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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五花马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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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 第四章身世H
帐子里极近缠绵,芙珠小手勾着李琢脖子,脸蛋往他身上蹭。
李琢伏在她胸口,扯开松散的衣襟,一对雪白奶儿弹跳出来,颤巍巍的,李琢脸埋在高耸的双乳间,拧着奶尖,舌尖绕着打转,对准奶尖狠狠一按。
芙珠刺激得身子弓起来,李琢抱她起来,坐在腿上,长指拨开亵裤,揉弄两片出水的肉唇,用力搓着敏感的小阴蒂,同时挺胯不断颠弄她屁股,将奶儿颠得一晃一晃。
芙珠抓着他手臂,胡乱抓挠,脸儿歪到他胸口上。
李琢也低头,含弄两只乳尖,像没吃着奶的孩子,口水从唇角流下来,他在她胸脯间晃动脑袋,蹭流了一片黏哒哒的暧昧水渍。
芙珠化成一滩水,额头无力抵着他胸膛,身子几乎要滑下去,很快被拉上来。
她光着两腿坐在床边,李琢按住两只脚踝,架在肩上,他伏下身子,去口流水雪白的私处,模仿性器抽插,大舌在湿濡的花心抽动,次次加深。
舌尖专门顶着一处穴肉,用力地戳,几乎戳出血来,芙珠受不住了,小手拍打他肩膀,“阿琢。”
李琢仰视,看着她被亲得红肿光亮的嘴唇,眼里露骨的痴迷,他亲上来,大舌吐进她口中,吮到舌根发麻。
芙珠被卷走所有呼吸,娇喘嘘嘘软在他怀里,一副完全依附他的模样儿。
正腻歪难缠的时候,宫女秋荷走了进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要是看到芙珠在床上赤身裸体,露奶儿,嘴唇红肿,只怕要尖叫起来。
芙珠赶紧裹紧被子,推着李琢出去应付。
承欢殿人不多,除去李琢,还有几个宫女,秋荷在里头算老实忠厚的,看李琢进去伺候够久了,想去交班,就见李琢从里间走出来,轻轻打了个嘘声的手势。
朦胧的天光照在他脸上,嘴唇水润绵软,似乎有几分红肿,像被什么舔肿了,“昨夜公主刚醒来,神还不是很好,睡得浅,姐姐待会儿过来。”
秋荷不由往里看一眼,李琢悄然挡住,她没多想,笑道:“公主没事就好,我也放心了,先生在跟前伺候了几天,没阖过眼,也该歇歇了。”
“伺候公主是我的本分。”李琢也笑着。
他刚舔过公主湿哒哒的肉穴,嘴唇嫣红,凤眼流波,仿佛含情,看得秋荷心跳扑通。
李琢在外间跟秋荷说了会子话,打发人后,撩开帐子,小公主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睫毛覆在眼上,弯翘得像把小扇子。
李琢脸上带着笑,亲了亲她的脸蛋。
芙珠被亲醒了,睁开眼,歪着头蹭他,李琢低头,捏起她下巴,又亲上了,却无意抬头,发现窗子开了大半,积雪的花丛中,似乎有人在窥探。
李琢心里一惊,不动声色掩上窗子。
崔安凤虽然暂时不动杀意,却生着戒心,派人盯着承欢殿这边,好在寒气重的冬天,帐子厚重低垂,遮住床上的缠绵光景,从外头瞧不清楚,禁军看他们没有异常,放心走了。
但谁也没有发现,一个太监躲在暗处,鬼鬼祟祟张望。
冯宦官早年在承欢殿当差,后来芙珠生母婉娘娘去了,他尽心机爬到先帝身边,做了一等大太监,机缘巧合下认了李琢当干儿子,现在见李琢被太后亲自挑上了,自然乐得成全。
但这小子没出息,竟不肯去,冯宦官正犯愁,这时黄山掀开帘子进来。
黄山是冯宦官器重的干儿子,专门行刺探之事,心思转动快,见冯宦官愁眉不展,为了解闷,笑道:“义父可听说了最近京里闹的一件大事?说秦淮河畔有对夫妻,家里做西域生意,常年在外奔走,留下一对年幼儿女在家里,让婆子奶娘照看,却不想这对儿女,瞒着长辈厮混,甚至珠胎暗结,等到妹妹肚子大了,遮不住了,这桩兄妹乱伦的丑事才保不住,让父母知道了,犹如晴天霹雳,立马安排让儿子娶妻,女儿落胎远远嫁到外地,却在成婚当夜,双双自尽殉情。”
黄山倒茶捧上去,意味深长道:“从前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前朝鲜卑族就以近亲通婚为荣,但主子和奴才发生丑事,若发生在宫里,岂不是丢了皇室颜面,叫全天下人白白笑话。”
冯宦官听出他话里有话,“这会儿没人,想说什么就说。”
黄山嘿嘿笑道:“义父英明,儿子前几日无意路过承欢殿,见着一桩了不得的事。”说着他声音低下来,将自己撞见的一幕说了出来。
冯宦官却听得眉头发跳,勃然大怒,立马叫李琢过来。
外面下大雪,房中烧着炭盆,李琢刚揭开帘子进去,迎面扔来一盏滚烫的热茶,咣当一声,滚烫的茶水溅落在眉骨上。
“畜生!”冯宦官怒得手在颤抖,“你都干了些什么?”
李琢听了这话,明白了七八分,瞬间眼风凌厉,冷冷扫向一旁幸灾乐祸的黄山。
上午在窗外偷窥的人就是黄山,他一直嫉妒李琢在义父跟前得宠,以前瞧不上他在冷宫当差,现在看到李琢得了太后的赏识,着急了,寻法儿挑刺,这两天在承欢殿里转悠,没想到真撞着了。
黄山被李琢冷眼扫了一下,脾气也上来了,冷笑道:“好奴才,你自己犯了这样大的错,不要脸,义父还要脸呢。”
眼看两个干儿子吵起来,砰的一声,冯宦官放下茶盏,沉声道:“出去。”
黄山知道说的是自己,乖乖退出去,屋里只剩下父子俩,炭盆里仍烧着暖火,李琢浑身凉透顶,公主跟宦官的私情,这在宫里不是没有过,被揭穿了,宦官处死,公主嫁人,但芙珠是个不受宠的,此事一旦捅到太后耳中,命就难保了。
看义父的怒火之盛,李琢知道辩解再多也无用,知趣不吭一声,伏到他脚边,将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冷宫寂寞,是孩儿逼得公主,也都是孩儿的错,往后不会再犯,只求义父开恩。”
冯宦官看他满心满眼替公主开脱,竟不死心,怒从中来,“畜生,死到临头还不悔改,你不想想自己的前程,难道连你娘和妹妹的下落都不在乎?”
李琢霍然抬头,他的身世从未与人提及,冯宦官甩出一串璎珞珠在他脸上,“我与你娘算是旧相识,当年她怀着身孕,辗转入宫,生下女婴后难产身亡,你仔细看这东西,看我有没有骗你?”
这串璎珞珠子好多年,小字泛旧,李琢紧紧捏着,骨节泛白,早已经一眼看出,就是当年他亲手刻的那串,每颗珠子上刻有小小的“蕊儿”,他盼着母亲生下妹妹,母亲却被父亲典卖出去,从此生死不明。
现在义父拿出这串旧物,李琢就知道他说的真话,怀有身孕的母亲沦落进宫,生了一个女婴,这在宫里是不容的,死后下葬草草,尸骨已无处寻了,但妹妹……
“求义父成全我跟妹妹团聚。”李琢红着眼磕头,眉骨上挂着一道鲜血,可怜至极。
冯宦官深深叹息,他可怜这孩子,但显然不会轻易说出他妹妹的下落,要捏着他的把柄,才能为自己所用,再者他亲妹妹是那样的身份,牵涉到皇室丑闻,一旦说漏嘴,谁也讨不了好,冯宦官狠下心肠,冷冷道:“我可以成全,但你妹妹跟公主,只能选一样。你敢选公主,就别想一辈子知道你妹妹下落。但若是及时放下不该有的念头,还能让公主平安待在承欢殿,不会有事。”
李琢双目已泛起红意,狠狠捏着拳头,他不明白,只想守着公主,为何每个人都要逼着他离开,好像连老天爷都在反对。
李琢从来不信天意,但深知现在不应下,公主就没了活路,他也舍不得从没谋面的妹妹,母亲去世前的心愿,应该很想让他能和妹妹见上一面,可是到死都没有见到,死不瞑目。为了母亲的遗愿,最终李琢伏在地上道:“孩儿都听义父的。”
冯宦官满意道:“先回去拾,明天一早就来坤宁宫当差。”
李琢回来时,召集承欢殿几个宫女,交代事宜。
众人知道他要去坤宁宫当差,羡慕又嫉妒,唯独秋荷跟过来,取出一只荷包,红着脸道:“请先生下。”
对于秋荷的心意,李琢不是没有察觉,但他心里就这么点大,只能装着一个人,婉拒道:“我是这样的身份,姐姐莫要折煞我了。”
秋荷却以为他自卑,红着脸道:“我不介意你的身份,再说,宫里悄悄做对食的,还会少吗?我不求男欢女爱,只求在这宫里,图个说体己话的人。”
秋荷鼓足勇气说出这番话,担心现在不说,以后没机会,又怕李琢不接,急忙忙塞他怀里,落荒而逃。
李琢一怔,被迫拿着荷包,还没处理,身后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




不臣 第五章皇叔H(xyuzhaiwu.one)
芙珠大病初愈,身子没好全,这几日大半在补觉,她睡得正浅,梦里正被崔皇叔缠上,他压着妃子在树干上剧烈撞击,忽然漆黑的眼仁一转,像罗刹一样泛红的眼睛,定定看住她。
芙珠惊醒了,四顾茫然,听到外面二人的说话声,知道李琢回来了,欢欢喜喜出来迎接,却看到秋荷把荷包塞到李琢怀里,而李琢没有拒绝,她歪着头儿,打量了会儿。
说来可笑,芙珠虽然是公主,却在冷宫里待了这么多年,没上过一天正经的学,不知道男女之防,也不知道荷包是女子送给心上人的私密物,但现在看到李琢受了别的女子东西,觉得刺眼。
“这么冷,公主怎么出来了?”李琢看芙珠穿着单薄,敞开身上的厚披风,将人裹到怀里,打抱进去,附近没人看到这一幕。
芙珠眼儿一眨一眨的,直勾勾盯着他手里的荷包,李琢没有遮掩,“秋荷最近得空,给殿里每个人绣了荷包,这是给公主的,公主瞧瞧,喜欢吗?”
芙珠撇嘴,显然是不喜欢,李琢脸偎着她耳朵,柔声道:“公主不喜欢,就是不重要的东西,那就丢了。”
李琢主动拿着一把剪子,把荷包剪得稀碎,他随意践踏别人的真心,只要公主能高兴,芙珠却看着有点懵,觉得他这样做不大好,她虽然讨厌秋荷,但觉得所有东西都该被呵护。
李琢看她怔着,伸指刮刮她脸蛋,芙珠看到他,从身子到心都软了,歪在他怀里,仰起小脸,张开嫣红的嘴唇,被他吸着舌头。
李琢刚从外面回来,脸上落了些雪花,芙珠不停吐出舌尖,鼻尖顶着鼻梁,呼吸交缠,胡乱擦去他脸上快融化的雪花,摸着他身上簇新的披风,扯扯他袖子,哪儿得来的?
“臣刚才去坤宁宫,把昨儿没领完的半份赏拿回来了,公主瞧瞧,这是什么。”李琢像变戏法一样,从袖中摸出一粒明亮的夜明珠,捧到她手心里。
芙珠惊喜爱不释手,抬头冲他一笑,眼儿弯弯的,像藏着一对含情的勾子,她不能说话,心里却在说,他是她生命里的亮光。
李琢原本要说的事情,哽咽在嘴里,他狠狠心肠,用寻常的口吻说道,“太后赏识臣,提拔臣去她身边办事,明日就要去了。”
芙珠听了呆住,一动不动,显然还没消化。
李琢怕她难受,连忙解释,“臣换了地方办差而已,还是会和从前一样陪公主。”
芙珠却忽然冲他一笑,仿佛对他说,没关系的,他有出息,她很高兴。
这是芙珠的真心话,她跟阿琢,是最轻贱的两只蝼蚁,根本无力抵抗威严的太后,更何况,她的阿琢,从来不是池中困鱼,小小的承欢殿关不住他。
想着以后阿琢能像冯宦官一样,在宫里呼风唤雨,那么他们的家也就更大,更牢固了,芙珠又擦擦脸,高兴起来,想知道他下回什么时候来看她?
去了太后身边,不能住在承欢殿,不能每夜都与她同睡,甚至不能每天见面。
李琢握住她的手,一只柔软无骨的小手。
这样娇弱的公主,身边少了他,该怎么活,她这样懂事乖巧,一点都不哭不闹,更让人心疼,义父却要下狠心杀她。
李琢及时刹住情绪,亲她的脸,柔声道:“最多一个月。”
要一个月这么久,芙珠嘴唇张开,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等阿琢。”
李琢垂下长长的睫毛,看清楚了,“臣也想着公主。”他亲吻她,身体深处在颤栗,跪在她两腿间,吻住脚尖,将每根脚趾,深深插进嘴里。
像他身上缺失的一根阳具,长在公主身上,她的手指,她的脚趾,全是用来插他的,深深地插进他破碎的身体。
芙珠上半身被迫往后仰,腿大大打开,年轻宦官的头颅在她腿间进出。
李琢伏在她腿间,隔着湿哒哒的亵裤,手指顶弄紧窄的肉缝,又吐出温热的大舌,在阴户上来回扫荡。
他肆无忌惮舔着花穴,芙珠抓着他的手臂,无力呻吟。
“啊,阿琢……”
她张开的红唇里,发出破碎的声音。
芙珠是后天变哑的,当初宫人喂她药时,很乖,大大的眼儿望着她,仿佛在吃糖一样,宫人不忍心,少喂了些,芙珠的嗓子才没彻底毒哑,偶尔会蹦出几个字。
李琢欣喜若狂,这是公主第一次完整叫他,捧起她脸亲,“公主。”
他从旁边的小抽屉里取出一根玉势,并拢她腿心,将东西直接插进来,来回抽插,弄暖和了,才狠狠顶上流水的阴户。
巨大的顶端浅浅插进花穴,芙珠就被插得流水乱溅。
她身子没有被男人彻底开发,只是抚摸和爱抚,唯一的玩乐,就是李琢用玉势插她腿心。
据说这根玉势仿照男人那物儿,可以让女人快活透顶。
李琢不敢真插进去,只是为了让她更快活,只插进去玉势前端,但光是一小截,看上去就非常巨大,像成年男子的手臂,把紧闭的肉缝狠狠撑开,唇肉外翻,穴肉往外挤,又软又湿。
李琢手指捻一下,芙珠就不行了,小腹狠狠一吸,穴肉一口吸住狰狞抖动的玉势,水也流了很多,流满李琢一条臂膀,袖子都可以拧出水。
他手上抽送越来越快,但每回力道都把握合适,停在那层薄膜之前,光是摩擦两片敏感的唇肉。
芙珠身上只穿了一件小肚兜,裹着两只大奶子,她身子在抖动,高耸的肚兜下,也不断抖动,很快剧烈抖了一下,被李琢吸着腿心,全泄了出来。
一股股淫水被他舌头卷进嘴里,喉咙滚动,咕噜几声,尽数吞到肚中。
寂静的殿中,吞咽声格外响亮,听得芙珠身子痒痒的,她还躺着喘息,腿心分得极大,露出中间蚌肉一样粉嫩的阴户。
就见被男人亲着吸着,玉势还没拔出来,随着她每次呼吸,都插着花穴抖一下,看起来极为淫糜。
难受。
芙珠回过神了,再插玉势,身子有些吃不住。
李琢摸摸她额上的细汗,慢慢将玉势拔出来,流出许多春水,他用帕儿擦拭干净,从腿心亲到乳上,握住一只,吸吮雪白的乳肉,舌头按着奶尖打转。
芙珠歪头,娇喘嘘嘘,半边脸儿蹭着他的鬓角,累得睡着了。
李琢却毫无睡意,眨着眼睛,在黑夜里望着她,手抚摸上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从来是干净的,当看过来时,他骨子里都在颤栗,他是奴才,被年长的宦官欺负,被先帝侮辱,脏了也不要紧,他已经麻木,但决不能让她沾染到男人淫邪的目光。
大司马眼睛里的打量,完全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而看向他时,也明明白白在讥讽,他只是一个阉人。
但阉人也是人,也想保护自己心爱之物,不被夺去。
义父做了对的决定。
他必须走出冷宫,必须出人头地,只有这样,才能光明正大去保护她。
这一夜,李琢的心里头次生出了对权势的渴望,次日天还没亮,悄然离开。
李琢离开后,冯宦官拨了几个勤快的宫人过来,监视李琢有没有偷偷过来,芙珠不知道冯宦官有这个目的,但对于他派来的人,不怎么亲近。
她心里空落落的,不大习惯李琢的离开,惦念着一月之约,每天眼巴巴地等着,李琢留下的金丝糕都快馊了,她也没舍得吃。
芙珠小时候狠狠饿过一回,从那以后,吃什么都不敢浪,但这回很舍不得,只要是他的东西,她都无比爱惜,想好好保留下来。
但金丝糕全馊了,李琢也没来过一次。
随着时日将近,宫里戒备更严了起来,因为要筹办金池宴。
这是专门为进京的世家接风准备的,共有陈王温谢四家,听说崔安凤勤王有功被封大司马,也想来争一份功劳,急忙忙请旨入京,这趟来的都是大人物,宫里不敢懈怠,禁军日夜轮守。
芙珠胆儿却大,避开秋荷和禁军,偷偷跑出去,她好多年没出去,迷路跑到御花园,在一处地方来回打转,流了身汗,鬓发也乱了,便凑到湖边看。
她对着清澈的湖面,抬手挽着鬓发,又折来一朵梅花,思索插在哪里,李琢瞧着会觉得好看。
不知道他瘦了还是胖了,气色比以前好些了吗?
芙珠越想越高兴,忍不住对湖面一笑,忽然从肩膀处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冷不丁问,“你在做什么?”
芙珠吓了大跳,身子往前仰去。
眼看直直摔进寒冷的池子,后衣领子一紧,有只大手攥住她,提到跟前。
芙珠仰头,就见男人穿了身寻常的天青色袍,疏散而又懒漫,目光却利亮,正伏下身子,面无表情盯住她。
芙珠嘴巴微张。
九皇叔。
芙珠无声喊了一句,身子抖得厉害,眼里满是惧怕。
崔安凤如何看不出,冷冷一嗤,那点怜香惜玉的柔情随之打散,忽然松开手。
毫无征兆的,芙珠双足立不住,身子往后仰,这回没人勾着她,狠狠摔进冰冷的寒水池中,溅开大股水花。
大冬天里,池水刺骨的冷,芙珠狠狠打了个哆嗦,眼皮上盖了水花,只看到岸上男人冷漠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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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 第六章挑逗
“胡乱在这里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崔安凤语调不紧不慢,芙珠一看到他,勾起了不好的记忆,害怕极了,一身湿淋淋爬上岸,哪好意思说迷路,突然小路旁跑出来一只白兔子,她眼儿一转,捉住抱在怀里,小兔子跑出来了,她才来追。
芙珠说不了话,手指比划,鬓发边的梅花颤动,一滴露珠从花蕊流到眼皮上,像哭过的样子,可怜又无助,崔安凤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杀意,在这偏僻的地方杀了她,没人知道。
“皇叔,”芙珠仿佛察觉他的歹意,战战兢兢仰头,露出那双水润眼儿,嘴儿张开,无声地问。
她浑然不知自己浑身湿透,身子白白光光,生着一对丰盈的奶儿,小兔子受惊,从她怀里跳脱出去,尾巴扫过乳尖儿,嫣红颤动,慌张张的。
崔安凤垂落眼皮,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芙珠迟迟没等来他的回应,悄悄抬起眼,骤然跌入他漆黑的眼睛里,慌忙后退,谁知道,崔安凤竟然逼上来。
她退一步,他就上一步,直接把她堵在假山洞口。
阴影洒下来,男人半边脸是极浓的绿阴,眼珠泛出诡异的光芒。
她分明是个哑巴,他却听到她的声音,皇叔,九皇叔。
他可从没当她是自己的晚辈。
从多年前第一次见面,到今天,她还生的这么怯,这么幼美,就像金丝笼里羽毛鲜亮的鸟儿,不能说话,不能说出秘密,天生就该被圈养。
崔安凤先前冷铁一般的心肠,忽然软下来,捏起她脖子,唇边泛起冰冷的笑意,粗糙的指腹从下巴重重刮到唇瓣,“芙珠,芙蓉花里剥开来的肉珠子,是这个意思吗?”
芙珠白着脸摇头,只觉得男人的手像锋利的刀子,在一块块割她的脸,她扭着细细的腰肢儿,一对乳儿颤抖,往后退,忽然他手刮下来,用力握住一只乳。
芙珠登时张大眼,脸色又红又白,下意识将狠狠推开。
崔安凤体格健硕,岂会被一个娇弱的小女子推动,纹丝不动站在原地,眉毛却挑起来,像恼怒她的大胆。他喜怒无常,上一秒还是怒着,冷不丁一笑,“还是小四儿叫着顺口。下回,别再撞上皇叔。不然,”他对她做出一个杀头的动作,眼神阴恻恻的,脸上却笑着走了。
芙珠怔在原地,胸口残留被拧奶尖的痛楚,还没回过神,看到秋荷远远跑过来。
芙珠是偷偷跑出来的,现在被抓包,只得灰溜溜回去,临走前,恋恋不舍望着坤宁宫的方向,她是不能去寻李琢,盼着晚上他来寻她。
正在坤宁宫当差的李琢,不知道芙珠偷偷来找他,崔安凤来了,他远远避开,随其他宫人退下。
深夜时分,崔安凤才从宫中出来,宫人打水进去,伺候娇喘嘘嘘的太后歇下,灯烛一盏盏也熄了下去。
李琢当值结束,念着与公主的约定,想悄悄赶去承欢殿,中途却被冯宦官召去,“太后身边的素萍,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命不长了,此事交给你去办妥。”
素萍撞见太后与大司马在殿中厮混,惊慌中叫出声,惹得大司马从纱帐中看了一眼。
太后看在眼里,立即将人关押在浣衣局,交给冯宦官处理,冯宦官存心要磨李琢胆子,让他去解决,李琢手里没沾过血,更没想过害人,立马跪在地上,“儿子没这个本事。”
冯宦官低声道:“你妹妹在太妃院当差,名字叫珠儿,今年十六岁了,生得跟朵娇花一样,招人疼爱,宫里好几个太监想寻她做对食,”看见李琢脸渐白起来,他满意道,“你办好了差,你妹妹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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