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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饶是如此,他却说喜欢她,依依不饶地留住她。
尽管知道她的来历、她的身份,她不可能留在这里。
“喜欢而已,需要列出条框吗?”项天礼也是头一次如是回答她,那双眼里的情深没有作假。
乾陵悦一个晃神,与过往那个人模样重叠,她猛地清醒,苦笑着,“不,你只是求而不得,所以格外不甘心罢了。”
“我是这种人?”他没想到自己在她心里是这样的形象。
她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男人生来就带着极强的征服欲,像项天礼这么一个处处占尽优势的男人,几乎没有得不到的女人。
可她却明明白白地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自然是对他极大的挑战。
然而面对项天礼的质问,她实在无法点头。
“乾陵悦,我希望你明白一点。”项天礼罕见地严肃起来,“我向来不强人所难,也不屑于其他纨绔公子的游戏,你最好摆正我在你心里的位置。”
乾陵悦怔忪着,不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我喜欢你,你如果能回应,自然锦上添花,不能回应,我也不会强求你。”两人很久没有讨论过感情问题。
她无法正视,也不愿意正视。
“我……”
“我只是生气你质疑我的感情。”项天礼打断她,并单方面结束这段对话,“我可以等你卸下心防,此事不必再提。”
乾陵悦呆呆地望着他。
不喜欢吗?也不是。只是无法坦然接受,她好像很难再喜欢上谁。
“王爷、王妃,城主请您二位用膳。”丫鬟的声音陡然传来,乾陵悦猛地回神,手忙脚乱地将兔子塞进健身包,敛了诸多复杂情绪,回头对丫鬟点头,表示知悉。
丫鬟小心打量二人一眼,氛围有些怪异,莫非才吵过架?
丫鬟们平日无事就喜欢八卦,多少知道项天礼和莲夫人之间那点莫须有的事,此刻又看到两人似乎不同寻常,自然认为与莲夫人有关。
一离开便将这事传得人尽皆知,“王爷为了莲夫人与王妃闹不和”的传言很快便在城王府传开,更有人编出“王爷怒烧藏书阁只为烧掉莲夫人与他的飞鸽情书”。
这样一来似乎坐实了项天礼放火烧藏书阁的事情。
事态的发展连闫宵都感到十分意外,“哦?他们这么说?”
“是,现在以讹传讹,几乎都信了这套说辞,需要澄清吗?”侍卫拱手询问。
这与最初的计划不太符合。
“不用,正所谓殊途同归。”如何达到目的不重要,重要的达到目的。
因势导利,闫宵已经充分考虑好之后的对策。
“那莲夫人那边……”
“不用管。”提到莲夫人,闫宵眼底划过一抹黯淡,又很快回应。
侍卫面上有着些微的犹疑,“她毕竟是皇上的……”
“不用管。”他沉声又叮嘱一句,似在警告。
侍卫只好领命下去。
桌上,莲夫人坐在闫宵的右侧,项天礼坐在他的右侧,乾陵悦自然跟在项天礼身边,几人落座后,先是听到传闻的卫漫起哄,“王爷,都是陈年旧事,您不必挂怀。”
项天礼和乾陵悦满脸问号。
莲夫人脸微僵硬,女人的直觉已经充分预料到卫漫这话潜在的意思。
“王爷与王妃也是佳人一对,世上总会有错过的姻缘。”卫漫继续着,闫宵没让她闭嘴。
满心正在研究对策的两人更一头雾水,乾陵悦开着玩笑,“我们王爷错过什么姻缘,我怎么不知道?”
有人搭话,这事就好办许多。
卫漫立刻接话,“难道王妃还不知道吗?王爷与莲夫人情深意笃,只是碍于时运……”
“嗯?”这不是之前就澄清过的东西吗?怎么她还在说,“这只是一个误会,王爷与莲夫人确实算得上两小无猜,但只是单纯的姐弟关系,这么些年早就只剩下沉淀的亲情了。”
她自然地为项天礼辩护,言之凿凿,且无比信任。
项天礼没必要在这样的问题上撒谎,而且他也不像能撒出那种谎的渣男。
“王妃对王爷信任无双,真是让人感动,可是王妃知道那藏书阁为何突然起大火吗?”要说卫漫也实在让人无语,道听途说的东西竟然也能说得津津有味,不去求证。
乾陵悦等着她的下文,“为何?”
要是她信誓旦旦地说是项天礼放的火,她能直接把她的头拧下来。
“藏书阁内有一间专为莲姐姐而设,便于她藏书。”卫漫觉得自己有理有据。
莲夫人在一边插嘴道,“城王府每人都有一间,难道你有什么不满吗?”
“不满自然是不敢有的,但姐姐的藏书阁里放着什么,就不用妹妹多说了吧。”她胸有成竹。
莲夫人脸色一僵,似乎被人戳中心事。
那里面的东西,她并未与任何人说过,只是例常打理,也未有过任何留念,为何今日突然提及?
“姐姐的藏书阁,可都是与心上人来往的书信。”卫漫毫不避讳在场的各色人等,恨不能拿个大喇叭,说得人尽皆知,“不知这与藏书阁起火,是不是有关联呢?”
乾陵悦满头的问号,合着意思是项天礼为了销毁证据,所以才烧了藏书阁?
她哭笑不得,这种弱智理由到底是谁想出来的,“漫夫人,我觉得您想多了,如果王爷真有销毁证据的必要,也不会如此大周章,你甚至连里面丢了什么都不会知道。”
卫漫被她怼得愤然,又不肯承认自己的傻,硬着头皮狡辩,“那王妃是承认王爷与莲夫人有过旧情了?”
头一次将他们的往事拿到大家眼皮子底下说,如果她承认,无异是皇室的一大笑话。
“我想漫夫人误会什么了,王爷从头到尾喜欢的人,只有我一个。”乾陵悦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当着所有准备看好戏的人的面,掷地有声地宣示着项天礼对她的喜欢。
引得大家具是一怔,只有当事人安稳吃饭,全程没有参与。
这种无聊的事,他压根不想反驳,不过又是舆论的产物,当真了才是灾难的开始。
卫漫没想到当着大家的面她也能如此“不要脸”,气得“哼”了一声,闫宵这才悠悠出来讲和,“只是无聊的谣传,具体如此,还待调查。”
说是这么说,可他看向项天礼的眼神里带着理解与赞同,还有一丝欣慰,分明坐实他纵火的事情,“书没了,可以再搜罗,不要伤了和气。”
“城主,藏书阁里还有历年的新月纪要,丢了可就找不到了。”侍卫忍不住出声提醒他,那些算是新月赖以生存的基本,眼下丢了,一切都没了。
项天礼适时接话,“真是可惜了,我本打算读完纪要,还没来得及……”
“王爷,你若是有想知道的,尽管问我,我虽然不记事,但毕竟是新月城主,对往年大事,自然有印象。”闫宵趁热打铁。
他面上未动,心中却十分嘲讽。
“若是问你,岂不是什么都由你信口胡诌?”
有谁把他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他抬头看去,乾陵悦眼中冒着熊熊大火。
“王妃这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我自然是希望新月越来越好。”闫宵嘴上这么说,眼底的明却透露出他的野心。
他们三人都非常清楚这是谁放的火,却有口难言,再加上城王府这群丫鬟的流言蜚语,几乎无人怀疑城主。
想到无辜殒命的陈氏,乾陵悦越想越气,伶牙俐齿地怼他,“你若是希望新月越来越好,就不会如此重的赋税。”
桌上的都是女眷,哪里懂这些,只是被他们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得不敢吃饭,战战兢兢地垂着头。
上次只在三人之间提,这次直接当着大庭广众的面,闫宵原本还怀疑她的“捅到皇上面前”是随口一说,看来是认真的。
“王妃,这是新月之事,恐怕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为了不落人口实,他特意换了说辞。
周遭侍卫丫鬟众多,保不齐有眼线,更何况莲夫人与皇上也是旧交,难察觉到异样。
可已经来不及了。莲夫人方才听到“赋税”二字微微掀了眼皮,扫了闫宵一眼。新月的政务,他从来不会告诉她,至于赋税,更是没提过。
听乾陵悦的意思,这事已诟病许久。
如是想着,她看向项天礼,他经手调查,必然清楚细节。
察觉到她的视线,项天礼与她对视一眼后又迅速挪开,他不希望牵扯她进来,对皇上、对闫宵,她都是一个变数。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帮手还是对手
闫宵对她的感情不是作假,皇上与她的交情又历历在目,她必然难以取舍,而他也不愿意让她为难。
“不管你再怎么狡辩,莲夫人和王爷的事可解释不清。”眼看话题被歪的卫漫哪里能忍受这样的忽视,非要旧话重提,让饭桌上一度尴尬。
莲夫人耳听着她不依不饶的话,又看了面色不好的闫宵一眼,咽下嘴里的食物,淡然开口,“漫儿,这是城主的家宴,桌上还有客人,你说这些,难道是在给城主难堪吗?”
的确。在众人都在的家宴上,明明白白地指出大夫人与其他人的纠缠过往,这不是故意打闫宵的脸吗?
最看重城主想法的卫漫立刻噤声,后知后觉地望向城主,眼中尽是惊疑与惶恐。再一看其他人,果然各有异色。
闫宵没有回应她的视线,说话语气却带着烦躁与不悦,“漫儿也是关心心切。”却没有更多的话,显然心情并十分好。
卫漫垂头吃饭,不再多话。
饭桌上寂静下来,半晌后有个侍卫脚步匆匆走进来,扫了各位夫人一眼,越过乾陵悦和项天礼,附在闫宵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方才一直神色淡淡的人此刻绷紧脸,不动声色地瞥向项天礼,又迅速回视线,轻轻颔首,示意他下去。
项天礼与乾陵悦对视,饭桌气氛一时莫名。
一顿饭终于结束,两人回房间,项天礼对饭桌上的对话只字不提。
“你觉得莲夫人……”还是乾陵悦先提出来。
莲夫人正直温暖,遇到这样的事必然会主动提出帮忙,她不理解为何他一直会忽略这样的帮手。
“不行。”还没说完就被否决,他的态度十分坚决。
乾陵悦的话被打断,怔怔地望着他,转移视线盯着桌上冷掉的茶,自己思考了半晌,重重点头,“嗯,没事,我还有后手。”
她这么说着,却仍然盯着茶面,双手交握,不安分地搅动着,余光时不时瞥过去,微咳一声,自觉无趣地站起身,往自己床边走去。
片刻后,她拿着自己的包裹急急忙忙走出来,“我的东西被人翻过了。”
虽然对方很小心地将一切还原,但还是露出破绽。
项天礼只是看了一眼,并不意外,“嗯。”
“他在我们吃饭的时候来搜的?”乾陵悦见他不意外,也就懒得再操心。
“嗯。”然而他的回答似乎都带着心不在焉。
她歪着头,盯着他走神的脸,“在担心莲夫人?”
“嗯。”项天礼的回答十分简洁,也间接地反映出他的漫不经心。
乾陵悦无法,只好自言自语,“既然这样,那我们可以着手返程了。”
“……”
意外地没有得到回答,她并未放弃,继续道,“陈氏的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你这边呢,我们该有的也有了,其他的等你大哥定夺吧。”
虽然她觉得项天仁也不会定夺什么,顶多三言两语敷衍一下,毕竟江山社稷的稳定更加重要。
“那些东西,并不能让闫宵敛。”项天礼终于说出一个长句子,实打实地中肯。
“这也是你的选择。”乾陵悦抿唇挑眉。
有时候为了打捞真相必须无所不用其极,可他舍不得莲夫人蹚浑水,要不是他诚恳地与她讨论过莲夫人的问题,她几乎以为卫漫说的是真话。
项天礼闻言敛眉, 这的确是他的选择。
就此罢手,让闫宵受个不轻不重的处罚,还是追查到底,让他彻底栽在这件事上。
他沉眉认真思考。
乾陵悦宽容地给出时间。
不等他思考清楚,当晚闫宵便差人发来邀请,说是邀他一同赏月,顺便探讨下赋税相关。
对此乾陵悦只是淡定地看向项天礼。
自从她将问题摆到明面上后,闫宵便小动作不断,才请了他去藏书阁,藏书阁失火;这次请他赏月,她倒要看看能赏出个什么来。
另一边传完消息回禀的侍卫小心翼翼地候在殿下,听候发落。
“不是让你看好陈氏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好不容易忙完,结果一回来就听到这样的消息,如何不让人恼怒。
“小的的确兢兢业业守在门口,可夫人她……”他话没有说完,总不能将过错推到夫人身上。
“她怎么会知道那里?”
“这……小的也不知……可能是向谁打听的吧。”
闫宵扶额,都怪他太惯着卫漫,竟然让她闯出这样的祸事,回想用膳时她格外兴奋积极的表现,他这才明白缘由。
“晚上都安排好了吗?”他闭闭眼,不再追究这件事,转而问道。
“都安排好了。”侍卫战战兢兢地回答。
他手指摩挲着,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后道,“留住王妃。”
“是。”
到了约定时间,乾陵悦披上外衣,要和项天礼一同赴约,刚走出大门,就被侍卫拦住,“王妃,城主只请了王爷一人。”
“我身为他的正妃,跟去有什么不妥之处吗?”她目光如炬,直视着叫板的侍卫,试图以身份压制。
可侍卫早就得到命令,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王妃与王爷一同,只能硬着头皮阻拦,“城主特意交代,让您在此等候。”
乾陵悦眯起眼,越发确定此去有鬼,“前脚请我们王爷去藏书阁,藏书阁失火不说,还害得王爷身受重伤,城主对刺客只字不提也就罢了,现在又要王爷单独赴约,安的什么心?”
论嘴炮,谁都不是她的对手,侍卫被问得连退两步,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城主之令,还请王妃配合。”他只能搬出老大的名头,说完看向项天礼,以为他会为自己解围。
栽过一次跟头的人不会再开玩笑,面色平淡,问话却很坚决,“城主是否明让本王一人前往?”
这下问住侍卫,他只是来请个人,怎么这么艰难。
“什么事堵在门口?”温柔的声音乍地响起,两人同时看向侍卫身后,莲夫人含着笑款款而立。
“他说城主请王爷赏月,我要跟去,被拒绝了。”乾陵悦三两句说清来龙去脉。
莲夫人眼角微张,视线在三人之间来回,最后做主道,“这里是城王府,王爷的安危自然有城主全权负责,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皇上不会放过他,陵悦大可放心。”
她也想放心,可对方都能明晃晃地放火烧楼,同时刺客夹击,在赏月的时候搞点小动作也不是没可能。
察觉到她脸上浓浓的担心,莲夫人温婉笑着,“王爷有事,我第一个出面作证。”
这话别人来说恐怕直接被乾陵悦归为诱哄,但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她看了项天礼一眼,询问着他的想法,他犹豫一瞬,点头,认为可行。
乾陵悦最终答应。
目送项天礼离开,她的视线仍然黏在他的身,眼中的担心化不开。
莲夫人握着她的手让她回神,语气中不知是羡慕还是惆怅,“王爷有你在左右扶持,是他的福气。”
她受宠若惊,“扶持不敢当,不给他惹事就谢天谢地了。”
夫人似乎被逗笑,眼底的笑意多了点真实,“你怎么会给他添麻烦呢?”
乾陵悦无法将之前的事一一道出,只能回以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容,末了才想到莲夫人这来的时间未卡得太准,回过神,“莲夫人有事找我?”
“也不是什么大事。”提到正事,她正色起来,看了一眼周围的侍卫,拉着她往屋里走,“但也不好开口。”
她隐隐猜到和饭桌上的话有关,心内纠结。
项天礼肯定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东西,可敏锐如她,寥寥几句便能推测出具体发生了什么,更遑论饭桌上大喇喇地讨论。
“您说。”乾陵悦决定先探探口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两人在屋中落座,莲夫人特意差人关了门和窗,让屋内出于密闭的状态,这才缓缓开口,“新月赋税是不是有问题。”
何止有问题,简直满是漏洞。
这话乾陵悦不敢直说,只能含糊其辞,“我也只是听王爷随意提及两句,不太清楚。”
“是吗,”莲夫人意味不明地回了一句,跟着又道,“你可以告诉我实情,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但您是城主的正夫人。”她本意就是请她帮忙,眼下机会送到眼前,当然不愿意放过,可又担心会惹怒项天礼,或者让她为难。
对面的人闻言停了片刻,良久才低低苦笑,“我这个正夫人名存实亡罢了。”
空气一时静默,乾陵悦能听出她对城主多多少少有点感情,只是这感情能不能比得过皇室,另说。
“赋税的确有问题。”她深吸一口气,打算缓缓道来,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周边百姓的赋税几乎重了一倍,以填平城内开支。”
莲夫人神色未变,她继续往下道,“但城内人口并未变动,开支与以往也是持平,所以我们怀疑城主有其他打算。”
她没有点名其他打算的具体内容,但莲夫人在皇宫长大,不可能不知道。
这笔空缺可以用在很多地方。
她话音落后,莲夫人久久没有搭话,只是沉默盯着桌面,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走神。乾陵悦没有催她,只是安静等待着。
“或许……我知道答案。”良久,莲夫人才轻声开口,说这话的时候她眼底满是动摇,手紧张地捧着茶杯,说完后动摇变为坚定,下定决心。
她的心狠狠一跳,直觉莲夫人要揭开一个埋藏已久的秘密。
而她竟然有些害怕,“您这一说,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事实上,她刚才说出的那句话已经组断了她的退路。
“没关系,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莲夫人坚定地回答,迎上她担心试探的眼神,直白道,“我不会不管百姓的死活。”
乾陵悦盯着她良久,才终于道,“那您说。”
莲夫人缓缓张口。
“王爷,大夫人和王妃正在叙话。”丫鬟的通禀声惊醒二人,她们忙了声。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看这个锅,又大又圆
“叙话?”闫宵眉头皱起一个“川”字,好端端地,莲夫人怎么会来找她,蓦地想到饭桌上乾陵悦说完那番话之后她莫测的神色,他眼睛微眯起,径直推开门。
城主的喜怒一向无常,丫鬟垂着头,双手交叠在小腹前,不敢随意招惹。
“城主不是约了王爷在赏月?”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乾陵悦起身,盯着他的眼睛,多有逼问之意。
她本就怀疑闫宵此举有鬼,此刻他出现在这里,正巧坐实了她的猜测,因此目光更加不善。
“我刚处理完公务,路过此处就顺便来看看,说不定可以和王爷一同前往。”闫宵说话毫无纰漏,言语之间完美解释了他的动机。
乾陵悦一个字都不信,若非莲夫人在这里,还不知道他要做出什么事来。刚来城王府的场景历历在目,她不会傻到相信他的兴趣短时间内就消失。
她对男人多少还有点了解。
“那太可惜了,王爷已经去了,您也赶紧去吧。”她利落地下逐客令,仿佛莲夫人并不在边上。
闫宵看向莲夫人,忽而放低声音,似乎带着关怀,“这几日没有见你,可是感到寂寞?”
……?这个人是个什么东西?乾陵悦当即出声为莲夫人辩护,“那倒没有,有我在,莲夫人怎么会感受到寂寞。”
把女人当什么了,觉得离了他就不能活?
“我只是开开玩笑。”闫宵不知她为何忽然如此激进,下意识地为自己辩解。
目睹全程的莲夫人起身,打断两人的剑拔弩张,“我左右无事,便来找陵悦聊聊天,散散心,你快去陪王爷吧,没有大事。”
闫宵盯着莫名站在同一阵线的两个女人,眼神幽深,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坐了下来,悠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已经让人招待王爷了,迟些去也没事。”
乾陵悦警惕地看着他,追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二位随我一同过去,今晚月色不错。”他笑意不明,视线里带着冷意。
莲夫人悄悄握住她的手,安抚着她,“既是你与王爷的约定,我们女人家去像什么话,王爷必然有很多想和你聊的,城主还是快去吧。”
没有想到大夫人会完全站在乾陵悦那边,他挑眉,眼底有一闪而过的诧异和不悦,已经被她们拒绝,他继续留下也没有道理,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下次再叙。”
“噔——”地放下杯盏,起身离开。
乾陵悦望着他的背影,眼皮子直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片刻后就有人匆匆来报,“安王妃,安王爷他……”
她心中一紧,脑内飞速思考对策,却听到丫鬟面色犹豫,似乎难以启齿,才镇定下来,追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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