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像这样严肃问过的事,绝无可能反复询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啊。”乾陵悦矢口否认,眼神却心虚地看向其他地方。
“那为什么请郎中?”她本人就是最好的郎中,还要多余那份钱。
“我们这是个医馆,你觉得我能每天坐诊吗?当然需要一个郎中来撑场面。”她抛出早就准备好的理由。
二当家愣了片刻,点头,倒也说得过去,“那我去请请看。”
这阵子的买卖改善了不少他们的生活,东城外已经另起了一间大屋子,虽然简陋,却给无处可去的人一个驻足之所。
乾陵悦看到两间坚实敞亮的屋子,也由衷高兴,自己的到来,好歹也是改变了一些东西的。
“你们中间有人懂得制药吗?或者采药?”二当家扒拉好了人要离开,乾陵悦骤然发问。
里头休息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人堆里举起一只纤细的手,“我会采药。”
她定睛看过去,是个可爱的半大孩子,约莫十来岁。
“你会采药?”她确认着。
医馆必然需要一定的人手,且不同于其他店面,当然要招有点经验的。
“嗯。”小孩儿眼睛清明,定定望着她,毫不闪躲。
“走吧。”她一招手,小孩儿自动跟上,沉稳地跟着二当家。
“他叫什么?”乾陵悦低声问。
二当家回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阿歌。”
“挺好听的。”乾陵悦点点头,回头看着小孩儿,“阿歌,你以后就跟着二当家在铺子里做事。”
“谢谢姐姐。”阿歌嘴挺甜,虽然板着脸,但道谢很真诚。
乾陵悦不多看他一眼,总错觉他有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阿歌遭遇了很多,所以会知世一些。”二当家适时解答她的疑惑。
她没有多想,点头应下。
听二当家的意思,对阿歌颇为信任,想来留在敖月医馆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多照顾他。”乾陵悦瞄到他细弱的手腕,不忍地加了一句。
“嗯。”
阿歌跟在他们身后,没有说话。
项天礼与项天义有说有笑地回府,等他一抬眼看到工人忙碌的进出,笑容僵在脸上,在项天义疑惑的眼神中解释,“在重新开凿清池。”
二哥瞬间笑开,理解地点头,“陵悦的意思?”
“嗯。”项天礼无奈,心底又浮起淡淡的醋意。
为什么在每个人眼里,乾陵悦似乎都很好懂,唯有他摸不清她的想法。
“陵悦这个人,心思简单,”二哥似乎知晓他的想法,开口解释,“用复杂的眼光去看她,反而会模糊不清。”
说完后笑笑往前走。
项天礼看着二哥的后脑勺,醋意更深。
“二哥,你怎么来了?”乾陵悦刚指挥完工人,一出来就见到他,眼睛一亮。
果然是自己的男神,不管何时见都赏心悦目。
“巧卿来你这里小住,我问安的地方当然也就要换了。”他眼角挂着温柔笑意。
乾陵悦才想起来这么回事,了然点头,指了指项天礼的主殿,“长公主和方公子在里面聊天。”
“方公子?”项天义默默重复一遍。
他的确听闻方游暂住于此,没想到一来就碰到了。回头看了项天礼一眼,却见他满脸愁容。
这王府的几位主子客人,除了他正经点,其他都不着调,不按常理出牌,又还是项天礼轻易不能得罪的人。
“四弟,辛苦你了。”项天义知人情冷暖,唯一细想便能想象到他府里的鸡飞狗跳,宽慰着。
虽然那宽慰更像是幸灾乐祸。
“我也觉得王爷挺累的。”乾陵悦难得为他说句话,“毕竟我们在他院子里造作,想必他也无法休息。”
项天礼扫她一眼,知道还给他找麻烦。
她眨眨眼,灵动地回视,一副“只能如此”的语气,“不过王爷,谁让你的王妃是我呢,就暂且受着吧。”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零三章 备受折磨
这话要搁在别人嘴里,不打个五十大板是无法解恨的。
偏生他只能无奈摇头,由着她的性子。
几人往里走,跨过大门,一眼便看到方游为难地看着项巧卿,似乎被迫回答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
余光瞥见他们走进来,如蒙大赦,长舒一口气,忙起身,“见过安王爷、南王爷、王妃。”
项天礼点点头,项天义走上前,打量了他一会儿,抬手按住他的肩膀,言语间颇为感慨,“上次一别,竟然已经过了这么久。”
方游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对他印象还算不错,回应着,“时光匆匆。”
“近一年……”
“都是往事罢了,不必提及。”方游淡淡打断,仍然是那副笑意模样,只是眼底添了他们看不懂的情绪。
项天义体贴地没再说话。
项巧卿在几人进来后便恢复到往日的端庄,手却偷偷拉着乾陵悦,看向项天义,“我说过问安不必每天都有。”
她最烦这些繁文缛节,到现在几位兄弟姊妹里面还坚持的就只有项天义,简直就是礼仪之书的活体。
“卿儿好不容易回家,我若不天天来问问安,万一哪天又一言不发地消失怎么办?”项天义大方地回答,对她的嘲讽一点不意外。
这话惹得在场的人都笑了笑,项天礼难得眼底也多了看热闹。
“长公主上次难道是偷跑出去?”乾陵悦时在时不在的情商促使她真心实意地发问。
长公主出宫还需要偷偷溜出去?难道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吗?
碍于是她的询问,项巧卿不好怼回去,趁着她的机会埋怨道,“大哥二哥怎么都无法认清我已经能够一个人出门的事实,但凡我想出去,一个两个的都来拦。”
乾陵悦有些讶异,看向项天义。
他看上去温温和和的,怎么也会做这么霸道的事?要说是项天礼去拦她都还信了。
“卿儿,你的性子,我和大哥最清楚,放你出去,只会惹祸,那会儿朝中动荡不安,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出去……”项天义说着说着脸色沉下来。
总是会不经意提到那段过往,在场的人诡异地沉默,乾陵悦立刻接了话茬,“二哥也是为了长公主好,不过长公主有自由决定去留的权力,二哥要是还想让长公主叫您一声哥哥,以后可要宠着点。”
项天义顺着她的话圆场,“那是自然,现在也管不着她了。”
好歹将气氛挽回来一些,项天礼脸色和缓,几人和睦地聊着天,项天义还是那副温和有礼的模样,偶尔的笑话也能得到很好的回应。
尤其是乾陵悦,频频发笑,很给面子。
项天礼最初还能附和几句,等注意到乾陵悦时不时看向项天义的眼神后逐渐变得不开心。
她对项天义的那点心思,他早就心中有数。
然而也是她亲口承认不可能。
他不愿意怀疑她,但更悲哀的是他没有立场怀疑她,乾陵悦很早就坦白了自己的想法,不喜欢他,不会和他在一起。
“我们王爷可相当自信。”话题不知怎么拐到项天礼身上,乾陵悦笑着一拍他的肩,笑容更甚,仿佛与他十分熟稔。
项天礼被她拍得回神,茫然地望向偷笑的项巧卿和项天义,有些迷惑,“嗯?”
又不好意思直接说自己刚才走神的事。
方游热衷于挖苦他,想都没想直接开口,“看来安王爷的确日理万机,晚上都睡不安稳。”
他一愣,难道乾陵悦说了他需要用药入睡的事?
“不过只有那一晚,后面就没有打呼了。”乾陵悦笑嘻嘻地补充。
其实他并未打过呼噜,只是察觉到他似乎心不在焉,才特意把他拉出来遛一遛,让他参与到话题中来。
而项天礼睡着后哪里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打呼,以为她说的是事实,倒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陵悦能与四弟相处得这么好,确实令人欣慰。”项天义意味不明道,视线扫过两人。
不知他为何忽然旧事重提,项天礼张口要说什么,乾陵悦已经先行开口,“安王爷虽然为人霸道了些,但对我是真心的。”
并非为了他辩解什么,只是想到自己马上要走了,至少为他挽回一些面子。
项天礼意外地看着她,头一次听到他主动承认自己对她的感情。
先前不管是在谁跟前,她都会否认自己的感情。
“四弟本就情深,这也并不意外。”项天义十分理解地点头。
项巧卿在边上加了一句,“不过能让四弟记挂到这地步的,大概也就陵悦一人了。”
眼看着话题转到两人感情上,乾陵悦忽然后悔刚才强行让项天礼出现在对话里,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说起来,陵悦打算何时为四弟诞下子嗣?”项巧卿眼睛一转,忽的问道。
怎么好端端地又提到孩子,乾陵悦脑内警报立刻拉响,她看着逼问的两人,磕磕绊绊地回答,“现在还没有这个想法。”
“怎么没有?如今你们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是时候了。”长公主煽风点火,余光看到项天礼一动不动,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你也是,为何不多关心陵悦?”
项天礼瞥了乾陵悦一眼,幽幽道,“我已经给了足够的关心。”
“可她现在都不与你同宿。”项巧卿自己的感情之事还未处理好,倒是颇为关心弟弟的状态。
“这是她自己的意思。”项天礼说起来就有点委屈,她搬回去后他话里话外暗示过让她搬回来住,更加安全。
然而她置之不理。
“陵悦,要我说,你们还是生个小王爷。”项巧卿是个聪明人,稍一细想便知道问题出在乾陵悦身上。
被催促的人有些局促,“不着急。”
“那你在等什么?”一直观战的方游也加入混战中,故意挑弄是非。
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看了项巧卿一眼,又看了项天礼一眼,福至心灵,开口,“等长公主成亲。”
“等我成亲?”项巧卿惊讶地拔高音量。
她点点头,有了借口愈发如鱼得水,“长公主如同我的亲姐姐,自然需要等你成亲。”
这话说得项巧卿很舒服,暂时接受这个借口,项天礼想戳穿她,可想到她对自己的态度,也就不再自取其辱。
想到方游刚才参与进来,乾陵悦睚眦必报,“我看方公子与长公主就般配得紧,难得长公主中意,不如就成全了这段好事?”
莫名将炮火引到自己身上,挖了坑自己往下跳的人有苦难言,他不过是在街上随手救了人,谁知道后面便被她纠缠不清。
偏生她是北楚的长公主,皇上宠着,各路王爷护着,而他又身负重任,哪里都逃不走。
“王妃说笑了,长公主千金之躯,在下哪里配得上?”方游连连拒绝,说着看向项天义和项天礼。
乾陵悦觉得他们相配,但这个问题只有他们两人最有发言权。
但令他意外的是项天礼毫无反应,视线只集中在乾陵悦身上,而项天义只是露出微末的不悦,他十分肯定那点不悦绝对会被项巧卿的坚持冲散。
“配不配,是我说了算。”这并不是项巧卿第一次与他讨论这个问题,脸上微微有了怒气。
“在下不过是一个流落太子,与您身份悬殊,皇上必然不会应允。”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只是之前是说给她听,这次是说给另外两个王爷听。
“问安怎么变成了说媒?”项天义笑着岔开话题,没再继续。
项天仁当然不会同意这门婚事,即便同意也绝非一时半刻的事,这样也给乾陵悦争取了一点时间。
因着热闹的气氛,项天义自然留下来用午膳。
距离上一次王府一起用膳已经过去很久,所以当乾陵悦看到柳榕的时候一时竟然没有认出来。
她似乎消瘦了不少,没了脸上的疤痕,她的面容更加秀丽,俨然小家碧玉,看上去还算干净清爽,但眼底那抹愁绪却化不开。
反观司空长婵,意气风发,落座时自然地坐在项天礼身边,项天义则坐在项天礼与乾陵悦之间。
因着还有长公主与方游,乾陵悦带了两个自家丫鬟,绿竹和师黛。
师黛是头一次在这样的场合伺候她,难有些紧张。
她冲她笑笑,“不用紧张,南王是温文尔雅之人,不会为难与你。”
师黛听闻此话,倒酒的手更抖。
项天义适时出声,“王妃不说倒好,说了反而像我有非分之想似的。”
“二哥说笑了。”两人一问一答,颇为和谐,项天礼多看了他们一眼,狠狠嚼着饭。
后头倒酒的师黛眼神微暗,为项天义倒了酒后退到身后。
“卿儿打算在王府住多久?”席上大家轻松地聊着天,项天义出声问着。
方游和项天礼不动声色地慢下动作,屏息凝神听着项巧卿的回答。
“本来打算小住几日,”两人神色微松,片刻后又紧张起来,“但和陵悦许久不见,想着再多相处下,下月再说吧。”
至少还有一个月。
项天礼和方游同时暗下脸色,还有这么久,这该如何是好。
“皇姐,你住在这里,怎么让我和悦儿培养感情?”项天礼难得发问,抓过乾陵悦当借口。
“这有何难?让陵悦住进你寝殿便可。”项巧卿理所当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零四章 醋就很香
乾陵悦脸色一变,住项天礼那儿?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我和长公主住在一起挺好的。”她连忙道。
项巧卿无所谓,只要能留下来就可以。
最后还是按照最初的安排留了下来,项巧卿与乾陵悦住在流火居,方游仍然暂住在王府,场面一时胶着。
那之后项天义每日问安未断,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用午膳已经是常规操作。
王爷寝宫后面叮叮当当地施着工,因着乾陵悦的命令,加快了不少,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在努力挖坑。
“不用这么着急。”项天礼偶尔路过,看到工人们挥汗如雨,沉声道。
工头忙摇头,“王妃可给了我们一笔不小的钱,当然要卖力。”
闻言王爷眉头微蹙,给了不少钱?可管家并未告知他,显然没有走王府的账。
过去一年乾陵悦的确没用什么钱,有积蓄也很正常,他只是不满她为何如此着急,不惜要自己掏腰包加快进度。
他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王妃呢?”流火居内空无一人,让他扑了个空。
今日难得休假,早些时候他出门一趟“顺道”看了看二当家的铺子,已经有模有样了,回来的时候本打算休息,等回过神却已经站在流火居前。
“王妃与南王去了长婵妃那儿。”小土豆敛了往日的活泼,带了点瑟缩。
他以前也远远看到过王爷,王爷大多沉着一张脸,不是十分开心的模样。
项天礼将他的瑟缩在眼底,“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去了司空长婵那里?他心底满是疑惑。
等抵达的时候乾陵悦正在与项天义说笑,面上是他未见过的放松和一丝羞涩。
“王爷,您回来了。”司空长婵最先看到他在门外,忙站起身迎接,乾陵悦身形动了动,见她过去了便按捺住站起的心思。
司空长婵对项天礼的爱慕慢慢都映在眼睛里,同为女人的乾陵悦自然看得清楚,竟然连她都开始怀疑司空长婵是不是改邪归正了。
“你们在聊什么?”项天礼眼神淡淡从乾陵悦身上滑过,在项天义为她倒茶的手上顿了一秒。
“聊些二哥以前的趣事。”乾陵悦接话,没想到他看上去温温和和,以前却皮得很,什么调皮的事都做过,思及此,她看向项天礼故作淡定的脸,“听说你以前还被二哥坑过?”
“诶,那怎么能叫坑呢。”项天义不赞同地打断她的话,笑着为自己辩解,“我是在教天礼不可无防人之心罢了。”
项天礼纵然不清楚他们具体说的哪件事,但很肯定绝对不是所谓的“二哥以前的趣事”,是借项天义的嘴打探他以前的糗事还差不多。
“安王爷~”乾陵悦想到什么似的,故意拉长调子,凑到他边上,“听说你以前很喜欢一个小宫女?”
他的背蓦地挺直,埋怨地看了二哥一眼,强做淡定,“这都是陈年旧事了。”
“是吗,听说你还求皇上将那宫女赏赐给你,谁知道后来被皇上纳为妃子了。”乾陵悦并未觉得是多么荒诞的事,只是觉得好笑。
这种爱人变小妈的情节,原来真的会发生。
项天礼多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乾陵悦也不是较真的人,调侃他几句后就转到其他话题上,与项天义司空长婵聊做一团。
一言不发的人喝着闷茶,视线不断在三人身上扫过,司空长婵在聊天的间隙还能端起茶壶给他添茶,小声道,“这茶是新上贡的碧螺春,沁人心脾。”
他淡淡点头,抿了一口,却苦的很,余光却还注视着乾陵悦的一举一动。
她的手怎么回事,不知道项天义是有家室的人吗?还摸上去?
乾陵悦只是习惯性地会搭在身边人的肩上,她心中坦荡,自然没那么多思虑,况且在前世,她和男神关系还不错,这样肢体接触也习惯了。
“说起来那宫女长得与陵悦倒是有几分神似。”不知道谁又把话题扯到最初,项天义笑着补了一句。
被提到的人惊讶地瞪大眼,“真的?”
随即转头看着项天礼,对他突然的深情似乎又有了另一层解释。
遭到一众注视的人眼底有几分慌乱,张口要解释,却被项巧卿打断,“原来如此,难怪……”
“你喜欢我是因为那个宫女吗?”乾陵悦心直口快地发问,直直盯着他。
项天礼本打算否认,却见她面上毫无其他意思,又想到方才她和项天义的亲密,心中一醋,脑子不受控,“是。”
另外三人哑然。
本来只是打趣,没想到他会大方承认,连乾陵悦都有些意外,一般这种事即便是真的,他碍于面子也绝对不会承认。
她尴尬地摸了摸脖子,哂笑着,“原来如此。”
尽量让自己不那么尴尬,效果甚微。
项天礼在说出口后几乎同时后了悔,否认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回去。
这个插曲让对话无法继续进行,三人告别司空长婵一齐往外走,项天义因府中急事与两人告辞后匆匆离开。
只剩下乾陵悦和项天礼在小路上缓慢行走。
“你真的有个喜欢的宫女?”乾陵悦仍然觉得十分神奇。
虽然项天礼在她眼中霸道且莫名其妙,但不会有爱上宫女这种诡异的操作。
更何况这个宫女后面还被他父皇纳妃。
为自己挖了坑顺便埋了土还踩了两脚的人有苦难言,思考片刻后还是认真解释,“刚才的话只是开玩笑的。”
“玩笑?”她迎上他的视线,不知道他说长得像是玩笑,还是喜欢上宫女。
“嗯,我没喜欢过谁。”他回应她的眼神,毫无玩笑,眼中满满的都是她的身影。
乾陵悦有些愣住,躲开他灼热的视线,干巴巴地,“是吗,我看你最开始对榕妃挺好的。”
话音刚落,连她都感觉到话里的酸意。
要解释已经来不及。
“我对她……”
“二当家应该来了,我得过去了。”她急忙打断,远远看到一个闪过去的熟悉身影。
项天礼一噎,“什么?”
“等下要教我武功,我先去了。”乾陵悦来不及解释,一是确实要学,二是想尽快摆脱两人独处的现状。
他还没有抓住,人已经离弦箭一般离开。
等他有条不紊地回到寝殿,二当家已经和乾陵悦练作一团。
有了前几次的积淀,这次二当家终于肯教她拳脚以外的东西。
“这柄剑你先用着,等习惯了我给你换更好的。”二当家将剑递给她。
乾陵悦看了一眼剑柄上的青玉剑穗,心道这竟然还不是好的。
伸手接过来,手腕却猛地下沉了一下。本以为剑不会有多重,能拿到手里才发现比她想象的要重许多,几乎能赶上一台电脑。
这剑光是挥起来都极为力,她深刻怀疑自己能不能学到功夫。
“最初接触的确会有些吃力,但习惯就好。”二当家一眼看出她的为难,鼓励着。
行走在外,又引起了流香阁之人的关注,的确需要一些技巧傍身,他无法时时刻刻保护她,王爷的侍卫也未必个个高手。
“大概习惯多久?”她双手握着剑柄,挥了挥,好重。
二当家一边纠正她握剑的姿势,一边回答,“悟性好的话半个月足以。”
半个月。
“清池需要多久?”
“一个月。”二当家回答很快,见她手的姿势仍然没有改过来,伸手矫正。
乾陵悦满心都在算时间,没有注意人,任由他手把手地教自己。
“其实你若是学剑,可以让王爷教你。”二当家忽的又开口,神色莫名。
“为何?”好端端地怎么提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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