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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让她接近那张床。
“我就是顾王爷安危,才一定要检查,我可没忘了你不久前给王爷下毒的事。”柳榕故意翻出往事,试图威胁她。
可此乾陵悦非彼乾陵悦,她只冷冷回驳,“那又是谁逼我下毒?柳榕,莫要以为我治不了你,即便我没有当日的证据,但凡我告知王爷实情,以现在我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你猜他会不会信?”
当然不会信。乾陵悦心中相当清楚答案。
但足够唬住以为她得宠的柳榕。
果然,她话音落后,柳榕迟疑一番,最终撂下一句“王爷若是出了事,为你是问”便拂袖离开。
见门重新关上,乾陵悦长舒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
“现在,该向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状况了吧。”项天礼幽幽的声音在她身后陡然响起。
她心脏一紧,丢了一秒呼吸,充分发挥瞎编乱造的能力,试图给出一个合适的解释。
“王妃?”男人低声的催促默默传来。
被抓包的人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转过身,讪笑着,“我可以解释。”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二十九章 他的圈套
“那就解释吧。”项天礼已经盘腿坐起,大手把玩着她匆匆塞进去的听诊器,冰凉的质感令他想起搁置角落许久的剑。
乾陵悦满脸被捉x在床的心虚,思考他可能接受的合理解释,“这是我回相府时一位高人送我的。”
对相府夫人也说的高人,应该不会穿帮。
“哦?那你的医术也是师从那位高人?”他顺着她的话往下问。
“对啊。”正好可以一并解释忽然会医术的事,乾陵悦默默表扬自己机智,面上愈发诚恳,眨着大眼睛望着他。
她鲜少如此不具攻击性地与他对视,桃花眼微微弯着,眼中只有他一个人,纯粹而天真。
莫名的满足充盈着项天礼的胸腔,一股暖意由心脏荡漾开来,他凝视着眼前异常乖巧听话的人,缓缓扯开一个假笑,“敢问王妃何时结识这位高人?”
“大概一年前。”一年前她还未嫁入王府,编起故事来比较好圆。
“是吗?想来这一年王妃在府内屈才了。”他假笑未变,眼底添了审视。
乾陵悦大脑“珰——”地一声,忆起一年来原主大大小小的病都是发展严重后自己求来的太医,她快速地眨眨眼,“那不是为了让您可怜我吗?”
“哦?”
“一年的适得其反,我是傻子也该悔悟了。”这句话出于真心,哪怕是斯德哥尔摩患者也该从漫长而残酷的身心折磨中逃离了。
聊回到过去的一年,气氛转而复杂,项天礼望着眼前的人,心内竟然腾出一丝罕见的心疼,脑内闪现过去种种,自己好像做得的确过分了。
“过去的事,是本王过于放任。”他放弃似的开口,“你毕竟是王妃。”
怎么回事,是在向她认错吗?
乾陵悦垂眼看去,询问中夹杂不可置信,“你终于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本王并无任何过错。”承认过错是不可能的,他堂堂一个王爷,向一个女人承认错误?王朝更替几个轮回都不会发生。
算了,他果然还是那个大直男。
“你为何迷晕本王?”正在她以为他不会继续追究的时候,他突然质问。
“王爷你在说什么,我哪里迷晕你了。”她吓得背脊一直,讪笑着往前一步,试图从他手里拿过听诊器。
项天礼的握力大概是举过80kg的铁,钳制着听诊器一动不动,她抽不出来打算放弃,还未退回去,被他握住右手,“你以为巧娘是傻子?”
“你在说什么。”乾陵悦面色微变,手用力往后抽,却纹丝不动。
“你让小土豆下的药,我让太医查过了,”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再隐瞒,“后面的用膳都是正常的。”
她脑袋懵了,所以从晕开始都是装的?
“你一直都是清醒的?”她难以置信地发问,可他全程毫无反应,就连抽血扎针,都一声不吭。
就算再能忍,对突如其来的锐痛感应当没有预料才对。
“很难猜?”他扬扬下巴,中途她突然一针扎下来的时候的确差点露馅,好在常年的隐忍使他很快调整好。
蒙受巨大欺骗的人怔怔地看了他好久,这就是被套路的感觉吗?她长大这么大,还没经历过这样的戏耍,既生气他骗自己,又担心他继续追问。
“你刚才在我身上摸摸捏捏地那么久,是为了什么?”闲聊结束,现在才是正式盘问。
“为了检查。”除了身份,其他大可实话实说,实在解释不了就往高人身上推。
“检查?”男人浓密整洁的眉毛微微上扬,示意她继续。
乾陵悦退无可退,放弃挣扎,一五一十地科普,“身体健康例行检查,看看王爷您身体有没有毛病。”
他颔首,“所以?”
“除了脑子没检查,其他都是小问题。”她瞥他一眼,一语双关,听得项天礼眉心蹙了蹙,又舒展开。
“什么小问题?”他饶有兴趣。
“腿部旧疾。”其他的问题都不算问题,唯有这个比较棘手,刚才大致检查了下,看来后期没怎么治疗。
听她提到腿,他神色严肃,“你听谁说的?”
……她刚才的话是听到梦里去了?虽然也有听人说的成分,她挺了挺胸,“你质疑我的能力?”
“本王从未信过。”他淡淡接话,没让她岔开话,“从哪里听来的?”
“我检查出来的,你这个伤,很难痊愈,但是后期中药调理,西药止痛,会好受很多。”仿佛回到急诊室,她熟练地答道。
“西药?”他敏感捕捉到她话里的陌生词汇。
“一种快速药的统称。”解释再清楚他也听不懂,她干脆胡诌。
对于未知领域,男人倒是没有刨根问底,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是止痛药,痛的时候吃一颗,一次上限是三颗。”她没有多话,说着从袖子里掏出药递给他,嘴里嘱咐,“按摩也要经常做,至于中医调理,可以让您信得过的太医开个方子。”
她对中医了解不多,自然不会班门弄斧。
项天礼接过药,目光深沉地与她对视,良久才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乾陵悦。”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一直不承认,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不用担心我害你,要是想害你,你早就埋土堆里了。”
他哼了一声,没接话,电光火石间想到上次的谈话,问道,“你问本王有什么未做之事,是什么意思?”
当时以为她急于转移话题,但那之后她就变得有些诡异,准确的说,是她周边的人。师黛总时不时地在他周围绕,绿竹和项畏来往日益密切,而她学完女红后竟然能乖乖回偏殿。
他不会天真到以为她忽然转性。
细想来,前后唯有这一点对不上。
乾陵悦认真地看着他,开始思考要不要直接告诉他,她不遗余力帮他达成,他放她一条回家生路。
但她不敢赌。项天礼真的会履约吗?还是在知道她不是原主后会心安理得地对她下杀手?
未知太多,一个闪念可能导致完全不同的结果。
不过从他的反应至少可以肯定一件事,他的遗憾之事绝对不是什么腿疾,而且比腿疾更麻烦。
她不想卷入更深的麻烦,但为了回家,她不得不踏进去。
项天礼此刻格外耐心,任由她思考,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过去一年,我的任性给王爷添了不少的麻烦,现在幡然悔悟,自然想做点事情弥补您。”她垂下头,敛下翻沉的思绪,决定暂时隐瞒。
现在谁都不能信。
秘密就是秘密。
他眼中的期待转为失望,继而沉寂,“既然如此,还请王妃心中有所准备。”
来日方长,他多的是时间问出她的隐瞒之事。
若是和那件事有关……他眼神猛地一,看向她的目光又沉了几分。
“再过五日周年宴就到了。”本以为他会追问不休,谁知他下一秒便换了话题,“王妃女红如何了?”
乾陵悦没来得及思考他上句话的意思,思维自觉跟着他转,想到自己绣得认不出模样的鸳鸯,有些尴尬,“还……行吧。”
“那就好,本王向两位皇兄夸下海口,指望王妃送他们二人像样的见面礼。”他携带着淡淡的笑意和调侃,笑着把她往火坑里推。
她表情当即僵住,嘴角缓缓扯开,露出一个堪比哭的苦笑,“是,我努力。”
“必须完成。”他瞬间化身为蛮不讲理布置任务的领导。
乾陵悦气得牙痒,干巴巴地答应,“定不负所望。”
计划败露的人只能暂时全身心地投入女红,但项天礼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必然还有后手。
好烦,直球问肯定得不到答案,只能旁敲侧击了。
她重整思路,之前是她太天真了,以为原主只有一腔爱恋,心系之事必然也肤浅易猜。
事实并非如此。
乾陵悦乃相国之女,嫁入王府才一年,此前在相府,即便耳濡目染,也该比寻常女子有见识得多。
被爱情蒙蔽,或许会降智,但不会消减以往的见识。
能让她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完成的,必然极为重要。
下人未必知道,和他亲近的人也许有所耳闻。
比如柳榕。
她看了一眼对面正在安安静静做女红的人,虽然她的手段恶劣了些,不闹腾的时候还算可爱。
“看什么看?”一开口,毁所有。
“我只是羡慕妹妹,”她悠悠回答,手上的速度慢了下来。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并非公众场合,她对她就没那么客气。
乾陵悦眼角扬了扬,“瞧这话说的,我只是觉得王爷实在宠爱你,有些羡慕罢了。”
柳榕得意地哼了一声,大方接受。
“榕妹妹如此得宠,想必妙招很多,不如分享给姐姐一二?”她故意放软语气。
对方愈发得意,“你当我傻?以为我会让你轻易夺走王爷的宠爱吗?”
“妹妹难道对自己的实力如此不自信吗?还是失了妙招,就会失宠?”乾陵悦故意激怒,“看来妹妹的受宠也并非真的受宠。”
柳榕仅有的智商都拿来争宠,没有多想,下意识反驳,“受宠与否要你评断?王爷与你说过几次体己话?这王府内,王爷唯与我谈家国大事,论风花雪月。”虽然每次她都答不上来。
“是吗?”乾陵悦眼睛一亮,上钩了,“我不怎么信呢,王爷与我也说了许多不常说的话。”
显然都是互怼。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三十章 突然黏人
“哼,你倒说说看。”柳榕攀比心陡生,停下手里的活儿。
女红师父与其他下人识趣退到院外。
“凭什么?”乾陵悦放下手中刺绣,激将法一套一套的,“我若是先说了,你岂不是知道了?”
柳榕眼睛眯了眯,刹那间智商上线,“你如果想套我的话还是省省吧。”
她拿起刺绣继续,满不在乎。
乾陵悦嘴角勾了勾,她本来就没多大厚望,得到有价值的情报固然好,但如果没有也不至于失望。
“我只是想知道王爷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如果妹妹能告知一二,我必然投桃报李。”退而求其次,她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你?投桃报李?”柳榕的嘲讽隔着面巾都能感受到,似乎认定她拿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早有准备的人悠然开口,“妹妹难道不好奇我的疤痕怎么不见了吗?”
未料到她会突然提及这件事,柳榕眼神一震,抬头看她,满是试探与怀疑,“你有法子?”
“倒不是我有法子,只是我偶尔发现绿竹的姐姐会制作奇药,便讨了点来。”她面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观察着柳榕的反应。
对方眼中的惊疑一闪而过,但她一定会尝试。
柳榕或许得宠,风光得不得了,但脸上的那道疤终究是她的心头伤。
一年前的事她记得不太清,用脚趾头推一推,肯定柳榕玩过了头,以为是无伤大雅的一次污蔑,却惹出大麻烦。
自作自受。
“你若是不信,大可问问周围的人。”乾陵悦淡淡地加码,“绿竹和我说不少姐妹都在用。”
柳榕拿不准该不该信,可又想到自己脸上丑陋的疤痕,心下纠结。
“我只是随口一说,等你用了有效果再和我交换也不迟。”乾陵悦目的达到,不多纠缠,将选择权交到她手上。
心里的打算被项天礼戳破,女红学习结束的乾陵悦放弃返回王爷寝殿,打算回流火居瞧瞧。
绿竹跟在她身后例常汇报当日销售成果,还有一位出手阔绰的侧妃拿了不少。
总卖这一款也不行,得开拓别的产品。
医美类的产品她有不少,慢慢往外推,补水的面膜好像也可以推一推。
她盘算着闷头往前走,绿竹脚步轻快地叽叽喳喳跟着。
而师黛面色尴尬地站在流火居门口。
“师黛?怎么在这儿?难道李嬷嬷已经知道我要回来吃法了吗?”乾陵悦一回神就看到她站在门口,愣了愣,问道。
她面露难色,低声道,“王爷来了。”
嗯?他好端端地来流火居做什么。
她敛了轻松的神色,跨进去,一眼看到项天礼正坐在院内的石桌边,悠然品茶。
“王爷,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她干巴巴地开口,大步走过去,大喇喇坐在他对面,“如果没有要是,我们要用膳了。”
“这里叫流火居?”男人也不回答问题,反而发问。
“是。”乾陵悦现在拿不准该如何与他相处,他明知道自己有所求,吊着胃口也就罢了,还在她面前现?
项天礼缓缓点头,“好名字。”
“谢谢。”一来一往,毫无感情,只是应付了事。
而王爷似乎并未被她的态度搅扰,淡定地继续喝茶,落杯后指腹沿着杯沿划过,缓缓道,“本王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一句话,只有坦白才能换来坦白。”
言下之意,要么两人交换情报,要么就让她自己无头苍蝇似的乱猜。
“多谢王爷忠告。”她实在不想掉马。
见他还一动不动地坐着,乾陵悦不太开心地,“王爷该说的话也说完了,可以走了吗?”
“流火居亦属于王府,本王在自己府内走动,难道需要王妃同意吗?”项天礼原本打算说完就离开,可看她一个劲儿地赶自己走,忽然改了主意。
果不其然看到她一脸愤懑又不敢发火的样子,可爱死了。
“是,王爷随意。”
她敷衍地行个礼,当真不再管他,叫上绿竹师黛,喊了远处的大力二力,一行五人往厨房走去。
大圆桌摆满了各种菜式,色香味俱全。
乾陵悦深吸一口气,莫大的幸福与满足传到全身,最近为了调查项天礼那该死的愿望,她很少回流火居用膳。
终于吃到了。大概也是种缘分,她爱吃的菜李嬷嬷都会做,而且做得比她吃过的都好吃。
“吃饭吧!”她习惯性地叫了一声,率先坐下,却发现其他人都站着不动如山,“怎么了?我说了不用管什么主仆。”
“额……”绿竹为难地开口,“王爷,您要一起吗?”
乾陵悦面色一僵,回头发现他赫然跟在身后,瞬间扶额,“王爷,您想做什么?”
“用膳。”
“这里不适合您,我们都是主仆一起。”她强有力地回驳。
“适合。”他大步一跨,在她身边落座,看了李嬷嬷一眼,竟然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笑意,“添副碗筷。”
……好烦,吃饭都不能好好吃。
“王爷,真的不和您胃口。”乾陵悦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同时也想避和他一个饭桌吃饭。
吃饭的习惯最能暴露一个人,她和原主爱吃的东西完全不一样,用膳习惯更是天差地别,虽然原主不得宠,但也不能保证两人没有一起吃过饭。
“和不和吃了才知道。”项天礼意志坚定,已经拿起筷子。
……只能祈祷他对原主毫不在意了。
本来应该轻轻松松的晚膳,搞得气氛紧张,往日欢声笑语有说有笑,今天大家都一言不发。
乾陵悦一口接一口往嘴里喂饭菜,狠狠咀嚼,跟嚼仇人似的。
连一向看不懂脸色的大力二力都迅速吃完撂下筷子走人。
项天礼看似在吃饭,余光却时不时地瞥向埋头吃饭的人,在饭桌上她似乎一直都很认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碗中饭。
哦,她瞪自己了,看来他扫了她的兴。
不过这样,他就更加确定一件事。
“周年宴在即,王妃莫要辱了王府的脸面。”他淡淡地结束用膳,轻飘飘地留下一句后离开。
乾陵悦握得筷子都要断了,等他走才彻底爆发,“他是有什么疾病吗!这种鬼话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
“王妃……”绿竹小心提醒她降低音量,担心王爷还没走远。
“气死我了。”寄人篱下本就压力倍增,还得顾着乱七八糟的事,他还时不时给她下命令。
绿竹不敢说话,师黛默默帮李嬷嬷拾桌面。
大力二力提着水桶和抹布四处擦擦洗洗。
本以为只是偶然,可接下来的几天,但凡她回流火居,项天礼必然准时出现在里面,每次也就沉着一张脸不说话,偶尔开口就是“周年宴在即……”,她耳朵快被念出老茧了。
“王爷,您到底想做什么?”她实在无法忍受,抬头望着他,将他的话堵到一半,哀求似的问。
“只是担心王妃懈怠了功课。”项天礼满脸平静和真诚,垂着眼安静地回视,不知不觉中少了最初的厌恶和不耐。
“您放心吧,不用天天来监督。”头一次她如是说。
第二次她拿出半成品递到他面前,项天礼接过后只是轻笑一声,不无嘲讽,“本王单手绣的都比你好看。”
“那您绣一个?”她利落地把针线递到他手上,高贵的王爷嘴角抽了抽,拂袖离去。
第三次,在王爷开口前她率先拿出绣出些模样的丝帕怼到他跟前,“王爷,您还有哪里不满意?”
“还行。”说是这么说,可他只是轻轻瞥了眼,眼中毫无波动。
什么王爷,根本就是个难缠的甲方爸爸。
她气呼呼地把被否定的丝帕随手丢掉。
直到周年宴前一天,项天礼惯例检查,经过一周调教相当有自信的乾陵悦展出一金一青两条丝帕,金色丝帕游龙盘绕,栩栩如生,青色丝帕绿竹盎然,生机勃勃。
项天礼眼底浮现欣喜,已经十分懂得领会他表情的人松了口气。
“怎么没有你的名字?”他将两条帕子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微微皱眉。
“送给别人的礼物,还是不要留我的名字。”她喜欢为自己的东西标记,但不代表每一件经由她手的东西都会被标记。
王爷眉眼动了动,手指摩挲片刻,忽然道,“你只会给你的东西署名?”
“是。”还以为他是个二愣子,看来不是,还懂得点人情世故。
“如此。”他应了一声,看不出在想什么。
离别之际,他反常地停下脚步,回头看送他出来的人,“你真的不打算和本王交换情报?”
“不打算。”她冷冰冰地回答。
心里却很复杂。
项天礼不傻,这么多天刻意的接触应该也看出自己不是原主,只是不知道他心中会如何解释。
最好是认为她别有用心,这样日后方便自证。
乾陵悦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被他逼得这几天只在专心学女红,没心思想其他的。
她的回应简洁有力,自知问不出什么,深深看她一眼离开。
这几日他做了一些打听,却仍然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三十一章 再遇男神
易容术纵然再高明,也绝对做不到毫无破绽,更何况她沐浴时他不经意闯入过,那时的她面容素净,即便少了脂粉,也与平常无异。
项天礼敛下眉眼,心思转了转,抬脚回了寝殿。
王府内上上下下忙里忙外,张灯结,乾陵悦绣的大红灯笼也高高挂起,虽然绣字看上去不怎么高明。
宴会主角之一乾陵悦被按在流火居内打扮,铜镜已然磨得光亮,她终于看清自己的脸。
本以为是妖媚模样,没想到清纯得不得了,一双水汪汪的鹿眼,任谁看了都会心软,弯月似的细眉衬得她更温柔,小而高挺的鼻梁隐隐含着傲气,自带上扬效果的微笑唇和和气气。
这么一张脸,到底是怎么被逼成怨妇的。
她实在无法想象。
“王妃,您起色好久没这么好了。”绿竹一边给她上腮红,一边眯起眼笑着。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大红的装束,生出二婚的怪异感,“今天只是庆宴,怎么搞得像成亲一样?”
绿竹眼睛眨了眨,替她插上金步摇,捋顺流苏,又为她戴好珠玉耳环,“衣服是王爷差人送过来的,还一道送了许多其他衣物。”
“转性了?”他竟然还会给自己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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