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话题转得太快,乾陵悦大脑一时短路,呆了几秒钟才迟疑地,“都可以?”
“想让我在牌匾上写都可以?”
“……”
她没有开店取名的经验,脑袋一片空白。
“不如敖月医馆。”二当家冷不丁说了一句,期间格外观察她的脸色。
毫无想法的人点头,“可以。”
听上去还挺好的。
医馆命草草定下。
“我去写个牌匾就来。”得到她的首肯,二当家起身离开。
乾陵悦还在蒙着圈,任他离开。
写牌匾没花多少时间,片刻后他便归来,一身神清气爽,拍拍手,看着她,“好了,我开始教你武功吧。”
大厅在做最后的装修,两人在宽敞的后院学习。
乾陵悦跟着二当家的慢动作学习一套简易的拳法,大学军训的记忆残留帮了她不少忙,一个上午,一套拳法学得七七八八。
“原来王妃还有习武天赋。”谈到自己擅长领域,二当家眼里满是光,以及对乾陵悦的赞叹惊讶和欣赏。
她在他心中一直柔弱不堪,虽然有点小聪明,但身体素质不行,绝对需要人保护。
“开玩笑。”没有透露自己曾经学过的事实,她得意地一抬下巴,权当热身,“接下来该学正经东西了吧。”
拳法她早就学过,如果有用,也不至于被人追着打。
二当家却十分不赞同她的话,“这拳法是基础,看上去平平无奇,但熟能生巧。”
她将信将疑,若是以前的教官这么说,她肯定不屑一顾,可眼前的是实力在线的大佬,她迟疑地回答,“好。”
他十分满意地起身,“你不回府吗?”
“不着急。”想到自己马上要离开,她就觉得一分一秒都格外紧张。
二当家惊讶扬眉,“王爷不会找你?”
“他找我干什么?”她心不在焉地反问。
得知自己可以离开,她对项天礼就再无念无想,那些偶尔会翻起的情绪小浪花也能很好地消化。
那样优秀的男人,是个人都会喜欢,但那点喜欢还没有到她会为他留下的地步。
“王妃,您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聋作哑?”每次一提到他们的感情,二当家就分外认真,非要纠缠出一个清晰的回答。
乾陵悦被迫正视这个话题,“如你所见,也许王爷现在对我是有点兴趣,但这兴趣很快就会消散。”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优秀的男人,不缺女人喜欢。
她离开后,有司空长婵那样的软玉在怀,不出三日,项天礼就会忘记有她这么一号人。
“我从不指望一个男人的长情。”这话出自真心,她眼中落寞,陡然想到自己现世的遭遇。
没谈过恋爱?只是她催眠自己的手段罢了。
二当家深刻地望着她,仿佛今天才认识她似的,缓缓道,“王爷伤你很深?”
坊间传言甚多,他只当笑话听,尤其看到她与王爷一同时没有太多介怀的表情,便以为那些果然只是传言。
现在看来,也许传言本身就是真的。
“他?没有。”她立刻否认。
项天礼对她还算良心,除了不让她出府外。
“可是你……”二当家查出她的欲言又止,不忍心继续追问,转而道,“长情的人,可能只是你没遇见。”
“对啊,不知道谁那么好命,能够遇到这样的男人呢。”她悠悠感慨。
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直到午饭时间,二当家才起身招呼她,“走吧,好命姑娘,带你去尝尝街角客栈的招牌,绝对让你流连忘返。”
“行。”和二当家聊了一会儿,虽然被他的低情商气得头疼,到底还是舒缓了紧张的心情,她心情还算不错。
两人走在街上,可谓良才女貌,来往的姑娘偷瞄二当家,男人则时不时地看乾陵悦一眼,尔后被二当家锋利的眉眼瞪回去。
乾陵悦对此毫无所觉,只偷偷观察着沿街的店铺,想找点开业灵感。
“你有认识的郎中吗?那种不太富裕,但是本领厉害的。”她忽的想到自己在考虑的事。
忙着赶走烦人苍蝇的二当家隔了一秒才回答,“是有那么一个,怎么了?”
“我其实有个想法……”
“哟,这不是二当家吗?”这声音耳熟的很,两人同时望去,流芳正摇着扇子,眉目间满是轻蔑不善。
乾陵悦刚要怼,蓦地想起自己未曾易容,便转头问二当家,“这是谁?”
这一声也引得流芳的注视。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零一章 坑弟好手
方才只见她身形与那老板相似,便没有多看,以为是老板,这时候出了声才发现人长得完全不一样。
不仅不一样,似乎还是她远远瞧过一眼的那位。
“这是流香阁二掌柜,流芳。”二当家顺从介绍。
“小人不才,让王妃见笑了。”流芳委身行礼。
乾陵悦与二当家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疑惑。
她早在争铺子时便得知她的身份,还是巧合?
“王妃竟然和二当家在一起,这可真是……”流芳明的视线在两人周身打量,显然他们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她的眼神并不让人愉快,乾陵悦不由得皱眉,倒是间接确认一件事——流芳并没有认出她就是老板。
这就好。
“本宫与二当家本就是朋友,王爷尚且未发话,流掌柜考虑得却很多。”乾陵悦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悦,直白地呛回去,满意地看到她变了脸色。
流芳心下一沉,在听到她与二当家是朋友后瞬间明白过来。
难怪那时候东家会突然改了口风,原来是有王爷在背后撑腰。
如此一来,所有疑点都能说通,主子让她注意这间铺子果然另有缘由。
“王妃大量,莫要怪罪小人。”流芳做生意之人,最懂伸缩之道,没了上次的气焰,赔着笑。
乾陵悦眯着眼看她,忽然不打算简单放过,“听闻流掌柜与二当家发生了不太愉快的冲突?”
流芳一怔,讪笑着,“王妃言重了,只是一点小摩擦,已经完美解决。”
“原来如此。”她了然般点头,转头看向二当家,意有所指,“二当家也是初来乍到,往后可要承蒙流掌柜关照,若是有做的不妥之处,尽管告诉本宫。”
言外之意便是有事都找去王府,不要私下解决。
流芳眼睛微微睁大,心里的盘算一下落了空。
本打算二当家铺子开业后她带点人来闹一闹,满满搅黄他,可王妃明摆着要给他撑腰, 显然加大了计划实施的难度。
“王妃这是说的什么话,行商难遇到不周全,都是正常情况,哪能惊动您?”她试探着口风。
“欸,话不是这么说,”乾陵悦哪会让她钻了空子,担心自己离开后铺子真的吃亏,便义正言辞且语气肯定,“谁都会犯错,二当家又是本宫友人,本宫自然会盯得更紧。”
流芳的笑十分尴尬。
“既然没有其他的事,那本宫便与二当家先行离开了。”她无意多纠缠,说完该说的话率先绕着她离开。
二当家跟上,与流芳擦肩而过时低声威胁着,“管好你的手脚。”
小算盘不但落空,还被他摘出来嘲笑,流芳气得不行,瞪着他远去的背影,眼神一暗。
乾陵悦和二当家越过流芳后才后知后觉地担心,“她既然能认出我,不会和王爷瞎说吧。”
“不会,”二当家笃定,“就算说了也没事,王爷知晓我们来往,若是介意,早就会强行将你锁在府中了。”
膝盖莫名中了一箭的乾陵悦眨眨眼,没打算戳穿,顺着他的话往下道,“即便王爷不介意,但其他人若是被煽风点火……”
这流芳看上去必然有强硬后台,就算当事人无所谓,若是流言扩散,想必也会对项天礼的名誉产生不小的影响。
“那就等流言传出来再说。”二当家果断无比,不能自乱阵脚。
流言这东西,本来三人成虎,最忌讳当事人跳出来做没必要的澄清,人们只会相信自己选择相信的东西。
乾陵悦转头看着他,不知道他是情商不行还是大智若愚。
“相信我,没事的。”二当家不知哪里来的信心,眼底满是诚恳。
她选择相信。
两人在客栈里吃到一半,项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饭桌边上,轻声汇报,“王妃,王爷在找您。”
“他找我干什么?”她皱眉,下意识反问。
项二哑言,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他看了一眼仍在吃饭的二当家,保全两人面子,压低声音,“王爷有要事相商。”
乾陵悦眉头皱得更深,他们之间能有什么要事?
但他都再三催促,她放下碗筷,对着二当家,“那我就先回去看看。”
“嗯,下次来的时候提前差人和我说。”他也识趣,嘴角有不易察觉的嘲讽。
乾陵悦应了后离开。
项二跟在王妃身后,犹豫再三还是开口,“王妃,您毕竟与王爷为结发,每日和其他男子在外闲逛,多少会……”
“知道。”她心不在焉,挥挥手示意他闭嘴。
怎么走哪儿都能听到项天礼的存在。
“对了,长公主与方公子今日相处如何?”比起她和王爷,她更关心这对的发展。
长公主算是她来这里后的生活里一抹亮色,人美心善,若是真的遂了皇上的意和他的大将军结婚,简直暴殄天物。
“额……”项二中途的确被项畏召回去过,但只来得及听王爷的命令,哪里有空闲管其他两位,一时也答不上来。
乾陵悦瞄了他一眼,忽然很好奇,“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项天礼?”
他瞪大眼,并非讶异她的直呼其名,而是她不加掩饰的话,一脸严肃地回答,“属下这条命是王爷给的,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
“……不娶妻生子?”她更加好奇,“连项畏都和绿竹成亲了呢。”
项二微怔,似乎才想起这么回事来,挠挠头,“遇到合适的再说吧。”
乾陵悦闲得无聊,八卦心起,逗弄着他,“万一你喜欢的人,看不惯王爷,怎么办?”
“那就和女孩儿断绝关系。”他回答得很快,仿佛是条件反射,没有丝毫犹豫。
她诧异地转转眼珠,“你家人……”
“无父无母。”他接话很快。
难怪。她了然点头,也不再拿如此幼稚的话题试探他,大家都是成年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并非有意勾起你的伤心事,抱歉。”她自然地道歉,起方才的玩笑心思。
项二没料到她会道歉,也措手不及,忙拱手,“属下……”
“无妨。”她摆手,示意他不用多想。
两人回到王府,项天礼已经一脸严肃地等在流火居,指节分明的手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打着,听到脚步声后淡淡地回头看了一眼,瞥见她站在门口。
“今天去哪里了?”他淡淡发问。
乾陵悦眉尾微微扬起,有几分惊讶,“去二当家铺子看了看。”
“怎么没和皇姐一起回来?”他停下敲打的手指,抬头与她对视。
她不知道他这是在唱哪一出,有些哭笑不得地在他身边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我还要跟着他学点功夫。”
“功夫?”项天礼皱起眉,视线追随着她。
“对啊,不然我总是需要人保护,但人不可能一直周全,疏漏之处自然需要我自己撑着。”她理所当然,靠人不如靠己。
有旁人的帮衬自然很好,但不能总依靠旁人的帮衬。
项天礼似乎被说服,不自觉地点头,随即又回神,“难道他的武功比本王高?”
乾陵悦一脸黑人问号,他是在吃什么飞醋?
“王爷日理万机,国事都忙不过来,哪里有空教我?”她理由相当充足,眨巴的鹿眼里满是疑惑和反问。
疑问直逼心灵,王爷一时竟然无法反驳。
“教你武功的这点时间本王还是有的。”他嘴硬,脸色却缓和很多。
下朝后看到皇姐还在王府,他还稍微安下心,谁知道明里暗里问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想看的人,这才开始旁敲侧击。
“是吗,那明日我就在府里等着,过时不候,下午我还有事。”乾陵悦顺着他的话提出时间要求。
项天礼刚要一口答应,蓦地想到明日早有安排,话锋陡然一转,“明日下午。”
“不行,下午我有事。”其实并没有,她就只是皮,仅此而已。
“你上午做。”他沉着眉。
“不行,我要睡觉。”
“你刚刚说上午学武?”项天礼挑眉。
乾陵悦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不学武我就睡觉啊。”
项天礼拿她的生活道理没办法,只能由着她,“行,那你上午就睡觉吧。”
“……也不一定呢,万一我醒得早,可能就找别人学武了。”她有心抬杠,笑嘻嘻地反驳他的话。
男人被气得没脾气,狠狠看了她一眼,“你毕竟是王妃,注意身份。”
“是,安王爷。”她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自从知道自己可以离开后,她基本就放弃了最后的那点身份自觉,思及此,她忽然看向他,“长公主今日可有与你说什么?”
“什么?”
他的疑惑不似作假,乾陵悦转转眼,难道项巧卿忘了?还是没有看到成果不放心?
正这么想着,和方游聊完的人走进来,一眼看到项天礼和乾陵悦坐在大门口,“哟”了一声,走过去坐在乾陵悦身边。
“我正要找你。”这话是对着项天礼说的。
他眼皮子跳了跳,总觉得不是好事。
“我记得你寝殿里有处清池……”
“填了。”他果断堵住她的话,顺便盯向一脸无辜并看向其他地方的乾陵悦。
“填了可以再挖。”项巧卿很是执着。
项天礼接话更快,“浪人力物力财力。”
长公主不当回事,“我听说当初是悦儿的师父带人填的,如今再让人挖一次,就当接济了。”
“有道理。”乾陵悦冷不丁地接了一句,又被项天礼瞄了一眼。
“最近有点忙,可能抽不出时间……”
“不用你抽时间,人悦儿去找,府里的工我来盯。”项巧卿早就安排好一切,只等项天礼点头。
话都说到这份上,一边是姐姐,一边是妃子,两面夹击,不应不行。
他叹口气,难怪乾陵悦有恃无恐,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项巧卿向来说做就做,敲定后起身拍拍项天礼的肩,“好了天不早了,我还要和悦儿商量事情,你就先回去吧。”
有她在这里,一切事情变得容易很多,乾陵悦完全不敢相信竟然这么轻易就能打发项天礼。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零二章 顺利推进计划
乾陵悦迟疑地看着项巧卿,“你是真的有事情和我说吗?”
“对啊。”她大方点头,还特意屏退了下人,凑到她耳边神神秘秘地,“你是怎么让天礼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的?”
……她就不该期待能从她嘴里听到什么有用的话来。
“他没有对我死心塌地。”乾陵悦无力解释,一时兴趣竟然就能等同死心塌地?她都快不认识这四个字了。
“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项巧卿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非常不信。
她很想知道身边这些人都是带上了什么恋爱滤镜,才会导致不管谁看到她都是“王爷十分思慕你”之类的话。
见长公主的确一脸好奇的模样,她只好试探着回答,“怼他?”
“怼?”项巧卿不太清楚这个词的意思。
“就是事事与他对着干,他说东你往西。”乾陵悦分外诚实,这就是她和项天礼的相处之道,所以实在疑惑项天礼怎么会对她说喜欢。
长公主呆滞地望着她,“你别拿我开玩笑。”
“我怎么会和你开玩笑。”乾陵悦十分真挚,盯着她的眼睛,没有半分说笑。
项巧卿自动带入自己和方游,算了吧,那样的话两人恐怕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有没有其他的法子?”她不信她与弟弟的相处这么简单,追问道。
“没有。”
乾陵悦言简意赅。
对话一度无法进行。
两人对坐,微风悄悄吹着,乾陵悦主动转移话题,“明天我就可以叫二当家动工了,正好在府内教我武功也容易。”
“可以。”项巧卿此刻满脑子都是如何攻略方游,听到她在说话只是下意识点点头。
绿竹与师黛站在门口远远看着两位主子,前者疑惑开口,“我好像听到长公主在问方公子的事?”
师黛肯定她的疑问,“对。”
“不会吧,长公主竟然喜欢……”
“嘘,别多说。”也许与出身有关,师黛为人更加谨慎,阻止她说出下面的话。
绿竹眼睛瞪大,更加八卦。
“王妃今日出去干什么了?”师黛小声问了一句,“怎么我方才见王爷怒气冲冲。”
项天礼来的时候她正在后厨帮工,所以不清楚前因后果,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王爷拂袖脸色难看地离开。
“去练武了。”绿竹把师黛当真心姐妹,低声回答。
师黛略微讶异,没有多问,顺着她的话,“原来如此,王爷不生气吗?”
“当然生气,你没看王爷走的时候那脸色,都快垮到地上了。”绿竹努嘴,随即又笑开,“不过没关系,反正王爷不会生王妃的气。”
“你这么笃定?”王府之内,瞬息万变,人心本就不可测,如此笃定未有失妥当。
但绿竹丝毫不觉哪里不妥,大方点头,坦荡回答,“当然啊。”
师黛眼神微转,阴晴不定。
次日清晨,项天礼如往常上朝,格外看了流火居一眼,想到昨天乾陵悦的话,他不得不在意,但那边幽暗静谧,众人似乎还在沉睡中,他稍稍安心。
“项二,盯紧点。”他上马车时不自觉又叮嘱一遍。
“是。”项二自然应下,末了又问了一句,“是不许王妃出府吗?”
“不是,”他眼底不禁浮上叹息,如果那么容易就能把她困在王府,他也不会这么伤脑筋。
项二满脸疑惑,“那盯着王妃……”
“护她周全,让我随时知晓她的方位。”上次中秋节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担心旧事重演。
万一她在自己眼皮子地下悄无声息地再度离开……
“是。”
项二暗自慨叹,王爷果然喜爱王妃,从未见他对任何一个妃子如此上心,一月之前更是憎恶厌倦。
“另外,尽量让她少和二当家接触。”他想了想,又追加一句。
一想到乾陵悦与二当家熟络的模样他就满心不爽。
“是。”
毫不知情的人一起床洗漱完毕后第一件事就是出府,项二悄然落在她身后,门神似的,“王妃。”
“嗯?不能出府?”乾陵悦目光灼灼看着他。
虽然项天礼的确不喜欢她出府,但到了现在,对方估计也对她没招了。
“不是。”项二赶紧否认,支支吾吾地询问,“请问您出府是?”
“长公主想重新开凿清池,我去请人。”她正义凛然,一脸“有问题吗”的表情。
项二一听是请工人,放了心,消失在她视野里,默默做着暗卫。
可随着她逐渐走上熟悉的接道,朝着熟悉的方向,项二有些坐不住,又无声跟在她身后,“王妃,您不是说请工人吗?”
“对啊。”她并未觉得自己哪里做错。
项二眼睁睁看着她进了铺子,与二当家相谈甚欢,忽然脖子一凉,不知道王爷会如何责罚自己。
“那就说定了,这边你先找个信得过的人看着,然后带着其他人来开凿。”乾陵悦谈事情极为迅速,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练武的话也可以改在王府。”
“你确定?”二当家挑眉。
“这有什么。”她满不在乎。
她当然知道他的意味深长在暗示什么,一是她无所谓,且早就和项天礼话说开,二是含着一点故意,谁让当初项天礼和司空长婵那样来着。
打住。察觉到自己无意识地又在想这件事,她忙掐住蔓延的思绪,转头看着还在忙里忙外的二当家,“你怎么还没拾好?”
“今天就去?”二当家有点诧异,他以为明天才开始实施。
“嗯。”她理所当然地看着他,“不然呢?”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重新看到清池了。
二当家拍拍手,“行。”
利落地指挥了人来拾,带着她去东城外找人,路上想到上次未说完的话题,“上次你问我的郎中,我记得以前你就说过,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当时对话他还没发现,回家后细细想了才回过神。
早在之前她就问过一遍。
“我问过吗?”乾陵悦仿佛失了忆,她事情繁杂,考虑的事情多如牛毛,郎中的事偶尔想起偶尔忘,经他一提醒,才恍然大悟,“你说西郊有个野郎中,对吗?”
二当家眯眼打量着她。
她虽然大咧,但不会如此不仔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