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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这话倒是提醒了他,甲方是行家不等于就是不需要乙方了,否则都甲方自己干不就完了?再说自己的志向是搞证交所,可不是给南洋公司当打工仔。想到这里他的精神一振,问道:
“周围现在在哪?儋州吗?”
“前几天他刚从儋州回来,最近好像是去广州了。不过这事你得咨询下办公厅,他们掌握所有元老的行踪。”
“行,要是他去广州了那明天我也去广州!”楚河说着就要起身。
“你急什么?”孙步陶一把拉住了他,“周围跑不掉的。你先给兄弟我透个底――你这么卖力的兜售方案,不是想去给南洋公司当金融顾问吧?”
“给南洋公司当金融顾问我还不如待在济州岛……”
“这就对了嘛,”孙步陶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你得有点野心。我给你透个信吧。程大佬最近在财金省的元老干部例会上说了:目前我们在证券金融领域还很原始,对各种所有制企业的融资需求支持太少,要着力改进……”
“真有这话?!”楚河的眼睛瞬间瞪大了――这是个很明显的信号。
“嗯。”孙步陶点了点头,“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
“快说吧,老弟!别挤牙膏了!”
“财金省的元老干部例会,周围的老婆也有资格参加的。所以他对你现在想什么一清二楚。你自己心里有个数。恐怕要价不会太低。”
“擦,我给他免费出方案,他还要要价?”
“能出方案的人多啊,咱们元老院里资深金融民工可不少。。”孙步陶说,“据我所知:目前在搞融资方案打算以此来投石问路的人可不止你一个。你的方案一定要投其所好……”
“太谢谢了。”楚河紧紧地握了一下他的手。
当天晚上,楚河联系了办公厅,确认了周围就在广州,并且最近没有新的出行计划。他当即关照办公厅给他预定了明天早上最早去广州的快速客船。
两天后,楚河踏上了广州大世界码头。
当然了,要是按照本时空的标准,广州这次堪称“损失轻微”。
不过这次他到广州,能感受到这座城市已经开始复苏了――这毕竟是华南最大的城市。沿途码头上人声嘈杂,桅樯林立。蒸汽吊机工作的声音震耳欲聋,处处是装卸货的场景。临高产的种类繁多的工业品、大包小包的军需物资被卸下、转运,大陆运来的生铁、瓷器、茶叶等物资随即被装船,运走,川流不息的航运显示出这座元老院治下的第一大城市正在走出影响。
快速客船的码头是广州大世界的元老专用码头,又称之为“里世界码头”。从这里登岸,直接就可以走元老专用通道进入广州大世界不对外开放的那部分。办公厅
由于楚河来广州是私人行动,又刻意保持低调,只是让办公厅发了一个简单的“元老行程”的通告电报,所以码头上并没有元老相迎,只有三个大世界的工作人员在迎接。
“欢迎楚元老莅临广州,广州大世界欢迎您的到来,我是广州第一招待所的副经理小高,希望您不要介意我们简陋的迎接仪式,我们将竭诚……”
楚河并不在意这些排场,打断道:“周围元老住在招待所吗?他现在在哪?”说罢就往里面走。
高副经理明显被噎了一下,不过他对于元老的单刀直入已经见怪不怪了,一面示意服务员拿行李,一面跟了上来说道:“周元老是住在我们这里,不过他现在在城里,可能晚上才会回来――也可能不回来。”
楚河边走边问:“他秘书呢?他身边有人现在就在大世界吗?”
高副经理迟疑了一下回复到:“呃……好像周元老的周秘书现在在。”
楚河扭头对朴智贤说道:“你去找一下这个周秘书,问问她前天我发给周元老的电报收到了没有。把你包里那份摘要给她,告诉她:我找周元老有急事。周元老一回来就让她通知你。”
“是,我马上就去。”
广州大世界楚河也是头一回来,这大世界的模样,实话说有些象他以前在某个十八线小县城里去过的大型综合商贸市场。
“请这边走。”高副经理在前面引路。
第一招待所是专门招待元老和高级归化民干部的,占据了里世界大楼的东翼大楼第二层的一部分,有二十多间客房。全部自带卫浴设备。
楚河被高副经理领到一等房。这种房间是套间,除了卧室还有一个兼具书房功能的起居室,装修豪华,卫生间里也是办公厅装修元老住宅的洗手间的标准装修,跟楚河在济州家里的陈设也差不多了。
桌子上,放着一大盘子欢迎水果――在这个暖棚没有普及的时代,也只有邻近海南的广州能有这个条件在冬日里供应水果了。
服务员放下行李箱,立刻退了出去。
高副经理讲钥匙交给楚河:“您的警卫员的房间在一楼的随行人员宿舍。书桌旁的一号绳是直通他宿舍房间的。床边的二号通向总服务台。您要是想出去转转,可以去前台叫车,虽然现在广州疫情已经基本结束了,但是还是不建议您去人群密集的地方。目前广州市区属于黄区,元老警卫标准是最低两人,我看您只带了一个,您出去前请提前通知,我们会给您配齐警卫。”
“好的。”
“您现在还有什么需要吗?”高副经理问道。
“没有了,谢谢。”楚河说。
“那我就不打扰您了。”高副经理一边说一边退了出去,临出门前仿佛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抽屉里有咱们大世界的服务项目单,其中有一些挺有特色的,”说罢正要推出去,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
“晚餐您准备怎么安排?”
“直接给我一份套餐就是,不用点菜。”
“是,我们这就去给您安排。”说着他关门退了出去。
“呵呵,办公厅如今还真是讲究……”楚河自言自语,“有点星级酒店的意思了。”
楚河打开抽屉,只见单子上写着餐饮娱乐消费旅游等等多个服务大类,无论是外卖送餐、卡拉ok、看电影、导购、地陪,还是一些不可明说的项目统统都有,当然,某些项目是需要去紫明楼享用的,这里并不直接提供。自然价格也属于只有元老才消费得起的价格。
“这刘翔尽搞这些东西,真是低级趣味。”楚河暗暗腹诽,自然了,他现在经济困难,少不得要在各方面找补找补,这也不是不能理解。不过关键还是要在广州本地的老财手里把银子挖出来才是正经。
要说挖老财的窖藏,按照他的看法刘翔干得很不够,既然他干不来,就让他来帮刘大府这么一个小忙。他肯定会对自己感激不尽。





临高启明 第二百九十九节 融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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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在济州岛的家室庞大,而且是博采众长。再说他来广州是来推销方案的,自然对这些声色犬马的东西不感兴趣。
虽说招待所里也配有一个电源插座,但是楚河并没有携带笔记本――这东西的寿命是用一天少一天,还是纸面笔记本来得可靠。他打开笔记本,默默揣摩着准备明天见周围的时候怎么“路演”,不时把想到的要点一一记录下来。
他路演的对象是不是各路资本大佬,而是同行,这在他的职业生涯里还是头一回。楚河心里多少有些惴惴不安。
自己要在未来的证交所里占据一个决定性的位置,南洋公司的融资是必须搞定的一个局。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然而不多片刻,便有人敲门。原来是高经理送来了晚餐。楚河嫌他打搅自己,便吩咐他“没有要紧的事就不要再来了”。
草草吃过晚饭,楚河继续在房间中边踱步边预演。忽然门又被敲响了。
“md,这是这么回事?”他怀着不耐烦的心情高声道:“进来!”
这回来得不是高经理了,而是警卫员朴智贤,脸上还有些忿忿之色。
楚河一看便知有事,问道:“怎么了?见到周围的秘书了吗?约好时间了?”
朴智贤忿忿的说道:“见是见到了,可这位秘书小姐架子可真大。要见她得取号――等在外面的人至少也有二三十个。我等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才见到她,这还是我说了我是给首长送信的,才让我先进去的。”
“这么炙手可热了?”楚河并不意外。
“等也就罢了,你首长您不知道这个周秘书的话简直要气死人。”朴智贤愤愤不平,“我说我是您的警卫员,来找周元老。她说没听过您的名字问您找周元老干什么,我说您找周元老商讨南洋公司的事情。一听这话,她的脸色啪就变了。我问她周元老收到您发给他的电报了吗?您猜她说什么?她说周元老的公事她无可奉告。我又问她周元老什么时候回来,她也说不知道。我只好问她,什么时候能约周元老见个面,她竟说这要请示周元老,反正这几天周元老很忙没空。您是没看到她那副不耐烦的嘴脸,啊西吧……我没办法,就只好把提案摘要给她,说这文件是给周元老的,很重要,她拿过来往旁边的文件筐里一丢就把我打发走了。您说她凭什么这么趾高气昂,她自己还不是个……”
楚河一摆手制止了小朴的牢骚:“行了,我知道了。”心想:看来真的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个小小的秘书摆这么大架子。也难怪,周围这南洋公司总经理的任命一下来,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要从他这儿分一杯羹,自己不也是其中一员吗?
“既然如此,先等一下看看情况,要是明后天还没消息,我就亲自去找他。”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三四天,周围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楚河按耐不住,派朴智贤去打听了几回,得到的答复都是“周总没空”,问他什么时候有空,照例是“首长的公事无可奉告”。
这下,楚河也开始坐不住了。要在临高,他直接打周围的小灵通就是了。但是广州没这个东西,周围在广州也没有固定的办公室,自然不存在办公电话。要见他只能上门去找,如今这周秘书这尊门神挡在那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等了几天之后,他决定亲自去找周围。就算他不在办公室,至少也要把时间敲定下来。
“一定不能发火。”楚河在出发前暗暗告诫自己。又对朴智贤说:“一会我们去见周秘书,你不要说话,更别和她吵架,明白吗?”
“我明白!不过这样太纵容了她,元老都没她架子大……”
“大丈夫能屈能伸。”
一位元老,纡尊降贵去见一个秘书。这多少有些没面子。不过楚河知道,在元老院里这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特别是一些大佬级别的元老,其秘书的地位至少已经不是普通元老可以无视的状态。谁见到候闻永都要客客气气的叫一声“候秘书”,至于钱玄黄出来替钱议长办事,接待的元老也照样得表现“热情”。
“说到底,咱们已经不是一家人了。只是还坐着一条船罢了。”楚河每每想到这里,总觉得有些黯然神伤。
不过,这也是历史发展的必然吧。暂时的低姿态,是为了争取更好的地位。古人云: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未来的证监会、证交所的位置而努力,一个周秘书算得了什么。
周围的临时办公室其实也在大世界的里世界里。楚河去得时候,外面等候周秘书接见的人虽说不少,但是在他表明身份之后,负责取号登记的办事员立刻把他带了进去。
还没等他走进去,便听到一个年轻女子的清脆的声音:
“周总的工作安排和日程我不能透露,这是规定。”“您是元老也不行,我不能违反周总的指示,您别难为我。”“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请您先登记,等首长有空了一定会和您约时间的。”“材料就放这儿好了,我转交。”
楚河皱了皱眉,心想这小朴果然没有添油加醋。听这女秘书的声音就是不好惹的主。里面的那位元老不知道是哪一个,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他当下他咳嗽了一声,免得里面的人难堪。等了片刻才走了进去。
里面的办公室不大,只有一张办公桌,桌子后面做着的是个年轻女子,容貌昳丽,有一双很大的眼睛。她的表情和普通的女归化民很不一样:
元老院的女性归化民干部,要么是苦出身,净化过之后进工厂进农场,一路踏实肯干,被提拔上来的;要么是芳草地或者文理学院出身。但是无论是“基层出身”还是“学院出身”,面对元老的时候,她们的表情要么是崇拜,要么是敬畏害怕,再或者也有爱慕。但是这一位,这些表情一概没有,只有一股子的不耐烦。
“那我隔几天再来。”说话的人语气里多少有些沮丧,听得出来,他不是头一回来这里了。
“首长您慢走!等周总决定要见您我马上就通知您。”
楚河心想这tmd就和“有空请你吃饭一个意思”。看到对方转过身来,他微微一怔,这个人他认识,大名任佑梓,也是同行。因为利用内幕信息交易东窗事发卷款跑路的前券商员工。
因为有这么一段“光荣历史”,程栋不太待见他,把他给搞到契卡去了。契卡是财金口诸民工最不愿意去得地方。但是任佑梓又不甘心改行,便一直混在契卡,据说也混了个什么处长之类的职务――反正如今只要是个元老,肯定是个处长。
“老任!”楚河叫道。
任佑梓一惊,抬头一看是楚河,脸上露出五味杂陈的表情来,似乎对在这种场合重逢感到有些尴尬:“楚河?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济州岛了吗?”
“刚回来,刚回来,”楚河道,“说来话长。你要不等我一会,我办完事我们一起去喝一杯?”
“好啊,反正我也没什么屁事。”任佑梓挥了挥手,“你先忙!”
任佑梓走了之后,楚河问起自己的约见和相关摘要周围有没有送到。
“周总没有和您约见的安排。”这位周秘书连“请坐”二字都没有,翻了翻白眼直接拿出一本大本子,翻了几下,“到下周一为止,周总都没有空。”
“那他最近的日程安排呢?我自己去找他。”
周秘书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不耐烦,看得出她在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好看一些:
“这个,恕我不能透露周总的工作日程,这是保密的。”
“对元老也是保密的吗?”
“这是规定,您别难为我。”周秘书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约见我登记上了,周总没有安排我也没法子……”
“那我叫警卫员送来的摘要呢?周围看了吗?”
“这个,我不清楚,所有的相关文件我每天都给周总送过去的。”
楚河正想说什么,忽然朴智贤忽然大叫道:“首长,您看!”
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楚河看到的是办公桌旁边一只带盖的文件筐,此刻文件筐的盖子半敞开着。他正要凑近去看,一直气闲神定的周秘书如同屁股上安了弹簧一般,腾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扑过去就要把这文件筐的盖子阖上。
“住手!”楚河大喝一声――他自己都没想声音会有这么大。因为就这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信封的一角。
这个信封和所有的元老院公文信封并无二致,但是上面却沾有他封口的时候误滴上去的封蜡。
他走过去,把信封拿了出来。没错,正是他写给周围的备忘录。上面的字迹清清楚楚。
楚河转过身来,用强行压抑住的声音,微微颤抖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临高启明 第三百节 融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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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要送给周总的文件。”周秘书语气慌乱,原本嚣张的气焰消失无踪,看模样是在努力想措词,“他,……周总最近不在广州!我没法送!只好先都存着,等周总回来一起送给他看!”
楚河没有理她,随手把自己的备忘录甩给小朴,又在里面一阵扒拉,文件筐里的各式备忘录和信函足足有十几封,从落款看全是些名字很陌生的元老,有他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其中赫然就刚才灰溜溜出去的任佑梓元老的文件。
楚河直起身子,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一瞬间他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虽说他“自甘堕落”,贪图安逸当了好几年“酱油”,也算是锻炼出了足够的“酱油的自我修养”。
然而此刻,他被完全震惊到了。原来自己的在归化民心目中的地位居然是这样的!从d日开始到现在,哪个归化民不是视元老如神明一般,便是那些最高级别的归化民干部,大佬的生活秘书,最多也就是“以礼相待”,没有一个人敢如此轻慢元老的!
而现在,他花了无数时间和心血拟定的方案就被丢在这么一个文件箱里,虽说这还不是垃圾桶,但是他可以想象,一堆备忘录不分日期的塞在一起,到最后的结果和hr文件柜里的求职简历是一个下场――被当作垃圾直接丢弃!
一时间,楚河气血汹涌,脸色胀得通红,朴智贤的手摸到了枪柄上,直到楚元老一声令下,就立刻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秘书拿下――或者干脆赏她一顿嘴巴,叫她跪下认错。
“小朴!”楚河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瞬间他的脑海里转过了无数年头。按照他的冲动,当场击毙这周秘书都不够解恨。但是在办公室打死一个归化民干部,除非对方是个叛徒内奸,否则不管多有理由,自己都会染上污点。
眼见朴智贤跃跃欲试,他挥手拦住了警卫员。
“好!很好!”楚河从嘴唇里吐出这么一句话来,抓起几份文件直接转身就走。周秘书有心要拦阻,却被他“杀人的目光”所震慑,嚅嚅的不敢动弹。朴智贤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跟着走了。
“首长!咱……就这么算了?”朴智贤追出来问道。
“这事没完。咱们找个说理的地方去!”楚河带着怒气一路走出大楼,警卫员赶紧跟上。
“去找高经理,叫他备车!”
“是!”朴智贤应了一声,不一会,高经理就带着一顶轿子过来了。
“首长!城里到处都在挖路,马车走不了,只有轿子……”
楚河没有理会他,直接钻进了轿子,喝道:“走!”
朴智贤忙道:“首长!咱们去哪里?”
“走,去市政府!”楚河大喊了一声后,又小声嘀咕了一句:“要是刘翔也tm摆排场,老子就只能回临高闹腾去了!”
轿子刚刚起步,楚河忽然又叫了一声:“停下!”
轿夫不明所以,又停了下来。楚河在轿子中坐了不到一分钟,脑子里又转了好几轮,自己去找刘翔干什么?说什么?难不成是去向刘翔哭诉吗?说到底,刘翔也不过是广州的市长,不是周围的上司――就算他是周围的上司,又能把周围怎么样?最多是叫他来道个歉,罚酒三倍。再说了,这周秘书如此猖狂,到底只是鸡犬升天的小人得志还是周围的授意?当然了,不管真假周围都不会承认后者……
去找文德嗣呢?情况和刘翔一样。并不能直接解决什么问题。自己要得不是出气――要出气,刚才在办公室里当场就动手了,何必要去“求人做主?”
朴智贤见首长在轿子中脸色阴晴不定,咬着牙一言不发,忙问道:“首长!咱们现在去哪里?”
“去市政府!”
楚河心想,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得闹大,不闹大,自己就等于是认怂了。只有闹大了,周围才肯出足够的代价。否则你连事都不敢闹,人凭什么来买你的账?想到这里,他已经把接下来的步子想妥当了。
“是!”轿子刚要出发,楚河又叫住了朴智贤,“你去找刚才走掉的那位任佑梓元老――他肯定也住在这里,请他马上去市政府――我在刘市长那――就说我有要紧的事找他!”
刘翔就在市政府里,不仅他在,广州市的几位主要元老也在。他们聚集在一起,主要的目的自然就是“搞钱”。
广州的最大考验已经过去了,但是还有一堆的善后事宜要办:难民要救济才能度日,商人要贷款重新开张,这么多日子医务人员、军人、警察、各级干部、还有街面上的甲头、组头,都是日以继夜的工作,牺牲的人也不少。死去得要抚恤,活着的人要给奖赏,这些都要钱。
但是钱从哪里来呢?广州这些日子经济活动完全停滞,商人近乎破产――高举这样的大商人虽然不象中小商人那么窘怕,但是差不多也损失了半年以上的收入。这意味着在税收领域上,原本寄予厚望的工商税完全没了指望――不但没有指望,为了放水养鱼,还得给商人们贷款,让他们度过难关。
指望上级拨款是不可能的了,德隆的政策性贷款也不能指望太多。程栋每周都发指示:要银行注意货币兑换风险和恶性通胀的可能性。
本地营收上,“战利品”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而艾志新的“税改”宏伟蓝图差不多算是破产了。幸好他苦苦等待的两位副局长总算是到了,
王、张二人都是税务系统的老人,虽说学历比不上艾志新那么光鲜,但是实务经验丰富是元老院首屈一指的。艾志新也好,刘翔也好,都等着他们来给广州“点石成金”,把老财们屯的银子挖一挖。
“什么?楚河元老求见?”刘翔听到秘书来报告,有些茫然――因为他根本不认识,也没听说过。
“前几天办公厅发过元老行程电报,楚河元老来广州出差……”
经过秘书这么一提醒,刘翔想起来好像的确有这么一码事。
“电报上说来他来干什么了吗?求见我有什么事?”
“电报上没有说明,不过好像和南洋公司的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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