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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被夸得心情大好的乾陵悦嘴角憋不住笑,“多谢陈大厨夸奖。”
“王妃所为何事?”陈大厨绕回最初的话题,仔细询问。
她住笑,看了一眼还呆着的年轻夫妇,示意他们回避。
老人家也点头,他们遂离开。
“您刚受了惊,身体虚弱,我就长话短说。”乾陵悦正色,盯着他已然有些浑浊的眼,一字一句问道,“先皇是您下毒害死的吗?”
“当啷——”年轻男人手里的碗摔落在地,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们。
老人家仿佛停滞,却立刻否认,“当然不是!王妃说话怎可如此不讲证据?”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尽快得到答案。”乾陵悦立刻服软,跟着又问道,“那日的菜谱是谁拟的?”
被冒犯的陈大厨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安静下来,依着她的问题仔细回答,“每日都由先皇近侍草拟好单子,送到厨房,我们再做。”
先皇近侍?乾陵悦眨眨眼,找个陈氏都如此劳心劳力,先皇近侍又去哪里找?
更何况,若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人应当早就被藏到哪里或者长眠地底。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像撞到陈氏这样撞到其他人。
“这份单子只有近侍见过?”她试图问出更多的线索。
“一般来说,只有近侍。”陈大厨缓缓道,“但也可能被掉包。”
他的猜测不无道理。
“这都是陈年往事,如今王妃再要追究,恐怕难咯。”陈大厨显然明白她在想什么,摇摇头,似乎不抱希望,“太子登基之时曾追究过,最后却不了了之。”
项天仁曾经还调查过?乾陵悦持怀疑态度,恐怕只是做做样子以平息其他人的怨怼罢了。
“他忙于国事,我可没有国事。”她耸肩,表明自己会查下去的信心。
项天礼又看向她。
“我能告诉王妃的只有这么多,其他的无能为力。”陈大厨不清楚她执着于此的原因,也无意追问,坦然告知。
“那个近侍,或许你知道他的名字吗?”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算靠谱的线索,乾陵悦当然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陈大厨望着某个虚空方向,艰难地回忆着,“具体不清楚,大家一直叫他小六子,祖籍似乎不是本国人。”
好的,之前还是跨省,现在要跨国了。要回去怎么就这么波折。
但跑两天腿总比继续待一年好。乾陵悦又这么安慰自己。
“具体是哪国的?”她跟着发问。
陈大厨扫了她一眼,有些无力地,“王妃,偌大的国,只找一个人,不觉得有些大海捞针吗?”
“总比不知道在海里还是地里挖好。”乾陵悦早就做好了大量工程的准备,执着地想听到他的回答。
“我也是偶尔听人说起,似乎是西凉国的人。”陈大厨无奈,只好如是回答。
西凉。她迅速在脑内搜索着,和北楚也算邻国,却远了不少。
“而且他不一定回国,可能游历在外。”老人家又加了一句。
这句话犹如一记闷棍捶在乾陵悦脑袋上,她深吸一口气,行,游历在外。
“多谢您。”她诚恳道谢,想了想道,“我去后山找过您,那里也的确有人。”
陈大厨微怔,“我们搬过来有几天了。”
“这就是我要提醒您的。”乾陵悦与陈大厨对视,“您以为城主在保护您吗?还请您三思,现在他应该知道我们来过这里,但他并不知道我的目的。”
她说这么多,无非是为了让陈大厨封口。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引蛇出洞(夜猫本猫的凌晨更
陈大厨瞳孔震动,挪开视线望向床上,又重新看向她,眼神带着微弱的犹疑,“跟着先皇的那批人,或遣散回乡,或四处流浪,当然,前两类人,现在大多没了音讯。”
言外之意便是非死即伤,甚至可能死在异乡,无人尸。
“皇上遣散你们,自然会给一笔安家。”乾陵悦无法理解这样后果的原因。
“安家自然有,但不见的会让我们平安到家。”陈大厨显然也很少与人提及这些,娓娓道来,语气怅然。
心力服侍皇家,最后却未必落得好结局,这实在让人嗤笑。
乾陵悦更加不懂,“为何一定要你们的命?”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陈大厨的回答,却无法说服她。
这些厨子,分明可以一直任用,那些有经验的嬷嬷公公,也可以留在宫中。
“所以你逃来这里?”她决定暂时避开这个话题。
“刚出京城,遇到山贼,犬子为了保护我,丢了性命。”他复述着当时发生的事,眼中隐隐含着泪花,“我逃出生天,遇到侄儿,说是城主派他来接应我。”
闫宵的消息不是一般灵通,竟然能及时得他离开的信息。
“城主是个好人,到这里后好吃好喝地养着我们,之前的确住在后山,偶尔帮他处理猎完但吃不了的野味。”陈大厨如是说,仍然不肯相信她之前的暗示。
乾陵悦略显敷衍地点头,要是真的为他好,应当把他藏得好好的,而不是放在随意就能打听到的明处。
这分明就是想有人来找。
前后联系一想,乾陵悦基本明白了闫宵的心思。
所以他这里有用的线索只有一个——小六子。
“嗯,你们好好休息。”乾陵悦突然觉得自己十分自私,为了回去搅扰他们的平静生活,只能尽可能地叮嘱,“我还是建议你们连夜离开。”
“王妃,我一把老骨头,又能去哪里?”陈大厨苦笑着,说完虚弱地咳了几声。
她沉眉,思考了一会儿,“如果您不介意,可以跟我们回京。”
闻言大厨与项天礼皆是一怔,同时望向她,在两人的打量中乾陵悦坚定点头,“嗯,跟我们回去,正好王府里缺个好厨子。”
“敢用先皇的厨子,不怕扣上造反的罪名?”这次项天礼先出声,他一直避与大哥二哥出现正面交锋,更不会做这种让人无解的事。
“大厨已经被解雇了,早就是自由身,我有缘遇到做饭好吃的人,还不能雇回来了?再说了,我只知道老人家姓陈,谁知道他的过往?”乾陵悦三两句话将自己撇地干干净净。
陈大厨对她的的提议有些心动,住在这里连看郎中都要找很久,且人生地不熟,着实让人没有安定感。
但跟着去也不一定真的就能安逸度日,万一皇上追究起来,王爷未必会保他们。
乾陵悦考虑得还算全面,“要么您留在这里,承受着相当的危险;或者跟我回去,我个人保你安全。”
项天礼偏头看她一眼,不明白她这又是哪一出。
“王妃,莫要说笑,您能保我安全?”陈大厨见惯风雨,从未见过哪个女人说保护自己安全,还是从皇室手下,简直天方夜谭。
“我可以。”就算她本人不可以,也会找专门的保镖保护他们。
毕竟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多的是人只认钱不人权。
“悦儿……”王爷没忍住出声叫她,希望她能三思。
陈大厨的身份的确敏感,冒然带回来,怕会引起各方的异动。
乾陵悦不是不尊重项天礼的想法,因此犹豫了一瞬。
他们之间的异样气氛并未遮掩,老人家视线来来回回,主动道,“王妃的好意老奴心领了。”
回去的路上,乾陵悦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悦与疑惑,“用个厨子而已,需要思虑这么多?”
“这不仅仅是个厨子。”牵扯到他背后的人、当年的事,项天仁曾一度警告他莫要多事,现在带回个与当初密切相关的人,岂不是公然对抗。
“接回去,安顿在其他地方,难道不行吗?”她再度提出质疑。
对此项天礼只是苦笑一声,“我们的一举一动,但凡异样便会直接汇报给大哥,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拟旨让陈氏永世不得踏入京城。”
虽然夸张了些,但的确如此。
乾陵悦沉着眉没说话。
回到城王府,闫宵早早等在他们住处,一听到声响便直接起身,面上的笑挂得很僵,“今日难得空闲,想找王爷叙叙旧,却被告知出门了。”
“嗯,来到新月还没有好好逛过,所以带着悦儿四处走了走。”项天礼面色不改,揽着乾陵悦的腰身绕到他对面坐下,“城主想说什么?”
“只是一些琐事罢了。”他这么说着,视线却没有离开乾陵悦,试图从她脸上解读出想要的信息,“听说王妃与漫儿去了后山一趟?”
乾陵悦大方承认,“嗯,好奇,漫夫人也大方,随即带我去了。”她丝毫不扭捏,实中有虚。
“是吗,我听漫儿说您似乎与陈氏交谈了两句。”他视线在两人之间轮转,试探着,“听说和先皇有关?”
“城主果然耳听八方。”她抿唇笑着,眼底很是讥讽。
卫漫那天应该听到不少,该知道的他早就知道了,现在来试探,只是想弄清楚他们具体到了哪一步。
“毕竟在城王府,一举一动我应当知悉。”闫宵为自己的监视想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旦都不感到羞耻。
乾陵悦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她找到真陈氏的消息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到他耳里,到时候只怕又是一场诡谲试探。
“我随意聊聊天罢了,毕竟是皇宫的人,我难亲切。”她睁眼说瞎话,有意岔开他的话题,气得他牙痒。
“方便告知聊了什么吗?”
乾陵悦眯起眼,皱着眉,这人怎么回事,明明都心知肚明,却还要追问不停,“一些家常,说起来,我今日出去,看到不少人饿得面黄肌瘦,粮库存量不够?”
她的事情暂时得到解决,开始找闫宵的麻烦。
“的确有些……”闫宵脸皮也厚得不行,竟然要顺着她的话承认。
“我记得新月今年获颇丰。”乾陵悦不给他一丝面子,“同样的人口吃的粮却比上年多了两成,是哪里出了问题?”
项天礼对她的口无遮拦已经彻底放弃,只能飞速跟上她的思维随时为她拾烂摊子。
“看来王妃对新月的内政格外关注。”城主没有正面回答她,反而转移注意力。
而王爷已经扶额无言。
“内政?什么时候新月也能用‘内政’两个字了?”她冷笑一声,正逢陈大厨的事未完美解决,心情糟糕,火气直往上冒。
闫宵眉眼瞬间是敛,不少大臣知道新月状况,也是有苦难言,有怒不发,所以他在进贡典礼上向来张扬跋扈,也无人反驳。
不想今天栽在一个小女子手里。
“王妃,说话可要打草稿,您的身份,可不允许您胡乱开口。”他头一次对一个女人有了恼怒,说完后看向项天礼,示意他管管自家女人。
而乾陵悦在京城时,内有项天礼宠溺放纵,外有二当家时刻保护,加之她被和平社会熏陶出的正义感,导致她一时敛不住。
不仅没敛,反而更加放肆,“胡乱开口?”她嘴角的冷笑更加深刻,“您在朝中的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若是您知敛,也不至于到人人公愤的地步。”
闫宵被说得面子挂不住,乾陵悦就是一把锋利的刀刃,戳穿他们刻意糊了一层又一层的窗户纸,还嫌不够似的翻来覆去地让他们看。
“皇上让你用自己的制度治理百姓,是给先皇面子,更多的是给莲夫人面子。”乾陵悦心直口快,抓到这个城市的病根就直言不讳,而项天礼就是那个她想让之主刀治理的人。
城主眼睛已经深沉如黑檀,动了杀念,“王妃果然慧眼如炬,这番话说得我一无是处,好生伤心。”
“慧眼如炬还是如灰我不在乎,”她向来听不懂讨厌之人的赞美,故意找茬,“你伤不伤心我也不在乎,皇上给您十,只要求您还一,饶是如此,您仍然加重赋税。”
她越说越气,将自己的私心加在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身上,实在可耻。
项天礼观察着闫宵的神色,已经准备好了之后的说辞。
“赋税是城中人生活所需,我身为城主,自然要考虑大部分人的利益。”闫宵振振有词,为自己荒谬行为找解释。
乾陵悦已经被他的不要脸震惊了,转头望着项天礼,眼底大有“你看看这就是你维护的人”的指责与愤慨。
光是警告她朝堂之外莫要议论朝政已经很难,现在又是当面怼闫宵,他的震惊意外早就把“打断她”的想法挤出脑外。
“所以就算闹到皇上那儿,你也打算这番说辞?”她并不指望项天礼会出声,语气平静下来,给出致命一问。
整段对话里都没有真正认真起来的两个男人同时僵直背脊,同时盯着她。
闫宵拧着眉,“你打算赤手空拳地上报给皇上?”
“城主说笑了,我当然不会赤手空拳。”明明什么想法都没有,她却唱起了空城计,晃悠着脑袋,一派成竹在胸。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暗流
就连项天礼也投去审视的目光。
他和她的信息并非完全共享,基于她的主见,除非她主动求援,他极少插手,因此也无法分辨这话里试探居多还是当真握有证据。
“这点小事没必要闹到皇上那儿去。”闫宵稳住心神,没被她诓住,以退为进。
乾陵悦扬眉,双手抱臂,“谁知道呢?据我所知,多出来的这些银钱粮食,用来供给一只小军队绰绰有余。”
两个大男人沉眉。
“我也就是闲来无事,和城主您随便唠嗑罢了。”一番耀武扬威完毕,乾陵悦起锋利的爪牙,笑得轻巧可爱,“但是我还是认为新月繁荣的前提是北楚新月,您觉得呢?”
闫宵与她久久对视,皮笑肉不笑,“这是自然,北楚是新月的避雨棚,一直护佑新月周全,新月繁荣全靠北楚扶持。”
难得听他说句人话,尽管是假的,但也好过嚣张到当面否认。
乾陵悦“嗯”了一声,主动送客,“今日我和王爷也乏了,想休息片刻,恕不远送。”
他也知趣,站起身,“那就不打扰了。”刚走到门口,侍卫便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他脸色微变,回头看了乾陵悦一眼,遂才离开。
等他走后,项天礼晃着手中的茶杯,看着里面浮浮沉沉的细小茶叶,“别告诉我你的拳头就是陈氏。”
陈氏固然是个有力的帮手,但前提是他答应帮忙,且能活到帮忙的那一刻。
“王爷,我记得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么看不出我的打算?”乾陵悦卸下面上的诸多防备,懒散地撑在桌面上,拇指食指捏着杯沿晃动,“闫宵这个人,必然还有后手。”
项天礼等着她的下文。
“如果不逼他一把,永远不知道他的后手在哪里。”她继续道,对上他的视线。
后者了然,细细想了一番后的微微弯唇,“我安排项二跟进。”
闫宵径直去了漫夫人寝宫,他正对镜梳妆,却有些心不在焉,乾陵悦的话久久萦绕在她耳边,那些饥饿百姓的脸历历在目。
虽然她暂且感受不到什么怜惜之处,却想到城主喜欢善良可爱的人,也许她应该关心一下?
“在想什么这么入迷?”闫宵诧异于她的迟钝,他已经在她身后站了将近小半刻,而她只是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还是为自己的美貌折腰?”
小小的情话是感情的粘合剂,漫夫人展颜一笑,回头望着他,“城主,您莫要说笑。”
拉着他在榻上坐下,漫夫人习惯地为他沏茶,递给他时捕捉到他面上遮不住的阴郁,关心着,“城主可是遇到难事?”
“倒也不算,只是有点烦心。”闫宵清楚卫漫和乾陵悦有过不止一次的私下交流,也许她能知道乾陵悦如此笃定的缘由。
“还有事情能让您烦心吗?”卫漫开着玩笑,扭着身子坐到他身边,为他揉着肩,关心与依赖一览无余。
没有男人能拒绝这样的香风软骨,闫宵握着她的手,眼底始终清醒,“你和王妃关系还不错?”
“只是聊过几次。”听他提及乾陵悦,她心一紧,以为他还未死心,紧张地试探着,“难道城主还在打她的主意,她和王爷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和乾陵悦有了一定接触后,当初的“狐狸”不知不觉换成其他的理由,阻止他继续打乾陵悦的主意。
“漫儿多虑了,”他摇摇头,“我听说早些时候王妃和王爷出去了一趟。”
“嗯,说要给挨饿的百姓分发点粮食。”卫漫没有隐瞒,顺便提到了乾陵悦说过的赋税问题,“她很不满意赋税制度,那个赋税,真的很严苛吗?”
闫宵眼神微沉,居然把主意打到他的人身上来,胆子真大,“只是今年短暂地施行,渡过难关就会恢复原状。”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他只是借卫漫的口让乾陵悦放松警惕。
全然信任他的人点点头,信了他的说辞。
而闫宵只肯定了一件事,乾陵悦与陈氏交谈过,具体内容不知,但对方必然对赋税很感同身受。
不管如何,陈氏都是个极大的变数,得先下手为强,控制起来。
卫漫从他的沉默里读出诸多信息,譬如上次的陈氏,后来她又去过一次,可那木屋空空如也,毫无生活痕迹。
“是不是以为那个陈氏?”她思虑再三还是主动发问。
闫宵眼神闪烁,娓娓道来,“那日你们在后山见的,并不是陈氏。”
“您安排的?”卫漫惊讶接话。
“嗯,陈氏从皇宫来,处境不太好,怕被追杀,便央求我留,”他言简意赅,主动交代,却亦真亦假,“所以我才将他安置在其他地方,不料王妃还是寻到了。”
“有影响吗?”她紧张追问。
他悠悠地瞥了她一眼,“没事。”
正和她交谈,侍卫匆匆跑来,那模样似有急事,卫漫体贴起身,“我在外面等您。”
她拐个弯,却没有走远,贴在布帘后,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
“城主,陈氏那边已经看起来了,但听他的侄儿媳说,”侍卫吞口唾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如实相告,“王妃有意拉拢他们去京城。”
闫宵撑着额头,如果去了京城,他损失一个挟持皇室的机会不说,还会给乾陵悦一个揭穿自己的证人。
“先看着。”他摆手,也许还有挽回的机会。
“可是这个陈氏终究是个大麻烦,万一他们真的去京城又揭发您……”侍卫全程跟进这件事,大致明白相应的后果。
而城主只是打断他的假设,沉声道,“我自有定论。”
“是。”侍卫见无法改变他的想法,只能点头应下。
偷听的卫漫迅速挪到外头,端正坐着,与走出来的侍卫相视点头,内心却有了自己的打算。
接下来一日都是相安无事,闫宵似乎很忙,再未出现,而乾陵悦为了想出带走陈氏的完美计划绞尽脑汁,甚至考虑让莲夫人出马劝说。
堪称暴风雨前的宁静。
“王爷,城主邀您去藏书阁一趟。”刚用过晚膳,项天礼正打算挨家挨户对一遍,闫宵的丫鬟便等在外面,恭敬请着。
他与乾陵悦对视一眼,后者凉凉挖苦,“城主大概想让你给新书开个封。”
“……”就知道从她嘴里听不到什么好话,他合上账册,起身整理衣摆,跟着丫鬟过去。
“城主还叮嘱您带上账本。”丫鬟唯唯诺诺地提醒。
项天礼眉尾微扬,与乾陵悦对视一眼,她扬扬下巴,抬手将账本扔给他,“最后一本。”
他顺手接住,放回袖子的瞬间手停住,想到上次乾陵悦答应他却没有后续的事,回头与她对视,“你还欠我一样东西。”
乾陵悦疑惑片刻,回过神来,“行。”
等他回来就让他看看自己的袖里乾坤,让这个什么都见过的王爷大开眼界。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他惊愕的表情了。
项天礼看着兀自兴奋起来的乾陵悦,无语且习以为常。
“城主为何约在藏书阁?”路上项天礼淡淡发问,顺便看了眼周围的地形。
城王府比他想象的要大许多,绕了几个弯却还没有到。
“不知。”
这答案他并不意外,丫鬟能知道什么,不过是个跑腿的罢了。可当他看过去,丫鬟的眼神却慌乱地闪了一下。
他眯起眼,“城主现在在吗?”
“城主还在忙……”
对话到此结束,终于抵达藏书阁,他抬头望了眼高不见顶的楼阁,不得不佩服闫宵的铺张浪。
“历年的账本及其他纪要都在里面,您可以自行查阅。”丫鬟临走时如是说道,顺手带上了门。
项天礼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应了一声,坦然往里走。
这里的藏书的确丰富,他一行行看过去,找到自己想要的记录,寻得一处僻静之所打算满满研究。
“哗啦啦——”粘稠的水声传来,他耳朵动了动,回头看向声源,一个影子迅速闪过,快得仿佛是他的错觉。
他岿立不动,淡定地翻看着那些闫宵本不打算给他看的文件,心中有了预料。
“哗啦啦——”同样的水声再度传来,他这次看都懒得看,迅速翻阅着各种资料纪要。
时间差不多,避节外生枝,他起身揣着账本往外走,才走出一步,屋檐下忽然飞下来两个蒙面人,拔出明晃晃的剑,阻挡他离开。
项天礼眉头皱起,“你们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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