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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没什么,没什么,我和钟博士在济州也算是老相识了。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就是。”
“我才来广州数日,最近听说楚叔叔在主持南洋公司的项目……”
“咳咳,这个我得说明下,南洋公司是周围的项目,我也不是南洋公司的人,只是负责募集资金,搞证券这一块的事情。”楚河赶紧澄清。
“我想,既然是主持南洋公司的募资,想必和周叔叔也很熟吧。”
“是,是,是很熟。”楚河一听就明白,这小妮子是有要请托的意思了。
我倒的确和周围“很熟”,不过这个熟属于那种不那么愉快的“熟”。楚河自然明白,虽说眼下周围和“七元老”看起来其乐融融,亲密无间,难保心里存着什么芥蒂。
但是他不愿意在少女面前坠了“威风”,当即故作雍容道:“有什么事要我和周围说么?”
“是,”钟小英低头道,“楚叔叔可能不知道,我和学习院的几个女孩子有一个航海俱乐部……”
“记得,记得。”楚河马上想起了当年轰动一时的闹临高事件,当时钱朵朵和几个女孩子大出风头,“你们还有一条船,叫小仓是吧。”
钟小英有些惊喜的抬起了头:“楚叔叔您知道?”
“当然知道。”楚河对这种女孩子崇拜的目光十分享受,“还有钱朵朵、张允幂……”
“想不到楚叔叔对我们俱乐部这么了解。”钟小英原本的疏离感一下就消失了,“既然这样,我也不转弯抹角了。我们俱乐部有个外国女孩子……”
这个“外国女孩子”就是索尼亚·丽丽·夏普尔。自从在拍卖会之后,她就成了林汉隆的生活秘书。一年前临高成了博物馆,索尼亚就正式到了里面任职,也兼职参加过几次勘探队在大陆沿海地区各岛屿、海南全岛和台湾南部的考察。
“……索尼亚听说要正式开发东南亚了,她非常有兴趣,想参加行动。但是……”钟小英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和林叔叔说。”
“林汉隆不让她去?”
“那倒是没有,只是她觉得林叔叔已经很宽宏大量了,允许她出去工作,还让她参加海外考察,去过沿海很多岛屿和台湾岛。如果现在又提出要去东南亚――一去就得半年以上,就不敢再开口了――她毕竟还是奴隶的身份……”
楚河点点头:“我明白了,你是想让周围出面去向林汉隆开口,对吧。”
钟小英拍手笑者说:“楚叔叔您真聪明!如果周叔叔说考察需要的话,林叔叔应该也不会反对吧。”
不好说呀,小朋友!楚河想,这钟小英还是太天真了。海南岛、南台湾还有沿海大大小小的岛屿的考察和去东南亚考察是一回事么?且不说东南亚考察的风险很大,索尼亚的航海水平可是很厉害的,万一她在考察途中趁机跑了怎么办,周围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要是一般的生活秘书,跑了也就跑了。问题是这姑娘不但自身知识渊博,而且聪慧好学,在博物馆工作的几年更是学习积累了大量的新知识,是林汉隆一个很重要的助手了。
真要是跑了或者在在考察中出了什么其他意外,可就把林汉隆给得罪死了。
他思量片刻道:“这倒没什么难的,我去和周围说说就是了。”
“那太好了。我就替丽丽谢谢您了。”钟小英哪里知道里面的门道,开心的拍了拍手,“楚叔叔您真好!”
“举手之劳,别那么客气。”楚河心里发虚,干笑了几声,“我还有事,就不多和你聊天了……”
钟小英拦住了他,递上一个套着藤壳的小瓷罐:“这是我自己熬得滋补膏,里面加了上好的高丽参和辽东鹿茸,最是大补元气。我听父亲大人说您操劳过度,想着这个可以滋补身子,您可不要嫌弃。”
“哎呀,这个,太客气了……”楚河只觉得脸皮发烫,“你们父女都太客气了,受之有愧,受之有愧。”说着赶紧拿了罐子起身走了。
楼下,朴智贤正探头探脑的看着,见他下楼立刻迎了上来:
“首长,您没事吧……”
“放屁,我能有什么事?”楚河呵斥道,随手把罐子递到他手里,“拿着!”
“我是说,没什么要紧的事吧。”朴智贤接过罐子又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
“那首长您的脸怎么红了?”
“精神……刚吃了冷面,热得!”楚河生怕这货又说出什么窝心脚的话来,“走,我们去核桃酥家!”
二人出了钟仪商社,又沿着路走了一段路,空气中忽然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烘培的香气。
“首长,前面那家就是。”朴智贤提醒道。
定睛一看,前面三四间门脸外挂着一个木制的幌子,刻着“张记”两个大字,下面略小的两个字是“饼铺”。旁边另有一行字:“总号南海县……”接下来的字楚河看不清楚了,想来大约是总号的地址,以此来表示自家的“正宗”。





临高启明 第三百二十六节 张毓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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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张记核桃酥的东家,楚河是早有耳闻,任佑梓和他提起过之后他又多少了解了些张毓此人和他的公司背景状况。
虽说来不及看财报之类的深层背景调查,但是这个人和他的企业的大概形象已经在他心里做了一个速写。
“应运而生的可造之才”。
这是楚河给张毓的第一个评价。张毓这个人,其人并无出奇之处,说到底就是赶上了“风口”,不客气地说就是“乘风起飞的猪”。
但是,仅仅是“应运而生”,这还太简单了。元老院提携过的人成千上万,这些人都借此改变了命运,但是绝大多数人也止步于此了。相比之下,这张小哥每一步都踩中了元老院的节奏――且不说这背后有无洪元老的指点,这份气魄见识就不是常人所有的。
闻名不如见面,且去他店里看一看再说。就算见不到人,至少也能从店铺上看出一二来。
张毓此刻正在大世界的总店里。
自从听从了曾卷的建议,和老爹分家,各自组建了公司。他老爹的公司留在原地,沿用老招牌,还是叫“张记老号饼铺”,搞作坊式的前店后坊式生产,主要供应老客户和一部分“慕名而来”的“新贵”。而他自己注册成立了“张记食品有限公司”,在城外购置了地皮开设了工厂,工厂化生产各种包装食品。主要客户不问可知就是元老院。他也就因势利导,把公司的总部设在了大世界的门店。
他的一切可以说都来自元老院的恩赐,业务也几乎全是元老院给予的。“紧跟元老院”是他经营公司的指导思想,为此,他得待在距离元老最近的地方――在广州,这个地方就是大世界。
既然是总部,他一口气包下了整个铺面的上下三层。一楼是店面,二楼是办公室和仓库、三楼便是宿舍了――实际上,他平时也泰半伙计们住在大世界的宿舍,而不是回家。
父母的家也已经换了新地方,买入的是一户缙绅的旧宅,这户人家因为牵扯进了拐卖杀人案,全家流放高雄,财产也被没收。这宅子便被由企划院特别搜索队驻广州小组主持“拍卖”了。
新买下的宅邸不大,但是修建精致,很合张老爷子夫妇的意。按照他爹的心思,如今儿子即已立业,又购置了宅邸,很该就此“成家”――上门提亲的媒人已经快踩断了门槛,其中不乏过去他们做梦也不敢想的“高枝”家的女儿。
但是张毓却不急着找老婆,一来他眼下并没有这个心思,二来他和豆腐店家的女儿早有情愫,虽说两人没有“私定终身”,但是张毓总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另娶他人。加之生意一日忙似一日,这事也就撂下了。
在外人看来,张毓现在的情况是顺风顺水,百事如意。不说他家的核桃酥店红透了广州城,达官显贵人人都以品尝到他家的点心为荣。光是在城外新建的工厂,生产出来的货物根本不愁销量,生产多少,澳洲人的货船就运走多少。只有船等货,没有货等船的。城里城外的百姓们都说,张家现在是“日进斗金”。
张毓却一点高兴不起来。他遇到了所有快速成长期企业都遇到的麻烦事。
第一是缺人。没错,张记食品陷入了严重的“用工荒”。
当然了,只需要卖力气的杂工,他并不缺,缺得是“工人”和“管理人员”
张记食品公司里用了许多新的机器。按照机械口元老的看法,这些设备还不如九十年代的小食品厂的设备好使,充其量就是“黑作坊”的水平。
但是就算“黑作坊”级别的半机械半手工劳作,也需要从头开始培养工人。卖给他设备的临高机械厂自然是派人来给他培训的,但是培训的归化民师傅一走,他就开始头疼了:全新出炉的操作工没多少实际经验,对操作流程亦是似懂非懂。各式各样的事故出了不少,设备好好坏坏,开开停停。很少能达到满负荷工作的。工人受伤也花了他不少汤药费。还有几个轧掉了手指,弄断了胳膊的,原本是想给几个钱打发回家的,偏偏洪元老说“影响不好”,要他养在场子里干些力所能及的杂活。
这还在其次,张毓家过去开得不过是加铺子,连伙计带学徒不过二三个人,后来规模大了也才十来个伙计。他们全家上阵就顾得过来了。现在他的工厂仅工人就有二百多人。好几个车间,两三个仓库,进出的原料成品每天都是成千上万。管事的人奇缺。
按照传统企业的做法,自然是首先任用家人亲戚,但是张毓靠家里人显然顾不过来,一则他父母需要守着老号,二来张家人丁不旺,也没什么像样的人才。他唯一的亲叔叔是茶楼里的伙计,两口子也在给老爹打工,膝下一个女儿张婷倒是聪慧过人,可惜也只有这么一个,现在是张记食品的会计,同时还兼顾着老铺的账目,再也分身无术了。再说了,她只是个未出阁的少女,也没法出头露面。
张毓的母亲不是本地人,所以舅舅家是指望不上了,虽说写了信要他们“速来广州”,但是这路途漫漫,兼之兵荒马乱,也不是立马指望的上的。
这下把张毓忙得团团转,恨不得分出几个身子来。厂子里一边生产,一边“跑冒漏”。张毓明知损耗严重,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支撑,维持生产。幸亏此时高举有心拉拢他,帮他聘请了几个熟手的管事过来,将工厂整顿一番,这才把经营大致理顺。
第二,便是资金荒。
张记食品公司接到了联勤的大单自然是件好事。但是资金压力也随之而来。以张家原本的财力,原本是根本接不了这样规模的订单的。全靠洪璜楠帮他在德隆银行打招呼,拿“张家老铺”作为的抵押,贷了一大笔款子出来,这才有了买地买设备的启动资金。
如果按照正规的放贷流程,这笔贷款的抵押物显然是不合格的。就算有洪璜楠担保,不论是严茗还是孟贤,都非常迟疑。最后还是报告给了文德嗣,由他拍板作为“扶持民营标竿企业”的名义给予的特殊贷款。
这样几乎毫无抵押的贷款前后一共发放了好几次。累积的数字已经到了让张毓感到害怕的地步。
“如果还不上贷款这么办?”这个念头最近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从联勤过来的订单愈来愈大,他不得不不断的扩大规模,增加设备,添雇工人。购置原料欠下的账款也愈来愈多。
每次看张婷给他的账本,张毓都有一种感觉:这么忙活了半天,除了一大堆的应收应付和那家不断膨胀的工厂,他什么钱都没赚到。
联勤给他的订单虽然是十分优厚的现款现货条件,但是也得交货之后才能拿到货款。食品公司预先垫付的生产成本也很惊人。眼下他和供应商们之间的供货还是按照老规矩“三节会账”。这多少缓解了张记食品公司的资金压力。但是随着订单不断增加,供应商那边也开始叫苦不迭:撑不住了――大多数供应商都没有遇到过张记这样体量的客户。
最近一个月里已经来了不少供应商,或是托人关说,或是亲自登门当面求告,希望他能适当的付一些账款。有的人苦苦哀求,差点就要给他跪下磕头了;有的人是过去店里的老主顾,托了父母的路子来求告;有的走了曾卷那边的门路……总之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弄得张毓十分为难。
为了人情义理的关系,张毓不便严词峻拒,只能各方都应付一些,来个缓兵之计。
这一套缓兵之计下来,张婷却给了他一个十分不妙的消息,按照现有的交货计划、应收应付、现金流量……核算下来,1636年的旧历除夕将非常难过。
按照张婷的计算,从现在起到除夕,不能再有任何大的支出,而且原本计划在除夕发给职工的年终分红也得推迟到过了正月才发,这样张记食品公司才能刚好支付全部应付账款和银行利息,不至于闹出无法付款的大新闻来。
张毓虽说是小买卖人家出身,但是“信用”二字的可贵是完全明白的。老豆当年年关的时候因为手头没有现金,宁可典当了娘的首饰和他的长命锁去付货款这些往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老豆说过:做生意只要有信用,哪怕亏钱你都能混得下去。一旦没了信用,那就做什么都不好使了。
但求不要再出什么额外的花销了。张毓心里暗暗祷告。他现在实在经不起再受什么刺激了。不过,烦心的事情还是一桩接一桩,昨日他刚刚接到高举的口信,说元老院新成立的南洋公司准备募股和卖债券了,询问他是否有意向参与――如果有,大概准备投多少钱下去,他高举预备起来也好有个数。




临高启明 第三百二十七节 元老的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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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公司募股的事,张毓已经从《广州工商联合会周报》上看到了。这份周报每周发行一次,免费增援给会员,但是大多数人只是拿它当包装纸用。但是对张毓这些已经多少了解元老院套路的商人来说,这是了解元老院政策走向的重要窗口。
南洋公司的性质、作用和募集股份,发行债券这些,在周报上已经有了详细的报道,张毓虽是个17世纪的小商人,但是募股、发债这些商业金融的玩意并不是近现代的发明。明代的广州也有它的原始版本。就算是他家的老铺这么一个小店面,也有附近的邻居在柜上上存钱取息的--这不就是发债吗?
张毓对这件事本身是非常赞同的,在他看来,元老院做什么都是正确的。南洋公司募股发债其实又是一次巨大的“风口”--对,张毓已经能很熟练的运用这些新词汇了。
下南洋赚大钱,这在广州市民里算是一种共识。毕竟他们见识得太多了。但是,下南洋也意味着极大的风险,许多人一去不回,有些人侥幸回来却因为各种原因一贫如洗。一般人即没有财力,也没有胆量去尝试。
张毓知道澳洲人自己就是做海商发家的,又有各式各样的大船重炮。每年赚来得银子象流水一样。能依附到他们去南洋做生意,那就是躺着挣钱。如今给工商联的会员们认购的机会,不但是为了筹款,也有认可是“自己人”的意思。
高举的意思他是明白的:不论股票还是债券,在认购数量上他想和自己协调一下。高举现在是元老院旗下的广州第一商人,而他是第二号。虽说他的财富规模连高举的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但是地位却非常高。在认购数目上高举自然先听下他的打算,再斟酌出一个合理的数目,以顾及他的颜面。
这种心思换作是其他人,自然心常受用--问题是张毓手里一点闲钱也没有,反而增加了不少烦恼。
如果告诉高举自己不打算认购,岂不是叫高举为难?白瞎了他的一片好意。高老爷现在是张毓在广州商圈中不可多得的一个“友人”,许多经营层面上的事情或是他给出建议或是他帮忙解决。从各种角度来看,都不能扫了他的面子。
再说了,自己作为元老院扶持的“重点民营企业”,广州工商联的二十五家理事会员之一,居然在元老院这么大的项目上一毛不拔,这是什么居心?又想表达怎样的态度?
想到这里,他的背上就发凉。
高处不胜寒。年纪轻轻的张小哥,已经深刻的体会到这种感觉。
从哪里能找一笔钱来就好了!他暗暗想着,感觉自己从来没有想现在这样为钱发愁--就算是没发达之前,他都不至于为此睡不着觉。
这天一早上例行去厂里走了走,顺便看看情况。听了管事们的汇报,厂子里一切正常。他也松了口气回到店里来。
虽说店的招牌挂得是张记老铺的字号,理论上不是他的公司。但是他是张记老铺的少东家这点在普通的广州市民心里却是实打实的。所以他也时常在店里露个面,招呼客人,询问顾客的意见。一是表示自家“不敢忘本”,二来也以此来征询顾客对产品的反馈--现在产品产量高了,又上了许多新品种,要有第一手的反馈才行。
张毓打小在店里帮忙,迎来送往的套路最熟悉不过,人长得清俊,嘴又甜。给自家铺子拉了不少良缘。体别是他发达之后还时不时到店里招呼客人,更是博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午后客人稀少,张毓正在柜台后整理流水账,忽然听到伙计的招呼声,抬头一看,进来了两个顾客。二人一高一矮,均是短发髡衣。矮个的小伙子走在前面,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手里拎着一个公文包,高个的跟在后面,皮肤白皙,年纪大概三十岁左右,看神情心情不错。
一看这模样就是“吃澳洲饭”的。张毓不敢怠慢,赶紧放下账本。
再看二人的神情举止,他立刻认定,高个子是个“元老”。这不仅体现在他的表情姿势上,还有他的衣着:看似和矮个子相似的款识,但是用料裁剪都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
元老来铺子参观、购物,对张毓来说并不稀罕,毕竟张家核桃酥名声大噪,元老们也想亲眼来看一看,尝一尝。
但是来得人越多,张毓就愈发小心。他牢记老豆的教诲:“百人百心”。洪元老他们高看自己不假,但是保不定其他元老的心思如何。所以他在店里下了死命令,来得客人都要殷勤招待,绝不许轻慢客人。
来得既然是元老,他更加十二万分的小心,赶紧亲自迎了上去,躬身道:“欢迎二位光临张记点心铺,请问二位想要点什么?”
只见这位元老并不立刻答话,目光审视整个店铺之后才说道:“我就随便看看。”
这下愈发实捶元老身份。张毓接触元老多了,知道元老们脾性各不相同,不过有一点他们倒是很相似,每个人都力图表现自己的城府很深。所以他们往往说话非常简短,公开场合更是很少具体表态。
他立刻应道:“是,是,有什么需要请再招呼。”
楚河扫了扫店内,这里的装修风格和钟仪商社很相似--十之八九是同一家建筑公司包工的活计。不过装潢上却稍微要考究一些。靠墙的柜台和店铺中间的展示桌,全都是用玻璃制成食品缸,配着玻璃盖子,里面琳琅满目的都是各类点心饼干糖果,恍惚间有些八十年代义利食品公司的味道。
楚河看到这么多的品种,颇有些踌躇--他有心想尝一尝,但是又不知最出名的核桃酥是哪个,正要开口询问,张毓已经接上话了。
“首长,您要是拿不准主意的话可以先试尝下口味。”说罢亲自端着一个大漆盘过来。
漆盘是长方形的,很大。上门分成了许多小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有若干点心糖果的的碎片。一靠近便是甜香四溢,更有一股扑鼻的香料和乳制品混合的浓腻香气。
楚河笑道:“你们家的品种还真不少!”他没有马上拿起牙签,又问道:“早就听说你们家的核桃酥很有名,哪个是啊?”
张毓赶紧放下盘子,指道,说:“这几格都是我们店的招牌核桃酥,有原味、椒盐、麻糖口味三种口味。”
楚河拿起牙签,吃了几片--实话说,滋味虽说不错,但是这种重油重糖重调味的食品对旧时空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美味。
不过他还是露出了笑容,称赞道:“好吃!”说罢又对已经露出馋相的朴智贤道:“你也尝一尝。”
朴智贤就等着这句话,立刻也拿起牙签吃了起来,连说:“好吃!”
楚河说道:“这三种口味的核桃酥,每个来两斤,我要行远路的,包装的结实些。”
张毓忙道:“首长请你放心,小店有专门的行旅包装,木盒包装藤编外套,里面还垫了纸,就算车船颠簸,保管到家还是完整的……”
楚河笑道:“你知道我是元老?”
“首长一进门小的就知道了,首长的气度风范岂是常人能有的……”
“好了,好了,少拍马屁。”马屁虽然低级,听着还是受用。楚河这时候才正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你就是这里的少东家张毓吧?”
“少东家三个字不敢。小的就是张毓。”
“什么小的大的,你都剃了头,穿了我们的澳洲服装,说话怎么还是这套?”
“是,是,我就是张毓。”张毓心道这首长的套路倒是一般无二!但是每位陌生元老到来,他都是自称“小的”,一来表示谦逊,二来也有首长明面上说不喜欢,其实很享受这个调调。
张毓见这位楚远老四下张望,马上又招呼道:“首长请二楼坐,待我奉茶。”
楚河原本就想和这位元老院的标竿民营企业家谈一谈,当下道:“好,我原也想和你聊聊。”言罢对正在“试吃”的朴智贤道:“你都尝尝,有好吃的再给你姐带点。”
朴智贤道:“姐姐就爱吃甜的!我看每样都买个一斤二斤的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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