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进入(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早睡选手
闻景被扔进被窝好一会,才探出头来:“路堃,在柜子里给我拿套新睡衣。”待他回身又说:“我家好像没有你能穿的衣服。”
“没事,你不介意我裸睡就行。”他没当回事。
室内是冷白光,路堃看起来没那么黑了,他站在衣柜前,将它也衬托的小了一号。闻景把被子盖到鼻子以下,在被子后偷偷笑。
扔下睡衣后,路堃径直在床边坐下,表情肃起来,没了刚才的轻松柔和。
“你擦擦。”他指了指她仍旧微湿的头发。
刚刚没解决完问题就滚在一起,实际需要担忧的那些都没说出来,他觉得还得问清楚闻景的意思。
他眉头纠在一起,酝酿许久,然后开口:“半年前,就是我们刚...认识那时候,我在镇上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是胃癌。”
闻景听到“胃癌”两字,呼吸一滞,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一瞬间的木楞,紧接着恐慌:“胃癌?”
“你别担心。”他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手:“昨天我又去虹大附医查了,报告虽然还没出来...但是医生说应该是误诊。”
路堃其实不敢保证是误诊,但是当他注视着闻景焦急而担忧的的眼神,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让她安心。
“那天喝了酒我就觉得你胃不好!”她没看到报告还是不放心,眼光却坚定:“下次我陪你去医院。”
闻景把胳膊从被子里伸出,小手盖住他按在床上的大手。两只手叠在一起,一大一小,色差鲜明,但温暖和力量却是双倍的。
他不由自主的对她笑,目光充满触动:“好。”然后用另一只手包裹住上面那只柔软的小手:“还有就是我家里的情况。”
“我和我亲爸、继母一起生活,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我爸之前得了糖尿病,定期需要注射胰岛素,弟弟还要上学,所以家里情况一直很差...”他这次没有看向闻景,而是微低着头:“经济情况。”
嗓音嘶哑,语气是低沉的。
路堃赤裸上身弓着背,三角肌和背阔肌隆起,由于比较高又握着闻景的手,姿势别扭。
空气中滞闷起来,沉默的令人喘不过来气。
闻景心中郁结,攥紧被包裹住的手,深吸口气:“我没有爸爸...”她是很艰难,很艰难的才说出这句无异于给自己捅刀子的话:“我的情况也没有很好,所以你...不用太在意。”
她深知路堃在介意什么。
他主动提及家庭,却在真正谈起时低下头不肯看她,正是源自心底深处横亘的对于原生家庭的自卑。这种情绪闻景太明白了,就像她从小自卑于自己没有爸爸,和别的小孩不同。即使这不是她能控制的事,却仍然羞于提起。
“家庭”两个字像是被蒙上了厚布的巨大礁石,藏在心底。一旦揭开这层布,面对的就是漫天飞舞的尘埃和千疮百孔的腐烂。
“在我看来你很好,特别好。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还是希望你可以和我试试。”他终于抬头去看闻景,眼里是想要压抑又快破土而出的恳切:“过去的事,是我错,以后我会弥补,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
这不像是告白,更像是求饶,那双平素淡然的眼睛中此时又在说话:‘和我在一起,求你’。
当有人伸出手无声的抚慰,当温暖开始眷顾一个没有家的男人,谁能够无动于衷?
路堃交代了自己所有脆弱的、不堪的底细,只想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
他还不曾真正的交付,然而也盼望一次真正的交付。
闻景的眼泪无声的落下,顺着滑到嘴角,咸咸的滋味发酵开来,她张嘴,喉口酸涩抖动:“好,我们在一起。”
一上线看到好多珠珠,差点把我砸晕了555
我的星星梦一定可以圆满!
大家的投珠和留言我都看到了,没办法每一条都回复,真的太感谢你们了!
强制进入(1v1) 严丝合缝
路堃垂在一旁的手臂将闻景搂进怀里,紧紧箍住不留一丝缝隙,灼人的热度在胸前发散开。闻景的脸压在他的锁骨上,将眼泪蹭在上面,不轻不重的吸鼻子。
“你怎么这么爱哭?”路堃用拇指擦她眼角、脸颊的泪水,声音含着无奈。
闻景说话出了鼻音:“还不是你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揉了揉茶色发丝,眼神带着捉弄的笑:“那以后记住了,只能在床上哭。”接着把闻景塞回被子里,自己也躺下。
他没穿睡衣,房内又开着空调,久了身上的热气也跑光了。她把棉被掀开,让路堃裹进来。他一滚就陷进了的被中,紧贴女人温暖柔软的身体。
闻景翻了个身,他趁机把手臂垫在她的脖子下,另一只手圈住腰。
不盈一握的腰身被扣在怀里,两人都是同方向蜷缩的姿势,又硬又烫的硕大抵在闻景的尾椎骨处,让她别扭的挣扎。
“别乱动。”路堃向前贴近她耳边:“刚刚那一炮我还没爽够。你自己有点数。”接着掐了她屁股一下。
“嘶...”闻景轻轻颤动,又害怕似的顿住,哀怨的说:“你怎么还威胁人呢?”
路堃把头埋在她脖颈上,嘴唇吻了下凸起的颈椎骨,放慢声音:“谁让你好欺负。”
他的思绪渐渐混沌,在睡意的催动下迷蒙了,说话都是喃喃自语的气声。闻景握住搭在腰间的手,笑着闭眼。
放在枕头一侧的震动声突然响起,她摸索着拿到手机,在黑暗中眯眼看信息。是刚刚到的微信,消息来自张程。
他发了一个‘兔斯基嘚瑟’的表情,后面跟着一串话:周末有什么安排?
手机在漆黑里发出幽幽的白光,闻景盯着这样一条信息盯的眼睛痛。这时候拒绝,张程一定会告诉介绍人,那她妈妈绝对会立马打电话来追问,然后不知疲倦的介绍下一个。
可是不拒绝的话就是默认暧昧,这对谁都不尊重,对路堃更不公平。
闻景揉了揉酸涩的右眼,一字一字的敲打,然后又删删减减:这周工作较忙,安排了加班。
发出去后,继续快速编辑:还有一件事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我身边现在有个觉得不错的男生,正在接触中。不好意意思啊,之前耽误你时间了。
这段话点了发送键,闻景深呼一口气,觉得如释重负。早知道这样,一切苗头就应该昨天就斩断在摇篮里,犹犹豫豫的毛病真的要改,。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中”,没多久也传来一段话,没了刚才的随意,变得礼貌而客气:没事,以后有空常联系。
闻景看完后直接按灭了手机,觉得这关系当不成恋人,也不可能是朋友,不尴不尬就到这里了,还是不要再多想。
路堃在身后发出轻微的鼾声,身体像小太阳一样浑身都是热的,把闻景闷出一身汗。但她依旧握住他的手,任由腰侧被搂紧,严丝合缝。
*
第二天闻景醒来又不见路堃,他出工早,天还没亮就起了床,简单给她做了饭放在桌上,就下楼去了工地。
还没喘口气,门卫通知有拉货的来送木材材料,路堃跟着去卸货。过会儿将工地的木材碎屑打包,找二手走,几乎一上午没停歇。
中午回板房吃饭,统一发放盒饭。今天的素菜是炒油麦菜,荤菜是红烧肉,一盒里只有三四块,肥肉居多,颜色呈酱色,令人看着就陡然失去胃口。路堃看了好几眼都没有动筷子,只把油麦菜和着米饭吃了。
可能是油星子太多,吃完后胃胀胀的,堵的难受。他在水井旁边抽烟,一只脚扎在地上,另一只脚撂了人字拖踩在井旁边的大石头上。
烟吸进嘴里过一圈,再咽进肺里,驱散了油腻感。路堃放松了紧蹙的眉头,舒服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烟灰弹在旁边。
“堃儿,躲在这来抽烟不喊恁四哥?”老四老远就吆喝出声,一边走还一边用牙签剔牙。
路堃看的嫌弃,往旁边站了站:“你这不是不请自来了吗。”
他呲着一口黄牙,挠挠头:“还不请自来,恁小子扯摆词儿。”然后凑近路堃,用肘部撞了他胳膊一下:“夜来(昨天)——咋样?”
水井紧靠着一个活动板房,日头正足,却正好被遮住,俩人站在阴凉处,还有小凉风飕飕过去。
路堃听这话,眼角略微垂下,笑出声,语气里都是炫耀:“能咋样?那肯定拿下了呗。”说罢,又狠狠吸口烟,感觉浑身得劲儿。
“嚯,还在这吹开了。”老四朝路堃吐了个烟圈:“昨儿早上那情况,我母亮(估计)着就差不离。”
“那肯定的,我俩还会好好的,不用你操心。”路堃把烟按灭在石头上,指了老四一下:“你和二柱那逼嘴有点数,别再逗游(耍)我媳妇儿!”
“操!没大没小...”
强制进入(1v1) 想起你
*
中午去写字楼下吃饭,闻景跟乔蔚说起前几天在烧烤店和季然、郝静碰到的事。
“季然说出来谈工作?那这么巧就被你碰到了?”乔蔚听到后第一感觉就是不信:“谁谈工作去烧烤店吃饭?”
闻景按了下手机home键,没有消息,又锁屏:“是吧,我当时也这么想,而且他俩氛围特别奇怪。我觉得你猜的没错,肯定是郝律更主动。”
乔蔚小声说:“前几天我还说季然对你有意思,算了吧...我觉得他和郝律就是不清不楚的,直觉。”
“你可别再提,根本没谱的事儿。”闻景吸了口奶茶,边嚼着珍珠边说:“而且我有男朋友了。”
......
对面的乔蔚眼睛睁得很大,神情是不可思议。她把嘴里的菜赶紧咽下去,然后问:“你有?你不是没有吗?你什么时候有的?”
闻景笑她这幅样子,放下筷子,抽了张餐巾纸擦嘴。
“昨天。”她叮嘱:“先别说出去,我俩刚在一起,还不稳定。”
乔蔚木讷的点头。她跟闻景认识一年多,没见她谈过恋爱,聊天也没提到过什么前男友。
“长得好看吗?在哪工作?”
“好看啊,特别好看。”她脑海里是路堃偶尔坏笑偶尔沉默的面容,想着想着自己也笑出来:“在春江瑞城前面那个工地工作,具体做什么的我还不清楚。”
“工地?”乔蔚有一瞬间的疑惑,然后点头:“哦...懂了。”
乔蔚想的是,既然在工地工作,那也就是包工头、经理或者建筑师之类的职业,那还差不多,包工头都有钱,经理、建筑师赚的也不会少。她今年27岁,一直没相到合适的对象,想到这里顿时有点艳羡。
闻景不知道乔蔚误会了,因为她觉得已经说的很清楚。在工地,那就是工人嘛,而路堃具体的工作内容她还真的不知道,以后有机会要好好了解一下。
乔蔚在想别的,没再追问。
把塑料饭盒摞在一边,闻景拿出来口红和化妆镜。口红盖刚打开,手机就接一条微信消息,她一顿,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起手机。
打开微信,果然是路堃发来的消息。
昨晚俩人刚加的好友,最上方是“快来聊天吧!”这样一行小字,下面显示现在的时间,和路堃刚发来的话。
【吃饭。】
两个字和一个句号,看起来冷静沉闷,风格很路堃。
闻景心里还是暗自雀跃,抬头看了眼正在补妆的乔蔚,然后低头回复:到!
刚刚吃饭时她就在想路堃怎么没有发消息过来,现在终于到,有种心中石头落地的感觉,她控制不住拼命想扬起的嘴角,接着又你也要吃饭。
闻景等了等,也就十五秒的时间,没看到回复,于是发了个小表情过去。一个圆圆的小丸子,比划了‘耶’的手势。
嗯,这样看起来没那么突兀严肃了,显得可爱点。
【吃了。】
路堃的回复依然简洁,但是很快又发来了一句话:吃的什么?
然后闻景把刚刚吃的发过去,后面又絮絮叨叨的评价了那个菜好吃、这个菜做咸了之类的。
发了一大段过去,路堃又不回复了。
“走吧。”乔蔚扣上粉饼盒子,扔到包里,看到闻景一直拿着手机很奇怪:“你怎么没补?”
闻景把手机锁屏,挎上包,朝乔蔚笑笑:“想起来奶茶没喝完,先不补了吧。”
从小饭馆回了办公室,一进去凉风骤然而至,吹散了身上的粘腻感,舒爽极了。闻景去茶水室接了杯热水后,立刻回工位上掏出来手机查看,然而路堃依旧没回。
她内心有点郁闷,中午也没什么活要干,聊天还这么不专心。
闻景手里滑动屏幕,也就一页的聊天记录,上上下下看了两遍。接着又点进路堃头像,一片湛蓝色的天空,云朵洁白。退出来再打开朋友圈,统共六、七条动态,全都是今年3月之前发的。
有‘大美虹城!虹城旅游宣传视频在朋友圈火了...’‘下半年运势新鲜出炉!’等链接,被转发进来,皆配上三个‘大拇指’的表情。
照片动态只发过一张,在去年10月。背景是一片木材,主角是三四个花箱子,配上文字和表情:今天赶工,完成任务![呲牙][呲牙]
闻景看完笑出声,眼睛弯成月牙,感慨路堃老古董,这朋友圈跟她妈妈的差不多...
手机振动,闻景随着‘嗡’声心里也跟着使劲一跳,赶紧退回聊天页面。
【在午休,刚才拿着手机睡着了。】
闻景无语,没等着打字上方就显示正在输入,然后消息过来。
【早上才分开,刚才抽烟时候就想起来你了。】
想起来你,想你。
很委婉的说法。
闻景趴在桌子上,右手握着手机,盯着一小句文字许久,然后把头埋进胳膊里,脸颊滚烫,感觉心上的温度是火热的。
*
这边路堃发过去就有点后悔。毕竟刚在一起,现在就开始这么肉麻是不是太早了?早知道再修改一下,看着含蓄些,直接这样说会不会太突兀了?
后悔,他真想删除这句话。
路堃的爸爸是典型的中国男人,只做不说,什么都不主动表达,奉行沉默是金的态度。而路堃恰好遗传这一点,从小大大,心里即使已经百转千回,面上依旧不显。
他知道女孩喜欢听甜言蜜语,但他认为太肉麻,压根开不了口。所以以前谈恋爱也不会说太露骨、表达内心的话,一是觉得说不出,二是觉得没有非说不可的必要。
可是刚刚不知道怎么,当下所想,就把字打出来了。也许他潜意识里在好奇:说句想念,闻景会不会感到开心呢?
【是吗?我刚才也想起来你了。^^】
是女人含蓄的回答。
路堃觉得,隔了几分钟到这句话,从刚刚开始的莫名纠结、不安、后悔之感顿消,心里空置了几秒后,后知后觉的喜悦,开始慢慢放大。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窗户,眉目舒展,一双眼睛沉的发亮。
路堃用手指磨了磨手机上的那行字。
果然,闻景是开心的。
强制进入(1v1) 会见当事人
没想到这次一分开,两人好几天都没有见到。闻景接连两天晚上陪着赵律出去应酬,在饭桌上和人虚与委蛇,很晚才到家。
而路堃到了下午6点下班后也没了人影,说是去找以前的老板商量事情,结束就直接回了宿舍。明明前后楼相距5分钟的脚程,愣是一面没见,只能靠发消息说着彼此每天的情况。
闻景一直以为自己是很独立的女性,直到真的谈恋爱才发现原来也有想要时时刻刻粘人的冲动。这时她感慨还好有手机的存在,多少能缓解一下想念。
*
周五上午,闻景陪着赵律去会见当事人。
赵律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带她去身处虹城下面地级市的虹城看守所,高速一路飞驰,她被颠簸的晕车,头抵靠在车窗上昏昏欲睡。
“小闻啊...”赵律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把闻景惊醒:“材料都准备好了吧?等会都得让他签名、按手印。”
“准备好了。”闻景拎起脚边上会见专用的小提包,拿出一小摞文书。
她摘下曲别针,低头重新清点。
“之前给你的光盘还没看的话尽快看,估计下周开例会季然又会让你汇报。”赵律叮嘱她。
“好,我这周末就看。”闻景说出话才发觉胃里泛酸水,努力克制着欲呕感。
下车时她的脸色煞白,很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然而赵律在旁边,跑腿的活儿还需要做,闻景只好强打起神去一楼窗口办手续。
“律师证。”窗口里的大哥用手点了点台面,神态不耐。
他身穿警服,戴了一次性医用口罩和橡胶手套,眯着眼对照律师证在电脑里输入。周围几个年轻点的小伙子频频向这边看,小声议论,时不时发出一声笑,甚至朝闻景搭话讲着不着边际的话。
闻景无心再仔细观察周围人,只是半撑着大理石台面低头发呆。
高跟鞋后面磨脚,她轻轻晃了晃。
“314房间。”大哥把律所函、委托书一起扔出来,声音洪亮的喊了一声。
闻景瞬间提上一副假笑,看起来温柔礼貌:“好,谢谢您。”
每次来看守所都像是遭罪,要忍受管教不耐的脾气,还有他们赤裸裸戏谑的眼神,闻景之前再习惯,今天因为晕车也难不爽起来。
“别当回事,小闻,这些人没坏心,就是不正经了一点。”赵律在远处都看到发生了什么,只是他和这边管教关系都不错,没有多说什么。
闻景撑不出得体的微笑了,只是嘴角牵动面颊,快速的摇了摇头。
当事人被提出来,一进门闻景看过去才发现原来是个年轻小伙子。资料上写的只有26岁,此时头发全都剃掉,露出青青的头皮,眼睛比较小,略微上挑。先对着他俩笑了下,略显局促。
“坐进去!”管教拍了拍旁边的凳子,在后面吆喝他:“把横杠扣下来!”
他快速的坐进去,‘咔’一声扣下横杠。
“刘峰是吧。”赵律掏出纸笔,示意闻景打开电脑。
“公安给你移送的罪名是非法传播淫秽物品罪,现在我问问你具体情况,你要如实说。”
刘峰点点头,又转过去看了眼闻景。
闻景的注意力在电脑屏幕上。提前拟定的会见笔录提纲,等会当事人的叙述需要再完善上。
“你传的视频什么类型?”
刘峰一开始扭扭捏捏,说是普通色情视频,后来在赵律的劝说下才松口:“我和我女朋友那什么时候拍的视频。”
“具体讲一下。拍了多少部、上传了多少部。”
“拍了多少部我不记得了...”刘峰显得有点激动,手搭在桌板上晃动几下,手铐被磕的‘咚咚’响:“就是...拍了多少我真没数,一般做的时候都会拍,长的就一俩小时,短的...几秒、几分钟吧。”
闻景噼里啪啦打着字,快速在电脑上记录。
“那啥...其实吧,”刘峰顿了顿,侧头看闻景,见她低着头没注意这边又说:“反正后来警官抓获我之后查到我电脑里还有一、二百,不过我都没传...我都不记得还有这么多了。”
赵律在纸上标标画画,认真听他讲。
“上传的没多少,也就四、五十部,我都上外网传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被抓到的。”
“相隔多久上传的?”赵律眉头皱着,快速开口。
刘峰抬手挠了挠肋骨处,衣服被拽的皱巴巴:“挺久。我处的每一个对象,我们都拍这玩意儿,情趣...”说罢嘿嘿笑两声:“想起来了就把拍的传一下,爱看的多,每次传还挺多点赞、评论。”
赵律用中性笔敲了敲桌面,追问道:“那些女性知道这些事吗?”
“当然,有几个女朋友还主动在那什么时候要我录下来。”
刘峰笑的放肆,闻景在一旁听的直犯恶心,刘峰根本就是避重就轻、颠倒黑白。她之前陪着赵律去检察院阅卷,发现基本大多数女孩都被蒙在鼓里。并直到事发之后,公安传唤了几个证人,她们才知道自己和男朋友做爱的隐私被偷拍下来,并且上传到网站。
她努力隐忍自己烦躁愤懑的情绪,打字打的飞快,那些肮脏的叙述既要听到耳朵里,还要保证一字不落的记录。
刘峰个头一米七五左右,肩窄身形单薄,但长相尚属清秀。家里在虹城属于中等条件,再加上有只能说会道忽悠人的嘴,骗了不少女生。这些女生个人条件都不错,身材样貌基本平均水平偏上,在男女关系中却对男方言听计从。
他是偷拍的老油子了,高中时期就上偷拍论坛下载别人的视频,还积极参与换妻、性虐的讨论。后面自己拍了视频开始上传,许多年过来在论坛也是很火的“刘先生”了。
不止有无辜受害的女朋友,还有各种一夜情炮友,被拍了视频发在网上供人讨论。直到近几年论坛查封严重,他又学会翻墙,在国外网站非法传播。
刘峰根本不知悔改,会见全程对于自己的‘杰作’表明的态度都是沾沾自得,甚至将偷拍称为作品。同时眼神色眯眯的,时不时溜向身穿套裙的闻景,这是另一种程度的骚扰。
闻景无法改变,只能选择视而不见。何况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还是当事人,惹不得说不得,没准后面赵律还要替他做无罪辩护。
她内心一段脏话憋着骂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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