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杀你的人。”蒙面人同时出击,刺向他。
他敏捷闪过,避开两人的致命袭击,一边防卫一边往大门去。
“轰——”角落里骤然火光四起,他看了熊熊大火一眼,火势越串越高,往后退一步,脸色凝重。
前有火势滔天,后有刺客虎视眈眈。
转过头,他盯着对面两人,“你为之卖命的人现在要你们死在这场火灾中,你们还要坚持吗?”
蒙面人对视一眼,双剑无比默契,项天礼侧身躲过,思考退路。
然而但凡他往门口或窗口近一步,蒙面人便及时挡住他的去路,眼看火势烧到屋内,他避无可避,踩着书架往藏书阁顶楼奔去。
蒙面人自然不肯放过他,紧追不舍。
项天礼不禁怀疑闫宵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培养出这样的死士。
藏书阁高而陡峭,他还要应付两个不要命的刺客,渐渐体力不支。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火(没睡的人我与你同在)
坐在房中思考对策的人听到外头杂乱的脚步声,本没打算理会,听到一个丫鬟慌张道,“快点,藏书阁里的书都是城主心藏的,若是烧没了不知道要如何惩罚我们。”
乾陵悦一愣,藏书阁三个字似乎有点耳熟,又猛地反应过来,项天礼不就是被请到藏书阁去了吗?
她“唰——”地站起身,急忙往外走,脸不自觉绷紧。
西北处火光冲天,人人都端着小水盆往那边赶。
乾陵悦心急如焚。
若是用这种水盆灭火,等火灭了,里面的东西也就烧光了。
深知他们指望不上,她当机立断,扯下一床被子,将壶里的茶以及手边可用的水都浇在上面打湿,拖着笨重的被子往外赶。
被子并不够湿,在进去前她还特意蹭了其他人泼的水,有眼尖的丫鬟认出她,高声喊了一句,“王妃,里面太危险了,不能进去——”
她的警告被乾陵悦抛在脑后,要是不进去,项天礼就真的成了一具烧黑的尸体。
藏书阁大门已经被烧得摇摇欲坠,她才靠近一步便感受到炙热的高温,扫得她脸瞬间升温,裹紧被子推开大门,她眯着眼查看还未被烧毁的书籍,试图分辨项天礼可能的方位。
“项天礼!”当她发现没有时间一一查看时干脆放弃,在火焰的“滋滋”声中大声呼唤。
此刻离顶层还有一层之隔的阁楼上,项天礼忍着浓烟与两名刺客缠斗,双方皆满布着剑伤。
“项——天——礼——”乾陵悦拉长调子继续呼唤,避在火中行走,可火势却蔓延到各处角落,逼得她无处可走。
项天礼回击的手微顿,不确定是幻听还是幻听。
她应该不会傻到来漫天火光里找人。
如是想着,他却并不能安心,有意无意在回击的时候将视线望向楼下,试图寻找着那个身影。
乾陵悦感觉被子上的水都蒸发干,她也吸入了不少的浓烟,呛得她直咳嗽。
“项天礼你到底在哪里,你能不能回个话!”她受不了地大喊了一句,气得不行,“再不回老娘就出去了。”
为了他搭上性命,两人交情还没到这个地步。她碎碎念想着,寻找的脚步倒是没有停下,嗓子喊得有些哑,她咳了一声,想往上爬,可熊熊烈火将楼梯烧得腐朽不堪。
这要是上去,很可能是摔死而不是被火烧死。
乾陵悦作为一个医生相当清楚两种死法各有各的不舒服,无奈她的轻功还没练到位,这高度也不是她可以企及的。
“项天礼你个王八蛋,出不出来了,不出来我真走了!”火已经快烧到被子,她现在处在建筑中心,跑出去或许有一线生机,但继续待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项天礼这次终于听清她在下面的喊声,闭闭眼,无奈自顾不暇,刺客还在步步紧逼,他节节后退,只好放弃了顶端的出口,踩着楼梯轻快飞下。
尚在迷糊找人的人没有注意到身后落了个人,还在傻乎乎地大喊着,“项天礼,我走了!”
一回头撞进一个高大的怀抱,迎面而来的是浓烈的血腥味。
“oh shit!”乾陵悦没忍住大声喊了一句,以为是坏人,想都没想一掌劈过去,被他轻易捉住。
项天礼盯着她,没有听懂她刚才那句话,眼下也没有功夫追究,只能掀开她碍事的被子,将人夹在腋下往外走。
被箍着的人没有放弃她的小被子,抓着被子一角,拖着往外。
两个刺客跟着飞下来,看到还有一人,愣了片刻,举剑刺来,乾陵悦最先察觉,一慌,双手将被子抓起朝他们扔过去。
刺客没躲过,被厚重的被子扑得往后一步,慌乱地拿剑撕开被子。
而项天礼已经带着乾陵悦到了大门口。
藏书阁内摇摇欲坠,木板直往下落,乾陵悦终于想起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抽出来将迎面掉下的小木板劈开。
小小的配合给项天礼争取了很大的空间,他抬手劈开挡在大门口的木门,将人带到楼外。
乾陵悦场戏一口气,新鲜的空气源源不断涌入身体,此刻才觉得活了过来。
项天礼将她稳稳放在地上,她这才回头去看那俩刺客,没有人影。
“他们呢?”她并没有受多少伤,只是呛了点烟,现在已经缓了过来。
而她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回应,疑惑地看过去,项天礼脸色异常苍白。她一惊,急忙扶着人在最近的树下坐下,查看他的伤势。
一对二受伤难,他的背上有不同程度的剑伤,血孜孜不倦地饿往外流着,再加上大火和浓烟,还夹着一个成年人出来,早就该撑不住。
周围的人忙着救火,没有人关注到这边,早就习惯了他们的漠视,乾陵悦决定自力更生,低声焦急却温柔,“你还可以走吗?”
“可以。”其实不行。项天礼腿软得几乎站不住,意识逐渐流失,但他知道乾陵悦的秘密,若是她在这里施救,必然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乾陵悦信了他的话,将他半边的力量挪在自己身上,两人缓缓往住处走。
住处实在太远,才走了不到一半,她已经有些气喘吁吁,手死死压着他背后的伤口,尽量止血,嘴里还安慰着,“还有一点点就到了。”
此刻的项天礼眼前已经一片模糊,只能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声音,强撑着身体不给她更多的负担。
“到了到了。”乾陵悦细致地鼓励着他,眼看着距离逐渐缩近,她更加着急,几乎是拖着他在走。
实在坚持不到房间里,她勉强将人放在门口,关上大门,着急地从袖子里拿出一系列需要的东西,一一摆在手边。
先处理要命的伤口。她咬着牙,一向沉稳的手却颤抖着,下手比以往没有章法很多,勉强处理完所有的剑伤,并给他吃了药。
处理完伤口后,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腾出空来检查其他的伤口,等她倒腾完,短暂晕过去的项天礼已经悠悠转醒。
他视线尚且模糊,只看到一个人跪在地上忙活,视线偶尔会扫到他,又迅速挪开,虽然只有一瞬间,他却能感受到那视线里的焦灼与担忧。
“大门关了吗?”项天礼缓缓吸口气,问道。
乾陵悦手僵了刹那,惊喜地问,“你醒过来了?”
“我不像你手无缚鸡之力。”他语气淡漠,此刻眼前已经清明,更加察觉到她的关心,变相安慰着。
她冷哼一声,故意在他最轻的一个伤口上狠狠按了下,项天礼咬牙受着,余光瞥见周围一堆不认识的东西,想起来。
“这就是你的工具?”
听到他的问话,乾陵悦下意识笑了一声,没想到他醒来第一件事是这个,只好回答,“嗯,基本上都在这里。”
她说着向他展示了袖里乾坤,项天礼一开始还不信,直到亲眼看到巴掌大的健身包变大后不得不信。
“这是你们那个时代的人的能力?”他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她立刻否认。
“那你为什么……”
“我不知道,醒来就这样了。”她耸肩,尽管接受鬼神之说,也无法找到合理的解释。
项天礼打量着她。
“真的,如果能解释,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她真诚地又回答一遍。
他选择跳过这个话题,“纵火者找到了?”
“我都不知道你那里起了火。”
他了然,挣扎着起身,她急忙搀扶着他的手,“不出意外闫宵马上会过来,你把东西好。”
乾陵悦闻言好,刚整理好,外头便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甚至没有敲门,直接推开。
“王爷,听说你受伤了?”闫宵面上的热切演得太过分,问话的时候眼睛从他的头扫到尾,瞥见没有重大伤害后失望地回视线。
“嗯,起火突然。”他淡定地站直,旁边的人偷偷观察一眼,怕他的状态不好。
闫宵并未再多说,转而换上一副沉重的脸色,绕了一圈最后落在乾陵悦身上,“王妃,我有事请王爷配合,您可以回避吗?”
被点到名,她与闫宵对视,看到对方眼中的坚决。
火灾后难道不该请大夫过来查看他的伤势吗?反而是配合?配合什么?
“莫非城主怀疑是王爷放的火?”乾陵悦有话直说,“不可能,王爷再傻也不会烧自己,更何况阁楼里还有他想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亲手纵火?”
这话还没说出去就被她怼回来,闫宵一时哑言,尴尬着,“当然不是怀疑王爷的意思,只是事发当时只有王爷在场,需要确认一下细节。”
乾陵悦眯着眼,闫宵既然能提到这件事,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的陷阱。
“我和王爷一起受询。”她绝对不会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更何况他刚刚受伤。
项天礼意外地望过去,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对上他询问诧异的视线,她只是微微颔首,眼中透露着笃定。
闫宵扫了他们一眼,“这事只与王爷有关,您还是不要蹚浑水。”
言外之意她不多管闲事或许可以放她一马。
“我习惯了蹚浑水。”她简单地回驳,一副“管定了”的样子。
未插一句话的人猛然有种自己被“美救英雄”的错觉,心内苦笑,却开了口,“悦儿,你就待在这里。”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新用法
乾陵悦诧异望过去,万一闫宵下狠心要对他下手,岂不是让他得逞。
这藏书阁纵火之事必然与他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幕后主使就是城主本人,贼喊捉贼这种事毕竟也时有发生。
她实在放心不下,但项天礼却很是笃定,安抚着她,“没关系,倒是你方才受惊了,去休息下。”
也许他自有打算,她只好点头答应,出去的时候特意没有关门,以便及时对突发状况做出反应。
住处虽大,但乾陵悦只在这间屋子不远处落座,一边歇脚恢复体力,一边余光时不时地看过去。
不知道闫宵会如何为难项天礼。
她正心神不宁,卫漫却在这当口找来,看到她坐在外头,疑惑发问,“你怎么一个人坐在外面?”
“城主正在和王爷谈话,我不能打扰。”乾陵悦看向卫漫,“漫夫人为何来此?”
藏书阁起火之时闫宵并不在里面,再说她要关心,未也太晚了。
“听闻王爷遭遇大火,来问问情况。”她被问得慌了一瞬,忙道。
乾陵悦狐疑地望着她。关心项天礼,于情于理倒也说得过去,若是莲夫人来,她不会有丝毫疑惑,但卫漫……
“王爷并无大碍,有劳您关心。”她礼貌地回答,言语之间带着生疏,“漫夫人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可先行回去休息。”
卫漫扭捏着没有行动,沉默了片刻才问道,“宵宵要和王爷聊很久吗?”
这她怎么知道,“不清楚,您有事的话我便差人通报。”
正好把项天礼解救出来。
谁知她连忙摆手,眼神闪烁,“我先告辞了。”
说完离开。
乾陵悦被她搞得云里雾里,不知她来这一趟的目的是什么。
里头的两人谈了很久,最后闫宵怒气冲冲地走出来,冷哼一声大步离开,她立刻起身进去,项天礼的面色更加苍白,受了重伤未及休息便动气,自然会如此。
“他说什么了?”她一边问一边替他斟了一杯茶,递到他手心。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手背有微微暴起的青筋,缓慢往嘴里喂了一口后才回答着,“闫宵怀疑我是纵火之人。”
和她的猜想八九不离十。乾陵悦几乎气笑,这人为何如此不要脸,这么没有根据的指控也说得出口?
“你怎么说?”
“我试探一番,他把底牌捏得很紧。”他如实回答,本打算将计就计,看看他到底为何如此笃定,可闫宵警惕心极强,只是与他兜圈子,两人玩着太极,谁都没能问出什么。
“这算个好消息。”乾陵悦沉吟着,对方没有立即将他钉在死刑柱上便说明还有漏洞可取,只要他们提前搞清楚这个漏洞,就能反将一军。
项天礼眼底带笑地看着她,“我被打得重伤,现在又被诬陷纵火,你说是个好消息?”
“他现在必然放松警惕,以为我们无计可施,”她难道没有迎面怼回去,仔细分析着,“只要我们抓住机会,暗中继续调查,掌握证据后再给他致命一击。”
她的话并没有得到男人的赞同。
新月是闫宵一手遮天,即便他们掌握证据,不送到皇上面前,一切都是摆设。只要他们还在新月内,闫宵就有足够的手段让他们不得翻身。
“我先去找陈氏。”乾陵悦思来想去还是认为陈氏能派上用场,打算三顾茅庐,再次请他们跟自己离开。
“只怕来不及了。”项天礼摇摇头,闫宵早就知道他们去找过陈氏,真正的陈氏,此时去接陈氏的人应当已经在路上了。
她怎么会相信这种话,又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确认暂时无事后起身要往外走,“我去劝说,你在这里休息。”
他自然无法阻拦,只能任由她去,还是仔细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
“放心吧。”她拍拍自己放匕首的地方。
目标明确的乾陵悦借了一匹快马,直奔陈氏的住址,这才过两天,闫宵的动作应该不会这么快。
“吁——”她扯住缰绳,在陈氏门口急停。
草棚门大开着,周遭寂静无声,偶尔有野兔子飞速蹿过,一阵沙沙作响后归于平静。
她悄然下马,尽量放慢呼吸,小声地叫了一句,“陈大厨?”
无人回应。
“陈郎?”思考再三,她小心又叫道,仍然无人回应。
这个点早就不是农作时辰,他们应当都在家才对。
“打扰了。”进门前她还是说了一声,桌上有半杯茶,早就凉尽,一半茶叶沉在杯底,距离这位拜访者离开已经过了段时间。
她警惕起来,转头望向他们的卧房,“陈大厨?”
陈氏身体尚在静养,无意外不会外出才对。
为何再三呼唤都没见人?
斗胆走到屋内,她当即屏住呼吸,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场景。
年轻夫妇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陈大厨则靠在床边,只是面色已经发白,不知死活。
乾陵悦急忙蹲下查看,年轻夫妇已经彻底凉了。
她急忙跑到陈大厨身边,先是摸了摸已经不动的脉搏,小心将他放平,扯开衣衫开始做心肺复苏。
陈氏是她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如果出了事,那他们就彻底被捏在闫宵手心。
忍着焦急做了几百下心肺复苏,陈大厨却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安然去世。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做的,闫宵竟然连老人都不放过,实在恶心。
乾陵悦沉着眉,一个大胆的想法冒出来。
另一边项天礼并未闲着,拿出新月纪要与历年人口账册等临时放在衣袖里的书本,打算在闫宵发现前做个备份。
无奈细节太多,他只能抄送大概。
等闫宵处理完藏书阁的事,很快就能发现少了不少账簿,他得抓紧时间。
抄到一半,乾陵悦回来,他一眼望去,面色颓丧,却来不及细问,“帮我抄下东西。”
她扫了一眼,实在提不起兴致,却又不得不帮忙,只是速度极慢,想了又想,还是颓然开口,“闫宵对陈大厨下手了。”
项天礼手一顿。
陈氏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所以对他的影响不大,只是有他的存在,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容易。
“你已经从他嘴里问出下一条线索,不算冤枉了。”他只能如是安慰,毕竟死者不能复生。
这并不是乾陵悦想要的回答,她停笔,偏头望着他,“难道为了所谓伟大的事业,就可以毫无底线地牺牲一个无辜的人吗?”
项天礼没有时间与她讨论这些灰色的问题,安抚着,“如果想要他的牺牲值得,我们首先要有足够扳倒闫宵的证据,还要全身而退地回京。”
她毫无灵魂地点点头,明白套路不出结果,专注眼前事,看到厚厚的两本账本,“为何要抄?”
“不出片刻, 闫宵就会整理完藏书阁的藏品,发现这些是迟早的事。”他解释着。
“我们藏起来不就好了?这么多,抄不完,更何况还有那些……”
项天礼没让她说完,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藏在哪里?”
闫宵若是来找,必然翻箱倒柜,藏在哪里都有被发现的风险。
再度走入死胡同,乾陵悦敛眉思考,忽然想到自己的健身包,既然什么医疗设备都能放进去,那账本是不是也可以?
“我有个法子,但不保证能不能成功。”
当乾陵悦再次将健身包放在桌上,并成功让它变成正常大小的时候,项天礼仍然怀疑她在耍戏法。
“为了安全考虑,我们先放一本有备份的试试。”她行事小心,挑了一本已经抄完的丢进健身包,塞在衣袖里,和拿其他医疗品一样往外拿。
成功。
乾陵悦一喜,项天礼也有些意外,没想到真的能成功。
“嗯,那就这样。”她做主。
健身包本身的空间似乎无限大,只要单件不超过它的最大容量,就可以成功放在里面。乾陵悦这时才深刻觉得这是个宝贝,如此一来,岂不是可以装很多其他的东西?
将账本等全部装进健身包,放回衣袖,项天礼直盯着看,末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不重吗?”
“还好。”她的确没有感受到任何多余的重量。
“这个东西……”他无法解释,只觉得颠覆了自己一直的认知。
“习惯就好,”她有些自得,思考片刻又道,“这样的话,岂不是日常外出的行李都可以放在这里面?”
也省得被强盗山贼盯上。
她仿佛想到了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若是用这带货,岂不是无成本赚翻了?然而她对这个朝代尚不熟悉,等熟悉了再慢慢考虑。
神奇片刻后,乾陵悦忽然道,“可以带活人吗?”
这是她的健身包,却要问项天礼。
问完后两人都觉得无语,王爷直接道,“里面的活物可以生存吗?”
并未试过活物的乾陵悦眼睛一亮,“不如我们试试。”
项天礼闻言起身出去,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只小兔子,她瞪大眼,“这里有兔子?”
“城王府依山而立,山上的东西偶尔会溜下来,这里青草密布,不奇怪。”他淡定解释,固定住兔子腿,递给她。
乾陵悦不怕兔子,但是怕不能放活物,闷死兔子,犹豫再三,小声向他求证,“如果我闷死它,会遭天谴吗?”
经过穿越一事,她格外相信轮回天意,杀生总归是要遭到惩罚的。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舆论能颠倒黑白
“不知。”这超出了项天礼的知识范围,停了半晌道,“死在我剑下的亡魂数以千计,若是有报应,便尽数找我。”
这分明不是他单方面能决定的事,话却说得她心中一暖,鼻头微酸,嘴里还不放过他,“你以为你是天吗,报应凭你决定?”
“若真的凭我决定,就罚你今生今世不能离开。”他顺着她的话往下道,盯着她的眼睛。
他墨色带灰的眸子里除了亮光,便是她。瞳孔因她震动着,又饱含深情温和,与坚决。
乾陵悦怔住。她极少如此认真地观察他的眸子,也是第一次发现他瞳孔的花纹几乎是他这个人气质的翻版,雍容华贵,有条不紊,清冷温柔。
“你为什么喜欢我?”她不自觉发问,这不是她第一次问这种问题,只是无法理解。
项天礼是堂堂王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天下好看的姑娘无一不向往嫁入王府,哪怕为妾为奴。
她并非最有姿色那一位,袅娜不比司空长婵,灵动不比柳榕,其他侧妃皆有一技之长,或贤惠、或温柔。
而她,她只会惹麻烦,给他生事,闲不住。
甚至在诸位侧妃争相“洁身自好”的时候广交好友,与男性朋友来往密切。
外头的流言蜚语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理会。她不理会,不代表没有,不代表王爷听不到。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那些讨厌她的人不知如何在王爷面前抹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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