
“您在生气?”
摇头。
“那是担心我?”
点头。
“担心我的膝盖?”
点头。
乾陵悦脑中刹那间闪过一首学英文的童谣“点头yes摇头no”……
“既然担心我的膝盖,为何不早说?”她很像扒开他脑子,看看里面的脑回路到底什么样。
他又不说话。
关心之词他并不太会,每次试图主动关心,却适得其反,总是会让人误会。
他从来都是被讨好关怀的那一方。
“以后你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也会这样吗?”她忽然有些同情他,以及他喜欢上的女孩子。
项天礼被问住,斟酌后,“不会。”
乾陵悦无意做他的感情导师,继续往流火居走。
一路沉默到门口,老早被她打发回来的绿竹正在张望,先见到她,立马蹦跳着迎过来,“王妃,今日二……”
还没说完就看到她身后的王爷,话锋一转,“二力劈坏了一个木桩。”
“没事,让大力再去弄一个。”她提着的心落回去,生怕她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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