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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五花马
李琢领下差事去办,黄山从小门里走出来,不放心道:“义父告诉他,就不怕他悄悄去寻,要是寻到了,义父手里可没了他把柄。”
冯宦官却说无妨,“让他去寻,先不说太妃院那么多叫珠儿的,他认不认得清,就算真寻到了,也不是他真妹妹。”
黄山想要试探,冯宦官知道这个干儿子爱打听,冷冷瞥了一眼,“管好自己的嘴,敢将承欢殿的隐私说出去,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黄山连忙赔笑,“儿子哪敢,一切都听义父的差遣,只是最近儿子手头有点紧,看在儿子伺候多年的份上,义父就帮帮忙。”
黄山喜欢赌博,欠下不少债,冯宦官骂归骂,每次都替他堵上窟窿。
冯宦官调教底下人的手段就是这样,一点点给着甜头,驱使着他们为自己办事,手里沾的血越来越浓,到最后没回头路了,只能听他的。
珠儿,珠儿,冯宦官忍不住一笑,宫里那么多人叫珠儿,要找起来简直是大海捞针,但宫里只有一个名字含着珠的公主。
四公主芙珠。
冯宦官年轻时没什么本事,在承欢殿当差,伺候婉娘娘,四公主出生时,他还捧在臂弯里逗弄过,粉雕玉琢的,谁见了都夸一声。
但谁能想到,她不是先帝的孩子。
当年婉娘娘被掳进宫时,已经怀了身孕,幸好月份浅,加上宫里风气懒散,他贿赂敬事房太监,篡改彤册,又找了太医说小婉娘娘的月份,才遮掩过去,保住四公主平安出生。
谁知道婉娘娘难产死了,他继续呆在承欢殿没有前途,努力往上爬。
阉人在宫外是草芥,但在宫里,一旦得到贵人的赏识,鲤鱼跃龙门,成了一等大红人,甚至前朝有些个野心大的,趁天子年幼,代批奏折夺取政权,比权臣还要风光,但这些大太监野心吞象,卷进朝堂纷争,反而把自己折了进去,下场都凄惨。
冯宦官没那么大野心,也算有点良心,当初无意得知李琢入宫,就认做干儿子,陪着年幼的公主长大,也算尽了对婉娘娘的主仆情谊,哪想到这两个就是来讨债的。
冯宦官摇头叹息,有关皇室丑闻,一个字儿也不敢往外透露,只能告诉李琢,他妹妹只是一个宫女。
崔安凤回到大司马府,一群貌美的姬妾拥上来。
最受宠的丽姬嗅到他衣袖上的脂粉香气,明显有欢爱过的痕迹,噘嘴道:“大司马这么晚回来,是被哪个妖缠住?”
“有你这个小妖,吸我的血,还舍得给别人?”崔安凤大手包住她屁股,狠揉了一把,轻笑着,看到心腹荣卿走进来,拍拍丽姬屁股,打发她下去。
荣卿这次过来,专门商讨金池宴事宜。
金池宴快要到来,四大家族进京,说是来吊唁,还不是怕崔安凤挟天子以令诸侯,急忙赶来制衡。
四大家族从前是猛虎,但现在世家式微,不顶用了,崔安凤能放他们进京,是为了要他们手里的四块虎符,若拼凑起来,不仅能拥有全天下的兵力,还能找到传闻中富可敌国的龙脉宝藏,现在有了这么好的机会,自然要紧紧抓住。
这段时日,他奉承太后,也是为了从她手里讨来玉玺,以好事成后名正言顺下旨,杀掉四个家主,铲除异己。
对此太后不但没有半点猜忌,反而越陷越深,只因这个男人,当日宫变时匍匐在她脚下,就将她的心虏获了。
想到太后,崔安凤拧着眉头。
烛火笼罩着半边脸,他双眉翠长,眼仁漆黑而又明亮,现在卸下佩剑盔甲,穿着柔软的丝绸锦袍,看起来像一个多情公子。
荣卿却知道,女人对主公来说只有两种,要么利用要么玩弄,太后就是个玩意,主公从来不放在眼里,显然现在有更深的顾虑,就试探道:“主公是在担心裴驹?”
裴驹是河东裴家的嫡子,与太后同一支上,年轻机敏,堪称郎才绝艳,当年雪山射猎,与崔安凤一同拔得头筹,太宗瞧着两位英气勃发的少年,分别赐他们一个龙驹,一个不臣,喜爱之心溢于言表。
裴驹却在风光无二时生了场大病,离开京城,去远在边陲的上阳城休养,多年不问世事,但不代表袖手旁观,任由崔安凤搅乱了世道。
荣卿出主意道:“不如挑个事儿将裴驹困住,他回不来,破坏不了主公的大计。”
崔安凤指节敲了敲桌案,却笑着说不必,“大大方方迎他来就是。”
烛火照亮男人的眉眼,不经意间,眼前掠过另外一个小四儿,唇红齿白,眼睛水润润的,流出来的一滴滴泪珠,莫名在他胸口烧起把火。
商讨完事后,崔安凤懒懒躺在椅中,解开腰带释放肿胀的巨物,“唤丽姬来。”
婢女立马准备起来,她们都是伺候崔安凤的老人,深知主子在床上勇猛力大,有使不完的力,每每弄得姬妾们要去半条命。
这些女人中,丽姬胸大腰细,生着一双清凌凌的眼儿,最是动人,也最得主子的宠爱。





不臣 第七章失约(400珠)
掌灯时分,李琢从浣衣局里出来,去向冯宦官禀报。
冯宦官很满意,看李琢脸色发白,赏了两串小叶紫檀佛珠,“太后赏的,有安定心神的功效,回去放在枕边,睡个好觉。”
“谢义父的赏。”李琢默默领下,没有去承欢殿赴约。这时候宫门锁钥,宫人不能随便进入,已经阻断了他去见公主的路。
况且这样子的他,身上还有杀人的血气味,还怎么能去。
李琢回到房中,独自坐在黑暗里,望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眼前挥不去素萍绝望的脸,是他亲自捏住她脖子,灌下药,看她咽气,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从今往后不能回头,这样的事,注定还会更多。
李琢把自己泡在热水中,慢慢浸着双手,仿佛洗去鲜血,也洗去一身肮脏的汗臭味,抿直苍白的的唇角微微翘了起来。
珠儿。
他妹妹叫珠儿。
李琢心里念着这个名字,想到了公主。
公主名字里也有个珠,他努力往上爬,让她真正做芙蓉里的花珠。
李琢擦完身,刚穿上衣服,忽然里间响起一声响动,似乎藏着个人,李琢脸色一沉,立即紧紧掩上衣襟,快步往里走。
他拨开帘子,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就见秋荷躲在阴影深处,看到是她,李琢眉头慢慢松开,倒茶给她,轻轻开口道:“公主最近怎么样?”
李琢离开承欢殿前,交代秋荷,无论公主发生什么事,必须第一时间告诉他。
秋荷知道李琢重情义,不忘旧主子,心里的爱慕又多了几分,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今天公主偷偷跑出去,险些丢了,这事儿她不敢隐瞒,趁人不注意悄悄来寻他,谁知李琢这么晚回来,秋荷道:“公主最近很好,神起来了,人也圆润许多,却也憋坏了,今天就悄悄跑出去,幸好没有撞上禁军,人无事,没有大碍。”
李琢却听得眉头拧起,见秋荷望来,恢复成温和的面孔,“这阵子宫里人多起来,容易生乱子,姐姐务必看住公主。”他还是不放心,取出手里的佛珠,“这东西留在我这,也是落灰,姐姐带回去给公主。”
秋荷性子单纯老实,看见李琢这样关心公主,也没有多想,但凡她多一个心眼,就知道这绝非宦官对公主的主仆情谊,当下连忙接过他手里的佛珠,无意与他手指碰上,不由泛起了酥麻。
李琢刚泡完澡,穿着宽松的白色中衣,从领口到下身掩得紧紧的,不露出一寸肌肤,头发滴着水珠,又黑又软,垂在额前,凤眼里流动暖红的水波。
秋荷悄悄打量他,不禁红了脸,次日悄悄回承欢殿,原以为这个时辰,公主还在睡梦里,刚放下水盆,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
芙珠披散头发,站在她身后,眼儿懵懵的犯困,脸上还有一块块墨斑,显然被她进来的动静吵醒了。
昨天芙珠等了一夜,迟迟没等来李琢,百无聊赖,伏在案上抄写经文。
她虽然没正经上过学,但练得一手好书法,以前常眼馋姐姐妹妹在上书房念书,她不敢到先帝跟前去求,提醒他那桩陈年丑事。
后来李琢打听到宫里的御书楼常年空虚,看守小太监懒惰,整天在睡觉,带芙珠偷偷溜进去,起先踮着脚,只敢在里头翻书看。
后来胆子大了,趁小太监摇着蒲扇打呼噜,轻轻接吻,他们的吻里带着清新的墨香,从头到萦绕到脚,从头顶上方掉出来一本春宫图,胡乱翻在一页,就见海棠花下,卧着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花心紧贴胯骨,撞上两颗肥硕的囊袋,男人架起女子一对小脚,挺出紫红色的阳具,往流满春水的花心戳弄。
那是芙珠第一次看到男人的性器,还没看清楚,就被李琢压在书架上,他个头高瘦,挡住她所有视线,一边拨开衣襟扣子,拧着奶尖爱抚,一边揉弄她腿根,弄得她身子湿哒哒的,花心涌出大股骚水,喷溅在他手上,把架子上的书都喷湿了。
随着他跪在她腿间吸吮,用嘴顶弄得她身子往后撞,撞得书架剧烈晃动,书纷纷乱乱掉了一地,把看守小太监吵醒了,循声过来。
他们躲在暗处,一边提心吊胆,紧张得浑身都是汗,一边唇齿交缠,发出啧啧的口水声,她乳上全是他的吻痕。
小太监看到掉在地上的书,以为老鼠撞的,没有多想,也懒得拾起来,随便堆到角落里。
小太监走后,他们把成堆的书悄悄捧回去,晚上等所有人睡着,放下厚厚的帐子,缩在床里头看,脑袋靠在一起,眼睛从书上移到对方脸上,两抹影子勾在了一起。
芙珠手里的灯烛倾斜,碰到被子,呼啦啦烧起来,险些把二人烧死在床上。
幸好李琢惊醒,及时扑灭火苗,看着彼此弄得满身污黑,咯咯笑起来,从此不敢大意。
经年累积下来,半个书楼都被他们看光,二人渐渐练出擅模仿他人笔迹的本事,但这在小小的承欢殿毫无用武之地,大多时候,她被李琢抱在膝上,听他说宫外的故事。
芙珠趴在案上睡觉,梦里他们是分不开的一个人,梦醒了,仍然没见到李琢,心里眼里满满都是失落。
这时秋荷进来了,她按照李琢的吩咐说,“奴婢刚刚出去一趟,碰到李先生,他有事要办,耽搁不得,就托奴婢送来一串佛珠,放在公主枕边,安定心神,夜里就不会再魇着。”
芙珠原本满是失望,看到李琢送来的佛珠,心里还是暖呼呼的,但很快疑惑这样尊贵的东西,阿琢怎么得到的?
秋荷柔声解释,“先生办了一桩好差,不用继续当端茶送水的闲职,到太后跟前露脸了,往后还会更金贵的呢,一件件送到公主跟前来。”
芙珠轻轻拨弄了下手腕上的佛珠,唇角忍不住翘起来,她不稀罕李琢在宫里做多大的官儿,只念着他这份百忙之中的心意。
还晓得送东西过来,哄她高兴,这次就原谅他。
芙珠十分喜爱佛珠,晚上缩在被窝里,放进肚兜里,贴进心口的位子,晚上却梦到李琢一去不回,她在后面拼命大叫,但是发不出声音,眼睁睁看他走远,芙珠尖叫醒来,流了一身汗。
她盼望着这一刻,李琢坐在床沿,拂开低垂的床帐,拥她入怀,轻轻拍打后背,“不怕,臣在这里,好好儿的,要陪着公主。”
但黑夜中,除了她自己,再没有李琢的身影。
芙珠莫名不安起来,心里冒出一个小小的声音,这次一定见到阿琢。
很快到了四大家族进京这天,宫中设下金池宴接风。
芙珠悄悄寻了套衣裳,对镜装扮,往耳垂上添了一对珍珠坠子,装作侍酒宫女,瞒着秋荷,悄悄从承欢殿溜出去。
芙珠比上回娴熟多了,认清楚路,蹲在御花园的花丛,等几个宫女捧着美酒笑盈盈走来,悄然跟在队伍后面。
此时正到宴中,众人酒酣耳热,连空气都醉醺醺的,芙珠捧着酒壶,正给一位王家的年轻郎君倒酒,眼儿却往席上飞,寻觅李琢的身影,可惜他随太后坐在女眷席中,并不在这里。
芙珠正要寻去女眷席,却被王郎君拉住身子,“抬起脸来,让我瞧瞧。”
芙珠没碰过这种事,慌忙后退,酒壶脱手,溅得衣袖身上全是红色酒渍,王郎君身上被一个低贱宫女弄脏了,瞬间恼羞成怒,往她身上砸酒杯,这时殿外传来宦官尖利的一声,“大司马到!”
宴上瞬间一静,众人纷纷向殿门口望去,未见其人,先听到男人中气十足的笑声,“诸君,我来迟了。”
就见一个穿朱红色蟒袍,头戴束发金冠的男人大步走进宴中,就见他眉飞入鬓,青年貌美,一走进来,气度瞬间将众人压下大半,不少人怔住,待回过神来,鼻中冷冷一嗤。




不臣 第八章喂酒微H
这些年崔安凤镇守边疆,极少回京,这些世家子弟,都不大认得他,但人人听闻过他名声。
屠城斩敌,挖坑埋人,手段残忍,这人骨子里薄情决断,酷似当年的太宗,据说太宗生前,十分喜爱崔安凤这个最小的儿子,甚至一次射猎宴上,亲赐“不臣”别名。
不臣,不甘人臣。
但崔安凤出身有污点,生母不详,有传是爬龙床的低贱宫女,有传是太宗的亲生妹妹,那个最后被活生生逼疯的清河公主。
这事儿越传越广,逐渐成了崔安凤的污点。
世家素来清高,一直把崔安凤当成个匹夫,不信他能翻出什么浪花,王郎君踹开脚边碍着路的宫女,笑着上前迎接,“大司马好大的威风,叫我们大伙儿都等着你!”
崔安凤是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军,瞧着王郎君小孩子一样的做派,并不恼怒,却不经意间,目光掠过那挨打的宫女低头捂住胸口喘气,额头上满是冷汗,似乎疼得厉害。
崔安凤忽然抬眼,看了王郎君一眼。
他这一眼凉凉的,带着警告意味,王郎君被看得浑身发冷,还没多想,就见崔安凤脸上笑开来,仿佛刚才那一眼是错觉,他笑着过来赔礼,“是我来迟,耽搁了大家酒兴,这就自罚叁杯。”
王郎君看他这么快怂了,挑挑眉头,“怎么只有叁杯,来人摆上坛子酒,今天与大司马喝个痛快。”
案上摆出四个巨大的酒坛,真要一口气喝下去,怕是要吃死人,刁难之意显而易见。
崔安凤要是直接拒绝,就会被人笑话怂包,但要是应下,他醉酒的毛病犯起来,身边侍卫都在殿外候着,到时候他被刀架上脖子,稀里糊涂见了阎罗王都不知道。
金池宴上人物云集,为了不出乱子,不许佩剑进来,不许携带武器侍卫,这正合四大家族的心意。崔安凤单枪匹马进来,正是除掉他的好时机,主帅一死,外面禁军人心涣散,也不战而败。
王郎君就是这枚故意激怒他喝酒的棋子,见崔安凤迟疑,讥笑道:“莫非大司马怕了?”
果然崔安凤听不得“怕”这个字眼,大刀金马坐下,面色冷冷道:“看来诸君今日是要将安凤灌醉,安凤岂敢不从,倒酒。”
一群世家子弟暗地里发笑。
鱼儿果真上钩了。
匹夫就是匹夫,一点儿禁不住挑拨。
宫女取酒而来,崔安凤却伸指推开,目光直指案下一宫女,“你过来。”
一时间,被指住的宫女成为众人的焦点,她瑟缩着身子,不敢上前,王郎君认出是刚才被踹倒的宫女,这样不识趣,踢她屁股,“大司马叫你倒酒,没听见?”
芙珠刚被踢了一脚,现在又被踢屁股,咬紧牙,丢脸至极,她着急说不出话,一个劲低头,就是不敢接这差事。
上回崔安凤那句“别再撞上我”,声音低沉,至今仍回荡在她耳边,带着莫名的杀意,哪敢让他认出自己。
“贱奴才!”王郎君差使不动她,落了面子怒从中来,还要踢她一脚,芙珠瑟缩着躲开,眼看一条腿飞来,这时崔安凤挡在她面前,“一个奴才而已,不至于动手,”说着声音一沉,眼风扫向她,“还不快过来。”
芙珠感觉到男人阴沉沉的目光,这回没法推辞,硬着头皮上去倒酒,崔安凤突然捏住她手腕,就着她递来的酒杯饮尽,大笑道:“好酒!”
男人口中喷出浓浓的酒气,全洒在她脸上,芙珠鼻子发痒,悄然后退。
她才刚刚动了下脚尖,崔安凤泛红的眼梢一动,像看猎物一样盯住她,拽着腰肢过来。
芙珠视线天旋地转,瞬间落入他怀里,美人如怀,崔安凤大手紧裹着她屁股,“再来。”
他笑着,胸膛像石头震动,震得芙珠耳朵发疼,被铁钳似的大手捏住腰,被迫给他倒酒,要是她有一点点迟了,屁股被大手狠狠捏揉,几乎泛起淤青,她身子在发抖,珍珠坠子点在耳上,来回晃动,照得男人眼中光芒极亮,欲望也凶猛上来了。
芙珠刚倒满酒,双手捧上去,还没碰到男人唇边,就见他突然仰起唇角,像那天在假山洞口露出的笑容,对她笑了一下,转瞬即逝,谁也没有看见这个乖张的笑容,芙珠却看见了。
他认出她了。
准确的说,从他进殿开始,就注意上了她。
他的好侄女。
芙珠捧着酒杯的手在发抖,害怕得几乎跳起来,却被崔安凤用力按住,一只大手摸到她的细腰,指腹揉着后腰上的肌肤,漫不经心挑逗着。
谁也看不见,案底下,崔安凤撩起少女垂落在脚边的裙摆,一层挑开一层,粗粝的手指揉在干涩的阴户上,骨节粗大的手指,来回揉着两瓣紧闭的花唇。
身子被陌生的男人侵犯,少女似乎慌极了,下意识合拢腿心,但男人的手像石头一样坚硬,牢牢攫取主导权,甚至加快抽送速度。
少女紧咬着唇,小腹紧缩,花唇吸着男人粗大的手指,一缩一缩的,淫水涌出大股,顺着腿根,流到裙摆上,染湿了裙面上色泽艳丽的芙蕖。
周围这么多人,全是窥探的眼睛,少女夹紧屁股,也紧紧夹住男人抽送揉穴的大手,生怕被他们发现,手哆哆嗦嗦,酒盏已经拿不稳,泼出大半,弄脏了他胸口。
九皇叔。放了我。
芙珠嘴唇翕动,无声哀求着他,她是他亲侄女。
不能这样对她。
崔安凤目光微红,喝着她手里的酒,嘴唇嫣红,手指骤然插进紧闭的唇肉,戳中穴肉,粗糙的茧子狠狠擦过阴蒂,彻底让她沦为手里的小鸟儿,无法挣脱。
众人看崔安凤目光亮得逼人,哪里是要醉的样子,分明还可以再来一局,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等不及了,悄悄发信号,让殿外潜伏的刺客冲进来,但等了许久,迟迟不见外面动静。
就在此时,崔安凤喝完了最后一杯酒,深红色的酒从唇角泼落,像极了鲜血,一把将怀里的芙珠推开,站起身道:“诸君戏耍够了,现在该轮到我。”
说罢抚掌叁下,大批崔军涌进来,将四大家族的人团团围住,逼交出虎符。
世家子弟们没有武器携身,不能抵御,这才回过神来,难怪金池宴不让带武器,不是他们要崔安凤死,而是崔安凤伪装成匹夫,要他们放下戒心,耍了他们一通后再弄死。
有骨气的子弟,指着崔安凤鼻尖怒骂逆臣贼子,全被拉出去当众斩首,人头咕噜噜滚落在地,剩下那些人,全是软骨头,深知留得青山在的道理,用虎符换一命。
崔安凤却卸磨杀驴,现在得了虎符,直接下屠杀令。
殿中弥漫着一股极浓的血腥味,到处是乱冲冲的哭声。
崔安凤踏着鲜血里,目光猩红而冰冷,扫过殿中每处角落,忽然目光一顿,挑了下眉,吩咐属下取来弓箭。
他对准龙椅后一团深深的阴影,用力拉开弓,狠狠射出。
噗嗤一声,是箭刺入肉体的声响,从龙椅后的阴影里,一个蜷缩的人影栽倒下来。
王郎君脸色惨白,倒在地上抽搐,被崔安凤一脚踩住,“什么东西,你也敢碰我的东西!”
他为人霸道至极,凡是自己看中的,就一定要夺过来,就算玩腻扔了,也轮不到旁人动一根手指。
崔安凤扬起长鞭,啪的一声又一声,打成一团血骨模糊的肉虫。
部下清点结束,殿中的鞭打声还在响,从未见过大司马狰狞猩红的面孔,显然犯了醉酒症,谁也不敢惹,默默退下。
崔安凤的确有传闻中的醉酒症,但并非一杯就倒,反倒越喝越神,也越想杀人。
早年他曾错杀无辜百姓,痛定思痛,割发谢罪戒了酒瘾,没想到这回犯了,犯得还很厉害。
过了很久,殿上安静得让人诡异,似乎一个人也没了,慢慢的,从珠帘后面的阴影处,爬出来一个浑身发抖的影子。
她乌发微乱,散着衣襟,这样狼狈了,仍不掩面容的娇美。
刚才殿上厮杀时,芙珠本想跑出去,外面早已经被围住,逃不出去,就躲到龙椅后头,料想这里是最尊贵之处,没人敢轻易犯上。
芙珠却万万没想到,她躲在这,眼睁睁看着王郎君被打成一团肉虫,被活生生打死。
长鞭软软垂在地上,鞭尖不断滴着鲜红的血,崔安凤扔了鞭子,扭头就走。
龙椅后的芙珠却瑟瑟发抖,确定崔安凤确定不会再回来,才放心爬出来。
爬了没几步,一团高大如小山的阴影压迫下来,芙珠心儿无边沉落下去,颤巍巍仰头,就跌入一双赤红的眼睛。
倒转的视线里,崔安凤垂头盯住她,目光从她颤抖的双乳,下巴,直到一双清透含泪的眼儿。
这双眼睛,撞破他与妃子偷奸,撞破他对先帝不敬,撞破他的野心,而现在——
他忽然挑唇一笑,咧开一口白森森的牙,“小四儿,你想逃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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