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进宝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冷兰
齐云扶了扶额头,“琳琅,你留在庙外。”
赵琳琅不依地拽了他的衣袖,几乎要将齐云端整的衣袍揉乱,道,“为何?师叔觉得琳琅的剑法不够好,还是轻功不够好?我爹还曾经打输给我呢。”
齐云对自家师兄每日要面对自己的宝贝女儿...掬了一把颇含水份的同情泪。
我家有女初长成,真是大侠不易做啊。
齐云正色道,“当然不是,正因为你剑法够好,轻功够好,所以才需要留在庙外,照顾大家。那个...情儿没有武功,还需要你照顾呢。”
任情儿闻言冲着赵琳琅一笑道,“我不会武功...拖累大家,多谢琳琅姑娘肯照顾我了。”
看着那张脸,赵琳琅又如何能再说出一个不字。
日影渐渐上到中天,女子在林间踱着脚,小牛皮靴子踏在青草地上,大大的眼睛不时往山神庙门那边瞟。口中念叨着,“一个多时辰了。”
任情儿懒洋洋地靠在树干上,口中叼着一根草叶,“琳琅姑娘,你晃得我眼花,不如先坐下来慢慢得等。”
赵琳琅坐在他身旁青石上,“情儿,你说他们会不会出事?”
任情儿笑得邪气,“他们会不会出事,我可不知道。但我知道,你马上要有事了。”
“你说什么?”赵琳琅几乎就要跳起来,但她很快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错愕的眼中,那张美丽的脸离她越来越近,近得她感觉到微凉的指如一缕清风拂过脸庞。
“你是何人?”少年手中长剑铿然出鞘,任情儿认得此人正是齐云的小徒弟,叫什么楚息的,也是齐云留下的河间府六名弟子中的一人。
任情儿含笑道,“我姓任。少年,剑可要拿好了,若不小心在你这个小师妹...哦,不,小师姐身上扎出个透明窟窿,少年你可别哭着鼻子,来找我赔哦。”
他长得本就秀美,看上去也没多大,偏生口中一口一个少年叫着。
楚息额头冒出青筋,剑横胸道,“你一个人不是我们的敌手,将琳琅师姐放下,我们不杀你。”
任情儿嗤笑了一声,“骗谁啦,少年,我十一岁的时候都不说这样的谎话了。”他的手在赵琳琅的脸上暧昧地抚摸着,“放下她,我如何还有命在?”
赵琳琅穴道为他所制,心中呕得吐血,偏偏连根指头都动不了。
楚息与河间府众人围了他,手中长剑结成一个剑阵,“那便试试看,你能不能闯得出去。”
任情儿又是一声笑,“河间府的剑阵啊,我偏不试。我只要试试你家小师姐的脖子有多硬就行了。”
“任护法,你可真不知道怜香惜玉,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没有好好先尝个滋味,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楚息听见一片朗笑之声。
日影照着林间一片寂静,只有几只麻雀在地上跳着。密林中不知何时出现了几名男子,为首的一人穿着宽大的青布袍,布袍的下摆缀满了羽毛。那人右手掌中托着一只翠绿的小鸟,左手拿着一杆通体碧绿的玉烟杆正逗着那只鸟儿。
若非眉宇之间笼着的那层阴郁之色,这人长得可也算上不错。
任情儿沉了脸,“你总算舍得滚出来了,我还以为阁下得等着给我尸呢。”
那人大笑了一声,“任护法,说的什么话。接到兄弟你的传讯,我一夜没睡,就在等着兄弟你呢。”
楚息见这人模样想起一人来,曾听说拜月教中有一人能通鸟语,擅控飞禽,叫什么刀鸣鸾的。
这任情儿竟然就是那拜月教的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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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可怕的是,若任情儿的蛊毒,与刀鸣鸾的飞禽联手,天上地下让人无处可躲。
拜月教中情刀之名,足以让江湖人色变。
剑光从斜刺穿出,最后一层铁网轰然崩塌。
齐云弯了腰猛烈咳了几声,“好厉害的机关,看来拜月教的人知道我们会来,故意布下了陷阱。”
赵云剑脸色微变,“糟了,师妹和情儿。”
齐云苦笑道,“调虎离山,是我大意了。”
赵云剑眼中所见此刻众人置身于一处斗室中,似乎暗器的机关已为他们方才悉数破坏,此刻已经安静下来。数步就能走完的斗室中,无人可知何处还藏着杀机。河间府的众男儿没有多说什么,他们身陷险境,心中却没有什么恐惧之意,除了为外面的同门挂心。
诡异的笑声就在这个时候响起,那人笑得如为人掐住了脖子,几乎快要断了气。偏又断不了,尖刻地如爪子在生铁上刮扰一般。
河间府数名修为较低的弟子脸色一下子变了。
齐云朗声道,“何方鼠辈,藏头露尾。”
他内力充沛,这句话以中正平和之声送出,数名弟子心头一畅,暗道一声惭愧。
赵云剑在齐云发声的那一瞬,便已揉身拔剑,他手中剑如飞鸟投林一般钉向一处砖墙。
那笑声嘎然而止,代之而起的是阴森森的话语,“好小子,果然有几分本事。”
齐云和赵云剑相视一眼,已经向着那堵墙掠了过去。
墙已经裂了。
赵云剑眼中,一道狭长的蛛网也似的裂痕在那青砖墙上延伸。
“小心,有毒!”齐云真气灌入衣袖,为二人拦下扑面而来的尘屑。
那人已经不在墙后,墙后却依然有人。
赵云剑心头一沉,那人披散了一头黑发,淡色的唇紧紧咬着,他低声唤道,“情儿。”
任情儿睁开眼,带着几分虚弱,“云剑,我没事。”
赵云剑拍开他的穴道,揽了他的肩,“出去说话。”
任情儿在他手下瑟缩了一下,躲了开去,“不用管我,他们抓了琳琅姑娘,你们快去救她。他们很凶,迟了,只怕...”
赵云剑讶道,“你躲我做什么?”
齐云道,“琳琅在哪?”
任情儿道,“我记得他们把我关在一个地方,然后那个人把我从密道带过来。”
齐云打量着他的神情,“那是什么样的人”
任情儿思索了一下,“那人穿着蓝色的布袍,布袍上绣着些羽毛。”
齐云眉峰一挑,“拜月教的刀鸣鸾,他竟然也来了。他为何要把你带过来。”
任情儿支吾道,“我...他给我吃了...然后把我带过来,想让你们看着我被...”
齐云听得一头雾水,“他给你吃了什么?”
赵云剑久在风月,见任情儿晕生双颊的模样,如何还不明白。
低声道,“师叔,是催情之药。”
也难怪任情儿方才躲他。
齐云怒道,“这些妖人,那琳琅落在他们手中不是更加危险。”
任情儿闭了闭眼,无奈苦笑道,“齐大侠,你信我好,不信也好。那人还有数名手下在那,他们对琳琅姑娘无礼得很,你们快去救她吧...再晚就来不及了。那边第三块地砖下有一道机关,我亲眼看见那人在那转了三下,就将地道关上了。”
赵云剑用剑柄在那地砖上敲了敲,贴耳细听,回声空越。
“师叔,真有古怪。”
齐云看了身边的弟子,身边连赵云剑和他自己,一共八人,敌明我暗,再分兵只怕更糟。他决断道,“我们一起进密道。”
他们自然也不能将任情儿单独丢下。
这密道是拜月教所造,石壁上悬着鲛人油所燃烧的灯,经年不灭。
“情儿,你没事吧。”赵云剑感觉身边人脚下踉跄,扶了一把。
任情儿苦笑道,“我走不快,拖累你了。”
他们已经落在了最后,密道九转十八弯,前方一人已经要转过拐角。
赵云剑道,“待日后你学了武功,自然就能走得快了。不如,我背你。”
任情儿趴于他的背上,一笑道,“多谢你。”
赵云剑打趣道,“这有什么,待日后师兄我受了伤,便轮到师弟你来背我了。”
走了一段路,赵云剑觉得背上的任情儿越来越不安分,滚烫的身体在他背上磨蹭着,耳畔是断断续续的低吟,“云剑,我...我好难受。”
赵云剑知道他是毒性发作,他为这人蹭得也有几分上火,强忍住心头躁动,“情儿,再忍忍,就快到了。”
任情儿似已失了神智,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在他背上挣扎起来。
赵云剑一个没按住,脚下一拌,也跟着摔了下去。
将任情儿护在怀中,赵云剑仗着皮糙肉厚滚了几滚。感觉肩头先是为什么撞了几下,然后从高处跌落,最后背撞上了平地。
他痛得嗤了嗤牙,肯定青了。
任情儿为这一摔清醒了些,他唤了一声,“云剑。”
赵云剑应道,“我在。”
两人身躯相贴,都觉得心跳如鼓。
任情儿不说话,靠在赵云剑怀中。
赵云剑双臂环着他,觉得怀中的身体在轻轻颤栗着,似乎比平日更加敏感,更加温暖。
任情儿柔软的发丝拂过他的脸,如羽毛一般一直拂到他的心底。
软软的,暖暖的,如拂在江南岸边的垂柳。
赵云剑的声音喑哑得不似平日,“情儿。”
任情儿睁着眼看他,比星辰还亮的眼睛,深得让人沉醉。
赵云剑低喘了一声,低下头,含住了那淡色的唇。
任情儿微微一颤,闭上了眼睛。他的柔顺如最炽热的火苗点燃了赵云剑残存的理智。
赵云剑的呼吸已经紊乱,唇齿之间霸道地吮吸着占据着。
他宽厚的背遮了光,任情儿靠在赵云剑的肩头,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密道中只剩下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赵云剑的神智仿佛分成了两半,一半沉醉在绮梦中,只想将这人按在身下,吻遍他洁白的肌肤,分开那笔直的双腿,做到那双美丽的眼眸凝满了泪水。另一半神智却似浮在半空,心底有个声音在喊,我这是在做什么...我明明决定要为他赎身,让他像普通人一般娶妻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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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掌击在任情儿的肩头,将人猛然推开。
赵云剑闭了闭眼,强自按捺心头几乎无法克制的欲望,“情儿,对不住。”
任情儿突然就笑了,他这么笑起来的时候,半点也没有方才柔弱无依的模样。他的手穿过赵云剑的衣底,柔若无骨的手隔着布料握住那已然苏醒的坚硬。
任何一个男人,那处握在别人手里的时候都会很要命。任情儿的话却如惊雷一般炸响在他头顶,赵云剑突然有种天崩地裂的错觉。
任情儿含笑道,“都这样了,还能破我的迷魂术,赵云剑,你很不错。”
赵云剑眸光一寒,手刃自袖中脱出,横在二人之间,“你是何人?”
任情儿看着那黑白分明的眼睛,笑了笑,“我叫任情儿,忝为拜月教护法,赵大侠幸会了。”
赵云剑怒极反笑,“原来是你,枉我竟然信了你这个魔头!”
任情儿缓缓道,“云中一剑赵云剑,河间府的大弟子,轻功剑法双绝,以不留行之名游戏红尘。我说赵大侠你也是花前柳下去得,青楼楚馆睡得。怎么到我这...一点迷药,让你做了场春梦,就以为你将我怎么了。一个小倌的清白,哈,赵大侠你矫情不矫情?”
赵云剑手中短刃如毒蛇之牙,任情儿却在悠然笑道,“赵大侠,你说是我的脖子硬,还是你的这处硬?”
赵云剑语带森寒,“有本事你就废了我。”
“哈”,任情儿撤手而退,转眼在斗室中与赵云剑交手数十招,终是一指点中赵云剑的腕间。
错身之间,淡色的唇在他耳际拂过。任情儿一沾就走,径自微笑,如猫逗老鼠一般。
赵云剑见他出招飘忽,又浑身是毒,不敢大意,此刻手腕受制,短刃掉落于地,心知再难是他的敌手。他却浑然不惧,竟再不以内息护住心脉,使出小巧功夫与任情儿近身拆斗。
赵云剑所长的在于轻功和剑法,此刻舍本逐末,不过盏茶功夫便为任情儿自后扣住手肘。
任情儿手下按着他沾了汗珠的肩头,看着那近在咫尺桀骜不驯的黑眸,眯了眼笑道,“赵大侠说对了,我还真舍不得废了你,那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他说着身下向着赵云剑情|色地一顶,任情儿那处也已灼热坚硬。
赵云剑做梦也未想过他这般的粗糙汉子竟然也会有人觊觎,怒道,“任情儿,你做什么,我是男人。”
任情儿往他耳中轻飘飘地吹了口气,“真巧,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正邪之间(三)
地道中油灯的光芒带着昏黄,任情儿紧紧贴在他的身侧,尖巧的鼻梁,白得仿佛透明了一般。赵云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能感觉到他灼热的鼻息喷在他的颈间。
赵云剑因自己失察,陷同门于险境,他心中已是又悔又恨,瞪向任情儿的目光仿佛能杀人一般。
这任情儿偏偏半点也感觉不到,他扳过了赵云剑的身体,淡色的唇在他耳侧若有若无地轻轻触碰。丁香似的舌尖舔过他青色的胡须渣子,微眯的星眸如刚刚睡醒的猫儿,“你不必紧张,我一定让你很快活。”
赵云剑觉得为他触碰过的地方,热得发烫。有一把陌生的火在自己体内燃烧着,他怒道,“任情儿,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任情儿将头埋在赵云剑的脖颈间,突然闷声低笑。
他笑得赵云剑心底发毛。
“你...笑什么?”
任情儿摇头笑叹道,“我笑赵大侠你呀...难道我任情儿纵情风月这么多年,一定需要用什么药,才能让人快活么?赵大侠...你是不是不敢承认,你的身体因为我任情儿的几下碰触就如此兴奋?”
他的笑容纵然美艳依然,但此刻落在赵云剑眼里却毒如蛇蝎。
任情儿依旧温柔地看着赵云剑,仿佛那日在花荫下一般,然而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
他就这么带着笑意将赵云剑按倒在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的猎物。
他眼底的光芒如此地亮,写满了毫不掩饰的欲望。
他的手是如此灵巧,滑入他的衣底,拈花微笑邀他共参欢喜禅。
他手下的力道并不温柔,隔着裤顺着赵云剑已经苏醒的欲望揉搓着,连双丸的囊袋都被很好地照顾到,暗色的裤上已经洇湿了一片水泽。
赵云剑呼吸陡然浊重,“你他妈的,任情儿有种给老子一个痛快。呃...”
胸前一点剧痛传来,任情儿手指在他的胸口淡色的乳粒一拧,慢悠悠地道,“夜还长着呢,急什么?”
他笑语未止,已伸手解下赵云剑的腰封。
赵云剑又怎肯任人鱼肉,他用尽一切手段反抗,任情儿笑呵呵地擒住了他的手腕,“赵大侠,不听话可是要吃苦头的哦。”
咔嚓一声让人齿冷的骨头摩擦声音响过,赵云剑身体一颤,生生咬住逸至嘴边的呻 吟。
抬头见任情儿用腰带将他的手捆在了头顶,正低头俯视着他,眼眸中的笑意更深。
赵云剑极黑的眼睛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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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这人手缚于头顶,半褪的衣衫缠绕在微微鼓起的胳膊上,结实强壮的胸膛在呼吸间起伏利落的曲线。
纵然仍是镇定,触手所及,手腕处的疼痛也让温热结实的躯体上传来战栗。
微弱,但终不可遏制。
任情儿不介意疼痛,他这样的人自然懂得,世间极乐与极痛往往相伴而生,没有试过苦,又如何知道甜。
有着健康肤色的胸膛上,两粒乳尖已经因为疼痛而战栗突起。
任情儿用腿强势地压制着赵云剑,低下头去,粉色的舌尖扫过那小小的暗色的乳尖。
赵云剑瞪着眼睛看他,恨意让他的眼睛放出耀眼的光芒。
“好漂亮的眼睛”,任情儿笑赞着,支起上身,他的手解开赵云剑的裤子,微凉的手指在那形状美好的地方掠过,毫不客气地侵入隐秘所在。
异物入侵让赵云剑发出一声闷哼。“任情儿,今日你若不杀我,日后我赵云剑必取你性命。呃...”
任情儿的手指退出,看着他的眼睛,唇畔露出一抹微笑,下一瞬便挺身进入了他。
将赵云剑压在身下,任情儿看着那双眼中转过怨恨、耻辱、杀意百般情绪,一笑道,“原来你真的喜欢过我。”
赵云剑冷哼道,“呃,喜欢?任情儿你骗我,伤我,辱我,你知道什么是喜欢?”
任情儿将他修长笔直的腿折到胸前,身下用力冲撞着,每一次都进入得更深。他已然情动,这粗豪而坚硬的汉子滋味竟然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汗水顺着任情儿修长的脖颈流下白皙的胸膛,极艳的唇色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赵云剑觉得自己的身体为利刃生生劈开,这任情儿胯下之物一点都不像他的主人那般秀气。
他的腿被按至胸前,他可以看见那充血紫胀的巨物一下一下粗暴地进出他的身体,淫靡的水声在狭窄的地道中如此刺耳。
看着他,任情儿露出一个艳丽而暴戾的笑容。
他笑起来像在静谧森林里漫步的凶兽,如此违和的神情,却与这人如此契合。
那人在他的耳边缓缓低语,“你承不承认都不要紧,因为你的身体会喜欢我。”
赵云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撕裂,被充满。
身体深处的疼痛让他忘却了手上的疼痛,可是这种疼痛竟似永无止境,他的身体刚刚适应了,包容了这般的疼痛,便是更进一步的深渊。
任情儿没有放弃对他身体的爱抚,指尖在他敏感处揉搓着,这样难得的温柔竟然让他因疼痛而敏感的身体觉得甘美无比。
又一次在他手中泄过后,赵云剑忍不住狂笑,“任情儿,你可真自大。我喜欢你?你有哪点比得上赵琳琅。”
只有想起那个名字,想起那因他识人不明而身陷敌手的女子,赵云剑心底的恨意才能沸腾。
只有这样的火焰才能阻止无法言说的快感。
他绝不能因任情儿而万劫不复!
“这么敏感的身体,真好。”任情儿仿若未闻,紧紧抵住他,将欲液喷洒在他的身体里。
赵云剑脖子扬起,发出如受伤的野兽般的嘶吼。
“赵琳琅?你说,她现在是不是和你做着同样的事,被一个男人压着...或许不止一个。”
赵云剑心头一沉,厉声道,“任情儿,你若敢伤她,我绝不放过你。”
任情儿低笑道,“原来,赵大侠为我这般强迫了,还想着放过我?”他揽过赵云剑的腰,从后面又一次贯穿了他,“既然你如此舍不得我,我们再来。”
他身下这个人如此美味,他怎能浅尝辄止?
赵云剑听着壁上灯芯毕博响着,痛觉和快感混杂在一处,他的眼前已经染了菲薄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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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剑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也是一片血色。
如血的晚霞灼烧在天际,晚风吹拂在山岗上,风中有草叶的香味。
一个人影背向他,正看着那就要落下山去的夕阳。
人间夕阳,一觉醒来,明日便是朝阳。
但人呢,伤害过,是否可以从头再来?
听到声音,那人向他转过身来。“你醒了?”
他的星眸是那么温柔,他的笑容是那么甜美,可是看在赵云剑眼里彷如噩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双生奇蛊(一)
任情儿又说了一句,“你醒了,醒了我们便走吧。”
赵云剑都有些佩服他的厚脸皮,一个人可以在那般伤害过别人之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若不是身上每一寸骨头都还在痛着,他甚至都要开始怀疑发生的那一切都是他的噩梦。
任情儿指了指前方,“天黑之前,我们一定要走出这片林子。”
“......你要带我去哪。”赵云剑一张口才觉得自己的声音沙哑得近乎可怕,他的记忆中还有着自己嘶哑的喘息声。
极痛苦和极愉悦几乎让他死过一回。
“废话真多,我已经因为你耽搁了一个时辰。”任情儿也不再停留,他揽着赵云剑使出轻功向林外掠去。
任情儿揽过来的时候,温热的体温让赵云剑肩头一抖。
洁白而修长的手在夕阳下染了菲薄的红,仿佛透明的美玉铸就,赵云剑可忘不了刚才就是这一双手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
他还想着不死不休,这个人已经给他来了个雨过天青?
走了几步,身体深处流出粘腻湿滑的东西让他脸色一黑。
赵云剑冷声道,“放手,我自己能走。”
任情儿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别扭个什么劲?”
赵大侠自然不能咬着被角去哭,面对如此坦然的任情儿,似乎连拔剑都嫌矫情。
赵云剑冷冷看他一眼,举步往林外走。任情儿一把拉了他,“不能这么走,跟我来,沿着溪水流经的方向。”
夕阳照在溪水上,仿佛着了火一般。
咕...赵云剑听得耳畔传来一声鸣叫,入眼数只绿羽长尾的鸟泊在溪水边,长啄在水中一沾,轻轻拨动梳理着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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