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进入(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早睡选手
领到消化内科的号等了许久,直到11点大屏幕才显示路堃的名字。进去后医生让他坐下,接过他手里的病历。
“你之前确诊过?”医生是一个上年纪的胖老头,戴着老花镜看路堃之前的病历。
路堃手在大腿上搓来搓去,显得有点无措:“嗯,半年前在镇医院做的检测,初步确诊是胃癌,他们让我再来市里检查一下。”
“那怎么现在才来?”医生放下病历,严肃起来:“这半年有什么症状?”
“经常会胃痛,然后胃口不太好。”
医生让路堃站起来用手指按压他的胃部,一阵酸痛感袭来。
“先做胃镜吧。”医生坐下,把就诊卡放在感应器上:“做无痛吧。现在先去缴,然后到窗口领麻药。明天上午九点之前,在胃镜室门口等着。”
路堃闻言皱眉:“明天我们不让请假,今天下午做行吗?我昨晚到现在没进食,今天醒来也没喝水。”
医生只好给他改约了下午时间,并叮嘱:“找个人跟着你一起,麻药劲儿一时半会过不去。”
路堃是上午最后一个病人,他去一楼缴,医生下楼吃饭,两人一起坐电梯。
“小伙子你也不用太担心,我看了看你的病理报告,不像是癌症。”同在电梯厢里,医生安慰性的拍拍他肩,又笑:“你这半年没就医,如果是癌症可就大事不妙了。”
路堃不敢想的太乐观,还是维持着破釜沉舟的心态。电梯门打开,他对医生道谢,转身向另一方向走去。
医生说的对,他以对自己身体的了解,除了偶尔的腹痛和食欲不振,没有别的癌症症状,之前一朝被通知胃部癌变,来不及仔细思考,只是心里郁闷又痛苦,感觉眼前一片灰暗,什么希望都没了。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其实还不到走投无路的境地。
胃病相关都是查的,不用太考据!胃癌误诊这种事,概率很小很小。
做胃镜的流程都是真的。
双更太难了,满百加更是我自不量力了,偷偷改了文案…
谢谢大家关心,记得早睡,我就是熬夜多了疫力变差了才生病!
强制进入(1v1) 过去式
缴完后去拿药,窗口医生给了一小瓶达克罗宁胶浆,路堃正要走,突然被一个女声叫停。
“路堃?”
路堃回头,发现是取药窗口玻璃后站着的一个年轻女护士,手揣在兜里,带着口罩。
“你是?”
那人匆匆推开旁边的小门,绕出来:“我是许歆然,不会忘了吧?”
女人摘掉口罩,露出一张年轻靓丽的脸,扎着马尾,圆脸杏眼,冲他微笑。
面前张熟悉的容貌和许久以前穿着校服的女孩重叠。
许歆然是路堃高一的同班同学,学习好长得又漂亮,当时在镇上的初高中里都是很有名的一号人。而路堃没辍学的时候算是低调没存在感的老实人,和许歆然的交集很少。
直到高二文理分科,同在一个学习小组才慢慢熟络起来。恰是情窦初开的时候,青春期的路堃也蠢蠢欲动。当时ktv盛行,高中生经常放学后成群结队去唱歌,哪个有钱的包一个大包厢,再订上果盘和啤酒,一定成为人人艳羡的对象。
高二上学期放寒假前,他拿着攒了很久的钱,学别人送惊喜,把许歆然喊过来,又是送情书又是送花,同学起哄加上氛围热闹,她同意和他处对象。
彼此都经历了一段开心的日子。在学校边躲避教导主任边偷偷牵手,晚上用家里电话煲电话粥直到欠,很青涩、很幼稚。
正值年轻气盛的时候,路堃拉个手也硬,摸个腰也硬,随着天气热起来,整个人越来越躁动。大概下学期四月份时,路堃哄着许歆然去开房。
手里没几个钱,有些店查的不严,路堃偷了他爸的身份证,就在镇上的小宾馆。空间逼仄又潮湿,两人紧紧搂在一起,偷尝禁果。
最蜜里调油的就是那段日子,好的像连体婴一样,初尝性爱滋味恨不得一天25个小时不分开。路堃觉得自己是个成年人了,走路都仿佛带风。
后来9月路堃辍学,整一年他都在跟着三叔当木工学徒,抽出时间才能去学校找许歆然一次,话题开始越来越少,有时候相对无言,逐渐走向沉默。
直到路堃19岁时去县里“混社会”,许歆然彻底无法忍受提出分手,之后就断了联系。
两人都是彼此的初恋,虽然现在看来有点荒谬和稚嫩,但经历过的青春都是实打实的,那时候很疯狂,人生却充满退路。
如今再见面,路堃有种陌生的熟悉感,回望过去没什么不甘或者后悔,只是再想起上学的日子,有种淡淡的羞愧与怀念。
路堃摘下口罩,和许歆然寒暄:“你在这里上班吗?”
“我去年毕业刚考进来。”许歆然点点头,然后向他走近:“走,请你吃个饭,很多年没见了。”
*
许歆然本来提议去医院外面吃,路堃突然想起做胃镜中午不能进食,就说先去找个地方坐坐。
她买了两杯咖啡,找靠窗的位置坐下,来来往往的医生皆带着疑惑的目光投过来,路堃权当没看见。
时隔多年前任见面,并没有话题,路堃不习惯这场面,也闷不吭声。
“你今天来是身体不舒服吗?”
“胃不太好,来做个胃镜。”他局促的笑了下。
“啊…你怎么不提前说,那咖啡你不能喝。”
路堃刚刚也没想到这层,只说:“让你破了。”
“没事,一杯咖啡而已。”又问道:“什么时候做?”
许歆然右腿搭到左腿上,脚尖不小心蹭过路堃裤沿。
“不好意思。”许歆然歉意的微笑。
“没事。”路堃没当回事,只是把腿了:“医生给约的今天下午。”
“只有你自己?”她面带惊讶。
“嗯,朋友有事,我自己就行。”路堃不觉得这有什么,之前在镇上做的胃镜也是自己去的,区别就是那次是普通,这次是无痛。
许歆然说这肯定不行,麻醉没过的时候意识不清,又劝说路堃:“我陪着你吧,下午找个同事替班就行。”
路堃听到这话有些头疼,拒绝说自己可以,后面转头聊起了高中的种种,没再提这事。
*
下午一点半,路堃去胃镜室门口排队扎了留置针,没过几分钟护士喊他喝达克罗宁胶浆。喝完后嗓子里充斥着苦味,黏黏的总像是有痰吐不出来,后来渐渐喉咙一片都麻木了。
大概两点一刻就到路堃了,护士来叫他,问亲属去了哪里,他摆摆手说亲属没来。
医生让他侧躺到手术台,上面还残留上一个患者的温度。躺下时突然想到第一次做普通胃镜的痛苦呕吐感,路堃有点怵。
医生打趣他睡一觉就好了,缓缓把麻药注射进留置针,前后不过二十秒,路堃便失去意识。
*
恍惚迷离中有人架起他,他右胳膊搭在右侧人的身上,不受控制的踉跄。身边的人味道好闻,路堃深吸一口气,张嘴想说话:“闻...”。
还没说完,就再一次陷入沉睡。
后来真正恢复意识后,眼前模糊,路堃努力眯眼试图看清,同时转动僵硬的脖子。他似乎靠着墙壁睡了很久。
后知后觉意识到旁边坐着许歆然,她已经脱了护士服,此时穿着白色裙子。路堃不自在的向左挪动了一下。
“你多久没睡了?药效早就过了,在你之后的病人都醒了,我吓得又去找医生看,他说你是睡过去了。”许歆然蹙着眉毛问他。
许歆然这副样子很像高中问他为什么那么简单的题都能做错。
麻药刚过,疲累不已,大脑转动比平时迟了一倍,他无心多说,只低声道了句“谢谢”,就又闭眼靠回墙上。
仿佛刚抽身于一场昳丽梦幻的梦境,巨大的现实落差打的人猝不及防,这一刻路堃想起闻景,不知道她在哪里做着什么。
身旁,又是谁。
思念蔓延,路堃头一次觉得无法等下去了,渴望下一秒就拥有她。
强制进入(1v1) 安排相亲
*
中午闻景订了个外卖,正窝在沙发里边吃饭边看电影,闻妈妈打来电话。
“你又在吃外卖?我说了这玩意儿对身体不好,还天天吃!”
刚接起来,摄像头对着前面,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茶几上放的外卖盒子,闻妈妈开始絮絮叨叨:“闻景,你就不能学学做饭?天天吃垃圾食品,你这样儿,怎么嫁的出去!”
“妈妈,我就吃这一次还被你看见了,真的很久没点过外卖了。”闻景把手机扔在一旁,拾餐余垃圾。
“你大扫除了吗?房间最少一个周清理一次,开窗通风,不然很容易生病。”闻妈妈在那头横眉冷对,语气中都是嫌弃。
闻景无奈:“知道,昨天刚拾完。”
“我看都是被我给惯坏了,从小就不爱干家务活!”闻妈妈提高声音,随后又低落下来:“说到底还是怪你爸走的太早!我又当爹又当妈的...”
见妈妈又提起过世的爸爸,闻景心里不好受,也不说话了。
闻妈妈突然话一转,说到另一件事上:“下午你拾一下,小区里的孙阿姨给你介绍了一个朋友,你晚上和他约着吃个饭。”
闻景知道这是变相相亲,心里抗拒极了,她不想跟陌生人吃饭:“我不去,都不认识,没什么可聊的。”
“你不去接触怎么知道没什么聊的?我跟你孙阿姨说好了,等会就让那男孩加你微信啊!”
空调被半搭在身上,电视中电影画面暂停,如此舒适的环境中,闻景却烦躁不已,焦虑的抚动头发。她拒绝不了她妈妈,从小到大都很难做到。
闻景小学的时候爸爸因病去世,这些年妈妈没有再找,独自带着她生活,一个人的工资要负担两人的开销。
直到现在每年还是回老家跟爷爷奶奶姑妈一起过年,闻景和两边的亲人长辈都很亲密,虽然从小没爸爸,但是得到的爱丝毫不少。
闻妈妈在政府机关上班,工资稳定并且时间也充裕,从来没疏于教导闻景,对她的学习方面尤其严厉。
闻景至今还记得初一的时候,她开始厌学,逆反心理严重。老师布置写名著观后感,她不认真写,那边放着电视,这边握着笔偷看。
那是闻妈妈唯一一次打她。把书摔在闻景身上,朝着她后背扇巴掌,一下下的,闻景边躲边哭,闻妈妈也跟着哭。
她印象深刻,闻妈妈歇斯底里的朝她喊:你没有爸爸,如果不靠自己努力,以后什么都得不到。
闻景的叛逆期,就这样被强行扼杀在摇篮里,再也没有起来过。她只敢在别人逃课的时候偷偷羡慕,在别人染发化妆时拿着妈妈的化妆品躲在卫生间给自己比划。
高中有一阵子班上传看言情小说,感情的甜蜜和心酸、隐秘的情欲都浓缩在16k的杂志文字中。闻景也借过来,在深夜翻开,看到令人脸红耳赤的地方又陡然合上,像是不小心开启了潘多拉的宝盒,有点雀跃也有点茫然。
用期待又害怕来形容她的学生时代,再合适不过。
挂了电话后闻景打开微信,到一条好友请求,消息验证上写着对方的名字:张程。她深吸一口气,还是通过了验证。
男生上来跟她自我介绍,然后问她今晚有没有空。这是句客套话,彼此都知道家长已经约好了时间。
闻景客气回到:有的。
张程秒回,约她吃晚饭。
*
晚上吃饭是在当地有名的一个家常菜馆,张程提前到了,闻景一进餐厅就看到有人向她招手示意。
坐下后,张程给她倒了杯水,又递过来菜单。
据闻妈妈说,张程今年25岁,最近刚从国外回来。他穿了件运动品牌的白色t恤,长得不算惊艳,但是看起来很老实可靠,气质干净。
真到了这种场合,闻景并没有怯场,权当做是多认识一个朋友。张程的礼貌恰到好处,没有令人感觉不适。多余的话没有,两人聊了彼此的生活、工作情况。
一顿饭吃到尾声,他依旧没提起来“相亲”有关的字眼,这让闻景不知道怎么开口明说,她在心中酝酿着。
“你怎么过来的?不介意的话,我送你。”出了店门,张程回头询问。
闻景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家离得近,步行回去就好。”
“那行。”张程挠头笑了笑,挥手作别闻景:“不用太紧张,我们慢慢先接触着。”
看得出他对她还算满意,话说到这份上,闻景再多说什么就是不识好歹了,只好道了声再见,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
麻药还有后劲儿,路堃回到宿舍后倒头就睡,直到晚上9点多才醒。他起来伸伸懒腰,感觉身体轻盈许多,沉滞的大脑也通透了。
宿舍里有两三个工友开着外放刷短视频,吵闹不已,他侧头看塑料窗外,黑压压的一片。
老四见他醒了,站在铺下,把刚去对面便利店买的粥递给他:“刚做完那玩意儿你得喝粥,不然嗓子受不了。”
路堃接过碗和勺子,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胃:“今晚没咋疼,谢谢四哥。”
他坐起身子,没用勺,先‘咕咚’喝了两口。小米粒划过喉管,咽下后在胃里温温热热的。
“今天咋样?”老四搬了个马扎坐在下铺旁边,翘起二郎腿。
“还成,医生说过几天去拿报告。”路堃简短的应了,犹豫一下又说:“他说可能是误诊,让我不要担心,你跟我爸说声。”
“真的?我就说!你小小年纪咋可能得癌!”老四仰头‘哈哈’笑出声,过于用力的黝黑的脸上浮起红:“ 那都是我这年纪才得的病呢。”
被墙了俩小时才传上来…
明天,应该可以见面了qaq我感觉写的拖沓,大家什么想法呀?自己写感觉不对,写完也不太敢回过头看。
两人在一起大概还需要最少三四章...
强制进入(1v1) 来我家
闻景很快将张程忘在脑后,睡前她闭上眼睛,眼前反而都是路堃那张脸。一会儿是他站在她面前咬着烟吞云吐雾,一会儿是把她推到床上扯她衣服。
十一点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闻景不自觉的蹙着眉毛,心里想些乱七八糟的。
明早要不要从工地小路走,顺便看他一眼?见面了跟他说什么?
我们谈一谈吧。不行,这样有点太严肃了。
那,今晚要一起吃个饭吗?是不是太主动了...
闻景感觉身上有点发汗,她翻了个身,把杯子蹬到脚下,在漆黑中睁开眼,盯着窗帘发呆。
还是直接告诉他自己原谅了他的伤害,甚至有点喜欢上他了呢?
在一片模糊又混乱的想法中,闻景渐渐迷糊过去。
*
夏天清晨天亮的早,七点出头楼下的工地就‘叮叮当当’的施着工。闻景边刷牙边走到窗前,拉开窗户探出头去。楼层比较高,向下看去,就是一个个小点在移动着。
阴雨天气过去,太阳穿透云层出来了,给烟灰色的毛坯楼镀上一片金光。
闻景神清气爽的下楼,边走还边在心里演练等会见到路堃说什么。
右侧是围墙,她沿着边走,很快就到了第一次早上碰到路堃的地方。她抬头望二楼,发现那里果然有人影。
她没看到路堃,只有二柱和老四站在原地抽烟。
“哥他木啥事吧?”二柱岔开腿蹲着,仰头看老四。
“木。”老四弹了弹烟灰,往旁边阴凉处挪了两步:“恁还能寻思起来恁哥?”
二柱嘿嘿笑:“嗨,错了,错了。”
“夜来去检查来。”老四瘪瘪嘴。
闻景驻足,仔细的听,直觉他们说的‘哥’指的就是路堃。
“多近能知道结果?”
“还早来!”
一阵风吹过,闻景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她突然想到周五晚上老四拍着路堃的肩膀没说完的话,似乎在劝他去医院。可是路堃的身体看起来很好,这个闻景最清楚了,在床上的力气...用不完一样。
检查?拿结果?什么检查还需要一定时间才能拿到结果?
“怎么又是你?”一道声音打断闻景的思绪。
她抬头看去,发现是老四低头,发现了在小道边上的她。
老四又成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嫚儿,这可是咱第三次见面,缘分啊!”
“事不过三,给我们四哥留个电话号!”二柱在旁边帮腔,也上下打量着闻景。
两个男人对着她说出这种没礼貌又调戏的话来,闻景顿时一股反胃,她潜意识的后退一步,呈现一种防御姿态。
闻景强忍不适的问:“路堃呢?”
两人听到路堃名字,对视一眼。老四语带不耐:“找小堃干嘛?”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夸张的看向二柱:“我操,不是吧,难道打牌那天小堃真去嫖鸡了?”
闻景倏忽间脸涨的通红,鼻尖都染上绯色。这些人说话太难听,和侮辱人又有什么区别?何况这话扎扎实的钉在她的心上,让她觉得赤裸裸的羞耻。因为两人当前的关系不甚明朗,她甚至无法反驳。
闻景尴尬的站在原地,想要呵斥这两人。
“恁俩又他妈放什么屁呢?”
一道男声插进来,嗓音低沉清朗。是路堃。
他穿着件圆领黑色t恤,胸前洇出深色的渍痕,胸肌凸出来,随着气息起伏。寸发还是微湿,抿着嘴,表情还是一贯的淡漠,看向楼下的闻景。
闻景扭了扭酸疼的脚踝,一只手捏紧包带,努力的对着他挤了个笑。
“你怎么来了?”路堃再开口声音没那么疏离,只是还有点沙哑。
“我...我上班,正好路过。”闻景说完就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她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
可是看到他眼睛就什么都想不出来了,从昨晚演练到刚刚的话同时离家出走,除了微笑不知道该做什么。
“等会,我下去跟你说。”路堃挥挥手,又看向右边两个男人:“管好你恁俩的嘴,瞎鸡巴说什么。”
这下二柱和老四终于发现俩人间奇怪的气氛,都闭上了嘴。再打量闻景,发现她就不可能是什么“鸡”。她穿着小套裙,没有夸张的丝袜,两条腿是又细又直。小脸在阳光下显得白净又娇嫩,看起来只涂了个口红,头发被打理的柔软而乖顺。
他们一般花钱只能找虹城老街小酒吧小巷子里400钱包夜的鸡,并且如果要带出去开房的话,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老四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可能是路堃谈恋爱了。他偷偷扇一下自己的嘴,回身把二柱一起拽走了。
闻景往里面靠了靠,走到一楼的楼梯下。周围依旧是水泥毛坯,远处一大片空地,说句话都能有回声。
她回过头看着路堃一级级走下来,每一脚落在台阶上,小腿都因为用力而肌肉偾张,麦色的肌肤晃眼。闻景莫名有些羞赧,即使感受过、看过这么多次,也无法习惯。
路堃走到他面前,不再像刚才那样冷着脸,而是笑了下,显得有些局促:“有什么事吗?”
其实他心里更加紧张,从刚刚远处听到她的声音后,心里就突突的跳起来,像是有一只手在敲打着。
这是真正意义上在白天的的相对,一切欲望和放肆都暴露在青天白日下无所遁形,令暧昧和紧张愈发明显。
感官清晰起来,闻景注意到路堃小臂上淌落的汗水,鼻端是陌生而熟悉的男性气息。
她把碎发抚到耳后:“今晚...吃个饭?”又紧接着:“如果不方便的话也没事,明天...”
“好。”路堃不假思索,打断闻景接下来的话。
一时之间都有些手足无措。
他下意识的把手放在兜里掏烟盒,没摸到,才想起来早上换裤子落在宿舍了。
手里空空的,使劲握了握又放开。路堃寻思也不能这些主动的话全让闻景说了,显得很不男人。然而他又天生不会表达,很多时候心里急切却不知道怎么讲出来。
他想问‘你有没有原谅我’,还想说‘我请你吃饭吧 ’,然而话溜到嘴边绕一圈,又给咽下去。
最终,他直视闻景,再次给予肯定的回答:“好。”
这几年路堃已经褪去了青涩和肆意,全然不复十几岁时那个轻狂少年,他像个头一次谈恋爱的毛头小子,面对喜欢的人,做什么、说什么都要仔细斟酌。
闻景看出来这次见面路堃少了之前的尖锐针对,整个人看着温和不少,棱角都了起来。她轻松许多,瞬间没了刚才的不自在。
两颊红扑扑的,双唇因为涂了口红水嫩晶亮,闻景抿嘴笑:“行,来我家?”
路堃没想到她这么直白,望过来的眼光都是惊讶:“你...”
“先去买菜,然后你来做行吗?”闻景俏皮的冲他眨眨眼。
水眸明澈的看进心里,这一刹那路堃有了被击中的不真实感,胸腔像是与她产生了共鸣。
“好。”他听到自己这么回答,声音又沉又低。
路堃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然后上前握住闻景的手腕,拉着她走出一楼,到围墙边的小路上:“去上班吧,快八点半了。”
她内心愉悦,对于刚刚的相约感到期待,但并不显露,一切都隐藏在笑容下独自发酵。
闻景始终是眯眼笑着,温柔极了。点点头冲他挥手,回身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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