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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项天礼眉心一,似有不悦。
她没再重复,是非黑白他心中自有定论,而她只想要至少一年的安稳。
“我随口一言,你不必放在心上。”她敛眉,回刚才的话。
两人心知肚明,一切皆有可能。
项天礼不知想到什么,目光幽深望向她,询问脱口而出,“二哥之后有找过你吗?”
“他找我干什么?”她一脸莫名。
没有得到回答。
不多时,一身龙袍的项天仁匆匆赶来,推开门,急切的脚步声由近及远。
乾陵悦不太愿意两人独处,垂手站在项天礼身边。
“伤势如何?”大哥一眼看到他被纱布包裹的肩头。
“没有伤及筋骨,万幸。”项天礼目光淡淡,眼角瞥到乾陵悦离自己又近了点,嘴角微微上扬。
项天仁大松一口气,“此人连皇宫都不屑一顾,定要追查到底。”
乾陵悦翻翻白眼,贼喊捉贼。
他这一病,又是十日不能上朝。
宫里据说如火如荼地调查着,轰轰烈烈地将京城翻个底朝天,便没了下文。
乾陵悦熟练地替他换药,听到项畏的禀报只平静地掀起眼皮,“看,贼喊捉贼。”
“莫要胡说。”项天礼瞥她一眼,倒没有斥责。
拱手的项畏酸的牙疼。
绑好一个娇俏的蝴蝶结,她拍拍手,“完工。”
项天礼习以为常,带着娇俏的蝴蝶结,沉眉对项畏吩咐,“盯死那几个点。”
“是。”
“我明天要出府。”乾陵悦趁热打铁,“项畏去东郊时可以把我带过去,等他回来再把我带回来。”
“不行。”没有丝毫犹豫。
她脸迅速垮下来。
“你这一去,只是加剧本王困境。”他冷静分析,且不说刺杀是谁指使,乾陵悦本就水深火热,想她死的人虎视眈眈,这紧要关头,她还想大喇喇出去?
再者,皇兄禁止流民进京,她公然接济,摆明叫板皇权。
“我偷偷地去。”她决定坦白的那天就做好了坦白一切的打算,更何况性命攸关,所以之后的出行计划,都会提前向他打报告——这是她的理想状态。
项天礼深深看她一眼,缓缓道,“二哥今日在东城城郊打猎 。”
“和我有关系吗。”
他一噎,又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小心思,“皇权贵胄集中在东郊外,你想偷偷的,未必能如愿。”
乾陵悦愣了片刻,他说的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我要去见母亲。”她瞬间换了目标。
总之就是想尽方法出门。
上次长公主家宴,母亲压根没到,她遍寻无果,又为琐事所困,只得作罢。
中秋宴,她总不能狠心让母亲眼睁睁看着女儿殒命,因此并未邀请。
“好。”项天礼爽快答应。
她忙站起身,“谢王爷!”
片刻后,王府门口。
“王爷,您也要出门?”乾陵悦惊讶地望着穿戴整齐的男人。
“嗯,许久未见夫人,甚是想念。”他一脸正经。
“长婵妹妹呢?”她歪头看他身边的小女人,“你也很想念我母亲?”
司空长婵娇笑着,“久闻夫人端庄大方,去见见也未尝不可。”
乾陵悦转身,“我今日身体不适,恐怕要另择吉日。”
项天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声在她耳边道,“祖父的病,恐怕不能另择吉日。”
她眼神一紧,脚步顿住。
怎么忘了这么回事,近几天脑子里都是回家,无暇顾及其他。
“今儿便是吉日,臣妾请人看过了。”司空长婵跟着劝道。
两人逼到这份上,不去不行。
她梗着脖子上马车,晃晃悠悠中思考既然还有大把时间,不如好好给祖父调养一下,再攒钱,等够了就休了项天礼,浪迹一段日子,来年再去挖开清池。
美滋滋。
她对原主家人只能做到经济补偿和力所能及的陪伴,毕竟她还有自己的家人。
打定主意,她更迫切要见二当家,上次他说买了铺子,不知道地段好不好。
坐在中间的项天礼见两人都不说话,也没有开口的必要。
乾陵悦兀自计划将来,全然忘了问司空长婵因何机缘同她一道回她的娘家。
前相国府门前,夫人早早候在外头,张望着他们来的方向。
见车帘撩开,面上一喜,忙迎过去,司空长婵款款走下马车,夫人欣喜僵在脸上,“你是……”
“这是我侧妃,长婵妃。”项天礼随后跟着下马车,从容介绍。
夫人更讶异,这一连两人都不见自己女儿,她脸色微变,想到中秋夜的传闻,正要询问,一声清亮的“母亲”传来。
她皱紧的眉骤然松开,整理好心情的乾陵悦蹦跳着走到她面前,挽着她的手,“王爷说许久未见您,便同我一道来了。”
“那长婵妃……”
“她与令尊有过一面之缘,算得上旧交,此次顺道来看望一二。”项天礼主动解释。
夫人的手握紧,遂又松开,乾陵悦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四人一行往里走,乾陵悦与夫人在最前头,低声有说有笑,项天礼和司空长婵默然跟在后头。
“王爷当真不理臣妾,真让臣妾伤心。”她看着前面和睦的背影,低声朝项天礼撒娇。
他眉眼未动,眼中淡漠,寒着嗓子,“本王允许你跟来已是看在大哥的面子。”
言下之意,不管你有何计划,我早已心知肚明。
司空长婵眼神一暗,略显委屈,“王爷可真爱玩笑,难道臣妾的真心不值一提吗?”
呵。他冷笑一声,没有回应。
“母亲,祖父何时与长婵妃有过交集?”乾陵悦低声问夫人。
后者也一脸惊疑,“这……我也不知。”
“祖父身体如何?”等下直接问祖父便知。
“近日越发神了,托你的福,”提到父亲,夫人开心许多,娓娓道来,事无巨细,“只是那药不够用了。”
“无妨,今日我过来便是为了这事。”她浅笑着安慰夫人,“祖父一定会健康长寿。”
夫人眉间却隐隐有着担忧,“也不知需得多少银两才够。”
“交给我。”乾陵悦揽下大事,不让母亲操心。
庭院内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虽然仍旧瘦弱,但是看上去神焕发,与她初见时全然两样。
乾陵悦鼻头没来由一酸,快走几步单膝跪在他跟前,“祖父。”
祖父才回过神,见到是她忙颤巍巍地伸出手要扶她起来,她顺从起身在他身边坐下,关怀询问,“祖父,最近可有哪里不舒服?”
“都好都好。”老人家也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如今还能四处逛逛走走,完全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若有不适,记得告知于我。”她哄着道,老人嘛,越老越像孩子,哄着说比硬来事半功倍。
司空长婵眼波流转,推着项天礼上前,“您是姐姐的祖父,自然也是我的祖父,今日我求着王爷带我前来,也是想当面给您道声谢。”
祖父循着声音望过去,先看到项天礼,点点头,又看到司空长婵,露出一丝迷惑,不太记得她。
“您忘了吗,十几年前西郊外,是您将我从盗寇手中救下,后来才辗转被司空大人养。”她走近,让祖父更清楚地看到她。
老人家细细想了下,确有此事,只是当时缘由记不太清。
“小娃娃都长这么大了。”老人嘛,以和为贵,乐呵呵地和她打招呼,司空长婵笑得乖巧。
随即再度看向项天礼,“安王爷,老臣有一言,还请您移步。”
项天礼一怔,走到他跟前,微微弯身。
祖父压低声音,似有歉疚,“老臣知道你对许你悦儿一事颇有不满,可悦儿沦落至此,也与你们王室脱不了干系。你若还心中有气,老臣就这一条命,你拿去。”
“只是别委屈了悦儿。”
“听闻悦儿她中秋月圆之时竟然要投湖,这一年如何度过,可见一斑。”
提到亲人,祖父的话格外多,“老臣老了,只希望家人平安顺遂,王爷若还气不过,便赐悦儿一封休书,还她自由。”
项天礼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这都是谁告诉老人家的消息,听上去像他十恶不赦,日夜折磨乾陵悦似的。
“祖父您放心,悦儿在王府过得很好。”每日都有让王府鸡飞狗跳的新法子,“悦儿乃我结发,我自然是要全心对她。”
想来也好笑,当初用来要挟他们的休书,现在反成了他的要挟。
祖父与他沉默对视,“那老臣就把乖孙交到你手上了,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得辜负于她。”
项天礼心一沉,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仍旧应下,“祖父放心。”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七十七章 对不起我一心赚钱
乾陵悦见两人在边上嘀嘀咕咕不知说什么悄悄话,担心项天礼在打她的小报告,头凑过去。
恰好听到隐约的“乖孙交”“放心”,祖父要把她交到项天礼手上,项天礼还让他放心?
“祖父,我想多回来陪陪您。”她急忙打断两人的密谋。
现在丞相府祖父当家,一言九鼎,要是项天礼日后拿他的话压自己,就算她不在意,母亲必然也会向着项天礼。
“傻娃娃,我不需要你陪。”祖父爱怜地摸摸她的头。
乾陵悦听得几欲落泪,不,您需要我陪。
“难得悦儿一片孝心,祖父应下也未尝不可。”项天礼难得在旁边打圆场,祖父看他一眼,迟疑点头答应。
夫人忙上前岔开话题,“正好赶上午膳,不如留下用膳。”
“我可就是为了这道午膳来的。”乾陵悦后脚跟上,不想让祖父心情太沉重。
用膳后休憩时,乾陵悦使出浑身解数逗夫人和祖父开心,把她听过的段子笑话尽数抛出去,连为数不多的小品包袱也抖光了。
祖父和夫人笑得前仰后合,顾不得形象颜面。
司空长婵更是被逗得娇笑连连,一贯不形于色的项天礼中途也没绷住弯弯嘴角。
“悦儿,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笑话。”夫人好容易止住笑声,尾声还发着颤,她的确教她饱读诗书,却没哪一本写着这些东西。
她挠挠头,没想到当初随便看的笑话真的能派上用场,“路上随便听人说的。”
“姐姐记性真好。”长婵兴头上夸了一句。
项天礼不置可否端起茶杯。
“我们悦儿从小就聪慧过人,”夫人眼神闪烁,朝乾陵悦和项天礼手中塞了一块糕点,“日后与王爷生的孩子也该是举世无双。”
“咳咳——”乾陵悦呛得直咳嗽,忙捂住嘴,四处找水。
话题另一主人公淡定地端起递给她,正儿八经地和夫人商量,“我也在考虑之中,只是悦儿觉得并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夫人讶异看向自家女儿。
“哪里都不合适。”她微咳一声,暗示项天礼帮帮自己。
可他一开口便是波澜不惊地煽风点火,“悦儿可能对我情谊淡了。”
她转头,这是他能说出来的话吗?难道他也被附身了?
夫人低促地“啊”了一声,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去,“这……”
不想她平白多出担心,暂时也无法脱身王府的乾陵悦忙挽尊,“母亲,玩笑话。”
“那你缘何不要子嗣?”夫人似乎很关心,急切追问。
“……没有积蓄?”她迟疑回答,有了孩子将来离开王府,必然会带在身边。
不,最重要的是,她没有为项天礼诞下子嗣的想法。
“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夫人只当她在推辞,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你与王爷难得琴瑟和鸣,不如趁早考虑子嗣,否则你嫁入王府一年,身为正妃没有子嗣像什么话?”
乾陵悦满头黑线。
偏头看项天礼和司空长婵,竟然也是一脸赞同。
项天礼就罢了,司空长婵难道也这么认为?
没有外援,她只能憨笑着糊弄过去,还好外祖父疼她,适时为她解围,“娃娃年纪还小,着什么急。”
“怎么不着急,与她一般大的香妃,已有一双龙凤,正妃之位稳坐不落。”夫人情急之下吐露真心话。
三个小辈具是不同程度的尴尬。
倒是长婵看得开,大大方方的,“夫人这么看得起我,是我的荣幸。”
真心实意的道谢让在座的人都有几分诧异。
项天礼多看她一眼。
乾陵悦心里瞬间冒出一个想法,感觉司空长婵似乎拿了“我爱的人不爱我,但是我凭借天赋及个人魅力,最终圆满”的女主剧本。
而她是那个高段位的心机女配,柳榕则是刁难霸道但战五渣的女炮灰。
噫。她默默起大过天的脑洞,却似乎预见自己的结局。
不如趁早告诉她自己只是个路人,王爷所谓的喜欢也未必是长久真心。
她在低头盘算。
项天礼余光注意到又沉入自己世界的人,眼底划过无奈。
祖父发话,又有了一时嘴快的乌龙,子嗣话题不了了之。
歇息片刻,该是道别时刻。
王爷与长婵妃在前边,乾陵悦和夫人在后头缓慢踱步。
夫人紧紧握着她的手,压低声音重提,“该给他一个子嗣,不然你的正妃之位不保。”
“母亲,您想太多了。”她没放在心上。
男人的心又不是一个孩子能拴住的。
“子嗣血脉对皇室最为重要,加之长婵这姑娘大气貌美,你若不诞下子嗣,岂不是样样输人一头?”夫人也是直白,字字戳心。
她缩缩脖子,很想说坦荡表达自己的想法,话到嘴边又吞下去。
这个时代,仍然以男为尊。
她无权无势,出头只会被当怪胎。
和母亲一时半会说不通,她故意撒娇引开矛头,“母亲,女儿在您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谁说你一文不值,为娘这是担心……”
“夫人,今日多有搅扰,您请止步。”
分明还不到门口,项天礼却提前打断两人对话。
乾陵悦长长松口气,从没这么喜欢他的声音,大步跨到他身边,冲夫人笑着,“母亲,那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来。”
“夫人告辞。”司空长婵委身行礼。
夫人看着她急促的脚步,只得叹口气。
马车上,三人无话已成习惯。
长婵默了半晌,俏然开口,“王爷若是想要子嗣,长婵可以代劳。”
乾陵悦脑袋一大,被夫人说中了。
她不用生孩子喜闻乐见,但其他人未必这么认为。
察觉到项天礼看了自己一眼,她立刻僵直背脊,既希望他答应,又希望他拒绝。
“本王只是让夫人安心,并不着急。”
耳畔响起他沉沉的嗓音。
她骤然松口气,心底跃起一丝雀跃。
“是长婵自作多情了。”被拒绝的人幽幽看他一眼,那眼神好不我见犹怜。
而项天礼视若无睹。
乾陵悦在一边默默望着窗外,她不反感司空长婵积极表达好感,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愉快,谁让她是带着身份目的来的呢。
径直回了流火居,大力二力终于没劈柴了,正在凉亭休息。
李嬷嬷晃着芭蕉扇熬汤。
师黛正教土豆写字。
绿竹一到便直接坐在木凳上,大口喝水。
这才是她理想自在的地方,不必拘礼,不必眼观四方察言观色。
她如此不羁尚觉得受到约束,不知其余女子又是如何忍受。
哦,也许她们从小如此,早就习以为常。
她斜卧榻上,执笔思考。
回来的路上她特意留意了下是否有未开张的空店面,全都满满当当生意红火,想来应该不是旺铺。
她有些失落,却又马上打起神。
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做得好,开个分店也可以。
一时的鸡血抵不过膨胀的睡意,笔不知何时落在地上,她歪着脑袋伏在案上睡着。
“陵悦,最近身体好些了吗?”这声音分外耳熟。
她定睛一看,是她的心理医生。
“还可以。”她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回答。
“不,我是问,你的心好些了吗?”医生声音温柔,耐心引导她。
“……就那样。”
“还是觉得银行卡里钱不够就没有足够的安全感?”这话不是玩笑,医生在认真发问。
她没有听到自己的回答。
良久的沉默,心理医生缓缓开口换个话题,“最近有尝试认识新的人吗?”
再度沉默,窒息感却扑面而来。
外头眼见日落西山,绿竹进来叫小睡的乾陵悦,却见她眉头紧闭,倒吸一口凉气骤然从梦中惊醒。
她逡巡一圈,茫然眼神恍若隔世。
“王妃……?”绿竹小心的询问将她拉回现实世界。
这才缓过神的人对上她略带担忧的视线,“怎么了?”
“晚膳好了。”她不放心地又问一句,“您没事吧?”
“无妨。”她摆摆手,盘坐的腿麻得不像话,触地时一软,见缝插针地避开绿竹要来扶的手,“嗙——”跪在地上。
刚从窗户溜进来的二当家一愣,忙双手扶起她,“不必行此大礼。”
要不是腿还麻着,她保证二当家后继无人。
“要吃饭了? ”二当家闻到饭香。
“没你的份,有话快说,说完快滚。”对他没什么好气,她翻个白眼,开始甩腿,强制抵消麻感。
绿竹自觉出去望风。
“铺子买好了,你怎么一直不来看?”二当家说这话还有几分委屈,全然没有初见时的不可一世。
“我要是出的去,早就看完了,说不定都开张了。”提到此事她就来气。
“你今天出去了。”他一针见血地指出她话中不合理之处。
乾陵悦缓过来的一条腿一脚踩下去,在他狰狞的呼痛中,“废话说完了?滚。”
“你要是想看,我可以带你出去。”他忍住痛,佯作无事。
“明天。”
钱还是要赚的,今天夫人的话简直就是给她一个警钟,要是以后不生娃真的被贬出府,她至少还有资本潇潇洒洒。
又想到许久不曾梦见的内容,她眼神微暗,钱,一定要赚。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七十八章 施行大计
“王妃,王爷传您过去。”绿竹故意拔高音量,引起屋内两人注意。
二当家压低声音迅速交代,“明日我来接你。”
说完便闪身出去。
乾陵悦从容回应,“走。”
外头李嬷嬷端着碗巴巴望着,她歉意,“你们先吃。”
项天礼似乎等了有段时间,见她进来,先问了一句,“吃饭了吗?”
“没有。”她硬邦邦地回答。
“王爷有何要事?”原以为今日已经一同出去,他不会再叨扰自己。
他没有把她的冷硬放在心上,推了推桌上的一堆药品,“这是太医开的助孕药,多养养身子。”
“?!”她仿佛在听天方夜谭,“谁说要生孩子了?”
“本王以为你早就做好觉悟。”他抬抬眉眼,没给她反驳的机会,转头冲她身后的绿竹吩咐,“把药好。”
绿竹毕竟是王府的下人,犹豫地看了王妃一眼,上前好药。
乾陵悦已经气蒙了,安排她可还行,但她从来不是听安排的人,她面上笑着,“有劳王爷心。”
告辞后转身把药尽数撒在土里埋好,等项天礼差人来问,便说吃过了,他不知是不在意还是真的信了,竟然也没有追问。
次日,她正在盘算开铺子需要用的东西,二当家如约而至。
两人轻车熟路地溜走,项畏后脚禀报王爷,“王妃方才出去了。”
“嗯,护好她周全。”项天礼淡然将看完的奏折放到一边。
“可是……”项畏欲言又止,王妃总往外跑也不是什么好事,容易生事端,尤其皇上现在格外注意安王府。
项天礼抬手止住他的话,“她想做什么,便由着她去。”
绑着她只会让她反感。
项畏领命要走,又被他唤住,“近来府里流通的各色药膏,你去查查来源。”
“是。”
另一边,乾陵悦跟着二当家走街窜巷,终于在一家铺子前停下。
她看了两边寥寥无几的门厅,眼皮子抽了抽,“这就是你找的铺子?”
“只有这里最便宜。”二当家还很满意似的,仰头望着来之不易的店铺。
也能理解。
京城内毕竟是大都市,在城里买套房很难。乾陵悦自主换算一下,心里才稍微平衡。
好在铺子虽然偏僻,空间却很大,隔开几间绰绰有余。
她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规划。
“京城里最有名的郎中除了宫里御医和王府太医,还有吗?”她敛眉思考一瞬开口。
虽然她会疑难杂症,但她的身份让她并不能常驻于此,请个郎中来或许可以做个寻常医馆,真有棘手病症她再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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