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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这笔钱当然不算少,但是考虑二十多口人要日常开销,还有日后营运生发需要本钱。所以商量下来,预算是一百元。
“钱是不少。但是要住二十多口人,可有点难。”高重九说,“你这亲戚是大户人家,住房子不能按照小门小户那么算,现成的大宅邸可都不便宜。”
“我舅舅在明国就是个武夫,家里人口多一些,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没那么考究,能把人住下就行!”
“那你听我信就是!”对高重九来说,这根本不算一回事。
“还有一件事。”李子玉有些犹豫,道,“你知道这广州城里有什么好营生没有?”
“阿玉,你这话太宽了。好营生太多了:街边炸油条也是营生,开钱庄也是营生呐。”高重九开玩笑道。
“唉唉,不和你开玩笑,实在是我不知道该如何问。”李子玉叹了口气,把自家亲戚投奔这件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我舅这家吧,不上不下。干脆是豪门大户搜刮了许多民脂民膏过来;要不干脆落魄到吃了上顿没下顿,这都好安排。偏偏是这样钱没几个,还得硬撑着讲究个体面的中产人家!”
高重九笑道:“这也容易,如今广州城里商机遍地,你舅舅家又有些银子,大可开个买卖做个小生意”
话音未落李子玉就大摇其头了:“九爷,我这舅舅在明国是个世袭武职,一代代都是当兵吃粮,应承上官。哪有这个本事!家里虽不富,也是装模作样呼奴使婢的小姐少爷。这样的人如何做得买卖?再好的生意落在他们手里,只怕也会赔个精光!”
高重九暗笑:你说起你舅舅来真是乌鸦落在猪身上!不过一想也是:就说李子玉这样的,除了给人当差还能干什么?
他想了想,道:“营生倒还有一个,只是多少有些风险”
“什么营生?”
“东南开发的股票。”
“股票?”李子玉张大了嘴巴,这东南发开他知道,是去年成立的。据说是南洋公司下属的一家企业,专搞东南亚开发的。当初刚开张的时候就发行了债券。债券没有公开发售,都是本地那些和澳洲人有商业联系的大户们购入的。不过听人说,债券的利息并不高,买债券主要还是给澳洲人捧场,拉关系。
“据说澳洲人要开始卖东南开发的股票了--这次是公开发卖。这股票不同于债券,股息分红是随行就市的,不似债券那么利息固定。以我之见,这股息肯定比债券要高得多。不如让你舅舅买些。”
“这事眼下也只是风闻,再说了,他又能买多少呢?说来也是杯水车薪呀。”





临高启明 第七十六节 失窃的银锭
“这股票除了分红,还能买卖呀。”高重九说。
“买卖?”李子玉有些莫名,“这个怎么买卖?”
“好比股票卖出来,是定价一元一股。”
“对,对,难道还能卖出两元吗?”
“怎么不可能呢?”高重九说,“这股票是可以买卖的,有专门的交易所。他发行的时候一元,若是买得人多了就会涨到两元,然后你再卖给想买的人,不久赚了一元了”
李子玉还是弄不明白,高重九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被揉得皱巴巴的小册子,上面印着:大时代-交引铺风云一行字。
“这是我最近看得一部澳洲小说,讲得就是在澳洲如何用股票买进卖出赚钱的。虽是说部,里面的各种花样却写得十分详尽,看了真是钦佩不已。大宋果然先进。居然有如此多的花样!你那亲戚若有几个闲钱,这东南开发的新股一上市,不妨先买上些存着--就算不能大赚,亦能分些股息,起码比放在德隆存款取息要合算的多。”
李子玉道:“我虽不懂,也明白这些是有钱人的游戏,我们平民小户还是少沾惹,搞不好倾家荡产也说不定!不说这个,房子的事情你且帮我抓紧着。”
“这事你就放心,总在一百元内,帮你安排妥当。”
高重九走了之后,李子玉便被叫到刑警科长的办公室去了。科长告诉他,最近市面上出现了很多假币。
“虽然假币伪造的粗劣不堪,但是数量不少,而且花式繁多,各种材质和面额都有。城里很少见,大多是在农村市集上蒙骗消息闭塞的老百姓。”
“要我去侦办吗?”
“这案子是元老亲自负责,我只是告诉你一下:你平时处理案件的时候多留心,有没有相关的线索--你组里的那个老捕快”
“高重九。”
“对,高重九,他的社会关系杂, 三教九流都熟悉, 让他多注意!”
“明白了!”
“还有那件大市街拍花抢劫案, 有线索了吗?”
“还没有”李子玉手上的刑事案件有十几桩,很多都是杀人或者抢劫之类的恶性案件,像这样谋财没害命的案子是排不上优先级的,
“这案子你要抓紧办。”科长说,“苦主是个要紧的工商业者, 他刚和其他人一起投标准备建造一个大工厂。案子不破影响不好”
“是, 我优先办这案子!不过苦主现在人不在广州--去临高了。”
“你不是录过他的口供了吗?有什么要问的等他回来就是了。”
“明白!”李子玉立刻来了一个碰脚跟点头式的礼节, 随后退了出去。
实话说,李子玉并没有把这案子放在心上, 因为这类案子有特殊性,罪犯既然用了“拍花”的手段,必然是此道中人。只要把精力放在这个突破口上去找必然会有收获。
这件事, 前些天他就嘱咐过高重九和阿贵去找“线人”们了解情况。但是阿贵一直没给他确切的汇报。
“这个阿贵!”有时候李子玉也会为阿贵的“无能”感到烦恼。实话说, 阿贵就不是个干警察的料, 更不用说当刑警了。但是爹娘都说阿贵是“有福之人”。这哪跟哪啊!
现在也只有指望高重九了--老是这么依赖他, 这可不是桩好事。可惜阿贵一点都扶不起
可惜自己的小兄弟太少,现在都是各有事业, 也不可能拉进警局来帮自己
他忽然想到了张世中,这个远房舅舅倒是个说得来的人,看得出又豪气有细心, 应该是个当差的好料。不过他年纪一把,肯定不甘于来当个小警察的。他的两个儿子倒是可以, 可是没有深交,也不知道人行不行。不过他们既然在找出路, 不如给两个表弟指条路,等着警察招考的时候一并来报名
李子玉正考虑着未来的远景规划, 忽然高重九匆匆回来了。从他的表情,李子玉就知道他一定带回来某件案子的重要线索了。
“怎么样?”
“大市街那桩拍花抢劫案”
“啊!”
高重九吓了一跳,心想这是怎么了?忙问:“怎么了?”
“刚才科长还在问这事。你说说看,有什么线索了?”
“拍花这条线没线索,但是银子有戏了!”
“哦?!”李子玉来了精神,“说说看。”
高重九汇报说,昨天一个银钱贩子做了一笔买卖。
“正是一锭三江茂戳记的二十两银子!和苦主说得能对上。”
“来兑钱的人是什么人,贩子有印象吗?”
“说起来还真是熟人,是韩长乐。”
韩长乐是原关帝庙人马里的一个小喽啰。但是他并非乞丐,也不在窦口居住。在取缔行动中躲过了一劫。事后清查也查不出他有什么重大罪行,拘留了几天之后就放回家了。
“他从拘留所出来之后一直以搭棚粉刷为业――能挣几个钱?一下拿这么多银子出来,肯定有蹊跷!”
“好,我们马上就去找他!”
李子玉想这人就算不是犯人也和犯人有莫大的关系!
广州因为“新生活运动”的关系,到处大拆大建,连带着各处官私房屋也多在修缮清理。加上广州新城的建设可以说到处是建筑工地。韩长乐到处都有活干,谁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哪里。到他家里一问,他老婆说韩长乐最近在沙面的工地上干活。
两人找到沙面的工地上,很快就把人给找到了,问起三江茂银子的事,他十分痛快的回答说有这事。
“银子是哪来得?你一个工匠,每日工价不过几十分,谁会给你二十两银子?”
“是小的捡来的”
“放屁!捡来的,我怎么捡不到?”
“两位老爷吉人天相,假以时日亦能捡到银子。”
高重九笑道:“探长,这老韩挺会说笑话,带回去让他给咱们说一晚上听听。”
“也好, 让他说一晚‘苏秦背剑’。”
高重九反手就要从腰里摘铐子,把韩长乐给拷上了:“走吧, 等着你回去说笑话呢。”
韩长乐脸色煞白, 大声喊冤, 李子玉慢悠悠说:“喊冤不如说实话。免得进局子还耽误你干活。”
“好吧, 好吧,我说我说。”韩长乐满头冒汗,“二位老爷莫要怪罪。”
“说罢,我听着呢。”
“银子,是我偷来的--”韩长乐愁眉苦脸道。
“偷来得?从哪里偷来得?”
韩长乐眼神闪烁,良久才道:“就是前几天”
前几天他照例到工地上做工,见到一个僮仆打扮的年青人挑着食盒走过,走累了就在街边坐下歇息。
韩长乐过去不务正业,长年干得是小偷小摸的勾当,一看这食盒就有问题。
“食盒里要么放吃得,要么是空的,都不会有多重。可是这僮仆挑着,却是累得满头大汗,脚后的烟尘也特别大。”
高、李二人对视一眼,心想果然是积年的老贼!
韩长乐一看这模样,便知道这食盒必有蹊跷。食盒这东西体积大,挑着又不引人注目,常有人用来转移些不得见人的物件--也包括银子。
他多年的手艺,去装石灰浆的时候故意用水桶撞了一下食盒,马上断定,这里面装得是银子!
用食盒转移银钱,必是见不得人的银钱,就算事后被发现,苦主也多半不敢声张。
“于是我便寻机偷了他一锭银子,”韩长乐愁眉苦脸道,“也是我一时糊涂”
“真得只有一锭银子?”
“真得真得,这二十两的大锭子,小的想多拿也没这个本事。”
“食盒里还有很多银子?”
“不少,至少有十几锭”
“你在哪里偷得银子,这个年青人又是什么长相,还记得吗?”
“银子,小的是在大北门外的工地上偷得。人长什么样小的记不清了。只记得年龄很轻,大约十六七的样子。模样挺清俊,有些象大户人家的僮仆。”
“要是把人带来,你能认得出来吗?”
“这个”韩长乐为难的摇摇头,“小的可不敢保证。”
“这个人是进城还是出城?”
“进城!进城!”
高重九道:“算你识相!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没说的,到了局子说那就是录口供了,就你偷二十两银子这件事,就够判上几年了”
“我知道的都说了,都说了!”韩长乐急得满头冒汗,“小的也是一时猪油蒙心”
眼看再问也没新东西了,二人对视一眼,以他们的经验来看,韩长乐没说谎。
“你要再想起什么,就来找我。知道哪里能找到我吧?”高重九说,“别耍心眼。最近也别出远门。”
“知道知道,我是有家有室的人,不是光棍”
“我看你最近家里多了鞋子,有外人来吧?”高重九不经意又问。
“是,是,什么也瞒不过您老!我兄弟最近从香山来广州了。”
“来做什么?报户口了吗?”
“替他东家来办事,户口已经报了!报了!”韩长乐说。




临高启明 第七十七节 并案处理
了解到了信息,两人转回警察局。高重九半途到自己的常去的茶馆,找了一个线人,让他盯着韩家。
“干嘛不把他抓回去。”
“万一他没交代干净呢。”高重九说,“咱们这是敲山。他要心里没鬼就不会动,心里有鬼,那这几天肯定要瞎折腾,咱们跟在后面看就是了。
“九爷你真是好手段。”李子玉奉上一顶高帽,不觉把老称呼也带了出来。
“诶诶,阿玉,你这九爷的称呼还是免了。”高重九很是谦逊,“我觉得我们虽说年龄差距挺大的,倒也是一见如故。算是个忘年交情。我虚长你几岁,你就叫我一声‘哥’,怎么样?”
“好,好。”李子玉连连点头。这可比叫“老高”又亲近了不少。
回到局子里,有个警察却送来了一份报告。原来是高重九从银钱贩子那里没收来的银锭出了鉴定报告了。李子玉打开一看,吃了一惊。
原来这上面写得扣留的证物“三江茂”戳记的银锭经鉴定是所谓的“朱提银”,按照澳洲人的说法,叫“砷白铜”。
“不是银子?!”高重九也吃了一惊。
“不是。”李子玉把报告递给他,“苦主的报案笔录上记载的是二十两的白银银锭五个--这显然不是他被抢走的。”
“万一他这银锭就是朱提银呢?对了,这叫砷白铜,和银子真是一模一样,只有分量上有差别。若是里面灌了铅,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这就不好说了呀。”李子玉心想,这陈定说是银子,又没有人见到过。只是说说而已。谁能证明他带来的就是白银,而不是这个“砷白铜”呢。
现在陈定在临高没法当面细问。就算当面细问,他恐怕也只知道他从家里带来的是“银子”,至于是不是“朱提银”,广州就没多少人知道里面的差别,陈定也未必就懂。
这锭银子到底是不是拍花抢劫案的赃物?是或者不是,会影响到接下来的侦破方向。二人都不敢轻易下结论。
李子玉忽然眼睛一亮,道:“韩长乐说什么?他是从一个城外往城里走得少年身上偷到的”
高重九马上就明白了:“大市街在城里”
如此说来,这银子很可能并不是陈定丢失的。否则就难以解释为什么有人要特意把从城里抢来的银子送到城外再重新送回城里--这不是瞎折腾么?
“就是不知道韩长乐说得到底是不是真话。”
“照我看,他说得应该是真得。反正我们也派了人盯着他, 不怕他翻浪。”
“但是这么一来, 这案子还是没下文了。”李子玉很是失望, 他眨巴着眼睛,总感觉自己忽略掉了什么,但是又想不起来。
“我们找银钱贩子问一问!”努力“推理”了半天之后, 李子玉想,还是按照去临高培训的时候教官说得, 遇到解不开的问题的时候要多看多问, 说不定会有什么之前被忽视的线索。
银钱贩子虽说是非法的, 但是广州城里的银钱贩子刑警科几乎都掌握。之所以默许他们的存在,一是他们对金融体制冲击很小, 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二来他们对搞非法勾当的人来说是个必不可少的“渠道”,相当于警察在下层的耳目和眼睛。
银钱贩子名叫于三,大明治下, 他专门贩卖各种沙壳、广片这样的劣质小钱, 也收买倒卖各种潮银烂银。澳洲新币发行之后, 他就干起了了银钱兑换的黑市生意。把银元钞票在散碎白银之间套进套出, 获利颇丰。
于三知道自个这生意不合法,澳洲人要整治他是分分钟的事情, 所以对警察的调查从来都是非常配合的。
“九爷,昨个我都说了,这银子是我从韩长乐手里兑的。虽说抽水狠了一点, 但是他这银子本来就来历不明--这不我银子都搭进去了,他还不肯还我呢”
“你这兑银子的本事不行, 把朱提银都给兑进来了。”高重九笑道,“你这要再去卖给别人, 不给人打死才怪”
“该死!”于三脸色都变了,“这银子成色不错呀, 份量也压手。我还剪开开了,没有铅心。”
“什么银子不用说了。”高重九摆手,“我且问你,这银子,你有无觉得什么古怪之处?韩长乐有没有什么和往日不同的地方?”
“没什么古怪的,老韩也没什么古怪。”于三眨巴着眼睛。
“再想想,这件事,从人到银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于三思索片刻,道:“若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那就是这银子的戳记,我是头回见。”
于三说他自打做了这行生意,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戳记。不仅广州城里,连带着外地的大地方的倾销行的字号差不多都见识过。可是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个戳记。
“因为是头一回见,所以小的特意把银子剪开”
李子玉忽然大叫一声:“我想起来了!”
这下,可把高重九和于三都吓了一跳。李子玉兴奋道:“我想起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他一把抓住高重九:“走,我们回局里去!”
高重九虽说有些懵,但是大概也知道他肯定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新线索。当即对于三道:“你这几天不要到处跑,随时有话问你!”
“我在广州有家有业的,能跑哪去。”于三道,“有事您二位随时找。”
李子玉回到局里,立刻叫来一个警员到档案室去调取案卷。不一会,一本厚厚的卷宗被送到了办公室里。
“九哥,你看这个!”李子玉把案卷递给高重九。
高重九接过一看,案卷的标签上贴着1635年南剪子巷王秀珠宅凶杀案的签条,以往的回忆瞬间涌入了心头。没错,轰动一时的“广州巫蛊案”就是从这里源头的。眼前这个李子玉也正是由南剪子巷里的一系列“奇案”发迹的。
王秀珠宅被杀案后来和“无头案”一起作为巫蛊案的一部分并案处理了。不过,巫蛊案虽然被破获, 但是真正的幕后主凶并未抓到, 杀死王秀珠的凶手也没有找到。
“这”
“你看物证那几页!”李子玉兴奋道。
高重九翻过去仔细一看,立马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当时去聚丰号调查物证就是我去得。从王寡妇家搜出的银锭,就是这样的:三江茂的戳记,朱提银!”
“而且这个所谓的砷化铜或者叫药银什么的后来在抓捕邪道的时候又搜出了很多!”高重九沉吟道,“如此说来,这件事其实和巫蛊案的残党有关联!”
“没错。而且申掌柜说了,这三江茂的戳记是几十年前佛山一家被灭了门的倾销行的,这几十年根本不见流通。所以打着三江茂戳记的银子必然和此事有关。”
“那么这个被劫走银子的陈定”
“很大可能他也和此事有染--就算他是清白的,肯定也有些线索关联到他。我这就去汇报,等陈定一回来就把他拘捕。”李子玉十分肯定。
高重九这下可真有些佩服这李小哥了,幸亏他想起了这桩两年前的案子!要不然还是一头雾水!
李子玉当即去向乌项做了汇报,建议重启巫蛊案的调查工作。
“巫蛊案的调查工作,现在是由政治保卫局在负责。我们只是协助配合工作。”乌项思考片刻道,“我看,你们暂时就不要提什么巫蛊案了,先集中精力把这些银子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到底谁在铸造这些银锭,又为什么把它运进城。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既然巫蛊案不归我们管,我建议和伪币案并案调查。”李子玉继续提案,“这些药银连私钱贩子都骗过了,如果进入流通领域,恐怕会蛊惑不少平民百姓。”
乌项考虑了片刻,说:“就按照你的想法。并案处理。你们的任务照旧。调查到的线索直接向我汇报。另外,陈定的事比较复杂。没有我的书面命令之前不能抓人,只能以协助破案的名义询问,明白了吗?”
“是,科长同志!”李子玉兴奋的敬了一个礼。似乎看到在元老院的官阶表上自己又上升了一级。
从科长办公室出来,他才意识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虽然从三江茂这个戳记上有了重大突破,但是案子依然没有具体的突破口。和高重九商量之后,决定分成几个方面着手。
一是知会私钱贩子和本地商会,注意有无“三江茂”戳记的银子出现。一经出现,要立即报告,同时设法查明来兑换和使用人的身份。
二是继续追查拍花案余党或者新的“拍花”犯罪分子流入。高重九判断自从巫蛊案之后,本地原本干这行几乎被一网打尽,余下的也大多隐匿起来,所以很可能是不清楚情况的外来者所为。
三是对广州市的各家倾销铺人员进行一次全面排查,确定这些人员目前的下落。




临高启明 第七十八节 第二次会议
高重九朋友多,消息最为灵通,没多久就帮着李子玉找到了房子。
“原本是明国一个老爷的产业,因为牵扯进了巫蛊案子里,作为逆产没收。现所有人是城资公司”说着就拿出了图纸。
宅邸是三进院落,大小合适, 建筑精良,里面还有基本的家具。周边的环境也不坏。李子玉却还是摇头:“九哥,这房子一百元哪里拿得下来?至少要三五百元!”
“虽然不能买,但是可以典。为期七年,正好是一百元。还有三元印花税。”
李子玉把消息和舅舅说了,舅舅又带着舅母亲自去了,觉得颇为满意, 便到城资公司立了契约,把房子典了下来。
典下房子,张世中变张罗着搬家,李子玉干脆就派阿贵经办--反正查案的事情他也帮不了什么忙。忙活了一个多星期,张家搬入新居,阿贵也忙得人仰马翻。这天舅舅请吃乔迁酒。李子玉去吃了酒,又说了些吉祥话,这边黄鹤也来辞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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