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书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sy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大臣不免窃窃私语起来,又纷纷点头,觉得章相的话颇有道理。
元朝、北朝与陈国分治天下,陈国虽只得三郡,却占有最富庶的地界,是以能够在北元两朝的夹缝中存在。自上一次三朝边境开战已过去了十年,这十年间依着盟约互不侵犯,若是北朝真的攻下了陈国,元朝又当如何自处?
后书辞 一萼红(二)
孤影独身寒岁多,三尺青翠安淡泊。李晔喜好有生命力的花草,于是在书房内多置尧草,尧草j香味浓郁,是以他甚少在金炉内燃香。
李晔将剑刃用酒拭了一次又一次,好似终于满意了些,朝迟敬道,“阿敬,北朝与陈国交恶之事,你怎么看?”
适才永熙帝在朝间询问他的看法,他只说与章相想法一致,也并未提出有何实际的应对之法。不过面对这样的局势,往往当是天子做主的,身为臣子,配合他的决策就好。何况,如何处置,想必今上心里也早已有了定夺。
迟敬道,“想来,北朝与陈国必有一战。”
李晔斜睨他一眼,“没了?”又淡淡道,“你我之间不需要虚与委蛇,随心畅谈就好。”
迟敬继续说道,“我朝与北陈也必有一战,至于攻的是谁,全看今上的意思了。”
李晔将剑收进剑鞘,朝迟敬笑道,“你这些天多准备准备。”瞧他尚有疑窦,又拍了拍他的肩,“这次,我会向圣上荐你出战,可不要失了我的脸面。”
迟敬了然,他如今虽身居校尉,可想要再加升中郎将,还缺了些实实在在的功劳。迟敬与李晔自小相识,也受他的提拔,只是,今上又为何不派定舟去呢?迟敬见他笃定,也就不再细问。
自上次亲近已过了十余日,李晔便再也没有来过琼华阁。未灵照了照脖颈上的红痕,早已消散了许多,只留下了细微的青se痕迹。
每次她刚要踏出院门,珍娘便将她拦下,说什么大都督下令不许她出去云云。可她明明听见是不许出府门,这珍娘也太过严苛了些。若是李晔来了,他还要想着要怎么胡诌诓骗;可他真的不来,却更让她不安心。如今连这院门都出不了,又何来接近一说呢?
未灵拿着那白玉攒金丝步摇在手中研磨,终于想到一个不是法子的法子。未灵将心一横,说道,“珍娘,我x口闷得慌,烦您去请一请都督,或是……”
“或是什么?”
未灵回头,那门口站着的不是李晔又是谁?
她微微怔了怔,便立时转过头来cha上步摇,笑道,“或是,请位大夫来瞧一瞧也是可以的。”
李晔闻言走近,搂过她的肩,仔细瞧了半晌,摇摇头道,“可依我看来,美人气se红润,哪里像是得了病呢?”
他抚上未灵的脸颊,笑道,“就算美人得了病,也还是个病美人。唉?刚才不是说x口闷得慌吗?让我瞧瞧。”谈笑间便顺势往下,替未灵r0u了r0u,问道,“现在可还疼?”
未灵翻手握住他还yu往里的手,嗔道,“大人总是不在意奴的,狠心将人家抛下这样久,也不来瞧一瞧。”
李晔挑眉,“我这不是一得空就来琼华阁了么,这里能让我朝思暮想的人儿,除了美人你可还有旁人?”
未灵掩口笑了笑,“大人您连奴的名姓都不记得,还说您在意,可教人怎么信呢?”
李晔听她这样讲,倒是乐了,“那美人说一说,想来必定是个有意思的名字。常言名剑赠英雄,椿萱配名士,美人你的名字也定是如你这般……温婉可心。”
未灵缓缓道,“未灵,木重枝叶,以玉事神。”她笑yy得看着李晔,恍惚间竟然发现他有一瞬的失神,只在下一刻,只听得李晔淡淡道,“的确算得是一个好名字。”
未灵?还是卫翎,天下间真的有这样相似的皮囊和这名字么,不过这脾x相差得不是一点点,明明是个气x孤高的人,如此这般伏低作小,却又装的过火了些。
“多谢大人夸奖。”
有趣,甚是有趣。
李晔故意作势将手再往下移,在她x口上重重得捏了一把,俯身在未灵耳后吐气道,“依我看,美人的唇舌最灵,其他的嘛……可就次之了。”
怀里的人果然脸se微红。
他继续说道,“灵儿说我狠心,可我看灵儿才最是狠心呀。”
未灵抬眸,表示不解。
李晔搂住她的腰身,往前一拉,笑道,“灵儿说我不来瞧你,可这都督府也不大,灵儿怎么就不来瞧瞧我呢?”
未灵抵着他的x口道,“灵儿日夜思念大人,可珍娘说都督不让灵儿出这琼华阁。”言语间甚是委屈。
“那灵儿是哪里想呢?”
他凑的这样近,就这般直愣愣得盯着自己,未灵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便在他喉结上轻轻一咬,“哪里都想。”
起初,他的手只是在她的腰上不断r0un1e,渐渐地,那种灼热感愈演愈烈,尽管是隔着衣衫,他也在她身上轻易放火。从窗外瞧来,只以为是李晔深深地拥住了她。
“大人,这是白天。”未灵提醒道。
“白日就不能见见周公?”
他的手终于探进了亵衣内,还在往下游走,时有时无的触碰让未灵心跳如麻。
“大人,珍娘还在外面。”未灵的声音随着身t一起颤抖着,她紧紧攥住了李晔的外袍。
“敦睦l常,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大人,我真的饿了。”未灵已然被李晔拨弄的神情涣散,可她还是清楚地讲出来了。
李晔哼了一声,淡淡道,“秀se可餐。”
后书辞 一萼红(三)
起初,只是因为头磕在了榻边瓷枕上,让她疼痛不已。可李晔丝毫不顾,只是一味地扯她的衣裳,她突然就被怒气充满了x口,便抄起桌上的书向他砸去。未灵承认,她用步摇划向李晔的那一刻,是未曾料到自己收不住手的。
就那么一刻,就这样吧,同归于尽,就这样,一起沉沦。她只有这一个念头。
直到他捉住她的手,夺过步摇摔在了地上,“嘣”得一声,玉石点地,再无完整。那是她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她珍藏多年,却被李晔摔成了两半。未灵登时气急,再也顾不得许多,只一心想要去将它拾起来,却又被李晔拉了回来。她便又抓又挠,在他肩上,颈上留下了细密,狭长得伤痕。
李晔喜欢nv子反抗,若是身下的人同一条si鱼一样,那倒真真是没有情趣。起先未灵抗拒,他只当是陪她玩玩,可后来她的动作太过激烈,下手也不分轻重,这可直接惹恼了他。
他直接将她按在榻上,盯着她许久,直到未灵也安静下来。见他不言语,她便别过脸去,可李晔却捏着她的脸,迫使她和他四目相对。
“我,不喜欢强迫nv子。”
真疼,李晔是武将出身,手中的力气自然是极大的。待未灵回过神来,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珍娘原先还在外边等着李晔用膳,明明他是笑着进去得,怎的出来时是这般得怒气冲冲,将她也吓了一跳。
未灵拾起碎裂的玉石片,即便是再好的雕花刻纹,也不复存在。她再也顾不得,终于落下泪来,何至于此啊。
珍娘进来时,见她哭的那样伤心与她手里握着的白玉兰花,也就明了,便温声劝道,“姑娘莫要伤心,这上京好的玉石师傅这样多,想来要复原,也不是什么难事。”
未灵听得这话,果然止住了哭声,却不免ch0u噎几声,“这是我一位很重要的亲人留下的,若是真能复原,那是再好不过。”她转念一想,李晔走时那样怒气冲冲,又佯装戚戚然说道,“本是我的错,不该为了一件物什惹得大都督那样不快,他必是恼了我了。”
珍娘道,“都督还是在意姑娘的,姑娘不必太过忧心,过几天气消了,也就好了。”
未灵心念,但愿真是如此,一面后悔自己太过鲁莽,一面又担心,若是前功尽弃,那才真是大大的不妙。
永熙四年春末,北朝与陈国久久僵持不下。北帝既已下诏,自然不是见齐旦头颅不肯罢休,从下诏到开打也不过月余。
陈国虽富庶,可兵力实在算不上强悍。即便占有地形优势易守难攻,在北朝的铁蹄之下,也连连丢失了十城。
边城的消息传到上京,再传至朝堂。
虽说早已是料定了有此一战,可陈国厉公竟修书向元朝求援,还说愿割与十城赔偿,倒是让众臣略略吃惊。
元琅问道,“大都督你怎么看?”
李晔道,“全凭陛下圣裁。”
元琅笑道,“定舟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此刻只是在商议对策,并不能算得决定。”
李晔顿首道,“若是援陈,可得十城。陈国修书也没有说哪十城,若是偏远之地,要起来也无甚益处;若……随北帝攻陈,可得半数而治之,不过,这北帝狡猾,也不是那么好相与得。”
元琅对李晔的话颇为赞许,只听得李晔继续说道,“无论是援陈还是伐陈,臣都愿意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
元琅道,“朕会好好斟酌。”转而问及其他大臣的意见,与李晔大都相同,剖析厉害,却不点出主张。不过是无解,便也容后再议。
虽说珍娘劝解她李晔并非真的生气,可他也实实在在抛下自己这么多天,再未来过。珍娘虽然不再拦着她,可是她在府里闲庭信步,竟也没有一次遇到过他,后同珍娘打听,才知近日李晔都在京郊巡营。
未灵翻开案上的诗卷,却怎么也读不下去。只见一丫鬟捧着茶水,亦步亦趋得行至案边,为她续上。
她瞧着人眼生,便问道,“你是新来的丫头?从前不曾见过。”
那婢子答:“奴婢在这府上已是两年有余,并非新来的。珍娘说姑娘是柳州人,所以想找个柳州的丫头近身侍奉。因而遣了小梅前来侍候。”
未灵道,“小梅……你,也是柳州人?”
小梅答道,“奴婢也是柳州人,或与姑娘同乡。”
四目相对,未灵了然,便不再多言。
后书辞 卜算子(一)
几近暮春,夜se微凉。今夜的月虽然不甚圆满,可薄雾淡淡,衬得地上的万物都柔和起来。
未灵立在檐下,静静地等着李晔舞剑。
霍如羿s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她不由得想起这句诗来。
李晔的剑式变化极快,剑气也甚为锋利,引得平院杏花片片坠下,若是对面站着他的敌人,想必有碎尸万段之效力,未灵禁不住得x1了口凉气。
瞬息间,那剑锋对准了她,未灵以为要向她刺过来,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只呆呆立住。
李晔道,“檐下何人,要瞧就正大光明得瞧,躲在暗处做甚?”
未灵心有余悸,回道,“是我。”
随后便快步将酒盘置在石桌上,先李晔一步拿起汗巾,替他轻轻拭汗。
李晔先是一愣,复又搂住她的腰道,“你怎么来了。”
“大人不思念灵儿,可灵儿思念大人呀。”她轻笑出声,又嗔道,“瞧大人这话,是恼了我,不想见我了?”
李晔捏了捏她的脸,微微g唇,“灵儿这是哪里的话。”又瞧见那案上的酒,便问道,“灵儿来看我,还拿酒做什么?”
她便往李晔怀里一偎,“灵儿知错,特意……”未灵头埋的更深,声音细如蚊蝇,“特意来向大人赔罪的。”
李晔将未灵压在榻上时,几近疯狂,他也不明白自己,独独对这样一副躯t如此留恋。是因为她,还是只因为眼前的人呢。
她,算不上完美,亦算不上技巧高深。
而自己,偏偏就心软了。
李晔能感受得到,今夜的她似火热情,几近要sisi得缠绕在他身上,转守为攻。
她轻轻得,慢慢地覆上他的唇。不同前几次他的执拗,她先是灵舌探进了他的齿,然后缓缓搅动,总能将他挠得心痒痒。他想将她抱住,却又被她轻易躲开去,反而还挂着挑衅的笑。未灵喝了一杯酒,然后又来渡与他。酒的辛辣混着她口齿的芳香,真真是xia0hun至极。
只消片刻,二人俱是衣衫尽除,赤身相对,未灵复又添了一樽。他以为她要再喝,正想阻止,却见她将那一樽沿着自己的x膛缓缓倾下,复又添了几樽,流至全身。
未灵倚在他身上,沿着耳后,肩侧,x口,腹上,将清酒一一t1an舐一净。
行至腰下,未灵怔了怔,尚在犹豫间,李晔却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他来势汹汹,一如此前的霸道,她媚眼如丝,而鼻尖扫过,全是情浓。李晔待她温存许多,再不似前一次的粗横,“我同灵儿说过,不强迫你。”
他语气轻柔,在她耳畔回荡着,或许,或许她有那么一点点陷入这柔情蜜意里了。
可她始终又是那么清醒。
未灵竖起耳朵听着书房里的声音,只听得得声音渐远,她也终于放下心来。
“灵儿不专心啊。”
未灵被他压着,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李晔在她肩上重重一咬,“让我猜猜,灵儿在想些什么?”
她的脸埋在锦被里,眼前只是黑暗,她使了好些力气才将头侧过来,好容易挤出笑来,“自然……自然是想大人你了。听闻……嗯……我朝将有一战,若是大人……啊……出征,灵儿当日夜悬壶,提心吊胆。”
李晔轻笑一声,拍了拍她的腰身,在她耳后呓语,“灵儿不必担心,且不说,我是否会去,就算去了,难道灵儿还担心我会战si沙场?”
未灵此刻因q1ngyu而蒙上的cha0红,倒是遮盖了内心的慌乱,她回道,“左不过是担心大人罢了……大人连我这点小小的想法也不许么?”
“唤我定舟。”
“定舟。”
未灵终究是身子太弱,失声后竟然晕了过去。迷迷糊糊间,她觉得李晔在替她擦身子,可最终也没有力气睁眼。
李晔抚过她的眉弯,那脚步即便轻微,他也的确听到了。
又思忖道,若她真的是一个细作,放在从前,早就责令亲卫严刑拷打,b问幕后主使。若她都是假意欢好,又想图些什么?
不过……
不过,美人在侧,无论如何,都是盛情难却啊。
后书辞 卜算子(二)
杏风吹枕,因向凄凉心事,徒增清苦。
大抵到了后半夜,一时间狂风乱作,第二日平院里也铺满了及第。
珍娘将那修复好的步摇呈上时,李晔刚哄着未灵喝完伤寒药。她没有看错,即使他那日怒气冲冲,也果真对这位未灵姑娘十分上心。若是换作以前,且不说他从未这样宠着一位nv子,堪堪让其在平院留宿,便是他将苦药亲自渡与灵儿,也让下头的婢子们看红了脸。
李晔将那白玉步摇取出来仔细端详,叹了口气道,“灵儿对这步摇如此上心,也不知是谁赠的。”
未灵不解其意,“是一位,于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见他始终没有还给自己的意思,她想要趁其不备拿过来。谁知,李晔早已看穿,先她起身。他对着晨曦照了一圈,这位修缮的师傅功力深厚,竟看不出半点裂纹。
李晔道,“步摇者,一步一摇。灵儿可知,在元朝,若是男子赠予步摇,便是要这nv子步步不移,是为妻。”
未灵愣住,不妨他说出这样的话来,竟不知如何作答。
李晔见她没有反应,继续道,“灵儿不肯据实相告,莫不是哪位情郎赠与的?”
“大人说笑了。我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情郎?”她理了理发尾,抬眸时已是眉目含情,笑意浅浅,“若真要说有位情郎,那也……只得定舟你一人。”
李晔闻言,倒好似心情疏解,颇为高兴,复又至榻边,替未灵簪上。
李晔淡淡道,“如此雅致的步摇,只有灵儿才与之相配。”
虽是没什么新意的夸赞,可对nv子来说总是适用的,未灵便依偎在他怀里,好似羞怯,缓缓道,“方才大人不是说,若是赠与步摇,便是要求娶姻缘的。”
李晔只笑道,“我与灵儿不就早已是夫妻了么?”
北朝与陈国边关战事胶着,虽说北朝强兵一路势如破竹,可陈国依着易守难攻的地势,竟是将这战事拖至初夏。
朝臣本以为永熙帝会主张早些与北朝联合,未曾想时至今日才下了攻打陈国的诏令,其缘由也甚为冠冕堂皇,“公子旦所为,当为天下所不容。”
与此同时,圣上降旨申饬了大都督李晔,收回其半数兵权,责令其在家中思过一月。
无论是太尉孙岐督战,校尉迟敬主帅,或是李定舟突然被削去兵权,都让各方甚是意外。
太尉孙岐随今上在平定景后之乱时便出谋划策,是以由他督战并不奇怪。只是,这迟敬年纪尚轻,此一役又非同小可,怕难以服众。况且这迟敬乃是归属李定舟麾下,若以胜算计,派出李定舟也明显b迟敬要强的多。
不过圣意已决,再论无用。
李晔这几日总陪着未灵,倒真似一个富贵闲人。
不是要她唱曲儿,便是要她跳支舞。今日还牵着她去宜湖上泛起舟来。即便觉着自己并不擅长,也得做戏到底。可他倒像是乐在其中,并不嫌弃。
他被今上斥责,是否也有那封信的缘故?是……于明?小梅在她手心里写下通敌二字时,也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可如今只是训斥,细细想来,并不曾坐实。
未灵脖颈间一凉,还以为是落雨了,回过神一瞧,竟是李晔从那湖中向她拨水。
他着白衣素袍,隐约可见少年郎的模样。
她佯怒道,“定舟不仔细划船,净做些小孩子的把戏。”
李晔缓缓划桨,笑道,“明明是灵儿你走神了,倒还赖起我来。”
未灵竟未发觉自己出神得这样明显,既然说不过,便白了他一眼侧卧在船上。
李晔叹了叹气,淡淡道,“灵儿前几日不是还说要作夫妻么?莫非,我如今失了圣上的宠信,连你也嫌弃我了?”
“灵儿哪里敢嫌弃大人呀,灵儿只是想着,大人如今不用再出征,我也不用为您担忧,心里高兴啊。”她摆弄着手里的锦帕,却是头也不回。
李晔道,“如今,我虽少了些俸禄,可是养活一个灵儿,还是没有问题的。”
船至宜湖深处,清波一片,唯见莲叶田田,已是没过人头,盖住了日曦。
未灵随手摘了片莲叶,盖在脸上。和着缕缕清香,真是不亦快哉啊。
只听得李晔问了句,“若他日,我连这半份俸禄也没了,那灵儿愿不愿意与我做一对寻常夫妻呢?”
“灵儿既是定舟的人,自然是定舟去哪里,灵儿就去哪里了。若真有那天,我自然愿意同定舟做一对平凡夫妻。”
未灵睁着眼,只见得一片碧se,唯有李晔爽朗的笑声不绝于耳。
舟上白衣摇,摇落一江笑。
后书辞 卜算子(三)
也,太过安静了些,未灵再也没有听见木桨穿水而过的声音,只觉得身旁李晔的气息越来越重。
她并不掀起莲叶。
他似乎,也没了动静。
未灵再不假寐,将那菱叶缓缓挪出一道缝,想要瞧一瞧,哪知堪堪对上他的双眼。他眼中笑意渐浓,像是在说,‘就知道你会偷看,被抓包了吧…..’
青se直眉,美目媔只。
李晔见她慌乱之间,再要将脸遮住,便捉住了未央的手。
“大人盯着我做什么?”
李晔并不答话。
他明明靠的越来越近,未灵又唤道,“定舟?”
“嗯?”他竟轻笑出声,“我只当灵儿已经睡着了。”
只消一刻,他便要压下身来,未灵道,“我腿麻了,定舟你起来些?”
仍没有回答,她便直起身来。菱叶也落在了湖上。
手腕被他拉着,未灵想要ch0u出来,可他不仅不放开,手上施力愈渐大了些。
李晔颇为无赖,说道,“难道灵儿手也麻了?那我可更不能放开了。”见她耳根绯红,又道,“不如,我替灵儿r0u一r0u?”
未灵不再挣扎,而是瞪着他,既然他一直有意逗弄,那她也报以愤愤之意。
只此一眼,非关风月。
“甚慕娉婷,愿迎子归。”
下一刻,李晔就吻住了她,在她还在思索这句话的时候。很轻,很轻,与从前欢好时的他相差甚远,仿佛她是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此时他只是一位忆起旧事的少年郎,而已。
他的温情,很容易让人沉迷其中,是以在李晔快要解开她衣衫的时候,她才发现,已至情浓,自己果然天真。
她放开了李晔,不再纠缠,只道,“岸边人太多,何况天se已晚,不如我同定舟回去吧。”
他兴致上头,哪里肯放过,嗤笑道,“荷华为盖,宜湖为榻,哪里会有人看到呢?正是几近暮se,才更有意趣。”
李晔的手犹自在她腰间轻抚,总是不肯放过她。
未灵再不多言,直接吻上了他的颈。只消一次,即便如风似雾,就这一次。
这一场情事来得轻缓而绵长。
不需要过多的引诱,亦不需多余的挽留,她拥着李晔,坐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的温暖与热情。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