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在王府内在意外貌又有所求的人必然都是冲着项天礼,这样的人绝不会和比自己层次低的人玩到一起。
因此她会更多得暴露在更高层次的人眼中,相当于得了一条推广。
好事。
没想到绿竹误打误撞送来这么个潜力股,她嘴角勾了勾,又不放心地叮嘱她,“千万不要透露我的身份。”想了想又道,“药膏可以拆开,一小支单卖,100文一支,那样的话给你10文~”
绿竹眼睛瞬间圆了一圈,好像找到一个发财致富的法子,燃起熊熊气势。
流火居内活力满满,可柳榕寝殿却一阵低气压。
“王爷不见本宫?”柳榕没忍住脾气质问哆嗦跪在地上的小玉。
为了恢复与王爷的热络,早上乾陵悦离开后,王爷后脚就推说公务繁忙请她离开。
午膳过后,她立刻派人去请安,想着巩固感情,谁知道小玉带了这么个坏消息回来。
“是……王爷说下午都要处理公务,可能没时间见您。”小玉声音都在颤,额头触到地面。
柳榕手紧了紧,猛地一拍桌面,“哼!我看王爷是被那个妖女迷了眼还不自知!”
“是……”下人们惶然跪下。
他们也不知王爷为何突然性格大变,分明坐实了王妃下毒,非但不惩罚,甚至还任由她在王府撒野。
昨日更过分,竟然主动上了王爷的床,王爷却一言不发,默认她的行为。
这待遇,榕妃都未曾有过,侍寝从来都是随王爷高兴,她并不敢造次。
“本宫非要见他!”柳榕越想越生气,近日下人的议论她都停在耳里,即便乾陵悦妖女的谣言傍身,她还是不能解气。
既然她能闯王爷寝殿,那百般受宠的她为何不可以?
思及此,柳榕不甘心地理了理衣服往外走。
与此同时,绿竹刚到王爷寝殿门口,和府兵通报后便老实候着。
“王爷,王妃想见您。”
握剑的项畏一愣,余光瞄向正在处理公务的王爷。
项天礼执笔的手顿了一瞬垂眼继续,“准。”
“……是。”通报的府兵微微呆了下,迟疑地下去复命。
等他走后,项畏抿抿唇,再三思考后谨慎开口,“王爷,您不是才拒绝了榕妃的求见吗?”
早就料到他有此一问,项天礼合上皇上分拨过来的刑部折子,淡淡回答,“榕榕来找本王,无非是风花雪月,本王哪里有时间。”
“那王妃……”项畏接道,虽然不是风花雪月,但胡搅蛮缠不是更打扰他的公务吗?
“昨日王妃落水之事,是一个警示。”他沉着声音回答。
王府乃京城戒严次重之地,有人敢在王府闹事,要么胆子大,要么后台强。
胆子大的人已经被他埋在土里了。
“您是说……”他见王爷没有追究,以为王妃失足落水。
项天礼摆摆手,示意言尽于此,下手前莫名想到上午乾陵悦清醒时刹那消散的狂喜。
她是认错了吗?或者误把他当成了谁?
想到他与项天义极为相似的脸,他不禁生出恼怒。
丝毫不知王爷脑补这些的项畏只发现主子脸色越来越沉,心里盘算看来这次的确来者不善,得加强防卫。
乾陵悦与柳榕几乎同时抵达,看到对方,柳榕升起疑惑,语气满是不屑,“姐姐,难道您不知道规矩吗?见王府须得先行通报。”
王爷会准她进去吗?哼。
前者毫不在意,冲她笑了笑,没有回话,直接往前走,早就得了消息的府兵立刻让开。
柳榕后脚要跟上去,毫不意外被府兵拦在外面。
“你们什么意思!”当着情敌和府兵奴仆的面丢了脸,她面子挂不住,高声斥责,“凭什么她没有通报就能进去?!”
府兵面面相觑,小玉自然要为自家主子着想,连忙跟腔,“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拦榕妃的路!”
“回榕妃和小玉姑娘,”府兵犹豫着要不要解释,又担心解释之后榕妃更加火大,支支吾吾地,“王妃她……”
“妹妹莫要迁怒他人,本宫能进,自然是王爷准允。”乾陵悦故意走得很慢,等着看柳榕的笑话,听到她逼问府兵,出于好意为府兵解围。
柳榕发了一半的火憋住,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的背影,“怎么可能?”
王爷向来最疼爱她,她的求见一向不会拒绝,可今天不仅拒绝,还答应了乾陵悦的求见。
她的妖术竟然如此厉害吗。
“榕妃……”小玉忐忑地看了主子一眼。
“本宫倒要看看今天到底能不能进。”柳榕心一横,瞪着府兵,“你们还敢拦本宫不成?”
府兵为难地回答,“王爷吩咐下来,未经准许不得进入。”
“好啊。”她咬牙切齿,猛地一把推开府兵,非要硬闯。
没有防备的府兵被她推开,惊恐地追上去,她才走两步,项天礼便停在她眼前。
“榕榕可是有急事找本王?”他目光随和,语气却夹杂着淡漠和些微的不耐。
十分熟悉他性格的柳榕瞬间冻住,他生气了。
“王爷,臣妾只是……”
“既然没有要事,容本王先处理完公务。”项天礼甩下一句话,果决地让府兵请她出去。
扒在门边偷看的乾陵悦“啧啧”称奇,“这个王爷,太冷漠了吧,对自己爱的女人都这样,到底谁才能得到他完全的宽容?”
绿竹只敢偷偷露出一只眼,转转眼珠,“王爷挺宽容您的呀。”
“欸,他哪是宽容我,”她说着转过头,顺便给绿竹上堂感情课,“他分明是有求于我。”
“王爷有求于……”绿竹疑惑的提问戛然而止,她余光瞄到已走到门前的王爷,吓得噤了声。
“哦?本王竟然不知道自己有求于王妃?”他阴森森的发问从头上传来。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二十五章 吵得凶好得快
乾陵悦嘴角笑容一僵,站直身体,拍了拍绿竹,示意她远离战场。
“奴婢告辞。”绿竹与她已十分默契,匆匆行礼,出去在外候着。
项天礼抬脚进门,幽深视线从她身上转了一圈,在正中央的红木椅上坐下, 端起茶抿了一口,“说说看,本王如何有求于你?”
她站直身体,缓缓走到他面前,在他深沉的打量中若无其事地在他身边落座,“其一,您还未弄清我的‘目的’;其二,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遇刺并非偶然,你必然也会提高警惕,极力调查清楚。”
他冷哼一声,又抿口茶,掩饰眼底讶异,不太在意的,“王妃好牙口。”
“我开门见山,”和他多待一秒都是折磨,他像极了医院里古板的主任,时时刻刻板着脸,自带低气压,“为了我的安全,您应该给我派个贴身侍卫。”
项天礼手一顿,“给你派个贴身侍卫?”
王府纵然不比皇宫,却也有诸多忌讳,给妃子分派侍卫仍是禁忌。
“对啊,不然再有人找我麻烦怎么办?”她理所应当,心里却想不会真的这么小气吧,这里有没有什么类似保安公司的地方,她去雇一个也好啊。
看惯风月的王爷此刻心中翻腾,试图看出她的真实想法。
但她一副“你还在考虑什么”的疑惑暂时打消他的无妄猜测。
“不想给我指派吗?”善于察言观色的乾陵悦读出拒绝的意味,见没达到目的,果断起身,“那我就自己想办法了,到时候王府里多出几个陌生男人,还望王爷勿怪。”
项天礼眉尾一扬,“几个?”一个都处死刑,还几个?
他是质问,乾陵悦却以为他在询问,大大方方,“大概两到三个。”
“……”他发现自己和她无法沟通。
“默认了?那我就去招人了。”她一心只在自己的人身安危,既然老大不同意,就只能自己动手了。可她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微微变了脸色。
无意久留,她抬脚要走。
项天礼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扯得她一踉跄。
她被扯了这么一下,一股无名火腾地冒上来,回头没好气地,“干嘛?”
“生气了?”他微微一愣,没想到她这样的情绪,下意识问道。
她怎么不生气。
就算项天礼不在乎她这个王妃,也不至于明明到了威胁生命的地步还视若无睹,只是要个侍卫怎么了?
他王爷家大业大,手里多少英侍卫,给个人都舍不得?
还“生气了”?她没给他一脚都是好的。
心里话跟烧开的水一样在喉咙里翻动,就是冲不开嘴巴,她咬牙切齿地怒视着他,小拳拳握得死紧,好半天才冷静下来,讥笑,“我哪敢生气,您可是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好好说话。”他很久没听到她如此阴阳怪气地说话,一时心气不顺,皱着眉命令。
瞬间给乾陵悦心里烧着的那壶水又加了一根柴。
“王爷想听什么?”连日来的委屈与不安似乎找到宣泄口,她抖着声音,“‘臣妾全听您吩咐’?‘臣妾的命不值钱,死不足惜’?‘臣妾安危没什么大不了的,给您引出幕后黑手才是最重要的’?”
她越说越高亢,说到最后一句,福至心灵,不可置信地笑着摇头,“哦,原来如此,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不喜欢我,好歹这些日子给了我应有的尊重,还算个好人,没想到你只是想用我保你自己安全?”
自以为发现真相的乾陵悦越发觉得自己可笑,她宁愿一辈子活在这个不熟悉的世界里,也不想帮他完成任何愿望。
她的情绪突兀而激烈,项天礼一下没找到回驳的话,默不作声。
乾陵悦的情绪交杂,倾闸而出,“枉乾陵悦对你一片痴心。”她顿了顿,直视他,冰冷吐出三个字,“你不配。”
她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被卷入莫名其妙的纷争中,就是为了帮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完成一个刻薄无比的人的愿望?
项天礼配不上乾陵悦的痴心,也配不上她的辗转。
这一周,她绕来绕去,面对他的质疑、旁人的猜测、家族的倾褪,全凭乐天性格撑着,虽然嘴上说不是自己的事,可她身在局中,怎能置之事外。
一切的起源,都是他那该死的愿望。
而他,连她的死活都懒得管。
太可笑了。
“乾陵悦,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项天礼并不知她身上诸多遭遇,对他而言,他只看到她的无名火,那样子与过去胡搅蛮缠的人逐渐重叠,也撩动他的怒火。
“我搞得很清楚。”她怒火腾腾。
两相对峙,一触即发。
外头的项畏和绿竹瑟瑟发抖。
“你胆子倒是大得很。”他怒极反笑,冷哼一声,“你很惜命?”
还在熊熊怒火中的人大吼着讥讽回去,“你不惜命?”
“要侍卫?”
“怎么,不行啊,只能你有?”
“妃子私配侍卫,死罪。”他已然平复怒气,冷冷扫她一眼。
乾陵悦一愣,眨了眨眼,“那你给我分派。”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拒绝。
她胸膛剧烈起伏,咬牙切齿,“你就是想我死是吗?不如直接给我个痛快!”
“不会让你如愿的。”项天礼堪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凉凉几句话堵得她的火气无处可发。
所有的攻击打在棉花上。
乾陵悦被绕得火气更甚,脑子热烘烘的,再没有压制声音,“项天礼,你是有病吧!你自己要活,干嘛非得要我死。”
“住到偏殿来。”她的高骂与过去重合太多,项天礼不愿继续纠缠,冷漠挥手打断她。
“哼,住到偏殿来,你以为我那么好——诶?住到偏殿来?”脑子烧糊了的乾陵悦一听他开口就下意识反驳,说到一半顿住,火气戛然而止,“你的偏殿?”
项天礼给了她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好。”她迅速答应,并努力抑制翘起的嘴角,才感慨各方面都安排得很好,除了晚上王爷睡觉的状态不清楚,机会就闯上门来。
某王爷并不瞎,捕捉到她的那丝惊讶的喜悦,一时无语,没料到她的情绪转换如此之快。
往日她都会无理取闹到最后一步,哪怕给了她想要的,也会得寸进尺。
不像现在这么听话,且容易满足。
“不是说本王不配?”王爷比想象的记仇。
乾陵悦讪讪一笑,她向来如此,火气来得快去得快。火上头的时候理智为零,经常说出真实而且会后悔的话。
“没有。”她更庆幸的是王爷似乎没有察觉到气到头上那句话的不妥之处。
项天礼没再说话,只沉默盯着她。
被盯得发憷的人全无方才的气焰,色厉内荏地回瞪,“你一个王爷这么小气?换做你是我,你会开心吗?”
“所以呢?”他淡漠地接话,没多少感情和理解。
“我看你脑子里缺点东西。”乾陵悦是从医学的角度认真分析,听在王爷耳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等同于骂他蠢。
没被人当面骂过的项天礼气极反笑,“那王妃恐怕根本没有脑子。”
莫名被怼了一句的人瞪着他,磨了磨牙齿,总有一天,她要亲自扒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的构造是否完好。
他的世界里难道没有尊重两个字吗?
“臣妾告退。”和他没什么好讲的,走为上计。
外头心提到嗓子眼的绿竹和项畏倾斜着身体听里头的动静,乾陵悦冷不防走出来,吓了两人一跳。
“王妃……”
“回去。”她还憋着被项天礼骂的气,语气有些僵硬。
绿竹听两人高声吵到一半忽然没了声音,也不敢探头看,还抱有侥幸认为两人和好了,现在看来恐怕闹得更凶了。
这可怎么办。
“王妃,王爷他说那些话也不是故意的。”门没有关,他们的高声争论外头也能听个七七八八,绿竹斗胆猜测,想要安慰她。
王妃为了得到王爷的宠幸实在太苦了。
“嗯?”乾陵悦心里盘算着别的事,敷衍地回答,“嗯,没事。”
“您没有生王爷的气?”小丫鬟稍稍放松。
“回去拾东西。”想到项天礼的吩咐,她直接越过她的问话。
绿竹刚放下的心再度提起,犹犹豫豫地追问,“您……要回相府吗?”
曾经王妃和王爷吵得凶的时候,也一时气不过拾东西打算离开。
“不是,要暂时住在王爷寝殿。”她实话实说,没有说破凶手那一层,毕竟王府上下都以为她是失足落水,一来不想造成恐慌,二来不愿打草惊蛇。
“啊?”绿竹彻底懵了,两人吵得那么凶,怎么还能住到一起去呢?想当初这是王妃想都不敢想的殊荣,可王妃看上去好像不怎么高兴,“那您不高兴吗?”
“我应该高兴吗?”除开观察项天礼的理由,她实在想不到其他值得高兴的地方。
住在他寝殿,虽说是方便观察了,同时也给了他监视自己的机会,想一下整天被一个高清4k的监视器盯着,谁都不会太开心吧。
只希望她能充分发挥装傻充愣的表演技能,把这几天混过去,尽快查出真相,全他愿望,然后掰掰。
而绿竹,毫无心机的小丫鬟,满脑子都是日后王爷王妃双宿双飞的美好情景,并由衷地为王妃感到开心。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二十六章 登堂入室
王妃住进王爷偏殿的事不胫而走,王府上下窃窃私语,不可置信。
“王妃到底给王爷用了什么妖术?”各侧妃聚在一起嘀嘀咕咕,言语间却有几分艳羡,纷纷琢磨要不要自己也试试。
而柳榕又气又急,拒绝她的求见在前,准乾陵悦入偏殿在后,难道她真的失宠了?可王爷对她分明又一如往昔。
“小玉,去打听下上次王妃见过哪些人。”她迅速吩咐,认定问题出在那几个术士身上。
“是。”
而侧妃们出于好奇,难得主动到流火居请安。
彼时乾陵悦正在打包要用的物品。
“王妃,侧妃们来给您请安了。”师黛在门口通禀。
绿竹和乾陵悦拾的手一顿,后者不悦开口,“她们来干什么?”
她并不想与过多的人有联系,关系越干净,以后越容易脱身。
“说是这几天都没来请安,过意不去。”
嘁,什么话都编得出来,不会脸红吗?
“没时间,让她们走。”她毫不犹豫地拒绝。
师黛奉命传话,外头等着的侧妃面露不满,她们来请安都是给她面子,居然说没时间?就算她们再不受宠,也不会惹王爷嫌。
“不见就不见,给她脸了。”其中一个和柳榕玩得比较好的侧妃一扭身带头离开,说完后没见其他人跟上,面子有些过不去,暗示道,“你们真以为王爷宽待她吗?等榕姐姐找到解妖术的方法,打回原形是迟早的事。”
当着师黛的面看不起她的主子,师黛眼神一暗,没忍住开口,“杨妃,此处是流火居,您在流火居前说流火居主人的坏话,恐怕有失妥当。”
“哟,一个小丫鬟都敢教育本宫?”杨妃正一肚子火没处发,见她撞到枪口上,自然不会放过,讥笑着,“这就是你主子教你的?”
“就是本宫教的,如何?”师黛回话太久,乾陵悦在里头叫了她两声没人应,担心她被为难,着急寻出来,果然看到她被人为难。
要不要这么狗血,为难她的丫鬟就能彰显出她的身份地位了吗?
“您有事吗?”她将师黛拉到身后,漠然扫了嚣张的人一眼,大致回忆了下,却只对她的脸有印象,在原主最落魄的时候她落井下石过,记不清名字。
“王妃这话说的,我不过是来给姐姐请个安。”杨妃十分不悦她的嚣张跋扈,假惺惺地笑着。
乾陵悦平白生出厌恶,这人和柳榕又不一样,柳榕是大大方方地追求自己要的,主动出击,而她这种人,只会在阴暗中窥伺,伺机而动,落井下石,极其卑鄙。
因此她连好脸都懒得给,扫她一眼,“是吗?请完了就走吧。”
杨妃万万没想到自己碰了壁,愈发难受,非要找回一点面子,故意道,“听说前几日王妃请了几个术士,妹妹斗胆问一下缘由,若是有任何难处,我们也能帮衬一二。”
帮个x。乾陵悦心中偷骂,很烦躁,面上稳住语气,“听说王爷最讨厌术士,你要请他们,确定自己能逃过王爷的责罚?”
杨妃气得一噎。
她勾勾唇,随即继续,“不是每个人都如本宫一般能得到王爷的恩赦。”
对待这种小人,周旋没有用,一定要用最直接致命的打击,让她认识到自己的厉害,才能威慑四方。
一句话将杨妃的嚣张打得无所适从,她脸色变了又变,想怼又碍于王爷的态度,只好愤愤拂袖离去。
其他侧妃为她马首是瞻,犹豫地看了乾陵悦一眼,简单行礼后离去。
“王妃,您又何必为了奴婢一个下人得罪杨妃?”等人走后,师黛才小声自责,“奴婢不过是一个入府的丫头罢了,不值得……”
“谁说不值得,只要是我流火居的人,比任何人都高贵。”她一听就来了火,都是从哪里学到的词,什么值不值得,下人就该被指责忽视吗?
师黛一怔,瞳孔震动,终是深深低下头,“奴婢谢王妃知遇之恩。”
“没事。”乾陵悦哥俩好地一拍她的肩,边揽着她往回走边咬耳朵,“就算我去了偏殿,你也不能松懈,一定要密切关注王爷的举动。”
“是。”
当晚,乾陵悦和绿竹拾了细软来到偏殿,门口府兵盯着王妃怀里的包裹愣了一下,默默放行。
偏殿并没有特别的拾,除了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外,其他的一看就是项天礼喜欢的摆设。
白天忙着和他争执,没有仔细观察,现在才发现即便是偏殿,摆设却无一例外地致,置物架都由绿檀雕细琢,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厉害啊,绿檀这么稀有的檀木,在这儿跟不要钱似的,乾陵悦啧啧称奇,暗叹资本家的力量。
再想到流火居那破败的木头,划痕无数的木凳……
他们是在一个王府里吗?
“王爷一般在哪里睡?”溜达了一圈,她问外头的侍卫。
“回王妃,王爷一般在主殿。”侍卫摸不准她到底有没有改性,不敢顶撞,恭恭敬敬回答。
嗯……主殿。好像有点距离,她上次迷迷糊糊摸过来走了有个百来米,总不能睡到半夜去找他吧,肯定会被府兵误会。
可是如果他在偏殿睡,难道要和自己一张床?
一时陷入纠结的乾陵悦站在门口发呆。
对她又惧又怕的侍卫不敢开口,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守门。
绿竹跟在她身边虽然时日不多,但意外地十分能领会她的想法,联系前后自然猜到她在为睡觉的发愁。
恋爱脑充分发挥,脑补了一出的绿竹决定为王妃做点什么。
“王妃,您先歇着,奴婢给您打水去。”她眼珠子一转,决定给她一个惊喜。
乾陵悦看着她古灵怪,心说大概以前被压抑很了,也没在意。
说要去打水的绿竹溜到主殿,探头看了一眼,项畏果然守在门口,看来王爷在忙。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附近,小声叫他,“项畏,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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