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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曾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蹦蹦
这下他总算是动了,翻了身换成仰趟。岑安赶紧扯过被子给他盖好,想了想,又伸手抓了个枕头,手抬起他的后脑勺,勉强把枕头塞在下面。路恪被她一阵地倒腾,迷迷糊糊又醒了过来。
他手臂一伸,拽着岑安的胳膊就把她带到自己旁边。“不用管我,我睡一觉就好。”岑安失措,刚才险些撞到他怀里。这样近距离地面对面,路恪呼吸之间醺人的酒气令她无所适从,只好往后退。
“差不多也弄好了,你休息吧,如果……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叫我就行……我去睡了。”
“嗯……”他松开她的胳膊,呼吸渐渐平稳。她赶紧站起来,只留下一盏壁灯,又在床头放了杯水,便不再打扰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旧曾谙 十、醒酒汤
宿醉的代价就是昏睡加头疼,睡到快中午恼人的头痛折磨着他挣扎着起床。他缓慢地下床,昨天晚上和局里的几个领导喝得有点多了,
碎片式的记忆里,他想起最后帮他盖被子的是岑安。出了卧室,他听到厨房的方向传来锅碗瓢盆的声响,还有一股陌生的,不属于自己家的汤水味道。他走近,看见岑安系着围裙背对他站在灶边烧水。
“岑安。”他出声叫她。着实把岑安吓了一跳。循声回头。
这几天看到的他都是利落干净的。现在看到他,昨天的衣服还皱皱的穿在身上,短发蓬乱一脸青胡茬,她差点没有忍住笑出来。
大概是想到宿醉后人都挺难受的,还要睡很久。她就回忆着妈妈给爸爸煮过的醒酒汤方子,出门在超市买来煮上。现在才刚煮好。
“好巧,我煮了醒酒汤。你来喝点吧。”
“醒酒汤?”路恪疑惑,从来没喝过。
他好奇地走到岑安身边,看她从汤锅里盛出一碗来放到饭桌上。
“以前我爸喝醉酒,我妈就煮这个给他喝的,喝了会好很多。”岑安解释,递给他一个勺。看他像懵懂又好奇地坐下来。再次强调:“放心吧,不会有毒。”
路恪盯着那碗冒着热气的汤,鼻端是陈皮气味。他也就不疑有他,拿起勺喝了一小口。并不难喝……
几勺热汤下肚把浑浊的酒劲驱散开,他立刻都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
以前也有喝得烂醉的时候,回到家就是倒头就睡,第二天洗个澡强打神。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人煮“醒酒汤”给他喝,
他自己的老妈也没有过。
“有点烫,你慢点喝。对了,我煮鸡丝面,你吃不吃?”他周身被暖意包裹,一边小口喝汤一边点头。
他从来没有吃过岑安做的饭,也不知道她会做饭,转念一想也没有多惊讶,毕竟已经不是那个追着自己屁股后面跑的豆芽菜了。
她既然问哪有不吃的道理。坐在饭桌边,他喝着汤看岑安一面烧水,一面备料动作熟练,厨房叮当作响,他记起来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用过家里的厨房。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他很好奇,这么多年没有见,他错过了岑安的成长,之前岑安于他而言只是儿时的小玩伴。
现在的岑安,他算是完全陌生的。
“高一吧。”岑安手也不停,如是说。
上高中后,岑安爸爸工作升迁,妈妈也经常出差。她时常一个人在家,外卖又不健康,索性就学着自己做些简单的。
“喔,挺能干啊。”他喝完最后一口,放下碗擦嘴。岑安上高一的时候,他早就不在宁城了。准确来说,岑安小学六年级毕业的时候,他就和妈妈搬走了。
“我去洗个澡换衣服,来得及吗?”他隐约闻到香菜和蒜的味道,他不想错过这顿饭。
“差不多,你去吧。”约莫半小时,他拾妥当,坐在饭厅看着岑安端出两个大碗。
他吃了第一口,就得出了巨好吃的评价。味道很鲜,鸡丝也有嚼头。有点小时候在岑安家吃岑妈做的面的味道。他一通夸,呼啦呼啦的暴风吸入。
搞得岑安还有点小得意。两个人这样面对坐着,一边吃一边聊。
她发现他换了清爽的灰色帽衫,半干的头发和额前垂下的刘海将凌厉的气场减了大半,像是一个邻家哥哥的样子。
面条非常合他的胃口,他不一会儿就吃完了。直勾勾地来看岑安的碗。
“你怎么才吃这么点?”她今天胃口一般,碗里还剩大半碗。
“你…没有吃饱啊?”岑安感觉他就是没有吃饱。见路恪点头,她赶忙站起来;“要不我再去煮?”
“你是不是吃饱了?”他拦住她问。
“是有点。”
“那就别麻烦了,不要浪食物。”路恪端过她那碗面准备倒到自己碗里,岑安连忙阻止;“我吃过的呀!”
“怕什么,你又没病。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吃不了的雪糕我都接过盘呢。”路恪摆手,自顾自往碗里夹。
岑安摸了摸鼻子坐回去。路恪既然能想起她都想不起的事情。她看着他吃,只知道自己小时候不光粘人,还公主病。
吃到不好吃的东西就给他吃,除了特别难吃的。路恪都照吃不误。
“那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有一回你得了水痘,吃了一半的蛋糕我吃了,结果没有被传染……”
路姨妈对表哥从来是放养式的教育,但是有几点铁则是绝不能犯的。其中一条就是:不能浪。
这件事情岑安是有印象的,那一半蛋糕没来得及扔,路恪不知情,吃掉了居然没有被传染。
想想也还是挺神奇的。
“当时我还觉得自己牛逼,结果我后来到这边读高中,班上有个女生得水痘,我那天就只和她说了一句话,结果被传染了。”路恪吃完最后一筷子面条,一面说起这些哭笑不得得事情。
恍惚之间表哥今天比之前看到得都随和,少了冷酷严肃。看着对面坐着得大男孩,岑安想该不会帽衫和发型是开关吧……
他不知道她的脑洞,只惊觉这几乎是他第一次在家里吃饭,往常自己一日三餐,不是在局里的食堂解决,就是去外面吃,偶尔会被老妈叫回家里吃,次数也不多。
所以,他还是第一次坐在自家的饭厅,吃用自家的厨房做出来的饭。
他心情也跟着松快,内心还感慨起了岑安的变化。
吃过早饭,陆恪主动承包了刷碗的工作。岑安站在一旁问他:“今天不上班吗?”
“上头看任务完成得不错,就放我一天假。”至于案子的后续工作,他也可以放心扔给队里几个小子做。岑安对这个还挺感兴趣,忙问着怎么抓的,要怎么判之类的。他就避开机要,乐呵地答疑解惑。
打扫好厨房他们回到客厅。岑安想起之前想看的电影,她现在正好可以看。
路恪闲下来,踱步过来和她一起看。他在沙发上葛优躺操作着遥控器问;“什么电影?”
“《女孩梦三十》。”
听名字是个轻松的电影,他搜索到了这部电影。刚开始播放片头。岑安又站起来:“我想喝酸奶,你要喝吗?”她总是喜欢吃了午饭开始吃各种各样的小零食。路恪也由她。
果然当岑安回来时,除了酸奶还有几样小零食、接过她递过来的酸奶。
疑惑冰箱里为什么会有这些,他记得自己从来没有买过。
岑安跟他解释:“我去超市买了一些回来,包括你之前吃面也是。”
环顾起周遭。他注意到,自己出任务这几天,岑安把家里拾得很好,茶几上有果盘零食,甚至连饭厅和置物架上都有新鲜的绿植和花,
是她亲自布置的。和之前仿佛样板房的公寓还是有很大区别。
“钱还够用吗?”路恪看问题的角度倒很实际。
她愣了两秒连忙摆手:“够的!”
路姨妈对自己还不够好吗?岑安不可能连生活都拿不出来,自己家和表哥家经济悬殊大,但是能自己出钱的地方岑安绝对不会小气。
“你实习有工资吗?”他喝了口酸奶,换了个问法。
“有的。”只是不多,后面一句岑安没说,她的实习是系里统一安排的,重在学习和累积,所以工资不算多。
“好,没钱跟我说。”
“不用的……”她还是小声的拒绝。路恪却没有再搭话,专心看起了电影。岑安也不好说什么,两个人就在这样的安静地看着。
电影接近尾声,这样简单的下午也很快就过去了。路恪从来觉得不用来工作是浪,现在却也还算惬意。
结尾的地方挺感动的,岑安眼眶泛红,但是又不想让表哥笑话。于是装作用纸巾擤鼻涕、她一边擦一边偷偷去瞄路恪的侧脸,发现他表情一如平常。
真是奇怪。明明电影很催泪的。可表哥却毫无反应。怪不得平时都不好亲近。
她脑子里山路十八弯,这个弯突然就拐到了魏西漫那里。她觉得有必要跟他说一下,前一天她来过。顺便看看他是什么反应。这样想着她就开口了:“表哥,那个,有个叫魏西漫的姐姐前天来过。”




旧曾谙 十一、似乎也挺好
他转过头来,表情依旧没有一点变化,嘴边甚至噙着笑,看着岑安“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所以,表哥应该知道魏西漫来过了?“
她来做什么?”可他紧接着问岑安。
“呃…她来拿她忘在这里的…身体乳。”他不知道她来干吗?
岑安有些懵。想了想又小心问:“表哥,魏西漫姐姐是你女朋友吧?”
路恪放下手里的遥控器看了看她才回答道:“不是。”
总不能跟才相处几天的表妹大聊“炮友”“床伴”这类的话题吧。所以只好言简意赅。
可是他知道这女人已经开始对着岑安卖惨了,不出意外的话,岑安一定会想歪。
他一早就看穿她故意落下那瓶身体乳,然后趁岑安在家时,过来找。他大概都能想到她会说些什么,好让岑安彻底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果当时自己也在,效果也许更好。
或许现在在岑安心里,已经给自己贴上了“渣男”标签了吧。
想起肖骋言那次还跟他说起过,魏西漫爬他的床可不只是想做床伴那么简单。谁看不出来她享受物质多过所谓的爱情。路恪身后是路氏集团,他却是个不管事又不爱正经谈恋爱的独生子。魏西漫要是能拿下来,那些好生活不都装进口袋了吗?
表面上看两人还挺般配。
他不是不明白,一开始他就只是打算玩玩,看她平日里小作小闹也全当是调剂了。两个月时间不长不短,他对魏西漫的兴趣原本可以再持续地久一点。没办法她总是自作聪明,小动作不断。还拿着他表妹做突破口,本来他可以直接把那瓶身体乳扔了,让她白跑一趟。
后来想想索性就让她演一下。等着送岑安去报到以后,就跟她结束这段床伴关系。
“表哥,你怎么不说话?”岑安见他半天不说话,哪里会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才出声叫他。
“没事。”他不想再说关于魏西漫的事情,于是换了个话题:“你不认识的人你都敢开门?”
“额…”岑安被问住了。歪着脑袋想了想才说:“她说是你的朋友。”
路恪哼笑、不接话了、岑安也不敢多问。只当他还是不想承认魏西漫,心中不就对魏西漫生出一些打抱不平的愤懑。
可一旦对上他不想多说的表情,她又立马怂。
表哥的私人感情,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第二天岑安去学校实习。路恪开车把岑安送到校门,看着岑安背着帆布包往学校的主干道走,身影愈来愈小,他还在想着他老妈之前嘱咐他:“岑安第一次来禾城,要对她客气一点。她实习你一定送她去,有空也可以去接她下班……”
他听得烦。很是无所谓并表示不想送:“我要上班呢,都是成年人,自己搭地铁不会?”
现在看来,他这个小表妹一副单纯好骗的样子,他年长她好几岁,不分点时间出来照看一下似乎说不过去。
车子开回公安局时,肖骋言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一接起电话,肖骋言就开口问:“路警官最近在忙什么?”路恪也不管他话里几分揶揄意味说:“有屁快放。”
肖骋言在电话那头呵呵笑:“你不够意思啊,小表妹来了也不带我认识。”
他和路恪从高中就是臭味相投的朋友,从来都不正经惯了。两人家里也都是做生意的,长辈自然就熟了。
至于它为什么知道岑安,路恪用膝盖想也知道,一定是自己那个活泼的妈到处去说的。
之前肖骋言知道路恪家是没有什么堂表兄妹的,唯一有个堂哥也在他很小的时候全家移民去了澳洲。基本没有联系。
此时横空杀出个表妹来,还借住在他家。他起初很是诧异。后来从家里人那里知道,这个表妹是他在宁城生活时的亲戚,和他还隔着两家外婆辈儿的关系,只是旁系近亲而已。
倒是路伯母很喜欢她。
人既然都来了,作为他的好友。以后难会有碰到的时候。介绍认识一下还是有必要的。可是路恪却冷冷回答他:“警告你,别把主意打到她头上。”
“啧!这么凶干嘛,好歹我也算哥哥吧。”路恪嗤之以鼻,他了解肖骋言,谈恋爱多过吃饭,肖骋言要认识岑安,他怎么都不会觉得是单纯认识。
于是他说:“她不适合你,省省心。”
说来说去,路恪这个人就是认定自己动机不纯咯?肖骋言在电话那头扶额。
天地良心,他这次还真的没有其他想法。
“那就我们二人甜蜜约会行了吧!”肖骋言崩溃。路恪打着方向盘,爽快答应。“明天晚上,你想吃什么?”
“那就明晚八点,你定。”约个饭怎么就那么难呢?肖公子枯了。
其实过年前他们倒也常聚,春节就没有怎么见面了,两人家一到年关,外事就多。像路恪这种不管家里事的少爷,除了局里的本职工作,也不了要被抓去应酬。
车子缓缓开进公安局,路恪挂上电话,当他一走进办公室,就看见周竞和陈志杰几个小子朝他疯狂使眼色。路恪朝自己的办公桌上看去,桌上赫然出现了麦当劳打包袋和一杯咖啡。
“谁的?”走到办公桌边,他蹙眉问周竟。
“还能是谁,小赵呗。”周竟笑得一脸暧昧,陈志杰坐着椅子划过来贱兮兮地补充:“小赵十分钟前送过来的,想着你没有吃早饭呢!”
整个刑侦队的人都知道,户籍办的门面赵容容喜欢路恪。时不时来他们刑侦队这边晃。送个早餐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路恪抿唇,将早餐递给陈志杰问:“吃早餐了吗?”
陈志杰很错愕:“没……没呢。”
“我吃过了,你吃吗?”他一早在家已经吃过了,是岑安做的。
“路队,不好吧。人家小赵给你的…”路恪不理,只把早餐放在他桌上:“不吃就帮我扔一下。”
“别呀!浪多不好。”陈志杰知道路恪的脾气,也知道路恪对赵容容没想法。于是赶忙摇头,队里的人都不拘小节,工作又忙,有时间吃早饭就不错了。
还管它什么来历。
周竟靠在椅背上开始社畜感叹:“路队简直拉高我们刑侦队的颜值水平,可是为什么我们就没有人送早餐呢?”
其他人听了开始笑:“小周你换个发型应该能行。”
这些人明摆着就是在嘲笑他前阵子剪失败的头发。他骂着:“卧槽……你他妈头也不怎么行……”
眼看场面即将开始“父慈子孝”时,路恪用手中的笔敲了几下桌子。“吵什么?”其余人立刻噤声,开始各自做事。
年后队里所有人都已经开始正常上班了,也是没有想到,刚开始上班,就接到网监那边查到非法饲养非洲灰鹦鹉,还形成了隐秘交易链的案子。
这个案子被安排到了队里负责,所以说忙不忙,说不忙也忙。路恪答应和肖骋言吃饭的事情也就暂时搁置了。
岑安也知道表哥挺忙的,本来住得地方离学校也近,她就每天坐地铁来回。
中午在学校解决午饭,晚上就在家里做饭。路恪回来得晚,他很意外岑安竟然会给自己留饭。想了想,岑安做得饭好像是比单位食堂的好吃,后面就自然而然下班回家吃了。
仿佛两个人形成了默契,路恪有时候回家,岑安在看电视,有时候在自己房间。但是只要他回来,岑安就会凑到饭桌边和他聊天。
和他说实习的事情,无关紧要的也好,有趣的也好。他边吃边听偶尔也说说自己工作上的事。和岑安这么些天的相处,他发现她已经没有特别拘谨的感觉了。这样似乎也挺好的。




旧曾谙 十二、邀约
和肖骋言约饭的事,是在案子结束后的第二天晚上八点,他并没有按照之前说的那样,而是告诉肖骋言,岑安也来。
他们直接去了定好的餐厅。环境很安静,服务员带着他们在餐厅的一处小隔间坐下。肖骋言还没有来,路恪什么也没说,拿过菜单递给岑安,让她点菜。
“表哥,肖骋言哥哥还没有来啊。”来之前他简单和岑安说了肖骋言。所以岑安随手翻看菜单,却也不点。只是觉得约的人还没有到,先点菜不太好。
他挑眉,岑安还怪礼貌。
“不用管,你点你的菜,他来了也是说随便。”得到了他肯定的回答,岑安这才将信将疑的点了两三个菜,又让路恪点了几个菜。
等菜的间隙,他帮岑安倒了杯果茶。两个人并肩坐着,将对面的位子留给迟到的肖骋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他这才注意到岑安今天穿了件皮粉色的毛绒兔子短外套,帽子上的耳朵垂在背后,再往下缀着个圆球尾巴。
岑安伏在桌上玩手机,全然没有注意到他在看。从他的角度这样看岑安,着实像个兔子。这样想他便伸手去拽她的兔子耳朵,手心里传来毛茸的触感,他一边拽一边问她:“什么时候多出这件儿衣服了?是小兔子么?”
他明知顾问,忍不住把手伸进帽兜里,帽兜里极暖和。
岑安本来专心刷着微博,搞不明白他在闹哪出。气鼓鼓往旁边躲开。“老早就有这件了,哎呀……”她不堪其扰的样子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路恪是个坏心眼,又做出小时候逗她的无赖样,顺手就把帽子盖在岑安头上,两只兔子耳朵立刻支棱在头顶。路恪忍不住笑,“这不就更像了。”
帽檐宽大,刚好遮住岑安的视线,路恪的手还按在她头上方便他欣赏。“表哥……”她嚷嚷着让他放开,却突然又听到肖骋言爽朗的笑声。
“路恪,你平时也是这样整你妹妹的?”
“迟到了话还那么多。”路恪不客气地回呛肖骋言,并伸手帮岑安理好帽子。肖骋言也不生气直接做了下来,笑嘻嘻地看向岑安。“你好啊!岑安。”
“你…你好,肖骋言哥哥。”他们之前就互相知道姓名,也不需要再介绍。只不过岑安还是尴尬地整理着刘海。
倒是面前的男人面上带着笑,穿着休闲的大衣,五官俊朗。和表哥一惯的冷脸比起更很有亲和力。
“公司里临时有个会议,所以晚了,点菜了吗?可以不用等我。”肖骋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解释说。
“放心,没等你、早就点了,你再晚一点我们差不多吃了该回去了。”路恪把玩着饭桌上的小摆件,毫不客气。肖骋言笑得有些无奈,“岑安,你表哥性格这么恶劣,从高中到现在还能有我这个朋友,很不容易了。”
他是笑里藏刀的类型,和表哥的硬刚类型截然不同。岑安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损,饭吃得挺开心。肖骋言健谈又幽默,让岑安少了很多的距离感。三个人说东聊西。现在又说到到生意上的事,岑安注意到,路恪明面上不管,却不代表他不知道。
她也听不太懂,也不多插嘴。低头吃着饭。
聊至尾声,距离他们这一桌小隔间最近的包间门打开了,从里走出五六个男人,年轻的和中年的都有,而这群人中间的一个男人,最打眼。
路恪和肖骋言比岑安更早看见。他们没有好奇,反而表现出一些惊喜。肖骋言最先开口:‘叶冕!’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的那个男人立刻往这边看过来,同样也有些惊喜。
他同旁边的人小声说几句,周围的人便先行离开了。叶冕转身阔步走过来。“骋言,路恪。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路恪笑着同叶冕握手。并及时介绍,“安安,这位是叶冕,是哥哥的朋友。叶冕,这是岑安,我表妹。”
肖骋言在一旁笑:“岑安,他也是你表哥为数不多能忍受他的好朋友。”肖骋言致力于无时无刻损路恪。
叶冕眼中也有笑意,“你好,岑安。”这个男人声音很低沉,如果说表哥惯常冷着脸。那这个叫叶冕的男人完全是浑身散发冷气了。
黑色羊绒大衣下的身材提拔,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下颌线条刚毅,浓眉,眼睛却是内双。可偏偏是内双,眼神光却锐利得很,岑安甚至看出了一点阴郁埋藏其中。
岑安同他问好,他们三个人坐下来谈话,她也没有听几句就溜去卫生间了。靠在厕所隔间里给谭芜发微信,
“刚才和表哥吃饭碰见一个大帅哥。”
“什么!!拍照片了吗?”谭芜秒回。
“没有……”其实她是不敢。
“切~”谭芜兴趣全无。
和谭芜闲聊着眼看时间差不多,岑安推开隔间的门准备出去,手机却又弹出一条微信消息。是魏西漫的。原来是魏西漫想约她这周末吃饭游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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